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资料汇编》第四卷第二册（4） [复制链接]

第四篇  文化大革命第三战役的伟大胜利
　　　第二章  邓小平的全面整顿
　　　第四节  整顿中国科学院

　　　本节资料
　　　
　　　一九七五年七月二十一日，李昌在科学院属各单位领导干部会议上的讲话
　　　十七号下午华国锋副总理把我们找去传达中央决定：胡耀邦同志、王光伟同志和我三人到科学院工作。我们和科学院原来的领导同志一起协助郭老工作，参加核心组，领导科学院。我和光伟同志早来了几天，主要是了解情况。过几天耀邦同志再和在座同志、院内的科技工作同志、各方面工作同志，见见面。华国锋同志要我们准备一个月之内向党中央、国务院作一次汇报，时间急一些。今天想要大家搞点材料，提点要求。
　　　借这个机会，把我个人的一些情况向大家汇报一下。我入党后，做了几年青年工作，抗日战争中期以后，当过几年县委书记；在解放战争时期以后当了兵；解放后，又做了几年青年工作；当了十一年大学校长，后来到对外文委工作一年半，以后就文化大革命。解放后，我犯过两个大错误：在学校工作中，执行了修正主义教育路线；我家庭出身不好，一九五五年曾把我地主母亲从乡下接了出来，这是严重政治错误。我几十年来为党工作做的不多，却犯了两个大错误。我深深体会到，毛主席教导的知识分子必须和工农相结合。在延安我亲自听过毛主席讲《青年运动的方向》，我没有很好执行毛主席的指示，特别是入城以来，脱离了工农兵，思想改造差，犯了错误，我感到很惭愧。
　　　我这个人工作积极，水平不高，身体还可以，也有点冠心病。我的年纪比起老的同志来讲，还算是年轻的，如果按七十划的话，我还是壮年。当然比在座的许多年轻同志要算老一点。
　　　我说这些的意思，就是要求同志们帮助。帮助，我看有三个方面：一是合作，在党中央和国务院领导下互相合作，取长补短；二是，我工作中犯了错误，大家要批评；三是错误严重了要反对，要及时向党中央反映，防止造成对党的事业的更大危害。我是犯过路线错误的人，要不重犯，当然主要是靠自己，但我要上靠党中央和国务院的领导，还要靠核心组和同志们的帮助。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运动当中，我是受过批判的，还到过干校两三年，回想起来，这对我认清错误，端正方向，跟着毛主席革命到底，都是很必要的。我十分感激党和群众对我的教育、帮助。我今天把话说到前面，希望大家多多帮助。
　　　第二个问题，小平同志指示：“科学院要整顿，加强领导”。我体会整顿，就好比军队打了几仗以后，要进行休整，我们科学院也是这样，我们经过了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这不是一个简单的战役，而是一次伟大的革命运动，现在必须整顿，加强领导。
　　　文化大革命九年了，现在进行整顿加强领导非常重要。因为社会主义建设各条战线的发展，对我们提出更高的要求，要求自然科学的科研工作走到前边，要搞点理论储备，要搞点新东西。我们要整顿。首先，根据什么来整顿呢？就是根据毛主席的三大指示，学习无产阶级专政理论，反修防修，还是以安定团结为好，要把国民经济搞上去。以上讲的三方面是不可分割的，不能只强调一个方面。这是一个总纲。要整顿，这里头肯定要牵涉到许多人和事。我们处理人和事的标准，就是三要三不要。这两条在党中央的有关文件里也讲过。我们还要根据毛主席和党中央对科学院的一系列指示，这是我们科学院的特殊性，这当然也是我们进行整顿的依据。华国锋同志提出，要我们很快把毛主席、党中央对科学研究的指示整理出来，印成本子，大家学。这样整顿就有方向了。
　　　整顿中要注意的几个问题：
　　　1．要有全局观点。我们是“两科”合并的，现在还有科技办一摊，院内一摊，都要从全局来考虑。搞科技工作，我们是一家，还有各部和各省、市，这也要从全局考虑。我年轻做青年工作时，总是爱讲别人不重视青年工作，好象就是我重视。其实大家都在重视，都在搞嘛。不能只看到别人有某些不适应，要整顿，而自己的无可改变。不要只是丈八灯台——照着人家，照不着自己。包括院部和科技办都在内，到底是个什么关系，和各部、各地，我们要有社会主义的协作。我听说，某些科学技术协作中有点问题，什么是你为主，还是我为主，谁出了名呀，等等，尽扯皮。
　　　2．要有发展观点。我们的科学技术在党中央、国务院领导下，搞了这么多年，基础是比较雄厚的，也作出不少成绩。但从发展的观点来看，我们应该看到更高的要求。《龙江颂》里有这样的故事，这次到大寨也听到这样的故事，就是站得高，才能看得远。大寨同志说，站在虎头山，看到天安门。不要老是只看到自己那块小天地，要站得更高一点。有些东西是可以改变，也应该改变的，但往往由于自己花了力气搞的，用起来习惯了，就舍不得改变，变为保守，这也是有的。
　　　3．要讲党性。大家要讲党性，讲纪律性。因为我们是干革命的，不是为了做官，不能只强调自己，要讲服从革命需要。
　　　还有个事情与这也有联系，顺便讲讲。
　　　就是有些单位改选党委的问题。我们在汇报时，××××说，要暂停。我体会不是说搞的不好，暂停的意思就是要把这个工作纳入到整个整顿工作里边去。如果说过去核心组已讨论过，再经过新的核心组讨论一次，行不行呢？现在是搞得好的，是否可以好上加好呢？当然也不排除这里边也有个别不合适的，可以而且应该改动的，整顿中要落实政策，首先是干部政策，就是对我们内部讲，要实行毛主席教导的团结——批评——团结的公式。毛主席说，干部大部分是好的和比较好的。用干部要讲德才。有些干部年纪大了，健康状况成了问题。所以对干部除了德才外，还有个健康条件，身体稍差点而还能工作的，也要适当安排。还要搞老中青三结合。
　　　再就是知识分子政策。对于知识分子，华国锋同志说，当前要注意发挥知识分子的作用。要使专业队伍和广大群众相结合，要实行领导干部、科技人员和群众相结合。我想，我们是讲群众路线的。专家路线不要群众，群众路线却不能没有专家。
　　　定案工作很重要。这个工作党中央抓的很紧，我们这里比较落后一点。
　　　讲讲耀邦同志我们三个人最近的工作任务，主要是参加领导，了解情况，酝酿一个新的核心组名单和准备向党中央、国务院汇报一次。科学院原来有核心组，党中央派我们来了，核心组会有变动；但新的名单，华国锋同志指示以原来的为基础。还有个列席核心组成员的问题，这要不要？院长，副院长共有两位，要不要补充？革委会，我们问过华副总理，革委会还是要的，是“三权”机构，搞得好可学习一下兄弟单位的经验。党的核心组，科学院的行政领导和革委会三者，中心是核心组问题。我们酝酿名单，首先是核心组名单，同时也要考虑增加副院长。院长、副院长现在就是郭老和吴老，看样子是要增加的，外事接待也有这个问题。过一段，要由人大常委会任命几位副院长。我们当前最重要的是要准备向党中央作汇报，党中央、国务院要讨论。这是党中央对科学院加强领导的最重要的大事。党中央、国务院讨论和作出决定，就好把整个科学技术工作，推进到一个新的阶段。但党中央要听我们的情况来决定，没有提供明确的情况就没有讨论的基础。我们汇报好比原材料，这很重要，原材料不好，如何能有好产品呢？当然党中央讨论和决定，是起决定作用的。要准备一个月内汇报，我们是不大了解情况的，时间又急，主要靠在坐的各位。准备向党中央汇报，应该说是我们科学院目前工作的中心，可不可以这样子呀？！
　　　我们来科学院后，有些同志要求谈话，这是可以理解的，我们也愿意谈。但院里单位很多，一个单位谈半天，就得要很长时间，来不及。所以，我们要求写材料，可以按两个方面写。一个是专案，象受控热核反应的研究工作就是一项，实验装置，×××正搞一个，我们再搞一个，而且差不多，一个要花很多钱，××万，进一步还要搞个能级更大的，一个要花×亿。是否都搞两套？根据我们国家情况，到底怎么搞，要考虑。我们也不能样样赶超，比如月球登陆，美国已花了二百五十亿美元，我们现在就没有搞。这个问题就是专案。×××的推优组如何领导好，也属专案问题。专案问题，就是你们感到一些难办的大的问题。一个是按单位写。总之要搞清本单位、本专案的历史发展过程。怎么搞起来的？主要任务是干什么的？这个单位解决什么问题？现在存在什么问题？包括方针政策，大的小的都可以提；今后设想。一个星期把材料写出来。通过这样写材料，对你们也有好处，可以对工作进行一次总结。抱着向党中央汇报的精神来写，你们愿意写什么就写什么。时间很紧促，要辛苦一点，星期日可以加班，要“战高温，夺高产”，下星期一交出来。我们不可能一个一个单位都谈话，请同志们原谅。我们还要把大家交来的材料，进行集中，这也要依靠大家。耀邦同志提出开若干个座谈会，这也就是主席提出的开座谈会的方法。在集中的过程，我们要向党中央下点“毛毛雨”，准备出几期简报。在这期间，院内是否只出一种向上送的简报。现在简报太多。要有中心，当前准备向党中央、国务院汇报就是中心，一切要围绕着这个做，大家认为怎么样？请考虑。
　　　当前要抓好几件事：
　　　1．要抓好学习，汇报要有思想指导。我们要学习毛主席的指示，今天印发的材料，是耀邦同志亲自听了记录的，可以先在党内传达，党外做负责工作的也可以先讲。学习要联系实际，不在于学的东西多，而在于联系实际，联系我们科学院的问题，我们要把理论变为行动指南。要把学习搞好。
　　　2．准备向党中央汇报，包括名单，也包括远景规划在内。
　　　3．关于长远规划，我们参加了计委领导下的几个组。我们的规划有两个： 一是院部的，一是科技办的。向党中央汇报包括这两个规划的要点，五年、十年、二十年，我们想干什么。
　　　这三项工作很重要，还有日常工作，要照常办，由原核心组领导，短期内我们三人还顾不上。这三项是不可分割的，是统一的。我们要汇报好，就要学习好。汇报的好坏，也反映我们学习的好坏，看我们分析问题对不对，汇报要讲远景规划，经过党中央讨论后，规划就会明确了。当前关键是抓好汇报工作。
　　　我们要作好安排，力量要重新组织一下，如搞简报。院里和科技办都有搞调研的，是不是可以统一使用力量。将来怎么办，体制定了再说，如不变，可以各归各位。
　　　耀邦同志虽然还没来，现在也开始工作，从院内外各方面了解情况，学习马列和毛主席论科学技术，想问题。我们都很着急，时间很紧，有些问题我们还没有好好讨论，我一个人冒冒失失讲了这些。光伟同志还要讲，可以纠正，补充。下次见面，耀邦同志也要讲，以耀邦同志讲的为准。但是请同志们写材料的事，是我们三人讨论过的，是要写的。
　　　（院办公室根据记录整理）
　　　
　　　一九七五年七月下旬，胡耀邦对李昌说，邓小平的意见，科学院的整顿，要放手发动群众，先搞点干部去，然后发动群众，调整领导班子。
　　　(1976年2月22日××院负责同志的揭发)
　　　
　　　一九七五年八月二十六日，胡耀邦在中国科学院计算所的讲话
　　　一千七百人怎么座谈，我一个人包办代替算了。
　　　中央要我们来科学院，我是上月17日谈话，22号上班的，一个月零四天，第一次到你们这里来，一来就上台，夸夸其谈，只讲一个问题，谈谈学习问题。
　　　谈两个学习，第一，谈一个理论学习问题，无产阶级专政的理论学习。第二，谈相互学习的问题。
　　　毛主席关于无产阶级专政理论的学习问题，你们学习好久了？半年了吧！三月开始的吧！整整半年了，学习主席关于无产阶级专政理论目的是什么？中央讲的很清楚，四个大字：防修，反修，怎样才能达到这个目的呢？我个人的想法，主要的恐怕有两条，第一条弄清楚一些关于无产阶级专政的基本概念，比如说，什么叫无产阶级专政？我的经验，许多时候我们往往实际上是弄不清楚的。其实呢，毛主席在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这篇光辉著作里面讲的非常清楚，往往我们一遇到实际问题，懵头转向，比如我们现在有个新名词，破除资产阶级法权或者叫破除资产阶级法权思想，批判资产阶级法权思想。什么叫资产阶级法权呢？什么叫资产阶级法权思想呢？我们的党对资产阶级法权，对资产阶级法权思想，究竟采取什么方针呢？往往弄不清楚，我到现在也弄不清楚，所以我只举这么两个例子，什么叫无产阶级专政？什么叫资产阶级法权？什么叫资产阶级法权思想？类似这一些最重要的概念，我们的同志，每一个干部，每一个党员，每一个青年团员，每一个革命同志，力求应该力求多弄清楚一些，尽可能地弄清楚一些。但是话要说回来，许多的概念不是一下子可以弄清楚的，不是什么一年可以弄清楚，二年可以弄清楚，有些问题要多少年才能够弄清楚的，比如说我们民主革命时期，什么叫民主革命时期的总路线？人民大众的反帝反封建的，后来把它加了，反对帝国主义，反对封建主义，反对官僚资本主义，人民大众的无产阶级领导的，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人民大众的反帝、反封建、反官僚资本主义的革命。我们弄了二十多年，才把它弄清楚，所以这个许多概念，最主要的概念，最根本的概念，不是什么以短时间可以弄清楚的，需要随着革命的实际，随着时间，才能够初步的弄清楚，既要积极努力地把它弄清楚，又不要顾虑弄不清楚，老是纠缠，纠缠在那些概念上。哎呀！我们现在学习无产阶级专政理论，怎么一回事，扭过来扭过去，是鸡生蛋，还是蛋生鸡？生物学上这么个问题，自然科学这么个问题。有些基本概念弄不清楚不要着急，你一步一步来，这是我讲的，我们学习无产阶级专政理论的头一条，要尽可能的多弄清楚一些基本概念。第二条非常重要的一条，我觉得，就是要根据本单位，本地区，本部门和每个人的一些思想问题，按照本地区，本部门，本单位和广大人们的一些思想问题，解决一批最重要的实际问题，这就叫理论联系实际，现在不是说有不少单位提出这么个问题来，关于无产阶级专政的理论怎么引向深入，如何引向深入。今天人民日报第一版不是登了这个问题，学习无产阶级专政理论如何引向深入，可能有两种做法，一个就往上面深入，也叫深入吗！越钻就越空，往天空钻。一个就往地下钻，就是毛主席的无产阶级专政的理论联系了我们本单位，本部门，本地区和广大干部中间的，广大工作人员中间的头脑里面的。解决我们头脑中间，解决我们实际工作中间的需要。当前需要急需要解决的一批重大的问题，采取哪个方法呢？采取往上钻呢？还是采取脚踏实地这个钻呢？我们的中央同志说：应该按照主席指引的方向，主席的教导，解决我们本地区，本部门，本单位，同广大人员中间所存在的一批急需要解决的重大问题，这个就是我们的方向。所以，这个中央同志说：我们应该在当前这一段，抓住中央的几个文件，中央的经毛主席圈阅了的审定了的几个主要的文件学习，贯彻，或者叫做学习和落实。文件很多，前几天我们商量的结果，主要是这么三个文件。九号文件、十三号文件、十八号文件。9、13、18。传达了没有？(阎沛霖：都传达了，18号那两部分在党内传达了)，9号、13号文件是全体传达了，18号文件呢？在坐的同志听到了！（阎沛霖：在党内)，呃！党员同志听到了，青年团员没听到，非党同志没听到，可以采取这么个办法，把主要的精神传达到所有的人。9号、13号、18号文件很多，18号文件邓副主席报告24页，一页好多字？一页600或700字。叶副主席报告好多字？多少页？16、17、18页，一个24，一个18页，再加上9号、13号那么多，至少2万字，可能不止，3万字左右可能是。念一遍，念二遍，念三遍，听不清，记不住，又不许做记录，你看看多麻烦。我看呢，有一个办法，不记那么多，记要点抓要害，因此，前几次我在个别地方讲话，就是抓两个四条，抓七个是不是，9号文件抓那么四句话，4条，第一句话班子问题，领导班子，一个班子问题，一个资产阶级派性问题，第二句话。第三句话政策落实问题。第四句话就是规章制度问题。9号文件讲那么多，讲了什么？我得想一想，没什么想的，四条！就这么四句话，一个领导班子，一个派性，一个政策落实，一个规章制度。13号文件讲什么呢？也讲的很多，也记不住，就是抓七个是不是。1、2、3、4、5、6、7，七个是不是，有的同志讲七个了，七个了也可以，七个是不是也可以，有的同志记不住，在中间那一段大概是，不是前头，也不是后头，要不要考试一番呢？现在叫废除考试制度，废除考试，反对采取突然袭击的方式，不考了！我们互相的回忆好不好！我说应该多回忆几次，我讲过两次了。第一个是不是，政治思想路线是不是端正了，简单的说就是个路线，路线是否端正了，两个字吗就是个路线，政治思想路线是不是端正了。第二个是不是，无产阶级专政的理论学习是不是真正开展起来了，有没有“真正”两个字，我还是背不清楚，简单的说就是学习，或者叫理论。第三个是不是，记不记的住啊！有的同志？就是群众是不是充分发动起来了。第四个是不是，一个强有力的领导班子是不是真正建立起来了，简单的说就是个领导班子问题，第五个是不是，叫资产阶级的派性是不是克服了，可能还有两个形容词，“认真”克服了，记不清楚了！第六，党的政策是不是认真的落实了，什么党的政策，政策很多，他在这里讲的主要是指清队，批清，恐怕还有知识分子政策。第七，阶级敌人是不是有力的打击了。所以七条都很简单，也可以用两个字概括，第一是路线，第二是学习，第三是群众，第四是班子，第五是派性，第六是政策，第七是敌人。最后还有句话，总之无产阶级专政是不是真正落实到基层了。总之吗，你记也可以，不记也可以，你反正把上面的七条办好了，落实了。这是13号文件的要点，我看就是这七个是不是。18号文件呢？同我们实际工作有联系的，就是叶副主席最后讲的四条，据我看呢？1条、2条、3条、4条，2页，1千多字，我主张给广大非党同志念，理论联系实际是马克思列宁主义的一条根本原则，是我们党的传统作风。下面这段话也可以不念了，联系军内实际，当前要注重解决一下几个方面的问题，四个方面：第一要彻底批判和消除资产阶级派性，增强无产阶级党性，现在搞资产阶级派性，就是搞资本主义，提的是现在搞，现在谁搞，不管你赵、钱、孙、李、周、吴、郑、王、冯、陈、楚、魏、蒋、沈、韩、杨，管你谁，现在谁搞资产阶级派性，就是搞资本主义，搞修正主义，他分裂革命队伍，破坏党的团结，搞乱部队思想，干扰、破坏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和政策的落实，资产阶级派性不消除，就不能贯彻落实安定、团结的方针，也不能把军队工作搞好，军队需要高度的集中统一，绝不允许有资产阶级派性存在，要使广大干部、战士认识，资产阶级派性的反动性和危害性，警惕阶级敌人混水摸鱼，乘机进行反革命破坏，头一条简单明确，第二，一条，坚持安定团结的方针，认真落实党的政策，坚持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严格区分和正确处理两类不同性质的矛盾。抓紧专案处理和复查工作，抓紧。下面实际上讲了六条，干部的复查工作和落实问题查清楚的，要尽快做出结论，妥善处理，头一条。一时查不清的，要根据现有材料做出结论，不能老拖下去，第二条。过去搞错了的，一定要甄别平反，搞错了的，不是马马虎虎，同志们一定要，一定要甄别平反，第三条。一切诬蔑不实之辞应推倒，诬蔑的或者是不实的。他什么1948年参加过国民党，有人说。一查没有，不是！推倒呃！一切诬蔑不实之辞应予推倒。又一条，被迫死的，应予昭雪，恢复名誉，被迫，逼供信嘛！最后还有一条，但对有些人提出不合理的要求，也要批评教育不能迁就，本来有错误，你什么都没有，我是百分之百的革命干部，你们批评我，斗争我是错了，你有错误，批评好嘛！不合理的要求也要批评教育，这是第六条。
　　　听说你们这个所复查工作，干部政策落实工作，任务相当大，别的所可能比你们进展快一些，国庆节基本上完成。同志们，现在已经九年了，又是一个国庆节，还不使最大部分的同志高高兴兴过一个国庆节，那讲不过去！同志们这个六条不是叶副主席讲的，毛主席讲的，可不要马虎啊！毛主席讲的！干部落实的时候有些同志思想不通，还有阻力，我不知道这个阻力来自什么地方，来自派性，来自派性就不好！你们上边指示我们审查的，批斗的，我脸面上过不去，那有什么要紧的。我这个人当过7年组织部长，延安时期当过7年组织部长，我也审查了不少干部，有错的没有，当然有啊！错了怎么办啊！错了，同志对不起错了！你还有什么讲的。我都把你审查错了吗！我向你承认错了。你还把我揍一顿，那你就犯了错误了。你干这个事情，讲大局嘛！我们党历来都是实事求是的，错了的今年不改，明年改，明年不改，十年之后还要改，你与其晚改，为什么那样子呢！争取主动吗！有多少错，就是多少错，是什么问题，就是什么问题，不含糊，第二条。第三，一条，要破除资产阶级法权思想，抵制资产阶级思想作风的影响和腐蚀，自觉的改造世界观，下面我就不念了，这是第三条，它那个三条同我们科学院的情况有些不同，有点不同，或者叫有所不同。第四一条，坚决执行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要强调个人服从组织，少数服从多数，下级服从上级，全党服从中央，要严格遵守请示报告制度和各种规章制度，现在有些人没有党的观念，目无组织纪律，对上级的指示阳奉阴违，甚至公开对抗，有些人以各种借口，不服从组织分配，这些破坏组织纪律的现象，是不能容的，是不能允许的。必须加强教育，进行整顿，坚决纠正，这四条有什么秘密啊！我看没有什么秘密，可以念，都知道。我讲的9号文件，13号文件，18号文件，四个问题，七个是不是，18号文件的四个方面。我们的科学院搞理论学习，科学院搞整顿，整什么呢？我们派来的几个同志，向中央已经写了一个汇报，科学院的整顿最后一部分，我们讲了五个方面，重要的两个方面，第一是领导班子的整顿，第二是思想作风的整顿，我们的计划是什么，我们的打算。我们想三个月中间，院里面的，所里面的领导班子，基本上把它整顿好。9、10、11月。思想作风什么时候搞好，现在不能定时间。这个军队，听说，军队把两种东西，完全贯彻好，它准备搞到1977年，今年是1975年，明年76年，后年不就77年了吗？我们科学院思想作风，怎么个整顿好，讲的就是两个四条和7个是不是，那看在坐同志们的努力，但是我们初步的打算，半年中间9、10、11、12、1、2半年左右，取得初步成效，那么半年之间取得初步成效，怎么办呢？4天就进入，5天吗！8月大吗！掐手指吗，还有5天就进入9月份了，要求半年之间取得初步成效。我说第一，你们不要等，不要等待观望。院部还没下通知呢，院部还没下决定呢！我们院部新的领导核心，我们还没成立呢，院部新领导班子没成立起来，等我们下通知，就是下了通知，我们也很简单明了，就是我们半年之内取得初步成绩，怎么办呢？各自安排，就是我们有通知，有决定，事情还得你们办，事情还是各所办，各个支部办，事情办不好，追根到底。还是大家自己的事情，谁办好了，谁提早过年，事情要大家办，不是由上面包办的吗？上面包办，顶多发个通知，注意这么几条，所以第一可不能等待、依赖、观望，要争上游，革命竞赛嘛，思想工作不等待。今天支部书记来了没有，你们几个支部书记？24个支部书记，你们不着急，我还着急呢，第一条不能等待，第二条扫清思想碍碍，什么思想碍碍呢，我们商量一下，我多少做了一点调查研究，好几个思想碍碍。第一个思想碍碍：就是18号文件，13号文件，9号文件同我们关系不大，与我无关，9号文件是铁道的吗！13号文件冶金的吗！18号文件军队的吗！与我无关，你搞派性，我没有派性。文件上是这么讲的吗！要彻底批判和消除资产阶级派性，第二句话，增强无产阶级党性吗，你不要增强啊！我不是党员啊，你增强革命性吗！怎么同你无关呢！同每一个同志有关，这是全党、全军、全国人民的大事。毛主席经常号召我们关心国家大事嘛！上面讲的现在搞资产阶级派性，就是搞资本主义嘛！就是搞修正主义嘛！你不反修正主义嘛！所以与我无关是不对的，这是一种思想障碍。还有什么思想障碍，第二，其实这几种文件没新内容，老生常谈，陈词滥调，一般化，我也可以写的出来，怎么能那么说呢，同志们，主席圈阅的，中央讨论过了的，全党，全军，全国人民当前的今年做不完的，明年还继续做的，最重要的，最关键性的大事情，马马虎虎，不行，第二个思想障碍。还有什么思想障碍，你们这里不一定有，全国肯定会有的：9号文件，哪里来的9号文件呢？13号文件哪里来的？复辟纲领。听到过没有你们！没有听到过，哎呀！你们消息这么闭塞。全国这么八、九亿人口，都赞成这些问题吗？我们天天讲，不要把阶级斗争看简单了，二十多年以前，有那么一个人写了一本三字经，当时没有调查研究，不晓得中国究竟有多少人口，讲了个四万万”中国人，四万万，有好人，有坏蛋”。现在就没有坏蛋了，现在就没阴谋家了。他会赞成毛主席讲的话，他会赞成中央文件？我们平常搞简报，喜欢搞三个形容词，说：中央文件一来，我们这里一致赞成，完全同意，热烈拥护。一致赞成，完全同意，热烈拥护，我一般看了这么个简报，认为搞了几十年革命，怎么不分析一下。以后写简报怎么写？在坐的有写简报的同志吗？大概有吧！过去怎么写就算了，确实要动脑子想一想，凡事都要动脑筋想一想，一致拥护，完全同意，热烈拥护，这个事情一般不多，要排除这个障碍。还有什么障碍没有，我只想了三条，你们可以想一想。这是第二点。第三一点怎么搞法？怎么学习？我们主张采取大学习，大讨论，谈心得，谈体会，谈决心，谈自己的决心。怎么办？讨论增强党性，我谈谈我的体会，我谈谈我的心得，我的决心。你不是搞组织纪律性吗？你们这里几点钟下班？下午6点啊！听说有的所4点半下班。讨论组织纪律性时就要讨论这些问题，谈体会，谈心得，谈决心。搞不搞斗私批修，我们再考虑一下。但是，学习，讨论，谈心得，谈决心，这是肯定的。共产党员不整风？要先学习，先讨论，谈体会，谈心得，谈决心，达到一个大提高。我这个人是湖南人，不打横炮，两种炮我们都不打，一个打横炮，一个打空炮；伟大的很，这个文件，非常伟大！非常伟大！这就是打空炮，谈实实在在的嘛！谈我有什么心得，体会，怎么办？这是第三一点。第四一点怎么办呢？叫政治学习，业务工作两不误，不要丢了业务去抓学习，两不误，或者是不够的。政治学习，理论学习同业务工作都前进，边整边改，边学习边改。今天讨论组织性，以往我4点半钟下班，组织上再允许我一个礼拜以后，我才6点钟下班。那不行，边讨论，边改正嘛！政治学习，业务工作双双向前，双丰收。以前有这个口号叫双丰收！还要注意什么问题呢？加班不加班，一般的不加班，看情况，搞的不好，搞的落后了，加几天班再说，你都落后了嘛！一般的注意劳逸结合，不要加班。迟迟不开展，迟迟不落实，迟迟不认真，那再督促积极性。还要注意什么问题，我都忘记了，党文林同志你不听过一次了！假使大家谈了心得，谈了体会，你怎么办呢？欢迎他嘛！他谈心得，经验教训。那件事我错了，谈出来，嗬！我过去不知道你谈的这个，抓住他的辫子不放，不要这样，人家谈，谈出来就要欢迎。两个月以前，我们在中央读书班，我也参加了中央读书班，两个月以前才毕业的，毕业的时候，也写了一个，人家叫小结，你们大概叫毕业论文，写给谁呢？我这个人鼓足了勇气，我就写这么个标题，向毛主席和中央汇报我的这次学习，题目就这么个题目，他规定的字数，1千5—3千字，我的事情那么多，我1千5写不完，2千5也写不完，但是不能超过3千字，我写了2千9百8拾个字，你在毛主席面前还隐瞒什么东西，你什么东西做对了，什么东西做错了，一齐讲啊！革命同志，胸怀坦白，毛选四卷上有的吗，还要注意什么问题，你们还有什么疑难，理论问题，没有讲完全，你们补充嘛！你们根据你们自己的情况，结合实际，先讨论什么问题，头一步先讨论什么问题，你们说先讨论什么问题好，一下就先讨论资产阶级派性，不发言，讨论资产阶级派性，没有，有的同志主张先讨论这个题目，我是赞成的，什么是我们党的光荣传统，优良作风‘在哪些地方搞了破坏，我们应该怎样继承发扬我们党的光荣传统，优良作风，先讨论这个题目。第二个题目讨论什么东西，我没想好，讨论的方法，可以一个一个大问题讨论，也可以一项一项讨论，也可以选择他某一句话，讨论，重要的。比如说：邓副主席讲干部工作，叫搞干部工作的人需要九个字，很公道，要正派，不信邪，做干部工作的人搞山头，搞派性，搞拉拉扯扯，搞邪门歪道，你能搞干部工作。要正派，不信邪，邪门歪道的邪，不信邪的人。你们这里是政治处呃！你们这里是政治部！你们这个政治部可以先讨论这九个字，信邪不信邪，邪门歪道，歪风邪气，该讲批评的不批评，该讲公道话的不敢讲。说这个同志就是好同志，那一个人就是邪门歪道很不少，有什么事实，1、2、3。讲公道，敢不敢讲！这又是一点，还要注意什么？我最近胃不好，胃疼，第一个问题谈到这里，讲了多久，1个多小时，同志们你们热不热，不热，休息不休息，有地方休息吗？休息一下也好，方便方便嘛！
