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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革系列专题:十三、首都红卫兵纠察队(下)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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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革系列专题:十三、首都红卫兵纠察队(下)


      一九六六年九月二十五日,周恩来在首都大专院校红卫兵革命造反总司令部负责人座谈会上的讲话
   还有人在王府井贴传单,要彻底消灭伊斯兰教,发了十万份,这能行吗?
   我们对有些大会要过问嘛!如北京公审小流氓十万人大会就不对。还有师大附中对一个同学杀伤另一个同学要开十万人大会,再有一次要公开审判资本家李文波的老婆大会,还有反修路,要弄几十万人去游行,我们劝说了,后来还是游行了。我们叫部队徒走去保护了。
   上海抄了十万户资本家,北京去的同学打电报来要拉一万人(资本家)游行,这样范围太大了,我发了一个电报去制止了。资本家是不能拉出来游街的,还有他们的头面人物,你们也不要去抄。
   有的同学说:“只有武斗,才能文斗。”北京有的同学到上海去说人家是“温斗”,这是讽刺,抄了十万资本家还算少吗?
   
   一九六六年九月二十五日,叶剑英戚本禹谢镗忠接见艺术院校团体部分师生代表时的讲话
   叶剑英讲话:
   在这次文化大革命中,红卫兵树立了不朽的功勋。例如,北京市有一万多黑户,深宅大院,解放十六年,谁都没有进去过,一些坏人就是在里头搞鬼,公安局,司法人员没有足够的证据也不能抓。有个圣修小学,是外国鬼子在我们中国搞了多少年的,谁也不敢动它。红卫兵小将管你什么法律不法律,一扫而光。多少年的老大难问题,红卫兵解决了。有些极反动的家伙,十多年来天天骂我们的党和毛主席,左邻右舍都知道,恨死他们了。但谁都不敢动他,这一回小将们就把他揍死了。可能违反一点政策,可是更大的利益是扫除了坏人,扫除了我们社会上的垃圾。
   在前一段也出了一点毛病,如打人、打死人。有些青年,特别是一些中学生,对于经济很有兴趣,这是极端危险的事情啊!在抄家时,有的把金条装起来了,半导体收音机在他屁股后头挂起来了。那次在天安门开大会时,就拾到一些金条。
   你不服我,我也不服你,形成一个长期对峙的局面,搞成两个国家一样,那就不对了。
   
   一九六六年九月二十七日,西城纠察队六中红卫兵打死学生王光华。
   六中高三学生王光华,男,十九岁。出身待查。平时在校表现和社会表现较好,他积极要求进步,申请人团,并利用每星期假扫休息时间去西板桥商店义务劳动。同志们反映,他是“有礼貌的听毛主席话的好学生”。
   王光华在文化大革命中表现一贯很积极。早在四月初就写了全校第一张揭发校党支部的小字报,点起我校文化大革命的火焰,使得我校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心中忐忑不安,因此他们对王光华进行了种种压制。五月九日王光华和同学xx去团中央反映了我校运动情况。接着又先后写出了许多揭发校党支部压制文化大革命罪行的大字报。同旧市委的爪牙──我校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进行了坚决斗争,同资产阶级保皇派( 我校红卫兵某些领导)进行了坚决斗争。但是,当时我校工作组、红卫兵的某些领导人和革委会是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积极执行者和推销者,他们用不同的方式千方百计地压制群众,企图扑灭革命的火焰,把斗争矛头指向群众。反动对联(“老子英雄儿好汉,老手反动儿混蛋,基本如此”)也盛行一时。搞得一些同学不敢说话了。可是王光华不畏强暴,勇于坚持真理,大胆发表自己的正确意见,同错误思想进行不调和的斗争。使得那一小撮人怀恨在心,因此被打成“政治扒手”“投机分子”……
   革命大串连开始后,九月七日,王光华冲破六中红卫兵中一小撮人的层层封锁、阻挠,第一个打破“非红五类出身的不许革命大串连”的谬论,到外地进行革命串连去了。王光华的革命造反精神,更加激怒了这一小撮人。这些顽固坚持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老爷们,在幕后者的策划下,一埸疯狂的政治迫害开始了。
   西纠的骨干、六中红卫兵的某些领导刚一得知王光华等四人要外出串连,便马上布置在车站值班的西纠队员严密控制,企图在车站扣留王光华等四人。计未遂,他们又马上派人跟踪追击,妄想中途追回;但其阴谋又未得逞。
   九月x日和王光华一起串连的三位同学先回来了,我校西纠头目姜晋南(现巳被公安部逮捕,杀人凶手)立即把他们抓到学校。毒打一顿,押到“劳改所”写检查。因得知王光华在重庆,于是立即派四名红卫兵到重庆去抓,阴谋又未得逞。
   九月二十七日下午五点多钟,王光华回到北京。姜晋南得知后就布下天罗地网,八方搜查。但王光华并未直接回家,而先去了王校长家。大约八点多钟,他刚一出王校长的家门,就被这些人抓住,押到了学校。
   当晚九点多钟,全校戒严。王光华被押到“劳改所”,刚一进门姜晋南劈手给了他一个耳光,随后剥去他的上衣。然后,十来个暴徒解下皮带,兽性大发,手持各种凶器(木枪、木棒、皮带、钢丝鞭、电线鞭等)蜂拥而上。四五个人一组,把王光华围在中间,用木枪向他身上猛刺,乱扎,木棒向他背后猛击,肋骨顿时披打断数根。他翻倒在地,高呼:“要文斗,不要武斗!”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凶恶的毒打,和狂妄的怪叫:“要馒头,不要窝头!”他昏了过去。这时一个西纠队员猛踢他的头颈,狠狠地吼道:“触及触及你的灵魂!”
   王光华被打昏死过去后,便被他们拖到外面,让黑帮做人工呼吸。暴徒们又泼了两次冷水,仍不见苏醒,就又拖进一间空屋子里。次日清晨,王光华到厕所小便,尿里全是血,出了厕所就又昏倒在地上。以后,那些混蛋又毒打王光华数次。但是,王光华并不屈服,继续吃力地呐喊:“要文斗,不要武斗!你们想打死我灭口吗?……”又过了几分钟,他就停止了呼吸。当时有些暴徒为了从王光华口中得到他们需要的材科,建议由校医抢救。但另一些混蛋为了封锁消息,掩盖罪行,根本不顾王光华的死活,就不让人抢救。这样,就把一个左派学生活活地给打死了。
   王光华死后,他们并没有通知王的家长,当夜十二点钟,他们就趁夜深入静,这到东郊火葬埸烧了。在许多天之后,他们才到王光华家去,把自行车骗走,说:“王光华是反革命,被我们打死了。”他们向王光华的母亲勒索了二十八块钱,说是火葬费。还威胁说:“不许把这件事说出去,否则把你家满门抄斩。”
   
