Discuz!NT|BBS|论坛

注册

 

发新话题 回复该主题

托派穿越时空剽窃苏教主理论之铁证 [复制链接]

1#

关于“关于中国局势的报告”的几点补充和修正

彭述之(一九五二年五月)

  将最近收到有关中国局势发展的一些最新的材料加以分析,并重新检讨关于南斯拉夫及东欧缓冲国的演化情况后,我觉得我以前的《中国局势报告》中有关中共及其政权的分析和评断,必须作一简略的补充和修正,以便将来执委会议讨论此等问题时获得更多的一些真实材料作参考。关于中共的性质问题  

对于这一问题,托洛茨基和我们中国托派以前根据中共自第二次革命失败后,即完全放弃了城市工人运动而转入农村,专门从事农民的游击战,大量吸收农民入党,因而判定这个党已由工人的党逐步堕落而变成以农民为基础的小资产阶级性的政党。

但国际间某些同志似乎对此颇为怀疑,甚至有人说,即使托洛茨基有此判断也是不正确的。因此我觉得对这一问题首先有引用一些事实加以解释的必要。  

我们马克思主义者判定一个政党的性质,主要是根据两个基本因素:党的组织成分和政治倾向。

如果组织成分是以工人占多数,而领导的政治倾向又是真正代表多数工人阶级的基本利益的,便可以称之为健全的或革命的工人党。如果其组成分子以工人占多数,而其领导是小资产阶级改良主义或机会主义的,我们仍可称之为工人党,但是一个机会主义的或堕落的工人党;如果组成分子是小资产阶级占绝对优势而其政治领导又是机会主义的,不管它仍以工人党自居,那我们只能称为小资产阶级性的党了。因此我们判定一个党是否工人的党,其组成分子是具有决定性的。   如就中共的组成基础的演化说,可以作出如下的图画:当第二次革命的末期,像一九二七年四月召开的第五次党大会上的报告,党员人数约六万人,(共产主义青年团在外,该团团员人数大约多于党员人数)其组成分子大产业工人占百分之五十八。但自这次革命惨败,再经过多次的盲动,尤其是经过广州的大冒险惨败之后,大多数的工人党员不是被牺牲,就是自动脱离了党,所以一九二八年工人党员只占百分之十,一九二九年则降至百分之三(见周恩来《论组织问题》),一九三〇年三月降至百分之二•五(见一九三〇年三月廿六日《红旗》),同年九月份为百分之一•六(见周恩来在三中全会的报告),一九三一年五月十日出版的《布尔什维克》公开承认:“党员的工人成分已降至零点以下”。经过一九三二年上海多数工人支部转入左派反对派(托派)之后,所以一九三三年十月廿三日的《红旗》报曾发出党在全国最大工业城市的上海“已没有一个真正产业工人支部”的怨言了。但在同一时期内,据说党员人数已增至三十余万人,这就充分证明中共的党员成分几乎全是农民了。正因此,托洛茨基得出结论说:“中国斯大林派……在反革命的几年中,他们从无产阶级那里跑到农民那里去了。他们担任了中国社会革命党还是革命时代所担任的任务”。“党在事实上和它的阶级脱离了

”。“那些成分上是农民而领导者是小资产阶级的军队,同工人冲突的原因和理由,不但没有消除,而且所有的环境,都是使这些冲突极度地可能,甚至不可避免的”。“……因此,我们的任务的内容,不但不允许那依靠武装农民的小资产阶级的民主主义者,在政治上和军事上命令无产阶级,并且要预备和获得无产阶级对农民运动的领导,特别是领导它的‘红军’……

”(见托氏一九三二年九月廿三日《致中国左派反对派的信》及同月廿六日写在该信后面的附录)。  中共被迫由华南逃至华北延安后,因环境的更为落后,工人党员的成分只有比以前更少,可能增加的工人党员也仅仅是乡村的手工业者,因而这党的小资产阶级的农民气氛便压倒一切,以致正式形成了毛泽东的“农民革命主义论”。他在其《论新民主主义》中公然宣称:“斯大林说:‘殖民地半殖民地的问题,实质上就是农民问题’”。

