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观奇：论社会主义宪政 [复制链接]

社会主义国家是必须坚持实行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这是一个不可动摇的马克思主义的一般理论原则。马克思主义和修正主义总是围绕这一原则展开激烈斗争。历史一再告诫我们，谁放弃、背叛这一原则，谁就必然要搞修正主义。
    但是，同时也要看到，历史实际总是生动的、活泼的、丰富的。无产阶级专政一旦展开，必然会产生各种不同的形式，这是正常的、自然的，不然就不是历史。
    在中国，在毛主席领导下，对无产阶级专政有自己的创造，这就是人民民主专政。人民民主专政实质是无产阶级专政，但又是通过人民民主专政这一形式来实现的无产阶级专政。坚持无产阶级专政和坚持人民民主专政具有同样的意义。
    坚持无产阶级专政，或者说，坚持人民民主专政，是我们讨论社会主义宪政问题的前提。

                                    一

    有无产阶级专政这个最正确、最明确、最好的提法，干么又要提出社会主义宪政，或者说，无产阶级宪政这个原则呢？
    这是历史提出的要求。甚至可以说，正是为了实现无产阶级专政、尤其是保卫无产阶级专政而提出的要求。
    社会主义宪政问题的提出一个长期的认识过程，而且是一个痛苦的认识过程。认识到社会主义宪政的必然性、必要性，是以社会主义发生蜕变，修正主义上台，最后导致社会主义失败为代价的，是在反复思考如何反修、防修这一重大历史课题的过程中获得的。
    可以说，提出社会主义宪政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坚持无产阶级专政、人民民主专政，捍卫无产阶级专政、人民民主专政。通俗些说，就是为了坚持人民当家作主，捍卫人民当家作主。
    这不是无的放矢。
    修正主义上台的全部秘密就在于从无产阶级、人民群众中产生了一个特权阶级。毛主席揭开了这个秘密，创建了社会主义继续革命论，把马克思主义提升到了毛泽东主义阶段。这是一个完整的理论体系。根据这个理论，一旦修正主义路线占据了统治地位，执政的共产党中的“一部分”、首先是“大官”们，就会通过加强专制，剥夺民主，逐步形成脱离人民群众监督、凌驾于人民群众之上的特权阶级。在这里，专制，一党专制，成为修正主义产生的桥梁。特权阶级是专制的必然产物，由专制而产生，由专制而统治。毛主席说修正主义上台就是法西斯上台，道理也在这里。
    特权阶级专政是对无产阶级专政的突破。这个突破，是通过对无产阶级宪法、也就是社会主义宪法的突破实现的。无产阶级专政是无产阶级、劳动人民整个阶级的专政。这个专政的阶级性质和劳动人民的权利是全部写进社会主义宪法的。作为国家的最高大法、最高准则，宪法理应是无产阶级、劳动人民的最高的保护法。但是，专制、一党专制，践踏了社会主义宪法，突破了社会主义宪法，执政党凌驾于了社会主义宪法之上。
    这是修正主义上台的一般历史规律。这是从苏东到我们的残酷的但又是确凿的历史经验。
    正是从反对修正主义看问题，正是从防止修正主义看问题，现在要解决的正是，必须把执政的共产党放在社会主义宪法约束之下。这就是社会主义宪政的全部意义所在。其实质就是以宪法为武器捍卫无产阶级的阶级专政、人民群众专政。从这个意义上看问题，习近平、李克强同志履新都表示要恪守宪法，实际体现的就是要坚持实行社会主义宪政，遵守任何政党、任何个人都不能凌驾于社会主义宪法之上。我看现在有的御用文人写的那种遵命文章，就忍不住发笑。我想，你们打棍子，恐怕是打错了地方；拍马屁，恐怕是拍错了地方。你们比你们心目中的专制君王落后得多。