   一九六六年九月二十八日,首都红卫兵西城纠察队战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最近有人提出这样的口号"打倒一切当权派、炮轰一切司令部",这是纯粹的反革命口号,这口号出自于那些对党、对人民、对社会主义怀着刻骨仇恨人的口中。这是射向党的一颗恶毒的炮弹。我们说:不是无产阶级的当权派,就是资产阶级的当权派,抽象的超阶级的当权派是没有的,对于无产阶级当权派我们就支持,支持他们,正是为了更彻底地打倒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更进一步巩固无产阶级专政。
   在这场史无前例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席卷全球之际,我们的敌人会以更加狡猾,更加阴险,更加恶毒的种种卑鄙手段,向我们的党肆无忌惮地发起进攻。我们务必不要放松革命的警惕。
   敌人总是做蠢事,总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因为他们的意愿总是与人民的意愿相违背的,这一小撮牛鬼蛇神,越是猖狂,越要遭到惨败。如今的人民不同于过去了,是用毛泽东思想武装起来的,毒蛇化成美女还是要挨打的,敌人是不甘心自身的灭亡,他们必然还要做垂死的挣扎。但是,难道它们向党射出几支毒箭就会使它们的日子过的好点吗?不!相反,会使他们失败的更彻底,更悲惨。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真正强大的力量不是属于反动派,而是属于人民。
   反动派敢抬头,人民的铁拳必将重重地把你们打个粉碎,这场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必将以敌人的失败而告终。
   
   一九六六年九月二十八日,首都红卫兵西城纠察队《红卫兵报》编辑部《炮打什么样的司令部?》
   炮打什么样的司令部?这是目前摆在我们每一个红卫兵战士,每一个革命青少年面前的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炮打什么样的司令部?林副统帅明确地给我们指出:"炮打司令部,就是炮打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我们要坚决按照这个指示去做,掌握好斗争的大方向,把运动胜利地进行下去。
   炮打什么样的司令部?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和那些被推翻了的剥削阶级、资产阶级企图炮打我们无产阶级的革命司令部,企图推翻无产阶级专政,企图在中国也搞出一个匈牙利事件来,一句话,就是企图在中国进行资产阶级修正主义的反革命复辟。我们每个红卫兵战士每个革命青少年,每个革命的同志:我们能够允许它们这样猖狂吗?我们能够让他们的阴谋诡计得逞吗?不能!一百个不能!一千个不能!万万不能!我们一定要在党中央和毛主席的英明领导下,同广大工农兵一起彻底粉碎这一小撮牛鬼蛇神的阴谋诡计!
   阶级斗争是复杂的,我们同那一小撮牛鬼蛇神做斗争一定不能有半点麻痹大意。一定要提高革命警惕性,正如林副统帅所说的:"他们只是一小撮人,但是他们有时能够欺骗一些好人。"所以,我们一定要擦亮眼睛、分清敌友,决不被阶级敌人所利用,决不做任何使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我们一定要牢记毛主席的教导:"我们应当相信群众,我们应当相信党,这是两条根本的原理。如果怀疑这两条原理,那就什么事情也做不成了。"一小撮牛鬼蛇神和钻进革命队伍中的阶级异己分子伙同一道叫嚷什么"要怀疑一切!"这个口号很明显地就是在公开地与毛主席唱反调。它们叫嚣这个反动口号,其目的就是妄想煽动群众去怀疑党中央、怀疑毛主席、怀疑我们无产阶级专政,为它们变天做舆论准备。我们警告这一小撮牛鬼蛇神:你们这是痴心妄想,我们广大革命群众对党对毛主席有着深厚的阶级感情,谁要是胆敢攻击党和毛主席、攻击毛泽东思想、破坏无产阶级专政、破坏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我们一定要把它揪出来,打入十八层地狱、再跺上几脚,叫它永世不得翻身!
   我们一定要牢记毛主席的教导:"共产党员对任何事情都要问一个为什么,都要经过自己头脑的周密思考,想一想它是否合乎实际,是否真有道理,绝对不应盲从,绝对不应提倡奴隶主义。"我们一定要保持冷静的头脑,用毛泽东思想来分析一切事物(包括每一张大字报、每一张传单、每一个倡议)。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我们决不因为一时冲动,而进行不负责的盲从盲动。决不可把自己的感情凌驾于党的政策之上。一定要让我们青年人的冲天干劲和无比的热情用到革命的事业中去,用到炮打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这个斗争的大方向中去,而决不能让它被坏人利用、引入歧途,去干炮打无产阶级的革命司令部这种反革命的勾当。
   我们一定要牢记毛主席的教导:"匈牙利的一部分群众受了国内外反革命力量的欺骗,错误地用暴力行为来对付人民政府,结果使得国家和人民都吃了亏。"我们一定要吸取匈牙利事件的教训,严防阶级敌人利用人民内部矛盾兴风作浪、搞反革命复辟。
   在此,我们要严正地警告那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你们听着,你们不要以为因为我们现在提出"炮打什么样的司令部"这个问题,就会束缚我们的手脚,而停滞不前。如果你们这样幻想,那就"请"你们等着吧,事实会说明问题的。告诉你们,对于你们来说,"好"日子还在后头呢!我们现在提"炮打什么样的司令部"这个问题,正是为了更好地集中火力,炮打你们,把你们打得个稀里哗啦,打得个丢盔解甲,打得你们死无葬身之处。
   我们坚信,只要我们每个红卫兵战士、每个革命青少年用毛泽东思想指导我们的一切行动,同广大工农兵革命群众在一起,掌握好斗争的大方向,支持我们无产阶级的革命司令部,炮打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一定会胜利地进行到底!!
   