这就是说,中国的革命实质上是农民革命。

  新民主主义的政治,实质上是授权给农民。新三民主义,真三民主义(毛称自己的新民主主义为继承孙中山的“真三民主义”以别于蒋介石等所继承的“假三民主义”),实际上就是“农民革命主义”。

由毛泽东这段话充分证明:中共不但在党员的组成上是一个以农民为基础的小资产阶级性的党,而且在意识形态上,也完全表明为农民的小资产阶级性的党了。

  因此在整个抗日战争中,中共在拥护国民党蒋介石的领导下,不但在宣传上强调阶级合作的必要,而且在实际上公然主张“工人应增加生产协助政府抗日”,反对工人阶级对民族资本家的“过火要求”,特别攻击托派的“阶级斗争政策”为“卖国资敌政策”,因而大事污蔑托派为“汉奸”。所以在实际斗争中,中共总是站在民族资本家方面反对甚至破坏工人的合理要求的,同时尽量引诱较积极的工人分子离开城市去参加乡村游击战。正因此,这个党在抗战期中虽然大大地增加它的农民武装,但在城市工人群众中的影响是极为微弱的。  在抗战停止后,中共虽然重新参加城市的工人运动,并在工人中吸收党员,建立组织。但其主要目的是获得工人的支持,以便迫蒋介石促其与他他妥协建立“联合政府”。所以在这时期内,它对工人的政策总是引导工人群众对民族资本家谋取妥协,意在通过民族资本家迫使蒋介石与他完成妥协的目标,因而它在工人阶级中的影响还是微弱的。  最后,当中共被迫对蒋介石进行总反攻,占领各大城市时,它不但绝对没有号召工人群众起来进行任何斗争,而且还极力抑制它们的活动。其唯一的号召就是命令他们“保护生产,不让蒋匪破坏”。迄至占领城市后,中共对工人群众的自发的活动和组织都加以严厉的压抑。甚至对工人自动组织起来“武装保产队”也毫不犹豫地解除其武装。至于工人群众因减低工资举行罢工及因其他的压迫而进行反抗时,更是残暴地施行压迫,甚至屠杀了。如天津某数厂的罢工工人被逮捕和枪决,上海申新九厂工人(该厂有工人八千)因反抗迁移,致被机枪扫射而死伤三百余人。河北省井刑煤矿工人因反抗苏联顾问和专家们的横暴,*中共竟开去大批军队镇压,结果死伤二百余人,致被解职而充军至东北或西伯利亚者近千人(这是一九五〇年五月发生的事)。这一切都充分证明了小资产阶级的毛党对工人阶级的不信任、仇视,甚至屠杀的程度。这便已部分地证明了托洛茨基远在十八年以前的预见和警告了。假使当时城市工人群众有较强的团结,并在另一革命力量(如托派)领导之下,中共极可能以内战手段来打击工人群众,即托洛茨基所谓“他们是要以武装农民来打击先进工人”(见上引信附录)。

  *因该矿生产最优良的焦煤,可供炼钢之用,故苏联派有特别顾问和专家控制该矿,以便将该矿生产之煤全部运至苏联。

  从上面所叙述的历史事实,究竟托洛茨基和中国托派对中共性质的判断是否正确,我们可以让怀疑的同志们去重新检讨和纠正。假如人们有充分的事实和正确的理论证明托洛茨基和中国托洛茨基主义者过去对中共性质的估量是不正确的,我们是不惜放弃我们的判断而接受新的评价的。

