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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篇第二章第三节 整顿教育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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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整顿教育

   壹、本节概述
   
   一九七五年三月十五日至二十八日,教育部在朝阳农学院举办第一期学习班。
   有各省市自治区和国务院二十四个部门的负责干部参加。
   学习班主要是学习朝阳农学院同十七年修正主义教育路线对着干,在教育阵地加强对资产阶级专政,把学校办成无产阶级专政的工具等经验。
   四月举办了第二期。
   一九七五年三月,一次在机场送外宾,邓小平问周荣鑫:“朝农的事你知道吗?”“谁叫你们推广朝农经验的?”“迟群在朝农讲话是什么时候?”
   
   一九七五年四月二十三日,国务院批转教育部《关于推广朝服是农学院经验和有关政策问题的请示报告》
   报告提出:今年高等学校招生,农业院校学生一般衽社来社去。林、医、师范院校部分实行社来社去。其他种类院校可进行社来社去试点。
   一九七五年七月十一日,国务院副总理王震在援外工作会议上讲话
   农学院都学朝阳,我不那么赞成。
   周荣鑫向新华社记者转述王震的意见。此后,教育部和报刊停止宣传朝阳农学院的经验。
   
   一九七五年五月七日,周荣鑫和教育部理论组同志的谈话
   现在一讲教育好象一文不值了,成不成?有没有这个倾向?
   “知识私有”和商品经济有没有界限?当前知识分子主要表现是什么?大多数是愿意为工农兵服务,愿与工农兵相结合的,还是主要把“知识”当商品,卖高价,待价而沽?
   现在一谈知识分子问题,资产阶级法权和法权观念就列了一大套。对知识分子队伍到底怎么看?如何理解对知识分子“团结、教育、改造”的政策?有些和工农结合得好的,能不能也算“知识私有”?知识分子有没有改造好的?朝阳农学院老龚头算不算改造得比较好的?多数人是在和工农兵结合方面努力,还是“知识私有”?主流是什么?不能一提知识分子就骂一通。
   现在有个提法,要拆掉“读书做官”的梯子。走上海机床厂道路,从工人中培养技术人员的道路,能不能算梯子?
   特别是明确了一个观念,不能光提经验主义,经验主义、教条主义都是修正主义。究竟哪种多些?不一定是五十对五十吧。
   今天说的,主要是如何正确理解在上层建筑领域里对资产阶级实行全面专政?在教育领域里的全面专政,是否只是指的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问题?
   
   一九七五年五月七日至十七日,中共山西省委在昔阳召开有四百多人参加的教育革命现场会
   北京、辽宁等十五个省市自治区教育部门负责人参加会议。
   会上,中共昔阳县委、大寨大队党支部介绍了教育革命和把学校办成无产阶级专政工具的经验。
   周荣鑫在大会上讲话。
   