   一九六六年九月二十八日,灯市口中学红卫兵战士 滕久昕《只许左派造反,不许右派翻天!》
   最近,有一小撮资产阶级狗崽子叫嚣什么要:"炮轰一切司令部",要"打倒一切当权派", ……这是十足的反动口号。
   我们的最高统帅、最高司令最最敬爱的领袖毛主席教导我们:"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这个问题是革命的首要问题。中国过去一切革命斗争成效甚少,其基本原因就是因为不能团结真正的朋友,以攻击真正的敌人。"林副统帅也教导我们:"我们一定要按照毛主席的教导,分清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要注意团结大多数,集中力量打击一小撮资产阶级右派分子。打击的重点,是钻进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一定要掌握这个斗争的大方向。"我们革命的青少年一定要牢记毛主席和林副统帅的教导,既要有高度的革命热情,同时还应具有辨别真假、分清是非的能力。同广大工农兵群众一起彻底粉碎阶级敌人的阴谋诡计。
   我们说:"炮轰资产阶级的司令部"而绝不是说:"炮轰一切司令部。"我们说:"要打倒一切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要打倒一切资产阶级反动权威和资产阶级保皇派。"而绝不是说"打倒一切当权派"。一小撮别有用心的资产阶级狗崽子们,资产阶级的反动的混蛋们,你们想用"炮轰一切司令部"、"打倒一切当权派"这两个抽象的反动口号来迷惑革命群众,告诉你们,这是白日梦、妄想!
   只许左派造反,不许右派翻天。资产阶级混蛋们,你们胆敢乱说乱动,我们立即镇压。
   我们是毛主席最最忠实的红小兵,毛主席是我们最高的红司令。我们要用鲜血来保卫党中央!保卫毛主席!捍卫毛泽东思想!
   
   一九六六年十月四日,西城纠察队六中红卫兵打死退休老工人徐沛田。
   六中退休老工人徐沛田,今年八十六岁。他父亲是洋车厂主,而徐本人一九三七年前就在旧社会戏院当茶房多年,一九三七年──一九四零年在北师大当工友。一九四零──一九五六年在北京六中当工友。五六年退休后, 因只身一人,一直在六中生活。解放后,这位老人工作一直勤勤恳恳,认真负责。在我校多年管打上课铃,一直没出过差错,还曾及时发现教导处失火,消除了一埸火灾。他退休后还根据自己的体力做些勤务工作。几次有病住院,党治好了他的病,他非常感激毛主席,他常说:“要在旧社会我早就死了,我感谢毛主席!我感谢共产党!“
   九月三日,以六中红卫兵XXX为首的一小撮人,把他赶出校门,他无家可归,在街头流浪两天,给社会上造成极坏影响。后经派出所送回学校。
   回校后被锁在屋内,我校红卫兵一小撮人竭尽武斗之能事,对老人进行了种种非人的迫害。以我校红卫兵西纠队员,朱xx为首的一小撮人把他拉出来,口叼着破鞋在操埸上爬行。一直爬到厕所,又将徐推入小便池,混蛋们在他身上尿尿把徐折磨的非鬼非人。十月三日下午徐又被我校红卫兵头子西纠要员王冒明(现巳被公安局逮捕,杀人凶手)陈XX等叫到淋浴室,用开水浇头。怕他出声用绳子勒脖子,又用冷水反复浇了多次。把徐的头皮都烫掉了。徐受不住哀叫道,“饶了我吧,小祖宗……让我死了吧!”而王冒明等人听了只是哈哈大笑。徐回宿舍后奄奄一息,不醒人事。四日清晨,徐要求治疗。他们却不许他出门。四点多钟王冒明、陈XX等人,又毒打徐,再用开水浇老人头部,并百般戏弄,让这个八十多岁的老人唱歌,跳午,还让他吃屎喝尿。然后将徐嘴堵住,拉到后院厕所要老头自己上吊,但老人被折磨的哪里还有力气。于是他们就用绳子套住徐的脖子,把他拖到凳子上,让他自己踢凳子,可怜他连这点力气也没有了。这时,一个混蛋一脚把凳子踢倒绳子断了徐摔了下来。这时老头巳昏迷不醒。这些残无人道的家伙是耍将徐至于死地而后快,故又将尼龙丝绳子,套在徐的脖子上。就这样老工友徐沛田就被活活吊死了!而他们却四处扬言,说老头“畏罪自杀”了。还把老人的尸体放在后院,暴尸三天。
   
   一九六六年十月五日,雍文涛在清华大学的讲话
   谭立夫同学的讲话是违背十六条的。是不符合毛泽东思想的。同学对他的讲话进行批判是正确的,必要的。因为谭立夫讲话的错误观点不是谭立夫一个人的问题,是错误的影响未被肃清的反映,这正是我们赞成批判谭立夫同学错误言论的出发点,而不是其他。当然,一时受蒙蔽的人如果觉悟过来,摆脱错误路线的影响,与广大革命师生站在一起,坚决地同资产阶级反动错误路线作斗争,那他仍然是真正的革命派。对资产阶级反动错误路线必须彻底批判,而且必须彻底肃清他在群众中造成的恶劣影响。
   