　　　互相学习的问题，我为什么想起这个问题，就是因为我们领导班子里面，每个单位里面，都有个老、中、青的问题，毛主席提倡领导班子要三结合，老、中、青三结合，五湖四海，老、中、青实际上我们每个单位都有老、中、青。在坐的有老、中、青嘛？这位老同志好大年纪？71岁！就是1904年生的，1904年那么是可谓老矣！人生七十古来希，最小的好大了？这位姑娘穿红衣裳的多大，25，可能比你还有更小的，还有21、22，大的71，小的21。21那不是孙子了，所以三代，老、中、青好啊！想到两头的问题，一面想到老的这方面，一面想到年青的这方面，叫抓两头。老的什么算老的？解放战争时期算不算老的，25年了。党文林你是那年参加革命的，(党：我是46年的)，46年也算老的，解放战争年代的，解放战争算不算老的，抗日战争时代，那就更老了，抗日战争前面是内战时期，第一次国内战争，国内革命战争再上去，叫第一次大革命时期，27年以前，我们全党剩下2、3百人，那就更老了。老的经过文化大革命，审查、教育，锻炼的革命老干部，他们这些同志一般的来说，有三大优点，也有三个教训。在我看来，不是中央的话，我所想的，他们的优点：第一，经过审查之后政治上可靠的。第二，他们对党、对人民、对毛主席、对社会主义事业基本上是忠诚的，忠实的。第三，他们的革命经验是比较丰富的，比较多的。一般的来说，三大优点。可是这些同志一般的来说往往，经过文化大革命的审查，教育，甚至批判，也暴露了有三条教训。第一条教训，长期以来，比较长期以来，在学习问题上面对马克思主义的学习，对毛泽东思想的学习，毛主席的路线，毛主席的思想，毛主席的政策往往学习的不好，不够好。除了马克思主义以外，还有别的东西。毛主席经常号召我们学点历史，学点哲学，学点文学，还有学点自然科学，学的东西多的是，恰恰相反，我们许多同志，不少的同志，我也在内，长期以来不注意学习，学习的不好，学习的不够好，说明一个什么问题。说明经常分不清楚什么是修正主义，什么是马克主义，分不清什么是毛主席的东西，毛主席的思想，毛主席的路线，毛主席的政策。什么是王明的，李立三的，彭德怀的，高岗的，刘少奇的，林彪的。特别是王明的、刘少奇的、林彪的。分不清他们的假东西，假马克思主义，闭着眼睛抓麻雀。分不清就上当，受骗。为什么我们不少老同志犯错误，重大原因之一，不是全部原因，就是学习不够好，上当受骗，一谈起上当受骗，在坐的老同志可能我这个人上当受骗是很多的一个。我自己有痛苦的经验教训。李立三的当我上过，王明路线的当我上过，刘少奇的当我也上过，林彪的当也上过，好就好在什么地方，当时靠边站了，来不及被人揪住。思想上上当，同样是上了当的，讲老实话，上当，昨天我谈了二个故事，最早的故事，当时17岁，年纪很轻，第一次亲自上当的，就是王明路线的当。1933年11月当时我们在农村，江西瑞金县，博古他们、王明路线下头号人物，刚从上海来不久，戴眼镜。当时我们土，戴眼镜这个了不起，小孩子嘛，加上穿皮夹克，哎哟！这个没有看过，皮夹克！第一次听到他作报告，就是讲，福建事变，福建人民政府。马克思主义的书背了这么高一摞，讲了几句，把它翻开，马克思怎么说的，列宁怎么说，咱们晓得什么马克思，一概不知道。一讲到有劲时，把手一下子，我们一看好！完全是个盲目性嘛！请同志们回忆一下，林彪、陈伯达这一类骗子，他们是革命派？是骗子！所以不要上当。上当是不可免，避免上大当。减少上当避免上大当，这个总可以提出来吧！在革命队伍里面，要上当，怎么办呢？那我不革命了，不行。又要革命，又要避免上大当，减少上大当。国际歌上唱，从来没有什么救世主，自己发奋图强嘛！学习嘛！我这个人学习不好的，现在不行了年纪六十岁了，学的慢，忘的快，这是年纪大的特点。一个月以前，中央突然下命令，要我到科学院去，这一下抓瞎了，马克思主义的东西许多不懂，还要加上搞自然科学，我是个什么人呢？小学毕业，初中搞了半年，根本不对路，根本不对口，自然科学一点基础没有。想到自己，联想起我们的革命导师恩格斯这个人，他从小既搞革命理论，又搞自然科学。后来同杜林作斗争，他又继续研究自然科学，研究了8年，有一个时期他集中主要精力学自然科学，他在《反杜林》序言上写，8年来把不少精力放在自然科学上面，自然科学还有许多东西不懂，借用一个自然科学家的话，叫李比希，借用他的话来说：我正在脱毛的中间。什么叫脱毛，就是从无知到有一定知识，这么一个伟大的革命导师，伟大的天才，他有这个基础，加上8年学习，他还正在脱毛，我同他比，这辈子脱不了毛了，再加8年，68你能够脱毛？我说总要下一个决心，我这眼皮周围的毛，拔掉几撮，嘴皮子周围拔掉几撮，可以晓得这叫自然科学，略微懂得一点点。总得要有点要求吧！学习不用力，我奉劝老同志接受过去几十年的教训。抓紧学习，改进工作方法。这是一个缺点，一个教训。学习不够好。第二教训，工作方法有毛病，或者叫家长作风，或者叫一言堂，或者叫不民主，或者叫喜欢发脾气。或者是相反的革命斗志不旺盛。工作有些疲疲踏踏，工作作风有毛毛病。第三个教训，生活作风上有毛病，容易搞特殊化，包括×年×月走了个后门，生活作风上的病。三大教训。但是中央说：对我们老干部提出要求来，没有问题的老同志，经过文化大革命锻炼教育的老同志，还应该起骨干作用，起传、帮、带的作用。传好的传统，好的经验，帮助年青的干部，带领年青干部，这是一个光荣的任务，这也是一个艰巨的任务。必须发扬自己的优点。几十年奋斗的优点，克服自己过去的缺点，才能肩负起这个责任。应不应当这么提出问题来呢？应当这么提出问题！船到码头车到站，那是不正确的。我们的共产党员革命到底。过去有同志解释什么叫革命到底？底就是呜呼哀哉！你哪一天呜呼哀哉了，就是革命到底了！这就是共产党员的本色！奋斗到最后一口气。这是我讲的老同志的优点和缺点。
　　　第二，我想到年青同志的优点和弱点，我们党从恩格斯讲起。恩格斯，列宁，斯大林，毛主席都讲过这个话的。我们的党是掌握未来的党。青年是我们的未来。两个月以前，我们在中央读书班，读到毛选第五卷，我们比你们优先看。毛选第五卷总是要出的，肯定要出的，什么时候出，我就不知道了，五卷上最后一篇，就是1957、12月，在莫斯科留学生的讲话，在座的同志有没有听过的？题目叫：“东风压倒西风”。青年好象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早上八、九点钟的太阳还不好？我们是什么时候的太阳？一个革命党，就应该关心爱护培养青年，这是没有疑问的。毛主席在革命过程中间对青年发出多少号召，提出多少要求，充满着革命的激情。从文化大革命中间斗争出来，培养出来，成长出来的革命年青干部，他们有什么优点呢？我也把他想了想，在我看来他们同样有三大优点。第一，他们的斗争性比较强。第二，他们富有革命的朝气，敢想，敢干，敢说，上进心很强。第三，他们一般的说学习比较努力，钻研精神比较好。所以瞧不起革命的青年人，那是错误的，不应该的。但是也要说：按照毛主席讲的事物总是一分为二的，他们往往有三条弱点。那三条，根据我想。第一他们必竟对党的光荣传统，优良作风，不熟悉，或者不太熟悉。我们党的光荣传统，优良作风是几十年培养出来的。几十年积累起来的。文化大革命中间又有新的积累，有新的发展。我们许多青年同志只熟悉这一段，这个八、九年，这个十几年。新中国初期的东西不熟悉。解放战争时期的东西更不熟悉了，抗战时代，延安时代，整风经验，那就更不熟悉了。这几年我们党在毛主席领导下，在毛主席革命路线指引下，文化大革命取得伟大胜利，粉碎两个司令部，资产阶级司令部，成绩伟大的。这是不能怀疑的，怀疑是错误的。但是同时我们也在看到这些年，我们党的优良作风，传统作风，我们党固有的这一套，被林彪这一类骗子破坏不不少，歪曲了，破坏了，损坏了。同志们千万要注意，不要把毛主席提倡的，我们党固有的正确的东西与错误的东西混为一谈，必须把它严格区别开，这就要求我们年青的同志要熟悉，要研究，要体会，要领会，我们党长期以来的光荣传统，优良作风。更不能把错误的东西，当做正确东西，当做我们党固有的东西。应该很好的注意这个问题，这是一个弱点。不熟悉，在政治领导上，工作领导上，就可能分不清什么是好东西，什么是坏东西。这是一条。第二条弱点：青年同志的革命经验终究是不够的，革命经验是不足的，不够的。革命经验好不好，革命经验好的很。经验主义好不好？把经验变成主义了吗，你到处乱套，那就不好了！经验主义是不好的。经验是非常宝贵的。经验是多种多样的，审干的经验，我们党有三次大的审干经验，解决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经验，政治思想工作经验，行政管理经验，领导科学技术的经验。究竟什么是毛主席的科技路线，什么是修正主义的科技路线，林彪这一伙怎么破坏毛主席的科技路线的，有时候也弄不清楚，我现在也弄不清楚。财政经验，农村工作经验，怎么搞社会主义农业，怎么搞社会主义工业，怎么搞工资，怎么搞劳保福利。经验是汪洋大海，漫无边际。太平洋多大，弄不清楚。我们的国家不到一千万平方公里，太平洋一亿九千万平方公里，那不是汪洋大海！经验上面，革命前进了又有新的经验。经验是学不完，经验是不断发展，可不能轻视经验。轻视经验是错误的，斯大林同志讲的。“只要努力，经验今天没有，明天就有了。”斯大林同志有这个话，那一篇的我记不清了。因为学习的不够好。经验可以取得的，要孜孜不倦获取经验，按照斯大林的定律，什么叫革命理论？革命理论就是革命经验的总结，上升，就是理论。工人运动的斗争经验的高度的总结，高度概括就是理论，就是革命理论。不要轻视革命的经验。这是第二个弱点。第三个弱点，非常重要，有些青年同志往往把事情看的太简单，太容易，革命不容易啊！马克思主义到现在多少年？从1848年算起，120多年，全世界现在一百多个国家，革命搞成了的有几个国家？有的搞成了，又倒回去了，复辟了，回潮了，失败了。我们的中国，人民很幸福，在毛主席的领导下，我们紧促的迈开大步往社会主义，往共产主义前进。但是，无产阶级专政要巩固下去，要把它发展一下，一直到共产主义社会，这个路途还有多远？还多艰难！究竟什么时候到共产主义，我不知道。在座的21岁的青年同志能不能看到共产主义，可能性也不大。我们这一代，我们下一代，我们再下一代，孙子这一代，曾孙子这一代，可能。所以革命不是那么容易，首先我们把无产阶级专政巩固下来，不变质，不出修正主义，战争起来以后，没有汪精卫，投降派，卖国贼，那容易啊！事情可不能简单，容易，把事情看的太简单，太容易，就容易发展到自以为是，自以为是的发展就是骄傲自大，骄傲自大再一发展，就可能发展到狂妄，狂妄得很，狂妄再一发展，加上个人野心，发展到希特勒那去了，法西斯！林立果不是法西斯！林立果超天才？一步一步发展的。差之毫厘，失之千里。盲目性是不行的。年青人有点骄傲，自以为是，也很难避免就是了。我讲我自己的故事，我这个人几十年来经常搞自以为是，骄傲，忘乎所以。昨天在地质所讲了一个故事，今天同时把它讲一讲，1947年，32岁，官当的不小，纵队政治委员，就是一个军的政治委员。晋、察、冀的四纵队。在座的有没有，河北定县人？有没有新乐人？都没有！我只好纸上谈兵。以前在延安工作，官也做的不小，叫军委总政治部组织部长。日本投降以后准备到东北去，走到承德没走成，当时叶副主席向中央打电报，要我参加北平的军调部同国民党谈判。第一次土包子进北京，那时不叫北京，叫北平，哎哟！花花世界啊！可是工作没做成功，害病了就回去。46年5月份回到张家口，养了两个月病，7月份调到4纵队，当时司令员陈××同志，原北京军区的一个副司令员，20多年来害病。我军队干部当的不低，但是一条弱点不能指挥打仗，不能指挥打仗又自以为是，那你还不犯错误！1947年11月我们在定县南面，离定县30里地的南面，有一个叫寨西店，寨西店再南面30里叫新乐县，我们先打开寨西店，消灭地主武装七百多人，打下以后，下一步怎么办？我就发表意见，打定县去。定县有多少敌人？定县这个城很大，全国最大的一个县城。城墙42华里，七千多敌人。别的同志赞成我的意见，司令员就不赞成，这个办法不好，我们最好在寨西店等2—3天，我们装一个布口袋，估计新乐的敌人，会来增援，打通新乐到定县的公路，60华里，我们等2、3天。我说不行，敌人不会来的。你这个话要留余地，可能不来吗？一定不来，这不是自以为是？吵了一，二个钟头，最后司令员说：我求求你们，停2天3天为什么不行？如果不来我们再去打好不好呢？我的自以为是还是没继续下去，还能回一下头，好停三天。这样才达成协议。结果第二天敌人就来了。我们布置好的，不到一个小时消灭敌人正规军一个团，1000多人，缴了两门步炮，第一次缴了一个吉普车。开庆功大会，2千多人开庆功大会，谁做报告，谁发言啊？当然政治委员先讲话！讲什么话！就讲这次打仗的经过，取得胜利主要是司令员指挥的，司令员的决心正确的。下面同志还不懂呢？前因后果同干部讲清楚了，大家一听好嘛！共产党员怕什么！主席经常讲，共产党员的错误，引了古人的话，如明之烛嘛！我们的领导班子更团结了。四个小时解决战斗，陈司令员这个同志打了几十年仗，你虚心点，向人家学习嘛！现在我同他还保持着很好的革命友谊关系。我的自以为是，忘乎所以的经验很多，碰的钉子很多。这次在读书班，最后写总结，写什么东西，想了三、四个小时，不晓得怎样写下去，突然想起，今年是我们党的54周年，也是我跟随毛主席革命45周年，翻一个过，一个54，一个45，45年来，可谓老矣！是个老家伙，老革命了！45年我干了二十年青年工作，三进三出，第一次进青年团又出来，第二次又进青年团又出来，1952年第三次进来，解放以后党中央毛主席，把带领青年的任务交给我，团中央第一书记。带领青年这个任务，我是没干好的，我是有愧的，惭愧的。有负于党中央，毛主席的委托。一辈子也是惭愧的。你还有什么好的东西没有，你那么谦虚，过份谦虚就变成虚伪。但是有一条，自己可以自愿的，二十年中间看到一些朝气勃勃前进的青年，优秀的青年，革命的青年。二十年来我对那样的青年是热爱的，我是推荐的，我尊重他们。在这一点上我是无愧的。没有把青年带领好，我是有愧的。为什么讲这些话呢？最后归纳到这个地方，希望在坐的年青的革命干部，任何时候，千千万万，万万千千，不要忘记主席这个教导：“青年同志既要朝气蓬勃，又要谦虚谨慎。虚心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假使青年同志永远不忘记主席这两句话，有了根本这一条，我们党的伟大事业，至少有60%，70%。的保证。谈到这里，又回到老、中、青三结合。老、中、青，怎么结合呢？单单是年龄上的结合，你60，他40，他25，那还是三凑合，如果是三个弱点结合，那就变成三摩擦。应当把相互之间的优点融合起来，变成我们思想上优点的配合，那我们这个核心，就打不破！什么人也打不破！那我们科学院的工作，可以有信心地说：前进！前进！再前进！
　　　还讲什么，我看就讲这些吧！完了！
　　　（计算所根据记录、录音整理）
　　　
　　　一九七五年八月三十日，李昌在科学院物理所群众大会上的讲话
　　　今天上午你们刚念了几个文件，现在要我来讲话，可以说是倾盆大雨呀，应该说中央这些文件能量很大的，说能量大反应很强烈啰，大家可以作更多的功。我也是学习这些文件的，同时也有机会比如说参加一个农田基本建设座谈会呀，听到国务院负责同志的谈话啰，学习一下，也学习了一下耀邦同志在别的单位的讲话，同时来了以后我们院内外很多同志写了一些信，提了些建议，这都是我们的学习资料啰，所以今天我来讲讲我学习心得也好吧，感想也好吧，发个言，讲的不对请同志们批评。
　　　我今天要讲的问题，讲那么三个问题：一个问题讲讲形势的问题；第二个问题讲讲学习联系实际的问题；第三讲讲我们科学技术和政治的关系问题，或者是专和红的关系问题。讲这么三个问题，以后有机会还准备再来听取同志们的意见，当然有机会我还可以再来发言啰。今天算是开始。
　　　这个形势问题今天上午可能讲到了，特别中间先念同志在农田基本建设座谈会的讲话里面讲过，那么形势现在确实是很好的，讲全国的形势，那么形势好的标志是什么呢？怎么看形势呢？形势好的标志就是要看主席的三项指示贯彻得怎么样。这三项指示就是学习理论反修防修、安定团结和把国民经济搞上去。这三项指示是不可分割的。可以说四届人大以来，特别是中央九号文件以来就是贯彻这三项指示的一个过程。而且是把三项指示作为一个不可分的整体贯彻下去的这么一个过程。三项指示学习理论要反修防修在当前来说突出的是克服派性的问题；安定团结的问题内容很多，但是很突出的一个问题是落实政策的问题；把国民经济搞上去就是要抓革命促生产，促工作，促战备。当然内容很多，主要是这些。而这三项指示不可分，就是有些人他就要分。比如说你抓生产，他说你搞唯生产力论，那么你要钻研科学技术，是不是又是有什么个问题来了，总之各种各样，比如说你是不是搞理论风呀？又是知识私有啦，什么各种问题来了，总之说有阻力。但是这些指示不贯彻，我们整个国家的建设那是搞不上去的。半年多以来，同志们看得很清楚，九号文件首先是解决铁路上的问题，那个时候有好几个地方打派仗，铁路不通了，货运停止了，客运也停止了，其他生产受到很大的影响，那么就是要抓革命，要抓革命，要促生产；把这三项指示作为武器，首先是解决了铁路的问题。中央把铁路的工作加强了，九号文件一下去，有些地方讲，说这个东西是不是复辟纲领呀，因为这个地方强调了要加强业务呀！要恢复规章制度呀！有那么一些人他脑筋发热，他觉得就是一天喊些口号就很舒服，你搞个新的东西他就不赞成，规章制度他都要砸烂，好的坏的他都不管。所以他一看，他阻力很大，说这个是复辟文件。当然他不能够阻挡这个事情的啰，因为这个东西是国民经济发展的需要，全国人民的迫切要求。接着就解决了徐州的问题。徐州打派仗打的很凶，抓“五·一六”抓得也不少吧？大概是××，是××是××啦。最后根据中央的指示，江苏省把徐州的问题解决了。所以铁路的问题跟着也就解决了。徐州有个坏头头叫个顾炳华，同志们都知道，把他逮捕了。这个人非常狂妄，是个坏人，他能挑拨是非。结果就产生了一个江苏省委给中央的一个报告，就是12号文件，叫徐州和淮河流域徐准地区的一个报告。那个地方的形势好转了。徐州一共听说有××万人，主要的是有三分之二是与煤炭有关系的职工和家属，三分之一是铁路的职工和家属，这个大体来说啦。所以铁路解决了，跟着煤矿就带上起来了，什么徐州附近的煤矿，山东的枣庄煤矿跟着就上去了。所以铁路煤矿首先一抓就上去了。这三项指示，既要抓这个无产阶级专政理论的学习，也要克服派性啦，同时又把生产恢复、规章制度统统抓上去了，就形势好了。接着同志们都知道啰，就抓一个钢铁的问题。钢铁会议有名的提出了几个班子的问题，是软班子、是懒班子、散班子的问题，是不是呀？讲领导班子的问题提出了这么个问题，但还有其他的啰。第一个是班子问题，第二个是派性问题，第三个是落实政策的问题，第四个是规章制度的问题，那么钢铁战线也有好转。接着中央解决了一系列的问题啰，中央的部门，七机部也是一个单位，很有名的，现在情况也大好，开始好了。地方上也有好转，有些打派仗打的厉害的什么云南、浙江，现在情况都有所好转。这都是贯彻中央的主席的三项指示的过程得的效果。所以看形势就看这个为标志。那末这个形势好要看到两个方面，一方面从时间上来看贯彻这个指示过程是一致的发展的，是持续的，不是贯彻一下又不贯彻了，不是的。一直贯彻下去，从空间来看那么全国这个面呀，原来是革命形势是不平衡的，现在逐步平衡，现在突出打派仗的单位一个省或一个地区现在基本上是没有了，所以从全国范围来讲也是扩大的。当然现在还进一步中央还在抓啰，比如说九月十五号左右就要开农业学大寨会议，我们相信这个会开了以后对全国的农业问题进行很大的促进，那么上午你们听了关于农田基本建设的这个会议也会看出这个形势是很好的，去年冬天今年春天一亿三千万人口下地，那是成绩很大的，到今年底为止北方地区机井配套可以配套100万眼，成龙配套完全发挥使用这个都是了不起的成绩，所以整个形势是好的。当然我们看大的方面可以这么看，讲这段话的意思，这个观点也可以引用看看我们科学院，看看你们的物理所形势如何？这个三项指示呀也就是要学习理论反修防修嘛，如果有派性，克服派性嘛，也就是要落实政策实现安定团结嘛，也是要把国民经济抓上去嘛，就是把科学研究搞上去嘛。我们也可以分析一下我们的形势，形势是好的，全国来讲。我们的形势下面再谈，但是我们也不能只看到一方面，高枕无忧，形势很好嘛，也还看到天有不测的风云啦，这次河南就下了大雨嘛，三天以内1000多毫米的暴雨，结果就成了灾啦，63年河北省七天以内1000多毫米的大雨，成了灾啦，当然具体情况我们不是很清楚，后来有一个戏叫战洪图，这出戏恐怕同志们看到了，天津要保卫，有冲掉的危险，铁路在水上就是一条线，有个战洪图呀。从那以后就大战海河搞了十年，就治理海河吧，基本上就比较好了，但是这一次在农田基本建设会议上，问河北省的马力同志，如果三天以内下1000多毫米暴雨你河北省保险不保险啦？马力同志说这个东西我也不能保证，所以就是好的形势里面也还有问题，有一种威胁存在，天灾嘛！所以这样就要加固，要加固一二三四年，要着重加固水库，加固是有效果的，第二汽车厂是建筑在×××××部，这次他周围的水库就没有塌，一塌了，整个大工厂第二汽车厂比长春汽车厂还要大啦，那整个就冲掉了，所以可见加固了，也是可以预防的，这是讲天灾啰。我们大好形势下我们要看到还有人祸的威胁，什么是人祸啦？就是超级大国在那里扩军备战，有着一天要打世界大战，这个上午已经念过文件了，我们一定要看到这个战争迟早是一定要打的，谁要是不相信要打呢，恐怕我看是个机会主义了，是不是呀？就是侥幸心里吧，所以我们准备打这个仗，大战一打，我们要受影响，受波及，所以我们有备战的任务，所以主席早就讲过要备战备荒为人民嘛！