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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冷不热的自白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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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冷不热的自白 (一) 你们不要总是谣诼俺不冷不热和过火兄下不厚的黑手是俺们的不地道。俺俩容易吗?俺俩自从头上掉狗屎,分别得到妖帮、笑贫恩公赏识栽培成为一对政治金童,一步步走到今天,也是如履薄冰啊。想那前朝毛公年代,俺俩地位很低,都是穷学生,穷技术员,干的可都是苦活哦。俺比过火还苦得多,整天在野外烈日炙烤,风沙揭皮,冷雨浇身,寒雪挂眉,手像树皮,脸似砂纸,咽窝头,食野菜,哪里是人过的生活哦。那时,俺一想起童年时代的舒适阔绰,就会咬牙切齿愤恨那个年代。不吹牛,俺的童年时代比你们牛逼多了,俺的伯父是天津市长,在天津,除了日本人就数俺叔爷一言九鼎,俺全家族都跟着沾光享福,可威风啦。俺那时是天津出了名的阔少,想干啥就干啥,想有啥就有啥。俺童稚的心灵深处对日本有一种深深的感激之情,可以说,是日本给了我美好幸福的童年。可恨毛泽东,居然领导人民打败了日本,结束了我美好的童年,还把俺伯父给枪毙了,我当时那个恨啊,恨不得把共产党碎尸万段。但没有办法,我只能把心中的仇恨深深掩埋在心底,默默等待复仇机会。
应当说,上帝不负有心人。我在及艰苦的情况下告诫自己要忍耐,努力挣表现。怎奈我的仕进之途并不顺利,年届中年才捞了个县处级,还他妈是个副的。工作地又在甘肃那些毛都不长的穷山恶水,俺别提有多愤懑啦。这时我遇到妖帮恩公,他可是我的命中大贵人。他来到我们甘肃,对我们讲了“有水快流”大干经济的思路。我仔细揣摩他的思路,结合我的专业,提出挖矿卖资源“有矿快卖”的一揽子措施,写出专题报告送到妖帮手上,报告极尽歌功颂德,把“有水快流”思想展现的淋漓尽致,深得恩公赏识。他高兴地专门接见了我,与我一见如故,相谈甚欢,把我视为知音。他深情地对我说“走遍千山万水,知我者,不冷不热也”。恩公嘱咐宋平提携于我,让我负责甘肃“有矿快卖”事业,我也不负期望,很快将甘肃省已探明的好矿悉数卖个精光,使全省鸡的屁大幅跃升,政绩卓著啊。有此成绩,妖帮恩公亦得“慧眼识人”之功,着宋平调俺进省委培养,列俺于第三梯队,至此,俺的仕途完全打开,一片光明。未几,俺被恩公钦点进京,荣身中央办公厅。
此话暂且按住,再表表俺的哥们过火兄。过火兄,安徽人氏,跟俺一样,祖上贯为官宦,听说其某祖乃是清朝大吏,荣耀的很。至民国共产始衰微。过火亦深恨于共产毛年代,与俺可谓情感相投,所见略同。与俺相比,砸到过火兄头上的狗屎更大。过火求学清华时,竟然奇遇到未来太子跳楼,造化间与太子结得搭手相救之交。后太子父皇笑贫登基,太子与言过火之事,笑贫喟然曰“此乃明白人,当着力培养”。遂急命有司寻找,很快寻得过火在北地某厂做技术员,迅即升调团中央栽培,又列第三梯队遣至甘肃与俺同在宋平门下培养,时称俺俩为政坛金童。俺与过火,年龄相仿,家道略同,相见恨晚,相处甚笃。尝私誓之,倘得主国政,互为臂膀,不相违也。
(二)
贵人在朝,何愁步青云而扶摇;陇西池小,怎能容金童去直上。时隔不久,俺与过火,双双被笑贫、妖帮钦点入朝。仕于团央和中办。俺只小作适应,便官至中办尚书,不火擢升团央提督。和过火比起来,俺在中办真是险象环生。俺在京畿,屡奉诏于恩公榻侧,聆听点提面命。知道恩公与笑贫太上有隙。忽一日,恩公把俺叫去对俺说:“老家伙简直是狐狸精,算计得太深了。得罪人的事都让我干,得利的事他却捞走。鼓动我等去为他打击政敌,清剿左派,改变路线。而今天下尽指我乱国妖邦,走资毁社,陈农夫骂我“胡乱邦”,陈云老说我“走资狂”。内阁开会,全体阁僚都向我投以愤怒眼光。我冤啊,我能不为自己澄清几句吗?能不暗示我做的都是老家伙的授意吗?可老家伙偏不体谅我,训斥我不忠不义,不会替他顶过,背黑锅,弄得我耗子钻风箱-两头不是人。我是看出来了,老东西既不要社会主义,也不要资本主义,他要的是他的凳家主义,实质是让他家发大财、操大权的封建主义。我知道,我是完蛋了。不冷啊,你还年轻,仕途刚开始,你要吸取我的教训啊!这样吧,我下台后,你就跟了资洋吧,凭我跟他的交情,他会收留你、照顾你的。”恩公这一席悲愤衷肠让俺潸然泪下(俺善于流眼泪的功夫就是从这里炼成的。每当需要俺表现悲情流下眼泪的时候,俺就去想恩公这席话,眼泪就会自然流出,不知道演员在剧中流泪是不是也用这个方法?),再三表白忠心,愿与恩公同进退,共生死。俺愈是如此,恩公愈是不允,并当面给资洋打电话,要他关照培养俺。俺对恩公再三拜谢而别。
政治黑暗,政坛多舛。不久,笑贫黜恩公而用资洋。俺当时真是如履薄冰战战兢兢,幸得资洋多方护囿,加之俺行事谨慎,未过张扬,未招太皇厌怒,总算保身于朝中。资洋果与妖帮交笃,对俺等妖帮属吏尽皆收留,对俺等妖帮专托之人,格外加恩,重用愈甚。资洋专召俺恳谈多次,甚是投缘。他与妖帮,实是一路,都认为天朝唯有走资方有出路,西方价值,资本模式才是全球先进,马恩列毛,空中楼阁,社会共产,纸上蓝图,结束马列,投奔西方乃是正途所在大势所趋。此论与俺所思所想完全一致,俺打心底拥护资洋主张,俺主仆二人每每为天朝资本大业讨论到深夜。俺提出几步走的策略,深得资洋赏识。俺深知,天朝资本大业必须用权威推进之,用思想舆论喧嚣之。便撺掇资洋树立权威,号“新权威主义”,造起文化舆论,号“新理念、新思维”,资洋闻言甚悦。但资洋十分忌惮笑贫太皇,想起妖帮被废,就胆战心寒,不敢太越雷池。俺又向紫阳献计:“何不求助外援?”资洋闻言如梦方醒:“对呀,太皇最怕洋鬼,倘我靠定洋鬼子,挟洋自重,太皇怎奈我何?改开十年,太皇家族贪腐巨万,皇子公主皆身家百亿,般般件件,那洋鬼子一清二楚,证据在握,太皇哪里敢于开罪?就以此法逼太皇交权退位。这样,我们就可权威在握,甩开膀子去干资本大业。”俺对资洋会心一笑。
(三)
资洋计议既定,急招家奴鲍彤布置:令严家其撰写《首脑论》,制造新权威主义理论和舆论,号召天下共拥资洋为新主,又令方励之等办起《经济学周刊》和《世界经济导报》劲吹民主自由思想,大肆喧嚣走资论调,还让苏晓康写出《河殇》贬低“黄色文明”(中华文明)猛抬“蓝色文明”(西方文明),旋又组织各大学坊、书院一干亲西方和向往资本世界的学人、精英金观涛等搞出一套《走向未来丛书》尽情讴歌西方世界,吹捧资本文明。一时间,洛阳纸贵,天下学人,不论老幼,争相阅览,坊间谈论,莫不是西方话题,极大冲击、改变着人们的观念,共产主义思想一时垮坝决堤。尤其那篇《河殇》,被资洋大加赞赏,着令中宣部将之拍成专题片,日夜不停在中央台、地方台地毯式滚动播出,震撼效果惊人。这些举措,直接奠定了后来学潮的思想基础。俺在这个过程中,始终积极协调,上窜下跳,做了大量组织工作,得到资洋首肯。
资洋此举,有两个意图,一是树立权威,宣传新理论、新思维,以区别于太皇的封建旧思想,用新形象获得人民拥戴,从后来的学潮看,这个效果还是达到了的,至少赢得了90%以上的热血学生。二是示好于西方,向西方表明,看看,我资洋可是你们的好学生、好伙伴哦,你们可要支持我呀,凭我这种比资本主义还资本主义的理念,只要你们支持我、保护我斗赢凳太皇,掌握中国的大权,笃定一夜之间让中国改变颜色,让中国充分融入西方世界,让你们西方到中国来充分获取利益。这个信号是很强烈的,西方世界也是看到了的。说实话,俺真希望资洋成功啊,那里面也有俺的多少心血呀。资洋一面在国内大举布局,一面频繁外事活动,大量向西方释放自己很亲西方,向往对方的理念,愿意将中国改变成西方的伙伴甚至跟班,但苦于并不掌握实权,像个小脚媳妇,处处受制于凳太皇的信息,希望西方国家看在自己如此诚心的份上,看在中国将给予西方的巨大利益上支持自己一把,尤其是米国,你掌握凳太皇家族这么多腐败把柄,稍微施点压,凳便会屈服的。
后面的事情证明,资洋和我们太幼稚,太乐观了。乐观的原因是当时大多数西方国家表示支持我们,对我们的行动乐见其成。但我们忽略了米国的态度,俺到现在都非常后悔为什么要忽略这一点。后来俺知道,资洋失败的原因就在米国身上。当时米国明面上对资洋表示支持,加上其它西方国家一致向米国游说力挺资洋,但米国始终深藏不露,就不出手。那是因为,米国正在全力以赴颠覆苏联,无力旁顾我们,它不可能同时开动颠覆两个大国的马达。再者,米国其实与凳太皇悄悄达成秘密协定,就是,只要中国不救苏联,做到袖手旁观,就绝不动凳太皇在中国的奶酪。如果米国公然支持资洋,凳太皇很可能在狂怒下不再对米国解构苏联袖手旁观,中国的介入一定使戈尔巴乔夫、叶利钦势力不堪一击的,这样,米国在苏联的颠覆工程或将功亏一篑,米国不可能去冒这个风险。另一点是,狡猾的米国早看清了,中国谁掌握军权谁说了算,资洋再怎么蹦跶手里也没军权,支持这样的人将冒很大的风险,这不符合米国的利益。他奶奶的,我们当初怎么没有把这些问题都分析透呢?我们这拨人,当初真是笨猪、蠢蛋,活该失败!
(四)
我们的幼稚在于,太小看凳太皇了。他三起三落,躲过毛清洗,颠覆前朝,笑到最后,没有两下子能成吗?叶大帅,李副相,汪总管,陈老云,彭不假等一干大僚齐刷刷折服其门下,就连军中的毛铁杆许和尚都被其收编,岂是等闲所为?难怪“四人帮”非其对手,华小儿被其玩弄。资洋我等,远弗能敌。其实,资洋起心动念种种所为,皆未逃过太皇法眼,罢黜资洋的套套网网已经撒开。太皇频繁巡游,向各省巡抚、个大军门打招呼,要反对自由化,并充分利用朝廷中左大佬反资洋。如陈云老就公开说,“李先老跟我说,资洋像个走资派,岂止像啊,他简直就是。这个人,我看要不得”。太皇把倒资洋的舆论造起来,接着就剪羽毛,方励之、刘宾雁、严家其、苏晓康,给我一个个地抓,《经济学周刊》和《世界经济导报》这两个自由化阵地,给我马上关掉!这样一来,资洋的阵营立马鸡飞狗跳,人人惶恐,逃的逃,散的散,资洋天天如坐针毡。
这个形势激怒了俺那个赋闲的恩师,说他赋闲是指他被去职了,其实他一天没闲着,一直暗中调动旧部支持资洋,并与资洋约定,一旦倒皇成功,就请俺恩师再度出山。如今资洋岌岌可危,怎不牵动恩师的每一根神经?恩师解职本就郁郁不乐,身体孱弱,加之此番资洋被困,不由拍案震怒,伤动肝火,血梗心房,猝然假死,幸救护及时,捡回一命。恩师正在将息,忽从高阁传来罢免资洋之议,难禁怒从心起,拍案大骂:“我等供尔趋使,劳苦功高,想不到尔竟过河拆桥,兔死狗烹……”言犹未已,已然气绝。俺闻噩耗,泪如泉涌,兀自呜咽,去日良多,难挥悲情。那是俺一生最为悲伤的日子。
资洋坐在火山口上,闻听妖帮死讯,更是惺惺相惜,见人思己,愈加惶恐。妖帮丧礼毕,俺忽然接到资洋家奴电话,急约前往一晤,还特意嘱俺保密。俺匆匆赶到,但见资洋幕僚起立、明复、鲍彤等早已到了,个个神情严肃,而且紧张。资洋脸色铁青,似如临大敌状。他示意俺落座,然后声音低沉地说;“当前形势严峻,你死我活,我们必须一搏。请你们来,就是要听听各位意见。现在,就请鲍彤介绍一下我们的整体安排吧。”“各位,我们形势危急,相信大家都很清楚这点,现在,妖帮总舵死了,这对我们是个难得的反击机会。”不知是熬夜还是紧张的缘故,鲍彤嗓音相当沙哑,要竖起耳朵才能勉强听清他的话。“我们要大搞纪念妖帮活动,并把这个活动引向一场思想大辩论,从而变成声势浩大的拥护资洋总舵的群众运动,逼凳退位、交权。不这样做,等待我们的将是一个个被清洗。”鲍彤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沙哑。他接着说:“这场运动,关系到我们民主自由运动成功与否,不光关系到资洋总舵的前途命运,也关系到我们每个人的前途命运。”说到这里,他显得特别亢奋。“请大家都发表各自的意见。”鲍彤话音落处,资洋抬眼扫向每个人。显然,我们每个人都被鲍彤的话语强烈感染着,纷纷表示了拥护、赞成。俺问,此事是否可争取国际同情和支持?“那当然,我已秘密照会美、英、法、加、德、日诸国,完全得到它们的理解和支持,各大国际通讯社已派出记者前来做报道,造声势,国际大金融机构也将配合我们向凳皇施压。道义在我们这边,只要组织得好,我们就胜券在握。”资洋信心十足地给我们打气。大家听了资洋这番话,劲头足了起来。接着进行了行动分工,起立、明复负责鼓动京师各大学坊学生运动,鲍彤联络有影响力的民主知识人士,俺负责组织协调。
(五)
资洋绝非等闲之辈,麇集其身边者亦全非酒囊饭袋。起立、明复等人的策动工作卓有成效。京师两所太学很快组建起学生组织“太自联”,以纪念妖帮为由组织大规模学生聚会,从在校内张贴民主自由内容的大字报,到举起反腐反独裁标语上街游行,声势愈来愈浩大,从两所太学发展到全体学坊、书院卷入,人多时,凡数十万众。京师大街小巷、长安街、天安门悉数被学生占领,全国各大城市大学坊学生亦纷纷打出标语,走上街头声援京师,可谓声势雷动,潮涌神州。学生的各种标语可浓缩为四点:反腐、反独裁、要民主、要自由。这都是我们精心设计的。反腐反谁?当然反凳皇,凳皇家族腐败第一,太子康华公司贪渎国人尽知,幼子倒买倒卖鲸吞百亿国资,天下皆晓,反腐自然是冲他去的。反独裁还是反凳皇,当今中国谁是独裁啊?国人尽知是凳皇嘛。民主自由是早就鼓动起来的理念,莘莘学子们无不向往,要民主要自由,就要推翻凳皇。条条标语,个个口号全都指向凳皇。资洋没有说错,国际舆论果然都站在我们这边,CNN,BBC,美联社、彭博社、路透社、法新社等国际大通讯社都为我们擂鼓助阵,那个形式,太喜人了。我们当时全都心想,凳皇这回笃定在劫难逃了。我们甚至开始准备庆功活动。
