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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谐时代的月牙儿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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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看心在左边跳的博客,顺藤摸瓜发现了一个叫“洞庭流浪憨子”的博客,就发现了如下的小说。根据憨子的介绍,这小说是有现实基础的。我就整理了一下发在这里。我只做了少量的剪裁工作,另外改了几个错别字,补充了几个标点。我想,憨子是不会怪罪的。至于题目,的确是我搞成了《和谐时代的月牙儿》估计这个题目人家是一定不同意的。小说嘛,一般字越少的题目越好。

另外,根据故事的进展,憨子是写到了2004年夏天了,北风的灾难看来是要降临了。至于北风后来怎么沦落成了妓女,还有,漫长的妓女生涯(从2004年到2010年)又有哪些妖魔鬼怪出现。还有,那个失踪的北风的哥哥会发生什么作用,我们只有等待憨子给我们慢慢道来了。




说明一下啊,憨子萌发写北风的历史,是刚刚过去的春节前萌发的,真实的故事是:

北风是被西南风的岳父,一个被迫把女儿下嫁给穷工人的走资派给强奸的,又嫁祸给西南风,枪毙了西南风。北风就当完妓女当流浪女,流浪到憨子被窝里了。这个故事原形本来是湖南桃江的。我觉得监利自然条件好,人本来好生存的,也被资本入侵了,西南风不得不外出打工,把北风托付给了狼外公。这样便于说明资本的野蛮性。没有想到那里天然有个眼泪岛。

由于原来打算写微博小说,字数受限,因此采用了粗线条,方便承载更多的内容,能有人物形象,能说清故事骨干,就尽量的少用字。以后也不好改这个风格了。由于是一边杜撰一边写,时间肯定要长点,大家对付着看吧。

北风

狗日的社会。日狗的崛起。我日他妈,这世道怎么成了这个鬼样子的?我日他妈,我有个女朋友,名字叫北风,她的履历可以说明点问题。由于是写微博,所以线条粗了点。粗就粗吧,日资产阶级的祖宗八代,越粗越有劲!

洒家是个流氓无产者。说话粗鲁,小资不敢结缘,大资离洒家远点。 开场白说完了,说点什么呢:小寒过了是大寒,天下哪里是家园?天桥上面走富人,洒家桥下谁可怜? 有心的穷哥们可以到俺天桥下看看俺。

洒家来个文雅的(别笑掉牙啊)

调笑令
年关,年关,有个光棍心烦。夜来拥抱北风,举目又见城管。管城,管城,所到遍地哀鸿。

洒家说夜来拥抱北风,实话告诉你,北风还真是个女人!是洒家的女人!尽管她身上的寒气比北风还凛冽,但是,我还是很喜欢我的北风的。她身上的寒气不是她固有的,是冰窖似的人间,必然让她身上有了这股寒气。至于这寒气是如何来的,我会慢慢告诉你的。

因为,我也是在半年前知道这来历的。因为我日夜抱北风抱了一年,不见有结果,这不是让洒家断子绝孙吗?北风在我要燃烧的注视下,才顾盼不定地告诉了我她的前世。

在介绍这来历之前,我必须把我的北风长得什么样告诉你。

你别看北风那肮脏的服装,别看她胡乱束起的发辫。你要看看她小巧的身影,要看她那夸张了五官的脸蛋。这夸张到什么程度呢?她的脸蛋上嘴巴、鼻子、眼睛明显占了大部分,一对总是恐怖地观察世界的眼睛,活象两个无力摆放的橄榄。被生活摧残的过分薄的双唇,说起话来亮相精确的节奏,加上随话音前后摇动的小脑袋,让你感觉到是个小学生在回答老师的问题。

就是在这回答问题的进行时中,我知道了寒意的来历。

“滚滚长江东逝水。。。”。我靠,你逝就逝你的吧。为什么又在中间制造了一滴大大的眼泪?长江在湖北省监利县境内制造了一个岛,这个岛活脱脱是一滴眼泪。妈的,小资说那是情人岛,不管它。反正,我的北风就诞生在这个眼泪岛的附近。据说是一个北京大学生的遗腹子。不考究了,北风是在大伯的照顾下长到十五岁的。