好的形势下面要看到备战备荒，荒不仅是旱灾了，还有水灾，今年水灾很突出，讲的是形势的这一面了，那么在这种形势下面，小平同志提出了任务了，要争取时间，也许三年以内打不起仗，也许五年以内打不起仗，最好是争取啰，争取三年争取五年，或者更多点时间，争取这么多和平时间，我们赶紧把工作搞上去，再打仗呢，我们就立于不败之地了，所以时间很重要，要积极准备，要把我们的工作搞上去，这个工作搞上去，包括各方面，工业呀，农业呀，国防呀，科学技术呀，四大方面都在内要搞上去，如果不抓紧时间，将来我们就被动了，就有危险了，所以总的任务，就叫做要抓紧时间，争取时间，要好好的把我们的工作搞上去，这个是小平同志在国防口军委扩大会上提出来的任务，这也是适用我们全国的，也是对我们全国各方面都讲的，所以现在要争取时间，好好的把工作搞上去，那又怎么办呢？面临一个任务，要进行整顿，军委扩大会，就是要整顿部队了，几个副总理都讲了，这个部队要整顿，地方工作也要整顿，包括我们科学院也要整顿，我们来的时候，就传达了小平同志的一个讲话了，要整顿科学院，加强领导，一开始我们某些同志听到有点不大舒服，怎么样，我们科学院就是一个烂摊子要整啦！不是这个意思，都要整，军队要整，人民解放军嘛，成绩很大，是我们专政的柱石，但是在林彪反动路线的干扰下，也是产生了各种各样的问题，是不是，上午文件都念了，地方上也是一样，科学院也一样，所以整顿科学院，加强领导，我看这个还是提的很好的，绝大多数都非常拥护的，非常兴奋的，当然有些同志不大了解，或者是个别的，是另外想法啦，对这个提法有点不大愉快啰，我看这个东西是错的，那种态度是不对的，确实都在准备整顿是为了搞的更好嘛，要真正能够争取时间把工作搞上去，来发展我们的形势，如果不整顿，那你这个时间争取不了，还是散散漫漫呀，这个那个的问题多得很呀，那怎么能够发展大好形势呢！就发展不了了！这是一个情况，同时在发展国民经济中间，这个半年来，也有些情况值得我们注意的，特别和我们科学院关系还比较大的，那么这半年多发展过程看起来首先是9号文件下达后，中央抓紧消除派性，实行铁路整顿，整顿铁路上的工作，加强统一集中的领导，加强纪律，加强规章制度，那么铁路是畅通了，铁路一畅通，这个精神所及！煤炭也上去了，煤炭原来全国煤炭闹的最凶的，就是象今年这个情况，下面是徐州煤矿，是枣庄煤矿，是什么上抚煤矿，还有几个矿吧，就是往那个江苏和山东那四个煤矿，它同徐州铁路一带动，煤矿也上来了。这个铁路煤矿一上来，突出的问题就是冶金了，原来钢铁上不去，就是铁路不通，煤炭供应不上，有影响，铁路也通了，煤炭供应上来了，钢铁还是起色不大，一发现说是内部问题，一查里面当然有些问题啰，十三号文件讲到，有这个班子问题嘛，有派性问题嘛，有落实政策问题嘛，有规章制度问题嘛，这个四条是对铁路座谈会以后作出来的，更进一步研究的结果，也不仅如此，我们国家钢铁上不去，除了这些原因以外，还有更深一层的原因，更深一层的什么原因呢？就是我们如何认识有关钢铁这方面，我们中国的条件，资源情况，生产情况，这是科学技术方面的问题。这过去没有抓住，那么我们中国光钢铁有关的条件，自然方面、客观方面条件是什么呢？生产条件又是什么呢？就是我们国家到现在为止，绝大部分铁矿是贫矿，所谓贫矿，就是一吨矿里包括的矿石大概就是30%左右，那么也有富矿，富矿就是60％以上了，那么我们就是贫矿，那么和别的国家比较，人家是富矿。我们是贫矿，我们炼一吨铁要四吨矿石，人家炼一吨铁要二吨矿石就够了，那么我们就当然就落后了，上不去了吧！而这个条件认识不够，在选矿这个环节就抓的不够，接着烧结一面创的，炼钢的前面那段就没有抓住。那么加上后边那个尾巴也没有抓住，就是轧钢没抓住，轧钢没抓住，炼出来就是大钢锭。那个东西也用不上啦，有的钢材呀，是板材呀，是园钢呀，是钢轧呀，那么一个大的桶桶，那有什么办法啦！也吃不消呀，所以结果就把我们自己困住了。据说，我们也不熟悉，据说过去刘少奇下面提过口号要抓中间带两头，当然他这个东西是错误的东西，集中表现实际上很多人也没有认识这个特点，也是糊里糊涂的跟着他走。要讲炼钢铁就抓紧高炉啊！抓紧平炉啊！抓紧转炉啊！老是在这里面使劲，其实更根本的是前面，你这个选矿就不行。你这个矿也不行，那么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吧，这个话也不是完全是没根据，这个还是唯物论吧，是不是呀？你没有米人家怎么作饭呀？是不是？这个还是困难嘛！结果我们钢铁困难就很大了。但是，是不是我们这个国家960万平方公里就不出富矿呢？人家说是得天独厚，我们就得天独薄呢？也不是这样，现在不能得出这个结论，那么我们看看主要是怎么回事呢！据说过去苏联开始也都是探的都是贫矿。那么现在苏联有全世界最大富铁矿叫库尔茨克，这个矿是列宁同志在世的时候开始就抓的，抓了几十年呢！就抓了一个最大的富矿260亿吨的富矿，还有贫矿在内一共400多亿吨，它开始的时候也是贫矿。起初我们不懂，我们开了一个座谈会，请地质所同志们专家同志们发个言，情报所提供些资料。据说，开始贫矿磁力异常是反应很强烈，富矿相反是不强烈，磁力异常表现的不明显，所以单纯用磁力探矿找的都是贫矿。一定要用多种的手段，磁力探矿，重力探矿，爆炸探矿，各种各样的手段，而且要综合研究，从成矿规律，从感性到理性，从理性到感性吧，要用科学理论指导，才能解决这个问题。那么我们呢？现在也没有这么做，我们过去有许多是从苏联学来的一些办法，科学研究里面综合性也差啊，比较孤立、分散，各部门都掌握一些资料。什么地质局呀，现在叫地质局，过去叫地质部啦，什么石油部啦，煤炭部啦，钢铁部啦，都搞了一些地质资料，但是没有汇总。科学院当然也有部分人搞这个工作，结果就是我们的富矿没有找出来，现在我们的富矿是集中在×××，那个地方不错的啰，但是整个其它地方就少呀！整个地占的比重就少啦，所以给国家造成很大的困难，所以从这个方面！中央负责同志最近常常是这么讲的，抓生产要从科技入手，科学研究要走到前面，今天上午不晓得念到了没有，小平同志讲嘛，科学研究要走在前面呀，不走在前面不行啊，就讲了这一段话。（本来这个话主席早就讲过了，那个是1963年大概是科学工作的第二个规划十年）（规划。我们从前有个十二年的规划，后来只十年规划。是第二个规划的时候，主席有段话，是这么讲的，科学技术是生产力，过去打上层建筑，也是为了发展生产力，不打这一仗，生产力无法提高，要以革命精神来搞科学技术工作，主席在63年就讲过这个话）（现在联系到实际）（就更加体会主席这个话了）科学这个东西是个生产力，马克思在资本论上面也讲过，资本论马列全集26卷第1卷，26卷有三本第一本讲过，还有政治经济学批判大纲有单行本，这里面也讲过，科学这个东西是生产力，所以你有发展生产力就抓这个了，现在结合我们生产实际的发展，那么我们就体会深了。中央同志就强调了，要抓生产要从科技入手，科学研究要走到前面，就这么一个问题。比如钢铁来讲吧，现在是两个方面，一个方面，你现在还是要吃贫矿，全国钢铁搞了多少个基地，有色金属搞了几个基地，要大抓了，要解决这些技术问题，解决有些实验工作的问题，科学实验的问题。另外方面要组织会战，如何找富矿，我们最近搞规划，也特别突出这个，要准备打两个科学技术方面歼灭战，一个搞钢铁，特别找富矿这一方面，一个是搞农业，所以现在就到了这么一个时候，抓生产要从科技入手，科学研究要走到前面，国民经济发展的形势，就是这么一个问题。
　　　我到科学院来以前，在大寨呆了十天，呆了一个多礼拜吧，一个礼拜左右吧。住到那里了，来回就耽误些时间啦，当时正好陈永贵在家里，他和我们谈了一次，他说大寨现在也是这样，不能说学大寨就是学路线问题，如何贯彻毛主席路线，这个当然是根本的，也不能说只学这个，也不能说只学大寨人干劲大，现在不行，现在要我们搞科学种田。如果说是大干靠大寨，巧干靠别人，那我们不行了。我们也不能老这样，要搞科学种田，这个科学种田包括概念很多了，譬如机械化问题，大寨交通运输是基本上机械化了，不要肩挑手提啊，有拖拉机有汽车，有架空索道，另外耕种也有部分机械化啦，至于粮食加工完全是机械化了，他现在机械化的能力等于现在大寨劳力的一倍到一倍半，没有这个东西，大寨不可能搞这么许多工作，所以现在都到了时候。农业也是要从科技入手，实际上昔阴县大寨，科技工作也不少，有关科学院的也不少，这个，当然有的不是科学院，是农业科学院同志们作的了，有的是科学院去作的，比如力学研究所给他们搞个定向爆破，大寨那个山，太行山上面风吹雨打，尽是石头，中间和下边是泥巴，上面石头定向爆破几万斤炸药，炸药就是化肥，再加上别的什么的，锯沫、煤灰几万斤，一炮一炸呢，这个石头炸下来几十亩地，上面土盖上去，就是几十亩平地，小平原，人造小平原，这都是现代科学的应用，还用了不少，要讲还可以讲很多，多少项。所以现代农业上面要抓生产上去也要靠科技入手，所以我们讲在总的形势任务中间，要争取时间，好好的把各项工作搞上去，其中科学技术工作也有它的重要的任务，要走到前面嘛。现在我们正在搞五五规划嘛，要实现中央主席所提的，总理所表达出来的宏伟规划，两步走吧，在本世纪以内要把我们国家建成一个强大社会主义现代化的国家，现代化的强国吧，社会主义的现代化的强国吧，所以这个任务呢是已经到了。现在的形势，给我们提出了一个很重要的任务，如何把科学技术搞上去，那么和过去的情况不同了，这个是从生产的发展中间提出这个问题，从整个国内外形势提出这个问题，更不要谈从国际方面的要求了。我们科学院整个的科技战线，对国防建设也担负了很大的任务，这方面当然更不要说啰，就生产方面现在也到了这个时候了。本来我们这个国家，解放以前，是一穷二白，解放以后各方面开始革命成功了嘛，工业开始发展起来了，科学技术也开始发展起来了，但是同志们都知道，我们工业发展也好，科学技术发展也好，是个平行的发展，我们的工业并不是在科技的直接帮助下，工业发展起来的，我们科学技术也不是在工业发展基础上开展起来的，我们是平行作的，都是向国外学习的，156项嘛那是搬来的，科学院许多办法，许多研究室，研究所也就是要这个东西，就设起来吧，买点科学实验设备有些专业大学也就设起来嘛。那时候根本也不知道，人家讲要有这么个专业，我们就办这个专业。我在学校也搞了一年多啦，一开始这个专业究竟有多大作用不清楚，反正需要就干吧，说这个东西重要就办。到了后来苏修专家就撤退了，我们自己就搞起来了，逼得我们自己科学要为生产服务，生产依靠科学，这个问题首先是在我们国防上体现出来，两弹上天吧，人家走了还不自己搞呀，就逼迫我们科学和技术紧密的结合起来了。现在到了一个时候，不仅是国防方面，整个国民经济都到了这个时候，因为那个时候就是过去我们工业进口些东西，大概最早大规模是156项，那个现在也是50年代了，或者是更老了，那个东西已经陈旧了，要在新的水平上前进，当然现在我们可以引进一些先进技术了，这个先进技术如果我们自己不很好的消化，没有科学研究，也是很难掌握的，它有些关键东西不给你，有些数据不给你，完全卡了你的脖子，你买几个东西就卖高价，要么就不给你这个东西，再说我们也不能什么东西都进口，比如发电机组吧，现在我们30万瓩要过关了，60万瓩也要搞了，60万瓩的你现在怎么弄呀？现在不作一些科学实验，你没门啦，逼得我们自己要搞许多东西，所以这个是刚才讲的这么一个形势。抓生产要从科技着手，科学研究要走到前面，是整个我们国家建设20年发展的结果，要看到这个形势。于是对我们要求是很高的，那么我们也是很光荣的，这个是当前讲了这么个形势，讲讲这么个任务，我们大家知道这么一个大概的情况。当然我从大的方面讲了，至于具体到我们科学院，具体到我们每个所，这个形势大家还可以分析分析啰，又是怎么样，那也是不平衡的了。物理所听说还是不坏的了，但是是不是和全国那样的，满足全国的要求，国家对我们的需要对我们的要求大家可以考虑一下了，研究研究。我看总是不大够的。总的来讲，我先讲这么一段，这是我的体会，对不，同志们考虑了。
　　　第二个我就讲一下我们学习和联系实际的问题：
　　　我们学习无产阶级专政理论已经很久了，现在又读了些中央文件，这个当然是应该说有所进展的了，大家水平有所提高了。我自己也是学的不太好的，现在有的地方常常讲啊，一个单位主要领导同志就不如次要领导同志学的好，次要领导同志不如一般同志学的好，学文件啊，就是忙忙乱乱，乱乱忙忙，没好好读书，恐怕我也属这一类吧，学的不好的。但是我这个人有这个劲，越说不行哪，我越要干，所以今天也是逼到头，非要讲一通不可，讲的不好请你们贴个大字报，写个意见，那逼得我学，再看点书，不好吗？那很好！是不是呀，所以领导同志要带头，我带的好不好，反正要带，责无旁贷，硬起头皮要学，要讲。那么现在谈一下学文件学的不错，但是重要的问题是学习要联系实际，这个从延安整风的时候，毛主席就讲嘛，那时讲很通俗的说法，生动的说法叫有的放矢吧，自己就是靶嘛，矢就是箭嘛，你拿到一把好箭你就射靶嘛，学习马列是为了中国嘛，我们学习理论是为了加强我们工作，如果没有加强我们工作，没改变我们单位的面貌，那还不能说是学的好嘛，是不是，光读文件是重要的，但是到此为止是不行的，那还是不能说是及格了，只是为及格打下了个基础，创造个条件，你现在还没有及格。真正的考试不是考试你一个文件，看背的出背不出，而是我们这个单位面貌变没变，主席的三项指示落实没落实。如果按照这样来讲呢，我大胆讲一句，就是我们物理所也在内，恐怕还是只是开始吧，还要进一步抓紧点联系实际的问题，那么联系实际怎么个联法呢？我也没有把握，不过来了一个多月，对科学院有这么个印象，科学院单位洋洋一大观啊，人很多，力量很大，总而言之潜力很大。潜力很大，任务很重，很多事情一下就通天啦，上面非常重视啊，任务很重，很多的事情要科学院牵头，比如讲钢铁问题吧，现在包钢就是一个问题，包钢矿有特点，它这个矿有汞锌矿，是稀土金属，如果要把包钢工作搞好，这个稀土金属不研究好，这是很成问题的，影响钢的质量。再说稀土金属这个东西，是个宝，全世界产量特少，中国蕴藏量特大，这个可以卖钱，可以出口，那么关于稀土金属的研究，现在就把科学院抓去了，所以重要的方面，科学院都可以贡献点力量，所以任务很重，这个是第二个感觉。
　　　第三个，说老实话，我感到问题也不少，来了一个多月是手忙脚乱，晕头转向，问题太多，但是接着也可以讲是大有可为呀，前途光明，大有可为。总的我对科学院的印象，就是潜力很大，任务很重，问题不少，大有可为。那么问题不少，究竟有什么问题呢，我讲不准，尤其你们物理所究竟有什么问题，我更讲不准了，这个我们大家可以议论议论啦。小平同志讲了八个字，是不是班子问题讲了三个字，什么软班子、赖班子、散班子呀，讲了这么三个字。另外部队讲了五个字，这个同志们都传达了。那我们科学院各个所有什么几个字呢，这个大家议论了，有的人有创造又有新的又讲了几个字，那且不去说它了，反正大家议吧。但是这里面呢，总是要联系我们的问题，我看我们这个学习联系实际，联系什么实际呢？要联系到整顿科学院，加强领导这个实际是不是。小平同志讲，要整顿科学院加强领导呀，那你学习干什么呢，就是为了整顿科学院，加强领导嘛，这个是个根本的任务，是不是中心问题。当然五五计划里面，我们任务很大，刚才讲的要大打科学技术，关于钢铁方面的科学技术之仗，关于农业方面，科学技术之仗，那要讲的事情很多了，但是首先把这个队伍修顿一下，要打仗，总是要整训部队吧。比如说我们搞文化大革命‘可说是一大战呀，一大战打完仗，我们在部队来讲总是要修整一下，整顿一下，然后再打仗，是不是？也许你会连续打几个战役，但是总要修整一下，整顿补充，总结经验，如此等等吧。那么我们现在呢，也是要整顿一下，我们的学习就要联系到整顿科学院，加强领导这么一个任务，拿你们所来讲呢，我看恐怕也是这样，那就是整顿你们物理所加强领导，是不是可以套一套呢，我看也可以套吧。那么同志们提出整顿，整顿什么呀，这个问题就比较难了，怎么个说法。那么我们给中央准备了一个汇报提纲，现在中央还没有安排时间，什么时候汇报，这里面整顿提了五项，那个里面，第一项提到：要调整机构，这个是我们从科学院大的方面来说的。调整机构里面，突出的感觉有两个问题，我们一个叫科学院，一个叫科技办，科技办从那儿来的呢？是国家科委，所以我们等于国家的一个部。再有科学院两个搞到一起，所以这个问题就很复杂，又是一家，又不是一家，搞规划要搞两个，有的时候开会也讲不清楚，反正说这个东西不行，要调整吧，再一个我们感觉的这个运动搞了这么几年，院内讲就是个核心组，党也是它，政也是它，业务是它，什么都是它，这个有点打不开呀，拉不开拴啦。政治工作得不到应有的加强，业务工作也缺乏必要的领导，好象是这么个东西，所以这个问题感觉也要调整吧。凡正是觉得机构呀，领导同志也比较少，这个来了那个来了事情比较多，是个散的抓不起来，各种原因，所以在这个地方提出个调整机构的问题。当然所里情况可能好一点，以后第二个来说是什么呢，就是一个落实政策，次序我没有排，随便讲了。第三个问题呢，是思想作风，思想作风就讲到派性问题啦，组织性，纪律性的问题了，还有就是讲了要关心群众的生活了。一方面艰苦奋斗，一方面确实有许多生活困难问题，领导上没有很好关心，解决不够，大概我们讲了，整顿讲了五个方面。现在看起来，我们学习理论联系实际，那么联系到首先要整什么，看起来是首先学习，是搞思想的，首先第一位的还是个思想作风，也就是说要整散的问题，其次的问题是落实政策的问题，也就是安定团结的问题，是不是？那么在这个过程中间，要调整机构，配备班子，要关心群众的生活，解决一些可能解决的问题，是不是这么一个东西，所以现在的学习，学习文件经过了大半年之后，现在联系实际，联系整顿科学院，是不是在联系整顿思想作风呀。要落实政策呀，进而在这个过程中间逐步调正机构呀，配备班子呀。把班子搞强一点呀，搞一个强有力的精杆的班子吧，是不是。这个和解决一些困难问题呀可能解决的，有些问题可能一下解决不了啦，尽可能的吧，是不是这么一个次序。
　　　那么首先我想讲一讲思想作风的问题，我们现在就把这个派性的问题，对绝大多数同志来讲当作认识的问题，思想问题来看待。就是说大家对这个问题是不是要更进一步地提高认识，来消除派性，来加强团结，这个派性从那来的呢？从过去运动上来的了，运动当中问题有各个群众团体，这个派那个派，那么当时是造反中间的几个派啰，那么到了现在，已经过去了，但是有的同志还有过去的思想，还在残留，他搞不清楚，我们也接到这种信，我这一派的人怎么怎么，把我压了，我现在是有意见，如此如此，他还是那个派的代表，他不晓得这个已经过时了，到今天这个不时兴了。今天要讲派呢，就讲新的派了，新的派，小平同志过去讲过了，就是毛主席派，“七一”派。为什么叫“七一”呢，就是曾经讲过话，建议七月一号七机部要停止闹派性，所以叫个“七一”派，是个大团结的派，是毛主席的派，是党性的派，如果你们要讲派，就是这个派。那另外一个派有没有呢？当然有两个阶级，两条路线，两条道路斗争，如果另外有派，那就不是过去那个派了，那叫什么东西呢？那叫革命的反对派，分裂派，资产阶级的派性的派，也是资产阶级派，那是很危险的一个派了。所以今天的问题，派性的问题要提高认识，不能再讲这个了。有问题我个人的问题，不是哪个派和派的问题，那个已经过去了，今天形势的发展是新的问题了，阶级斗争是没完的，今天的阶级斗争表现在哪里呢，过去如果说造反派和某些执行了修正主义路线的人作斗争，或者是一般的说法叫走资派的斗争吧，环绕着今天就不是的。今天呢，今天是拥护毛主席三项指示的，讲党性的，讲团结的这一派，毛主席派，和不讲团结，分裂派这两大派的斗争，阶级斗争就反映这个了，再有认为自己是那一派，以那一派为代表，为头头，来伸手这个东西就不允许的了。这个问题，大多数同志可能对这个问题认识不够，所以是个思想作风的问题，如果坚持这个东西下去呢，那就问题不同了，那就不是个思想作风的问题了，不是个人民内部的问题的了。你老是要闹嘛，你比如那个徐州那个顾炳华呀，逮捕起来，他是个造反派的头头了，这个人是很狂妄的，他从马克思到主席他都批判的，而且讲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认为一夫一妻制是反动的，他就主张可以多妻制的，这么一套，乱七八糟乱搞一套，所以非常狂妄。从主席，马克思都批，这么个人，大言不惭，根本上狗屁不通，所以这个问题他就不是什么一个革命造反派内部的问题了，就是一个坏人啰，坏头头啰。所以我们今天讲作风问题，就大多数问题来讲，是认识问题，不要被派性所迷惑，要提高，要看到形势新的变化，要克服派性，至于说我们全院，全所有没有派性的表现呢？你们大家找，我看恐怕是有的，因为我们不是个真空嘛，处在这样阶级斗争的环境里面嘛，外面有派性它会影响到我们的嘛，同时我们这个地方感应的力量还满强烈的。所以这个问题，大家可以研究一下子，但是对绝大多数人来讲就是个思想认识的问题，是个思想作风的问题，克服它就好，真正闹了派性的人，那么他平时闹，只要改正了也还是好，要坚持下去呢，这个性质现在就讲了，现在要闹派性，这个性质是敌我矛盾的性质，是修正主义。所谓学习理论防修反修，现在突出的就是要反对派性。这个话也不是我发明的，今天念文件可能都有，小平同志、叶副主席他们都讲的有，所以要认识这个问题，要检查这个派性的问题。再一个就是我们要加强纪律性，加强组织性，纪律性，这次小平同志提了两个，一个叫政治纪律性，一个组织纪律性。比如说吧，上级决定个东西我对抗，我不执行，这是组织纪律性，这个同志很了解了，还有一个特别强调的政治纪律性，我看这个东西更严重，这个问题，我们科学院可是要特别注意了。什么叫政治纪律性呢？就是中央决定的方针政策他不执行，另外小道来的什么东西，什么口号呢，就奉之若神明，马上就搞，比如随便我们讲个问题这个知识私有，好象我们这里也闹腾了一下，没闹开就是了，这个是那个地方的中央文件提过呢？那个中央同志讲的，下达过任务，说你们要反知识私有呢？恐怕查不出来呀，但是，我们就反开了。据说是那个地方的什么报纸讲过这个话，他报纸是不是就代表中央呀，这个东西就很难说了，是不是呀？中央在北京嘛！这个口号就是很值得怀疑的，这个知识，什么叫知识公有哇，你讲讲看，知识公有象什么样子呀？是三角形哪，是四角形，那么知识私有又是怎么个样子呀？是长方形呢，是个平形的东西呢，是个梯形，是个菱形呢！你讲讲看，谁讲的清楚啊。象这种东西搞的不好，就会引起很大的混乱。最近主席讲了，小生产每日每时要产生资本主义，资产阶级了，这个是列宁同志讲的话啰，主席也引证过了的。有些地方他也不好好学习，他到地方上他就反对小生产，一个几十户人家，五十来户人家嘛，抄家就抄了30多户。一个自留地也是小生产，喂口猪也是小生产，他都抄，有些地方，把一个集市包围起来，鸣枪三下。然后大家不许动，来收小生产，你说这个岂有此理吧！这样搞下去，那不天下大乱吗？这个小生产，现在在这个里边自留地呀，私人喂猪呀，这都是农业60条规定了的呀，你为什么胡搞呢？所以，我们那个知识私有，听说是好象也是有那么个东西呀，（……遗漏一句听不清）后来听说讲了话了，在全国卫生会义上，不是私有公有的问题呀，是知识没有的问题啦，讲了那么一句话嘛！赶快就随风转舵了，这还不错，转的快，但是这个问题暴露个问题，不能随便听到风就是雨，社会上很复杂，我们这么一个国家的科学院不能够随便风吹草动，听见风就是雨，那个不行。还有小道消息谣传的事情，这个要注意，千万不要随便相信谣言，而且我们大家要追查这个东西，要堵塞这个东西。我顺带再讲一讲，当然本来我勿须理会，但我讲一个学习例子，有人讲这个事情说，现在他们三个同志来了，没有人管政治部啦，我管了，管这一方面政治工作的事情，调干部是我负责了，说我是对外文委来的，我向对外文委调了几十个干部，根本就没有那个事情，我就在科学院，你不知道你可以问问我嘛，你可以调查一下，我完全可以奉告的，要得到同志们的监督帮助嘛！根本就没有那么一回事，越传越广。我举个例子，这类东西，我们要看成这是政治纪律和组织纪律性的问题，你没有什么根据嘛！你就乱传，说的不好听点，就是造谣嘛！我们这么多人，科学院差不多一两万人，就没有造谣的，恐怕也难免，说不清楚啰，那同志们就要提高警惕了，耀邦同志在别的地方讲话，提了这么一个话，那是20年前，我们两个在一个部队工作，他主持下编了革命军人三字经，那个里面有一句话，说“中国人四万万，有好人有坏蛋”，我看恐怕科学院一个坏蛋也没有，也不敢说，所以同志们要提高警惕呀，是不是？所以以后碰到这些事情，有些小道消息，就到此为止，到我们这个地方应该是很健康的，不要相信这个东西，尤其更不要传，有些东西没有把握的不要乱讲，这个东西是个现实的阶级斗争，因为可能有个别坏人他就利用这个。你这个队伍，也许讲科学技术方面大家干劲很高啊，日以继夜，这个队伍还不错，但是在政治上你们这个队伍简直是一块豆腐，一戳就破，你看我放一个谣你就受不住，你就为他当了义务宣传员了。所以，这个问题要注意，不仅组织纪律性，政治纪律性也要讲究，这个传达中都有这个话的，这个也是现在我们感觉比较乱的一种方面，散的一种方面，我们科学院还有一种情况，就是很多的同志都害怕负责任，而且也经常给我们吹风，你们千万要小心啦，你们刚来的呀，科学院好多人都没有占住呀，都是一代一代的垮了，我们在党内也是工作了这么多年吧，跟着毛主席，错误也犯了不少，怕也没有什么用嘛，那么该垮就应该垮嘛，不该垮你也垮不了嘛，这怕什么呢？要负责任，什么事情不要抓，现在很多事情，为什么多呢，有些事情好象解决了，又没解决，就是没有落实，一天转去转来。所以小平同志最近很强调敢字当头，看一个干部要敢字当头就是包括各级干部在内，你怕什么呢！你这一点革命性都没有，算什么共产党员呢？我们回想一下几十年，很多的同志，过去很熟的伙伴，躺下去了，生命都献给了革命，那么我们怕什么呢，该作的应该作，错了就检讨，该撤的就撤嘛，所以这个东西也是一种情况。很多事情当然有很多原因啰。我昨天为了要到今天来发这个言，当然也大体上了解点情况，有很多事情，也是过去院里没有表态，所以你院里不表态，我怎么表态呀。所以有这个问题，首先作为一个单位来讲，我们院里边首先要负责任，我们院里有很多的问题，我们没有搞好，要担当责任。不要往下推，但是我们各级都应该这样，同时这个东西，搞工作和你们搞科学技术一样的，是要有一点勇气的。有的人讲过话了，说现在知识公有人家有意见，知识私有也有意见。知识无有就没有意见，要钻研一下人家就来了。那你也不怕呀，你怕什么呢！科学上最讲究突破，突破那就是一个新的领域了，总要冒点险吧，你和大家都一样的，人家讲什么你讲什么，那最保险了，那叫什么科学研究呀，你总要发现一个未知的东西吧！新的一点东西吧！新的东西才有突破吧。工作也是一样要敢于负责，解决点问题吧，人家都作了你才作，人家讲什么你讲什么那算什么呢！那怎么改变面貌呢！一个事物发展的过程，一个大的质变，总是包括若干小的质变来组成一个大的质变，都是如此的吧！这有一个过程啦。什么事情都怕，不负责任，不根据实际情况，不独立地根据上级处理的规定的方针政策来处理工作那我们的工作就没办法。