   一九七五年七月十日,周荣鑫在教育部计划司下半年工作意见座谈会上的发言
   刘××:片面性还表现在教材改革和建设上。现在中学物理教材取消了光学、声学、原子物理,都砍掉了。
   周荣鑫:这些都砍掉了哪行?!都讲什么?现在就讲三机一泵。不讲光学就不要眼睛了,不讲声学就不要耳朵了。将来学生就是瞎子、聋子。
   周××:现在教育革命问题多了,说几百个也有,
   周荣鑫:有那么多吗?也就是一两个,还是两个阶级、两条路线斗争问题。
   周荣鑫:鞍钢有4000多技术人员,放着这些技术员不用,技术又上不去,这不是路线问题吗?
   周荣鑫:教育形势不能同整个形势分开,学习三个指示、三个文件、小平讲话,这是全局,它包括教育在内。一定要抓好理论学习,促进安定团结,把教育搞上去,使教育为社会主义经济基础服务。三个指示、三个文件反映当前大好形势,也反映了存在问题。从四届人大以来,总的形势是好的。但铁路四个地方不通,影响全局,那些地方有派性,是资产阶级思潮,但闹的是少数人。所谓派性,就是那些人想当官。九号文件的宣传,家喻户晓。四月一日为止不改的该调的调,该撤的撤。山西王大位讲太钢调走了四十多个,电站领导班子全换。鞍钢95%老工人保了王鹤寿,站错了队,结果在档案袋里却填上参加了国民党,因为文化大革命是国民党和共产党的斗争。铁路解决了,四大钢厂还上不去。国民经济上不去怎么谈战备。首先是人民觉悟,但还要有物质基础。毛主席为什么这个时候提出三个指示?是不是突如其来?到底为什么提三个指示?咱们同各条战线关系不多,感不到迫切性。许多事我们不用处理,体会不到,省里就觉得是大问题。毛主席指示不是无缘无故的,是为反修防修提出来的,就是为批修正主义。首先不能否认大好形势,主席讲为什么要搞清楚,不搞清楚就会出修正主义,这是当前主要危险。学理论这是长期的,只要是社会主义阶段,在教育战线就存在两条路线斗争。修正主义是主要危险,教育也是这样,教育不能脱离社会。教育是一定社会政治经济的反映,同时又反作用于政治、经济。我们不直接管企业,我们对三个指示,三个文件反映不如别的战线强烈。九号文件下去,铁道部马上解决徐州问题;小平同志讲了话,冶金部马上开电话会议。我们体会没那么深,但离不开整个社会政治经济战线,就教育论教育不行。整个形势要研究一下,要学好三个指示,三个文件和小平讲话,这是第一点。
   第二,计划司把计委长远规划精神和务虚会精神讲一下。讲讲精神,教育规划大家才能搞。
   第三,是研究教育理论问题。既然教育战线容易摇摆,出偏差,容易用形而上学反形而上学,必须要在理论上搞清楚,把教育方针,“七·二一”、“七·三○”、“五·七”指示分分题,指定专人作辅导。形势逼着我们学理论和主席教育思想,希望各组分分工,做做准备。
   第四,把几个业务司组织起来,研究长远规划,同总结工作结合起来。时间也要安排一下,打破各自界限,我们是职能司,不是独立司。这是当前主要任务。国务院几个主持常务的领导都在抓。按过去的作法不成,要集中力量,形成拳头,对全国教育战线的工作会有推动作用。
   
   一九七五年七月二十二日,周荣鑫在教育部计划司的讲话
   我们的片面性很多,批了“智育第一”就不要学文化了。大学过去是工向理靠,现在是理向工靠,不是全面理解主席的教育方针。工农兵“上、管、改”大学是对的,但强调过份了,那他们本身的改造还要不要?教育战线的许多口号值得考虑,看起来很革命,弄不好同毛主席的指示对立起来了。
   
   一九七五年七月二十三日,周荣鑫在教育部普教司的讲话
   以后别提七二年回潮了,不要讲打土围子,不要不加分析地批“智育第一”、“知识私有”。
   文化革命以来,教育革命总没有解决好,因为有林彪路线干扰。说教育路线十七年是修正主义统治是对的,但林彪路线干扰也不轻。他那个“最最最”最厉害了,不要忽视。但我们在这方面提得不多,这种流毒在教育路线很大。只讲十七年,不讲林彪路线不行。过去只讲学文化,现在不讲学文化,甚至连社会主义觉悟都不要了,只讲劳动者,是不是形而上学?一方面搞四个现代化,一方面不要文化,怎么行?先决条件是政治挂帅,但也要文化。
   动不动就“整人”,是剥削阶级统治人民的办法。
   不要重复林彪路线的错误,不要怕。
   