   一九六六年十一月七日至十九日,西城纠察队六中红卫兵关押毒打六中教师王明湖。
   王明湖(王明湖,六中俄语青年教师,其父曾当过伪县长。本人表现一般。)在校值夜班。胡××在值班室里对王说:“王冒明找了你一天,晚上还找你,什么事不知道,不过你得作作准备”。过了一会儿,一个学生进来蛮横地说:“王明湖,有人找你,你跟我来!”王问:“是不是王冒明找我?”答:“你跟我走吧!”走近王冒明屋时,有人高叫:“让他进来”!押送者答,“来了”。这时门口和各通向王冒明屋的通道口都有了人。屋里的留声机放着爵士音乐,满地都是黄色唱片。忽然王背后有人大喊一声:“王明湖!”王回头一看是陈XX,陈用一张唱片朝王的头部猛击,接着屋内王冒明,朱XX一跃而起,拳头巴掌齐上,打得王明湖满脸是血。王冒明将王明湖的棉衣,背心剥下来,让王堵鼻血。接着王冒明又把王明湖的手表揪下,并冷笑着说:“私人财产,可要保护。”朱××一把将王的毛主席象纪念章抓下,戴在自己胸前说:“嗨!我又得到了一个”。
   这一小撮暴徒,把王打倒在墙角,用脚猛踢,并抓住王的头发往墙上拼命地乱撞,发狂地向王的头上身上抛唱片……暴徒们打完一阵后,又把王抓起。强迫他在屋子中同立正站好,随之又是一阵疯狂地毒打。过后,让王面向墙站着,一个暴徒一脚踢在他的背上,王全身扑倒在墙上,引起一阵狂笑。几个暴徒输番照此踢王,王五脏剧痛,巳被打得浑身酸软。但暴徒们仍强迫王站在屋子中间。不等王站稳,陈XX便从后猛来一个“扫堂腿”,把王拌倒在地。随后又强迫王站起来,拿他来练扫堂腿。一个家伙还不知足地说:“我们今天摔这小子,怎么手脚不如过去那样利落了?”王的小腿巳被踢肿,站立不住,翻倒在地,昏迷不醒。
   接着,几个法西斯暴徒又动用了“坐土飞机”的刑法。他们揪住王的四肢轮起向下抛,这样抛了三四次之多王的内脏象炸裂一般,又昏了过去。一个暴徒又飞起一脚,正中王的小便,顿时肿了。暴徒们又在王的肚子上,胸上踏来踏去。食物立即从王的口中喷出,大便也踩了出来。最后暴徒们还不罢休,将王上衣全部剥光,王冒明用钢丝鞭猛抽三四十下。其他一伙用皮带头抽,一个家伙还怪叫:“抽他一百皮带,少一下也不成!”王冒明还命令王,”你小子自己记数,数错了重打”!“要是喊大了,打死你!”这样又打了一百多下,当他们再一次强迫王站起来时,王扶着墙刚一站起来,又昏死过去了。
   过了一些时同,王冒明又叫道,“站起来!让你小子尝尝晕死的滋味。”王刚站起来又晕死过去。这样晕死了三次,最后再也起不来了。当王再次苏醒时,王冒明狠狠地说:“这就是你小子和我们干部子弟做对的下埸!”[和干部子弟做对”纯是胡说八道,王明湖初中教王冒明外语,王冒明依仗老子(王家锡,全国总工会办公厅主任,巳被揪出)的权势不务正业,而从事流氓活动,因此外语不好。王明湖平时对学生要求较严,因此批评过王冒明。王冒明怀恨在心,借文化大革命之机,行此个人报复]。
   此时,王冒明见单XX(单为教导主任,有严重问题,劳改成员)在旁边,就吩咐单说:“你给他训话!”单“训话”大意是,你知道你是为什么挨打?你过去一贯打击干部子弟,法西斯教学。同时朱XX手拿拇指粗的纲棍又抽打王。王低着头,不知谁说:“你把头抬起来,”话音未落,刀光一闪,利刃砍在王的额上,血喷老高,接着让王用白衬衫绷头。王冒明说:“我们是革命的人道主义。”于是有人给王上药,王冒明却抄起一瓶子药水一下子倒下去,王又昏迷过去,直到九日深夜,王才清醒。
   后来,有人一摸,王的脉膊不跳了,他们认为王死了。叫大夫来打强心针,王深夜不断吐血。他们便把王拉到第二医院,从王身上只搜出一元多钱。朱XX说:“你这小子只有一元一角钱,花了我不少钱,你回家给我送来,”当王稍醒时,一个看守威胁说:“你这小子装死,等你稍好点,看我再罚你”。朱XX也对看守说:“大夫说了,打了活该。这小子要再装死就活着送到火葬埸去。”其实大夫并没讲过这些话,却坚持要求王住院。朱问大夫:“死得了死不了?”大夫说:“现在没有生命危险但要住院”。朱听说没有生命危险,便说:“那我们拉回去”。
   九日王醒后,全身麻木,只觉胃十分痛疼。暴徒们让王和女劳改成员住在一起。把许多被子盖在王身上,堆成被子堆,有时一压就是一天,连公安人员叶尔梓都未找到。九日后王开始吃饭,一天只吃一二两。王冒明强迫王吃十一二两。一天中午,正要吃饭。霍××(石油附中,也是暴徒)说:“王明湖这小子太坏,。不给他饭吃。”看守说:“有碗剩粥给他吃。”(粥上有一层煤灰)霍说:“好,就给这小子吃这个”。他给王说:“把手拿过来。”把粥扣在王手掌上,不让他用碗。王刚吃几口,霍又拿红药水给王洒上。还觉不满足又去食堂弄了刷锅水,碱水,又苦又涩,强迫王喝。又拿少半个馒头夹上一块带煤灰的咸菜,让王也吃了。
   以后,暴徒们又用火柴烧王的头发,把王的头发点燃之后,直燃到头皮吱吱响,然后再烧别的地方。朱XX发现后,更是高兴。立刻说:“这可真好玩,咱也来烧吧?”这样“劳改所”里的成员,不分男女都被烧了一遍。朱XX直烧到没火柴了才停止。二、三天后王冒明又来了,用刮脸刀给王明湖剃头,连皮肉带头发一起刮,还让反革命分子伍XX(劳改成员)做助手。
   十二、三日后强迫王写检查分两个方面,一、抵制毛泽东思想;二、如何与干部子弟作对。
   十五、六日,王明湖能下地了,这一小撮暴徒又开始疯狂地折磨王了,先让王“锻炼”身体。吃饭前围着炉子跑二十圈(这时王走步还很困难)下蹲三十下(王根本蹲不下,他们就用木枪压)。原地跳二十下(王也跳不起来)举胳膊二三十下。后又连举城砖(胳膊仍未好根本不能动)。过了一段时间。王××(王冒明之弟)又让加强“锻炼”,下蹲跳二三十下,跳绳五百下(连接跳十个才算)王跳了几十下就出了一身汗,快晕倒了。王××还说:“你看,锻炼身体多好啊!”“出了一身汗”。十六七日,就让王开始劳动。王冒明说:“你小子别坐着,你得劳动劳动,这屋子生火你负责”。
   十九日陈伯达等同志亲自来到六中,才救出了王明湖,带走了劳改所里被扣押的人。当时王明湖伤势依然十分严重,神经失常,大便不能控制,现在还在危险之中。
   