    现在人们爱说小布什那句名言，把总统关在权力的笼子里。社会主义宪政就是要把执政的共产党、党的领导人关在社会主义宪法的笼子里，也就是关在劳动人民阶级的管束的笼子里，以防止他们脱离劳动人民群众的监督和管理，重新凌驾于劳动人民群众之上，蜕化变质为特权阶级。这难道不正是反修、防修的有力措施吗？
    无疑，资产阶级民主派也在谈论宪政，把宪政说成是超阶级的具有普世价值的制度。这是他们的阶级偏见和认识浅薄决定的。没有什么奇怪。但是，难道因为他们要资产阶级宪政，我们就连无产阶级宪政也不敢谈论吗？不是。相反，正是因为面对专制，他们谈论资产阶级宪政还有市场，我们更要大谈无产阶级宪政，社会主义宪政，不仅以正视听，占领这一政治理论阵地，而且，使广大群众懂得捍卫宪法，实行社会主义宪政，对坚持无产阶级专政的重大意义。
    “自由、平等、博爱”，“公平、正义”，“民主、法治”，“普世价值”，等等，都是近代资产阶级在政治上的重大成就，是对人类历史进步的伟大贡献。现在，历史前进了。在进行无产阶级革命的过程中，揭露这些政治形式的阶级本质，从思想上把无产阶级武装起来，摆脱资产阶级思想的蒙蔽，是历史提出的新的任务。没有无产阶级的思想解放，就没有无产阶级的政治解放。在宪政问题上也是这样。蒋介石讲大资产阶级的宪政，毛主席就讲新民主主义的宪政。这是一种科学的否定，不是简单的抛弃。我们要学习毛主席的科学态度，而不要搞简单化，搞形而上学。毛主席预见了社会主义宪政的必然性，我们要尊重毛主席的正确意见。不能从毛主席的认识高度后退。
    对宪政问题的错误认识，不仅来自资产阶级民主派，也来自我们毛派内部。我是比较早地提出社会主义宪政的一个。因为有不同意见，有些同志善意地劝我不要再写这个问题的文章。我接受了这个意见。因为这毕竟是重新建立无产阶级专政之后的事情。现在的最迫切的历史任务是反对修正主义路线，反对官僚特权资产阶级的政治统治。但是，对我的批判一直并没有停止。特别是最近，东方红网站重新发表了李民骐同志2011年的批判我的旧文。而替我说点公道话的跟贴却立即被删掉。这就说明网站是有明确立场的，是要批判鄙人的。我不在意这些事，也不接受挑战。虽然作为左派网站，这样做，有点不正派。但是，可以理解。谁知道他们过去干过什么，现在要干什么？他们曾经是所谓体制内的人物，具体说就是，在华、邓反攻倒算，我们被绞杀的那些年，他们曾经是帮凶。我们失去自由，他们谋取官位、职位。但是，文革有句话我赞成：“革命不分先后，反戈一击有功”。人家现在很革命，我们要学习。但是，不要搞极左，不要唯我独革，不要先砍杀我们。我们可没有拿你们做敌人，不是因为怕你们，是你们不够格。孟子说，说大人则渺之。我说，说小人则渺之。
    但是，理论不能含糊。这当中有的人从来就不懂毛主席的第二个贡献，不懂毛主席揭示的社会主义社会的历史性的无法避免的弊端，而这正是阶级、阶级斗争存在，走资派存在，特权阶级存在的基础。他们的理论不过是所谓“左王”达到的水平。他们没有马列毛主义，只有教条主义，而且是左倾教条主义，整人教条主义。说极左，正是。所以，他们不理解社会主义宪政提法的理论意义和实践意义，一点也不奇怪。他们给社会主义宪政戴资产阶级宪政的帽子，正是他们爱用的整人的一贯的伎俩。
    这就逼得我们不得不再次议论一下社会主义宪政的马列毛主义的道理。
        