   一九七五年七月二十四日周荣鑫对新华社记者谈话记录
   总的讲来,教育革命时间不长,成绩很大,也有深度,但正因为是试验阶段,问题也不少,有些问题界线不清。
   文教六个部门准备讨论这样一些共同问题:(一)知识分子问题,(二)方针政策界线,(三)体制,(四)上层建筑怎样适应经济基础,促使生产力发展。知识分子问题已经讨论过,不清楚,写简报报告中央。
   现在学习无产阶级专政理论,知识分子问题更复杂化。学校小报批“知识私有”,北大把资产阶级法权在学校的表现归纳为好多条。反正运动一来,就是知识分子,他能有积极性?迟群同志在朝阳说,十七年培养出来的知识分子,对国民经济是个破坏。不久前他在清华大学还提出,知识分子是“知识私有化、经营个体化、成果商品化”。辽宁大批“知识私有”,“智育第一”。现在思想混乱,一来运动,骂一顿臭老九,这是毛主席的知识分子政策?现在到底是“知识私有”还是“不学知识”?到底应该怎样估计知识分子?特别是文化大革命以后,走和工农结合的道路,知识分子不脱离劳动,不脱离群众,进步很大,有很大变化,但我们对这变化估计不足。现在总讲知识分子这也不成,那也不成,那大学不办就是了。
   文化革命前,只讲“文化”,不对,现在不讲“文化”,这就对了?我们一讲就是消灭,这一消灭就消灭到高校来了。最近报纸上有些混乱,一提就是消灭法权,消灭差别。现在,大学理科向工科靠,等于取消理科,那基本粒子怎么办?天体演化怎么办?北大把理科变成了机电系。复旦还有胆量,办了两个基础科学理论专业,但被贴了大字报,说是复辟。有的企业领导人,对企业一亏损,就高兴了,就再没人说我是利润挂帅了。现在有的教师实行无语教课法,上课不讲话,只在黑板上写,写完就走,因为太乱,没法讲课。去年五号文件下达后,河南有的教师自杀了。
   要批十七年修正主义教育路线,不批透不行。还有林彪一套形而上学影响很严重,“最、最、最”余毒影响不小,还有思想干扰。
   
   一九七五年八月九日,周荣鑫在北京钢铁学院第一次教育革命汇报会上的讲话
   
   一九七五年八月十三日,周荣鑫在北京钢铁学院第二次教育革命汇报会上的讲话
   一,教育革命是大革命,时间不长,变化很大,成绩很大,也不可避免地存在一些问题,现在还处在实验阶段嘛!旧的一套不行了,新的一套又没有。
   二,知识分子问题,主要是教师问题。不能一来运动就批知识分子,批得什么都不是,把知识分子都一律看成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一批就说“知识私有”。我们不能一面用他,让他教书,一面又骂他臭知识分子,他能教得下去吗?社会主义积极性能调动起来吗?
   三,办学方式要试验,从试验中找到好的办法。不能一提不同意见,就打回去,说是老框框。过去一些具体方法,不见得都错了,错在路线,首先要在路线上划清界限。
   四,理科专业要搞。只搞应用科学,不搞基础科学要吃亏。基础科学是从应用科学发展起来的,反过来又影响应用科学,基础科学不但要,而且要发展,根本不要基础科学是不对的。当前恢复过去老一套,完全三脱离也不行。
   
   一九七五年八月三十日,周荣鑫在四省市城市中小学教育座谈会结束会上的讲话
   北京市流传说,我讲了教育战线就是林彪路线干扰,林彪干扰是最大,最大,最大。这样讲法不是跟林彪一样了吗?也是最,最,最!传这些话的人,一种是无聊;还有一种也可能是想打倒你,他来干。要不,瞎传这种话干嘛?我的有些话可能刺痛了那些好搞形而上学的人,他们有些不满。
   主流和支流。不能用大好形势来掩盖问题。要肯定主流,但掩盖支流,不去解决,支流也可以发展为主流。
   “智育第一”问题。要搞清楚,智育第一不是不可以批,要批什么样的智育。现在批智育第一,就是课堂少讲些,就完了。
   “读书做官”问题。到底怎么批“读书做官”?能不能把工农与干部、工程人员、知识分子对立起来?这样批不是制造混乱吗?毕业以后,要一律当工人、农民,不能当干部。有的工农兵学员原来就是车间主任,回去怎么办?就是因为上了学回去都当工人?这不是形而上学!
   “三学”问题。必须把“三学”搞好,不能“放羊”。“三学”有过头的地方。
   