　　　这个问题我看高兴的问题也是个思想作风的问题，当然先念同志也讲了，我们提倡干部敢字当头，敢字当头，一个是敢想，你想都不敢想，那还作什么工作呢，脑袋都不动了，还作什么工作，脑袋不动，就长锈了吧，机器长锈了就开不动了嘛，人长锈了那还行哪，那就根本上不能够发动这个机器了，不能推动工作了，那当然是无从谈起了。第二个你敢想，你要敢说。你说都不敢说，在会上你不吭气，人家不知道你的观点是什么，错了没关系嘛！还是六条标准嘛，特别是两条，拥护党，拥护社会主义嘛！在这个前题下，有话我就可以讲嘛！观点鲜明嘛！我今天观点也是，水平不高，但是我不隐瞒我的观点，我一向这么讲的，不对你们大家批评嘛！是不是，不要含糊其词。上次华副总理召开一个会，就是百家争鸣的座谈会，有个同志批评，有一种干部叫含糊其词的领导，他的领导是含糊其词的领导。他讲的很生动，他就反对，说一级级的汇报都不解决问题，都是含糊其词的领导，他很生气。所以我们干部，我们党员不能这样干，但是敢想敢说敢干这个问题上面要慎重一点，这是先念同志讲的一个了。我们提倡干部要敢字当头，敢想敢说，但是要敢干，你慎重一点，就是说你要干的时候，要跟上面要打个招呼，他指的下面搞水库，有的是一个亿，二个亿就自己干开了，中央不知道，他就上马了，多少万人就拉上去干了，这个当然不行。那么科学院里面你们要敢干的时候，从所里来讲跟我们打个招呼吧，从你们来讲跟你们所里打一个招乎吧，同志互相通通情报吧！世界大战以前，斯大林和希特勒还互通情报嘛！那我们同志更应该通一通嘛，他那是互不侵犯协定嘛，互通情报了，那我们通通情报吧，所以敢干要慎重一点，敢想敢说要有这个空气吧，想也不敢想，说也不敢说，那个工作有什么做头呀。一潭死水，那个不行。但是干嘛，要大家商量商量，慎重一点。但是要求呢首先要敢干，最近小平同志特别强调这个问题，文件上跟你们恐怕也念了，所以我们当然其它的地方我也不知道了，我们整作风，联系实际问题，是不不要解决这些问题，我们这里有没有派性的问题，有没有政治纪律性，组织纪律松懈的问题，有没有各级干部敢字不当头的问题，那么这些问题大家议一议呀，这是一大问题吧。
　　　这个思想作风方面属于这个领域的还有问题，但是我想前一段是不是首先抓这些问题，首先就有后一段了。这话怎么说呢！大体我们设想，我们也向中央汇报了，汇报以后呢，要给大家传达，那个里面谈些政策问题，特别是会联系到知识分子政策和科技政策，那个问题又是一类问题了，所以后一段是不是以那个问题为中心，先集中一段，（换录音带有一段未录上）整风的运动现在大家一听害怕，在延安整风的时候，和风细雨，也是耀邦同志在别的地方讲的。两大三谈，大学习大讨论嘛，谈心得谈体会，谈决心嘛！同志都谈心，那个方式也挺好的，运动有各种各样的运动，不要一听到运动来了，大家就紧张，比如有生产大运动，有学大寨的运动！我们延安时的开荒运动，那有什么呢！开荒劳动大家很愉快吧，学习应该也是生动活泼的，所以也不要紧张，但是我们要抓紧先把这一段学一学，下一段是不是我们集中把政策性的问题再研究研究，这是当前联系的一个问题。
　　　第二个问题联系落实政策：落实政策这个问题就是因为在整个的文化大革命运动期间，我们审查了一些人，批判了一些同志，现在他们的问题有些许多没有最后解决，没最后把他处理好，那么现在我们落实就是根据主席的政策把这些问题都处理好，就这么一个要求，我们这个落实政策，是群众性的落实政策，换句话说，大家都要负责的，大家都要参加的，大家都要监督的，不是那一个人的问题，那么有没有标准呢！有的。今天上午可能跟你们念到了，也可能大家听的很清楚了，也可能听的不清楚，我再说一下，这就是叶副主席在他的报告里面讲的五条，这五条并不是他个人的话，有的是毛主席的亲自的语言，有的是中央形成有正式文件的，他把它概括起来，有这么五条，这个大家都要掌握的，都得关心这个工作，比如第一条吧，对这些受审查同志们问题的看法，要坚持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要严格区分和正确处理两类不同性质的矛盾，抓紧专案处理和复查工作，这个是第一条标准，就是看问题要有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来看，什么叫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假如我打个比方来说，对某一阶段的工作有的同志曾经有过不同的看法，那么你一上纲好象他就反党反中央了，但是你用辩证唯物主义来看，总有矛盾吧，矛盾的统一嘛，他有些不同的意见，不涉及到政治上的反动，这个是工作上不同的意见，不要随便给人家代帽子，过去代了，现在可以下来，要承认，当然有不同的意见，你完全跟着一个标准，过去往往是这样，我看你的话呀，唉呀，对毛主席讲话不符呀，有点出入，你就是什么路线呀，什么主义呀来了，这个不行，说老实话每个人讲的话，都给你录音都录下来，我今天你们录音，我也不怕了，因为还有同志没听到，说他们也可以听听，也可以对我的讲错的话批判，没关系的。但是你要把你的话都录音了，然后按毛主席讲的和你对照，每个人可以找出你一大串问题的，要找多少有多少，因为一个人讲话，那里每一条一般的话都会符合马列主义啰！那样的话那还得了，那你不是变到一贯正确嘛，每一条100%的布尔什维克吗，这个100%的布尔什维克过去是王明的口号，结果他就不是100%，他恰恰相反，0%吧，百分之几吧，最后就垮台了变成个大修正主义了，所以世界上它没有那么纯的，我们科学院搞提纯。你几个9%，那正是有点不9的吧，是不是呀！你是还有点杂质的吧，那里有那么准确呢！所以要承认有不同的意见，有的东西是可以容许的，有一个人讲话讲的不全你看他的主要精神，主要的部分是正确的，不是反党的，不是反毛主席的，那你就说是人民内部矛盾吧，这是一个吧，这个叫辩证的吧，这个辩证唯物主义吧，要承认这个吧。
　　　什么叫历史唯物主义呢，就是一个运动的发展，历史的情况都是很复杂的，有些问题拿到现在看是不可理解的，在当时是可以理解的。打个比方，我也是个重点审查的对象之一，有些话你当时讲不清楚，年青同志讲当时谁谁你怎么把他假党员拉进来了，我说不是的呀，不是假党员呀，人家讲带了口信讲了呀，那你有什么证明呀，我说谁谁，他说人都死掉了，口说无凭，当时有什么介绍信啊，我说当时就没有介绍信，他就不可理解，你就是把谁谁拉进来是假党员，你讲不清楚。后来还是中央讲话了，这个历史情况很复杂，当时手续不齐备，和今天环境不一样，只要他是口头讲了就算入党了，以后一直工作，证明他是入党了嘛，是个党员嘛，那就是应该承认嘛，这个问题解决了。就打这么个比方吧，他那个时候有那个时候的情况，我们这个运动也是发展的呀，运动初期、中期和后期，讲的语言都不一样嘛！今天上午我们还讨论落实政策的问题，有个同志还讲到了，又是反革命什么分子韩光呀，都还讲到，他们的检查里还有这个词句，那个时候是这么讲的，你现在当然不讲了，韩光他现在是建委副主任，他怎么是反革命呢，所以这个东西要历史来看。
　　　辩证唯物主义还有一个，过去来讲，我们审查一个同志，是作为敌对性质来审查的，那当然调子是很高了，你是敌人嘛，而且我当时就是把你当作敌人来审查的嘛，当时讲的话，语言用的都是比较尖锐了，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但是现在这么几年了，已经明确了，这个问题是人民内部矛盾，是自己的同志，阶级的兄弟，阶级姊妹，你讲话就不要那么凶了吧。应该还是毛主席讲的，从团结出发经过批评达到团结吧，要惩前毖后治病救人嘛，应该是这样，既严肃又热情嘛，所以态度你要变化，你还是那样一个观点，今天看了，一看到人家这个人就从头到尾竟是毛病，那这个也不行，你今天看过来，他既然是人民内部矛盾，搞了多少年工作嘛，他总好处还是主要的，你要转变嘛，要转化一下吧，认识要跟着转化。所以这些东西讲是很简单，真正要落实是不容易的，所以辩证唯物主义，历史唯物主义观点来看这个问题，要分清两类矛盾。我自己是感觉得很深的，几年来没有一个人叫我个同志的，有那么一天，一个人叫个同志，握握手呀，就感觉到心里非常之热呀，很感激呀，很感动呀，这个就不简单。我们普通讲话一个同志讲得很随便，那个时候听了就是分量很重很重呀，心里就发热呀，感觉得温暖啊。所以我们要懂得这个变化，不要老是那么个观点，看待个同志都是不好的。这是辩证唯物主义，历史唯物主义态度，这是一条吧。
　　　第二条呢，问题查清了的，要尽快作出结论，妥善处理，就不要拖，我们现在很忙，尤其是现在搞工作的同志，一看忙的很，一个礼拜，一下就过去了，但是问题没解决的同志，他们的日子是很不好过的呀，他是度日如年哪。要想到他们的情况，审查这么久了，一个运动都8、9年了，也应该搞清楚了嘛！所以这个东西应该尽快地做结论，要想到他们的处境，这是一条吧。
　　　第三条，一时查不清的，要根据现有材料，作出结论，不要老拖下去。有些问题确实比较复杂，那么你根据现有材料作结论嘛，将来发现材料再说嘛！你老拖，这个就不行了，也可能他材料没查清，他有点问题，但是也不一定有问题，你拖你就成了问题了，你不落实政策，你就犯了错误。所以这个问题也要注意，这是第三。
　　　第四条，过去搞错了的，一定要甄别，平反，一切诬蔑不实之词，应予推倒。逼迫死了的，应以招恤，恢复名誉，这里面的话，有的都是毛主席的原话了，你搞错了的，你给人家平反嘛！死了的招恤嘛，恢复名誉嘛。因为牵涉他的家属亲戚朋友呀，很多人嘛，要严肃的态度吧。这个甄别的事情呢，也不要斤斤计较了，譬如说有的单位讲了，我是给他说通的呀，个别谈话都讲了，他没有问题了，可是被审查的人说你是大听广众宣布我是反革命什么什么，你跟我个别谈就算够了，恐怕不够吧，他就争这么一点，这点很简单嘛，开个大会讲一讲嘛，某某同志过去审查过，现在证明没有问题，当众宣布，同志，就完了嘛。这个有什么难的呢！徐州我刚才讲了，打“五·一六”，打了××人还是××人，那是怎么样的平反呢？小平指示，开誓师大会，一次宣布××人，十批就完了。如果××人一个个谈话，你说谈到那年那月，谈得清楚？谈不清楚！这个也是一条吧。
　　　第五条，对有些人提出不合理的要求，也要批评教育，不能迁就。有些人说，上面你要复查了，要落实政策了，他有错误他也不承认了，或者还要求这个那个的。这个当然也不行了。那样的话呢！那又过了。那也不能同意。这样几条标准，希望大家共同掌握，要形成一种群众的力量，一种舆论，来落实政策，帮助领导把这个事情都搞好。原来院里有个布置了，耀邦同志讲希望在国庆节以前，都把这个问题处理完毕，大家欢欢喜喜地过国庆吧，这个看你们的情况了，首先是落实政策，其次呢是尽快地落实政策，首先的问题，关键还在落实上面，就是好中求快，如果你不落实，搞快了将来再落实，又麻烦了，那老落实没底了，一次次翻来复去的。要搞呢，要搞好，搞细点，要讲究质量，质量第一吧。你们搞自然科学，是科学，社会科学也是个科学呀，你搞的不到家，人家就有疙瘩，他多少年他就是背个包袱，要看到这个问题，这个团结，在我们革命队伍里那，是最重要的啦，毛主席一贯强调要团结好同志，但是不是说问题不分清是非，一风吹，那个也不是办法。既分清是非，又团结同志，调研从严处理从宽，在他的问题，调查的时候，应该是严格的，应该分析的很严格很严格，很清楚的，但是最后处理的时候，要宽一些因为你无非是两条吧，一条你惩前毖后吧，得到经验教训，以后工作作的更好吧，再一条，你就是战犯吧，也要给他一个出路吧，与人为善吧，战犯我们还不是与人为善，有的还给200块大洋呢，是不是呀，那么你们何况是革命队伍呢。所以总要给与人为善，鼓励人家前进。从这里就得出一个问题了，叫处理从宽。调研从严，处理从宽，这么几条标准，我看你们大讨论一下，一个是有关作风问题，一个是有关落实的问题，大家都关心，帮助所领导，我看可能你们国庆节以前搞的很好。当然话说回来了，有些事情牵涉院里边。院里面要负责，院里面现在任务就比较大啦，因为过去拖的这么久，积累的多了，可能不是你们拖了院里的后腿，是院里拖了你们的后腿，那也很可能的，那也不要紧，那你们促院里嘛，我现在讲的这两个方面，最近这个期间，学习理论联系实际，联系这两个方面，其它的问题也可以联啰，那将来我们一步步学了。这个搞的好坏的标准是两方面，一方面你们本身，所里面，一方面你所要对整个全院起作用，譬如说反对派性的问题，克服派性的问题，只是你们所里面克服了那个不行，这是关起门来关门主义呀，门楼主义呀，那还不行。那还要对全院，你们积极推动全院，说老实话，我今天到你们这里，作为学习也有个意思，落实政策一样，你们自己本身工作要作好，同时要推动院里面工作要作好，如果院里面作的不好，你们要反对，标准是看是不是中央的东西。政策标准，我今天讲的就五条，这是中央的。如果院里没这样作，你们就反对，你们首先自己要坚持，这样的，我们工作才能作好。所以学习理论联系实际，联得好不好，不仅是内部问题搞好，同时在全院要起个推动作用。我们部队有这个作风，打仗的时候，打的点上，（不清）敌人东窜西窜，事先也是不能搞的那么准的，判断的那么确切的，那地方枪响就往那地方吧，有敌人就消灭吧，不能说你那个事情，我不管，只要是任务，我们都要参与。所以这个问题搞的好坏还有一条，除了自己搞的好以外，要对全院事情要积极地关心，不正确东西要反对，要积极地起作用。这个问题我想讲的这一方面，这个问题大体的情况，耀邦同志讲过话了，希望我们全院半年之内初步见成效。那么分析一下，我们学习时间问题不很长的。大概中央最近要开计划会议了，计划会议开了，工作很多要抓紧一点，（以下录音中断依据记录整理）。今后年底要开科技会议，年底就忙了，主要布置5—5计划任务多了更紧张了，看来你们集中学习时间不会很长了，只有9、10、11月份三个月了，学习任务很重，第一阶段思想作风，第二阶段落实政策，第三阶段调整机构，建全领导班子，明年5—5计划任务更多了，更紧张了，时间不能拖，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以下是根据记录整理的。]
　　　科学和政治关系，专与红关系
　　　这一段突出感觉的问题是，科学技术工作是什么性质的工作。过去一般看我们是上层建筑的一部分，新华社关于科学技术是放在文教组，国家开支是放在文教经费中开支没有户头，地方上有的单位开支不出来，只能从三新经费中开支，是指新技术、新材料、新产品。没有户头，没有经费，这是过去。现在看来，用毛主席指示看就不够了。
　　　毛主席讲三大革命运动，阶级斗争，生产斗争，科学实验。科学实验是三大革命运动之一，这就是科技战线的总路线，科学是生产力，不是上层建筑，马克思也讲科学是劳动生产力，是一般的社会劳动力，所以要明确一个概念，全国上下都明确要相当一部分时间，搞到上层建筑不对。科学实验是一大运动，它也不是生产的一部分，科学不是离开生产不能发展，科学的发展可以带动生产的发展，例如原子工业是从研究原子科学中发展出来的，原子能的研究带动了原子能工业，所以不是直接从生产中产生，相反是带动新的工业。
　　　科学研究是否都要到工厂、农村去？数学所×××的工作就不是在大寨搞出来的，当然许多应用科学要在工厂农村搞个点，基础理论不一定。所以在科学方面对资产阶级专政问题要考虑，他讲不对，你也不要专他的政嘛，完全用政治代替业务不大行，大家可以钻研钻研。
　　　生产力对中国，外国都是服务的，用的着的都可以拿来，要学习外国人的东西，总结外国人的东西。×××、×××给科学院提出三大任务：第一是总结外国人的先进技术，推陈出新，我看了联合国的材料，讲农业绿色革命，在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有用，在发展中国家就行不通，所以要好好调查研究总结外国的东西，相反你不了解，不懂也就无能为力，有些工作不合乎科学规律，而碰的头破血流，如大工程……许多人不懂得，你们也没有向党和人民汇报够。科学技术有他的特点，规律不掌握，就过不了关。最近×××同志召开的双百方针座谈会上×××、×××的发言很好，将来可以发下来。我们生产集成电路人比日本的多的多，规律不掌握，人再多也不行，批判理论风是不对的，我们要搞基本理论的研究，但三脱离不好，不是理论研究多了，恰恰是研究少了，错误是脱离实际，科学要有知识。所以这里叫知识私有的口号错了，因为每个同志是公家的人，干活为国家，在革命队伍中有什么公有私有，现在我们的主要矛盾是知识无有，至于积极性不够，你调动他积极性嘛！美籍中国科学家，他们的知识是商品，是知识私有，他回国给你讲学也不要追究私有嘛！去年国庆宴会上我见到×××，15岁成天体技术，他是私有吗？多学点有什么私有？今天我们不是水平够了而是不够，不是人多了而是人少了。×××说中国基础科学20年后达不到世界水平，现在没有这种风气，这是给我们很好的批评。
　　　科学是生产力，不是上层建筑，但人的思想不能脱离阶级社会，知识分子确实要与毛主席讲的要和工农相结合，不结合立场就不稳定，主观的东西多，个人考虑多。毛主席本身出身也是知识分子，他总结了知识分子的特点，发展、完整了马克思主义。我没读完大学就参加革命工作了，到了延安，很年轻就当了领导工作，当时延安只有几万人，经常见到毛主席，毛主席叫我们娃娃同志，后来到了前方。在延安自己思想没改造就容易犯错误，当时我在中央青委工作，相当于现在的团中央，以城市的办法搞农村的工作，犯了不少错误，后来到前方，地方上犯错误不多，到学校后又和知识分子打交道，执行修正主义路线犯了大错误，当时学苏联，全套搬了过来，认为主席说的不对。为什么发生问题，主要是屁股座的不牢，不在工农方面。当时重才轻德，结果反右斗争中许多学生成了右派才大吃一惊。58年搞教育革命，1964年毛主席的春节指示，自己觉得力不能及就离开了学校，但根子是脱离工农。
　　　干校劳动也是好的，我在干校二年，真正与农民生活的体会少，还是知识分子成堆，去大寨10天收莸很大。
　　　我讲有两个意思：
　　　科学是生产力，这是个客观存在，专家不是多了而是少了，知识分子不是多了而是少了，另一方面搞科学的人是有阶级烙印的，时刻要与工农相结合，所以最近毛主席讲“九爷不能走”但要与工农相结合，不结合工农也不欢迎。
　　　我们工作的二个方面：
　　　过去主要是搞运动，就只有院党的核心小组，什么都是他管，业务机构领导没建立起来，这样相应削弱政治领导，对业务的领导也不利。这是由于对上面的特点认识不够引起的。政治工作要对人，团结、教育、改造。业务工作就是把科研工作搞好。二方面混在一起什么都搞不好。我们现在业务工作松散，管的不紧。（以上仅据记录整理，以下继续按录音整理）。
　　　而政治领导我看也是比较弱的。因此在全院在人的问题上面，在阶级斗争，思想觉悟方面存在着很多问题，不断地发生一些歪风邪气，恐怕同志们会有一些感觉，一些不良倾向，打架呀，各种各样事情，不应该出现的都出现了，这一方面同志们也可以研究。
　　　比如说，你们这个室里面的工作我不晓得怎么样！如果也是一把抓，就是一个党的领导，行政上也没有，没有分工，我恐怕搞久了搞不下来的。要适当分工。支部你主要抓政治思想工作嘛，要按小平同志讲的如何来提高政治工作这一方面嘛，加强思想领导，加强政治领导。当然也要从原则上管业务。怎么领导法，从路线上来管嘛，从计划上来管吧，从贯彻党的政策双百方针，开展学术讨论，自由讨论从这方面来管，具体的哪件工作哪个题目怎么样，你党支部少管点嘛！这一级的组织大概是不脱产的吧！如果是一个人搞，那是份量很重啰，所以这些问题都应该讨论一下，应该有管业务的，应该有管政治的。这个是双轨制，好比部队吧，一个连长，一个指导员，这个是我们的部队几十年的经验，毛主席创造的部队，缔造的部队，我们人民解放军，过去叫八路军呐，过去叫红军呐，几十年来的经验。如果不分工那就恐怕搞不好的。本身客观上工作就是这个，一方面科学它是生产力，它有客观规律，有相对独立性，要好好地抓。另外这个人，他是生长在阶级社会里面的，他是打上了阶级烙印的，在阶级斗争里面，他会产生各种各样的情况，我们要很好地抓理论学习，很好地加强政治思想工作，很好地加强团结批评自我教育的工作，这样才能把工作搞上去。这都是从我们工作特点来的。我想我们在学习中间都可以联系这方面问题大家谈一谈。
　　　将来进一步更进一步还要谈政策问题。我今天就不说了。知识分子政策和科学，这方面不讲了。将来我们学到那个时候大家再来讨论。
　　　今天到这里发个言，再声明一句，错的欢迎同志们批判，提意见。我也没有很多的准备，工作比较乱，讲的不对的地方同志们指教，今天就讲到这里。
　　　（物理所根据录音和部分记录整理）
　　　
　　　一九七五年九月六日，胡耀邦在科学院计算所核心小组会上的谈话
　　　〖胡耀邦同志先询问了计算所核心小组到会成员的籍贯、年龄、参加革命时间、经历、职务和身体健康等情况。〗
　　　胡耀邦：我是上月二十六号来你们所的，今天是九月十六日，整整二十天了。你们搞的不错吧？你们大家说说。
　　　×××：主要是科学院的领导抓的紧。
　　　胡耀邦：哪里是我们抓的紧，是你们抓的紧嘛！你们主要干了些什么？
　　　众人答：主要搞落实政策。
　　　胡耀邦：有什么困难没有？听说你们的大会开的不错嘛。
　　　众人答：还可以。
　　　胡耀邦：对，是要听听工人同志的意见。为什么开的比较好呢？
　　　答：主要是反复传达了中央9号、13号、18号文件和中央关于落实政策的精神，开展了大学习，大讨论，谈心得，谈体会，谈决心有了一定的思想基础。另外，分别召开了支部书记会议，专案人员，受审查的同志的座谈会，作了一些思想工作。
　　　胡耀邦：落实政策中一打三反的人数多还是批清的人数多？清队多少人？批清多少人？那部份人意见大。现在还没有落实的多少人？
　　　（答从略）
　　　胡耀邦：你们所有一个干部自杀了，是怎么做的结论？（此时，递给胡耀邦同志一份×××同志的结论报告，胡耀邦同志读了一遍结论意见后）说：你们落实政策归国防科委管。就这个问题，我谈点个人意见，你们还是按照科委、十院的指示办。据有些单位的经验，我看结论的后一段可以不写。写了家属可能不同意。（回答略）有许多单位不写自杀的原因，只写简单的几句话就行了。例如，参加革命后为革命做了有益的工作，在文化大革命中去世，按革命干部病故待遇。有些地方的经验就是这样。说对文化大革命不理解，实际上是受不了嘛。我们为什么搞逼、供、信？参加审查的同志是没有经验嘛。也不要责备那些同志，据我看写的越简单越好，按革命干部对待，送八宝山公墓。
　　　我们党有三次大的审干。43年5月毛主席把我找去谈了二小时4O分钟的话，那时××派到二局去试点。开了大会，号召是特务的就坦白，然后开小会。半个月有8个人自己坦白是特务。我一进门，毛主席拉住我的手问：胡耀邦，你有成绩啊？我说，没有、没有！毛主席说：坐下来谈吧。你不是搞出了8个特务嘛？我说：据我看，8个不可靠，3个大概可靠。后来一查，3个也不是。毛主席问：打了他们没有？我说：没有打。毛主席又问了十几条，我都说没有。那为什么会他自己坦白是特务呢？我讲了四种情况。我们审干的经验是很多的。有些同志参加了逼、供、信，甚至动手打了人。参加逼、供、信的全国多少呶，查不清。有些东西不能查。当然有意陷害的就不同了。