                                    二

    正像民主、法制、公检法、三权分立、两院议会、苏维埃、人代会、公民自由权利，等等，等等，这些国家机器的具体形式一样，宪政也是一种国家机器的运作形式，只是是最高层次的国家机器运作形式。
    七十年前，毛主席的演说《新民主主义的宪政》，就把这个问题说得很深刻、很准确：“宪政是什么？就是民主的政治。刚才吴老同志的话，我是赞成的。但是我们现在要的民主政治，是什么民主政治呢？是新民主主义的政治，是新民主主义的宪政。它不是旧的、过了时的、欧美式的、资产阶级专政的所谓民主政治；同时，也还不是苏联式的、无产阶级专政的民主政治。”
    毛主席的意见很清楚，宪政就是民主政治，具体到当时的历史条件说，我们要的是新民主主义的民主政治，也就是新民主主义宪政。将来才能搞社会主义民主，也就是社会主义宪政。这么清楚的意见，还有什么可争论的余地呢？没有。除非你反对毛主席的意见。宪政的本质就是民主，是保证民主的一种政治形式。资产阶级在宪政上有创造，有发明，是历史的进步。无产阶级要继承，要发展，要利用这种形式为无产阶级专政服务。在毛主席讲话的那个时代，要为“几个革命阶级联合起来对于汉奸反动派的专政”服务。
    建国后，讲民主，不讲宪政。在经历了许多惨痛的挫折和失败之后，现在回过头去看，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失误。不要忘记，毛主席都被迫拿出宪法，维护自己的发言权；刘少奇同志也被迫拿出宪法，维护自己这个国家主席的人权。这正是我们今天要讲社会主义宪政的原因。民主是好，也是无产阶级专政的本质所在。但是，民主要有形式、要有制度来保证。宪政就是民主的最好的形式、最高的制度。有位同志说，宪政就是限政。有道理。宪政就是要用制度、用最高大法____宪法保证实现人民的意愿能够限制、约束、管理执政党、执政党的领导人。这就是真正的民主，由民通过宪法、宪政作主，而不是由官、由党擅自作主。可见，毛主席说得很对，宪政就是民主政治。没有什么神秘的，也不是一说宪政就是资产阶级的。你只要承认民主可以分为资产阶级民主和无产阶级民主，那么，你就不能不承认，宪政也可以分为资产阶级宪政和无产阶级宪政。毛主席就是这样区分的。不像现在有的人，一见民主，就斥之为资产阶级民主，那是为了维护专制。这种人反对宪政，无非同样出于此种目的。他们是维护专制、一党专制的御用工具，其所论，毫无科学性，根本不足取。
    提出无产阶级宪政不但不违背无产阶级专政的原则，而且可以说正是为了贯彻无产阶级专政的原则，捍卫无产阶级专政的原则。
    宪政和专政不矛盾。而且可以说，宪政就是专政。宪政是专政的一种形式。这一点，毛主席说得很透。他告诉我们：“什么是新民主主义宪政呢？就是几个革命阶级联合起来对于汉奸反动派的专政。”这就是说，新民主主义宪政就是新民主主义专政，“就是几个革命阶级联合”专政。“宪政”二字不过强调了联合的形式和保证，体现了是“几个革命阶级联合”下的民主专政。
    这些道理适用于今天。
    我们现在提出的社会主义宪政，就是人民民主宪政，也就是人民民主专政，实质也就是无产阶级专政。
    为什么要突出“宪政”这个提法呢？道理就像当年毛主席说的，是为了反对有人“实际上要得是法西斯主义的一党专政”。
    我们讲社会主义宪政，一是，要把体现广大人民群众意志的最高大法____宪法，放在至高无上的地位上，任何政治行为，任何执政党，任何执政的个人，都要接受宪法的约束。二是，由此才正确体现了人民民主专政、无产阶级专政的准确含义，这种专政只能是无产阶级阶级的、广大人民群众集体的专政。这个阶级的集体的意志都写进了宪法，接受宪法的约束，就是接受无产阶级的约束，人民群众的约束。
    基于这样看问题，我们提出必须搞社会主义宪政，其目的正是为了坚持无产阶级专政原则，贯彻无产阶级专政原则，捍卫无产阶级专政原则。所以我说，无产阶级宪政和无产阶级专政是统一的。
    这样的认识不是凭空而来的。这是在经历了修正主义的祸害，经历了从苏东到我们的修正主义上台、社会主义失败的惨痛教训后，才认识到的。这不是无的放矢，而是有的放矢，是向修正主义放矢。只有修正主义的辩护士才否定社会主义宪政的科学意义和革命意义。
    社会主义宪政、人民民主宪政、无产阶级宪政，和无产阶级专政、人民民主专政的含意一样，集中到一点，就是人民当家作主。社会主义宪政的根本目的就在这里。这是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阶级利益所在，是无产阶级的劳动人民群众的阶级立场的集中体现。一切对社会主义宪政提法的攻击，有意无意地都是在为资产阶级、特别是为修正主义的官僚特权阶级充当帮凶。这是一个立场的问题，大是大非的问题，我们绝不能等闲视之。
    只要这样看问题，坚持实行社会主义宪政，不但不是反对共产党，反对共产党的领导，而是相反，是为了防止共产党蜕变，是爱护共产党，是维护共产党的领导，是把共产党的领导和人民民主专政更正确更牢固地统一起来，是切切实实地避免亡党亡国的制度措施。
    社会主义宪政是捍卫人民民主专政的政治武器，是防止任何政党、任何个人重新凌驾于人民群众之上的政治武器。坚持社会主义宪政是坚持人民民主专政的必由之路。实行社会主义宪政的理论意义和实践意义怎么估计也不会过高。这是全部社会主义政治体制改革的核心和纲领。一旦确立了宪法的最高大法的地位，确立了宪政的最高的执政形式的地位，一切权力属于人民，一切权力属于人大，就有了政治制度、政治体制的保证。可以说，这是对付修正主义篡权的政治法宝。