   一九七五年九月二十六至十一月八日,周荣鑫主持起草教育部向国务院的汇报提纲
   这个提纲因反翻案风的开展未及完成。
   
   一九七五年九月二十九日,邓小平讲话摘录
   现在学校居然出现了这样的情况,学生可以不读书了。主席说,学生以学为主。周荣鑫,你是教育部长,现在读书都成了问题,你还不发表演说?我听科学院汇报上级,实现四个现代化和三大革命运动都有你们的份。但是,现在科研工作的人也不读书了,科学家也很少到图书馆去了,不到时间就回家做饭去了,这样能赶上世界先进水平吗?
   就说学生,以学为主兼做其它,好多人理解有片面性,搞些其他东西,占了好多时间,大学生真正象大学生还差得很远。
   现在学校提出不读书是毛泽东思想,歪曲了毛主席有关学生负担过重、三脱离的指示。毛主席是为了使学生学习得很好,不是对青少年说过嘛,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嘛。学毛主席的书,要全面地学。
   (1975年9、10月在部分省委书记会议上的讲话)
   学好技术业务不能叫白专道路,占住茅坑不拉屎,在技术业务上不行,就让人家干。对老技术专家,如果是热爱祖国的,就让人家干,这问题也是派性在做怪。
   (1975年9、10月在部分地委书记会议上的讲话)
   上海机床厂的经验是一种形式,但绝不能看成是唯一的形式。因此科技大学一定要办好,上大学的要选一些在这方面有基础的,不能都是照顾干部子弟的。教师不能再象过去那样,又挨打又挨骂。对教师政治上没问题的要尊重,要有秩序。
   (1975年9、10月在部分地委书记会议上的讲话)
   马克思讲,生产力就是科学,在这些方面有全面认识很有必要在本世纪走在前列很重要。
   (1975年9、10月在部分地委书记会议上的讲话)
   学校不以学为主,要干什么?周荣鑫同志你身为教育部长,你为什么一句话不讲?因此总的要求学校教育以学为主,如何把今后工作改变一下。
   (1975年9、10月在部分地委书记会议上的讲话)
   
   一九七五年九月三十日,周荣鑫的讲话
   关于教育革命对外宣传不要讲的太满,现在是试验阶段。小平同志讲,教育革命不是几年可以看出效果的,我们相信我们教育革命的道路是对的。我们教育革命主流是好的,但是也不要掩盖支流。
   过去,文化大革命前,大家都去搞尖端,现在又好象都不搞尖端科学了。
   现在有些老教师叫他改行,没有用其所长,而用其所短。
   中学的外语也不大行。、
   规章制度,旧的破了,新的没有立起来,一立,老的又起来了。
   我们要批智育第一,就是要批三脱离,但不是不学文化。如果批了智育第一,变成不学文化了,那就危险了。
   我们教育革命,要注意全面贯彻主席的指示,不要形而上学,讲了一面,不讲另一面。学了主席的话,抓了一句就干,和另一句对着干。我这些话,你们不要回学校讲。
   
   一九七五年十月,周荣鑫和北大中文系学员周晓红的谈话
   
   一九七五年十月四日,周荣鑫听取高教司关于理科教育革命调查准备情况时的谈话
   为什么这几年出这么些问题?是怎样产生的?现在许多问题上背离了纪要的精神,有些提法、口号,有些作法背离了纪要的精神,也就是背离了毛主席的教育革命路线。纪要写得很清楚,为什么不能贯彻执行? 这是个严重问题。现在还提不出答案。对执行纪要有没有干扰?干扰是什么?为什么出现这些干扰?如果不把这个根子找到,问题很难解决。不然你这里动一动,他就说是右倾机会主义,现在是有人在这么说的。这个纪要是个标准吗!用这个纪要看看,是右还是左,要把根子找到。不从思想路线上找原因,要抓抓不起来,不从路线上抓不行。要找主席路线为什么贯彻不好?关键在领导,根子在路线。根子不在教师,恐怕也不在学校领导,根子在各级教育行政部门,在管教育的。
   