　　　三次审干，第一次我被人审，当时我18岁（1933年），怀疑我是AB团。二炮×××的哥哥，被抓起来了，问他是不是AB团，被打的人受不了就说是AB团。又问你发展了谁？想了想周围的人，就说发展了胡耀邦。可是，那时我已离开省委半个月，到了江西苏区去了，我如晚走半个月，现在骨头早朽了。当时省委打电报给苏区保卫局，说我是AB团，就被软禁了四个月，当时什么都干，刻腊版，买菜都干。后来×××、××到苏区汇报。毛主席说：你们搞的那个AB团扩大化了，他们大都是好同志。汇报时可能还说在这里还有两个：×××、×××。毛主席说：不认识，你们自己和他们谈吧？没有事了。
　　　关于平反，搞清楚了，取消了，恢复名誉，据我看就可以了。我当时没有要求平反，分配工作就很高兴罗。最近××还问人说，胡耀邦分配工作了没有？要是因为AB团的问题没有分配工作，我可以写证明，××当时是苏区的苏维埃主席。
　　　第二次，我是审查别人。这次我又被审查，靠边站了。我对审查的同志谈到，1943年5月毛主席同我谈话的情况，并说这个问题一定要注意。他们说：你是不是吹牛？我说不是吹牛，我把毛主席同我谈话共写了三份，我说一份交给你们，一份送中央文革，一份请你们转给毛主席。四三年延安有逼、供、信。犯过的错误可以重犯的，要吸取经验教训。参加查审的同志讲清楚，没有责任，接受教训就行了。陷害的人是少数或是极少数。多数是没有经验。现在要我搞科研领导工作，没有经验，不知道哪天要犯错误，是75年，还是76年？哪一年不知道，但肯定要犯的，看怎么犯就是了，是不调查研究、当官做老爷犯的，是没有经验犯的，还是陷害人犯的，邓副主席说：我们这些人不可能不犯错误。
　　　胡耀邦（问××同志）：你有没有错误？有委屈情绪没有？（××同志回答略）应该承担责任，老同志嘛！革命老嘛，要多承担点责任有好处。特别是老同志，搞革命几十年，从38年开始，48、58、68，三十多年嘛，我看你这个同志搞了几十年，基本上是个好同志。我的错误比你大。他这个态度是好的，为了党的利益你应当怎么说。在大会上讲一次怎么样？领导同志要多承担点责任，好嘛！就说胡耀邦同志说××是好同志。我们今天是第一次见面，这说不上是拉山头吧？××同志是××人，我是湖南人，以前又不在一起工作。
　　　胡耀邦（问××同志）：你的工作方法有点毛病吧？（回答略）你主张快一点，这和我们的想法是一致的。你要多承担点责任，要高高兴兴地承担。方法简单一点、生硬一点。
　　　胡耀邦（问×××同志）：做专案组人员的工作有困难吗？
　　　答：有困难，思想一时转不过弯来，正在做工作，通过学习。
　　　胡耀邦：有没有审查别人时过了头，被别人审查时也过了头的同志。
　　　答：有，如××，开始在二专工作，审查别人，批清时自己受审查。
　　　答：×××在×室审查过×××、××，批清中自己受审查。
　　　胡耀邦：是嘛？应当想的通嘛。审人时过了头，被审时也过了头，在我看来，这个气不就一下就消除了吗？想想人家，想想自己，把自己摆进去。前世无仇、后世无怨。忠心耿耿地干革命，还要受审查，关起来，想不开，只要从党的利益想一想，半个小时就想开了。把自己摆进去，没有经验嘛，事情又很复杂，凡是革命同志应当想的开。××同志还死掉了嘛，冷冷静静，从革命利益着想，把自己抛开，半个小时就开了，小平同志说：我们这些人不可能不犯错误。毛主席说：犯过的错误还可能重犯。（谈到×××同志是15级干部时），我们有多少革命者，30年前什么级也没有，现在有些人还争级别，争什么你正确，我正确，争什么名利。可不能争啊！有时自己糊里糊涂，实际上在为个人打算。我们要同刘少奇争、同林彪争，同苏修争，同美帝争，同两霸争。要把思想工作做充分，你们还可以快。
　　　有些小错误不写吧？中错误写不写？我们的同志不能不犯错误。邓副主席在中央学习班上有个讲话，你们看到过没有？清队七八年了，经过审查，政治上没有问题，有些错误就不要写了，这样可能更快一些，×××的结论，简单写几句就可以了。
　　　关于清队复查：犯了错误，如果本人作了检讨较好，就写同意本人检讨，这不是很好吗？这不是指所有的人，是指多数人，这是我个人的意见。关干攻击性言论，例如三年困难时期，对形势看不清，不理解，说了错话，要进行分析。我的意见若讲了一般的错话，本人检讨诚恳较好，就写同意本人检讨，这样行不行？
　　　毛主席说，有错改了就好嘛！少数同志或极少数同志有个结论好。多数写个检讨，文字不要太长，1000－2000字，或稍长一点有的写检讨十几次、二十几次了，所以写个检讨，同意本人检讨就是了，我提议这个办法，你们与科委领导商量一下。
　　　落实政策再拖好久，不利，要敢字当头，老怕以后犯错误写检讨这能敢起来吗？要为敢字当头创造条件，对赵则三同志说，我是来支持你们的，不是来批评你们的。
　　　不管清队、批清，专案人员都没有责任，领导要妥善解决。要号召大家站在党性立场上，要在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毛主席革命路线上团结起来，这是非常重要的一条。千千万万不要自觉和不自觉地站在派性立场上，一言一行都要严格地按党性、按原则、政策办事，不是口头上，而是实际上按党的原则办事，三要三不要，千万不要搞违背三要三不要的东西，这个要经常讲，一不注意就可能犯错误，出乱子，对党对人民的事业不利，不要以为违犯三要三不要的行为，人家不知道，你们所当前的主要工作是抓落实政策，过一段还要搞思想作风整顿嘛，不要一疏忽犯这个错误。二个月以后整顿思想作风人家一揭发被人抓住了，怎么办？可要注意这个事情。
　　　以上是个人的意见，最后决定还按国防科委和十院的办。我讲的很乱，我不是和专案人员作对的，专案人员是有成绩的，是作了工作的。对运动中的问题既是审查错了，他们没有责任，有人骂专案人员不好。人家骂了我怎么办？无产阶级伟大的胸怀，谁骂人都不对，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嘛！人民内部矛盾要通过摆事实讲道理来解决，修正主义，帝国主义骂我们不行，我们要同他们斗争！还要谈一条，业务一定要搞上去，你们工人、知识分子加班加点，对表现好的要经常表扬鼓励，他勤勤恳恳地为人民工作，为发展科研事业贡献力量，好得很，但领导要注意劳逸结合，不要去提倡加班加点。
　　　××：有极少数人不请假、不上班、对大家有影响。
　　　胡耀邦：是不是党员，党员要批评，要发动群众，不来一次，班组讨论一次，讨论它十次，看你怎么办？总要记帐就是了，群众讨论，弄清原因，有病除外，要关心他们。今天就到这里吧？我身体好一点还来。
　　　（计算所根据记录整理）
　　　
　　　一九七五年九月六日，李昌在科学院机关全体同志大会上的讲话
　　　讲讲核心组关于学习的部署，并汇报我自己的学习。耀邦同志全面管，光伟抓计划，学习我管的多一点。核心组要带头，我就先讲一讲：
　　　一、首先我讲一下形势问题
　　　当前国家形势很好，主要标志是贯彻毛主席的三项指示：学习理论，安定团结，把国民经济搞上去。贯彻好的地方整顿了领导班子，克服了派性，落实了政策，促进了安定团结，就把生产搞上去了。上半年整个工业的形势是好的，石油、森林采伐和海上运输是超额。钢铁有起色，但上的较慢。农业春小麦丰收，个别地方如黑龙江有灾，整个地球最北部气象失调，苏修那里农业大欠收，而我们工农业总的形势都是好的。全国突出打派仗的省和地区没有了。有一段浙江打的较厉害，现在也已安定了。这样一个形势是贯彻主席的三项指示得来的。四届人大后，贯彻主席的三项指示，解决铁路问题，中央发了九号文件。第一条是安定团结，消除派性；第二铁路是完整的，有联系的不可分割的整体，强调了中央的统一管理。这是体制问题。第三要求各地阻碍铁路畅通的地方，限期解决问题。第四要恢复必要的规章制度，核心是岗位责任制，如扳道岔的搞错了，出多大问题呀！过去规定火车司机不能下车吃饭，司机出问题那不得了，人民生命财产受很大损失，所以要恢复必要的规章制度。第五维护铁路秩序，加强无产阶级专政，才能保证铁路的畅通。文件下去，有的说是复辟文件，这是别有用心的人讲的。所以要坚持革命，要斗争。铁道部协助江苏省委解决了徐州地区的问题，抓了个顾炳华，他是个坏人。徐州几十万人，三分之二是煤炭工人及家属，三分之一是铁路职工及其家属，很快落实政策，实现了安定团结。铁路问题一解决，运输畅通，煤炭也跟着上去了。接着是13号文件，这就是解决钢铁的生产问题。我们的钢铁上不去，原来认为是铁路，煤炭有问题影响了钢铁生产，后来铁路、煤炭上去了，就暴露了钢铁生产内部有问题。13号文件提出了加强领导班子的问题（改变懒班子、软班子和散班子），克服派性问题，落实政策问题和规章制度问题。后来又有一个文件，更加发展了、更加完整了，指出要以毛主席三项指示为纲和以“三要三不要”为原则，为识别马列主义者和修正主义者的标准，一共是六条。
　　　接着是18号文件。军队要整顿，大家都知道了，我们传达了叶副主席、邓副主席的指示。形势的好转是贯彻中央文件的结果。从时间上看，好形势还在持续向前发展。从地域上或基层单位看也正改变不平衡的状态。我们想如果科学院很好贯彻上述中央文件的精神，我们也一定会发展科学院大好形势。
　　　但在大好形势下，我们还要看到存在着天灾人祸的威胁。天灾：比如旱、涝、风、虫等。过去虫来了不得了，现在有农药，影响小一些。人祸，就是世界上还有两霸，美帝、苏修两个大怪物，天天扩军备战，还搞什么气象武器等等，他们又争夺，又勾结，到处捣乱。棺材铺老板希望死人，他们的军火商唯恐天下不乱。有美、苏争霸，就有战争威胁。世界大战迟早免不了发生。所以毛主席提出“要备战、备荒、为人民”。邓副主席号召要争取三、五年的时间把工作搞好。
　　　关于天灾，今年河南发生了暴雨。1963年河北七天下一千毫米，天津附近只剩京浦一线，周围一片汪洋，出了个“战洪图”的戏，反映当时抗洪斗争的情况。今年河南三天就下了一千毫米，在确山有两个水库出了问题，咱们确山干校的同志爬上了山，与解放军同吃同住，没遇到危险。这次在河南，是四百年没有遇到的暴雨，人民生命财产损失比较大。所以在三至四年内要大力加固水库。如第二汽车厂，他们事先作了部分山洪暴涨的准备，把周围的一、二十个水库都加固了。厂房基本没损失。总之，我们要争取时间，好好把工作做好，这样，无论天灾或人祸到来，我们都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中央负责同志讲：抓生产要从科技入手，科学研究要走在前面。为什么讲这两句话呢？以钢铁为例，钢铁之所以上的慢，重要原因就是我们有一些不利条件。我国主要是贫铁矿，共生矿，含铁量仅×××左右，美国、苏联、日本（靠进口）是富铁矿，含铁量60—70%，他们炼一吨铁需二吨矿石，而我们要×吨矿石。我们共生矿多，在炼前要分离、净化等等。钢炼出还要轧成各种成材钢，轧钢机我们也不够。叛徒刘少奇提出个口号叫“抓中间带两头”，两头本来薄弱，越来越不平衡，成为我们钢铁工业的大问题。所以不仅要苦干，还要巧干，前边和尾巴都要抓紧解决。现在包头正开稀土金属会议，要求科学院增设稀土金属研究所。共生矿要综合勘探综合开发，综合利用。不分离是包袱，分离出来是财宝。所以抓生产要从科学技术着手。我国只×××有较大富矿，难道我国人民“命不好”，只有贫矿，没有富矿？我们和情报所、地质所的同志开了个座谈会，认为我国很可能也有很多富矿，只是功夫不够。苏联的库尔斯克富矿是列宁在世时就努力去找过的，早期也只找到贫矿，几十年后才发现富铁矿的蕴藏量有270亿吨，是世界上最大的富矿。过去我们学苏联早期的办法，主要采用磁力探矿，而贫矿磁力异常表现强烈，富矿的磁性异常反而弱，所以找的都是贫矿。我们必须采用多种勘探方法，加上成矿理论研究，综合分析，才能找到富矿。中国过去贫油，现在成了世界的多油国之一。大港油田过去谁知道？所以科学研究要走在前面。
　　　我国的科技工作，总的说进步很大，解放前的国民党的中央研究院科研人员只有二百多人，现在我们的科学院有×万多人，有×万多科研人员。为国防建设和工农业发展解决了一系列问题，在某些学科的某些方面已达到国际先进水平。但是我们距国际先进科技水平和国民经济发展的要求，差距还是很大的。最近×××所的×××同志说：生产电子计算机上的集成电路，日本两千人的工厂，一个月生产七百万片，大大超过我们全国一年的产量，我们完全是用人靠手工抠出来的，并没有从理论到工艺完全掌握。所以要在科技上加以摸索。引进国外先进技术，进口设备，关键部位和数据人家不告诉，如果不加强科学研究，也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消化不了。
　　　科学院是我国自然科学研究的综合性中心，我总的印象是潜力很大，任务很重，问题不少，大有可为。
　　　二、学习的问题
　　　大家学习无产阶级专政理论、中央文件，已经学了一段时间了，现在有个如何继续前进的问题。华副总理去西藏之前向我们讲：不要等了，要抓紧学习，开始整顿。科学院要整顿，不要看得太严重了。李先念副总理说，解放军要整顿，地方也要整顿，难道科学院这个单位就特殊吗？！
　　　国务院不久要开计划会议，科学院也要作计划，王光伟同志抓这件事。我们想年底要争取开一个科技工作会议，把“五五”计划期间和十年的科技规划进行传达布置。最近两三个月以内部整顿为主，时间不多，所以要特别抓紧。整顿的内容很多，比如有整顿思想作风问题，加强领导班子问题，落实政策问题，调整机构问题等。当前重要的是联系实际，认真学习，掌握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武器，整顿思想作风和落实政策。落实政策指的是处理或复查文化大革命中受审查者的结论问题，争取国庆前后基本完成。全院各单位分两类，多数单位以落实政策为中心，因为他们在这个方面的任务较重，工作量大，甚至还有很多阻力。核心组已决定成立了一个落实政策的领导小组来抓，核心组每周至少开两次会研究这个问题。
　　　另一些单位预计月底可完成落实政策任务，而领导上可以开始抓整顿思想作风，即以此为中心。物理所、数学所、地球物理所和标准计量局先搞这方面的试点，摸索经验。院机关现在也开始思想作风的整顿。整顿思想作风，全院来讲，以院机关为重点，党内外，以党内为重点，党员领导干部和党员要带头联系实际，认真学习，整顿思想作风。
　　　思想作风问题很多，大体分两类，一类属于知识分子政策和科技路线方面的问题，准备放后一点。这不只是科学院的问题，等向中央汇报后，那时学习可能更好。另一类属于政治思想方面的问题，如大家对提拔干部问题和发展党员的问题意见很多，我们搞了问题摘要，交核心组的同志传阅，核心组要好好研究和讨论。在学习和整顿工作的步骤上，我们要首先针对问题，学习文件，掌握武器。例如对提拔干部问题，先要掌握党的干部政策。我们要学习毛选《中国共产党在民族战争中的地位》一文中讲的“领导者的责任，归结起来，主要地是出主意、用干部两件事。”“在这个使用干部的问题上，我们民族历史中从来就有两个对立的路线：一个是任人唯贤的路线，一个是任人唯亲的路线”。“共产党的干部政策，应是以能否坚决执行党的路线，服从党的纪律，和群众有密切的联系，有独立的工作能力，积极肯干，不谋私利为标准，这就是‘任人唯贤’的路线”。要学习毛主席提出的无产阶级革命事业接班人的五项条件和中央十八号文件中说的，建立领导班子“必须遵照毛主席关于接班人的五个条件，按照‘五湖四海’和老、中、青三结合的原则”（叶副主席讲话）。
　　　关于党员的问题，毛主席有一系列的教导，在文化大革命中，毛主席又教导说：“党组织应是无产阶级先进分子所组成，应能领导无产阶级和革命群众对于阶级敌人进行战斗的朝气蓬勃的先锋队组织。”所以，党员是无产阶级先锋队，无产阶级先锋队是和无产阶级本身，和革命群众有区别的，发展党员必须依照这个标准。
　　　再有，邓小平同志讲到政治纪律性和组织纪律性的问题，我们科学院也有政治纪律性差的情况。政治纪律性差就是不能严肃认真地落实党的政策，而见了损害党的利益的现象也不斗争，搞自由主义，传小道消息，成为风气。这当然也是组织纪律性的问题，违反党章规定嘛！不久前有两个同志乱传小道消息，一个过路人听到了，传到外边，公安部追谣言，追到我们这里来了。这很危险，现在还存在阶级、阶级矛盾和阶级斗争，乱讲，你究竟站那一边？即令讲的是实际情况，向阶级敌人泄了密，多不好！过去在白区入党时我们宣誓的最后两句不是：“保守秘密，永不叛党”吗？！现在严守党的秘密，同样十分重要。我们应学习毛主席的“反对自由主义”一文。
　　　还要强调组织纪律性，要坚决纠正那种少数不服从多数、个人不服人组织、下级不服从上级、党的基层组织不服从中央的破坏党的民主集中制的恶劣现象。
　　　有人反映，有的领导叫含糊其辞的领导，不点头，不摇头，不表态，不沾边，凡事走在后头，这可不行。要振奋革命精神，敢字当头。
　　　总之，这两三个星期中要联系实际，认真学习，要敢于坚持真理，也要敢于修正错误。
　　　关于学习的领导。胡耀邦、王光伟和我三个人，来时任务是参加领导，了解情况，提出一个新的核心小组名单和向中央作一次汇报。现在要进一步抓学习和整顿工作，中央领导同志指示我们，要协助郭老主持党的核心小组的工作。两个国家局的主要领导同志参加核心小组，核心小组列席成员的制度取消了。为了协助核心组抓学习，成立了学习办公室。
　　　我们认为，各级领导干部和全体党员，在学习中，在批评与自我批评中，都要以身作则，勇敢地走在前面。我们要和广大群众一起，要把主席的有关教导真正学到心里去，要认真学习文件，想想问题，不能雨过地皮湿。要开展大学习、大讨论、谈心得、谈体会、谈决心，从思想上把大家发动起来，都提高一步。
　　　廿五年来社会主义的中国科学院，从无到有，从小到大，作了不少工作，取得很大成绩，今后的廿五年内，在本世纪内，我们将要担负起更重大的任务。以后回过头来看，会看到我们这次学习和整顿工作，的确是很有必要的。它将使我们团结起来，争取更大的胜利。
　　　三、院机关的工作问题
　　　过去我在学校工作，那里与科学院不同。到科学院就碰到一个问题，科学工作究竟是什么个性质的工作？开始认为和文教工作差不多，因为科研经费在国家财政预决算中仍归口到文教项目，来采访的记者也是文教记者，我们参加为计划会议作准备的座谈会也和文教、卫生、体育、广播等在一起，后来才分出一个科技座谈会。经学习才明确认识，自然科学不是上层建筑，科学技术是生产力。马克思在《政治经济学批判大纲》中也早指出：科学的力量是所谓社会的劳动生产力之一。它是研究自然界的发展规律的。在近代的生产和技术的基础上蓬勃发展自然科学，它是现代工业生产的基础，如物理学的牛顿三大定律等，就是机械大工业的理论基础，而科学新发展又为许多新兴的工业开辟了方向，如近代的化学工业是人们对原子认识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原子能工业则是认识了原子核而发展起来的。现在，人类又进一步开始认识基本粒子，可能将来会有广阔的应用前途。这些知识不论在中国或外国掌握了都可以用。
　　　科学院是自然科学研究的综合性中心。有很多人直接从事自然界的研究或作一些辅助性的工作，作为院部，担负的不外是科研计划，组织协调，物资供应，经费管理，成果鉴定，科学宣传，人员补充，学术交流等一系列业务工作，都是围绕着科学研究进行的。近代科学研究从私人的实验室，学校实验机构，现在已经发展到国家规模的研究，如基本粒子的研究，美国已花了四十亿美元，苏联三十亿，西欧十二个国家联合搞，花了廿亿。如果没有大的人力、财力也是很难上去的。我院规模也很大，有×万×千人，其中科研人员×万×，我们要很快搞上去，要鼓励科技人员，给他们创造条件，快赶上去，让他们赶超国际先进科技水平。要掌握外国的东西，洋为中用。
　　　科学虽然是客观的自然界的规律性的认识，但国家不同，科学如何为人类服务，要求也不同。联合国委托—些资产阶级科学家写一本防止公害的书，其中谈到第三世界科学家选题，如只跟着所谓发达国家的科学家选题，就往往成了人家的小伙计，而无益本国的国计民生。如美国大讲能源危机，强调能源研究是首要任务之一，而我们就不能跟着那么讲，我们应把粮食、钢铁搞上去，就我们国家讲，搞海水灌溉，那就大有可为了。华北大平原土质好，可是北方缺水，要南水北调。如渤海水可灌溉沿海地区，就解决了大问题了。
　　　我们共产党人要有伟大气魄，要给科技人员创造条件，鼓励他们敢于学习钻研，独立自主地解决我们国防和国民经济的重大科技问题。在过去长征时，有的老同志谈，对王铮同志很照顾，白天用担架抬他，因为他晚上破译敌人电码，非常要紧。
　　　我不久前到大寨参观。陈永贵同志讲：都说要学大寨，坚持毛主席革命路线，干劲大。但大寨还要前进！要科学种田。有人讲走资本主义的邪门歪道才能搞钱，陈永贵同志说，社会主义难道就不能挣钱吗？种果树，养猪，喂牛等都可以挣钱。大寨一年总收入十九万多元，养马每年收入就占四万元。最近主席讲了“老九不能走”。这说明革命事业是需要知识分子参加的。当然，如果不和工农相结合，群众也是不欢迎的。
　　　但是，搞科研的人是离不开社会的，知识分子都是从学校出来，他们中的多数还不熟悉马克思主义，世界观基本上还是资产阶级的。由于努力学习和参加革命队伍的实际锻炼，其中一小部分是熟悉马列主义，站稳了无产阶级立场的，也有些人仍然知识私有，只专不红，认为外行不能领导内行。
　　　科学院有这样一些资产阶级知识分子，资产阶级思想和资产阶级法权思想的影响比较深，所以，要加强对知识分子的团结、教育、改造工作，要加强党的领导，作好政治思想工作。这正是我们政治部、政治处、党、团员的思想工作任务所在，群众性的思想工作任务所在。这方面不能忽视，否则，我们与美帝、苏修、蒋介石的科学院就会没有什么区别了。我们的科研工作是为人民服务的，我们的科研队伍应成为又红又专的队伍。
　　　知识私有在有些人中是存在的，但当前，主要倾向是很多人对钻研科学有顾虑，尤其怕搞基础科学和理论研究，他们一怕批，二怕变，三怕理论工作短期出不了成果。我们要落实党的知识分子政策，贯彻执行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和作为它的组成部分的革命科技路线，要和广大科研人员一起共同学习，共同执行，并在实践中改造自己的思想，不断前进。
　　　从上述情况，可以看出，我们科学院，有两大类工作：一是科研人员的直接科学研究和科研辅助工作，在上面则是科学研究的业务领导工作，包括科研计划，组织协调，物质保证，经费管理，成果鉴定，科学宣传，人员补充，学术交流等；一是科学研究的政治领导工作。在组织上执行前一方面任务的是院部，是正副院长，执行后一方面任务的是政治部，政治部是核心小组（党委）的办事机关。这两个方面，都是在核心小组（党委）的统一领导下进行工作。
　　　科学院有庞大的业务工作，同时也要有坚强的政治工作，从某种意义讲这是更重要的，是生命线。所以这方面更要加强。
　　　现在什么都是核心小组讨论、决定，结果如何贯彻执行党的路线、方针、政策，掌握全院思想动态，加强经常的思想政治工作，这样的讨论反而少了。这既代替和削弱了业务工作，更重要的是荒疏和削弱了政治工作。所以最近建立行政业务办公会议，每周开一次，在核心组和正副院长领导下处理日常的行政业务工作。目的是既要加强业务工作，又要加强政治工作，任何一方都不要偏废。
　　　我们党政干部不仅学政治，也要学习点业务知识，很多名词术语不懂不行。科研人员既要钻业务，也要学习政治，要实行和工农相结合，又红又专，是大家共同的方向。反正今后各级领导要有一二把手，一把手抓政治，二把手抓业务，我们要有坚强的政治领导和切实的业务领导。
　　　联系实际，学习文件，整顿作风，落实政策。同时也要逐步进行调整机构等工作。
　　　应当重视开展对《水浒》的评论。这是我国政治思想战线上的又一件大事，是贯彻执行毛主席关于学习理论、反修防修重要指示的组成部分。《人民日报》社论已经传达了毛主席的重要指示，我们应当认真学习。《水浒》这部书，只反贪官，不反皇帝，宋江“造反”为了做官，后来招了安还去打别的造反派（方腊）。我们学习主席批示，要把无产阶级专政下的继续革命坚持到底，反修防修，把红旗一代一代传下去，直到共产主义．当前要把我们的学习和整顿工作做好。
　　　（根据九月四日上午李昌在各所第一把手布置当前学习、整顿会议上的讲话，对有关干部政策一段稍作补充，同时将开展对《水浒》的评论一段话，增补为这个记录稿的最后一段）。
　　　（院机关党委根据记录整理）
　　　
　　　一九七五年九月十八日，胡耀邦在科学院半导体所座谈会上插话
　　　今天重要议题之一，××××多人，抽出300多人搞基础研究工作。×个室确定一个或几个室，搞基础的不要天天催他交任务，几个室都在搞，检查不出来。没有手段，没有能力。集中好？还是分散好？
　　　看书，首先领导带头看就带起来了。室主任、支部书记不领导看书？
　　　名不正即言不顺，室主任就是要领导科研第一线，所、室都是生产第一线。
　　　室主任你们看恢复不恢复？叫室主任就是修正主义路线？我看是形而上学。支部书记当然是政治领导中心，“业务负责人”是五个字，“主任”是两个字，“室主任”是三个字。一个室主任，一个支部书记，一个司令员。支部书记就是政治委员，室里主要就这两个负责人。