“厂长的老婆跟人跑了,厂长跳楼他奶奶的了。不锈钢的锅,不锈钢的盆,不锈钢的勺子,没饭吃的工人。大减价了,一套不锈钢炊具50元了,。。。。”。

西南风的破罗嗓子喊了一天了,眼看天黑了,手里也没有抓满钱。看来,今天又完不成任务了。偏偏这个时候老婆气喘嘘嘘地冲过来了。西南风就知道没有好事情。没有想到更加不幸“秀、秀秀快、快生了”

北风是怎么在那个脸白得夸张的村卫生员协助下,从娘肚子里挣扎出来的就不清楚了,反正到了西南风的怀里时,已经安静地睡大觉去了。西南风抱着北风,同老婆交换了好久的颜色,最后还是十二分不情愿地来到了北风的母亲面前,堂堂近一米八的大汉,鼓足了全部的勇气才说出如下的话: “秀。。。。,是个女娃。。。。。,你。。。。。”。

看着大伯子堂堂男子,竟然一脸的乞求像,豹眼都耷拉下来了。秀真想改变那个决定。眼泪在她那惨白的圆脸上趴过,直把印有大红牡丹的被面敲打。谁让几个月前她说了那话来的“如果生个儿子,我就跟着哥嫂过一辈子,如果生个女娃,那就托付哥嫂养大西北风的女儿了”。

从秀的房间里出来,西南风的大豹眼几乎要出血了。迎面来了大饼脸老婆,竟然不看颜色,问了这样的话“明天你还去卖货不?”。“卖!卖!卖你奶奶个孙啊,娶你这只认识钱的官妞算我倒八辈子霉了!还不是狗操的承包搞死厂子的!”。“秀生的女娃,你冲我发什么火?”

好歹秀把北风带到断奶走的。要不这工资不长物价长的时代,西南风连买奶粉的钱都要发愁。好歹自己还没有被优化下来。如果优化下来西南风可能要去老毛子那里闯闯了。北风啊北风,你出生在北风凛冽的季节,在西风烈的季节里没有了娘。西南风在西风烈的季节里,抱着北风终于哭了。

听说秀后来嫁的并不满意,因为有过婚史,两口子总吵架。听说后来全家离开了故土,去了新疆。西北风啊,你好好地研究生不读,去评点江山干什么?再坚持半年你就看到你的女儿了,这倒好,让西南风在收获的季节里收获的是噩耗。

尺八镇啊,尺八镇,西南风在这里送走了老弟,又送走了弟媳妇。弹丸大的小镇,西南风又在这里卖了不少日子的餐具,有不少人是认识这八尺汉子的。昔日那个挥洒豪气的风度哪里去了?有哪个知道?

西南风所工作的厂子,原来是隐藏在这平凡的小镇上的兵工厂,后来转生产民品了,就搬到了城里去了。他奶奶的三角债好像越来越紧的镣铐,承包厂子的那家伙本来就知道个人捞,现在已经是有一年多靠吆喝着卖产品充当工资了。西南风一个机修的好手,也只好靠嘴皮子混了。

转眼北风该上学了,儿子也读高中了。北风几乎是粘在“爸爸”身上长大的。西南风也真是个铁汉子,“春风”吹的那年,一声吼,厂里的他中意的设备愣是给留下了。要不这厂子还不被那帮人全搬到东莞去啊?还是西南风,愣是从小日本那里搞来了啤酒桶的生产订单。这一切都是背着,抱着,领着北风搞成的。

看着北风蝴蝶般地在校园里飞,在回家的路上飞,在灯光下唱着歌写作业,看着哥哥带着小九岁的妹妹玩游戏,西南风总会莫名其妙的发出呵呵地笑声。尽管也有烦心的,比如为哥们争分配房子,帮哥们匿藏从厂里偷来的东西,合伙讨奖金。但总有北风不断长大的快乐供西南风享用。

回归一年后儿子考上了大专,但是已经读不起了。“奶奶地熊,上大学怎么要这么贵的学费?”,西南风只好强装笑脸把儿子送到东莞。回来的路上脑袋在火车上就没有抬起来过,眉头就没有展开过。他记得弟弟上学是一直没有要过钱啊。这到底是怎么了?他想了几个世纪也没有搞明白哪里出了差错。