× × ×


但在另一方面,我现在应当指出:中共在第二次革命失败后,虽然在组成上逐级堕落成了以农民为基础的小资产阶级性的党,

并在意识形态上形成了毛泽东的“中国革命实质上是农民革命……授权给农民”的“理论”。但由于它产生的历史根源(共产国际的支部)经过第二次革命所遗留下来的某些工人阶级的传统,以及与国际斯大林党(虽然是堕落的但还是工人的党)的紧密联系,和一般地拥护马克思列宁主义,无产阶级的专政,共产主义的前途等,因此我们不能不承认:即在它已堕落成农民党时,它内部还隐藏着某种程度的工人倾向,不过这种倾向在长期农村游击战的生活中被损害被压迫而已。但这个党一旦进入城市与广大的工人群众接触之后,尤其是当这个党感到迫切地需要工人阶级的支持与抵抗资产阶级和帝国主义的威胁时,党内隐藏而被压抑的工人倾向,便获得机会抬起头来向党的领导层施行压力,要求将党的基础由农民转到工人方面去,并向群众的要求作某些让步。近两年来的事实,尤其是最近半年来的事实,确已明显地反映了这种倾向。  首先是中共暂停吸收农民入党而着重地加紧吸收工人入党。《人民日报》一九五〇年七月一日在纪念中共廿九周年的社论中,特别强调改善党的组织成分即强调吸收工人入党。并称在过去短时期中,天津增加的六,六四八个党员中,工人的成分占百分之七三,北京的三,三五〇新党员中,工人占百分之五十强。根据这两个事实的推测,在东北各大工业城市和矿区及上海武汉等城市,中共近两年余来所吸收的工人党员一定相当的大。当然,就整个中共的组织基础说(据上引《人民日报》同一社论中宣称:中共已有党员五百万人)工人的成分还是很微弱的(中共中央东北分局书记高岗在本年一月十日召开的东北高级干部会议上演说时承认:“我们党内工人阶级的成分甚为微弱”。并以此解释该党右倾而趋于腐化的严重危机的主要原因之一)。但中共这一着重吸收工人入党企图改变其组织成分的转向,无疑地对于该党的性质是具有重大影响的。  这一“转向”,在中共实施土改的过程中也或多或少地反映了出来。依照中共与各党各派在一九五〇年五月“政治协商会议”上所通过的土改计划,是特别强调保护“地主富农的工商业财产”,政务院的指令并严厉禁止贫农对地主富农的“过火行为”。所以在实施土改的初期,地主富农的工商业财产不但一般地被保护,而且在许多地方还分得了更多和更好的土地,甚至继续支配地方的权力机关(如农会及村公所等)。但随后,当贫农群众在运动中逐渐觉醒起来时,许多下层干部在贫农的要求与压力之下,都大大地修改了土改计划,甚至违反了它。这就是说,不少地主与富农的工商业财产不但被侵犯,而且地富本身亦遭到了贫农方面的严厉惩罚呢(最近中国报纸关于土改的报道中常常透露出这类的事实)。中共领导机关这次对下级干部违反其领导路线,自行迁就群众利益的此种“左倾“,不但没有表示任何严厉的指责,反而完全予以默认了。虽然中共对“保护地主富农工商业财产”的政策并没有改变,但该党有一种拥护或同情贫农利益的倾向,在它的某些下层干部和党员中确是明显地表现了出来。这是值得我们特别予以注意的。  在最近几个月来反贪污、反浪费、反官僚主义的运动中,一种反资本主义的工人倾向更明显地从中共内部反映了出来,这运动的主要原因是:在所有国家机关、军事机关、群众团体,特别有关财经经济的工商业与合作社负责的干部,却普遍地发生了极严重的贪污、浪费和官僚主义现象。那些干部们不但在他们管辖的范围内盗用公款以自肥,任意浪费公款以度其奢侈生活,而且与他们有关的资产阶级分子勾结,“盗卖商情、盗卖资财、偷工减料、以贱报贵、以坏报好、涂改单据、伪造帐目、走私偷税,并借公家的名义和各种便利条件替资产阶级追逐暴利。资本家为了笼络这些贪污分子,不惜出大的本钱,以资贿赂”(同见上面引的高岗的报告)这种情形,一方面使各种机关在财政经济上受了巨大的损害,同时又引起了各种群众,尤其是工人和下层党员群众的愤懑(请参考方兴同志关于反贪污、反浪费和反官僚主义的报告)。因此迫使中共的领导层为了维持自身的存在,便不得不发动这个运动排除某些过分腐化的干部,同时打击某些资产阶级分子,因而借以缓和党内和下层群众,特别是工人群众的愤懑。  至于中共各级干部之所以形成如此腐化堕落,其主要原因系在于它的阶级合作的机会主义政策及其违反工人阶级民主主义的官僚作风。在这次三反运动中,中共的机会主义和官僚主义既没有任何的根本改变,且是用官僚主义的方式进行的。当然这个党的腐化倾向绝不会因此阻止或根除,只是稍被抑制而已。虽然如此,但在这一运动中,中共内部反资产阶级的倾向确已加强起来,因而在这次运动中不但口头强调“必须认识资产阶级思想对党的侵蚀和党员的右倾思想的危险”。“依靠资产阶级,就是丢掉工人阶级,就是丢掉人民大众,就是亡国亡党”(见同上引高岗报告),而且实际上也已接受了工人群众的控诉和要求。例如在国有财产中,工人群众所受中共干部压迫和剥削的情形,在以前极少被披露或禁止披露的,现在不仅在许多报章上公布出来,并且被中共的舆论认为必须加以改善了。  由前面的叙述,我们可以说:中共在其社会的组成基础上,农民和其他小资产阶级的成分虽仍然占压倒的优势(占现在五百万党员的百分之九十以上),但两年余来确已增加了工人党员的成分,并在土改和反贪污等运动中加强了工人的倾向。因此,我现在认为中共的性质是含有双重性的,就其组成倾向说,即就其有计划地加紧吸收工人党员而停止农民入党说,这个党是在走向工人党的一个过渡阶段中。  如果就意识形态说,我们可以在中共内部看出三种倾向:代表城市上层小资产阶级和农村富农的右派,代表工人和贫农的左派,以及上层领导层在前两者之间所代表的中派。当然,这三种倾向,尤其是向右的和向左的倾向,是模糊的,还远没有形成或结晶化的。但在未来的阶级斗争进程中,向右和向左的倾向势将逐步结晶起来,因而形成组织上的分化。最后,在国内外达到严重的决定阶段时,这个党便将趋于分裂,甚至不可免地要走到分裂。