   一九六六年十一月十日至十四日,西城纠察队六中红卫兵毒打工人高生金并关押其八岁的儿子。
    一个女学生(红卫兵)私自拿走了同院电影洗印厂工人高生金家的一本语录,高生金向她去要,那个“红卫兵”不但不给,还对高又骂又打,高生金很生气,也还了一下手。因此,那个“红卫兵”就告到了六中红卫兵这里,于是劳改所长朱XX就带着打手十余人气势汹汹到了高家,把高生金押进学校,还带走了高生金八岁的小孩高岩(后由他们起名为“小萝卜头”)。朱XX等把他们押到东方红公社刺刀见红战斗队,关上门,什么也不问,就进行了非法的搜查,抢走了所有的东西(钱、粮票、毛主席象纪念章等)然后,让高给他的工厂打电话,接通后,朱xx就抢过电话胡说一气,当时,工厂的人提出由厂方处理,朱却说:“放了就太便宜他了,让他在这儿尝尝滋味!”于是,就让高稍息、立正多次,然后就是一阵毒打。木枪、皮带一起上,而且他们还让高岩用自来水管打他的父亲,一阵毒打之后,把高生金打得头破三处,血流满面,前胸后背都肿了起来,使他卧床十月,不能上班。
    接着,他们又把高岩押到“劳改所”,给他起名叫:“小萝卜头”。却对高岩的母亲说什么:“高岩要和我们干革命,要和家庭划清界线,不回家去了。”高岩的母亲多次来要都不给,暴徒朱XX却总到高生金家无理纠缠,大叫:“造反有理”,高生金说:“你们造我的反,打了我,有什么理?”朱XX大叫道:“我没理,就是要造你的反!”因为高生金和他爱人都是工人,高出身中农,他爱人出身贫农,所以他就说:“你造谁的反?造无产阶级的反?”朱xx却蛮不讲理地说:“我不管什么无产阶级不无产阶级,就造你的反。”高生金被他们气得不行,朱xx却乘机敲榨勒索,要去了十五元钱,二十三斤半粮票,四两油票以及被子,棉衣等物,说是给小萝卜头吃用。但在“劳改所”里,他们却让小萝卜头吃剩饭,小萝卜头的一切行动都受到管制,不给一点儿人身自由,还强迫他打人。
    后来,在高岩母亲的强烈要求下,他们才在十一月十四日放出了孩子。小萝卜头走后,入伙的饭都被他们吃了,过了好多日子,才给了高家几元钱,又过了好多天,才把衣服被子还了。
   
   一九六六年十一月十九日晚,陈伯达、关锋、王力、戚本禹等中央领导同志来到北京市第六中学。
   当时,学校部分教师正和解放军同志开会,商量接待外地革命师生的工作。只听到“当”的一声门响,一个穿军大衣的人开门进来,随后又走进几个人。大家一看,原来是陈伯达、关锋、王力、成本禹等同志。陈伯达同志态度很严厉地问:“你们在干什么?!”当老师们问答以后,陈伯达同志就亲切地笑着说:“好吧!我去看看外地革命师生。”原来陈伯达同志把老师们误认为六中红卫兵的那一小撮人了。
    陈伯达等同志看过外地革命师生后,就直奔“劳改所”。把在那里关押的人都带走了。这时,“劳改所”门前巳经聚集了一些老师、工友、和外地学生。陈伯达等同志出来了就亲切主动地和他们打招呼,问他们是什么地方的。
    走到“劳改所”前面的一棵大树下,看见树上贴有一张市委发的“重要通告”(即:任何单位不许私自扣押、打人等等)伯达同志指着通告问老师们,“你们都拥护吗?”老师们说:“当然拥护罗。”伯达同志又问:“你们同意他们那样搞吗?”(指“劳改听”所做所为)老师们答:“不同意。”伯达同志又问老师们为什么不管。老师说压力大,不敢讲话。伯达同志又对着通告,点着“劳改所”说:“这简直是对市委通告的一个讽刺!”
    老师们请伯达同志到接待站去给大家讲几句括,伯达同志欣然同意。但走到《红卫兵报》编辑部门口时,里面的人要伯达同志进去。人家也就都进去了。站了一屋子,这时,红卫兵的一小撮暴徒王xx(王冒明之弟)等也来了。所以,老师们成到压力很大,发言不踊跃。老师们向首长汇报了学校的情况。谈到王光华,徐沛田时,伯达同志都问了原因,由《红卫兵报》和王XX等作了回答。当谈到左派学生王光华被活活打死时,戚本禹同志一下子从座位上站起来,拉开军大衣的扣子,使劲脱了下来。显得非常生气。问到老工人徐沛田惨遭勒死时,伯达同志气愤地说:“父亲是洋车主,不能算他的账!”
    讲到了“劳改所”,陈伯达同志十分愤慨地说:“这是非常残酷的!不管对什么人,这样搞都不行!要摆事实讲道理,这样文化大革命才能搞下去。吵架也可以,但不要动手,武斗,家庭也可以吵架嘛。可不是这样搞法(指武斗),这是与文化大革命的方针背道而驰的。”之后伯达同志又拿起桌上的一分《红卫兵报》,报上正是毛主席语录:“政策和策略是党的生命。各级领导同志务必充分注意,万万不可粗心大意。”和不要武斗的文章。伯达同志说:“这报上登得很好,我那儿还有几张报呢!”王力同志说:“他们并不准备实行之。”(指那一小撮暴徒)伯达同志接着说:“他们不是不实行,他们是反其道而行之!”
    这时,伯达同志又问报社为什么不管那些事情。伯达同志说:“你们的报要停止了,(你们的行动)对你们的报是一个讽刺。这样的报可以不办!”
    后来,伯达同志又责问同去的市公安局局长。问他为什么不制止。又对大家说:“讲(干)革命,要有这点胆量。现在北京公安局不支持(制止武斗),不按毛泽东思想办事。我们靠毛泽东思想吃饭,我们什么也没有,没有匕首、短刀、短枪。我们相信群众,我们什么也不怕!”
    因为还有一个会要去开,陈伯达等同志要走了,伯达同志临走时还说:“红卫兵负责人,请他来。你们可以批评他们,但不要再关他们。红卫兵负责人回来了,不要用这个方法(指武斗)整他们,要团结他们,批评才能团结。”
最后,全体教职员工一直把陈伯达等同志送出校门。

   一九六六年十一月二十一日傍晚七时多,陈伯达、吴德等等又一次来到六中。直奔“劳改所”。
   陈伯达等同志在“劳改所”里查看了半个小时左右。然后又十分气愤地到木工车间,去看暴徒们让反革命分子李XX为他们打制匕首的砂轮机,“劳改所”看守们也跟了进去。伯达同志向我校工友要匕首,工友说:“我没有,看守们有”。看守们就赶快溜出去了。陈伯达、王力等同志就在木工室开会,研究如何处理“劳改所”的问题。这时,看守们气势汹汹地叫道:“XXX(指那工友)在首长面前造谣!”并大有动武之势。伯达同志气愤地说:“不许动工人!过去你们打人,应向被打的道歉……今后绝不许再犯!”
   又过了一会儿,陈伯达同志就走了。吩咐公安人员在“劳改所”里照了象,带走了两大捆匕首以及其他凶器,拆掉了岗楼。这样猖狂一时的六中“劳改所”终于跨台了!
   