                                     三

    现在，围绕宪政问题，正展开理论斗争。这很正常。这是当前中国阶级斗争的一个反映。坚持阶级分析，是正确理解这一斗争的唯一锁钥。
    我一向认为，在当前的中国，主要有三大阶级集团力量、及其相应的三大政治派别在进行博奕。在宪政问题上，依然是这样。
    以马列毛主义者为政治代表的工农广大劳动人民阶级集团，从毛泽东主义的第二个贡献____社会主义继续革命论出发，从广大劳动人民的根本的阶级的利益出发，提出以社会主义宪政的形式，确保真正的共产党领导的人民民主专政的稳固存在。
    以修正主义者为政治代表的官僚特权垄断资产阶级，从修正主义理论出发，从官僚特权资产阶级的阶级利益出发，坚持这个阶级赖以生存的一党专制体制，把宪政和人民民主专政对立起来，拒绝实行社会主义宪政体制，继续维护修正主义的法西斯专制统治。
    以资产阶级民主派为政治代表的一般资产阶级集团，照抄西方资产阶级的宪政理论，以普世价值为旗帜，以反对一党专制为借口实际反对共产党领导，反对人民民主专政，更反对实质的无产阶级专政，鼓吹实行资产阶级宪政，实行西方的资本主义的政治制度，建立资产阶级专政，简单说，就是要在中国重演苏东剧变。
    三十年来，我们亲身经历了这三大政治派别之间的激烈斗争。
    推倒毛主席，推倒毛主席的社会主义继续革命论，修正主义和资产阶级民主派连手。
    实行反文革夺权，向造反派反攻倒算，修正主义和资产阶级民主派连手。
    剥夺社会主义公有制经济，重建资本主义经济，修正主义和资产阶级民主派连手。
    在整个意识形态领域里搞翻天复辟，修正主义和资产阶级民主派连手。
    …………
    一句话，一部改开的历史，一部修正主义路线统治的历史，一部官僚特权资本主义战胜社会主义的历史，就是修正主义当权派和资产阶级民主派连手反共、反人民的历史。
    这毫不足怪。这是资产阶级这个阶级的共性决定的。
    两派在八十年代闹过三次矛盾，那是在特定的历史条件下，修正主义的“特色”和资本主义的“本色”之间的矛盾。这并不影响他们的共同的敌人、共同的剥削对象、共同的专政对象，是广大工农劳动人民群众。就是在89年那场风波中，这些界限也是清清楚楚的。这已经不值得多说。
    这段历史告诉我们：我们的头号敌人，还是毛主席指出的，是搞修正主义的走资派，是官僚特权资产阶级。
    这段历史还告诉我们：不用幻想资产阶级民主派会和我们联合去反对修正主义、反对官僚特权资产阶级。在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之间，资产阶级民主派的阶级本性决定了，他们只有一个可能的选择，就是选择资本主义。实践是这样，理论论证也不难。
    今天，在关于宪政问题的理论斗争中，依然是这样。
    我们不必幻想，资产阶级民主派会支持我们的社会主义宪政的要求，更谈不上去和他们联合争取社会主义宪政的实现。还是那句老话，工人阶级的解放是工人阶级自己的事情。这句话的基本精神现在依然有效。
    当然，修正主义统治者也不会支持社会主义宪政的要求。这更在意料之中。
    只是，问题在于，我们的一些号称毛派的同志，也对这个问题有胡涂认识。说到底，还是因为对毛主席关于修正主义问题的整个理论体系缺乏深刻认识。“我党真懂马列的不多”这句话，还是非常现实地摆在我们的面前。如果老是这样，是无法应对我们面临的复杂的斗争的。
    最后，再强调一次，以无产阶级宪政去保证无产阶级专政，这是共产主义运动历史留给我们的最新的经验。


    2013年6月6日 于德国马克思家乡红思屡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