http://www2.cddc.vt.edu/marxists/chinese/wangfanxi/marxist.org-chinese-wong-1947.htm

——对中共性质的认识——

 ............ 真想改变,真想把错误改变为正确,首先得老实与清楚地承认我们过去错了甚么。在主观的认识方面,

依我之见,我们首先得承认我们以往对中共性质的看法是错了。我们不承认中共是一个工人阶级的政党,而认为它是一个代表农民和其它小资产阶级利益的政党。这是我们一大串错误认识的根源。因为从这个前提出发,我们无法解释何以中共这个小资产阶级的政党会坚决领导一支农民队伍;何以它竟能在革命的形势中坚决地以武装斗争推翻了资产阶级的统治;资产阶级统治被推翻之后,何以它竟能实行彻底的土地革命,更何以能实行生产手段的国有化等等带有社会主义革命性的措施。

  我们过去怎样会对中共的性质有如此看法呢?这个看法到底错在那里?  

彭述之说:这个看法源出托洛茨基,我们不过遵从他的教导罢了;至于那个看法的本身,他说,除非有人能举出充分的事实与「正确的理论」来说服他,他始终认为是正确的。  这里且让我们来看看事实和理论。  说托洛茨基首先「判定这个党(中共)已由工人的党逐步堕落而变成以农民为基础的小资产阶级的政党」,彭所根据的是托洛茨基在1932年9月22日写给中国反对派的信(《论无产阶级与农民战争》)。

........   我这样关于中共性质的看法的再检讨,与彭的方式完全不同。

我是说,我们过去把中共看成为一个代表农民与其它小资产阶级利益的政党是不正确的。因为我们的判断只根基于抽象的原则,而忽视了具体的事实。

因之我们应该在事后承认:中共在「时大时小的限度内始终还保持了工人阶级的倾向」,它还能算是代表工人阶级历史利益的一个政党,因之它能够利用第三次中国革命的形势,完成了一系列的革命胜利。 

 依据彭述之之见,我们过去把中共看成为一个代表农民小资产阶级利益的党是正确的。

因此说中共的胜利决不意味着中国第三次革命的胜利也是正确的,说由这个政党所建立的政权为「资产阶级性的政权」则更是「正确的」;但是后来,在客观事变的压力下彭不得不承认中共是一个工人政党,不得不承认中共所建立的国家是一种工人国家了。怎么办呢?要怎样才能既无害于「正确」而又能「修正」明显的错误呢?彭便借助于「事实」这个法宝。他举出了如下事实:中共在「两年余来确已增大了工人党员的成份,并在土改和反贪污等运动中加强了工人倾向……」以此证明中共之由一个「农民和其它小资产阶级」政党「走向工人党」,也以此证明中共政权之由「资产阶级性」走向「双重性」,后终于走到了「堕落的工人国家」!  当彭列举这些「事实」之时,可惜不曾问问自己:两年多前这个同一政党以武力推翻资产阶级统治这个事实,为甚么不足以使他重新考虑中共的阶级性质?难道政权问题不是革命之最中心的问题吗?难道夺取资产阶级政权这个事实,不比革命发展中其它任何事实都更有决定性吗?  彭和中国所有的托洛茨基主义者一样,错认了中共的性质,可是他没有其它同志坦白认错的勇气,企图以偷天换日,「蒙混过关」的手法来修正补缀,结果造成了更大的思想混乱,无论对己对人,都达不到解决矛盾的目的。