   一九六六年十一月某日,康生说,“红卫兵已经分化了。” “有一部分老红卫兵被王任重、周荣鑫等人利用,用以反对首都三司这类紧跟中央文革的造反派,成为他们挑起武斗的炮灰。东城区、西城区和海淀区的红卫兵纠察队就是王任重一手操纵的武斗组织,他们公然打人、杀人,死保刘少奇,破坏文化大革命。”
   江青接着说:“王任重不是个好东西,是执行刘邓路线的,在中南地区干了大量的坏事。但陶铸很欣赏他,很支持他。没有陶铸支持,我断定王任重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一九六六年十二月二日,六中红卫兵骨干鲍陕安剌杀六中耿小西。
   继“劳改所”之后,红卫兵中的一小撮人又成立了什么“砍变节”战斗组。
   “砍变节”声称:“要除掉叛变者”。当天黄昏就由他们的一个打手,六中红卫兵骨干鲍陕安(现巳被公安部逮捕)动手,对正要揭发西纠的学生耿小西进行了公开行刺,耿身中八刀。其中一刀刺伤肺叶;他们本来是打算把耿一刀致死的,但因杀人者缺乏经验,连刺脖子两刀,都未刺中要害,以后就乱扎起来。这样,耿小西才又拾得了一条命。
   那天行刺之后,在暮色中分明有人看到西纠要员XX对鲍说:“快把刀子收起来1快把刀子收起来!”
   第二天,又有人见到西纠头目栗XX对一人悄声说:“昨天又捅了—个。”
   
   一九六六年十二月五日,联动成员邹建平等人在西直门城楼上贴出巨幅标语:"中央文革把我们逼上梁山,我们不得不反!"
   这批在文革中起过先锋作用的红卫兵,自恃良好的家庭背景,认为"血统就是无比高贵",一向自命不凡,绝不会赞同文革的锋芒指向自己赖以骄傲和完全依靠的前辈,抽掉他们美好前程的基石,为此,他们不惜与中央文革分庭抗乱。

   一九六六年十二月九日,周恩来对首都高校红卫兵的讲话
   西城区纠察队以前有些成绩,但骄傲起来,犯了错误。我不是下结论。看了你们(指西城纠察队)的第一号至十三号通令,我倒要研究一下。如第一号就有问题,对老干部要保护,你们要用毛泽东思想要求老干部,包括我在内,要让老干部继续革命,要求前辈好好革命,不要你们保护,你们保护他躺在太师椅上,结果不是帮助,而是让他停止革命。你们保老干部太多。地质部你们去保护,你们上当了,是工作组邹家尤找去的。地质“东方红”的同学对小弟弟,小妹妹要原谅他们,他们受了骗,何长工之流倚老卖老,把你们出卖了。当时我非常不满,同学斗同学,他在那里笑呵呵,他那革命的灵魂已不存在,象这样的人保护他干什么!不要去保护他,当时我知道后很不满,这个风气没有纠正过来。你们的通令我初翻了一下,有些话是错误的。你们(西城区纠察队)要好好整风,不要盛气凌人。我赞成陈伯达同志说的,高干子弟最好不当领导。但有的高干子女与父母脱离关系,我们也不赞成。这样办不好,不提倡。还有一个问题。纠察队的名字,开始还有好意,可现在纠察变成了红卫兵的上级。伯达同志讲,不用纠察队这个名字,我同意伯达同志的意见,但我不干涉。
   (海淀区×××纠察队递条子说,打人是枝节问题。)
   周总理生气地说:我不同意。打人不是枝节问题,是原则问题!这个问题存在在北京城里!
   大街上出现了反动传单,诬蔑我们伟大的领袖毛主席、林彪同志、中央文革。你们是放假闹革命,有责任揭穿这个问题,看看是谁搞出来的。
   这次发生的问题,首先是领导关心不够,中央抓得不紧,主要是廖承志和他的帮手抓得不好。大,中学校参加有各种组织,左派的,中间的,保守的,要求不经过协商,象巴黎公社选举。我一听说选举就不同意,不能光靠票数。果然,选出来大家不赞成。无记名票选,好象很民主,但不能代表大多数的意见,这是第一次,第二次在大前天六号晚上,通过向中央文革报告,要扩大组织。如北航“红旗”、地质“东方红”、政法公社、西城区……左派等,要经过商量。廖承志跟同学见面就说中央文革决定的,同学就不好说什么。这两次廖承志要负主要责任,但不能因领导的问题而打人,造成七日的行动。大前天在民族饭店的行动,连工作组劝都劝不住,爬窗口进去打人。第三司令部沈××被打(总理问:她今天来了没有?众:来了!)她来了可以作证。七日许多人围住,交通都阻塞了,这是廖承志犯的严重错误。他不是严肃地指出,诚恳耐心地教育,而是另一种态度,放纵。对《解放军报》记者不尊重,引起大家大笑,侮辱在毛主席、林副主席亲自领导下的解放军。……打这打那司令部已经多起,这不是正常现象,不是革命的需要!甚至对中央文革小组的同志,对陈伯达同志、江青同志、张春桥同志、关峰、王力、戚本禹、姚文元同志不尊重,甚至贴了海报、标语反对,那就不应该了!中央文革是党中央、毛主席、林副主席指定的,是经过半年多考验过来的,是有很大成绩的。中央文革是在党中央、毛主席、中央政治局常委领导下的,是毛主席、林副主席信任的。
   现在宣布:十二月二十日以后,解放军休整一下,调一二十万帮助中学参加训练,大学后一步。
   