凳皇对这场运动完全没有料到,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狼狈不堪。现在,轮到他焦头烂额了。面对这个局势,凳皇惩也不是,不惩也不是,不知如何是好。我们则乘胜追击,由游行示威、聚会倒皇发展到绝食静坐,逼凳交权。这样一天,两天,三天地过去,凳皇除了天天额头上大颗大颗地滚落汗珠也别无他法。此时,凳的忠心铁杆鹏相急了,此公是朝中铁杆拥皇派,专司将搜集到的各种情报向凳密报,深得凳皇信赖倚重。尤其此公出身是前朝周相养子,周相又是凳皇的恩公和引路人,故凳对此公优渥有加,福荫尤甚。凳登基以来,着力对鹏栽培提拔,资洋顶替妖帮时,便擢升其为首辅。然此公胸无韬略,腹无点墨,朝臣无不窃哂笑之。所以,此公自度力无所长,只能全心投靠凳皇,以图保全。而今凳皇情势危急,鹏首辅看在眼里,急在心上。紧急晋见:“太皇啊,而今资洋那干宵小势力坐大,野心勃勃,勾串西洋,借悼念妖帮之际,鼓动学生和一帮臭文人,犯上作乱,意图篡谋大位,已经旬月,再不果断出手,恐我朝危矣!”凳皇闻言大惊,怒曰:“资洋宵小安敢如此!”遂召陈云老、李先老、刘华大将军等急商对策,鹏首辅列席。凳皇浑身不停抖动,声音激动而颤抖,让鹏首辅介绍了严峻情况,随即作出坚决镇压的决定,陈云老、李先老持保留态度,刘华大将军和鹏首辅力挺凳皇决定。
凳皇决定并非密不透风。由于俺位处要津,最先得到消息。大惊失色之下,飞报资洋。资洋初闻讯,甚是不信。盖虑血腥镇压乃是狠邪独夫所为,稍有神智良心者,绝不敢轻践。凳虽心肠阴狠,亦不至于如此行事,况在国际瞩目之下呢?俺心急火燎,力劝资洋放弃幻想,做最坏之打算。资洋乃召心腹计议,确证凳已下令镇压。京师周边,军旅星驰。有人提出认输作罢,避免牺牲,资洋犹豫。鲍彤等激进者认为,开弓没有回头箭,退缩是死路一条,就算凳镇压也不撤退,何况说不定这是凳的诡计,我们一撤,刚好中计,岂不功亏一篑?资洋思之再三,终于依从鲍彤主张,并严令对学生方面保守秘密。起立提出,学生组织“太自联”有几个能干精英,以后可做大用,应通知他们提早躲避,这几个是王丹,吾尔开希,柴玲,刘晓波等,资洋同意,着令去办。
在凳皇压力下,资洋一面假意派员劝学生返校,一面阴使“太自联”头目鼓动学生顶住,并亲向太皇诉苦,称朝廷再不让步,就要饿死人了,意图凳皇让步。凳皇没有说话,阴沉着脸,嘴角撇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恨。
改开十一年初夏那日(史称陆四),京师广场夕阳西下时分,天际异样血红,把广场上每个学生的脸颊照映得一片惨红,似乎预示着什么。太阳彻底沉下去了,沉得一丝光亮都看不见。隆隆的轰鸣声从四面扑向广场,枪声,惨叫声响彻夜空,持续数个时辰才渐渐平复。东方泛白,广场上已被洒扫一净,只有浓浓的血腥味久久不散……。翌日,朝廷公布了两个重大消息:关于资洋所犯严重错误的决定,关于对京师广场进行清场的决定。太皇亲自发表电视讲话,称这是一场严重的动乱,朝廷果断地平息了这场动乱,全体国民都应该把思想统一到朝廷的立场上来。
资洋领导的这场倒皇运动彻底失败了,这场以无数学生年轻生命做赌注的豪赌完全输了。资洋遭到软禁审查,起立、明复全都下课等候处理。而俺,又一次幸运地躲过了,不光躲过,还因祸得福呢。这次,俺不冷不热总算学乖了一回。俺早就看出资洋斗不过凳皇,失败是迟早的事,俺壮志未酬,凭啥要跟着当冤死鬼啊?早在资洋召俺计议之后,俺就定下了韬晦之计,脚踏两船。一面在资洋营中献计献策,作忠心积极状,一面将情况密报凳皇,两面因应,哪边得势俺都吃糖。不过。从内心说。俺还是希望资洋胜出。俺这招挽救了俺的政治生命。自此以后,凳皇对俺格外垂青,另眼相看。尝问俺:“你心中所存者,妖帮乎?资洋乎?”俺答:“唯有皇上”,太皇甚悦。乃命有司着力栽培,许俺副相之职。皇家族人亦与俺亲好,对俺日后助益良多。
(六)
再来说说过火兄。与俺相比,过火兄进京后的经历可谓顺风顺水,四平八稳。大内班底中谁也跟他比不了,人家可是太子亲推,太皇钦点的接班人啊,圣券最隆,红的发紫哦,哪里像俺,一会依附妖帮,一会屈居资洋,一会投靠太皇,步步胆战心惊,如临深渊,稍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过火执掌团央未越几年,便被太皇降旨派任贵州巡抚,到封疆任上历练,特嘱不许贪财货,不许耽女色,要有好政声。又嘱户部资以财银,助过火在贵州任上搞出建设成就。几年下来,贵州水电业、矿业、城市建设大发展,鸡的屁猛增长,在西南发展最快,紧追四川,年年先进,政绩斐然,又无不良风传。皇甚嘉之,有司亦广宣传。仅仅凭此,绝难迅树威望。皇为之思忖良久。时藏地不稳,藏民闹事频频,连换阴法唐、伍精华两任巡抚皆不能止,朝廷甚感头痛。太皇颁旨征寻平藏能吏,众皆退避三舍,久征而不得。太皇忽然想到,倘若让过火前往得平定之功,挟戡乱之勇,建威立望,唾手可得。思虑至此,太皇急召过火进京,面授机宜。过火虽有畏难情绪,却只能强颜奉命。太皇又对藏地军地僚属加强配置,保不火立功。还将原定于昆明的大军区计划撤销,改定于成都,以支援过火。
经过一番缜密安排,过火才走马上任。由此可见,凳皇为培养过火用心之良苦。凭俺与过火的厚交,过火但遇烦闷,只向俺倾诉。过火在藏,人地生疏,风俗不习,气候不适。刚去时,高原反映强烈,住院旬月难愈。又不识藏务,不知如何下手。干脆托故长居成都遥控。一切事等,悉委于手下能吏代劳区处,偶到藏地露脸。好在军队武警得力,户部又舍得库银,不久藏乱遂平。过火又被朝廷大加褒奖。
时逢资洋之乱被平,凳皇钦点两任持国妖帮、资洋都出问题,满朝文武非议日多,凳皇威望低迷。朝中中左派趁机发力,阻止凳皇再荐持国人选,凳皇想直接擢升过火接班的希望破灭。中左力保上海总督长江上位。理由凿凿:长江乃是开国名臣后代,系我朝忠实干将,在企业、工部和地方经久历练,又在上海任上与朝廷保持高度一致,坚决与资洋乱党作斗争,全力清剿了资洋设在上海的乱党活动据点,为朝廷立下不朽功勋,如此忠贞可靠,又能干善政之人是下届持国的不二人选。凳皇对此无可拒绝,只能接受。但设定了一个前提条件,就是下届持国,必须是过火才行。中左诸大佬为推长江上位,亦接受凳皇安排。
(七)
为什么朝廷各派如此重视对持国人选的安排,并为此拼命倾轧甚至不惜血拼呢?盖因凳皇颠覆前朝后,从人心自私出发,重新设计了持国路线、方略。必须承认,凳在人寰几经沉浮,早就练就了一双看穿人心的贼眼。别看毛身边的剑英、东兴、先念一干人红词满嘴,正调狂哼,心中那个“坐江山、当权贵”的小九九,大着呢,他们说红词,哼正调都是做给毛看的,其实心中恨死毛了。就像清朝道光年间,满朝大臣上朝时都穿破衣烂履,知道的,晓得是上朝,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丐帮大会呢。这是何故?原来道光皇帝倡导节俭,厌恶奢侈,但凡被皇帝认为节俭的,就会官运亨通。所以大臣去朝堂都会一个赛一个的穷酸褴褛,以邀皇帝好感。他们一回到家中,就立马换上绫罗绸缎。毛朝代的大臣与此如出一辙,他们当着毛是一个样,背着毛,又是另一个样。这帮人,本质都是小农,一旦得志就想当老爷。可毛又不允许当老爷,让这些人恨呀,急呀,眼看人都老了,还没有当上老爷,巴不得毛时代快些结束,好让自己过把老爷瘾。凳皇对此看得清清楚楚。常谓剑英、先念:“我们出生入死为啥呀?难道就为了跟老百姓一块过穷日子?但得换朝,定当矫枉。”深得二人同感。朝中元宿,亦莫不作此想(周公等少数除外)。深恨毛公在世,平生所愿难遂。前朝大多朝臣,虽对毛公诺诺,心实飞向凳皇矣。可笑那华小儿智量浅薄,不谙人心深浅,天天傻乎乎叫嚷“两个凡是”,还折腾出什么“你办事,我放心”,又叫民唱“娇城的山,娇城的水,娇城出了个华政委……”蠢得让人笑掉大牙,剑英、先念对此人很是不屑。戏之曰:“小华啊,还是把你那陈词烂歌放一放吧,该办正事了。”华天真道;“办啥正事?”
“治国啊,这你都不懂啊,亏得毛公还选中你!”
“哦,哦,对,对,该治国了。”
“你知道该怎么治国吗?”
“抓纲治国呗。”
“抓纲,抓纲,抓你个头啊,得搞建设,搞生产,你懂不?”
“对对,搞建设,搞生产。”
“怎么搞,你知道不?”
“这谁不知道,抓革命,促生产嘛。”
“啥叫抓革命,促生产,得用人,懂不?”
“用人?用谁?”
“凳笑贫呀,不靠这个人,你促啥生产?”
“这恐怕不好办吧,他可是被毛公否掉的。”
“还就告诉你说了,不用这个人,咱俩都辞职,你看着办吧!”
“好好,就依你们,不过先说好,此人出来,可不许翻案啊。”
凳皇出山,就这么轻松搞定了。这一刻,也同时注定了华小儿那短暂的持国春秋。
(八)
凳皇靠的就是前朝那班旧臣的私心出的山,登的基,他非常清楚,这是他的全部政治基础。要巩固这个基础,当然要满足他们的口味,当然要给他们建衙门配轿子,让他们舒舒服服做老爷,不光他们做老爷,他们的子子孙孙还得做少爷、小少爷,得世袭。就连陈云老都被这套东东迷得其乐陶陶,对凳皇意味深长的说:“政权还是要掌握在咱们自己后代的手里才牢靠啊!”什么牢靠?就是只有世袭,自己家族的老爷地位才牢靠。凳皇亦感叹:“还是云老看得远啊!”尽管朝中诸大臣被凳皇这套弄得十分舒贴,但推行起来也不是全无阻力。首先必遭先朝母后反对,她是毛公大法的忠实护法,身边又有张公、姚公几位大儒辅佐,母仪天下,号令四方,华小儿十分忌惮,凳皇亦畏之若虎。凳皇欲行邪策,权吏要当老爷,必先去母后之势。谁去干这个差使?当然华小儿啦,此人目光短浅,没头没脑,又贪恋权力,好摆弄威风,最是头痛母后掣肘。但先主未寒,又有张姚二公护持,不便造次。忽一日,剑英、东兴来见,进门便呼大事不妙,母后张姚几个已联名数百人要摆黜华儿持国之职,言有先主遗嘱在手,并非传国华儿,而是遗命母后暂时持国,所谓“你办事,我放心”手谕,纯属僭越伪造,其罪当诛!华儿听闻此言,惊惧跌倒,左右扶起,乃抱剑英大腿求道:“将军救我!”又目东兴道:“总管助我!”剑英缓以颜色道:“国主放心,量那娘们秀才,掀不起啥风浪,且容我等从容计议。”东兴也从旁说道:“先主遗命于我,但有不从华国主者,不论何人,均可便宜行事,以叛国论处。”华儿此时情绪方定,乃命二人依计去办。国母、张姚等哪里知道这些,糊里糊涂被诱入瓮中,悉下大狱。时人谓之“大快人心事,粉四人帮”,堪称国史中黑色幽默。国母被除,凳皇无忧,重出江湖,再无阻滞。
(九)
只是,凳皇要行世袭权贵之法,还有阻力。先主毛公晚年,对此早有防备。尝大行“斗私批修”之人心净化运动,朝中各部、地方各衙,遵毛公倡导者不在少数,推行世袭难遮众怒。凳皇遂先高呼坚定贯彻毛公之策,迷惑众人。又说朝廷之责惟在使民富有资财,而“斗私批修”之策不利让民富庶,乃是“穷折腾”。时民智未开,思及运动年代,果然都很贫穷,便觉凳皇所言有理。凳皇趁机颁旨,定年号为改开,向国民增发银两。芸芸愚民,哪知是计,纷颂凳皇英明。看见民心被收,凳皇迅即废除“斗私批修”之法,并对毛公三七开,七分功,三分罪。至此,毛公被朝廷御定为有罪之人。名臣陈云老亦附和此说,称毛“开国有功,建国有错,斗私(文革)有罪”。国人妖毛骂毛之势由此开端,傻民、后生不识端理,跟风乱吼。凳皇至此已掌控全局。仍有坚定拥毛者对抗凳政,质疑之声此起彼伏。凳皇唯恐百姓觑破真相,急令妖帮、资洋清理抓捕拥毛党人,呼为“清理三种人”,抓捕入狱并判处者凡数十万人。众傻民旁观,欢呼。以为“三种人”要档他们财路,实是愚不可及,大概“愚民”一词就由此而来。待“三种人”清理毕,凳皇建权贵世袭之政再无阻碍。
凳皇借一班先朝军政权臣和华小儿之手,成功铲除先朝国母势力,从容出得山来,登基掌朝,因有金匣密约,不便出任明皇,乃垂帘为太皇,兼军机首脑,操国柄于一手。擢妖帮为持国伪皇,资洋为六部首辅,弯狸副之。着尚坤、白冰任军机管代,顶替剑英。而对前朝诸拥立重臣则杯酒释权,高爵厚禄供于庙堂,重赏金银,荣华富贵,赐予不杀铁券,世袭罔替。剑英老朽,回家享福,先念尚壮,虚挂国衔。还有一干老臣无处安顿,设“顾问院”悉皆收之,尽赐二品官衔,命陈云老掌院,彭不假副之。改开班底就此排定,满朝老爷各得其所。权贵世袭之政耸立起来。至此,改开王朝凳皇垂帘,妖帮持国,资洋为政,弯狸横行。
凳皇在改开初年启用妖帮、资洋、弯狸诸人有四层原因,一为这些人均为凳皇在前朝时的拥趸,有的还因凳皇起落受到牵连,唯凳马首是瞻,忠心耿耿;二为它们都深恨社共,尤其怨恨毛公,思想乃凳皇死党;三为这些人打击毛公遗臣心狠手辣,不留情面,这对凳皇极为重要;四为它们景仰西方,对凳皇推行崇洋之政,讨好西方资本世界不可或缺。
(十)
自凳皇建政以来,朝中就只剩两派人(只划分大派)——妖帮、资洋、弯狸等西化派,主张放弃国本,彻底走资本道路;而前朝那批已经当上老爷的拥凳权臣主张总体走原来的路,只要咱们能够富贵世袭就成,反对全面西化。凳皇居中平衡、利用两派,皇家稳掌总舵,捞取最大利益。时而,两排妥协,你推进资改西化,我巩固权贵世袭。时而,两派争执不让,互骂对方“阻碍改革”“崇洋媚外”等。凳皇一会支持这边,一会力挺那边,玩弄权术,游刃有余。这样没玩几年,凳皇家族已家资千亿,富可敌国,世称“中国第一族”。秘书向俺汇报,左党网上大呼特唤“朝廷健康力量”,说这是他们的希望和依靠。俺打心眼觉得好笑,俺们难道不是健康力量吗?朝中只有一个党,叫做“凳皇党”,只有两个派——西化买办派和权贵世袭派。左党说的那个“健康力量”,早就没啦,可左党还在做梦,难怪左党这么不堪一击。左党之所以天天盼着天上掉下“朝廷健康力量”的馅饼,都是不火的策划和功劳,容俺后面再讲。
朝中两派斗来争去很久,才看清楚,他奶奶的,全他妈上凳皇的当啦。西化派累死累活替凳皇堵抢眼,权贵派拼死拼活为凳皇稳局面,都没有捞着啥油水。纷纷嚷着要凳皇手松着些,好歹漏几个银子下来,大家都富贵富贵嘛,凳皇见到这个阵头,乐坏了。谓大家道,“好啊,这就对喽,我改开朝的宗旨,就是要让大家富贵嘛。搂吧,搂吧,胆子再大一点,步子再快一点,不要怕犯错误,我朝,一不抓辫子,二不打棍子,允许犯错。黑猫白猫,抓着耗子就是好猫。你们富贵了,我就心安啦!”
