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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革系列专题:十四、血统论出笼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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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革系列专题:十四、血统论出笼


 一九六六年七月二十九日,谭力夫贴出了以“鬼见愁”署名的对联    
   上联:老子英雄儿好汉
   下联:老子反动儿混蛋   
   横批:基本如此。
   (后来这幅对联的横批又从“基本如此”演变成“绝对如此”。)   
   对联的意思很明确:老子是高干,儿子必然是英雄;父亲是“牛鬼蛇神”,子女则天生反动。
   这副对联一经贴出就立即在全国产生了轰动效应。对联以极快的速度传遍全国。
   
   一九六六年八月一日,北京航空学院附中红卫兵到北大、清华、人大等校贴了一副“鬼见愁”的对联“老子革命儿好汉,老子反动儿混蛋——基本如此”。
   
   一九六六年八月,北大附中《红旗》战斗小组写的大字报《自来红们站起来了!》
   我们是顶天立地的革命后代,我们是天生的造反者。我们到这个世界上来,就是为了造资产阶级的反,接无产阶级的革命大旗,老子拿下了政权,儿子就要接过来,这叫一代一代往下传。
   有人诬蔑我们是“自来红”,崽子们:你们的诬蔑是我们的光荣!你们说对了!要问老子是哪一个,大名就叫“自来红”,我们从小长在红旗下,成长在红色部队家庭环境中,从小饱受了红色革命的教育,我们的老子跟着党,跟着毛主席从枪林弹雨中闯出来的,他们对毛主席最热爱,并且从小就这样教导我们,所以我们从小就对党和毛主席有最最深厚的感情,最最热爱毛主席!老子的革命精神时时刻刻渗入我们的体内,我们从里到外都红透了。“自来红”正说明了老一辈革命者的传统怎样传给了革命的后代!我们是纯纯粹粹的无产阶级血统,我们受的是地地道道的革命教育!而你们是在资产阶级高级玩意,反革命,大右派的环境中生长的,他们整天在家受的是黑黄白等杂七杂八的教育,你们不改造,只会“自来黑”!“自来黄”!“自来白”!崽子们:你们有人极端仇视我们这些“自来红”,我们告诉你们,无论如何,我们这些出身革命家庭的“自来红”比你们出身反革命的“自来黑”,资产阶级的“自来白”,要强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强的无法比!我们可以问心无愧地说:“我们的革命立场上最最最最坚定,我们对党,对毛主席最最最最热爱,我们革命之心最最最最红。
   我们有没有缺点,有!但这比起我们的优点来是次要的!为了革命要彻底,为了我们红得更纯,缺点我们一定要克服的!革命的重担落在我们肩上,大权一定要我们掌,这是毛主席给我们的最大权力,谁敢反,我们就坚决专他的政,要他们的命!以前,我们这些“自来红”,被那些牛鬼蛇神和资产阶级王八羔子们压得抬不起头来。我们老子为革命抛头颅,洒热血,可他们的后代反而低人三等,连那些资产阶级小崽子都“不如”,今天,有党中央,毛主席给我们作主,我们“自来红”扬眉吐气了!往日我们矮三寸,今天是顶天立地的人!所有的“自来红”,拿出我们大红的革命精神来,和一切资产阶级“权威”以及他们的崽子,和一切大大小小牛鬼蛇神斗到底!有党和毛主席给我们撑腰,我们什么也不怕!这个反我们造定了。不反到底,死不瞑目!谁他妈的敢反“自来红”就让他尝尝我们“自来红”的厉害!老子英雄儿好汉,革命精神代代传。我们不但自来红,而且要现在红,将来红,永远红,红到底,闹他个全球红,都红遍!
   敬爱的毛主席,您老人家放心,我们这些“自来红”,一定要读一辈子您的书,听一辈子您的话,一辈子按您的指示办事,一定把红色的江山给您保下来,把您的伟大思想红旗插遍全世界!
   
   一九六六年八月六日,在王任重的指导下,清华附中、人大附中、北航附中发出《红卫兵紧急呼吁书》:(一)严格制止乱打人,耍流氓,破坏国家财产等坏行为;(二)勒令那些故意破坏党的政策的坏蛋们滚出红卫兵、红旗及其他真正左派组织;假左派组织一律解散!
   (一九六六年八月二十一日,毛泽东批评了这个呼吁书,中央文革小组开会批评了王任重。)