   一九六六年十二月十六日,中央首长在北京市中学批判反动路线大会上的讲话
   江青同志讲话
   我只想讲这么一件事,就是斗争的锋芒对准着什么?这是大是大非问题。刚才有些同学讲西城纠察队、东城纠察队、海淀纠察队,这些所谓的纠察队有一小撮执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小家伙,他们的斗争锋芒是对着你们,这就是错了。今天,我们要自我批评,我们对他们教育的不好,四十几岁的人,六十几岁的人没有把他们教育好。他们以贵族自居,以为血统高贵,盛气凌人,什么东西!可是我觉得周荣鑫是负有责任的,雍文涛也负有责任的,王任重也是负有责任的。让他们向你们检讨,他们是怎样支持他们这一小撮坏蛋向你们做宪兵工作的。我希望你们对这些青年,犯了错误的同学们要采取“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态度,对于中年的、老年的、幕后的、顽固坚持执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死不回头的要斗倒、斗臭、斗垮!要不要周荣鑫、雍文涛站出来看看?
   (众高呼:要!让他们两个低头!)(周荣鑫、雍文涛低头站在台前)
   好,安静,小将们、战友们,你们都认识他们啦!是不是让他们先回去?(众:对!)让他们回去!他们纵容他们,所以,我觉得要特别看重他们的责任。
   现在,我讲讲专政与民主的关系。我们的无产阶级专政是不是很稳固呢?我认为基本上是稳固的。但是有某一些地方、某一些人,有一小撮拿着武器到处要杀人、打人。在这一小撮面前萎缩、退却,无产阶级专政就不巩固了。没有很稳固的无产阶级专政,哪来的大民主啊!因此,我们要坚决反对那种萎缩的,所谓不介入的那样一种态度的专政机关。同时,对那种顽固的堡垒要坚决摧毁它!因此,对一小撮杀人犯、打人、破坏革命……这样一小撮,我们要坚决地实行专政!(掌声,口号声)但是,我希望你们不要觉得有一小撮做了这样的坏事情的小家伙,其他的人就都不好了,这一点我希望你们头脑要清楚,才能团结大多数。但是,对于这一小撮如果不实行专政,你们也就很难达到革命的团结。我的话完了。(掌声,欢呼声)
   陈伯达同志讲话
   同学们:
   刚才江青同志讲得很好,(欢呼声)她的意见就是代表我们中央文化革命小组的方针。同学们,正象刚才江青同志所讲的,同学们在这里的发言水平很高,在文化大革命中有了很大进步,进步得很快。大家逐步地逐步地用毛泽东思想把自己的头脑武装起来了。这是我们无产阶级专政巩固的保证,这是我们社会主义制度、社会主义革命、社会主义建设胜利的保证,是防止我国出现修正主义的保证,是我国能够由社会主义过渡到共产主义的保证,是我国能够成为世界上最强大的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把那些帝国主义国家、修正主义领导集团控制的国家,统统把它拉到后边,我们能够站到世界上最前头的保证。刚才江青同志讲了,我现在向同学们讲的还有几句话。
   在伟大的、战无不胜的、光芒万丈的毛泽东思想的照耀下,无产阶级联合起来!工人同贫下中农联合起来!全体劳动群众同广大革命师生、革命的知识分子联合起来!(掌声,欢呼声)这样,我们将无往而不胜!但是,那些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那些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那些幕后的资产阶级代表人物,他们自以为能够用武斗的办法,来镇压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他们自以为能够用阴谋诡计来破坏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他们自以为这样就能达到实现资本主义复辟的目的,他们自以为这样就能够达到推翻无产阶级专政的目的。告诉他们,错了!他们是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们在伟大的毛主席的领导下,在广大群众的觉悟下,他们的失败是注定了的!胜利属于谁?是你们!是无产阶级!是劳动人民!是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那些不愿意向无产阶级投降的人,他们走的是失败的道路,灭亡的道路。有一些年青人被蒙蔽、被欺骗,走了迷路。我希望他们很快觉悟过来,同我们一起,站在毛泽东思想的旗帜下,只有这样,才是他们的出路。
   伟大的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万岁!
   伟大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万岁!
   周恩来同志讲话
   同学们、红卫兵战士们:
   我现在代表毛主席、林彪副主席、党中央、国务院向你们问好!我现在来庆贺你们北京的“毛泽东思想”红卫兵首都兵团成立大会开幕的成功!向你们致以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敬礼!
   我完全同意刚才江青同志、陈伯达同志的讲话,他们两人已经代表我们大家把应该说的话、重要的话都说了,我就不需要多说了,我只说一点。
   自从红卫兵在北京诞生以及发展到全国,首先是我们伟大的领袖毛主席抓到这一个地平线上出现的新事物,马上加以鼓舞。因为我们毛主席的鼓舞,所以全国大专学校的红卫兵蓬蓬勃勃地发展起来了;然后我们伟大领袖的最亲密的战友林彪同志又加以鼓励,指出红卫兵是我们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坚强的后备力量,这就给你们以更大的鼓舞。所以,这支红卫兵──革命青少年组织的诞生,我们革命青少年要做出许多蓬蓬勃勃、惊天动地、破旧立新、灭资兴无的伟大事业。你们看,有了红卫兵就有了大串联,从学校走向社会,走向全国,就使我们伟大领袖提倡的大民主得到更大的发扬。总结这四个月的经验,成绩是主要的,新生的事物诞生以来不可能没有毛病,没有缺点,甚至也可能出现错误,乃至于个别的严重的错误,这是事物发展的规律,你们不必为此惊慌。要晓得,任何一个新事物,一个新生的孩子,刚从胎里出来毛手毛脚的,生一个疮呀,长一个疱呀,把它割去就是了,新生的力量总是要成长起来的。所以,这四个月的发展,也值得我们总结总结经验。这一次首都“毛泽东思想”红卫兵首都兵团的成立也就是要来总结四个月以来北京中学红卫兵的发展经验,也就是要把红卫兵中间,经过斗争锻炼证明出来是革命左派的小将们团结起来,来带动我们中学的革命同学,帮助他们,团结他们,把最大多数的同学团结在一起。当然,处分了少数几个,就是十几个,就是几十个,就是更多一点,总之是一小撮,犯了严重错误,甚至犯了罪的,这些孩子们、小家伙们,现在把他们采取专政的办法,逮捕起来了,加以法办了。但是因为他们是青年,只要他们诚心悔过,低头认罪,坦白出来他们所以犯罪、犯错误的原因,可以更好的教育我们大家。刚才两位同志都说了,应当给他们改过自新、将功赎罪的机会嘛!所以,这点大家可以放心,而且应更下定决心,认识这样的事情是不应该做的,以此为戒,你们的眼睛是亮的,所以我们依靠你们,信任你们,发动你们,把这一小撮犯错误、犯罪的孩子逮捕起来,教育他们,树立你们革命左派的正气,使阶级的力量更加生长起来,更加发展起来,这就是这个阶段的最好的一个经验的总结了。
   刚才两位同志也说了,你们这一次讲话的水平比你们四个月前的水平提高很多,这是一个飞跃。但是,不要以此为满足,还应该争取前进,还要争取更进一步的飞跃。红卫兵在中国的诞生不过五、六个月的时光,仅仅是我们革命青少年组织的第一步,也就是我们万里长征的第一步。希望你们从这个第一步、很好的第一步迈起,向前猛进。毛主席教导我们,要在斗争中学斗争,在游泳中学游泳,在这次大风大浪中学会大民主,要学会总结经验,只有学会了总结经验,我们才能不断的有所发现、有所发明、有所创造、有所前进,这是毛主席的教导。希望你们牢牢记住这句话,永远不能骄傲。骄傲要使人落后,歉虚才能使人进步。所以,我们在此祝你们进步!进步!永远进步!
   康生讲话
   最近,我们在街上看到有这样的标语、大字报,一小撮人,有的写反对毛主席的标语,特别是林学院的李洪山,贴反对毛主席的标语,清华大学的易振亚,易振亚是反对我们林彪同志的。同志们,反对毛主席,反对林总的,这样的人是什么人?你们说?(众:反革命!)对!反革命,反革命利用的小走狗!我们是要团结绝大多数的,但是对于这种反革命分子要坚决斗争到底!彻底地斗垮他们!