   一九七五年十月六日,周荣鑫在教育部理论组汇报南开大学知识分子问题时的插话
   把《园丁之歌》印一下,把《人民日报》批判《园丁之歌》的文章也印一下,看看文章批得对不对?造成了什么影响?研究后写篇文章出来。受批后,造成影响很大。学习小平同志在大寨的讲话,以《纪要》为纲,检查现状,有无背离主席路线的情况,把《园丁之歌》研究一下,问题在哪里?对照研究一下,我们的思想混乱是怎样造成的?要追根。要不,解决不了。‘七个是不是’对教育战线适用不适用?我讲的话还没有《纪要》讲得那么厉害,你们一面在搞调查,一面学习。现在《纪要》起码是没有得到很好的贯彻。我认为,文件上的两个估计是全面的,当时是怎么传达的?以后又怎样?为什么不执行主席同意的《纪要》,总理反复讲过两个估计,讲得很清楚。剧本和批判文章应以《纪要》为准,要追,剧本背景写的是四年级学生,但批判的不是四年级学生。他们批判是断章取义,抽出不学文化也可以干革命来,与过去相比。看看这篇批判文章,很有意思。在某些地方、单位有无干扰?象这样严重的‘三脱离’状况有什么严重后果?宣传有关系,领导有关系,在这个问题上一定要谨慎。一批容易予头向下,整教师。这不符合毛主席指示,关键在领导,主要负责不在下边。”
   
   一九七五年十月八日,周荣鑫在讨论给中央汇报教育领域情况时的讲话
   当汇报到教育战线突出的问题是片面性、形而上学,有人借批智育第一,实际上批了主席的东西,是否定文化大革命时,周荣鑫说:“无政府主义是对机会主义的惩罚,本质是右倾机会主义,不管嘛!”
   当汇报到有人口头上说把教育革命进行到底,有的有宁“左”勿右的思想时,周荣鑫说:“实质是右的”。
   当有人谈到教育战线不敢大胆试验,是一个“怕”字时,周荣鑫说:“你批,他就怕了,这几年批的厉害。”
   小平同志讲,现在有一危机不读书。教师还有一个地位问题,也有一个调动教师积极性问题。
   一,提纲是否分四部分写;二,全教会《纪要》代中央拟一稿,附上《纪要》改稿,报中央后,争取发下去。有这样两个东西发下去,开全教会就好办了,要不日子不好混。一个是争取汇报提纲中央能够批下,一是全教会《纪要》修改稿和通知,中央能批下来,问题好办了。
   