其实,凳皇家族暴富起来,令凳皇有一种深深的隐忧。“自古贪渎,毁家亡族”的道理,凳皇也是略知一二。皇家如此豪富,带给儿孙的究竟是福是祸呢?凳皇惶惑。惶惑中夹杂着莫名的恐惧。大家都贪吧,这样我家将来才安全。想到这里,凳皇心中总算得到一丝慰藉。
(十一)
得到凳皇允诺,各派官僚贪渎的胆子大了起来,大家都充分利用权力,打着改革旗号改进行谋私改制改革,或化公为私,将公产改为私产;或大兴土木,把巨额建设资金转进私囊;或倒卖紧俏转控指标、批文,一夜暴富;或与洋人勾结,靠输送巨额利益获得惊人好处……,真是八仙过海,人人捞钱,靠权发财,旷古空前。权力愈大,捞钱愈多。凳皇家族,总览全局,自然捞的最多,凡是被皇家族人看上的捞钱营生,各路人马都得让道,即便再眼馋也得让皇子皇孙、公主千金们捞够了,才轮到自己。凳皇对此,看在眼里,喜在心上。一则,自己为之奋斗大半辈子,处心积虑谋划的权贵社会终于建成,凳家皇族高坐在这个门阀权贵世袭官僚体系顶端,子子孙孙世代荣华再无忧虑。二则,整个官僚体制全都腐化,自然被紧紧绑在凳家船上,除了拼死效忠,再无出路。三则,凳家可将各派官僚家族贪渎材料紧握手中,作为驾驭群臣的钢鞭,并代代相传,即使凳皇本人驾崩,皇族照样可以持此钢鞭,操控朝臣。这套驭臣术,凳家运用得非常成功,至今不废。这套潜规则导致改开皇朝官场“颂凳皇,表忠心”之风经久不衰。谁颂的好,表的忠,谁就一准儿被皇家褒嘉为“明白人”,获得加官进爵,赏赐三眼花翎。一旦成为“明白人”,自然高官任做,大财任发。曾有脑筋活络者,想出“笑贫你好!”这句话,写在大牌子上,在凳皇检阅重大场面上举出,弄得龙颜大悦,当即赐予“明白人”称号,加官进爵。凳皇登基以来,总赐“明白人”称号的,凡数十例。均位显于朝堂,恩荣无比。俺就是其中一位,最大的“明白人”当数过火兄。俺至今尚记得一些有名的“明白人”,兹将显耀者列于下:
过火:御旨栽培,历任团央提督、贵州巡抚、藏域总督,大内黄门侍郎,副监国,御定接替长江持国,改开二十四年接任持国至今;
妖帮:改开初年擢为持国,大内黄门总管,为凳皇剪灭前朝遗臣并废黜华小二立下汗马功劳。后因走资过激,开罪权佬遭凳皇废弃;
资洋:凳皇在前朝时党羽,改开初年擢任枢密院总管,总掌六部,改朝换代功勋卓著。后接替妖帮持国,兼领黄门军机处副职。因妖帮被废与凳皇有隙,受家奴门客唆使发动倒皇运动失败被废;
弯狸:凳皇前朝党羽。改开初年在徽州率先发起农村私化运动,树“血手印,小岗村”之典范,深得凳皇嘉许,入阁为黄门侍郎,掌贵族院,凳皇殁后退野;
朋鸟:凳皇恩人前朝周公养子。改开年全力依附凳皇,常随左右,好事谄媚,官至黄门侍郎,枢密院副总,后接替资洋任枢密院总管,至长江持国任内退野;
珠毁基:前毛公朝异党,因挺凳言论遭到贬谪,被凳皇视之为同路。改开朝升擢入阁,列身黄门,掌财政,人称“经济沙皇”。此公面相冷峻,手段凛冽,毁公兴私功不可灭,结交洋邦“硕果”累累,深受凳皇倚重,资洋后位列大内黄门常侍,接替朋鸟任枢密院总管,皇特予先斩后奏、便宜行事之权,威势隆极一时。后与长江同时下野;
俺,不冷不热:前面已表很多,不再赘述。
此外,还有犁铁硬、亡兆国、钱棋深、河棋中、盯观根……等一干人,且略过不表。
(十二)
朝廷官贵们的发财之风深招民恨,各省民间上书纷至沓来,飞报朝廷,监察御史总衙信满为患。各派大佬亦频频奏闻凳皇。皇对此束手无策,焦头烂额,深恨刁民们太不识相。急召一干文人御笔商讨对策。有狗头文痞进言曰:“自古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前朝相去未远,毛公遗毒尚在,我朝虽已除灭毛党,但民风刁悍,不可不下力愚之。”凳皇深以为然,命宣提司速制愚民之策。未几,策出,号“特色理论”(亦称为“笑贫理论”),共由三大部组成:即《猫论》、《摸论》、《先富论》,以“向钱看”贯穿其中,总领三论。这套理论的“妙处”在于,鼓动国人私心,撩拨出发财欲望,以《猫论》鼓励不择手段,发不义之财,以《摸论》允许官僚胆大妄为(大胆闯,大胆试),胡作非为,以《先富论》麻醉愚民,让亿万愚民傻等富贵,痴侯孔方,再无造反之心和明辨是非之智。如此,尽管举国人民十多亿众,尽皆化作自私傻民,朝廷官贵作威作福,自然高枕无忧。笑贫阅毕,龙颜大悦,认为此论龙心、官心、民心俱得,远比枯燥而清苦的毛理论有诱惑力,实在妙不可言。立批“大力推宣”四字。一时,举国上下,地不分南北,人不分老幼,悉皆传习《笑贫理论》,躬身去当黑猫白猫。至此,凳皇改国号为“特色”,尊猫类为国宝,世称“猫国”。巧合的是,自有此国号后,此国之人,不论官民,但凡有权或发财,就特别好色,猫群(妓女)之多,数冠全球,特色猫国,名副其实。
民既变傻,任凭鱼肉,凳皇黑朝,稳如磐石。皇皇天朝,没有敌手,皇党各派,渐起纷争。中左大佬请凳出山,只是要当权贵,要建世袭,一如过去王朝。不期凳皇却要废除国统,改换洋制。这迟早会颠覆权贵世袭,不光使一班官贵家族命不长久,或许还有受到清算审判之祸。这不符合与凳出山前与之达成的君子约定。惶恐之下,陈云老,李先老,汪道老,余秋老等决定强力反击。应当说,除凳皇外,就数这帮前朝反毛遗老的势力最大,在朝中可与凳家分庭抗礼,凳皇对其也时时惧惮三分。这帮人身仕两朝,个个老奸巨猾,手段刁狠。他们联手逼废妖帮,计黜资洋,让凳皇连败两阵,势如破竹。凳皇分寸全乱,一时难觅持国人选。本打算让资洋好歹稳几年阵脚,好让过火接班。想不到资洋如此不济,这么快就稳不住了。此时对过火的培养历练还很不成熟,根本就扶不上位,只能干着急。那帮权臣大佬趁胜追击,咄咄相逼,推出条件远优于过火的长江出任持国,凳皇无奈之下,只好接受。但将过火列为下任持国作为先决条件。凳皇与权贵遗老的交易就这么达成了。
(十三)
长江上位并非凳意,深感进京前程岌岌,如履薄冰,不知是福是祸,连家眷都不敢带,整日惶恐不安。左右尽是凳系人马,几如孤家寡人。幸赖国师汪道老指点江山,小心应对,又得内务府罄洪总管助力,才能化险为夷。凳皇在世之日,长江被副持国过火,枢密院总管朋鸟,副总管珠毁基等架空,十分无奈。凳每每降旨继续力推资改新政,权佬时时要求抵制凳皇,令长江左右为难。每对凳皇虚以委蛇,敷衍资改,而对权佬,下心效力,巩固权贵。过火、毁基等时时上奏。凳皇本不属意长江,至此更加不悦,心生罢黜之念。传直隶总督熙童进宫,亲授计谋,又嘱资政院总管锐环联手。凳皇为何不假别人,而专诏熙童行此密事?缘凳皇与熙童乃是同乡,全赖凳皇提携,才得官至直隶,对凳皇之命向来甘效犬马,忠心不二,又统辖京师,占据人和地利,故为最佳人选。熙童得旨,不敢怠慢,不日即上折子弹劾长江,举出十数款条陈,奏请罢免。凳皇御批后,发内阁、吏部议处,朝中锐环附议,过火、朋鸟、毁基等支持。长江惊惧非小,遣人急报汪道老,汪老拍案震怒,趋见陈云,先念,余秋老。四老皓首进宫,要凳皇速罢此议,否则,将昭告天下,退出皇党。凳皇见状,知不可为,乃假言作态,迁罪熙童,自领失察,遂罢此议。长江逃过此劫,深恨熙童、锐环辈,发誓不报此仇誓不为人。此后,长江对凳皇愈加谨慎周旋,小心翼翼。有元老拥趸,长江对凳皇改革并不上心。改开十四年,凳皇南巡,昭告天下,“谁不改革,谁就下台”,再度剑指长江。刊载南巡讲话的《邸报》被长江下令扣发,但被《南报》披露,一时朝议汹汹,甚至传出长江被免消息。此时长江,已不像原来那般慌张,经略数年,羽翼渐丰,朝中军中,势力已大,而凳皇垂垂老矣,时日不多,谁愿意干力挺老皇而得罪新主而的傻事呢?故凳皇南巡只得到一片敷衍,并无实际效用。凳皇老了,直到驾崩,再也无力扳倒长江了。但老迈的凳皇,早已给长江安好另一个套子,让他必须履践对过火的安排。改开十八年,凳皇驾崩,长江长抒一口气,信心满满地憧憬他的长江王朝。
(十四)
凳皇建朝数十年,朝中权斗从未停歇,且愈演愈烈。说起原委,实由凳皇一手造成,也是历史发展的必然。凳皇此人,性极阴鸷,头脑灵活,算计极深,集蜀人“川耗子”之大成。其童少之时,辄聚乡里顽童聚赌,每每赢钱,赌名远扬。但凡赢钱,必吆五喝六,带领一帮猢狲至茶肆酒馆,海吃猛喝,至醉才散。凳父深为不喜,时常苛责。赖生母溺护,不至赶出家门。又不专志念书,气走塾师数位,凳父每有挽留,师曰:“此子不可教也,日后或为大盗,或为枭雄,汝家福之祸之,全在此子。”凳父无奈,选一淑静女子配与喜闲(凳少时之名),冀稍挽其心。时喜闲生母夣,凳父续玄恶喜闲,凳父亦愈加不喜,刺令别家另过。喜闲忧懑,破罐破摔,整日在外豪赌,不日即将家财输光,欠下一腚烂帐。被债主苦逼之下,抛家远遁。浪至成都,投于蜀中新青年会,恰正组织赴法勤工俭学,喜闲遂报名前往。海上颠簸有日,方至法兰西。不期遇到周公,拜为兄长,读到《共产宣言》和《新青年》,顿觉世界之大,别有洞天。尤那“革命”一说,甚是新鲜,对造反之途,心神向往,乃求周公引介加入革命同盟。至此,喜闲改名为笑贫,一改过往顽劣习性,师事周公,勤勉积极。投身造反,义无反顾,得周公赞许,目之为小弟也。经年,辗转回国,随周公奔赴南昌,组织暴动。周公遣笑贫至广西百色策动,呼应南昌。寻南昌暴动失败,百色亦草草收场,笑贫几如惊弓之鸟,脚底抹油,飞也似逃走,走投无路之际,忽闻毛公在湘赣开出一片天地,建立红军,遂辗转前往,终投于毛公帐下。笑贫从此起步,练就一双老辣眼光和一套阴狠手段。在苏区,笑贫与众多农民文盲比,当然就是大秀才,又得周公力荐,一时串红,主事《红星报》,常得与毛公相近。毛公胸襟义薄云天,毛公腹内气吞山河,毛公策略高冠古今,毛公学问千古一人,笑贫深为惧服,暗忖:此公日后必成真龙,遂紧随之。《红星报》每刊,必载毛公之语,每文,必是毛公主张,尝得嘉许,暗与毛公结欢。时毛公仅是委员,多受上峰压制排挤,几乎赋闲。笑贫亦跟随失意,此番经历恰为日后扶摇埋下伏笔,由此可窥笑贫城府之深,心机之鬼。红区罢毛,危机四起,所获地盘,得而复失,所壮队伍,四之去三。周公等人力排错误,红军将士概拥毛公,选毛公为主席,红区红军始否极泰来。笑贫亦随之复起。期间,笑贫大长见识,深悟权斗韬晦之法。
(十五)
毛公建立新朝,笑贫获得重用,与留绍七结为走资私党,执掌朝纲,架空毛周,阴行私有。遭毛公狠批,位几不保。旋又推行假公,用“极公(跑步进入共产)”抢劫民财,致民怨沸腾,受毛公苛责。为混淆视听,又欺君罔上,奏称前朝余孽复萌,欲乱红朝,请命戡除。骗得毛公稍信后,笑贫绍七即行抓捕,将对“极公”运动有抵触言辞者一律打成反朝廷分子(所谓右派),举国拘捕五十万人,酿成有史最大冤狱,以此残邪歹毒之法,显衬己之所谓“红心”,树立私帮黑色权威。从此塞闭言路,断绝圣听。红朝多事,盖有此妖作祟。
欲行私制,歪推公法,明称跃进,实毁国基。绍七笑贫联袂大跃进,砸锅卖铁,掘地三尺,一切货用,皆化废铁,举国经济,一时凋敝,引民怨于毛公,致愤情于红朝,用心歹毒,罪不可绾。特色之朝,笑贫仍不忘喋喋迁罪于毛公,脸皮厚过城墙。绍七笑贫如此三番祸乱朝纲,终被毛公罢黜,国人无不欢欣。绍七量小,郁郁而绝,笑贫府深,居以待时。毛公逝世,凳逞某得出。垂帘而皇,推动走资,大权在握,力行私有。
此时情势已非过往,米国已成资本帝王。凳特色朝要毁社建资,必拜米国码头,走资国欲建私有,必讨米帝欢心。凳皇远渡重洋,叩见米皇。米皇惊喜之余,将信将疑。设以三事验其心迹:
“替吾痛扁越南,汝能持否?”
“能持。”
“六百吨黄金送吾,汝能持否?”
“能持。”
“不得收回台湾,许吾恣意对台军售,汝能持否?”
“亦能持!”
这三件毁国之事,丧权辱国,祸殃深埋,但凡是中国人,绝无答应之理,而凳皇竟件件允诺,回国即积极办理。由此造下,中华大祸。对越一战,死伤数十万人,同志反目成仇,兄弟化作对头,今日丢失南海,此事就是源头。六百吨黄金送寇,至今难收回手,更送三万亿美金,此举便是开头。台岛年年军购,统一已无盼头,丢疆弃土血流,掏光扬灰没救。凳皇投美心似铁,卖国到底主义真。上了贼船下不来,下来就要被清算。凳皇替美国办完这三件事,就已经成为千古卖国奸贼,全体国人的死敌。何况其被米国收编后,家族发财之迅速、之巨大亘古未有,世界仅见。害怕被清算、恐惧被清算是凳皇投美发家后的最大心病。家族子孙,多人为避清算之祸,迁居外籍。就连醉心权贵世袭制的剑英、陈云、先念等都看不下去,私下每愤言:“未来亡中国者,凳也。”并私约倒凳。薄波老长叹,“至今始服毛公当年罢凳之英明。”誓言,只要凳皇在世,决不出朝视事,再献一谋。曾是凳铁杆的王震将军亦叹“毛公比吾等早看五十年矣!”