   一九六六年十二月十七日,江青 陈伯达 周恩来在全国在京造反派批判反动路线大会上的讲话
   江青讲话:
   如果我做错了,不妥当,你们完全有权利批评。但是对那一小撮坚持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小家伙,我蔑视他们,他们根本做不出什么大事情来,他们只会干那些不可告人的勾当。什么“霹雷”战斗小组、“梅花”战斗小组……,这些家伙就会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陈伯达讲话:
   资产阶级和一切剥削阶级都是不愿意自动退出历史舞台的。他们有他们的代表人物,有各式各样的代表人物,有的在幕前,有的在幕后。特别是有一小撮反革命的幕后人物,他们进行了许多不可告人的反革命勾当。我们要经常保持警惕。
   周恩来讲话:
   最近几天中学的小家伙,纠察队的一小撮人做了一些犯法的事,违反了中央规定,我们执行了中央批转的《重要通告》,逮捕了他们。因为他们经过我们多次教育,屡教不改,所以逮捕起来教育、改造他们。
   红卫兵纠察队起了相反的作用,变成管红卫兵的了。起相反的作用就不对头了,逐渐被坏分子利用了,成为打击红卫兵革命行动的工具,纠察队的名字被他们玷污了。我提议各校红卫兵取消纠察队的名字。纠察队这个名字是你们起的,起了相反的作用,希望你们自动取消,取消这个名字,不要我们命令。
   
   一九六六年十二月十八日,江青等接见首都大专院校代表时的座谈纪要
   这几天我听到一些反映,听说你们抓了很多人,我很怕你们走到反面,犯错误。你们不能私自拘留,也不能限制其人身自由。不要私设刑堂,私设刑堂不对。
   你们要做艰苦的思想工作。刘涛的工作可以做,贺鹏飞的工作也不比李井泉的儿子的难做。争取过来,让他们揭发问题,也有利于做他们老子的工作。
   在主流下的一股歪风一定要批倒,现在全国打人行凶的很多,北京的这股歪风一定要镇压下去,给全国作个示范。对于那些打人多的,态度不好的,年纪大一点的,可以镇压,一定要判刑,年轻的可以判处死刑缓期执行。
   你们红卫兵的纠察队,不管是什么样的,都要解散,不要败坏红卫兵的名誉。
   刘少奇和邓小平是党内的问题,中央可以解决,现在搞他们不适合,不策略。对于他们在党内、党外的影响,群众还需要一个认识过程。在清华和北大不是有人贴刘少奇的大字报吗?主席亲自派陈伯达同志去制止。
   清华要揪王光美回去检讨是可以的,我们支持。让王光美回去作检查,这是合理的。把薄一波也揪回来,他哪来的那么多病呀!她与薄一波合伙搞蒯大富。
   你们有些青年搞无政府主义。你们抓王任重开了个十万人的大会,开得不太好,不得人心。周荣鑫、王任重、雍文涛、许明、孔原都是西城区纠察队和东城区纠察队的后台支持者。周荣鑫与彭真、薄一波有联系,雍文涛也很坏,以前总是通过王任重来拖着中央文革犯错误,做了很多坏事。
   你们三个司令部可以商量一下,搞一个全市性的组织,就不要什么司令部了。这个我们不能包办代替。
   
   一九六六年十二月二十二日,王力等与部分北京大专院校红卫兵座谈记录
   听说廿五日有十万人斗争西城区纠察队被抓起来的一伙人和周荣鑫。
   在两条路线斗争深入的情况下,目标要更加集中,集中目标斗垮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造成声势,集中刘、邓路线,要一个方面、一条路线的深入细致地搞。方向一定要集中。
   在这种情况下,十五万人的大会建议不开。

   一九六六年十二月二十三日,中央首长接见首都红卫兵代表的讲话
   江青说:西城区纠察队,还有东城区纠察队,海淀区纠察队的问题。这个组织形式是不妥当的。它凌驾于红卫兵之上,凌驾于党和国家之上,凌驾在我们最敬爱的领袖毛主席之上。对这个组织,从开始到现在,要看经过,看其多数和少数,关于它的功,我调查不够,初期在破四旧和接待工作中做了一些工作。后来被坏人利用,当了宪兵,打人。他们自己私设刑室,关人。听说广播事业局还有一个软禁室,关了许多人。西城区纠察队我们调查了很久,伯达同志去了好几次。如果说这个组织没做一点好事,他们委屈。这个组织后来被坏人利用了,到处打好人,打死许多人。开始还打坏人,后来就打起好人来了。这是不允许的。我相信,西城区纠察队大多数青少年是好的。他们可以抢小汽车。一会抄这,一会抄那,但大多数是好的。对极少数小家伙专政,是一种教育,有的通过他们的家长,让他们的子女自己去投案,这些人之中,可能有将军之子,元帅之子,国家主席、付主席之子,总理、副总理之子,部长、付部长之子。这些都不在话下。有的小家伙抄了人家的表,自己带上了,知道的要交上来,钱自己花光了,要自觉地做检查。但是,你们的主流是好的,这不是主流,以后,抄谁的家,可通过公安局去抄。要抄政治的,如文件、材料等。最近,小将们抄了不少东西,给我们看。从陆定一家抄出了不少东西,都展览了。财宝不要抄他了,要做展览。就是那么一小撮人,梁老彬、吴小宗,他们把打人惨叫声录下来听,这是什么行为。一小撮人刮了一股歪风,必须打掉!如果不打掉,我们的革命就会引到邪路上去。红卫兵不要搞纠察队,“纠察队”纠察别人,本身就不好。千万不要破坏红卫兵的名誉。


    2013年9月11日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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