   一九七五年十月二十日,周荣鑫对铁道部科教局同志的谈话
   讲话不讲了,一讲就有人消毒,我对北钢讲了几句话,人家就去消毒。北京市文教组是针插不进,水泼不进的地方,说什么只听毛主席说的,其它谁说的也不行。现在有那么一股干扰毛主席革命路线的歪风。你们的会我不去了。高教司去听听吧!你们下去了解很好,提意见也很好。
   现在不是左,而实际是右。
   现在有些人认为知识分子都是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不符合毛泽东思想。批《园丁之歌》荒唐到不要文化也能革命。毛主席说的从战争中学习战争,用到了中学生陶利身上,这怎么能行?初澜的文章是个典型,反对学文化,对教育战线影响很大。知识分子问题看成和文化革命前没区别,就否定文化革命。是右的。不看到变化,实质是否定文化大革命。凡是看书的,学习的,都说成是智育第一。现在文化质量不敢讲,学生生活散漫,确实有这个问题。有的学生想的就是当工人,上大学,留城里,找个好对象,这四个理想和过去的学生没有什么区别,都是修正主义的。现在学校政治工作不强,很削弱,还有的学校有派性。不消除派性,不整顿领导班子不行。学校问题不少。主要是学校的领导班子不行,还有一个上面领导也有问题。现在只讲批智育第一,不让提又红又专。现在认为学习文化就是智育第一。
   学朝农应当怎么看?朝农搬到农村去是执行了主席58年的指示,不能说不对吧?他们以农业学大寨、阶级斗争为主课,把转变学生思想放在首位,把学校办成无产阶级专政的工具,也不能说不对吧?在他们那种情况下,实行社来社去也不能说不对吧?问题是其它学校能不能照搬照抄呢?国家那么大,各地情况不同,农业大学也有提高问题,华北农大就有条件,要提高。他们搞点提高的有什么不好呢?五年要普及大寨县,都象朝农水平能行吗?
   主席讲要多样化,我们现在是一律化。面向省市的同面向全国的学校要求就不同嘛!什么都一样,不可能,不符合客观实际。要求上有差别,是客观存在,不承认差别是睁眼说瞎话。
   60号文件主要是对农业院校讲的。那是在当时思想比较混乱情况下,积极引导学朝农。我们去掉了“战略性经验”的提法。针对当时都搞社来社去,我们请示了三个问题:明确在校的学生不要搞;明年招来的搞,在招生时就讲清楚;分散办学问题强调自力更生,不要国家一分钱。对朝农不能全盘否定,否定是不对的。各级各类学校全面学也是不对的。说学校是读书做官的梯子,把当干部、技术员当成做官,这不是拆梯子,是搬梯子。工人农民当干部、当技术员不是还存在梯子吗?我们现在干部、技术员是不是参加劳动?干部也能官能民。现在学生不做官,要留城。想做官的有,是几千年孔老二那里来的。这种思想不对。要教育人民能官能民,能上能下。你就是拆梯子,堵路,越讲越歪了嘛!说学校是大染缸,毕业后还要劳动锻炼二年,教育革命白搞啦?抗战时期我办了八年党校,培养出来就当县委书记。讲成绩讲一大堆,讲学校就成了大染缸,自相矛盾。技术员难道不劳动?他们工资不一定比工人高。学校就培养工人、农民,这样学校就取消了,界线不清。一方面不让搞科研,也不搞科研,不是全教会纪要不要执行了吗?现在有个不正常现象,有的学生上面放一本政治书,下面放一本业务书,人来了看政治,人走了看业务。这行吗?现在对主席指示理解不一样,有的提培养农民,农民含义是什么?有的提培养普通劳动者,不要文化一条,不要政治一条,普通劳动者意思是什么?我讲不清楚,水平低呀!我讲话有人在攻,说是右倾机会主义,现在有一股干扰毛主席革命路线的歪风。我不怕,就是要扭。我不怕打倒,能官能民。整顿就是把这几年的问题找找原因,这几年确实有干扰,这几年有个最大的危机,我们教育部门就是不读书。
   
   一九七五年十一月三日,周荣鑫在铁道部科教局同志汇报铁道院校会议情况时的讲话
   “怎么不敢搞又红又专呢?莫名其妙!过去学校留的作业多,现在上课时间保证了,作业没有,教师一病,没人代课。过去是摧残青少年,现在是什么?现在四个钟头都保证不了,仔细分析,问题大了!光从时间看,现在似乎上课时间也不少,但自学、作业时间都没有,就差多了,过去就没有这种现象。到了快毕业时,都不上课了,全复习考试题,结果考的很好,实际不行。不抓教学中的问题,怎么贯彻主席指示?现上课还没提纲。这没把问题解决好,这问题能否抓一下。
   72年的反回潮,怎么弄得那么怕?怎么弄不好,就反回潮?”
   