其时,凳皇亦知权贵诸老之心,惮惧其势力之大。唯恐此派执掌实权,不欲所荐之人久驻持国,几番欲黜长江而推过火。其中缘由,常人难察。此处道破,以飨仁者。凳皇力举过火,是因自己年事已高,自度不久人世,降命太子继任垂帘。以己如此威势尚觉控制局面吃力,况太子残疾之身耶?故,为太子找到忠心不二、不受权贵所制的持国最为急务,此人便是与太子交厚、无权贵背景、由凳家一手栽培提拔的——过火。只有这种人,才会让凳皇放心,才能让太子及皇族安全。
(十六)
然过火性虽沉静,心实懦弱,威不服众,才不堪用。火箭速度擢升,绝难持久。必须下好三个套子,方能高卧。
套子一:营造亲美卖国班底,对抗权贵,解过火之危。朋鸟虽忠于皇室,但权贵背景深厚,向来与权佬关系暧昧,凳甚忌讳,又才疏能庸,不堪托任。珠毁基被凳皇看好,此公学超群僚,气势霸道,走资亲美,心坚如铁,甚与凳皇相类,是凳皇少有知己,更兼其腹藏邪谋,行事果决,凳皇目之为奇才。罢黜资洋后,毁基被凳皇亲点为枢密院第一副相,实际尽操实权,朋鸟成为摆设。毁基尝与米国华尔街交好,与米联储总监格林斯潘拜把,其子运来呼格氏为教父。毁基总操特色朝枢密院,与米国华尔街、米联储来往甚密,受格林斯潘点提面命,携手建立“中米国”,遂使特色朝摆脱“陆肆事件”国际制裁阴影。凳皇甚为嘉许,降旨枢密院大小事等悉委于毁基,可便宜行事,不必上奏。毁基得权,人事皆听命华尔街,凡所荐之人悉皆遴选入院,执掌各部要津,尤以金融、财政为甚,如王七山、楼计违、邱消华、胡肖练、王学冰、周笑川、李奸阁……等等,枢密院尽成珠家天下,时人称之为“珠家院”,天下精蝇,莫不以跻身“珠家班”为荣事。然进“珠家班”须得华尔街米国点头,故而太学叫兽、部院学屎纷纷哈米,蔚为壮观,人称“哈米”族,此即汉奸之主体。“珠家院”从此沦为“汉奸院”矣。
既是汉奸,当然推行汉奸卖国之策。首先是彻底毁公,砸烂国营,毁掉国基(珠毁基名副其实了),驱逐亿万工人。毁基如此大动干戈,致使朝议纷纷,争诘不止。毁基命国子监大学士无精连、利依狞、獐喂蝇、猫遇屎等炮制邪说,向公企喷粪,仿凳皇妖国《三论》而制毁公《三论》:《冰棍论》《懒汉伦》《靓女先嫁论》,指国企为“邪物”,公产是“祸水”,受凳皇称道,力保推行。然朝中大儒点破其伪,力主罢停。凳皇降旨不许争论(凳皇尝言,“不争论”是自己发明创造,对此拥有专利。其实,此专利为商纣王所有,三千年前就已申请注册,凳皇不知也。)做了便是。获得凳皇撑腰打气,毁基带领“珠家班”赤膊上阵,只几年便稀里哗啦砸烂大半国企,被凳皇褒嘉为“改开第一功臣”。遂迁朋鸟掌贵族院,擢毁基为枢密院总管。投桃报李,毁基誓言将“砸公运动”进行到底,咋呼抬棺材上任,要趟地雷阵。旋推出三项措施,五项改革。即金融改革、体制改革、粮食改革、医疗改革、教育改革、住房改革等毁国措施。金融改革将主权货币绑架于米元,实行联系汇率,间接送出印钞发币权,大开米元抢劫特色国民之方便;体制改革将公有制官衙尽行撤除(谓之关停并转),扫清私有化壁垒;粮食改革砸毁国家对粮食的管控,放开粮食市场,允许外资进入,将粮权拱手送人。国家今日粮食危殆,就是此项措施所造之孽;医疗、教育、住房改革,就是而今百姓三座大山的由来,是明火执仗的抢劫!其危害百年者是教育改革,任何社会、国家的掌权者,但凡其心脏还属于人类,就不会想出如此黑心烂肺的改革措施,误树十年,误人百代啊!这项凶残恶毒的改革不光让圣洁的教育充满铜臭,掏光百姓腰包,而且贻误中华少年青年,致其变成洗脑后的呆傻废物,断我民族百代慧命,斩灭中华崛起希望,实是罪大恶极!时有民谣曰:
毁基毁基,毁我国基。
病看不起,房无一米。
学费万金,承担不起。
你家富贵,全国哭泣。
(十七)
套子二:然权贵派力量仍然强悍,见毁基如此毁国,眼看要把公产拆完,甚是恼怒。窃议:我等好不容易当官做老爷,全靠这些公产养着,且子子孙孙还要赖此滋润,似这等砸完毁光,我等和子孙们将来岂不要喝西北风了?好在而今的持国长江是我们的人,不如想法除掉毁基。计议停当,便捣鼓一批人向黄门内阁提出条陈,备言“砸公”之行不符国策,当即废止,毁基其人心怀叵测,不可再主枢密。各省封疆,亦多附议。时凳皇年事已高,不能视事,只将韬略授与毁基,令毁基见机行事,自行处之。毁基的确是凳皇营中深谋老辣之辈,计谋能力远在妖帮资洋之上。周旋应对称巧妙,步步下套功夫深。其一,拉权贵下水,划出改革项目分与各大家族,让他们捞到比原来多得多的油水。将砸掉的公产分与各家去私有,有的垄断商贸,有的霸占电力,有的执掌化工,有的经略地产,有的专控物资等等。这样一来,各家都大发起来,远比公产权贵制度实惠,即贵且富,好不舒坦,家家子孙欢喜无比。其二,联络华尔街向权贵递出橄榄枝,吸收培养权门子孙,授予洋文凭,任命洋职务(买办),让他们发洋财,染洋味,受洋控。其三,行“抓大放小”缓兵之计,即将中小公产悉数砸光,只留大型公产供权贵养老。毁基这三个套子一下,权贵反对立时消声,长江与毁基也恩怨全泯,执手共建“中米国”王朝。
“中米国”建设光靠毁基的技术型崇洋“珠家班”还远远不够。必须依靠强力行政组织措施才行。凳皇对此早有安排,俺不冷不热就是这一环节的核心。自俺投在凳皇帐下,验证吾忠心可嘉,成为“明白人”,仕进之途豁然开朗,再无阻滞。毁基执掌枢密院,将俺从内务府总管任上升迁为枢密院副总,佐助毁基。俺与毁基一见如故,又同在凳皇门下,亲如兄弟。毁基学识能力,甚至举手投足都让俺深为仰慕,不禁让俺师事之,俺俩明为正副,实是师徒。从此,俺跟随毁基,义无反顾,除了力行毁基之策外,俺还献计献策,屡奏奇功。如拉权贵下水,逼权门上套这些注意都出自俺手,毁基甚赞,遂引俺为心腹。权贵得了好处,视俺为盟友。就是长江,亦与俺亲好。过火与俺情同手足,身居副持国,又是御定下届持国,在朝中与俺互为倚仗,凳皇和皇族把按当作自己人,对俺的忠心能干,常行表嘉,予许俺为毁基继任。过火持国,俺做首宰的局面就此形成。至此,权贵们已与俺们融为一体,再也形不成反对之声了。
套子三:瓦解权贵之后,还需控制经济,让权贵和其他势力(如前朝毛公势力),再无翻盘希望。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嘛,哈哈。控制经济毁基是半吊子(经济沙皇实在是浪得虚名,真正的沙皇是华尔街),俺是外行。毁基与俺谋划,搞经济要靠华尔街。笑贫太皇也常跟我们说,搞经济还是人家米国人行啊!后来俺才弄清楚,凳皇早与米国人谈好了大方略,我们不过是执行层。我们强烈的恨毛亲米情愫决定我们是最好的执行人选,是凳皇那鹰一样的眼睛选中了我们!百姓骂我们是汉奸,俺也承认,俺就是汉奸,而凳皇,他才是那个最大的汉奸呢!当汉奸有什么不好?只要当得富贵,当得发财,就比什么都好,不管白猫黑猫,抓着耗子就是好猫嘛,几十年改开证明,凳皇这个哲学无比正确。好多人想当汉奸而不得其门呢,当汉奸,是需要造化滴。
闲话少说,回到正题。依靠华尔街搞经济,就得登门去拜人家为师。毁基领俺去过多次,拜见了格林斯潘、基辛格、布热津斯基、罗斯柴尔德、索罗斯、保尔森、伯南克等一干人,这些人都是毁基的至交,他们都属于彼得伯格俱乐部。不要小看这个俱乐部,他可是当今的世界政府啊,他们领导的“共济党”就是世界最有钱、最有权的第一大党。共济党员非富即贵,都是全球数得上的富豪、权贵、国家首脑和资深政客,加入此党,在全世界都是非常荣光的事情,比我们“凳皇党”荣耀百倍。他们的“伟大”把俺这个井底之蛙彻底镇住了,惊得嘴都合不拢。毁基见状,哂笑俺没见过世面,并神秘地告诉俺,他已由格林斯潘引介,加入了“共济党”,成为秘密党员,据说全亚洲也只有几位。这把俺羡慕得不知所措。此时,“共济党”大领导(这才是真正的大领导)基辛格走上来拍着俺的肩膀说,我们已接受毁基建议,吸纳你为“共济党”预备党员。这个消息,几乎让俺高兴得跳了起来。
共济党的价值观是“金钱至上,富人主宰,消除垃圾,纯洁社会”。是啊,在人类芸芸七十亿人口中,能够成为富人的,一定是种族高贵、血统纯正、智慧超群的人,只有这种人才配生存在这个世界上,支配和领导这个世界的一切。而穷人、底层人都是垃圾人口,理应被清除掉,以免浪费世界有限的资源,这样才能建立崭新的世界新秩序!俺与毁基对共济党的这套理念和目标深感认同,对加入共济党倍感荣幸,发誓在有生之年投生“共济大业”,为建立“世界新秩序”建立功勋。这个目标比之于凳皇的目标宏大多了,它更能吸引我们。俺与毁基约定,自今日始,俺俩就是共济党的人了,只服务于共济党的宗旨。第一,为了在共济党内站稳脚跟,俺俩都要富贵,富贵了,才能跻身高贵种族。第二,要为共济党立功、立大功,就是要把这个偌大的特色国变成共济党米国的奴仆,缴纳最多的“党费”,从此,俺俩不再属于特色国,而属于那个共济党领导下的“世界国”了。
俺与毁基党也入了,国籍也改了,当然就要为自己的党、自己的国服务,这也符合凳皇交给我们的任务,即彻底改变从前的经济基础,让特色国的经济彻底被米国绑架掌控,让权贵派和那些民间的毛公势力再也没有跟我们争锋叫板的基础,让过火持国再也没有后被废的忧虑。如果说,凳皇所做的一切仅仅是从保护其家族利益和安全出发的话,我们则有着更加远大的抱负。不几年,我们就与华尔街联手控制了中国的经济,通过金融改革让米元控制了特色币(凳皇早将人民币改为特色币了),通过对外开放,将特色国主要经济行业产业交给米国和其旗下的西方资本控制,我们制定的引进外资和鸡的屁国策就是为此服务的。华尔街为我们的每一项改革举措都设计出堂而皇之的理由,加之我们调动所有舆论和精蝇鹦鹉海吹特吹,我们颠覆经济制度的改革没有遇到任何阻力。长江完全不懂经济,对我们只能干瞪眼。我们甚至帮助长江干掉宿敌直隶总督熙童和资政院掌院锐环,被长江视作盟友。
到凳皇殡天,所下的三个套子全部完成,而且全都紧紧勒在权贵派和特色国的脖颈之上,让他们动弹不得。长江除了老老实实接受凳皇安排,别无他法。直到长江退野,他的长江王朝也只是个脆弱的雏形,根本无法替代凳氏特色,这或许是长江的一个终生遗憾。不知道他每每口喊“坚持凳皇特色理论”时,心里是啥滋味?凳皇不愧权术老手,他用第二个套子把权贵腐败掌握在手上,作为对付他们的致命武器,并将这个武器交予太子,使太子至今都能牢牢控制权贵官僚。这样,不光凳皇家族继续发大财而永远安全,俺与过火也前程无忧,俺俩同掌朝纲的年代即将来临。
(十九)
长江之朝,大半段都在凳皇阴影之下,又有毁基和俺掌握行政大权,一切改革皆出于俺和毁基之手,长江实难有所作为。毁基祖上姓猪,俺祖姓瘟,时称“猪瘟之政”。巧得很的是,我朝远在唐代就有“猪瘟之政”,那时有一个叫“猪瘟”的人窃取了唐朝军政大权,大行“猪瘟之政”,不几年就灭唐,改为梁朝,这个“猪瘟”就是梁朝开国太祖。明朝灭亡之前推行的也是“猪瘟之政”,只不过此时的“猪瘟”由两个人合成,即崇祯皇帝猪由检,内阁首辅瘟体仁,明朝就终结在这俩人手上。不靠这一对“猪瘟”,哪来后面的大清朝啊。当朝又遇到毁基和俺这对“猪瘟”,想不搞“中米朝”都难。真是天命于我,造化所致啊。
长江也很有板眼,他抓不了政,抓不了钱,就去抓党、抓军、抓官僚。他的师爷王道老在前朝就是著名谋臣,是华东官僚系股肱,在朝中官场左右逢源,人脉极广,辅佐长江,步步为营,化解多次危机,为长江所倚重。长江的大内总管磬洪,其父曾是前朝政务院副总,磬洪深得父传,谙熟官箴,行事干练老道,助长江站稳脚跟,权重一时。幕僚谋臣留吉、旺沪宁、旭光春个个均非等闲,时时出谋划策。凳皇殁后,长江甚欲有为,用贪腐案拘熙童,以大邱庄排锐环,杀鸡给猴看,又钦点家清零、无邦国、惶局入职黄门内阁,朝势大增。欲造新形势,必有新理论。旺沪宁主刀为长江朝定出“三代表”论,即代表“广大民众”、“先进文化”、“先进方向”。三表看似云里雾里,其实奔着代替《凳三论》而去。盖缘《凳三论》尽是些俚语俗词,几近混混下三滥腔调,小民说说倒也无妨,拿来做治国纲领则不登大雅,俗不可耐,深为全世界哂笑,特色朝外交常被弄得尴尬不堪,世界诸国每每戏称特色国为“猫国”,叫特色外交官为“猫官”。尝问:“贵国多猫乎?不然何以‘猫论’治国耶?”弄得特色官员脸红筋涨,无言以对。又问:“贵国摸到几多石头?过了几条河呀?”特色官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下去。还问:“呔,汝是先富耶?后富耶?汝国真是富啊,不是先富就是后富,没有穷人,哈哈”,弄得特色官们哭笑不得。只在特色国内,《凳三论》被一干想当“明白人”的马屁精捧上青天,被吹成伟大的发明创造,简直是一出自欺欺人的“皇帝新衣”式的闹剧。这都是凳皇当年不好好读书,墨水喝的太少造的孽。长江出访,亦深受其恼,甚感《凳三论》没文化,没教养,只能代表小瘪三,方向太庸俗。故对症下药,以“三代表”论补之。尽管《凳三论》土拉吧唧俗不可耐,却赫然已成政治象征,拿下《凳三论》无异逆龙鳞对抗权势遮天的凳皇家族,就算借给斗胆十个,长江也是不敢,只能让《三代表》去当《凳三论》的跟班。所以,长江一朝只能称作“后凳皇时代”。期间,长江上有军师,中有太子党,下有幕僚,党务军务牢抓手中,各省封疆,大半属江,颇造起一番“长江朝”气势。
(二十)
长江持国,重点是抓牢军权,这点做得十分成功。俺与毁基、过火每念及此,都悔恨万端。我们为官多年,都没有好好去读《毛公选集》,没有深刻领会“枪杆子里面出政权”的深刻道理,一门心思用在颠覆公有经济上,没有去抓军权,被长江占去先机。凳皇年代,朝中权臣、各省封疆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都富贵了,军队将领看得眼馋,也要凳皇放开管束,任其发财。凳家发财正在兴头上,唯恐军方掣肘败兴,哪有不允之理?再说凳皇推行走资、权贵之策,本就忌惮军方找茬,民众闹事,特另建内军(武警)制衡。今见军方思富,正求之不得。遂允军队经商办企业,大发横财,团练以上军官将领尽成富翁。又特命“军队不反腐”,鼓励各级军官大捞特捞。军队一旦充满铜臭,就唯钱是举,神马政治不政治,方向不方向的,他妈谁给钱谁就是大爷。长江见状,也只有给钱。你要发财,随你去,老子不追究,军队工资接连翻番,老子允许,上将名额不够,老子扩充。这招真他妈管用,一家伙就将军队收于帐下。只是,这支腐败的军队从此再也不能打仗了。在凳皇朝,这个毛病就很严重,所以凳皇制定对外策略是“掏光扬灰,决不出头”,实在是没法不“掏光”,没法不“扬灰”。于是便只能“搁置争议,共同开发”。到长江这里,也没办法。九八年印尼屠杀数千华人,长江只能当缩头乌龟,“深表关注”,“强烈抗议”一阵了事。深受国人诟病,威信折损过半。这也使得毁基、过火和俺能够与长江分庭抗礼。改开二十四年,我们成功逼退长江,执掌朝纲。但长江仍握军权,掣肘我等,实在头痛。俺多次提出军队国家化,均未得逞。
俺入主枢密院,继续毁基未竟之业,大行“出口退税”,大量购买米债,向我们的新党新国——共济党米国输送利益,把特色国变为米国殖民地,成为米国的提款机。由于俺出卖特色国功勋卓著。俺多次上米国《时代周刊》杂志,被评为世界政坛风云人物,旋又被评为对米国经济杰出贡献十大人物,近期还被评为米国“工人之友”,风光无限,登峰造极,不枉此生矣。就连过火,对俺也是钦羡不已。
那共济党的门槛是——非富即贵,俺们可不能落后。所以,我俩在经济改革中也大捞特捞,毁基把持金融,其子运来就是特色朝金融王子,至今拥有财富千亿。俺也不落其后,俺家控制了特色朝珠宝业、证券保险业、房地产业、化工业、互联网业,家族财产几千亿,富可敌国啊,就连米国那帮共济党员,也对俺们羡慕不已啊。哈哈,这下,俺又有权,又有钱,总可以在共济党扬眉吐气了吧!