最后编辑造反有理 最后编辑于 2012-02-25 12:08:34
分享 转发
TOP
2#

很多同志不知道的一点历史材料

http://www2.cddc.vt.edu/marxists/chinese/chenduxiu/marxist.org-chinese-chen-19300413.htm

关于所谓“红军”问题

陈独秀(1930.4.13)

.........
 
  现在全国的罢工潮流不是在汹涌的向前发展么?不是日益脱离国民党黄色工会的影响,而走向坚决的革命斗争么?上海、天津、青岛、唐山、哈尔殡、武汉、广州,到处暴发巨大的罢工,这正是中国革命浪潮复兴的主要象征。(见第七十一期《红旗》)
  如果真是这样,革命高潮即在面前,我们便应该集中全力准备城市工人的武装暴动,为什么反而跑到乡村里组织土匪溃兵和失业农民的“红军”呢?其实我们的党在城市中还很软弱,统治的资产阶级还正在加紧向工人进攻:加时,减薪,开除工人,掉通班,严定厂规,具保结,不断的雇流氓巡捕毒打工人(如最近上海的永安、新怡和、申新第七厂),以至不断的枪杀工人(如最近上海的安迪生电泡厂、祥昌棉织厂、三星棉织厂),而工人的斗争还未曾由防御走到进攻,由经济罢工转到政治罢工,主要的是因为工人阶级自从遭遇了上次革命之严厉的失败,至今尚未恢复其组织,不但工人还没有自己的工会,即国民党黄色工会也没有群众,两年以来,对于资本进攻不断的经济罢工,大半因为是无组织的斗争而失败。史大林派的盲动政策(每个小的斗争,都要任意强迫扩大到大的政治罢工),更是加速其失败,加重其失败,因此工人群众往往自动的斗争起来而不愿意接近共产党。在金价米价日渐高涨的现在,工人经济斗争早迟必然要普遍的起来;然对此方兴的斗争,若加以过分的估量,以为即此已是革命复兴,而采用盲动政策来领导,会铲除此方兴的斗争之萌芽,而延迟革命高潮之到来。叛徒们自己也并不真是相信城市工人革命高潮复兴已经可以领导农村的暴动,他们自己也说:
  革命的主观力量还不充实,尤其是党的组织力量还不健全。(《中央通告》第六十八号)
  就是史大林派的国际也说:
  赤色工会的大多数(其实那里有半个赤色工会!)还不是群众的组织,国民党黄色工会的影响还是很大,国民党改组派在(北方)黄色工会里尤其有影响,共产党在国民党黄色工会里的工作,还没有认真的实行,共产党还没有能够在生产里,把主要的革命工人干部,团结在自己的周围,争取工人阶级大多数的任务,共产党当然是更加没有解决。(一九二九年十月二十六日国际政治秘书处致中共中央信)
  城市中既然还没有群众的组织,党的组织力量也不健全,更未能争取工人阶级大多数,并未能团结主要的革命工人干部在党的周围,在这样状况之下,怎样会有工人革命高潮来领导农村暴动?怎样会实现无产阶级领导权?说有共产党的领导吗?离了工人群众的组织,共产党还有什么?说有全国总工会领导?全总之下有几个工会呢?差不多全总就是罗章龙,罗章龙就是全总。说有共产党员在“红军”中做领导工作吗?这不仅如几粒盐放在水缸中不能使水变成咸味,并且日久因生活方式及环境关系,也跟着游民无产阶级化流寇化了。叛徒们现在还挂着共产党的招牌,口头上不得不说说:“无产阶级的领导’、“游击战争只有获得城市工人的领导—才是唯一的胜利的前途”和“最主要的革命高潮之象征,还是工人运动的复兴”这类话做假面具,而实际上他们另有一个根本理论和这些门面话完全相反。国际政治秘书处致中共中央的信说:
  中国的……革命浪潮另外有一个特殊的特点就是农民战争……回民暴动,红枪会等类的暴动,……要坚决的反对党内对于农民斗争以及游击战争估量不足的倾向,多份的要注意士兵里的工作。