　　　（有人谈到这样是否复旧）
　　　复旧？！你说复旧就复旧。
　　　从工作利益出发，不用拿名词吓人，重要是把科研搞上去，谁破坏这个，就是修正主义。所和室都是科研第一线，工作好不好，主要看这一条。科学院不搞科学行不行？《水浒》当然要评论，但不搞科研，不糟糕吗？思想明确了吗，大师傅不送饭，机要通讯员不送信，司机不开车行吗？不要用名词吓人，谁也不行！
　　　不看书，室主任要带头看。他看，你还说是白专道路，那怎么行？
　　　房子问题，有影响，有××××户无房子，还不包括你们所。
　　　搞业务的要读书，要支持他们读书，党政干部业务领导要支持他们读书。政治干部要多读马列的书。长春有一个口号，知识越多，权威越大，越反动。简报登他一下。反对学习， 自以为是，还讲人家是修正主义。党政干部多读马列主义，也要多读本行自然科学。干部带头读书，不读书不行，不读书就要迷失方向。要支持读书，不要反对。要批判那些反对读书的谬论。长春的口号通报他一下，不然他还说他是马列主义。慢慢经过几年。特别要翻译新技术、新资料、新观点、新工艺。
　　　当有人说：（希望领导在适当的场合给大家讲讲）
　　　胡：是要给大家讲，不讲犯错误，你们先讲。领导带头读，支持读，经常熟悉本行新技术、新理论、新工艺。
　　　（汇报到住房困难时）3000平方米就是十分之一（有人插话：他们这里是比较困难）
　　　（汇报到基础理论研究时存在的问题时）
　　　胡：一个叫606，一个叫914，晓得搞了几年，列宁在《伟大的创举。》一文中讲了这个，是30年代前的事了。
　　　恩格斯死的那年，居里夫人才发现镭有放射性，她只做了播种的工作，未看到收获。
　　　（谈到基础理论研究存在的问题时）
　　　你们讲的我不懂，任何时候都要搞科学实验，失败了，一百次，二百次，失败了，不要紧。九百一十四次成功了。炒菜不行，要搞科学烹调法，由炒菜到科学烹调法。
　　　要独创。列宁对马克思主义有独创，但未想到农村包围城市，我们毛主席做到了。有的同志要搞第四代、第五代，要他想办法。
　　　你们是否掌握了工艺？（答：工艺是掌握了，理论没掌握…）看外国的，要经常看，一个人看不完，要分工看，才行。有组织有分工的合作看，不是一次，要不断跟踪。
　　　还有一条，今年拿不出成果，明年拿不出成果，发不发慌？我们是打过仗的。一九四六年人家七战七捷，我们丢了张家口，战士都骂。你们研究不出来，也难说呢，自己发慌，下面会埋怨，没有成绩，下面埋怨。
　　　工厂的书记，不重视理论，有他的原因，搞不出成绩，发慌，埋怨。
　　　必须努力，艰苦奋斗。首先你们不怕困难。伤脑筋，思虑过多，看你精神状态怎样？是否努力奋斗。马克思未走成社会主义，列宁走成了十月革命。
　　　大家艰苦奋斗，科研上艰苦奋斗，迟一些不怕，大家看的见。打了败仗时，没有办法时，困难时，要团结，鼓斗志，不要吵架。打了败仗，纪律也不好了。
　　　你们团结，艰苦奋斗，我们支持你们。你们开动机器调查，我们就支持你们，要讲清楚。
　　　我讲了两条：国际上新技术，新理论，要组织人跟踪。无成果时，不要慌乱，不要埋怨，要团结起来，开动机器，也就是艰苦奋斗。我们就支持你们。
　　　就讨论到这里为止。
　　　（讲到房子问题）
　　　先搬到廊房一段时间行不行，一年两年先搬去一个室行不行。
　　　动员一两个室去成不成，看电影差一点吧？（答：不差）菜？（答：不差）就是艰苦奋斗差点。你们室有没有这么个勇敢分子，吃粗粮。派它一两个研究室去嘛！动员不去就算了。
　　　你们落实政策的情况怎样？
　　　（答：略。）
　　　交群众讨论了没有？
　　　（答：今天才交党小组长讨论）
　　　下周各所要开落实政策大会，各开各的。
　　　（继续汇报落实政策的情况）
　　　胡：人都死了嘛！都逼死了嘛！还开除什么党籍。话要简单明确。原因不要去分析他，分析他反而被动。叶副主席六条反复讨论。越快越好，越简单越好。××同志不是5.16，恢复名誉就行了。有错误的人写个检讨就可以了。越快越好，国庆节后，你们很被动。这是文化大革命以后第九个国庆节了，还有××个人心情不舒畅，不应该让他们不舒畅。以后一两个月召开一次大会，抓住个题目，国庆节前把四个人宣布了。
　　　在我看来，一百个人是可以完的。今年年初时邓副主席讲落实干部政策时说，不要一个一个地搞，要一串一串的搞。还有一部份搞专案的同志思想不通。有什么不通呢？开始我审查你，我审查过头了，以后你又审查我，他们说有的想不通。半个小时就通了，都不记账，你不记我，我也不记你。三次大的审查，第一次我被审查，十八岁，A、B团，软禁四个月，分配工作。第二次延安审干时，我审查人家有错误，但大错误没有。第三次是这一次，有什么想不开呢？共产党人嘛，什么关牛棚啊，你是老同志？是关云长？不要委曲，家常便饭。挨骂也是家常便饭。犯了错误就检讨，检讨了就干，就敢字当头，犯错误也是家常便饭。不要紧嘛，精神境界高一点嘛！ 自己得到锻炼，得到考验，坏事变成了好事。
　　　复查主要的不是技术工作，主要是政治挂帅，我就不相信有的同志一定要争个平反，主要作好思想工作，复查还是个政治挂帅的问题。思想境界高，多承担些责任有什么不好，为革命承担责任嘛！
　　　（根据半导体所，政治部杨礼方同志、调研处杨绶荪同志记录整理）
　　　
　　　一九七五年九月二十三日，胡耀邦在科学院印刷厂座谈会上的讲话
　　　我是7月17日中央同志谈话的，22日上班的，到今天两个月才到你们厂里来，科学院知识分子多，工人是少数，才第一次到科学院工人集中的地方来，来迟了嘛，向同志们道歉、对不起，今天来只有半天，到车间跑马观花，想谈谈没有谈，下一次再来嘛，科学院在北京有××几个单位，一个地方一天，院里还有其他单位，所以只能定时来或一两个月来一次，下次来可以找一些同志谈谈，听你们的，这次来没有听你们的意见，也是对不起，两个对不起。下次来多听同志们的意见。我讲的第一条两个对不起。
　　　今天为什么要我多谈一点呢？为什么要我讲为主呢？这是因为毛主席批了张锋同志的信，你们应该怎么办？工人阶级应该怎么办？工人阶级是领导阶级，张锋是知识分子，是革命的知识分子，你们是工人阶级，知识分子走在前面去了，工人阶级是先锋阶级，你们怎么办？
　　　第二条要同你们商量一下，毛主席这么关心科学院，这么关心出版工作，这么关心科学院的出版印刷工作，印刷厂的××多位同志应该怎么办？主要想和同志们商量这个问题。印刷厂这几年是有成绩的，文化大革命中一直没有停产，工作是有成绩的，也表示印刷厂的工人同志觉悟是高的，对毛主席、党中央、对社会主义事业是有贡献的，有的广闹派性，像徐州，现在好了，印刷厂工人觉悟是高的，形势是好的，但能否把印刷厂搞得更好呢？我们现在积压1亿3千万字，我们问了一下，厂里有×千万字和×千令纸的任务，×千多版的指标，三大指标。你们的生产能力大家是否知道？能不能使我们生产能力提高起来，能提高多少？当然听说你们还有不少困难，有多少困难不清楚，初步调查，职工不够，再加二百人，设备能力有潜力，再加200人可以翻一翻，有的同志生活有困难，托儿所和宿舍也是不错的，研究所是差的，一家5口十平方米，你们宽敞得多，八幢楼和一幢集体宿舍，食堂搞得不错，17位大师付；500人吃饭，少数人有困难，有20多人分居两地，全科学院有×××户，比例大一点。你们厂房子是多的，生活办得比别人好。
　　　（这时有的同志提意见）还是年轻的同志敢提意见。根据我们科学院现在的人数，宿舍差×万平方米，指全院的，你们这里盖房子条件好一点，能办得到的一定办，不能要求过高。
　　　你们的团结怎样？相互关系怎样？干部政策有没有落实？党委内部有没有矛盾？有缺点有错误就改正，改了就好，同意不同意这个原则。我情况不清楚是匆匆忙忙来的，党委委员是否是大家选举的呢？是政治历史清楚的么，是革命的么，是革命的要保护，有缺点错误要提意见，要采取这个态度，不要采取林秃子的办法──打倒，要提意见，工人同志易懂大局，革命的要提意见，提意见就是保护么。
　　　我们提意见采取爱护的办法，按毛主席的意见，批评，团结的办法，干部、党员、群众都要采取二条，只要是革命的，坚决保护，不管什么人，第二有缺点错误要改正，采取这个方针。究竟什么问题，我不清楚，来不及调查，听了好几位同志发表意见，好像心里有气，请同志们允许我考虑一下，明天派人来调查一下。
　　　第三条，不管怎样，不管对党委有气也好，但生产一定要搞上去好不好？知识分子跑到了前面。这是毛主席的指示，是对你们的希望。生产必须搞上去，为什么呢？刚才我同党委同志谈了，多印一本好书，革命书，不是修正主义的书，等于你们送给中国人民一粒反修防修的子弹，或是炮弹或手榴弹，这就是你们的政治任务，就是战斗岗位。要告诉全厂同志，不管对谁有意见，要把生产搞好，多出书，出好书，这是你们这里反修防修的政治任务，是无产阶级专政任务。有意见可以开会，但生产不能影响，生产上不去，就是给工人阶级脸上抹黑，给中国人民脸上抹黑，给毛主席脸上抹黑。
　　　毛主席对张锋同志的批示，是对我们的希望，对科学院对工人阶级的希望，工人阶级应该起来响应毛主席的号召。为把生产搞得更好，首先委讨论一个问题，我刚才向四位副书记提过，从明天开始要半天劳动半天工作，一年要半年劳动。我同科学院同志谈过，也要这么办。昔阳县委为什么叫硬班子呢？就是县委书记和大家一起劳动，一、二、三（县委一百天，公社二百天，大队三百天），从明天开始一年要半年劳动，咱们脱产干部有62人，包括医生等，今天这批下去，明天那批下去，党委同志说行，一天办公，一天劳动，院里也要采取这个办法。
　　　我是希望你们先走一步。我有胃病，我们院部的革命化也要解决，需要给我们一点时间，机关革命化要有一个半月才能写出来，作出决定。你们厂62个脱产干部，我只能提这个办法，别的提不出来，搞技术革新，把生活搞好，要团结，委消除派性，昔阳就是经常整风，不能想争名、争官、争利，没有味道。
　　　我当了几十年官，错误不少，我们党三次审查干部，我第一次就被人审查，我现在60岁，那时软禁四个月，什么都做，说我参加AB团，搞不好要杀头的，也有逼供信。第二次延安审干，我也有错误，毛主席亲自找我谈话，我错误少点。1943年5月18日，我审查别人，当了7年组织部长，才20岁。审查错了怎么办，对不起，赔礼！这次又错了，我上干校二年埃斗、搞喷气式（做喷气式动作），没有什么了不起。你骂我一句我再骂你一句，这不是工人阶级的气概，你打了、骂了、审查我，是你没有经验么，共产主义胸怀宽大一些，同志之间么。我们要同美帝、苏修争输赢，什么过去审查、清队过头，讲团结，是阶级兄弟，这要想开，想不开也要想开，不要争输赢，我们面前有美帝苏修是主要敌人。有错误、缺点老帐算不清，不要算了，现在还有缺点、错误要改，不改是不行的。同志们能不能想通，党员、支书、党委委员要带头消除成见，改进缺点，加强团结，你们把办法想好后，统一思想，以全体职工名义向毛主席写封信，表示决心，但不一定请毛主席回信，一二个月后可请毛主席派人来了解，生产上去了没有。（这时有同志提出干片车间砖解决不了）胡：我写信给解决一下。
　　　过去的成见，不能再搞了，党员干部要带头。可能同志们还有不少意见，我建议党委有错误有缺点要改正，同志们要保护，党委委员带头，领导干部要当模范。（有个别同志提：干部整天忙忙碌碌，群众开会、学习太多）有些学习就不要搞了。《反杜林论》就不要学了，不要像机关一样，工厂要砍掉。团委的工作要抓紧，抓好。
　　　党委委员留下。
　　　群众的意见是很激烈的，你们是革命同志要坚决保护，不是斗争、批判、打倒。一个是相互之间团结问题，你们不团结，全厂怎样团结，一个跟班劳动问题。固定的学习还要，劳动时要解决问题，团结、劳动、工作方法、带头当模范。我们派人来得到你们同意，不来群众有意见，我没有思想准备，不知群众有这么多意见，我希望我们不来或少来，你们要一二个星期解决一批问题，群众有意见你们就解决，群众就满意些，我们派检查组来，搞得领导和群众很紧张，你们四局来参加一些劳动，轮流来。
　　　     　　　（印刷厂根据记录整理
　　　
　　　一九七五年九月二十六日，邓小平在国务院领导同志听取胡耀邦汇报时的插话
　　　参加者：邓小平，李先念、陈锡联、纪登奎、谷牧副总理和胡乔木、于光远等同志。
　　　邓：好久没有开这样的会了，汇报情况，作重点说明（因为有提纲）。
　　　胡：科学院有技术人员十五万。
　　　邓：国防科研算不算？
　　　谷：国防科研有十三万六千人。
　　　邓：这样多呀!要加上他们，如果不算上，怎能说明重要性呢？全国有三十万人。
　　　胡：有三个提法，生产需要第一，新型领域第二。我自己不懂。
　　　邓：你总是请教了一些专家。
　　　胡：基础科研第三。还有三大前沿科学（基本粒子、天体演化、生命起源）。
　　　邓：基本粒子也可以分。
　　　胡：关于又红又专，现在不敢讲红专。
　　　邓：实际上是不敢讲专。
　　　陈：一讲就挨棒。
　　　胡：进口资料很少有人看。
　　　邓：各省都有（指进口资料），人不读，耗子读。
　　　李：进口图纸要归口管，每年进口费用八百万。
　　　胡：（谈到双百方针）计划要开座谈会。
　　　邓：要调动他们的积极性。
　　　李：找他们开座谈会，他们的积极性就高了。
　　　胡：（在谈到改造问题时说）要学哲学。
　　　邓：哲学和自然科学。
　　　胡：每周只有四个半天工作。大家不满意。
　　　邓：科研人员怎么会满意？不务正业，少务正业。
　　　胡：（谈到科技人员生活时说）×××三线还有几十万人分居，都是牛郎织女。
　　　邓：这不是一般问题，还有些高级人员的房子也被占，要修房子。
　　　胡：（谈到落实政策时）
　　　邓：所室领导不调整，谈落实，一个单位不把班子弄好，谁去落实？归根到底是领导班子问题。
　　　胡：（谈到有些人抓辫子时）
　　　邓：辫子也确有一点，比我强一点。我是维吾尔族姑娘，辫子多，有时说错话，办错事。
　　　李：是补台，还是拆台。
　　　邓：办法是群众运动，群众讨论。那些人他们不怕党中央、国务院，但是怕群众。不高兴你们的是少数，希望改变现状的是百分之九十五，是百分之九十九以上。
　　　胡：（谈到科技学校时）
　　　邓：不懂外文，还搞什么情报？不懂数理化，名为大学毕业，你怎么搞自然科学？这是对教育部提的问题。
　　　胡：（谈到要办《自然辩证法》刊物时）
　　　邓：你为什么只搞一个？主席对《化石》都有批语。过去你们有多少刊物？现在有多少？当然也不能只讲数量、不讲质量。这是一件大事，要好好议一下。国家么，科研要走在前头。我在学大寨会议上说过，农业落后会拉工业的后退，科学落后要拉整个国民经济的后腿。你们讲应用科学，应用科学也要有理论，四个现代化你有一个，三大革命实践你也算一个。
　　　胡：……
　　　邓：太大的削弱了，接不上了，靠老的，也要靠年轻的。他们灵活，记忆力强，三十多岁，正是出成果的年龄。
　　　（有人汇报上班时看电影）
　　　邓：这一段，他们没有搞（科研），看电影，打派仗，少数人是秘密搞的，像犯罪一样，陈景润就是秘密搞的。这些人还有点成绩，究竟是红专还是白专？陈在世界上公认的有水平。他会数学，就是白专，有一点怕什么？应爱护，赞扬。他是不是人大代表？
　　　（有人答是强迫通过的）
　　　邓：强迫命令通过的。中央说可以当代表。有那么些成果，总是对国家有贡献的。有个医生说：有人愿看书，不敢看，外人一来，就用《矛盾论》盖上。你们有个老教授，搞半导体的，北大让他改行，他不会。让他在半导体所作报告，很受欢迎。学非所用，是个大浪费。为什么不让他搞半导体去？北大不用他，可调半导体所，让他当所长，给他配书记，配后勤。科学院整顿很重要，思想工作量很大，思想问题很大。强调领先工农兵是相对的。
　　　李：“九爷不能走”。七十年章士钊向主席汇报知识分子情况时，主席很注意老知识分子的房子。
　　　胡：（汇报批判理论风时）
　　　邓：毛泽东思想、马列主义都是理论，都要批吗？各部都希望科学院稿理论，结果科学院批理论风。我们搞半导体，两千片才成功一片，日本的效率高得多，这就是我们的理论不行，我们是碰上的。对理论有（个恢复）名（誉）的问题。鞍钢有五千个大学生，但图书馆没有人去。鞍钢五千个科技人员并不算多。
　　　从：鞍钢的科技人员，调到别处都宝贵，在鞍钢是个草，出来是个宝。
　　　邓：思想整顿量很大。我国科学应照毛主席路线搞，认真执行毛主席的革命路线，思想整顿是关键。广大科技人员实在想搞研究，整顿不是整这些人，是班子。那些一不懂行，二不热心，三有派性，为什么留着他？科研人员有水平、有知识为什么不能当所长？四十多岁有经验，现在主要靠四十多岁的人。后勤不忠心了耿耿，都抓不起来。不能老让科技人员跑这些。科研没有后勤不行，后勤也得学科学知识。班子要那些党性强，作风好，能联系群众的。书呆子不行，但是搞科研的人，允许是书呆子。
　　　纪：不能搞“双突击”。
　　　邓：干部，科学院完全能自己解决，不用工厂派。
　　　李：不发动群众，不知道哪个好。汇报提纲送政治局批准。用这发动群众。
　　　纪：我自己孩子大学毕业，可是不知道数理化。哲学不能代替自然科学。但哲学是有指导作用的。中国人不重视自己的成就，而是外国人重视。
　　　邓：刊物太少了，水平低一点也不要紧。
　　　李：文件争取批下去。很多企业的科技人员都当工人去了。当工人也不要紧，但到一定时间要发挥他们的专长，外行是指业务上，但科研政策和党的政策必须是内行。
　　　邓：班子要三套人（三方面），一个要有业务前途的人，要诚心诚意搞后勤的，……要建立科技人员档案，把好的、有前途的记下来。十五万有一千也好。也许几十个人有成就，就了不起。要帮助他们创造条件，关心他们，包括有怪脾气的，毛病大的，都要支持。白专，只要对中华人民共和国有好处，比只占茅坑不拉屎的好，比搞派性的好。工厂企业要解决他们的困难，要解决他们的房子，把他们提到领导岗位上，孩子送托儿所，夫妇两地分居要帮助解决。后继要有人。
　　　中心是教育。大学学什么？现在对“以学为主”还有争论。“以学为主”是毛主席提的。如果学院只有中技水平，那你还办科技大学干什么？上海机床厂是个形式。但不是唯一的形式。科技大学要办好，选数理化好的，不能“照顾干部子弟”。不懂数理化、外语，还攀什么高峰？中峰也不行。低峰还差不多。犯错误我检讨。你们搞中技也可以。……危机：把四个现代化、教育水平拉住了，这不是复旧？教师挨骂还挨打，这怎么能调动积极性呢？（真空冶炼是劳改犯搞的）何况还不是劳改犯，要自动化提高，就要增强科研人员，这些人是劳动者，科研是生产力。
　　　乔木：马克思说，生产力首先是科学。
　　　邓：哲学与自然科学队伍要写清，送主席、印发政治局。主席非常关心这个问题。连《化石》都关心。精力要放在整顿上，开展科研工作。
　　　现在学习理论不够。提拔干部有问题，宣传毛泽东思想有混乱。过去林彪只讲学习“老三篇，老五篇”，割裂毛泽东思想。罗荣桓带头反对，林就说罗晚节有问题。现在学生也不好好读书，现在读书都成了问题，你周荣鑫是教育部长，你还不发表演说。搞科学研究的，也不读书，也不研究外国情况，不到下班时间就回家搞家务，这样科学事业怎么能发展呢。
　　　关于整顿问题，我向主席报告过，主席同意整顿。整顿的核心是领导班子。党也要整顿。整顿要有一股劲，要敢于整顿，不怕干扰。半年之内要突出一个敢字，不管你老的、中的、青的，老虎屁股都要摸。否则就是白讲。对闹资产阶级派性的，要发动群众，这些人最怕群众。只要敢抓，并不难解决。浙江一个月就解决问题，徐州把顾炳华一抓就解决了。
　　　老中青三结合我从来不反对。三个方面都很重要。但是，不要忽视中年。中年非常要紧。特别是四十几岁的县委书记，大厂厂长，只要是优秀的，弄到省里来，锻炼几年就可以当省委书记。好的苗子可以提的快一点，但是，要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往上提。台阶宁可矮一些，也要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上来。前一段从工农中提拔了一些干部，提的太快，一下子上来工作有困难。这样提上来，弄得不好，不是爱护他，反而害了他。军队这样提上来的干部，可以不免职，但要下放锻炼，叫挂职下放。
　　　来源：Fairbank Center for East Asian Research Library , Harvard University 以及其他材料。
　　　胡耀邦同志有一个报告，科学院××万科技干部谁也不敢进资料室，因谁都怕落个白专道路，年青的怕，老头更怕。
　　　（1975年9、10月在南方十二省省委书记会议上的讲话）
　　　不要怕讲技术挂帅，用马列主义指导技术，但离不开技术，要看是给党给人民办事，还是为个人办事。
　　　（1975年9、10月在南方十二省省委书记会议上的讲话）。
　　　
　　　一九七五年九月二十六日，邓小平在听取中国科学院负责同志汇报《关于科技工作的几个问题》（汇报提纲）时的插话。
　　　我在大寨会〔13〕上说，农业搞不好就要拖工业的后腿。如果我们的科学研究工作不走在前面，就要拖整个国家建设的后腿。科学研究是一件大事，要好好议一下。　　现在科研队伍大大削弱了，接不上了。搞科研要靠老人，也要靠年轻人，年轻人脑子灵活，记忆力强。大学毕业二十多岁，经过十年三十多岁，应该是出成果的年龄。这一段时间一些科研人员打派仗，不务正业，少务正业，搞科研的很少。少数人秘密搞，像犯罪一样。陈景润〔14〕就是秘密搞的。这些人还有点成绩，这究竟算是红专还是白专？像这样一些世界上公认有水平的人，中国有一千个就了不得。说什么“白专”，只要对中华人民共和国有好处，比闹派性、拉后腿的人好得多。现在连红专也不敢讲，实际上是不敢讲“专”字。中央表扬了这样的人，对他们应该爱护和赞扬。　　有位老科学家，搞半导体的，北京大学叫他改行教别的，他不会，科学院半导体所请他作学术报告，反映很好。他说这是业余研究的。这种用非所学的人是大量的，应当发挥他们的作用，不然对国家是最大的浪费。他是学部委员、全国知名的人，就这么个遭遇。为什么不叫他搞本行？北大不用他，可以调到半导体所当所长，给他配党委书记，配后勤人员。　　广大的科研人员实在是想搞研究啊！闹派性的是少数，现在这个状况是能够改变过来的。　　科研工作能不能搞起来，归根到底是领导班子问题，不把领导班子弄好，谁来执行政策？领导班子，特别要注意提拔有发展前途的人。对于那些一不懂行、二不热心、三有派性的人，为什么还让他们留在领导班子里？科研人员中有水平有知识的为什么不可以当所长？现在的工作，主要是依靠四十多岁的人来搞。好的可以管党务工作，管后勤工作。后勤工作很重要，它要为研究工作创造条件，保护和管理好资料、材料、仪器、机器。不是忠心耿耿的人，不懂科学知识的人，是搞不起来的。这也是科研工作中的政治工作。党的、科研的、后勤的工作，三个部分，没有后勤，科研搞不起来。不能叫科研人员还去搞后勤，整天东跑西跑。要让党性好的组织能力强的人搞后勤。　　我们还要把那些比较好的、有培养前途的科技人员记下来，建立科技人员档案，帮助他们创造条件，不管他们资格老不老。一九五七年我去苏联，尤金〔15〕说，苏联的原子弹，是三个三四十岁的年轻人搞出来的。这样的人我们就没有啊？总之，要给有培养前途的科技人员创造条件，关心他们，支持他们，包括一些有怪脾气的人。首先要解决这些人的房子问题，家庭有困难的也要帮助解决。　　要后继有人，这是对教育部门提出的问题。大学究竟起什么作用？培养什么人？有些大学只是中等技术学校水平，何必办成大学？科学院要把科技大学办好，选数理化好的高中毕业生入学，不照顾干部子弟。这样做要是犯错误，我首先检讨。这不是复旧！一点外语知识、数理化知识也没有，还攀什么高峰？中峰也不行，低峰还有问题。我们有个危机，可能发生在教育部门，把整个现代化水平拖住了。比如我们提高工厂自动化水平，要增加科技人员，这就要靠教育。提高自动化水平，减少体力劳动，世界上发达国家不管是什么社会制度都是走这个道路。科技人员是不是劳动者？科学技术叫生产力，科技人员就是劳动者！　　要解决教师地位问题。几百万教员，只是挨骂，怎么调动他们的积极性？毛主席讲消极因素还要转化为积极因素嘛！教育战线也要调动人的积极性。
　　　（《邓小平文选》第二卷）
　　　
　　　一九七五年十月七日，胡耀邦和科学院电子所党委成员的谈话
　　　胡耀邦：你们这个所有多少人？搞些什么？协作关系都有哪些单位？（回答）
　　　胡耀邦：世界上主要工业国家电子学研究的情况怎么样？（问了美、苏、西德、日本等国）
　　　现在我们国家有多少电子学研究所？我们在电子学方面比美、苏、日本落后多少？
　　　胡耀邦：你讲技术、元件，我讲的是学科。这个所有多少外国留学回来的？
　　　×××：有从美国、英国回来的，59年、60年派到苏联一些，后来就没有了。
　　　胡耀邦：最近呢？
　　　×××：72年美籍中国学者×××他们来参观过。
　　　胡耀邦：他来参观时讲过些什么？我们对外国人的称赞，外国报纸的报道，可要注意呀，他喝了你的茶，总要讲几句好话嘛。以后“参考”要不要登都可以考虑，要警惕，可不要自我麻痹，自我陶醉呀。
　　　×××：他们一个年轻的讲，原理什么都是国外来的，就是照着做做。我说，这个所不像个研究所，倒像个工厂的产品试制所。我现在还这样看。