不行,俺的兄弟过火还没富贵,须得帮他一把。海清、海峰可是过火兄和永清嫂子一对金童玉女宝贝疙瘩。俺跟华尔街一说就搞定啦:海清夫婿猫盗陵出任新浪网总裁,不几年就发财几百亿;海峰竞标国际工程项目,一律中标,也大发特发。好家伙,过火家族也一举跻身豪富,与吾等举案齐眉,平分秋色,不亦乐乎!
(二十一)
长江靠一批腐败军头的支持,坐稳了持国。又在香港、澳门回收上得了风采,很是春风得意。加之他顶头上没了太皇,比之于妖帮资洋辈,要任运自如多了。每欲干涉枢密院之事,对各项经济改革挑鼻子挑眼,还向枢密院掺沙子,弄来悔良玉、增培炎做副相,想把俺和毁基手上的经济权弄走,还以腐败问题搞掉王雪冰、邱晓华等几员大将,断俺们臂膀。气的俺和毁基跟他摊牌:要么,我们不干,要么,你别来管。长江竟不知深浅真想把俺们挤走,俺们是谁啊,是共济党员,是世界政府的代理人,就凭长江那俩下子,也想挤兑俺们,太自不量力。米国很快照会长江,如果要动俺和毁基,将撤走投在特色国的所有外资,并对特色进行严厉制裁,让特色回到“陆肆”去。只此一条,长江就招架不住,只好服软。
但长江仍心有不甘,又动起折腾过火的脑筋。欲图阻止过火接班,因为长江选中了磬洪。一日,长江谓过火云:“汝既为军机副总裁,当多熟悉军务啊!正巧海军在青岛演练,何不去看看?”过火不知是计,欣然前往。哪知正在指挥舰舱内听汇报时,甲板上突然枪声大作,十数名士兵中弹倒毙,过火大惊失色,急令掉头全速返港,途中急电空军副总马笑天驰援,被马驾机接走,不敢回京,而赴长沙压惊,观察动静。局势平静后才返京,直驱持国衙门找长江诘问。长江满脸堆笑为过火压惊,称这是一次事故,正在做严肃调查处理,让过火静候处理结果。后以给予演习责任人海军副总王受业重大处分了事。过火从此与长江结下梁子,小心翼翼,严加防备。对王受业耿耿于怀。经年,过火至上海视察,完毕后欲登车返邸,忽被随从拉回,见随从神色惊慌,急问缘由,方知在座驾下发现定时炸弹。遂急急另车驱机场返京。由此愈恨长江,并迁怒上海总督梁宇。
长江屡次三番染指枢密院,设计除过火,致使毁基、过火和俺等与其势成水火。由此朝中形成长江派和过火派。朋鸟是中间派。此时权贵势力大为分化,一半跟随我们去发洋财,一半跟着长江当高官,朝廷头顶上没了凳爷爷,却来了米爷爷。这个米爷爷对特色朝的控制技术远远超过了凳皇,凳皇家族也被他牢牢控制,从而使特色国不可挽回的走向“中米国”王朝。在这个王朝中,米国是皇帝,我们是臣子,老百姓是屁民。
(二十二)
米爷手段好生了得,他的三个大领导基辛格、布热津斯基、格林斯潘谋略过人,手段出奇,只有我国前朝毛公才堪与之匹敌。毛公离世后,他们就再无对手。改开初年,凳皇投奔米国,极大强化了米国颠覆苏联的决心,甚至可说,凳皇投奔是米国解构苏联的重要原因,倘若特色国不投米,苏共不可能孤立无援,不可能被内奸戈尔巴乔夫、叶利钦击垮。而凳皇得到的其实就是家族发财,恰恰又因为这一点,凳皇被米国深深控制。我们知道,在中国几千年历史中,没有个贪官都没有得到善终,他们贪取的巨额财富到头来总是给家族带来杀身之祸,以致财去人空。像清朝的和珅就最为典型,他贪到的财富是大清朝数年的财政收入,最后被乾隆的儿子嘉庆帝一股脑儿没收,落得个被赐死灭族的下场。贪墨巨财,终能保全,获得善终者,唯独李鸿章。何也?因李鸿章所贪巨财悉皆存放海外,朝廷无法收回,李鸿章勾结洋人掌控了清朝经济,朝廷动他不得。朝廷动不得,洋人却动得,故鸿章深被洋人控制,没法不卖国。凳皇的情形与此一模一样,米国要他怎样,凳皇就得怎样。俺们和特色朝各大家族的情况也都大同小异。特色朝各大官僚家族在改革中聚敛的惊人财富大部都在境外,都在米国掌控下,想不听话都不行啊。你看,台湾的陈水扁不听话,被米国整的跟落汤鸡似的,那是米爷在敲打我们啊,能不小心伺候着吗?
米国颠覆完苏联,就转头控制我们,到改开十五年,就将我朝官贵全都捏在掌心了。凳皇还以为米国要我们换装,曾向过火等人打招呼:“实在不行了,可以换国号,改党名嘛”。其实米国根本不在乎这些,而在乎通向米国的输油管(提款、收税)通不通畅,输送的银子是否足够多。俺和毁基多次进言让特色换装,米国就是不允,甚至去支持长江稳局面,俺对此参悟了很久,才明白了其中的玄机,那就是,米国需要稳定的特色为他源源不断输送银子,特色而稳定的中国对他最为理想。所以,我们与长江保持平衡,是米国的策略。好个山姆,心机如此之深!
在整个特色朝,不能影响山姆利益,不能开罪米国是做官保位的最大潜规则,以凳皇之威势,尚且不敢违逆,况余者乎?长江也深知这点,所以,他对向米国输送利益的举措睁眼闭眼,从不反对,俺们推行起来顺风顺水:农村改革把农民赶到城里,成为廉价劳动力,砸烂国企把工人赶向社会,又成为廉价劳动力,米国的产业迁来充分榨取廉价劳力;产业行业任由米国资本收购掌控,霸占特色国市场;出口退税直接补贴米国,等于特色国向米国交税;金融改革让特色币与米元捆绑,米国控制特色国印钞权;金融市场向米国开放,放任米国大肆抢钱;不断结存巨额外汇,白送米国;地价向米国敞开供应稀土;网络、信息产业交给米国掌控等等。这样,特色与米国的贸易完全不对等,米国的东西过来,特色要付真金白银,特色的东西过去,只能得到白条,而这白条还要被米国收回,最后,特色国民只得到污染、破坏和贫穷!当然,国民并不包括我们,我们属于米国雇员,是代理人,也不包括官僚贵人,他们是“中米国”管理者,是有丰厚佣金的。
(二十三)
最富戏剧性的是米国要俺们特色国“入世”,加入什么“世贸组织”(WTO),还装模作样跟特色国谈了几十个回合。这个“入世”葫芦里装的啥药?大部分特色国民并不知道。这要从1995年9月27日共济党费尔蒙特饭店会议说起。这次会议,共济党邀请了500名西方政客、文痞精蝇、商界名流、资本大亨,其中包括米国总统布什、英国首相布莱尔、撒切尔夫人、共济党大佬布热津斯基、华尔街大鳄索罗斯、世界首富比尔盖茨、未来学者奈斯比特等,会议的议题是如何消灭垃圾人口(主要是白人以外的有色人种)。会议认为,世界要保持继续繁荣富裕,只能保留20亿白人高贵种族,多出来的50亿人都是垃圾,应该被清除掉。如何清除垃圾人口成为会议讨论的焦点。最后,会议一致认为,用高科技病毒生物手段是最好的办法。
那么,清除工作从哪个国家、哪个种族开始呢?会议核心层把目标定向特色国。这是由于特色国人口最多,绝大多数属于同一民族,留到后面是个大患。这个国家的统治集团、官僚权贵又最贪婪,最听使唤,特色国民全都在封建统治下,怕官怕得要命,决不敢反抗,再说经过几十年忽悠,特色国民都变得呆傻散乱,眼里除了钱啥也没有,对这样一个贪官傻民国,下手清除十分容易。于是,针对特色国的一系列安排就出台了。第一步就是哄着这个傻国加入世贸,说加入世贸就给予市场化地位和最惠国待遇。明面上看,这是一个经贸问题,实际上是给傻国上套子、布陷阱。毁基和俺很清楚米国这招棋的用意,可我们是共济党人,必须坚决执行主子的安排,可又要骗过其他人,尤其是长江那伙人,他们知道了真相,指不定会坏事。我们用与国际接轨,融入国际社会,取得最惠国地位等说辞骗过长江和其他有识国人,派出我们的人脓痈涂去执行这项命令。我们瞒天过海成功了,一系列谈判回合下来,我们加入了世贸组织,我们大吹特吹,把这说成是特色朝改开年最伟大的成就,连长江和一国傻民都跟着欢呼呢,谁也不知道里面的套子和陷阱。那就是向米国开放农业、医疗药品和食品。开放农业就是开放米国为我们特别种植的转基因大豆、玉米、油菜籽,开放玉米、水稻、小麦、瓜果蔬菜等农作物转基因商业化、产业化。开放医疗药品和食品就是为米国高技术生物病毒开方便之门。这些措施,在俺和过火执政时全部得到落实。

这招大棋也决定了特色国后面的政治布局。那就是毁基拉长江一块下野,让出权力由过火和俺掌控,以便确保米国这盘大棋顺利落子。凳皇常常念叨他的那盘大棋,那是吹牛,他哪会下棋啊,他只会打桥牌,而米国人才是大棋手,我们就是它的棋子。
(二十四)
世人都说当官好,头戴官帽便逍遥。
众人争来献媚笑,神仙见了也弯腰。
当官好啊,舒坦啊。自古以来,多少人物被此磨消,多少英雄为此折腰!人一当官就上瘾,就舍不得放下官帽。凳皇如此,长江、朋鸟也是如此。长江持国都十年了,还死乞白赖的不肯放下,拼命撺掇朋鸟联手再干一届,美其名曰“带一带年轻人嘛”。朋鸟本就官瘾巨大,当然愿意。长江又拉毁基:“你身体尚键,也可再干一届嘛”。毁基使命在身,哪敢应允,当即回言:“要干你们干,我到点即退,决不多留。再说这也不符合我朝规矩。”杵了长江一鼻子灰。朋鸟知道了,亦感失望。俺与过火,更不乐见,俺俩为此等了十年,这老家伙居然不想让位,着实气人,俺们得烧把火把他轰下来。俺们拿出凳皇遗命:“我朝持国、枢密概不得超过两届,下届持国者,过火也,枢密者,不冷不热也。凡违此者,即是乱党,国法处之。钦此!”这道遗命对长江无异紧箍咒,让他动弹不得。俺又将情况急报米爷,请他向长江施压。米爷立马照会长江:“我米里奸国坚决支持凳皇遗命,否则后果由贵国自负。”米爷说的那个“后果”,长江心知肚明,米爷生气了,后果很严重啊!长江没得选,只能屈服。事情到此还没有完,长江又提出,“我们都退,没有问题,只是磬洪乃是国之栋梁、党之英才,多年忠心耿耿,辅国有功,不当持国,可掌枢密。”毁基见状,哪里肯依,针锋相对,“不冷不热副枢密院多年,才干出众,业务熟悉,经济有方,为凳皇米爷所认同,枢密重任除此人外,无人能但。”又说“倘命他人,吾则不退。”时朝中重臣桥适素与磬洪有隙,附议毁基。长江其实亦知事不可成,只不过是以此为噱头声东击西,收到另外的效果,那就是自己留任军机总裁,磬洪任副持国,家清零、无邦国、惶局等一干家臣入职黄门内阁,在朝中保住势力。双方几经讨价还价,对这些安排达成一致。只把朋鸟这块垫脚石丢在一边,灰溜溜下野。
改开二十四年,过火与俺这对当年的政治金童,历尽“艰辛”,终于扬鞭执纲,同掌朝政。时称“糊瘟新政”。这个新政新在哪里?俺与过火早就设计好了,俺表演亲民,过火表演亲左,俺与过火都表演得非常棒,赢得了朝野雷鸣般的掌声。俺还获得“影帝”殊荣,而过火成为了皇党内“健康力量”总代表。其实,这个时代是标准的“中米国”时代,俺们是“中米国”的代表,一场历时大变局将注定在我们手中来临。
(二十五)
俺之所以“亲民”,是因为我朝经历二十多年“凳皇时代”和“长江时代”,全国向钱看,不择手段。私化残酷,官吏毒烈,民不聊生,民变频发,朝政十分不稳。朝廷定“维稳”为国策。凳朝监察御史未见行报称,监察台数年民调显示,八成半国人愤恨皇党和朝廷,一成国人不置可否,只有半成国人支持朝廷,形势岌岌可危。各地每天都有八百里加急文书奏报京师,山东、河北、四川、重庆频频告急,就连云贵也发生大型民变。其中尤以四川汉源、重庆万州民变为剧,汇聚“刁民”几近百万,幸赖军警戳力弹压,方暂止沸。过火与俺商议,仅靠军警弹压,是非上策,不如多给百姓上些诱饵,施些鸦片,稍息民怨。乃定计由俺主演“亲民”大戏。又令一班秀才编写“亲民”口号,高挂朝堂,广为宣传,到处张贴。什么“心为民所系,利为民所谋……”等等。俺还不辞辛苦,表演了好多场“亲民”大戏,一幕幕,一出出,俺流了多少泪啊,可以说倾尽了俺的所有表演才华,赢得屁民们涕零般感动。像《讨工钱》那出戏,俺是下了真功夫的,眼泪汪汪的,俺自己都被感动了。在《慰灾区》那出里,俺那个心酸劲儿,打动了全世界啊。《探孤儿》中,俺怀抱孤儿,比他亲爹还亲呢!说实话,俺要是不从政,没准儿就当演员了,以俺的表演功夫,哪个大导演能拒绝俺呀,可这样演艺界会有意见滴,他们会埋怨俺把奥斯卡男主角金像奖拿光滴。俺对《感动中国》评选意见最大,评了那么多次,怎么就没评俺一次呢?
俺的表演太有成效了,好像扬汤止沸一样,民变势头果然下降,虽然仍有不少,毕竟不伤大雅,就连忧心忡忡的未见行也对俺啧啧称奇呢,俺一个人绝对抵得上几百个城管,哈哈。
再说过火,更加叫绝。他一上台,就直奔西柏坡去。当时我还以为他脑壳有病,怎么敢犯凳皇大忌跑到毛公的象征地去呢?过火见俺纳闷,狡黠地冲俺一笑“你玩的都是雕虫小计,只能骗骗百姓,我玩的可是雕龙大法,制服可是大龙哦。”您还别说,过火心机真深,凳皇选他,还真没看走眼。原来,我朝在“陆肆”后,毛公势力就大增,险些在朝中得手,要不是凳皇掌得牢,就没俺们这些人啥事儿了。妖帮、资洋出事,被毛公余势逮着机会,狠狠猛攻了一阵,幸亏凳皇、妖帮原来歼灭毛公势力下狠手,灭了他们元气,使其势单力薄,否则很难抵挡。但从此毛左开始抬头。朝中不少宿旧倾向毛左,连在特色朝得利当了权贵的剑英老、陈云老、李先老、王震老等都纷纷表露思毛情绪,说自己背叛了毛公,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华小儿也出来凑热闹,隔三岔五跑到毛公纪念堂忏悔思过。薄波老更是直言怒批凳皇;“我算看清了,凡毛公支持的,他都反对,毛公反对的,他都支持。此人必毁红朝!”从此再不上朝,不献一谋。两弹元勋钱学老临终前大呼:“放弃了毛公思想,中国就完了!”马宾老、成瑞老、仲达老、魏巍老等,不顾年高,奔走朝堂,发出呐喊,力主恢复毛公思想,重返毛公为民道路。力群老秉笔疾书,历数凳特色颠覆红朝之罪过,号召反凳。一时红波涌起,四海翻腾。凳皇死后,波浪更高。长江都要时时唱红,假意因应。过火刚上,又岂能等闲视之?