  因此中央第六十八号通告说:
  固然,全中国革命高潮将要到来之最主要的象征,还是大城市工人斗争的复兴,但继续两(年)来的农民土地斗争与红军的发展,的确反证了豪绅资产阶级国民党的统治决无稳定可能,而且因军阀战争之继续必然日趋崩溃,苏维埃区域与红军的扩大,的确要成为决定新的革命高潮的主要动力之一,……目前农村苏维埃与红军之发展是处在极苦的斗争时期,……我们要使这一斗争,不仅单发展在许多南方乡村,并要影响到大城市。
  又这个通告开始便说:
  自从一九二七年中国大革命遭了失败,无产阶级受了莫大的损伤,但在南方的农民土地革命却并未因之死灭,反而因中国党脱离了机会主义的领导(?),坚决的领导农民作艰苦深入的反地主豪绅的斗争,于是从湘鄂赣三省的秋收暴动蔓延发展成为整个南方的游击战争,……红军的发展,自朱毛第四军至最近鄂东因大冶兵变而成立的第八军,总共已集中的武力不下五万人,散布在两广、闽、赣、湘、鄂、豫诸省。……这一伟大的革命事实之存在和发展,便连反动统治的报纸都不能予以否认。
  第七十二期《红旗》上又说:
  取消主义者费尽了气力的大声叫喊着:现时中国尚没有革命,中国也就不会有红军。不错,红军是革命产生的,红军是苏维埃政权下的军事组织形式,可是取消主义者根本不懂得中国现时有的是日在深入与扩大的土地革命,在土地革命的发展上再加上统治阶级矛盾的剧烈,和中国经济的地理的条件,遂建立了布满南中国的苏维埃。在这些苏维埃中,广大农民的游击队伍,各地地方暴动的工农武装(?)以及全国普遍发展的兵变,都在围绕着土地革命的深入与扩大上逐渐转变而为红军,这就是取消主义者所不愿了解而且不能了解的事实。
  叛徒的理论很明显的是;中国大革命失败了,无产阶级虽然受了莫大的损伤,然而农民仍能够继续担负中国革命的任务,现在更加上变兵、土匪、神兵,回民、红枪会、大刀会等所组成的“红军”日渐发展,就是党的组织力量还不健全,就是城市工人还没有群众的组织,也可以由这班“红军”领导农民游击战争,来影响大城市,决定新的革命高潮,完成土地革命,建立苏维埃政权,这就是所谓“中国式的特点”,而为反对派所不能了解的。这种由“中国式的特点”所推演出的理论,不但屈服于农民的原始情绪,而且很明显的是“以乡村领导城市”、“以游民无产阶级领导工人”的政策,诚然是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反对派所万分不能了解的。  他们这种理论,是有始终一贯的思想,决不是偶然的。中国的革命有为马克思、昂格斯、列宁所未见到的中国民族的特点,所以中国的资产阶级特别能够领导革命,所以中国的共产党可以加入国民党的组织;所以中国的国民党可以代替苏维埃;以至现在所以斗争能够凭藉土匪、散兵、失业农民所组织成的“红军”来代替城市工人阶级的力量来决定革命高潮。所以从前对工人群众宣传欢迎拥护国民党北伐军,现在又对工人群众宣传欢迎拥护“红军”,始终不是教育无产阶级把解放自己阶级以至解放全民族的使命担在白己双肩上,而是教育无产阶级欢迎拥护自身以外的一种特殊武装势力来解放自已。叛徒们这种非马克思主义的理论,非无产阶级的政策,将给工人群众和党员群众以很坏的教育,我们反对派若不及时在工人群众和党员群众面前从原则上公开的指摘出来,简直是罪恶!  不错,从前国民党北伐军之发展和现在游民无产阶级(土匪与溃兵)的“红军”之发展,都是客观的事实;可是我们正因为沉溺在客观事实里而离开了无产阶级之阶级立场的根本原则,这就是机会主义发生的源泉,机会主义和乌托邦主义不同,它不是毫无理由的空想,它有很明显的客观事实之根据,而且这些客观事实之根据,也是马克思主义者所不应该忽视的。