   一九六六年八月十二日,谭力夫与他人合作,写出了大字报《从对联谈起》,
   对联也成了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武器,这也是人民群众在革命运动中的发明创造。
   “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反动儿混蛋。——基本如此。”
   这幅对联一出来,就几乎震撼了所有人的心弦。大长好汉们的志气,大灭混蛋们的威风。在修正主义长期统治下的工大,这一颗火星燃起来了熊熊烈火。
   有人说它“糟得很”;有人虽然稍加赞许,但也不能全然否认一个“糟”字,在“但是”后面作文章;而我们却要大声疾呼“好得很!”
   有人说:“上联不利于出身好的同学思想改造,下联不利于团结大多数。”
   修正主义大讲所谓重在表现时,你们也没有出来说这“不利于出身不好的同学思想改造”,修正主义用“红色包袱”把广大工农革干子弟压得抬不起头来时,你们也没有出来说:“这不利于团结大多数”。何其不公正啊!
   什么是大多数呢?在修正主义办的大学里,“自来红”们暂时是少数,但就全国和全世界来讲,他们是绝对的大多数,即使在大学里也终将会成为真正的大多数,请你们放心,我们会用我们无产阶级的面貌彻底改造我们的大学!就眼前来讲,混蛋们也决非大多数,职员、自由职业者、普通知识分子以及中小资产阶级的子弟们,请你们不要痴心,你们的老子大多数不属于反动之列,即便是黑五类的子弟,你们也可以想想,虽然老子反动,你们是否是混蛋?我们热烈希望你们做“基本如此”之外的人。
   “老子革命儿好汉,老子反动儿混蛋”说明我们是有成份论者,“基本如此”说明我们是不唯成份论者——这已经再清楚不过了。
   有的同志讲“上联不全面,下联不策略”,我们觉得还是有一定的道理,但是矫枉必须过正,不过正不能矫枉,后来又产生一幅对联“老子革命儿接班,老子反动儿背叛。——应该如此”,这两幅对联配合使用,意思就比较完全了。
   第一幅对联描绘了一个基本状况,是讲唯物主义的,第二幅对联是指出了发展前途是讲辩证法的。“基本如此”加上“应该如此”就是辩证唯物主义了。
   这两幅对联的确触动了某些人的灵魂,有的同志加上三个字“鬼见愁”或“鬼见怕”,很有意思。有的同志不敢触及某些人灵魂深处的那个小王国,老是不痛不痒,马马虎虎,以求得和平共处。“岂不知,哄来的孩子,终究不是自家的孩子。”“以斗争求团结,则团结存,以退让求团结,则团结亡。”否则,貌似爱之,实则害之!
   有人写了另两幅对联和前两幅对联唱对台戏,一曰:“我父革命我光荣,娘胎里是自来红,他父反动他倒霉,天生永是自来黑——形而上学。”
   这对“红五类”子弟是多么可恶的戏弄。对“黑五类”子弟又是多么卑鄙的挑拨。
   二曰:“老子革命儿应继承,老子反动儿应造反——重在表现”。
   在这里红与黑半斤对八两,“不偏不向”都叫作重在表现,阶级分析的影子一点也没有了。这简直是彭真言论的翻版!四幅对联这样针锋相对,难道不发人深思吗?有人问我们:“你们说党在学校的阶级路线是什么?”
   我们说:“我们理解就是坚决依靠革命左派去牢固地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而工人、贫下中农、革命干部、革命烈士、革命知识分子子弟和一切革命师生,就是左派的主力军。”
   又有人问:“哪一个文件哪一条这样写了?”
   我们说马列主义教导我们,毛主席教导我们,共产党是彻底的辩证唯物主义者,我们尊重唯物主义,尊重辩证法,什么意思呢?就是尊重人民群众的社会实践,尊重人民群众的革命精神和首创精神。我们参加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就是在进行实践、进行创造。对阶级路线的这个理解就是在进行创造,就是一部份革命同志的创造,我们过去的实践证明了出身好的绝大多数是革命的左派,而大多数出身不好的是愿意革命的而且是可以革命的,但是,他们真正背叛了家庭的,确实不多!不信也请你们到实践中去检验!
   我们的想法,如果有一些道理,那么就可以被提炼为政策,成为将来的本本和条条的内容,如果不对,我们将在实践中修正。
   无产阶级革命造反精神万岁!