　　　胡耀邦：唉，这倒像个内行讲的话罗！这个所只是搞某些产品的试制吧。
　　　×××：我这样说，批林批孔时有人说我否定文化大革命。
　　　胡耀邦：这个就不管他了。列宁说，承认自己不行是很难受的，很痛苦的。但是，是大有希望的。
　　　胡耀邦：这些年，广大群众是努了力的，这个要保护，不然就泼了冷水。承认我们这儿还不像个研究所，这是内行的话，实事求是的。承认了是痛苦的，但承认了才有希望啊。不然还叫什么敢字当头呢。
　　　胡耀邦：我是不懂自然科学的，陈伯达装懂，我看他也比我强不了多少。你说搞了些尖端新产品，这也是需要的。电子所怎么搞，你们年青的讲讲。
　　　（当讲到三室×××同志提出的行波管设计中的一个新的经验公式，并写了文章。）
　　　胡耀邦：你说的是一个器件的制造，和电子学理论还差远了。“电子学的基础理论”，我讲的是这个。那个人的还是属于某个技术上的问题。恐怕过去我们大学分专业分得太细了。
　　　（我们这里任务还是主要的，理论工作没考虑很多。）
　　　胡耀邦：什么任务是主要的？科学研究嘛！
　　　×××：有些管子搞出来又不用了。
　　　胡耀邦：今年是这个样子，明年还是这个状况怎么行？
　　　××：现在搞四个方面，今后是否还从这四个方面搞下去，加上微波技术。
　　　胡耀邦：你讲四门，人家增加了第五门怎么办？
　　　××：这四方面是现实的，……
　　　胡耀邦：我是不懂，请你们考虑。总之，你们存在危机就是了。
　　　×××：耀邦同志来，关心我们方向、任务怎么办，我们也在发愁，也有不同看法，想让院里定。
　　　胡耀邦：你们问我们，我们还问你们呢。
　　　×××：我同意耀邦同志说的，我们是存在危机，这样下去，过几年快要没饭吃了。
　　　胡耀邦：饭还是给你们吃，不好过就是了。
　　　×××：还有××所、×机部的那么多工厂也搞微波管，他们力量很大，吃不饱，只是现在他们形势不好。
　　　胡耀邦：工业部门也有一个端正科研路线的问题。他们科研路线端正以后，很快就超过你们，形势逼人哪！
　　　（谈到电子学理论方面的几个问题时）
　　　胡耀邦：你说的这个听起来，总有点像电子学基础理论了。你们所能不能看到国外关于电子学的最新理论？图书资料搞到搞不到？你们看不看，学不学？这几年有不少人盲目讲自力更生，自力更生当然对了，盲目就不对了。人家有了的，我们为什么还要从头搞呢？这些刊物有，为什么不采来，然后盲目地让我们院部定方向、任务。长期争论方向、任务，院要负责，你们也要负责。什么方向、任务？你电子所就是搞电子学嘛。长期争这个，你们有百分之七十是不对的，往上推就是了。科学院嘛，中央让你搞科学研究嘛，还什么方向、任务。──保育院、托儿所方向任务都很明确嘛，他就是看小孩嘛。以后不要讲方向任务不明确这个话了，中央要生气的，上纲可不得了的。托儿所阿姨都晓得她的方向任务，我们科学院不晓得方向任务？首先是我们各级领导，以后不要再讲这个话了，这是无知的话。国外介绍先进理论的报刊，我们看不看，学不学。国内外还有没有比我们更高明的科学家，第一流的专家有几个？你们开个单子。
　　　×××：（谈了几个“愿回电子所，可以争取来的”专家的情况。）
　　　××：我们考虑，搞遥感技术，都是要配套的。
　　　胡耀邦：你们在座的同志，有的在科学院搞20多年了，有的还上过大学了，一开始就要响应主席号召，又红又专地前进。我是有愧的了。我们科研单位的同志，不注意又红又专，或只注意红，不注意专，有教训了。包括×××同志，你37岁，再搞20年57岁，搞20年不在专上下点功夫哇？所以要号召所里大学毕业生，年青的同志，要响应又红又专的号召，千万不要麻痹大意了。不要被历史淘汰哟！要下功夫钻，你跟不上历史的步伐，历史要求我们向四个现代化前进，你不前进，躺在那埋怨，争论，不就被历史淘汰了。我们的政治工作，也就是要把科研搞上去。领导班子的好坏，调整，我们当然要解决的，都为一个根本目的，就是把科研搞上去。我们抓整顿也好，调整班子也好，不是为整顿、调整而整顿、调整，我们是为把科研搞上去而整顿、调整嘛。我们的根本目标是把科研搞上去嘛。离开把科研搞上去而搞整顿要走偏方向的。这个，我说八级台风不行，要刮十二级台风。
　　　×××：林彪搞突出政治，流毒很深的。
　　　胡耀邦：我不管他什么彪，科研不搞上去，什么党委书记，清华大学毕业也不行。不把科研搞上去，整顿什么目的呀？学大寨也好，评《水浒》也好，不把科研搞上去，为什么呀。我给你们提个建议，方向、任务以后就不要谈了。现在就要想办法，既要把电子科学基础理论搞上去，又要把试制新产品接受下来搞好，几个管子也要完成。理论研究，尖端产品试制两不误。我有这个建议，你们考虑考虑。你们提的四个人，争取二、三个人来，争取到更好，争取不到也没关系，自力更生嘛。
　　　×××：我们这大学生都快40岁了。
　　　×××：理论方面差些。
　　　胡耀邦：理论差些应该承认。你们再成立个室，基础理论研究室，搞30人左右行不行。就讲你说的四个方面的理论吧，我不懂。你1100多人嘛，抽2.7%-5%。这就会削弱你们的试制任务吗？找看削弱不了，你们试试看。这么宣布后，会引起什么风浪啊？
　　　×××：说修正主义呗。
　　　胡耀邦：风浪可以讨论，一、无非是反对，二、“你们的尖子”，说风凉话，三、这三十人可能骄傲起来。
　　　×××、×××：这三十人可能不敢来。
　　　××：我召开过座谈会，搞基础理论，有人说怕过两年要受批判，有顾虑。
　　　胡耀邦：有顾虑，学学××嘛。什么叫攀登科学高峰不怕艰难险阻哇。
　　　×××：耀邦同志说的，我是敢搞的。我可以对他们说，这是耀邦同志指示的。向大家传达，有了这个令箭就好办了。
　　　胡耀邦：我没带令箭来。你不要说是我说的嘛，这是中央指示的嘛，毛主席说过多少年了。我们向中央汇报如何贯彻毛主席科研路线，搞两手嘛。你们也一样，一手抓基础理论，一手抓新技术嘛。“元件的仿制”，讲出这个够痛苦的。现在要一手抓基础理论，一手搞某些新技术的研制，这就是方向。刚才我说的，你们都赞成不赞成啊。没有不赞成的吗。
　　　×××：好，你们都在，都赞成了，那就好办了。
　　　胡耀邦：你们对不同意见还是要照顾团结，不要伤人，过去可能有不同认识，不要过多地争论，什么谁是谁非了。要搞基础理论是主席的多年指示，这个大方向绝不会错。主要是这八个字“一定要把科研搞上去”。
　　　（谈所领导班子及落实政策，略……）
　　　胡耀邦：我提这个问题是很尖锐的。又要把基础理论搞上去，又要把尖端技术搞上去。方法是搞个小的研究室，叫第一室吧，你们试试看。我还有别的事，今天就谈到这里吧。
　　　     　　　（电子所根据记录整理）
　　　
　　　一九七五年十月十日，胡耀邦在科学院感光所部分干部座谈会上的讲话
　　　〖时间：下午，参加者：院二局纪波，调研处贾大平，学习办公室潘纯、杨礼芳，耀邦同志秘书，感光所高坤、张国林、程德书、候有荣、江龙、许绥之、许德高、康致泉、王夺元等同志参加。〗
　　　（开始耀邦同志询问了到会每个同志的情况）
　　　（当问到江龙同志，知道江龙同志是留苏的时候）
　　　耀邦：苏联究竟有什么研究机构？有多少研究所？他们有没有方向任务之争？
　　　江龙：他们是院士说了算。
　　　耀邦：你们（指二局纪波同志）不是说要开辟新领域、新技术吗？！那就得有研究机构，要建什么所，76年建什么所，五年建什么所，十年都建什么所，要有个设想，我们已经向中央汇报了嘛，这我不了解，你们讨论讨论嘛！
　　　纪波：星期天我们要开会研究，光伟同志跟我们一起讨论，准备提出个初步意见，明天局里再开会研究这个问题。
　　　耀邦：（问江龙）你们那时有多少留学生？
　　　江龙：我们那时去了200多人，分到苏联科学院的各个研究所里。
　　　耀邦：我们不是要搞情报吗？很多留学生，好多老情报都没有清理。我们要请些留学生、老留学生、新留学生开座谈会，请他们谈谈，参加它们的多少研究所，都是什么所，它们的科究方向、人员出身、科研方法，各研究机构的负责人，每个人写一张纸就行了，我们有几千留学生嘛，美国、日本、德国，还有苏修，我们的报纸材料他们都翻。可我们呢，拿钱买来的材料都不翻，我们要把他们的研究机构、研究任务、研究方向，这些基本情况搜集一下弄弄清楚。
　　　（高坤同志汇报我所基本情况，当谈到科研人员中高研的情况时）
　　　耀邦：×××不是写了一篇论文吗？要他发表嘛！老科学家是怎么搞科学研究的，他们是怎么学习的，要调查一下，他们是怎么搞科学实验的，吸收他们的一些经验嘛。你们想解决些什么问题呀？
　　　（高坤同志汇报我所基本情况，是个新所，当谈到基建原订计划明年交付使用，现在看有危险，希望院领导能帮助促进一下）
　　　耀邦：基建规模有多大？是自己搞，还是哪个公司搞？（答：由三建公司承担）好嘛，（对秘书）记下来，找他们谈一谈。
　　　（汇报到为加速基建进度，所里打算明年不准备到干校去了，我们想组织一个专业劳动队参加基建劳动）
　　　耀邦：可以嘛，我个人的看法是可以的，××同志你们意见呢？
　　　××：这个问题各所都有，我们也向院里反映过。但是院里有规定，去工地劳动不能代替去干校。
　　　耀邦：我看可以。知识分子参加劳动是好的，知识分子与工农兵相结合，方向要坚持，但参加体力劳动是多种多样的，方向和方法，方向是要坚持的，方法是可以灵活的，这是不是按毛泽东思想办事呢？！我看是符合毛泽东思想的。方向的坚定性和方法的灵活性的统一，这就是辩证法。方向的坚定性和方法的灵活性有统一性，但把方向和方法等同起来就不好，从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上找点根据嘛。有一点，方向必须坚持，我看你们的要求是可以的。知识分子，包括机关工作人员参加体力劳动是必要的，每年参加一些劳动，以后还要这样做，我们这一代，下一、两代都还是要的，将来体力劳动与脑力劳动的差别消灭之前，坚持知识分子和机关人员参加一定的劳动的方向要坚持，不能变。
　　　（当汇报到托儿所、地下粮店等各方面劳动都要抽人时）
　　　耀邦：今后凡是这类问题，不是哪个部门、哪个局决定，要院核心小组来发号施令。
　　　（当汇报报到科研方向问题时）
　　　耀邦：全国像你们这样搞感光研究工作的有几个单位？（答：……）
　　　耀邦：噢，连你们五家，他们建立起来了，与你们一样，那你们的前途如何？连你们是五家，全国科研工作五大系统，科学院一个，国防一个，高教部一个，各产业部门，各省市自治区，五大系统，都有一个分工。你们现在面临着一个革命竞赛局面，要强调分工，要强调革命竞赛，但首先不要强调分工。第一位的问题是先搞革命竞赛，你们能打出什么名堂来，就打出什么名堂来，光强调分工，搞不好就变成垄断，搞垄断，这个日子就好过呀！你们要向上打报告，你们干什么，沈阳干什么，上海干什么，谁能下这个命令呢？专利权就是垄断权，所以，我说你们面临着一个革命竞赛的局面，全国五家，你们搞不上去，人家搞上去了，就有压力，要搞革命竞赛，有了压力，这个好嘛。他们的方向怎么办？纪波你说一说吧。（纪波：答从略。）
　　　（与会同志针对着涂布车间和理论与实际的关系等问题进行汇报和讨论，当谈到我们涂布车间不是追求数量，不追求产量的多少，而是着眼于工艺的先进。谈到对如何办所有不同看法，有一种是不搞片种，搞基础研究，第二种是结合片种搞科研，第三种是批量要大，着眼点在于增加工人成份，掺沙子，改变队伍成份，而目前的做法是结合片种搞科研，我们有点任务带学科，不知对不对？）
　　　耀邦：任务带学科是可以的，我们的任务是建设共产主义，用任务带动科学研究也是可以的嘛，你是搞应用的、搞工艺的，去一点老工人，有一点熟练的工人，你们力量比较弱，进点工人，也可以不叫掺沙子。加强点政治力量嘛。纪波同志讲的原则上和你们是一致的，原则上都承认，科研机关不能搞成大工厂，要搞研究，制造新产品，凡是搞应用科学的研究单位，都要搞研究、制造，研究和试制，对于你们所试制点新胶片，这一点是没有分歧的，搞点新片子没有什么分歧，但这种研究不能搞大工厂的大批生产，研制出后交给工厂去生产，这一点大体上全世界都是这样的，至于3万平方米是不是叫大工厂，有个分歧，有个认识问题，人们对你车间有嫌疑，计委也会说我投资×千万呀，为什么生产这么点，人家有嫌疑，科研单位不能变成大工厂，这是肯定的，计委批准了你，就干起来嘛！你们不要三心二意了，就按×万平方米干起来，不要动摇。
　　　至于生产问题，人家说有，你们辩之则无，但科研机关必须有实验室。要有实验车间，有的地方还可有小厂，也有的没有，象数学所（纪波等：数学所要搞计算机也在搞车间）噢，我不清楚，但科研机关和工厂是两码事，你们有这么个车间，人家就有你要搞生产的嫌疑，将来人家要向你算两本账，一个是×千万元，一个是×万平方米，把道理说完，讲清楚就是了。究竟科研机关这么大的车间是不是大了，是不是浪费了，是不是象长春汽车厂一样，我们没有经验嘛，高速车间，要不要这么大，要不要这么多人，你们可能有经验，但你们也不要讲的这么死。话又说了回来，搞科研要不要付点学费，这个就叫付学费，我们要求是尽量少付点。两个问题要明确。科研机关不办成工厂，科研机关要搞试验车间或者是小厂子，科研机关不负责成批生产的任务，至于人们嫌疑你们工厂搞生产。你们向人家答复好嘛，也可能将来建好了，不需要这么大，所以你们现在不能说死了，将来无非是三种可能，一个大了，一个恰到好处，那你们就百分之百的正确，一个是可能小了，这些都难于避免，我们现在还没有这个水平，要建起来，适当的时候要向计委讲清楚，要历史的、发展的看问题。
　　　（当汇报到中央首长对我们片子有指示，要我们送片子看，现在还没送上去时）
　　　耀邦：噢？！还没有送上去。第二个问题是理论研究问题，你们这个所是搞应用科学的（老高：也有基础研究），基础也是应用基础嘛。应用科学有应用科学的基础，为什么颜色上不去，有个原理嘛，所以基础研究不能忽视，否则就盲目，老是得不出教训，这就象我们中国的社会科学，武装夺取政权，中国的红色政权为什么能存在，原因是什么？谁也讲不清楚，毛主席就讲清楚了，现在翻开毛选一看就清楚了，觉得没有什么，可不简单，根据毛主席的理论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就胜利了，这个牛可吹不得，没有理论的实践是盲目的实践。如果把毛主席的《实践论》学透了，你们的这个问题（指理论和实践的问题）就解决了。
　　　研究所应该怎么办，两个方面都要抓，要搞科学试验，又要搞理论研究，一手抓原因的追求，一手抓反复的试验。如果只有一手抓，要么是空谈，要么就是盲目的实践，都是危险的。试验也有许多方法，比如把外国的片子拿来分析（当汇报到有剖析组时），你们叫剖析，对，要把它的祖传秘方提出来，反复地分析，反复地化验，不断发现新东西，试验是多种方法，不只是一种方法，所以，凡属于应用科学的，要千方百计地和许多工厂联系，向工人请教，中国自己的实践搞出来的，也要搞外国的资料、成品，外国的东西，那是谈何容易。
　　　电子所我们叫他们拿出百分之十的人来，专门搞理论研究，专门研究他那个电子学，他们那个电子学抽象的理论范围比你们的大，他们有声、光、电、磁、热、力好多方面的问题，他们的抽象思维比你们大，因此，我们要他们抽出百分之十的人来专门搞理论研究，你们是专门抽出人来搞理论研究，还是每个室里都有人搞，或者是一段时间侧重于理论研究，专门抽出点时间来搞，就是搞一段实验，停下来，不做实验，专门看书动脑筋，翻资料，钻研问题，今天我反复试验，明天就不试验了，翻书，大家都来翻书。三种形式。你们所是搞新技术科学的研制工作，天天试验，试验不出来，盖房子去，或者躺在床上睡觉，或者吵架，这些都不是方法嘛，可能你们这个地方专抽出人来搞，也可以结合搞，或者抽出2—3%的人专门搞理论研究、翻书、找材料，可以到各室去参观、了解，发现问题，其他的分散在各室里，怎么搞，要仔细研究，你们这一行理论和实践要密切结合，这一点不要疏忽大意。
　　　领导同志要经常上第一线，减少那些无味的争论，争论来，争论去，老是争论不清就无味了。争论是应该有进展的。科研工作怎么搞上去，你们很着急，我也很着急，坐在办公室里材料这么一大堆，看了着急，心里闷的慌，一下来，你们就提出许多问题，我就要回答，就得拚命地想，拚命地抽烟嘛。
　　　社会科学没有解决，自然科学也没有解决，就是说学习理论，反修防修解决了没有，我看没有。可得要伤点脑筋，可得要动动脑筋呀。你们这里好一些，你们已经进门里来了，有的已经接触到具体问题了。有的单位还不知道搞什么呢，方向任务具体化怎么搞，谈何容易！
　　　（当汇报到一些老科学家时）
　　　耀邦：我们这些人可不能和他们分家呀，在理论方面要承认人家比我们强，包括你们留苏的在内，可能他们说我们土包子，我们要和他们合作，科学研究要搞上去，没有各种科学的融会贯通，任何东西都是搞不上去的，不要轻视这些人，但是，也不能说他们就能解决一切，社会科学没有超人的，自然科学也没有超人的，每个新的科研成果都是人们科学积累的结晶，要老科学家都懂得原理，又懂得应用就要求过高了，就要犯错误，当然老科学家也要承认青年人敢想敢干有革命朝气，所以要互相尊重，互相支持，互相信任。互相排斥，互相轻视，我们就会走弯路。
　　　你们团结吗？（高坤：班子还是团结的，就是比较年青，经验少，觉悟低，希望院里能支持我们）
　　　耀邦：要谁来呀？你们要不要沙子，你们领导班子我不很清楚，比较年青好。
　　　（当江龙提出苏联现在在科学院设有感光化学委员会时）
　　　耀邦：这个很重要，你们应该给院里写个报告，空口无凭，要写个材料，我曾经说过我们有个跟踪人家的问题。（耀邦同志起身要走时）你们这个所中央领导同志有信给你们，有压力，但是不要睡不着觉。你们要把大家团结起来，鼓舞干劲，共同把科研工作搞上去。
　　　     　　　（感光所根据记录整理）
　　　
　　　一九七五年十月十一日，胡耀邦的一次讲话摘要
　　　邓副总理敢于代表毛主席说工业发展不快，农业发展不快，科学技术发展不快，国防建设发展也不快。敢不敢说出这个话，一个革命者，一个马克思主义者，一个毛泽东的战士，敢不敢面向现实，承认我们发展不快，相当落后？这么讲更能调动大家的积极性。还有一种讲话，说我们好得很，一切都好啊！历史是无情的，我们应该分析：为什么我们发展比较慢？最主要的原因是林彪、刘少奇修正主义路线的破坏。当然，历史上的落后也是一个客观基础。
　　　头一条还是搞农业，全党全民都要重视农业问题，赌咒发誓明年非打上去不行。有人讲：你的话讲了多少年了，五六年、五七年、五八年就讲起，讲了差不多二十年了，大概不可靠吧？讲疲了，讲得大家不相信了。你看损失多大？刘少奇、林彪的破坏使很多同志对中央的决心抱怀疑态度。我经常说：过去几年有些同志讲了一些不好听的话，怀疑政治，究竟算什么分子？什么言论？算资产阶级分子？右派言论？具体问题要具体分析，有些同志没有想到是刘少奇、林彪破坏来的，分不清什么是毛主席的，什么是修正主义者的。历史的帐要冷冷静静地加以分析。
　　　不搞形而上学，唯心论。林彪那一套使我们国家、我们党、我们民族遭受了多少损失啊！使我们很多同志没有信心了。使我们国家损失很大，发展很慢。搞得不好，走回头路。当然，走回头路也不要紧，我们马列主义者从来是乐观的。如果二十一世纪再出现一个比林彪还大的坏蛋，也不要紧，我们的孩子们会把他打倒的。
　　　我们年纪很大了，我们老家伙还想去争官夺权？几十年过来了，再有那么七、八年就熬不了？接班人首先是四十岁左右、五十岁左右的人，不要找错了对象。
　　　我们有两次路线斗争的惨痛经验，随便乱扣帽子，整人，林彪那一套吃不开了。但话要说回来，挨批受委屈，是有准备的。活五十年也是活，活六十年也是活，七十年也是活，我们都有脊椎骨。革命者没有骨头还行？高举马列主义，高举骨头。在延安时，我有一个战友，他也有缺点错误，在林彪路线、陈伯达、黄吴叶李邱疯狂时期，他有一件事使我很感动。批判他‘你是不是反对毛主席’，他说可以考虑，可以批判我。问他某人是不是反毛主席，他说‘不是，是个大好人。’我们可能受折磨，但我们的原则是鲜明的，坚定的，有高尚的风格。提拔不提拔，待遇高低，当不当领导，那算什么！
　　　
　　　一九七五年十月十五日，胡耀邦在科学院综合考察组座谈会上的讲话
　　　胡耀邦同志讲（大致精神)：
　　　你们这样的单位外国有没有？在美国(苏联、英国、日本)叫什么名字？我们国家面积很大，你们给我算一下沙漠、草原、高原面积多少？你们单位出了三期简报，叫什么“自然资源考察研究简报”吧。简报还反映了西藏的情况，我国的农业向平原进军，应向广度深度进军。我国×××万平方公里的高山高原区，人口不到×百万，不到1%。高山高原区你们研究研究。向什么地方进军？进军的地方多得很，如高原、黄土高原、1,5亿平方公里的太平洋。青藏高原是天下第一高原吧，世界上有多少高原。(研究)可以以西藏高原为重点，沙漠怎么搞？过去治沙手工办法，普通知识你们搞一点，基本资料、数据整理出来。如海拔多高缺多少氧气。
　　　你们单位名字叫什么好，叫所好不好？叫局好不好？不要什么名声大。
　　　自然资源考察研究项目，属理论探索的项目，你们自己列出，你们的工作是做不完的。科研首先有个协作问题，你问题不了解怎么搞研究。闭门造车行么？我们要借助国内外材料。你们×××多人没有资料行么？要搞好资料交换工作。有些要综合起来么，没资料怎么综合，综合利用有个理论问题。借(助)国外先进技术才行。
　　　自然资源利用的理论问题要搞。要向国外先进技术，先进方法学习，要批判的学习，你们要探索，你们要把概貌搞清楚，用图表示，人家就欢迎。自然资源的总的概貌弄清楚，编制出来，这也了不起的，把基本资料整理出来。自然资源利用、保护的探索性的理论研究，这是第二大类的工作。第一类工作你们可能不重视。我对你们研究方向不懂，是否这样。
　　　太阳能推广利用，要建一个工厂，十年之后就可变成一个大工厂了。那多好么，你们找到省、地、县，把工厂办起来，此工厂一定得办。
　　　干部政策落实了没有？听说审查的同志对×××态度不好，一定叫他签什么字，这一案中央知道，最终会怎样定的。
　　　今天时间短，以后再谈吧，下午我还要开会。
　　　 (科学院综合考察组根据记录整理)
　　　
　　　一九七五年十月二十四日，胡耀邦在科学院纪念红军长征胜利四十周年大会上的讲话
　　　同志们，今天我们科学院的共青团员、革命青年在这纪念红军长征胜利四十周年，我认为是很有意义的。四十年前，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领导中国人民解放军前身一中国工农红军战胜了国民党的几十万大军的“围剿”、“追击”。同时，也战胜了我们党内以王明为代表的“左”倾机会主义，以张国焘为代表的右倾机会主义错误路线，这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情，是我们世界上一切军队从来没有干过的大事情。正是因为我们的红军在毛主席领导之下取得了长征的伟大胜利，才使我们中国革命有今天，才开创了我们中国革命的新纪元。