倘然没有很明显的客观事实之诱惑可以资为口实,则马克思主义者当中又何至发生机会主义的右派呢?西欧大革命后各国资本主义之和平发展,这是很明显的客观事实,根据这些客观事实为口实而曲解马克思主义,这就是西欧机会主义发生的客观原因;在东方殖民地资产阶级民族民主革命时期中,在客观事实上,自然免不了许多这一民族在历史上在经济上所形成的特殊现象,这里的无产阶级政党在运用策略时当然要十分注意这些现象,但若是根据这些特殊客观事实的需要做出发点,而离开全世界无产阶级革命之阶级文场,必然要走到机会主义。谁不懂得这个,谁便终身不能脱离机会主义的窠臼。  我们再退一步从客观事实上来考察现在所谓“红军”的内容是怎样:  (一)鄂豫皖交界之第一军,为原有鄂东北黄安、麻城之三十一师,豫东南商城、光山、罗山之三十二师和皖西六安尚在拟编中之一师所组成,第三十一师为一九二七年秋收暴动后所成立,有枪五六百枝,兵数一千左右,其中农民成分较多。第三十二师为当地农民团、土匪、富农合编而成,有枪三四百枝,师长及参谋长等重要分子,多是土劣出身,商城县委和该师长勾结一致,曾谋杀党代表,他们用“保境安民”的口号,拒绝中央派去的工作人员,最近中央派黄埔学生某前往接替该师工作,但某以该地纠纷未解决,不愿去冒险尝试,六安附近有二百多土匪(大刀会)一部分民团和少数暴动后失业的农民,合计三四百人,多无枪枝。  (二)湘鄂交界贺龙的第二军,系一色土匪即所谓贺大哥的旧部,人数根本不能确定,这个“红军”向来就没有一点党及农民组织的关系。  (三)赣西吉安一带之第三军,除当地一小部分失业农民及聘陵萍乡逃去的农民外,便都是井冈山的积匪和江西警察大队,吉安的靖卫队联防队及金汉鼎部的变兵,合计二三四团和一二两大队约三千人,枪枝与人数相差不远。  (四)朱毛的第四军(略)。  (五)湘鄂赣边之第五军,主要是彭德怀部之变兵和王佐、袁文才等之土匪,农民几乎是没有,彭德怀骂王佐等是土匪,王佐等骂彭德怀是军阀,现在彭已火并了王佐等的“红军”,逃散后王佐等的“红军”己树起反共产反彭德怀的旗帜。  (六)鄂西宜昌、沙市一带之第六军,也是些土匪和新一师的一部份变兵组成的,人数及枪枝不详,据《红旗》上说:“这个部队(指新一师)我们可以领导的有枪四千,”又说:“借旗帜并不能十分鲜明,”又说:“他们还未坚决的扩大游击’。  (七)广西西边之第七军,主要的是俞作柏的旧部,俞军中本有两个大队长是同志,俞军被粤军打败后,这两队之一部份遂退至百色恩隆挂起红旗,不久即为李宗仁的军队所败,退走到龙州,随又被桂军第八师及安南法军夹攻而溃走上山,此“红军”在龙州时,竟有“专杀广东佬’的口号。  (八)鄂东南之第八军,除一小部分失业农民外,多属溃兵改编而成,最主要的是独立十五旅,《红旗》盛称十五旅兵变是模范兵变;而据第八军政治部主任报告:初加入的十五旅兵士多数动摇,要求每人月饷二十元。据湖北来人说、第八军及第五军所到的湖北地方,都不侵犯地主及富农的土地财产,并竭力保护商业,对土劣只勒捐而不杀害。以图经济的生存。  其余另星的红军如:赣东横峰、弋阳一带,方志敏、邵式平所收编的当地土匪及景德镇附近的溃兵,阳明山之周文所部土匪,四川旷部的变兵,现在都算是“红军”了。此外,《红旗》上所大声呼喊的“红色阿西”,倒还未曾编成第几军,据最近从那边来的一个工人同志说:自朱毛的“红军,侵入后又有省城的政变,闽西各县的驻军调走一空,因此农运和“红军”得着自由发展的机会,可是“红军”大半是土匪,有小部分是溃兵,农运领导者多半是富农及中农,他们的问题得到相当的解决,对于“红军”及“苏维埃,都很冷淡,更不愿参加“红军”,而“红军”及“苏维埃”却竭力保护商人,并出示禁止工人要求增加工资(这不但代表商人的利益,农民也会有这样的要求)。  