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太平天国运动的历史,不能割断历史,不能脱离当时中国社会的历史条件与历史背景。
近代中国历史,是一部社会空前剧烈变化着和阶级大搏斗着的历史;是一部中国人民反抗外国侵略者及其走狗的历史.从1840年鸦片战争开始,外国资本主义的侵略和压迫愈来愈厉害,而外国资本主义在中国的走狗对中国广大人民群众剥削、压迫与奴役愈来愈厉害,广大人民群众的灾难愈来愈沉重,广大人民群众过着非常痛苦的生活。同时,也就从那个时候起,中国人民开始了英勇的、艰苦的、长期的革命斗争。斗争的特点,是用民族解放战争反对帝国主义的侵略战争,用革命战争反对帝国主义及其走狗国内反动派的反革命战争。最后是在1949年新中国的建立。(而在1976年政变和改开30多年后,现在中国社会已经彻底地变为资本主义社会)太平天国运动就是这一系列革命战争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是1949年中国人民取得伟大胜利的奠基石之一。
历史唯物主义认为,物质生活资料的生产和生产方式是社会历史过程中的决定性因素,是社会制度变化和发展的基础。社会历史的发展,是社会的基本矛盾发展的必然结果。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矛盾运动势必引起社会革命,而经济基础的变更,迟早要导致上层建筑的变革。自有阶级以来,人类全部历史都是阶级斗争的历史。阶级斗争是历史发展的根本动力,是理解阶级社会全部历史的钥匙。
人民群众在历史上的决定作用,正确地回答了是英雄创造历史,还是奴隶们创造历史的这个历史学家和哲学史家长期争论不休的问题。它肯定人民群众是历史的主人,人类社会的历史是人民群众的历史。“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世界历史的动力。”
马克思和恩格斯的《俄国的对华贸易》、《英人在华的残暴行动》、《波斯和中国》、《鸦片贸易史》、《英中条约》、《中国和英国的条约》、《俄国在远东的成功》、《新的对华战争》、《对华贸易》九篇文章,是马克思和恩格斯为《纽约每日论坛报》写的有关中国问题的评论。其中《中国革命和欧洲革命》、《俄国的对华贸易》、《英人在华的残暴行动》、《鸦片贸易史》、《英中条约》和《俄国在远东的成功》是作为社论发表的。
这些评论以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分析了中国社会的特点,无情揭露和严厉谴责了英美法俄等帝国主义国家对中国的侵略和掠夺,热情颂扬了中国人民反抗帝国主义侵略的人民战争,科学地预见了中国革命的光明前途。
中国的连绵不断的起义已经延续了约10年之久,现在汇合成了一场惊心动魄的革命;不管引起这些起义的社会原因是什么,也不管这些原因是通过宗教的、王朝的还是民族的形式表现出来,推动了这次大爆发的毫无疑问是英国的大炮,英国用大炮强迫中国输入名叫鸦片的麻醉剂。满族王朝的声威一遇到英国的枪炮就扫地以尽,天朝帝国万世长存的迷信破了产,野蛮的、闭关自守的、与文明世界隔绝的状态被打破,开始同外界发生联系,这种联系从那时起就在加利福尼亚和澳大利亚黄金(注:1848年在加利福尼亚、1851年在澳大利亚发现了丰富的金矿,这一发现对欧美各国的经济发展产生了重大影响。)的吸引之下迅速地发展起来。同时,这个帝国的银币——它的血液——也开始流向英属东印度。(马克思 《中国革命和欧洲革命》)
有一点是肯定无疑的,那就是旧中国的死亡时刻正在迅速临近。国内战争已经把帝国的南方与北方分开,看来起义者之王(注:洪秀全。)在南京不会受到帝国军队的危害(当然不能说不会受到他自己手下),正如天朝皇帝在北京不会受到起义者的危害一样。广州迄今是在独自进行着一种反对英国人、也是根本反对一切外国人的战争;正当英法两国的海陆军向香港集结之际,西伯利亚边界线上的哥萨克缓慢地但是不停地把他们的驻屯地由达斡尔山向黑龙江沿岸推移,俄国海军陆战队则构筑工事把满洲的良好港湾包围起来。中国的南方人在反对外国人的斗争中所表现的那种狂热本身,似乎表明他们已觉悟到旧中国遇到极大的危险;过不了多少年,我们就会亲眼看到世界上最古老的帝国的垂死挣扎,看到整个亚洲新纪元的曙光。(恩格斯 《波斯和中国》)
列宁在论述无产阶级革命运动时指出:“谁认为只有无产阶级革命一帆风顺”,“只有事先得到不会遭到失败的保证,只有革命的道路是宽阔、自由和笔直的,只有在取得胜利以前不会遭到暂时的重大牺牲,不会‘被围困在碉堡内’,或者不会通过最狭窄、最难走、最曲折和最危险的山间小道,谁认为只有‘在这种条件下’才‘可以’进行无产阶级革命,谁就不是革命者,谁就没有摆脱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迂腐气,谁就会在实际上常常滚入反革命的资产阶级阵营。”
这是列宁对无产阶级革命不能一帆风顺的科学分析。对于没有无产阶级领导的太平天国运动来说,就更是这样了。太平天国运动取得粉碎帝国主义瓜分政策这一丰功伟绩的同时,在帝国主义和国内反动派的共同镇压下失败了,这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而这些太平天国运动战士们,他们“宁可同肮脏制度的保卫者直接斗争而死,也不愿象被打得遍体鳞伤的驯服的牛马那样慢慢地死去,这才确确实实称得上英雄。”
太平天国运动的英雄们永垂不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