　　　从长征到现在四十年了，我们的党在毛主席的领导下，取得了一个接一个的胜利。我们推翻了压在中国人民头上的三座大山，我们取得了建设社会主义的初步胜利，打下了社会主义的初步基础。我们的党在毛主席的领导下，进行了伟大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运动，粉碎了刘少奇、林彪两个资产阶级司令部，使我们的红色江山没有改变颜色。这些，我想我们的同志们都是记得的。我就不在这里多讲了。我今天只要讲这么一个问题，就是我们的毛主席现在又领导我们的党，要领导我们全国人民再干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要进行一个新的长征，这新的惊天动地的事情，这个新的长征是什么呢？这就是毛主席号召我们的，要求我们的，要在本世纪末实现四个现代化，把我们可爱的祖国建设成为伟大的社会主义强国。我们的新的伟大长征，伟大的惊天动地事情的军号已经吹响了。这就是我们党最近在毛主席亲自指示下的要普及大寨县的伟大的革命群众运动。我们的党教导我们实现四个现代化应该从什么地方着手呢？我们的党说，要从农业现代化着手。我想，同志们已经读过了经过政治局讨论的，经过毛主席亲自审阅的华副总理在普及大寨县这个大会上的讲话（总结报告），我希望同志们反反复复地讨论几遍，学习几遍特别是要非常认真地把这个报告的第二页到第三页仔细地读一读，想一想。单读还不够的，还要认真地想一想。因为，在这个报告里面，非常鲜明地讲清楚了普及大寨县的伟大意义。什么意义呢？我想先念这么两段，华副总理说：普及大寨县，就是要把全国每个县都建设成坚持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坚持社会主义道路的战斗堡垒。这样，我们的无产阶级专政和社会主义制度就会更加巩固和发展。我们就可以有更强大的力量，来粉碎任何敌人的任何形式的进攻。我解释几句，我们的邓副总理说过，这个仗么总是要打的，可能两年，可能会争取到五年。报告上说，假使我们把普及大寨县的运动搞好了，那么我们就有更强大的力量粉碎任何敌人。什么叫任何敌人？台湾不在话下，最大的敌人无非是世界上的两霸嘛，美帝国主义，苏修也是个帝国主义，社会帝国主义。什么是任何形式？一家来也可以，你两家来也可以，搞颠复也可以，打常规战也可以，你大举进攻也可以，原子弹也可以，我们都可以粉碎任何敌人的进攻。这是一段话。还有一段话，华国锋说：“普及大寨县就是要使全国每个县都能在毛主席革命路线的基础上实现安定团结”。安定团结是要有基础的，什么基础上呢？就是毛主席革命路线的基础，在这个基础上大家万众一心，大干社会主义，大搞农田基本建设，基本上实现农业机械化，使农业现代化有利于和保证工业现代化、国防现代化，科学技术现代化，大大加强我们社会主义祖国备战备荒的物质基础。我想解释的这儿段话不知同志们脑子里想过没有。假使我们全党动员，苦战五年，为普及大寨县而奋斗。假使我们五年间有三分之一的县，全国××××个县，达到了昔阳县的标准，这是什么意思呢？我想同同志们算一笔账，昔阳县他说五年之内每年可以为国家交售二亿斤商品粮。昔阳县是个小县，假使我们三分之一或者说不到三分之一，如果我们按七百个县算。也象昔阳县一个样子，提供×亿斤商品粮，那么我们全国五年之后就可以新增加一千四百亿斤的商品粮。×千×百亿斤的商品粮是个什么意思呢？就可以多养活×亿工人阶级和他的家属。也就是说，可以新增加×亿城市人口。也就是说，比现在×亿×千万的城市人口增加一倍多。也就是说，我们可以放手地壮大工人阶级的力量，放手地发展我们新的工业，可以办更多的学校，可以办更多的科学技术研究机关，可以办更多的工业，特别是轻工业。至于说什么其它的困难，如副食品的困难呀，上山下乡困难呀，夫妻长期分居的困难，那我看不在话下了。因此我们党员，这个农业是四个现代化带动的东西，带头的东西、保证的东西，一个带头还一个是保证的东西。但是，毛主席党中央又教导我们，单一个现代化还不行，还要四个现代化，工业现代化，国防现代化，科学技术现代化，四个现代化一齐上。同志们，我们今天在座的同志们，我们是四个现代化中间的一分子，科技战线上的战士，今天我们在座的有老的、有中的、也有年青的同志。我们怎么办？普及大寨县运动的军号，上面讲了已经吹响了，几千个参加普及大寨县的同志们已经先后的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去了。有的县可能在今天、明天就开会了，我们怎么办，几十个省市的领导同志，二千多个省委领导同志，他们在普及大寨县的会上已向毛主席党中央做了保证，发了誓，赌了咒。不是说要发誓吗？不是说赌咒吗？他们向党中央、毛主席发了誓，赌了咒，有些县的同志讲，假如我们前几年没有干好的话，今后的五年我们一定要打上去，打不上去怎么办？不打上去，靠边站！毛主席的号令不执行，中国人民的利益，党的利益不闻不问，那是个什么性质的问题？那是犯罪。话说回来，我们是四条战线上的一条战线。今天开会之前，你们的团委同核心组的同志讨论，我们向他们提议起草了一个叫中国科学院的全体共青团员革命青年在纪念红军长征胜利四十周年的大会上向党向毛主席的决心书，决心书是团委同志起草的，我也参加了点意见。一会儿，团委的同志要念一遍，征求一下同志们的意见。赞成不赞成。鼓掌就表示赞成的意思。不赞成也可以，我们不做最后的通过。发给大家，团支部讨论一下，修改稿子，修改一个礼拜退回来。赞成的话，将来我们重印一遍，用比较好的纸，写上名字，发给大家去当做纪念。
　　　决心书上讲的什么东西？就是大干社会主义，大干社会主义的科学技术，向同志们提了几条什么要求？提了四条要求，我解释一下，团委向全院共青团员、革命青年提了这么四条要求，我用我的话解释一下。
　　　头一条“就是要大学革命理论”。就是说要刻苦地、顽强地、坚持不懈地学习马列主义、学习毛主席著作。不是口头上的，而是实实在在地用马克思主义毛泽东思想武装我们的头脑。武装头脑干什么？我要学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学了干什么？学了吹牛？吓人？学习马克思主义，学了毛泽东思想，同志们不是讲红军的历史吗？学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不能象党的历史上的骗子一样去吓唬人。王明不是骗子？张国焘不是骗子？刘少奇不是骗子？林彪不是骗子？吓唬人，我们学习马列主义为着弄清楚什么是马克思主义，什么是修正主义，什么是社会主义，什么是资本主义？首先要我们自己分清真马克思主义，假马克思主义，这就要求我们认认真真地学，不是林彪所讲的要有那么几句口号就行了。林彪要我们有个老三篇，新三篇就行了。不行！要系统地学，一卷，二卷、三卷、四卷，不久还要出第五卷，要认真学，认真体会，认真思考。学马列主义为着分清什么是马克思主义，什么是修正主义。先分清楚，分清楚后才有可能有资本同那些修正主义，资本主义，资产阶级派性作斗争，才能同那些错误的东西划清界限，才能大干社会主义，才能真正捍卫无产阶级专政，保证我们的红色江山永远不改变颜色。简单地说，头一条要求就是要求大家刻苦、顽强，坚持不懈地学习。有了这个，我们就有了指路明灯，我们就会不迷航。我不久前已经讲过多次，我是学的不好的，几十年来，红军时代没有时间学，天天走路打游击，许多年代，印刷厂也没有，革命成功以后，进城以后，解放以后，又不努力学，那你活该。同志们，你们现在学马列主义，学毛主席著作的条件比红军时代好得多了，你们年纪青嘛，脑子好嘛，住的是楼房，点的是电灯，假使我们现在不学，年青时不武装头脑，那再过三、四十年，三十年以后，你们就老资格了，那就和我差不多，一穷二白！那是很可悲呀！该不该学？应不应该学？同志们讨论。简单地说第一个要求，叫大学革命理论。
　　　第二个要求，大树革命雄心。雄心壮志呀，我们这条战线树什么雄心壮志，就是要树这个雄心壮志，在本世纪末，我们一定要在科学技术上赶超世界水平，一定要站在世界科学技术的前列去。同志们跑上去，挤上去。同志们可不能吹牛啊，我是世界前列呀！什么前列，我们最近向中央向毛主席写了汇报提纲。汇报提纲开始有一段话：我们跟社会主义发展要求，同国际上先进水平来比，我们和世界水平还有相当的差距。讨论时，中央同志说：什么相当差距？老实一点！谦虚一点！因此，后来我们改了，叫差距很大。同志们，我在这里急急忙忙补一句，我们并没否认二十六年来，在毛主席路线指引下，我们广大干部，职工同志、科技人员做出了很大成绩，我们承认这一条。但是，我们邓副主席告诉我们，毛主席讲的更多了，我们一定要实事求是，少吹，不要吹，落后就是落后，落后了怎么办，难道落后就落后万岁？追嘛，干嘛，决心书上这么说：青年同志们，我们现在是科研战线上的新兵。在座的你们是不是新兵呀！是的。你们有权力问我，你是不是新兵？我是新兵、是老新兵。有的同志，台上有些同志是老兵，他们做的此我们多的多。怎么办呢？学嘛！钻嘛，看看谁的本事比我强，谁比我懂的多，采取毛主席教导的，恭恭敬敬地学，不懂的就是不懂，不要装懂。毛主席有过这段教导吗？我看有的，老老实实地学，恭恭敬敬地学，钻研中国的，钻研外国的。一面学，一面钻，把人家的东西拿出来，还要闯，一学、二钻、三创。下决心搞几十年，搞不上去吗？又红又专嘛！我看是党、毛主席，全国人民对我们的要求。不要吹牛啊，谁吹牛都不行！假使我们自己不懂，还要拿棒子打人，那犯了罪。我们能不能在今后几十年之内，来个老中青比赛，叫钻研科学技术的革命大竞赛，我也参加。革命不是开玩笑，第二条必须万众一心，科学院的同志，首先我们，现在×万人，万众一心，大干社会主义科研技术，把科研技术打上去，这是第二条。
　　　第三个要求就是大讲革命纪律。毛主席经常教导我们：纪律是执行路线的保证，没有纪律，党就无法率领群众与军队进行胜利的斗争。假使我们红军没有严格纪律，我们能够进行胜利的长征？我们早就完蛋了。什么纪律呀？严格地执行党的政策，是不是纪律？按照党的路线政策办事是不是纪律？在毛主席革命路线的基础上，团结起来讲革命团结。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团结，那是你好我也好，不是什么假团结背后搞鬼。革命的团结是不是纪律？干革命工作有没有纪律？八点钟上班，九点报到。六点钟下班，四点半走，回家。请同志们想一想，我们科学院有没有某些人破坏纪律，我看有。破坏党的基本路线，破坏党的政策，破坏革命团结，破坏工作纪律，同志们，我们值得警惕呀！当然这是少数，改过来欢迎。青年同志干什么呢，决心书上是这么提的：我们革命青年一定要坚持“三要三不要”原则，做执行党的政策的模范维护革命纪律模范，遵守革命纪律模范首先我们要求团员，你们带头当模范，模范越多，歪风邪气就往角落里钻，自己不当模范，没有发言权，人家不服。能不能做到一切行动听指挥，一生交给党安排，党叫干啥就干啥，在任何革命工作岗位上，都要做一颗永不生锈的螺丝钉。这是第三条。
　　　最后一条，就是要大长革命精神。什么革命精神呢，简单地说，要艰苦奋斗。我们红军长征《人民日报》《解放军报》的社论，讲长征上的困难是人类罕见的，红军表现的英雄气概也是历史上史无前例的。长征时雪山草地多了。今后有没有困难，毛主席讲，过去有过去的困难，现在有现在的困难，将来有将来的困难，物质上的困难，住房子的困难，有时还有冤枉气，委曲了，也算一个困难。胜利同困难是经常在一起的，不经过困难取得胜利，没有，世界上没有。要取得大胜利，就要有大困难。因此，决心书上说，我们要继承和发扬红军长征的艰苦奋斗的精神，我们一定要把艰苦奋斗看成无产阶级革命者的高贵品质，看成我们党的传家宝，吃大苦，耐大劳，出大力，流大汗，大干社会主义。假如在革命队伍里，不出大力，不流大汗，不大干社会主义，那你干什么，我怀疑你是来干革命，还是想当官。提了这么四条，行不行，院里核心小组的同志加上团委把草稿让全院共青团支部讨论一下。讲到这里，我就想起我们新的长征，我们到本世纪末，今后二十五年要有的种种情景。什么情景，一个是在台上坐的，今天到了二十五位老红军，科学院有××个，包括我在内。想起今后二十五年的情节，刚才我没讲长征情节，我觉得我没有什么可讲的，在长征中我没为党做出多大的贡献。在今天这个会上你们的同志尊敬我们。你们决心书草稿讲，怀着无比崇敬的心情，我看到这个感到有点惭愧。今后二十五年怎么办呢？我们科学院的××位老红军加上台上的其他老同志，无非是三个可能：第一，搞修正主义。第二，落后，落后了。第三，同大家一道为社会主义，为四个现代化有一分光发一分光，有一分热发一分热。但是我请求同志们要了解这一条，我们有些同志年纪老了，他们的精力有限了，不能对这些老同志，年纪大身体不好的老同志，不能象当年要求红军一个样子，加班加点。但有权要求他们一起大干社会主义，反修正主义。同大家一起有多少力量干多少革命工作。我们这些同志不多了，我们红军时代发展到最高阶段三十万，长征结束剩下不到三万。现在还有多少，我没有详细资料，据说还有×千人左右。这是我们新的长征中间我想到的老同志。那么新的长征到本世纪末二十几年，年轻同志怎么办？怎么前进？也无非这三个可能：一是陷到修正主义里去。第二，马马虎虎地混它半辈子。从现在混起，再混二十五年，啊！老革命了，有没有这个可能，我这个人是小人之心，第三个可能为社会主义，为党的事业，为四个现代化立下丰功伟绩。我看第三种同志可能现在就懂得这个道理，我看这些同志一定会有的，一定不是少数。我今天正式向同志们建议，二十五年后的今天是哪年，是二千年，叫二○○○年十月二十四日，再开这么个大会。那个时候，谁来当主席，当主席的恐怕是你们的下一代了，不是李云，你叫什么名字，（回答：张景秀）不是张景秀当主席了，是二十几岁的共青团员，他们当主席。你们二十五年后，立下丰功伟绩的同志，请你们上台来，请你们讲实现四个现代化的长征故事，新的长征，新的长征故事，你们讲。我们这些人怎么办？我们那时候呜呼哀哉了！也有可能，我们有些同志能够挣扎，我也想挣扎一下（掌声）。假使我能挣扎到那一天，我没有什么请求，我就有一条，我就依靠我的孙子，或我的孙女，用小车子，也可能发明新机器，一下子就来了（掌声），坐在一个角落上，别的不要求，只要给我那么一、二颗烟就可以了。我想那时候，坐在台上的是为我们伟大祖国四化贡献了力量的人，我向他们祝贺，然后如果让我讲的话，我回过来向那时的小青年发出希望他们的话，（掌声）同志们不要鼓掌，那个东西大体上没有希望了。正因为我自己没有希望，所以我今天就满怀希望，全部的希望献给在座的同志们，首先献给按毛主席革命路线办事的，为中国人民为世界人民奋斗的年青人，我把我的话奉送给你们。
　　　（院团委根据录音整理）
　　　
　　　一九七五年十月二十八日，胡耀邦在科学院微生物所领导小组扩大会上的讲话
　　　（该所同志汇报说常有外宾来参观）都有哪些国家？（答法国、丹麦等）
　　　他们对什么感兴趣？（对我们艰苦奋斗的作风感兴趣，说我们的仪器落后，但我们还有进口的仪器没用上，没地方放。）
　　　外国人说你们设备落后，你们又说进口的仪器没用上，这不是矛盾的东西吗？把落后的收起来，把先进的放上去成不成啊？中央的同志不能直接听到外宾对你们的反映，你们自己对他们的意见要分析，坏的要分析，好的也要分析。人家喝了你的茶，主席说，不是喝茶，是吃了你的酒，不讲几句好话不成啊。
　　　（汇报到班子软、懒、散时）懒？他们懒不懒（问支部书记，答：懒。）懒就不好了。（汇报到这个班子学习和科研两件事抓不起来）学习不是目的而是手段。总是围绕着要解决什么问题。科研是个大事，科研要出成果么！抓学习是个什么目的？要把科研工作促上去。抓科研这是对的。两件大事，一个是学习；一个是科研。学习要有个目的。
　　　（汇报到房子紧张）关于房子问题讲三条：第一条，确实困难，对不起同志们，对不起大家。终要解决，一步一步地解决。第二条，讲革命精神。列宁写《国家与革命》在哪儿？（答：在草棚里。）我们要提倡列宁在茅草棚里写《国家与革命》的革命精神。马克思的住房也是很挤的，直到后来才宽敞了一点。还有××，从列宁讲到××，他住八平方米，为国家做出贡献。让他住宽一点他还不愿去。一讲到××，有的同志就不高兴，不高兴也要讲。第三条，因为房子打架的，抢房子的就是你们所。科学院，因为房子打架，那不成了武术学院？武斗研究所？
　　　共产党员为了房子打架，就够丢脸的了，有的够犯法了。你们支部书记不出来讲话？××所的××还是个老红军同志，因为打架已停职反省。有的房子住的不合适的，可以调一调吗？有一个回民不吃猪肉，住的不合适也可以调一调么！
　　　（当所领导汇报完后）支部书记还有什么意见？（几位同志相继提了意见，接着谈到共青团表决心，发扬长征精神。大干社会主义）还要建设共产主义。（谈到对所领导的意见，要求耀邦同志来所讲话）讲话有什么用？刚才几个支部书记讲的很好么！领导就是领导，大家干社会主义，最终实现共产主义！你们觉得怎么样？（所领导回答，提的好）
　　　×××同志还能不能工作？（回答：可以，当第一把手困难）谁来当所长？所长是要把科研工作抓起来的。一把手把什么都抓起来，这是不能的，既要抓政治又要抓业务，还要统管全盘，实际上无这么一个人。需要有一个人能把业务领导起来，有个党委书记掌管全盘。院里派，派推来？我脑子里没有数。如果院里派不出来，党委书记谁来当？谁来管业务？你们支部书记提提意见。你们说说谁来当所长。搞所长都是修正主义的？我就不相信。全世界的军队都叫军长、师长。是名称，主要看路线，看内容。
　　　所长应该懂业务，他至少比我知道的多。假如我到一个所里，我就首先找一个很懂业务的，对他说，我听你的，老老实实，因为我不懂么！党委书记要把科研搞上去就得这样。你当司令，我当政委。军队就是这样，政委是第一把手。
　　　谁来当第一把手？谁来当所长？叫什么名字不是主要问题。院里如果派不出来，或者要派来还没有来之前，你们大家要团结起来，发扬优点，克服缺点，团结起来，大干社会主义；大干社会主义的科研。刚才×××同志讲，领导班子不是坏人，也想把工作搞好。我看讲的很公道，有的也做了工作，但工作没有抓到点子上，没有领导大家大干社会主义，没有大干社会主义的科研，我看提的好，同志们提了，你们就好好改么！
　　　大家失掉了信心怎么办？一步一步的改，逐步提高大家的信心。学习问题，你们不要等院里布置，先学学大寨的文件，闭幕那天有五个讲话，五个都讲的很好，可在支部念一下。五个讲话才一点零五分钟，讲的很好，为什么不可以学习？你们自己布置学么！十二个上山下乡知识青年的信也写的很好，也可以学，各所的情况各不相同，不一定等院里布置。
　　　房子问题怎么办？公公道道么？先解决谁？然后解决谁，要很公道。邓副主席说，要公道，很正派，不信邪。这句我在哪里讲过了（在地质所）要很公道才成，先商量好，多考虑几次。考虑好了就这么办。不要变过来，变过去的么！有些问题没有想清楚，你们怎么办？十一月份我们要抓一下所一级的领导班子，我们要定。
　　　不能老拖啊！要发扬优点，克服缺点。每个同志都有两点：优点、缺点。发扬优点，克服缺点这就叫整风，就叫整党。有的同志缺点比较多，比较大，这就要注意了，要自己和自己作斗争。这就叫自我批评，自我改造。
　　　广大群众还是好的。做出了成绩的，请王勇力转告全体共青团员和革命青年同志们，听了王勇力同志的汇报，知道你们参加了十月廿四日大会以后，在努力大干社会主义了，我很高兴。拚命的精神是要提倡的，但过于拚命就不行了。要三好，即学习好，身体好，工作好，这是毛主席讲的；要坚持下去，要有韧性，这是鲁迅讲的，不要拚体力。你们领导班子的问题，我们回去研究一下再说。这时对梁金泉同志说，星期五晚上，找四个到五个同志到我办公室开会研究。
　　　     　　　（根据微生物所政治部杨礼方同志、调研处王少丁同志记录整理）
　　　
　　　一九七五年八月二十六日至十月二十九日，胡耀邦在中国科学院的讲话
　　　〖时间：1975.08.26─10.29，根据中国科学院群众揭发大字报摘录〗
　　　
　　　一千七百人怎么座谈？我一个人包办代替算了。
　　　中央要我们来科学院，我是上月17日谈话，22号上班的，一个月零四天，第一次到你们这里来，一来就上台，夸夸其谈，只讲一个问题，谈谈学习问题。谈两个学习，第一，谈一个理论学习问题，无产阶级专政的理论学习。第二，谈相互学习的问题。毛主席关于无产阶级专政理论的学习问题，你们学习好久了？半年了吧！三月开始的吧！整整半年了，学习主席关于无产阶级专政理论。
　　　老中青不是简单的年龄结合，而是思想结合，优点的结合，只把三种年龄结合起来，那还是三不合，如果是三个弱点的结合，那就变成‘三摩擦’。”在谈到三个年轻干部的弱点时说：“第一他们对党的光荣传统、优良作风不熟悉或不太熟悉。第二革命经验终究不够，革命经验不足。第三把事情想得太简单、太容易，把事情看得太简单、太容易，就可能发展到自以为是，自以为是再发展就是骄傲自大，骄傲自大再发展就是狂妄，狂妄再加个人野心发展下去就有可能走到希特勒那里去，成了法西斯。（胡耀邦八月二十六日在计算所大会上的讲话）
　　　
　　　科研人员搞科研，就是结合实际。为什么一定要到工农业生产中去？（胡耀邦八月在李昌办公室讲）
　　　
　　　不要笼统地提“开门办所”。（胡耀邦在一次会议上说）
　　　
　　　我非但反对开门办科研，还要关上门，在门口站几个岗呢！（胡耀邦对科学院计划局的同志说）
　　　什么叫“开门办所”？能够开门办原子能所吗？那里还“谢绝参观”哩！……叫“开门办所”是弄巧成拙。这种创新还是少点好！（胡耀邦与科学出版社同志的谈话）
　　　名不正，言不顺，首先要正名。说室主任制是修正主义路线，我看是形而上学，说是复旧就复旧，那是为工作么！不要以名词吓唬人，把科研搞上去，谁都得服从这一条。（胡耀邦十月初与半导体所同志的谈话）
　　　
　　　我们许多政治工作、思想工作是妨碍科研，破坏科研。一个行政管理，一个政治思想工作，不是帮助科研工作发展，是妨碍甚至破坏科研。总有一天，要使我们的同志大吃一惊，我这是破坏呀！（胡耀邦十月五日在遗传所党委会上的讲话）
　　　
　　　还是恢复所长制，一百多人有一个所长就行，所长的条件必须懂业务，有事业心，有兴趣的。一个所长，两个副所长，一个党委书记，这四个人组成领导班子。另外设立党委会，半个月、一个月开一次会，讨论什么方针。
　　　党委书记和所长不要分一、二把手，一把手这个称呼以后少用。
　　　党委书记不懂业务就老实说：“所长同志，听你的。”如果不听所长的，你这个外行硬要领导内行，轻则瞎指挥，重则破坏！
　　　方向不对走不通，走另一条路。总有个“高峰”，你们面前有心理学的“珠峰”。从南坡爬，从北坡爬我不知道？带领120人钻学问，其他问题好办。本来成绩不大，不能硬说成绩大。
　　　现在有些同志对什么是谨慎也弄不清楚，吹牛算不算谨慎？算不算负责？瞎吹牛不算！（胡耀邦十月六日在心理所的讲话）
　　　
　　　成绩很大，干扰在，差距很大，任务很大，特别得强调干扰很大。
　　　同志们绝不可忘记刘少奇、林彪，特别是林彪路线在文化大革命期间在各方面的干扰破坏，对此绝对不能低估，低估是错误的。刘少奇三脱离一扩大，林彪三面向一取消。
　　　差距很大，不是一个很大，恐要两个很大。美藉华人科学家说：“不相信二十年内科技能赶上美国。”他的话是科学的预计，总得听嘛！（胡耀邦在心理研究所的一次讲话）
　　　
　　　在科研单位里，只注意红，不注意专，有教训。历史叫我人向四个现代化前进，我们的政治工作，就是要把科研搞上去。
　　　学大寨，评《水浒》也好，目的围绕着把科研搞上去。
　　　敢不敢刮业务台风？搞业务的台风要刮起来，八级不够就刮十二级。（胡耀邦十月七日在电子所的讲话）
　　　
　　　增加一千亿斤商品粮，就可以办更多的学校、科研机关等等，于是什么知识青年上山下乡问题啦，副食品不够的问题啦，就可以解决了，至于什么夫妻长期分居的问题那更不在话下罗！（胡耀邦十月十四日在科学院团委召开的纪念红军长征四十周年大会上的讲话）
　　　
　　　共同目标是把科研搞上去，不要讲谁大谁去。小孩子就谈谁的爸爸大。三大部门，业务、政治、行政，有一个共同目标，就是繁荣社会主义科学技术，不是谁大谁小谁管谁，标准就是每年要有成果。”“四个现代化实现不了，总有一天我们大家全部完蛋，今后二三年内，假使四个现代化搞不上去，我们的子孙会，我们的上一代是饭桶，现在讲这些、强调这些，错不错？把其他问题统统绕着这个转，什么行政工作、政治工作……。所有整顿都是为一个服务，为科研搞上去扫清障碍，创造条件。（胡耀邦十月十五日上午在遗传所党委会上的讲话）
　　　
　　　本来成绩不大，硬要吹成成绩很大，不要自我麻醉，自我陶醉。（十月十五日胡耀邦在心理所的讲话）
　　　
　　　你们这样的单位外国有没有？在美国（苏联、英国、日本）叫什么名字？我们国家面积很大，你们给我算一下沙漠、草原、高原面积多少？你们单位出了三期简报，叫什么“自然资源考察研究简报”吧。简报还反映了西藏的情况，我国的农业向平原进军，应向广度深度进军。我国×××万平方公里的高山高原区，人口不到×百万，不到l%。高山高原区你们研究研究。向什么地方进军？进军的地方多得很。（十月十五日上午胡耀邦在科学院综考组一次座谈会上的讲话）
　　　
　　　要注意选拔所长、副所长、室主任这一些干部。有什么具体办法没有？最好对本业务比较精通。或者比较有权威。为科学界所公认的。是现实第一流的。只要还能工作。本人愿意干，有这样的人，如在那里，确定为所长、副所长。如在外单位，我们可以提个名。请国务院批准调来，如果能出主意，身体较差或有其他问题不要紧。这些人一上来，实际上是一种无形的影响，它会使人感到科研工作是有奔头，这是一种精神力量，鼓舞力量。
　　　要第一流的。能工作的，能出主意的，愿意干的，拥护社会主义的，只要具备这些条件，其他思想上、政治上有什么弱点也不要紧。如这种人找不到就看其次，找二流的，要拥护社会主义，身体好，有干劲的，能出主意的，这种人大部分在55岁以上，这样就有一个后继有人无人的问题了，因此我主张配备一些比较年轻的业务副所长，或业务处长、室主任、副主任，条件是业务比较优异，喜欢钻研有兴趣、有作为的人，这样的，思想意识总是比较好的，如他不想当官嘛！
　　　这个问题，不采取组织措施不行，而且非常有力的组织措施。要大干快上，可能会落实。
　　　50岁以下，40岁左右，提业务副处长要提倡，他们要向“家”发展，……让他们来做专家迷。
　　　搞业务之风。要大吹特吹，这是有希望之风，完成这一任务也是了不起的，培养一批有贡献的，我们的历史贡献也不小了，如果妨碍他们发展，我们就要犯历史性错误。（胡耀邦十月二十一日在配备干部会上的讲话）
　　　
　　　如果我是第一把手，我就找个懂业务的，听你的，老老实实的。
　　　（胡耀邦十月二十九日在微生物所党委、支部书记会上的讲话）
　　　
　　　不能吹，有些人拚命讲成绩，不讲问题，任务是轻率的。讲问题为是右派言论。（十月胡耀邦在数学所座谈会上的讲话）
　　　
　　　业务有所长抓，支部书记专管支部工作。
　　　（胡耀邦十月在数学所的讲话）
　　　
　　　
　　　2010年6月14日初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