(二十六)
过火不愧凳皇一番苦心栽培,深得凳皇弄权心要。凳皇一朝,时时口悬“毛公思想”,誓言“坚持四项基本原则”,骗了无涯过客和举国人民。实际一项也不坚持,一条也不做。而真正做的是是建设资本和权贵社会,只有建设这样的社会,皇家才能发家,权贵才能发财。但这又都是不能明说的,于是,凳皇又发明一个办法,叫做“说的做不得,做的说不得”,亦称“打左灯,向右拐”。凳皇建设资本、权贵社会这两项工程的施工方案是“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中心是指建立资本、权贵社会(工程名称不敢露骨,叫“经济建设”),基本点是“改革开放”和“四项基本原则”,用基本点做广告布将中心工程包裹得严严实实,上面大书:“坚持马列毛思想,坚持为民党领导,坚持人民民主专政,坚持为民主义道路”条幅,让举朝国民都以为这是一个好工程,打心眼为之击掌欢呼,从而砸锅卖铁,失去工作、土地,忍饥挨饿去支持工程建设。等到工程竣工,脚手架、广告布拆下,才看清,这哪里是什么为民工程,分明是两栋高高的大厦,高挂在上面的招牌上大大地写着“资本大厦”和“权贵大厦”,哪有“人民”两字的踪影?连接两栋大厦的天桥上也挂着一块大牌子,上面镌刻着更大的两个字:“吃人”。两栋大厦的门首就像张开的巨口,猩红的舌头向外长长伸出,巨大尖利的獠牙高高挺立,两边无数带有锋利倒钩的触须来回伸缩开合,不断将国民钩到长舌上卷入巨口内吞下。那个咽喉,像巨大的无底黑洞,深不见底……。权贵大厦的的顶层住着凳皇全家,下面是满朝文武权贵,再往下是各省封疆,接着是市州官吏、文痞爪牙;资本大厦顶层住着米国华尔街和西方资本大佬,往下是代理人买办(俺就住在这层,哈哈)和米国西方众多机构,再往下是叫兽精蝇、铺屎纵队(也叫第五纵队),这是无精连、猫遇屎、利依狞、脏喂蝇等人的居所。过火两边都住,来去自由。特色朝修建的这两栋大厦,高入云端,宏伟无比,堪称二十和二十一世纪全世界最大工程,是世界建筑史上的里程碑,远比迪拜摩天楼高出百倍,前面没有古人,将来也不会有来者,可见凳皇“丰功”至“伟”。为了表现凳皇和俺们的历史“功绩”,俺们将它命名为“改开大厦”。
这组大厦的能耗太高,需要十多亿人为它提供养分,米国、凳皇和我们一起为它精心设计了无数双带倒钩的触手,让十多亿人一个也跑不掉,哈哈,真是匠心独运(至此俺有个请求,请哪位美术功底深厚的高人替俺绘出大厦图案,俺要三份,一份拿去向米国主子邀功,一份俺要留存,一份等俺下地狱时好孝敬凳皇。俺是要付费的,价格嘛,您开了便是,俺有的是钱哦)。
俺承认,修建“改开大厦”不是没人反对,而是反对的人都被提前拿下了,他们的声音也被屏蔽了,不会有人听到。竣工后,只要不是瞎子和高度近视,都能看清它的面目,但这头魔兽已经出笼,即使人们看清了,也无法逃脱被它吞食的命运,除非成为大厦的居住者。出路只有两条:要么跻身特色权贵,要么投靠米国西方。显然,百分之九十九的人根本没有希望,因为你们没那个造化。再说,如果人人可进“改开大厦”,我们吃谁、喝谁去?
(二十七)
过火得了凳皇心传,深知不施展忽悠大法是坐不稳持国,稳不了朝政的。就连长江都知道这么干,那时,凳皇和权贵们都“大康”了,老百姓还穷的衣不蔽体,三餐无着,再接着吼“共同富裕”谁信啊。既然你老百姓不可能跟着“大康”共同富裕,那就弄个切实点的目标——“小康”呗,这招还他妈灵验,好多人真信呢。于是,长江将年号改为“小康”,让老百姓痴痴地去盼望“小康”一下子就替他稳住了朝政。到过火接手,老百姓也没等来“小康”,便向“小康”吐唾沫,向长江伸小指,用脚投他的票。此时,左翼为民思潮日渐澎湃,成为民间最大思潮。民众愈来愈思念毛公,京师广场毛公纪念堂每天人头攒动,队如长龙。韶山毛公纪念堂也是熙来攘往,拜祭人流不断。各地群众集会此起彼伏,唱红歌,诵毛选兴起风潮。左翼知识分子奋笔疾书,歌颂毛公,讴歌为民,反思改革,呵斥奸佞宏篇迭出,民众觉醒,声势浩荡。各地人民反抗特色朝的运动又再掀波澜,朝廷投入巨资扩建军警队伍和城管纵队拼命弹压,收效甚微。特色之政,甚不和谐,特色之朝,摇摇欲坠。过火甫登大位,必须稳住朝政。于是,过火前往西柏坡,做足了拜谒毛公等开国先贤的各种姿态,令宣提司大肆报道,响声雷动,务使国民全部知道。又一一拜谒先朝退野倾左大佬,发出强烈左转信号,又改年号为“和谐”,还针对《凳三论》和《江代表》缺陷,另制《科发观》,意指前面的理论不科学,而今要以科学补之。知者晓得是狗尾续貂,不知者以为他要给人民撑腰。还命人制“八荣八耻”标牌标语,张贴悬挂到全国每个角落。又向左翼频抛媚眼,许以言论放宽,建立网站。
过火这些“和谐”举措端的有效,一举就将大半左翼收伏于帐下,成为他的“保皇派”,而他自己摇身一变,成为“特色皇党”内健康力量总代表,从此,过火一直谨慎扮演这个角色。而俺,则在“亲民”形象掩护下,率领买办和右翼都大刀阔斧去服务“中米国”。由于过火的表演拿捏得非常细腻到位,左翼保皇策略派对他始终寄望殷殷,不再图谋它途。他为左翼设计了一个十分妥帖的安排:尽管去发声发文,宣泄愤懑。可实现左翼政治抱负的途径只有一个,就是依靠特色皇党内健康力量。其它途径均为非法,均为颠覆国家,为国法所不容。这十分符合小资左翼的口味,于是极力赞扬拥护,成为过火的拥趸。但十年中,过火并无任何左转实际动作,小资左翼颇不耐烦,每当此时,过火总会抛几句口号,说一些左词,就又会赢得涕零。像那次建朝六十年庆典,竟然没有任何左翼要求的内容,让他们十分窝火,甚至对过火也埋怨不已。过火审时度势,临时决定满足左翼要求,象征性上一个“毛公思想方队”,好让左翼“精神胜利”一回,以资安抚。结果又收到了出其不意的效果,整个左翼热泪盈眶,大颂过火。
对那些拆穿了过火把戏,不为所惑,真真切切、踏踏实实宣传觉醒民众、发动人民的左派,过火坚决打击,该抓的抓,该关的关,从不手软。还命一干“小资左”指骂他们是“极左”,挑起左翼纷争、内斗、分裂。这是十年来国中左翼不成气候,“中米国”“和谐”之政稳如泰山,的重要原因。
厉害呀,过火,此君真是钓鱼有招,屠龙有术也!凳皇选中他,真是眼力非凡啊。与过火比,俺自愧不如,表演大师,当属过火,俺当“影帝”,其实难副。
(二十八)
和谐之朝,“刁民”越来越难管束。尽管俺起劲儿表演“亲民”,过火尽职扮演“健康力量”总代表,还是愈来愈纸包不住火,谎蒙不住人。老百姓不光听你说,还要看你做。就是要拿出实实在在的利民举措,像恢复公有制、恢复人民医疗、教育、住房等福利,要享受发展成果,要涨工资、降房价、降物价、保障就业等等。这些“苛刻”的要求能去满足吗?这不是要我们回到“文革”那个“悲惨”年代去吗?俺们肯定不能答应,一条也不能答应!俺们好不容易建好了“改开大厦”,建成了资本权贵国,当上了资本代理人、权贵老爷、富翁,靠的不就是剥夺屁民吗?如今屁民想把被我们夺走的统统要回去,这不是要我们几十年白干吗?不是要我们的命吗?
再说了,如今我们负担重着呢,我们连续加了这么多年税,让特色国成为全世界税负最重的国家,把第二名远远抛在身后,正像我们最讨厌的那个经济学家郎咸平讲的那样,我朝老百姓每挣到一百元,就会被我们拿走七十元,就这,我们都不够用。要知道,我们是“中米国”,每年孝敬“米爷”少了两千个亿(米元)是下不来滴。这里面,大部分是通过购买“米债”输送出去,剩下的靠“出口退税”,高价进口送出。这还不包括“米爷”和他的兄弟们控制我朝行业产业获得的利益。大家不要骂俺,这是我“中米国”性质所决定的,俺的职责就是当好收款队和送款队大队长,这是俺职责所系嘛。有人算出俺与过火光在米国两房倒闭上就给“米爷”四千五百亿米元,相当于一百二十多次满清甲午战败赔款,这算神马,俺每年都送出五十多次甲午赔款呢,要不人家“米爷”凭啥保俺当特色朝枢密院总管,凭啥几次把俺评为《时代周刊》年度风云人物?凭啥把俺评为米国经济贡献奖唯一外国获奖人?凭啥发给俺“米国工人之友奖”?只是经济贡献奖把俺的国际搞错了,俺不是“外国人”,俺是米国人。过火对“米爷”也是赤胆忠心,他一直支持俺替“米爷”收税交税,他上任不久,还亲自过了一把交税瘾呢,就是所谓引进“热核聚变项目”。这个项目米国花了几千亿研发,最后发现是个科学死胡同,完全走不通。“米爷”不想白白损失,就让过火把项目接下来,过火二话没说就接了,结果是我朝为此埋了单,损失四千亿米元呐,请问,这是多少个甲午赔款呀?到现在,我朝仅购买米债、米国金融债、企业债就已送给“米爷”三万五千亿米元,又是多少个甲午赔款呀?近年“米爷”家又闹起货币拮据危机,俺与过火还得加大孝敬才行。“米爷”还有帮兄弟,英格兰、法兰西、意大利、西班牙等,个个都嗜钱如命,“米爷”嘱俺每年打点,送去几百亿米元欧元,人家还闹着不够呢。朝中九位黄门内阁都喜欢去欧罗巴玩,但凡出行,不带上几十上百亿去送是不行的。好多国人说俺们的外交是“送钱外交”,一点也不假啊。另外,还要应付“米爷”兄弟伙受灾,哪次救灾款不是靠俺和过火去张罗?还有一班“米爷”的狗腿子,如菲律宾、印尼、越南、海地等等,他们饿了穷了,也要俺去补贴。除此外,我朝还要向权贵、买办(包括俺和过火)分配利益,没有几万亿是下不来的。还要从牙缝中挤出些银两让我朝小民吊着命,哄着他们不造反。俺再怎么打紧安排,也是入不敷出,年年都有几万亿赤字,全靠多多印钞才勉强维持。大家说,俺这个宰相,累不累呀?
俺抱定“苟利米国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的信条,要为俺的“米国”奋斗到底,“风雨无阻,至死方休”,面对谣诼,在所不辞,相信“罪我誉我,其惟春秋”。
(二十九)
老百姓还闹着要我们搬除教育、医疗、住房这“三座大山”,这怎么行呢?我们之所以富贵,全靠这“三座大山”啊,对屁民而言,这是压得他们喘不过气的黑山,对我们而言,那可是三座金矿,是我改开朝最伟大的成果啊。“三座大山”正确无比,妙不可言,这是我朝全体官贵的共识,谁要搬出它,谁就是我们的敌人!我朝鸡的屁是怎么上去的?朝中精蝇利依狞、脏喂蝇总结的好:我们创造了“比较优势”。简单地说,就是劳动力太低廉,这样我们才有国际竞争力嘛,才能去滋养米利奸和西方老爷嘛。“比较优势”从哪里来的?就从三座金矿来的嘛,没有三座金矿把屁民压着,他们能满足于低薪吗?那是不可能滴。三座金矿除了能创造“比较优势”,还为我们各大家族带来滚滚财源。教育产业化每年为我们带来几千个亿,医疗产业化又带来几千个亿,住房商业化、高价化,每年带给我们几万个亿,我们0.4%的富豪发家就指望它。比如,俺的家族,这些年在房地产上就狠捞了几票,俺的公子云松旗下就有很多房地产业,俺弟弟的恒大地产,业务遍及大江南北,名声如雷贯耳。不靠高房价,俺家如何发财啊?没听过“房价高,瘟家饱”这句时髦的言谚语吗?就是我朝第一富的凳家,近年也是靠房地产捞银子呢,暴利(保利)房产不就是他家的吗?试问,改开王朝中,权门豪贵哪家不靠三座金矿发财啊?国家财政,哪年不是从三座金矿中榨取银子啊。所以,如果搬掉三座金矿,不光我们要喝西北风,要完蛋,那特色朝也要跟着倒台、完蛋。这是决绝不能允许的,就连长江他们,在这一点上也与我们有着高度共识。所以,我们在对付刁民屁民上,完全一致。
搬不掉“三座大山”,屁民就不买帐,就要闹事,特色朝维稳形势就严峻。随着俺与过火忽悠逐渐失效,每年屁民闹出的“群体事件”多达五万起,呈愈来愈烈之势,俺们不得不加大军警城管维稳,去年维稳经费超过了六千亿,比军费还多几百亿,刁民着实可恶,不然俺们各家族的效益还要好的多。为了不逼反刁民,俺和过火不敢再加重“三座大山”,而是提高点医疗补助和养老金,缓和屁民情绪。这样一来,俺特色朝的开销就捉襟见肘,日渐吃紧,偌大的开销从哪里去找啊?这时,“米爷”来给我们支招了:何不“量化宽松”?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印钞啊,这真是个好办法。印钞,等于直接稀释屁民手中的货币,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屁民口袋里掏钱,一下就解决了我朝用钱问题。至今,我朝已经印了七十多万亿货币,是“鸡的屁”的两倍还多。米国也在猛印钞票,但它的钞票还不到鸡的屁数量。我朝印了这么多钞票,肯定会造成货币滥市不值钱,通货膨胀,出现“蒜你狠,豆你玩,姜你军,向钱葱,苹什么……”等物价狂涨现象,煤价、油价、电价、水价也噌噌直往上蹿,刁民们又怨声载道。奇怪的是,“米爷”多印钞票,通货一点也没膨胀,他的物价甚至还往下跌,这里的秘密都在俺和过火身上,是俺俩替他把多印的钞票全吸收了。它“宽松”出来的米元全部转化成了我朝购买的米债,所以才不影响它的物价,而我朝就不行了,我朝多印的向谁去转化呀?只有向老百姓转化喽。所以,我朝老百姓就只能忍受高通胀、高物价,这个趋势将来还得一浪高过一浪。
屁民们,忍着吧,你们再次为国分忧的时候到啦,哈哈!