综计以上的事实,我们可以看出:所谓“红军”的成分大部分是游民无产阶级(土匪与溃兵),它们的现象,己走上内讧、火并,与农村资产阶级妥协的道路,这都是客观事实,这些客观事实说明了什么?是说明了所谓决定革命高潮的“红军”这一伟大革命事实之存在和发展,“的确”有它的“中国式的特点”其实就是非民众直接的武装势力之共同点。   无论从理论上看,从事实上看,这种游民无产阶级的“红军”之发展,都没有决定革命高潮的可能,此时不但党内并且党外的一部分小资产阶级分子,因为对统治阶级愤激,遂对于所谓“红军”发生幻想。可是一般小资产阶级的政治欲望,终于不能越出资产阶级民主主义的范畴,因此,他们的愤激与幻想,虽然有时也利于我们,但我们无产阶级的先锋队,若追随他们的意识,而不将先锋队及整个的无产阶级从小资产阶级的意识中解放出来,而不根据自己阶级的意识估计自己阶级的力量来决定政策,便是无产阶级的叛徒。  没有城市工人革命领导的所谓“红军”,其前途不知是:(一)统治阶级的内部战争一时停止“红军”便要被击溃,或为所收买,(二)因自己内阅而溃散,(三)逐步与农村资产阶级(商人与富农)妥协,变成他们的“白军”或为他们的经济手段所压迫而溃散,此外不能有别的前途。  我们在这里可以预言:将来所谓“红军”的运动失败了(所谓失致并不一定是马上完全消灭,因为中国的土匪问题是一时不能解决的),史大林派的国际,必然又要归罪于中国党,说他们未能遵守国际的训令,“特别注意工人的罢工斗争分”、“争取工人阶级大多数”和“争取无产阶级领导权”等等。其实他们教导中国党以“全国危机和革命浪潮有中国式的特点,”和“坚决的反对党内对于农民斗争以及游击战争估量不足的倾向,多份的要注意士兵里的工作”,则游民无产阶级意识和农民小资产阶级意识本来浓厚,惯于军事投机的中国党,受了国际指导机关这的暗示,自然更加游民无产阶级化、农民小资产阶级化,自然更加集中全力于农村游击战争,自然无法同时“多份的”注意到城市工人群众组织与斗争的工作了。这正是史大林派不可恕的罪恶,也就是他们对于中国革命领导之最后破产!  我们的结论是:游民无产阶级(土匪与溃兵)是一时不能解决的问题,绝对不能做我们的卫军与支柱,缺乏寸地的贫农,在中外资产阶级及地主的几重榨取压迫之下势必起而斗争,我们当然应该和他们有很好的联络,并领导他们的斗争,但仅仅是这个还不是革命的出路,主要的是要加紧城市工人的组织与斗争,必须城市工人革命高潮峰起(即普遍的政治罢工),才能够得到城市及农村苏维埃及赤卫军的组织,才有转变现有的所谓“红军”的武装为民众之直接的武装势力一部分可能。

  四月十三日

1930年7月1日《无产者》第二期署名:陈独秀

最后编辑造反有理 最后编辑于 2012-02-25 12:10:35
TOP
3#

苏拉密说,他的那种文章只有他自己能写得出来!
那么我只能把这个资料理解成别人穿越时空剽窃了他的理论了!
TOP
4#

这个简单的事实,托洛茨基早已洞若观火
TOP
5#

哈哈,教黄原来也不过时二道贩子!!
从来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
TOP
6#

楼猪大坏蛋!人家老苏好好的走大街上,你从后面偷偷上去拉人家大裤衩,把人家小鸡露出来……
TOP
发新话题 回复该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