阴云在加重,年年回家看妹妹的儿子不见了踪影。六十刚过老父母先后离去。厂子听说又有什么动作了。

四万元,对西南风来说是沉重的,这意味着他为之消耗了二十一年青春的工厂和他没有关系了。工厂从那个如眼泪似的岛上搬进县城时,西南风已经是个老工人了,要问感觉,应该是幸福增加的感觉。但是,乡镇企业的原料需求推动的原材料价格成了某些官员的摇钱树,西南是明显感觉出来了。西北风的指点江山西南风是赞同的,但是,万万想不到为此西北风搭上了性命。

军转民是在西北风死亡的前两年,之后就来了那个西南风私下称呼为黑驴的流氓承包了工厂。黑驴把工厂能搞的女人搞了几个来回,在“春风”吹前一年挺不住溜了。据说捞了三百多万。接着是那个平时为人很随和的人搞了优化组合,后来西南风暗中叫他“湾湾绕”。这湾湾绕好歹还把工厂支撑了十多年。他妈的“钱守维”中间搬了不少东西去东莞发财去了。

湾湾绕黯然离开了,来了个省里的下放干部,据说是某物资部门的处级干部,可见这兵工厂的行政级别不比县委小。处级干部却没有处级干部的水平,工厂接连亏损。就这个接连亏损的领导,竟然可以买下工厂。由于西南风一直是个刺头,厂长是亲自私下和西南风商定买断工龄价格的,竟然是四万,比干了三十年的老工人还高了一倍。

西南风刚刚把四万元存入银行,得到的消息竟然是老婆进了公安局。老婆下岗已经有十年多了,干了一段时间的服装买卖,虽然不见亏损,也没见钱增加。前几个月就开始搞家政了,说难听点就是当流动佣人了。想想当初老婆拒绝了父母给选好的名牌大学的学生,跟着西南风私奔,现在又成了下人,有多少不如意西南风都忘了。连衣服都没有加,驾着摩托在腊月的寒风中飞奔,恨不得立即见到老婆。
要说这警察也不赖,身高怎么也有一米七以上,体重不会低于八十公斤,眼睛不如西南风的大但也瞪得够力量,有底气,胖且圆的脸上虽然没有钢劲,但也有充足的血色。但是,在西南风几乎要蹦出来的眼睛的逼迫下,还是友好地提醒道:“有话好好说,你先松开我”。西南风虽然放开了刚才摇撼警察的左手,但是还保持刚才的姿势至少有十几秒。

老婆可以有很多西南风不满意的缺点,但是,说老婆偷了别人的东西,西南风是绝对不会相信的。岳父本来给老婆定了个在一名牌大学读书的亲的。看起来并不倔强的老婆,竟然选择了他这个兵痞子。后来发展到和父母决裂,提前和西南风成了事实夫妻,怀上了西南风的种,造成事实婚姻。看中的就是西南风的仗义。怎么可能偷别人的东西?如果不是惦记老婆的情谊,说不定西南风也高山下享用花环去了。

西南风的老婆我们临时叫她兰。兰的父亲是大跃进时代入名牌学校电机系。因老婆读医学,在把医疗工作放到农村去中到了尺八镇。兰在读中学时结识了爱打抱不平的西南风,父母回到了荆州,兰却坚持留在尺八镇。借口是不愿意改变读书环境。等父母知道是为了嫁给个当兵的时,动用了一切手段想制服兰。结果,大学也考不上了,还提前为大兵生了个崽。

为了兰,西南风坚决地退了伍,好歹也给兰在商业系统安排了个工作。但是,兰所在的商业系统是最早解体的。春风一吹兰就下岗了。现今沦落到为人做钟点工的地步,被人怀疑偷了主人的金戒指。所以,当壮警察告诉西南风,兰涉嫌盗窃被暂时拘留。西南风的吼声几乎要把房子炸毁:“放你奶奶的屁!哪个没长眼的在诬陷她?”