(三十)
我朝发了如此天量的货币,泛滥出来就会水漫金山,让天朝变为泽国。这个趋势是阻挡不了的,但可以延缓它到来。最好缓到俺和过火交权离开,我们走后,管他洪水滔天!延缓的办法就是稳房价、鼓励奢侈品和汽车消费、加大透资投资(积极的财政政策),鼓励金融创新和股市炒作。俺和过火将这些举措纳入国家支柱产业,大力扶持。个中的奥妙在于,这些措施都有极强的吸金作用。光房地产每年就吸收资金四、五十万亿,总共沉淀百万亿。这是个最大的“特色币堰塞湖”,只要这个湖不垮坝决堤,俺特色朝就不会垮。所以,稳房价是我“和谐特色国”经济工作重中之重。但老百姓对房价的意见最大,不降房价就不得人心。俺和过火又只好再施展韬晦之计:明面忧心忡忡责怪房价过高,铮铮誓言要降房价,博得老百姓阵阵好感,暗地向房地产放松银根,狂增货币供应,好比一面扬汤止沸,一面添薪加火,四万亿保增长中就有两万亿支持房地产,房价焉能下跌呀,俺俩是婊子也当了,贞节牌坊也立了,老百姓既要忍受高房价,又赞美俺心系人民。这叫什么?这叫有权谋家啊。你看,老百姓天天骂房产奸商,何曾骂过俺和过火呀。汽车消费也是消化多发货币的重头戏,去年俺和谐国产销汽车一千多万辆,吸走资金上万亿,超过了米国,成为世界第一汽车大国,荣耀得很。汽车多了,道路桥梁基础设施就得上马,又吸掉几万亿。股市大涨大跌每年蒸发几万亿乃至十几二十万亿。金融理财创新也搞走老百姓几万亿。如此层层套走百姓资金,权贵不仅再发大财,还同时避免了像津巴布韦那样货币滥市,帮我和谐朝稳住了经济局面,不至于让它很快垮掉。剩在老百姓手里那一点可怜的钱不敢去花,只能存在银行,供俺们继续去稀释,继续去投资,以创造下一轮鸡的屁,用于孝敬洋人,富贵自家。直到把人民掏空,把国家掏垮,就让下一届去当这个倒霉蛋吧。
有人说俺是“沉船派”,败家子,对喽,俺就是要沉这个“船”,败这个“家”。当年,俺瘟家被毛公红朝和为民党整得多么惨,俺伯父士珍就死在为民党政府手里,现在终于轮到俺为他老人家报仇了。俺几十年忍辱负重蛰伏在为民党内,为的就是这一天。俺不仅要把俺家过去的损失上万倍的拿回来,还要让这个国家,这个政权垮掉、完蛋,让它被分解、被殖民三百年,不,永远!作为共济党员的俺,现在的唯一使命就是——为“米爷”肢解、整垮这个国家,俺就是米国大使洪博培口中的那个“中国同盟”,准确地讲,不是同盟,而是内应。
但俺的使命遇到了棘手的难题,俺不得不与过火一道,采取果决的冒险行动,成败全都在此一举。
(三十一)
这要从和谐朝第首期末说起。那时的监察御史无官正行将挂印,他离职前弄出个最新民调,称我朝“特色党”支持率降到零了,再往下就是负值了。这个调查与愈来愈多的刁民闹事现状十分吻合,说明“和谐朝”比“小康朝”情况更严重。按说“特色党”早就失去执政合法性了,这事搁在任何国家,执政党都会被愤怒的百姓赶下台,也就我朝,全靠独党执政和党指挥枪,用武力镇压和“给人民一个胶带”的独裁方法,才能勉强稳住政权。若不采取措施,我朝剩下的寿命,不会超过三年。这个情况令朝中黄门内阁、常侍们惊恐不安,大家一面将家财、亲属移往海外,一面急商办法。无官正提出等大家财产转移差不多了,就效法西方,搞官员财产公示,或许可以稍挽民心。可是各大家族财产巨大,转移起来十分费事费时,没个三年五载转不走啊,咋办?那就先从地方搞试点,最后选在广东搞。大半年过去了,广东的情况报到朝廷,省级大吏人均拥财五千万元,州府官吏三千万,七品县官两千万。这如何能够公示呢,公示之日就是朝廷倒台之日。于是朝廷罢停此议。但民变局势火烧眉毛,不创新忽悠方法怕是不行。长江的一干旧部提出,现在左翼思潮席卷全国,唱红頌毛声势浩大,赤色网站雨后春笋,来势汹涌,对民众影响甚是巨大,不如因势利导,为我所用。俺与过火对此坚决反对,认为弄得不好就机会钻入左翼的套子,被他赤化过去,那样,凳皇和我等苦心经营的特色王朝岂不是要鸡飞蛋打,我等说不定还要人头落地呢。长江派说,民变控制不住,闹成气候,掀翻朝廷,我等不是一样要人头落地吗?大家七嘴八舌议了很久,才拍板定下一个新韬略:找一块地方唱红颂公,适度左转。
找这个地方又让大家很费了一番脑筋。发达地方不能搞,一搞就要危害我特色朝私有权贵大局,影响各家利益,在偏远地方搞,又影响太小。最后大家一致同意选在重庆,远说,它是陪都,近说升了直隶,有影响;此地经济又欠发达,各家在此没啥瓜葛利益,左转一下,不伤大雅。事情就这么定下来。选谁去搞呢?我们这派没人愿去,就让长江派找人。长江派推举不厚去,理由充足:不厚是红二代,在朝中根基深,又在改开年历任大连知府和辽宁巡抚多年,政绩斐然,清正廉洁,官声远播。和谐年迁任朝廷商务部总监,干练得力,是朝中最为有魄力的能员干将。加之其思想倾左,在左翼中颇受拥戴,要完成此番重庆左转任务,非其莫属。
俺与过火寻思,不厚这厮素与我等政见不和,常常颂毛公之好,说特色之非,凳皇当初就甚忌讳,尝不欲见用。何期朝中一干老臣与其父薄波老交好,又见不厚忠国,爱民,能干,力保培养使用,凳皇不能拒,只好同意放在州县,并不大用。哪知这不厚果然是条真龙,在州县小任上都能搞出大名堂,尤在大连知府任上,成绩斐然,把大连这个二等小市建成了国际大都,全市人民,概受沛泽,甚拥不厚。时有民著《人民的好知府——不厚》一书,流传很广。朝廷对不厚深觉不是滋味,俺和过火对他十分厌恶,好在有凳皇压着他,不然他非把俺们挤掉不可。哪知凳皇一死,就给他登天创造了机会,辽宁全省吏民以压倒多数的票数选不厚任巡抚,朝中老臣多有支持,朝廷只能接受既成事实。最可恨长江那派,竟然将不厚作为对付和牵制我们的砝码,削弱掣肘我方。他们还将不厚升为朝廷黄门委员,为他的进一步提升打开空间。但我们与长江都有一个心病,就是,那辽宁也是一方大省,人口七、八千万,以不厚之廉之能,不难获得这一省人民的拥戴,倘若他与朝廷分庭抗礼(在左翼帮助下,很有可能),如何收拾的住?要是全国其他省份也响应起来,马上就能让我特色朝“倒湖翻江”。这个人让我们越想越可怕。我们与长江派达成一致,调长江离辽宁,入京师掌商务,明升其职,暗削其力。
(三十二)
不厚在商务总监任上,对以前大肆向外输送利益的做法痛心疾首,尝窃骂前面几任是汉奸卖国贼。遂大改我朝对外贸易策略,姿态强硬,处处维护本国利益,与我们七斗八斗,曾暂停出口退税,还多次阻止“米爷”和西方廉价收购我朝行业产业图谋,令“米爷”十分恼火,数次要俺和过火撤换此人。但长江派喜看不厚与我们相斗,我们提出换人总被他们阻扰。此番他们提出调不厚去重庆,正中我们下怀,当然顺水推舟。只要我们给他下好套子,一定让他到重庆翻船,叫他有去无回。再说,这也是米爷乐于见到的。
和谐六年,不厚调任重庆直隶总督。他一去那里,就搞起“唱、讲、读、传”,唱红歌,讲故事,读宝书,传传统,都是“文革”那套,充分证明,他就是一个“文革余孽”。想不到,他这套“文革”做法,老百姓还他妈的喜欢,不久就把他当亲人看,好多群众称颂他有毛公之风。不厚又专设工作日接待民众,征求百姓对重庆政务的意见。全市各界人民踊跃前往,诉苦诉冤,历数改开、小康、和谐各朝种种恶政和人民苦衷,献言献策,表达建设美好重庆的良好心愿。般般件件,条条款款,数至百千。其中最急迫的就是打击黑恶势力。改开以来,重庆黑恶势力勾结官府,欺男霸女,抢夺民财,草菅人命,黑势熏天,掌控行业,罪恶累累。三千万重庆人民莫不遭其酷毒,无不切齿痛恨!然多年来,重庆上迄督抚,下至官吏无不与黑帮有染,充当保护伞,受害民众诉苦无处,投告无门。尤那治安捕快衙门,竟与黑帮勾结为伍,成为打手,甚或衙总衙役自为黑首,为祸一方。有衙总文强者,自领最大黑帮,办起最大淫窟赌场,日进万金,为祸甚烈。不厚听闻此报,剑眉倒竖,怒目圆睁,誓言打黑,铲除恶帮,不负民望。遂急调辽宁打黑猛将王立军任重庆治安捕快总衙提督,主持打黑。王提督不负重托,发动群众提供线索,旬月间清理涉黑治安捕快官吏衙役数千人,或收监法办,或开除衙门,重庆市民齐声叫好,愈加踊跃举报。不日即掌握上百个黑帮线索和罪证,发起打黑除恶“雷霆行动”,使重庆大小黑帮尽数落网,那个最大的头目文强也落入法网。打黑行动大快人心,重庆老少奔走相告,全体市民喜极而泣,共同庆祝迎来天日。不厚威望如日升起,立军凭此声名鹊起。
过火与俺对此难受的如同嚼蜡,本想借此看他笑话,出他洋相,找他茬子,毁他仕途,想不到反被他得了风采,揽了人心,出了成绩,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哦。我们的小弟广东巡抚亡羊,长江班里的监察御史祸国墙心里亦不是滋味,他们作为重庆前任总督,被不厚和王提督生生地打了个耳掴子,脸上火辣辣的。
(三十三)
事是一贯,话分两头。当初长江被毁基抱着退了野,心实不甘,撺掇一帮老军头把过火找去下话:“军队只唯长江马首是瞻,过火持国方上位,军务有所不熟,还请长江前持国暂留军机总裁,以便平稳过渡。”长江听罢目过火曰:“各军头所言仅是他们意见,君不必当真,我年岁已高,只想安心养老,实不愿再揽军国事务,我是留是去,全凭你的需要。”过火深知长江这出《鸿门宴》的用意,岂敢不遵,只好违心表态挽留长江留任军机总裁,美其名曰“扶上马,送一程”,而心中甚感憋屈。长江枪杆在握,当然要干预过火班子人事安排,过半人马都是长江系官僚,形成江盛火弱的朝中格局。过火虽逐渐提拔团派充任各省封疆,但难以撼动大部属江的固有局面。俺和过火对此深感无奈烦恼,乃向毁基寻求对策。毁基不愧老谋深算之辈,他替我们全面分析了形式:当今我朝已非凳皇在日,经过二十多年资改,“米爷”成功渗透控制了朝中各派,为今之计,只有全力依靠“米爷”,好在长江只懂权术,不懂经济,军权在他,而财权在我,结交“米爷”,我们更方便,只要我等加大孝敬“米爷”力度,请“米爷”出手弹压长江易如反掌。
毁基之言,拨云见日,我与过火,如灌醍醐。遂由俺操刀制定政策,大肆输送“米爷”,什么两房债,米国债,米国金融债,改汇率,贱卖稀土,出口退税,收购垃圾企业,替热核聚变埋单,高进低出等等,“米爷”开口,咱就答应。最奇特的是积极配合“米爷”弄出的碳关税、转基因、新能源这几个大忽悠。将来“米爷”搜刮全世界就靠这几个忽悠。俺和过火就是我朝落实这些忽悠的得力干将。我们用这些措施紧紧傍上了“米爷”的大腿,让它对俺俩格外青睐倚重,那个长江,想去亲热也没门了。
这以后,凡是我们想做的事,想用的人,长江要阻拦,我们就请“米爷”敲打他,他就不得不服软。我们在朝中、在军方的实力渐渐起来,与长江派平分秋色,现在甚至盖过他了,各省封疆大半是我们的人(团派为主),军队上将、中将多是我们提拔,在各方面都敢于跟长江派叫板。长江夕阳西沉,老了。这轮老去的夕阳还是作了最后挣扎。
他的挣扎表现为三个方面:第一,全力支持不厚,扶持左翼力量复苏,妄图利用民众思念前朝的情绪在朝中形成第三股力量——左翼,籍此与我们抗衡。不厚在重庆唱红打黑,长江人马几次三番前去捧场,力挺重庆,还让左翼大力宣传所谓“重庆模式”;第二,牢牢抓住军方几个老军头为他效命。和谐七年,四川地震,俺到成都调军,几个老军头竟然下令不动,直到长江开口他们才出兵,向我们显示他对军队的控制力;第三,我们在去年(和谐九年)七月,请“米爷”用计除掉长江,让长江感染了一种特殊病毒,致其休克近一个月。当时俺和过火都以为长江难逃此劫,便急忙从加拿大引渡回赖昌星,想借此将长江福建系人马一网打尽,阻止长江指定的不粗(不粗者,细也,细通习)接班。想不到啊,想不到,长江竟天命未绝,在中医调理下神奇康复,组织起对我们的绝地反击——那场“七•二三动车事故”让我们的图谋鸡飞蛋打,赖案调查随之化为泡影。搞得我们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长江,够狠,勇慷,够刁!
(三十四)
几个回合下来,长江系占了先机,俺和过火左突右档,疲于应付。长江系趁势猛逼,在北戴河“斯巴达人事吹风会”上,提出下届人选。持国人选:不粗,枢密院总管:不厚,本届中半数江系留任。这个架势,完全是要判处俺和过火的死刑。好在那只是个吹风,算不得数。时间还长,谁笑到最后才算谁狠。最严重的是,长江系居然要启用不厚这种毛派“余孽”,倘若他们“阴谋”得逞,俺和过火、毁基等岂不是要人头落地?这个不厚可是个狠角儿,又得左翼拥护,民众支持,他上位,“改开大厦”将被推倒,资本社会必然覆没。
长江大概是气晕了,连不厚这种人都他妈敢用,也不怕“左粪”们上了台挖你祖坟,搞忘了“左粪”是我们的共同敌人吗?哦,我他妈搞明白了,你是想跟俺们赌一把,用“左粪”力量收拾我们,然后你再制住“左粪”,稳住你的长江王朝,即使失败被“左粪”翻盘,他们念你提携有功也会放你一马,你他妈一准打的是这个主意。既然这样,俺他妈的也犯不着跟你客气了,你毒,俺比你更毒!俺召集左右,酝酿出一个除掉不厚、打击长江系的计划。这个计划共有两套,分三步实施。
第一步,找出不厚的经济问题。古人云:“天下熙熙,皆为利往,天下攘攘,皆为利来”这不正应着“熙来为利”么,俺就不信这个世界上有谁不自私,有谁当官不是为了钱。这不厚嘴上虽喊着“人民”,其心必是牟利。凳皇妖帮常跟俺说“人心惟私”是最大的人性,不论高低贵贱,男女老幼,概莫能外。凭俺在官场几十年观察,亦是如此。不厚在大连、辽宁经略多年,又掌朝廷商务部数载,而今任重庆总督四年有余,岂有不贪钱财之理?听闻不厚爱子瓜瓜在英伦留学,资费不菲,个中必有款曲。海外自由派网站《大妓院(大纪元)》中,有名叫姜维平者,曾向俺爆料称,不厚之妻谷氏律师事务所收财纳贿,大有猫腻。且待俺查出他的把柄,再将他拿下送有司治罪,料那长江也保他不得。此为上策。
第二步,密令国安总衙采用技术手段,给不厚来个移花接木,做成大案嫁祸于他,叫他百口莫辩,不死也死。此为中策。
第三步,不厚在重庆所倚重者,王立军也,这厮勇猛有余,谋略不足,与那《水浒传》中李逵相类,从这厮身上下手进行离间挑拨,分化瓦解,可收四两千斤之效。只要王立军上套就等于不厚上套,不愁扳不到他。此为下策。
俺计划妥帖,便向过火通告。过火诧然失色,目俺良久,状似不识:“不冷兄,想不到你还有这么两下子。咱们是不是太那个了。我看还是走第一步算了,后面那两步,省了吧,那样太危险了。”过火素有妇人之仁,遇到大事当不得丈夫。“都啥时候了,你还这般扭捏,俺们不弄死他,他将来就要砍俺俩人头。俺俩人头是小,可俺俩都有一家老少,怎么办?”过火低头不语,很久,才叹口气说“你去办吧,但后面两步,千万当心!”
(三十五)
摆平了过火,俺又密晤毁基。毁基闻言,神情冷峻地问:“此事米爷知否?”
“还不知,情势紧急,未及上报。”
“我看还是先报米爷知道,万一有所闪失,人家也好照应。”
是啊,不得不佩服,关键时候,还是毁基思虑周详。此事怠慢不得,俺速差人急报“米爷”。不日,“米爷”遣特使来见,说仔细看过计划,甚好。不过,须待大领导基辛格来巡视后,再作定夺。特使这番交代令俺忐忑不安,不知“米爷”葫芦里装的啥药。这洋鬼子够鬼,看出了俺的心思。“枢密大人请放心,我米利奸只相信大人你和过火持国,请转达我们对持国大人的良好问候。”这个特使真是迂酸,跟俺净说外交辞令,不过,他这番话总算让俺放下心来。
俺还是边干边等,一面招国安总衙丘进副都头授以机宜,一面等候“米爷”指令。同时又将情况报知过火。金秋时节,大领导基爷来了,俺亲到机场将他迎回国宾馆。他年届九旬仍精神矍铄,目光炯炯,透着智慧。时时对俺颔首称许,令俺受宠若惊。俺情不自禁为他撑伞打扇,伺候左右。基爷兴致甚浓,逛完京师逛天津,逛完上海下广东,下完广东去重庆,足迹踏遍我朝大江南北。你当基爷是来游山玩水吗,非也,他老人家是来为我朝考察“斯巴达”内阁人选滴。这是明的,还有暗的,就是核实我朝政治形势,以决定是否批准俺的计划。
基爷回去了,对俺只是微笑,啥也没说。好多天过去,俺才得到“米爷”批复,是那个假洋鬼子骆家辉送来的,只有俩字:准奏!这假鬼子还嘱俺:米国使馆将会全力配合行动。俺悬着的心到此才完全放下。
丘进也来报消息,说未查出不厚在大连、辽宁、商务部、重庆任上任何经济问题,谷氏律师所关闭多年,无从查起,倒是瓜瓜留学英伦是一个名叫尼尔•伍德的英国商人联系牵线办理的,此人是个中国通,改开十几年时就来到我朝,在大连经商,与不厚妻谷氏相识,那时瓜瓜年幼,此人还当过他的英文老师,时常出入不厚家。很怀疑此人接触不厚的动机,是不是为了探听我朝中情报,也未可知。听到这里,按眼睛一亮:这英国人一准就是间谍,管他是不是都要弄成是,就凭这一条,坐他不厚个里通外国,事儿不就成了吗?俺嘱丘进赶快按这个思路去办。
丘进走后,俺陷入深深的惶惑,这世间还真他妈的有不贪财的人啊,不厚到底是真不贪财还是做的太隐蔽呢?我朝官吏千千万万,聪明狡诈辈不乏其人,但只要贪财,不可能不露痕迹,没有逮不着的,何况是国安署都头亲查,哪能跑的掉呢?不厚长浸宦海而不湿身,其心大不可测,足堪畏惧。不除此人,俺寝食难安!