   贰、本节简论
   
   一九七五年五月以后,在教育领域就刮起了一阵阵的翻案风。七、八、九三个月达到了高潮。主帅当然是邓小平,披挂上阵的是教育部长周荣鑫和清华大学党委副书记刘冰。
   毛泽东观察了几个月,一九七五年十月以后,他指出:
   “过去那些学校学的没有多少用,课程都忘记了,用处就那么大点,有点文化,能看书写字,有的能写点文章。很多书我也是以后看的,很多自然知识也不是课堂上学的,如天文学、地质学、土壤学。真正的本事不是在学校学的,孔夫子没上过大学,还有秦始皇、刘邦、汉武帝、曹操、朱元璋,都没上过什么大学。可不要迷信那个大学,高尔基只上过两年小学,恩格斯只上过中学,列宁大学未毕业就被开除了。”
   “上了大学,不想和工人划等号了,要作工人贵族。就是普通的工人农民每天也在进步。群众是真正的英雄,而我们却是幼稚可笑的,包括我。往往是下级水平高于上级,群众高于领导,领导不及普通劳动者,因为他们脱离群众,没有实践经验。不是有人说大学生不等于劳动者吗,我说我自己不及一个劳动者。有些人站在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立场,反对对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改造。他们就不用改造了?谁都要改造,包括我,包括你们。工人阶级也要在斗争中不断改造自己,不然有些人也要变坏呢。英国工党就是反动的,美国产联、劳联也是反动的。”
   “说教育有危机,学生不读书,他自己就不读书,他不懂马列,代表资产阶级。”
   他们究竟是在哪些问题上向无产阶级教育路线进攻的呢?下面摘录一九七六年三月十五日,人民日报刊登梁效的文章《论当前教育战线上的两条路线斗争》,供参考。
   右倾翻案风的鼓吹者在哪些问题上向无产阶级教育路线进攻
   如何看待这几年的教育革命形势?他们说,文化大革命以来,教育革命的方向“总没有解决好”,“大学水平还不如过去的中技高”,“大学生真正象大学生还差得很远”,咒骂现在“教育战线形而上学很猖狂”,简直是一团糟,必须由他们出来“扭”转局面,进行纠“偏”。
   对文化大革命前十七年的修正主义教育路线怎么估计?他们说那可是个宝贝,“和十七年教育路线对着干的提法是错误的”,应该为它翻案。
   学校的根本性质应该是什么,要培养什么人?他们公然不让提把学校办成无产阶级专政的工具,篡改毛主席的教育方针,不准批判“智育第一”、“知识私有”和“读书做官”等修正主义谬论,反对培养“有社会主义觉悟的有文化的劳动者”,说什么“就是白专,有一点怕什么?要爱护、赞扬”。在他们看来,上了大学,就不能和工人划等号了,要做工人贵族。他们要把学校重新变成培养资产阶级精神贵族的场所,即复辟资本主义的工具。
   对教育战线上的社会主义新生事物持什么态度?他们横加指责,竭力反对从有实践经验的工农兵中招收学生,说“要挑中学生好的直接上大学”,攻击工农兵学员上、管、改“强调过分了”,诬蔑开门办学是“只当劳动力”,反对上海机床厂“七·二一”大学的方向和道路,否定朝阳农学院教育革命的新鲜经验。一句话,对这些新生事物一概反对,必欲扼杀而后快。
   对我国知识分子的状况究竟怎么估计?他们说毛主席《在中国共产党全国宣传工作会议上的讲话》中所作的科学分析已经过时,反对党对知识分子团结、教育、改造的政策,挑拨知识分子同党和工农兵的关系,妄图要知识分子走回头路。
   学校究竟应该由谁来领导?他们攻击这几年教育工作的领导不行,提出“要有热心科学的外行来领导”,妄图否定工人阶级的政治领导,让资产阶级重新夺走教育部门的领导权。
   当前教育战线的主要危险是什么?他们否认修正主义仍然是当前的主要危险,一再鼓吹“这几年最大的危机是不读书”,妄图用“业务台风”刮掉阶级斗争这个纲,取消教育战线反修防修的重大战斗任务。
   把这些修正主义的奇谈怪论加以分析,就清楚地看出,贯串其中的是一条同毛主席革命路线相对抗的修正主义路线。它的实质就是要为十七年修正主义教育路线翻案,反对教育革命,反对把学校办成无产阶级专政的工具,反对培养无产阶级革命事业的接班人,也就是反对无产阶级在教育领域对资产阶级实行全面专政。这是右倾翻案风的重要组成部分,是代表资产阶级反对无产阶级的修正主义路线的突出表现。
   否定文化大革命以来教育战线的大好形势,是为反对教育革命制造舆论
   对十七年的教育怎么估计,实质是对旧学校要不要根本改造的问题
   要不要把学校改造成为无产阶级专政的工具,是两条教育路线斗争的根本问题
   
   2010年6月7日初稿
2012年3月12日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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