四万元,那是西南风的命根子,他不想再看到自己的心头肉北风也同样因为没有钱读不了大学。但是,跟着自己受了半辈子苦的老婆遭受了屈辱,他也不忍心继续让老婆当流动下人了。思考再三,西南风还是决定用那四万元开了个小饭店,反正北风读大学怎么也是三年多以后的事情,说不定这三年中能赚更多的钱供北风读大学用。

老江河看上去如一个大大的马蹄铁,西南风的小饭店就在老江河的北岸。饭店的背后有一片还算茂密的树林,过了树林就是可以通到县城的公路。老江河的可以和脸盆比的蚌,武昌鱼,红尾鱼,注定了西南风的饭店生意差不了。这里一到夏天游泳的大军更加给西南风送来了招待不过来的食客。连一直和西南风过不去的岳父,也经不住诱惑,退休两年后选了个不远不近的地方来养老了。

西南风的饭店生意红火的同时,也成了原工厂留用工人聚集的地方。不到半年时间,能下广东的老工人都下了广东。原来得意了一段时间的留用工人逐渐感觉到不爽了,有怨气没地方发,就聚到西南风的饭店里发发牢骚。西南风的脾气又是个爱管闲事的,出了不少主意去刁难那个空降的厂长。西南风的主意越好用,工人就越愿意聚集在西南风的小饭店里。西南风依然是工人的核心。

看着爸爸认真地审核自己期中考试的答卷,北风尽力压抑着自己的得意,等待意外的表扬。西南风好象遇到了什么难题,反复翻看北风的几份卷子,少说也有五遍了。老婆有点纳闷,西南风眉头皱那么紧干什么?“啥子葫芦劈不开了,让咱也瞧瞧”。西南风认真地说:“这几个老师批改的字,怎么就没有一个比娃写得好?”。至此,北风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吊在了爸爸的脖子上。

摆脱了北风的纠缠,西南风和老婆算起了经济账。饭店开了三个月了,除掉开资,老婆给他的答案是,节余快有一万元了。看来四万元用一年就能够赚回来的。也不知道儿子现在在哪里打工,快三年没有回来了,电话也打得越来越少了。西南风决定选个时间去看看儿子。想着将来的日子会逐渐好起来,西南风总算有了笑脸。这不,连几个歪戴帽子邪楞眼的顾客出现了,他都笑着迎了进来。

天门谣

休道夕阳灿,泻毒热、榨人余汗。犹持杆,老河无风岸。

看碎玉好光来滟滟,半水庸波流细滥。听蝉弦,钓鲤舞,通江红艳。

你讲着讲着故事,怎么来了首古词?且慢。老江河在距离西南风开的饭馆不足三百米的东边,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河湾,河岸西高东低。就在西岸,有个光着尖脑袋,短袖蓝体恤裹着精瘦矮小身躯的人,正低头稳坐着钓鱼呢。

“这狗日的来得出奇,也一定没有好事情”。瘦高的蛮子一路嘀咕一路匆匆朝饭馆走去。

“这里有人吃霸王饭不给钱,还砸饭店,你们快来啊”。西南风握着电话的手都发抖了,大方脸上爆着青筋,透着热汗。厅里那八个人如玩游戏般不急不慢地继续砸着东西,那领头的瞥一眼西南风,撇一撇薄嘴唇发出了冷笑。兰也不知道该去阻止人砸东西还是该去提醒西南风了,摇得身子如跳西班牙舞。

“出人命没有?”电话里终于有了回声。这逻辑一下子把西南风搞懵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没有出人命吧,这小纠纷多了去了,你想办法自己处理”。

嘟嘟嘟的声音,说明那边已经挂了电话。西南风愣了好久。

好像想起了什么,西南风骤然摔下电话,迅速操起了菜刀,兰想拦住都来不及了,西南风冲进了混乱的大厅。
最后编辑粤齐 最后编辑于 2012-03-03 07:46:10
本主题由 超级版主 whdgmh 于 2012/5/2 11:44:09 执行 主题置顶/取消 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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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庭流浪憨子的博客里,对那首《天门谣》进行了改动,楼主是否也跟着改动一下?改动后如下

天门谣

休道夕阳灿,泻毒热、榨人余汗。犹持杆,老河无风岸。

看碎玉好光来滟滟,半水庸波流细滥。听蝉颤,钓鲤舞,通江红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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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写完,有没有新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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