(三十六)
都怪丘进办事不稳妥,俺命他秘密调查不厚“里通外国”的事情竟然走漏风声,被长江骨干勇慷知悉,他在朝廷最高内阁中又主管此方面事务,正好方便插手干预。我预感这事要黄了。果然,勇慷将情况通报不厚,要他提防。不厚得报,大骂俺是朝中奸佞,发誓与俺斗争到底。还写下“敢同邪恶争高下,不向霸王让寸分”的誓言,其中的“邪恶”“霸王”恐怕就是指俺。这迫使俺必须下狠手把他整倒。
自此,不厚通知全家断绝了与尼尔•伍德的任何往来。不仅如此,他还专门给最高内阁呈上专折,备诉其家与尼尔•伍德的认识过程和往来情况。大内阁僚览毕,都认为十分正常,没有任何问题,俺和过火也挑不出“刺”来。我们搞他“里通外国”的图谋落空。不厚这一招好似太极高手,一下就把俺下的狠手化解于无形。俺把丘进叫来狠骂了一通,责他办事不力,坏了俺的大事。丘进很惭愧,表决心要将功补过。于是,俺密令他按下一步计划执行,不可再失手。
俺又与过火密商离间不厚与王提督之事。那王提督勇猛有余而谋略不足,虽不贪财但喜于任事,我们略施小计就可让他上套。和谐九年春,朝廷召开元老、贵族两会,谕旨加王提督“两会”代表资格参会,会毕,俺和过火专召王进宫叩见,大表其在重庆的打黑除恶,安宁社稷功绩,又嘉奖其在“两会”上的条陈,赞其公忠能干,堪为朝廷栋梁。告诉他朝廷正需用人,拟考虑下届擢升其为朝廷治安捕快总督,为朝廷再立新功。一番话说得王提督心旌摇动,甚是向往,连连谢恩。俺趁机话锋一转,说“朝廷出了野心家,要勾结外国,篡党夺权。”王提督急问是谁,俺说,“此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你的顶头上司不厚啊。”王连说,“不不不,这不可能。”俺便命人播放不厚与尼尔•伍德通话录音,内容分明是不厚向伍德泄露朝廷核心机密,要求外国帮他夺权。听罢录音,王提督大汗淋漓,惊诧万分。他不禁自语:“想不到这不厚表面道貌岸然,满嘴人民,骨子里却是个里通外国,卖国求荣的败类,也想不到那个笑容可亲的伍德竟然是个间谍。要不是亲耳听到这个录音,我永远也认不清他们的真面目。”见王深信不疑,俺压低嗓门继续下套:“这事关系重大,朝廷正在秘密调查,不可泄露。朝廷要求你继续回到不厚身边,搜集他的卖国证据,随时密报朝廷,不可打草惊蛇。”“是,坚决完成任务!”王提督像往常那样,对上级的安排从不推拖。“只是,我一个人还不行,需要帮手和先进侦查设备。重庆地方到处都是不厚的眼线,不能用他们,请求朝廷国安总署给予支持。”王提督的这番要求正合俺心,俺猛击三掌,丘进便从屏风后闪了出来,与王打招呼,原来他们曾有一面之交。“既然你们认识,那就最好,就由国安总署丘副总都头全力配合你的行动,要人给人,要物给物。”俺对王提督下了行动指示。
(三十七)
这一回,丘进总算立了一功。他引进的那套语音模仿设备,真他妈管用,模仿任何人说话都能乱真,就连王提督这个多年搞刑侦的人也被骗的深信不疑,科学技术,就是伟大啊。
王提督回到重庆,再不像以往那样敬重不厚,而总是用异样眼神打量他,越看,不厚越像个阴谋家、卖国贼。不厚也觉得奇怪,时常问王,“你开了趟会回来怎么就怪怪的,像变了个人似的,哪儿不舒服吗?”“没事儿,就是总觉得头晕,不舒服。”王提督使劲吱唔,“不舒服就多歇着,别那么拼命。”不厚嘱咐完,发现王身边多了几个生面孔,就顺便问王:“这几个人是哪儿的呀,我怎么以前从未见过?”“哦,忘了向你汇报,这几个是我在京师进修是的同学,都是捕快战线的好手,正好重庆治安捕快衙门缺人,我就让他们来充缺补任,加强重庆的治安,替我分担些责任。”王提督的回答显得很正常。“是这样啊,很好,很好。”不厚哪里知道这些人是丘进安插的眼线,并不放在心上。
王提督瞒过不厚,便开始加紧对不厚及家人进行监听监视,凡是觉得可疑的,都及时通过丘进报俺,几个月过去,俺手头关于不厚的材料厚厚一摞,俺在里面翻来找去也找不出啥大问题,都是枝节小事,做不出啥文章,俺深感失望。过火向俺了解情况,俺只能如实相告。过火说,既然没啥问题,那就将材料返给不厚,让不厚去收拾王,我们看戏,岂不是好?俺一拍大腿,对呀,这招妙啊,太妙啦。过火真有心眼。
不出我们所料,不厚收到材料,十分恼怒,命人清查他的办公室和住处,竟然找到一些窃听监视装置,便立即找王提督去给个说法。王提督哪里料到事态会这样,一时懵然不知所措。情急之下只好和盘托出,指不厚是个伪君子,里通外国,图谋篡权。不厚要王拿出证据,王说亲耳听过他与尼尔•伍德的电话录音,所以深信不厚叛国,才有后来的侦查举措。不厚此时深知王提督中了别人圈套,也不与他多作理论,径直命生活秘书张晓军联系尼尔•伍德,要他务必来重庆当面对质,并上报朝廷,愿与伍德一并进京接受调查。只要证实确有那个录音,自己甘愿接受党国裁罚,向国民谢罪。不厚这个态度让王提督豁然猛醒,隐隐觉出个中端倪,表示愿帮不厚澄清事情,若证不厚清白,自己甘愿坐牢。
国安署线人火速将情况上报,丘进得报马上进宫见俺。这个情况让俺大吃一惊,倘若不厚携伍德来京对质,我们精心设计的套子立马就会穿帮,那时,被送上审判台的将会是俺。这件事情太棘手了,俺像个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没有抓拿。丘进反倒沉稳,对俺狠狠地说:“为今之计,只有除掉那个伍德,让他死无对证。”事到如今,也只有这个法了,俺便同意丘进去办,要抢在不厚前面,要办的干净利落。
尼尔•伍德接到了不厚妻子谷氏电话,说有紧急事情相商,务必到重庆一晤。伍德听得真切,那就是谷氏的声音,不敢耽搁,赶快启程奔赴重庆。时间算的真准,就在伍德到达重庆宾馆的同时,不厚家的电话响了起来,里面传来尼尔•伍德的声音,接电话的是张晓军,他对伍德的声音再熟悉不过了,完全不容怀疑。“伍德”在电话中称,已到达重庆宾馆,有急事相商,请转告谷氏务必前往一见。时谷氏在医院疗病,张晓军打通手机向谷氏转达伍德要求。谷氏感到已与伍德近两年没有往来,伍德此来十分突兀,几次问张是否是伍德本人,张回答确系伍德无疑。于是,谷氏请张代为前往,看看究竟有何要事。
张晓军放下电话就急奔伍德下榻的宾馆而去,到达房间,敲门许久不应,遂请宾馆开门,谁知等在那里的只是伍德那尚存体温的尸体。
(三十八)
尼尔•伍德一死,俺长长地抒了口气,谢天谢地,这回丘进总算没给我搞砸。可这事让另外一个人郁闷起来,这人就是王提督。本来王提督已经被不厚打动,要等不厚与伍德对质,哪知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伍德莫名其妙死了,又死在重庆,王提督暗忖:莫不是不厚搞的名堂吧。想到这里,王提督忽觉一阵恐怖袭来,联想到伍德的死相,感到周边杀机四伏,自己也命悬一线。从此整日忧惧,无心公干。不厚见此,亦感愤懑,对质不成,多说无益。乃与重庆黄都统商议,迁王提督为副都统,搞些调研协调工作,不再执掌治安捕快衙门,缓解其压力。不厚作此安排,本是一番好意,何期王提督并不领情,以为是去其臂膀,削其武备,更加如坐针毡,遂对不厚成见更深。
这些情况汇集到俺手中,觉得可资利用。一个逼王“出走”的计划开始酝酿。
一日,国安署安插在重庆的眼线急电王提督,约他在某茶肆相见,称有紧急情况相告。王提督匆匆赶到,线人早在一角落等候。王落座后急问情况,线人打开公文包,取出一份文件,仅仅给王看了不到一分钟便收回,说不便久留,随后起身告辞。虽然只短短几十秒,王提督还是基本看清了内容:这是重庆总督府的一份绝密公文,是关于王提督因公牺牲的报告。这份报告使他顿感五雷轰顶,几如惊弓之鸟……。
和谐十年二月初五,王提督接到丘进电话:“达赖喇嘛病入膏肓命不久矣,现有两藏人受达赖集团派遣,潜入西藏四川藏区准备趁达赖去世之机挑动藏区暴乱,国安总署追踪此二人多日,现已躲入成都米领馆中,我代表朝廷国安反恐局命令你前往成都,与米领馆交涉,务要抓捕二人归案。此事事关绝密,不要惊动重庆地方,你所需帮手,我自会调遣,一切情况,直接报我。”王提督正感到走投无路之际,忽然接到丘进这个指示,正可谓想睡瞌睡来了枕头,求之不得,不用多想,马上表态接受任务。因王提督原本就身兼西南反恐联络员职务,虽已不掌治安捕快,此职并未免除,接受此任,顺理成章。二月初六凌晨,王提督急急出发,密赴成都米领馆。由于俺与米方早有安排,王一进去就被滞留。此后,成都米领馆向四川巡抚衙门通告重庆王副都统投入其内,已被米方控制。四川巡抚不敢耽搁,急报朝廷。俺严命重庆地方采取行动,务必把人带出,防其出逃。过火降旨四川地方全力协助。这件事情被俺巧妙地弄的满城风雨,沸沸扬扬,全国老少,无人不知,王氏出逃,弄假成真,百口莫辩。
我们做足了过场,赚够了舆论和眼球,米方放人了。俺早就安排丘进等在那里,王一出来,就直接被丘进带走。这时王根本不知道外面出了啥事,舆论如何,他看到重庆的人就害怕,当然要跟丘进走,他还要向丘进回报执行任务情况呢,再说,他此时对重庆已经有着“十年怕井绳”心理阴影,再也不想回到那里,去置身不厚对他的“十面埋伏”。他哪里知道,他已经成了叛国罪人,并且没有任何申辩机会。不管他过去如何英雄过,现在,他是阶下囚,是举国百姓的罪人。这不是俺给他定的,这可是全国人民都眼睁睁“看见”的。至于丘进打给他的电话,将会永远淹没在历史的尘埃中。
这就好比大家都知道的一个“寡妇庭院”,忽有人报称,昨日有一壮汉进入庭院,在里呆了一夜,大家快来看呀——,于是,庭院门口围满了来看奸情的人。朝廷也派捕快在门首候着,待那壮汉出来,捕快一齐扑上,将他五花大绑押走。这样做,根本用不着宣布他与寡妇有奸,大家也自然这么看他。朝廷再装模作样经过一番调查,再宣布奸情,自然顺理成章,无人不信。
王提督呀王提督,你这个不厚的跟班干将,终于被俺收拾掉了,不厚啊不厚,你跟我斗,不给你来点狠的,你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你没了臂膀,看你还怎么跟我斗。都这时候了,你还敢悠闲的跑到云南喂鸟,我看你呀,悠闲不了几天啦。
(三十九)
去年整年,我们都在围绕“斯巴达会”人事安排与长江系恶斗,上半年都是我们占上风,甚至差点除掉长江。七月的那个“动车事故”成为分水岭,我们到手的优势又被长江系夺去,北戴河吹风会他们占尽优势,要害内阁职位被他们预订一空,最要命的是他们打出“左牌”,要不厚接掌枢密院,这怎么得了。长江系忘记了,我们亲米民主派力量并不弱于他们,过火的团派正在各方面取代江系,军内少壮派也在向江系老军头发起攻击,几年前拿下海军副总王守业,去年逮捕总后副都统谷俊山就是信号。在经济和舆论方面我们远远占优,对武警控制双方平分秋色,总体力量对比大致相当。这决定“斯巴达”人选不能一方独断,而是要谈判,要平衡,谁想主导或多吃多占,谁就要表现出力量优势。于是,双方都去积极拉拢盟友。我们的盟友当然是“米爷”啦,天平当然倒向我们。长江系的盟友是谁?就是不厚领导的左派。这股力量本来像散沙,想不到近年在不厚和长江系支持下,发展势头猛烈,几乎占据网络,还向我们控制的官媒渗透,受到“煽动”的人群达到数亿,连“米爷”都感到心惊。尤其在反对转基因、声讨猫遇屎、猿疼吠、保钓保南海、抗米救国、反全面私有等事上浪涛迭涌,声势浩大。让我们和“米爷”寝食难安,如临大敌。为了不让左翼翻盘,“米爷”不惜糜费巨资,屯重兵于我朝周边,给我们壮威打气。在我们内斗吃紧时,“米爷”就帮我们创造点周边紧张局势,解除我们的危局。
“米爷”最惧怕我朝左翼起来,全力支持我们打击左翼。擒贼擒王,“米爷”和我们打击的重点是不厚,我们称之为“斩首行动”。这当然引起长江系的极大不满,其干将勇慷多次阻扰我们。他剑拔弩张,坚决反对拿下不厚。我们用计拿下王提督后,就去跟长江谈,要他认清形势。长江向来惧惮“米爷”武力,又怕“维基解密”,“瑞银解密”这些杀手锏,还怕再感染奇怪病毒,没法不服软。长江退让,拿下不厚便水到渠成。
和谐十年三•一五,年度元老、贵族“两会”刚完,俺和过火下令抓捕不厚,勇慷还欲阻挡,被长江喝住,申言:为今之计,只能断臂求存,若再抵抗,不惜再断一臂。勇慷无奈,只能罢手。不厚之狱,无人可救。俺和过火,大获全胜。“米爷”脸上,乃见笑颜。至此,最大障碍得以清除,我们经略效力多年的“中米朝”大业就在眼前,唾手可得。
好在十年来,左翼未走,毛公路线,朝廷打压,未使抬头,左翼身后,缺乏人民。仅靠网络,难成气候。拿下不厚,民无所动。就算重庆,亦无惊雷。这让我们大喜过望,三十年忽悠没白费,数千载风骚数俺们。俺和过火的这次豪赌,赢了!
只听得网络上为不厚叫冤,对我们指桑骂槐,坏了俺庆功的酒兴,俺喝令左右:“去给我统统关了”,声音住处,千网消声,万马齐喑。四处寂静,并无惊雷。俺小酌数杯,不觉脸颊红晕,雅兴忽来,歪词邪句涌上心头,特附庸风雅,诌吟在此,铭吾邪心:

不厚囚,长江软,勇慷悲鸣,左翼声咽。看江山远暮,“米爷”狼烟固。不冷不热温故,过火持国有数。红朝潜伏春秋度,改开小康始迈步,和谐双执彩练舞。红日落处,神州气暮,卖与洋爹奴。吾侪独富,管它洪水滔天怒。而今天朝尽气数,岂待习扶?民麻木,军恋富,尔曹振翅,亦是落霞孤鹜。待得江山英才出,吾已上路,近前看,邓公墓。
(全文完)
2012/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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