   一九六六年八月十二日,谭力夫在辩论会上的发言
    刚刚这位发言的,点了我和刘京的名,既然点了将就得上台,所以我抢先发言。行吧?!(笑声)
    我昨天发言,有人底下跟我说:“你说彭真的观点还有人鼓掌,这不是盲目崇拜吗?”还说要写大字报。刚刚这位发言的,也问我所说的右派指谁?大概也是指所谓“彭真观点”的这句话。我愿意把这句话重说一遍,我问白之其,你们那伙人为什么说气候不适宜?他说:“一是由于文革领导不力。二是由于工农革干子弟老说阶级分析,老说阶级斗争,别人就不敢说话了。”我说:“你的意思是不是要我们压制一部分群众而发动另一部分群众啊?”他又说:“啊呀!我考虑得不全面。”(笑声)本来嘛,文化大革命就是阶级斗争,为什么不能讲阶级斗争?!我看,这就是彭真的“放”!这是只准右派放毒,不准左派消毒!(掌声)就是只准右派进攻,不准左派反击!(掌声)就是只准右派翻天,不准左派造反!(掌声)就是只准牛鬼蛇神出笼,不准革命人民降妖伏魔!(掌声)叫我执行彭真的“放”的政策,罢了我的官,我也不干。(热烈掌声)我昨天的话就是这么说的,今天还这么说,以后我还是这么说!(掌声)
    到底有没有右派?工大这么个烂黑窝怎么没有右派,我看今天参加会的人就有右派。(热烈鼓掌)谁敢保证工大五千人里就没有右派?我们认为辩论会开不好,是有人捣乱。当然捣乱的人是少数。“一个游鱼三个浪,三个游鱼九个浪。”没什么了不起的,有人上台讲话很威武地说:“我们不是一百人,是三百人!”你就是有五百人,那我们全校五千人怎么样?你们才几分之几呀?!百分之五还没达到呢!有什么了不起的!不是右派是什么。其实这三百人中,是有不明真相的群众的。从现在辩论会上就看出来阶级斗争很复杂,过去我们对阶级斗争、右派势力估计不足。工大这么个烂摊子,为什么这么平静?为什么几翻骚动又下去了。有问题!你们看,现在又蠢蠢欲动了,这是实事求是的分析。工业大学就这么坚强?工大的左派这么多?见鬼去吧!(掌声)
    我上台不讲宣言,不进行自我表白。有人心虚,上来就讲参加辩论会的目的,咱就用不着来那一套! 宣言管什么事?一文钱不值!(掌声)我不讲宣言,见鬼去吧!就看你的实际行动嘛。有的人,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掌声)其言善辩,而其行极丑!(热烈掌声)
    为什么辩论会开不起来,为什么有对立情绪?革委会在杜万荣支持下成立起来了,酝酿是“不够充分”。不然,我们还可能上不了台。我们上台,有些人看了不舒服。他反正看你横不是鼻子竖不是眼!我们主持这个会,要是不发言,他说你高居于群众之上,置身于运动之外。你要是发言呢,开头发言,说你划框框定调子;中间发言,说你态度暧昧;最后发言,又说你作结论。别活了!(掌声)不是要开会斗黑帮吗?斗宋硕是刘京的大阴谋,斗晋军是谭力夫的大阴谋,他说你是为了转移群众的视线。你要是不斗黑帮,他又说你放弃了主攻方向!彻你的职,罢你的官!怎么办呢?(有人喊:“让他们发言!”)我看少奇同志讲的对,只有我们下台让他们上台。再说开辩论会,不开吧,他说你心里有鬼,不运用“四大”,不敢发动群众;开吧,不上台又说气候不好,说老讲阶级斗争,溜之呼也。这种人,就是会躲在暗角里,吐几口唾沫,吹吹阴风,登不得大雅之堂。也不过是跳梁小丑!(掌声)回忆回忆,出了一个好汉叫郑志强,我们为他鼓掌(掌声),其他人就是草包,软骨头!都是醋缸里泡出来的软骨头,(热烈鼓掌)只配夹着尾巴过日子,(热烈鼓掌)大将一名,叫做吴钊,给三系点了一把火。可是上台来,讲了十五分钟,十分钟开场白,五分钟论据,虚晃一枪,下去了!你说没辩论吧,上台了。你说观点吧,他不讲。(笑声、掌声)刚刚又上来一位大将叫做张晋民,不讲别的,上来念别人写的大字报,说什么工大有没有群众斗群众,可到北大调查!莫名其妙!(笑声)这是什么问题?我只知道主席教导:要想知道梨子的滋味,得亲口尝尝梨子。没听说吃了苹果就能知道梨子滋味的!(大笑掌声)莫名其妙!这是什么问题?我们是土包子,脑子死,我们是山沟里出来的,说话粗。辩,又不辩,又要辩。只派几个小卒子在台上晃,就是拖,他们在底下搞的什么鬼?怀的什么鬼胎?要生什么鬼儿子?!(热烈鼓掌)有人不讲,说材料还不充分。“十大罪状”,一个月前就出来了。我就奇怪,结论怎么出在材料之前啊!(大笑)这些同志们,或者暂时叫他们同志,你们不要糟踏手里的语录本子吧!(热烈掌声)你们不配!
    有人讲我和刘京在昨天的讲话,是犯了大罪,竟敢不按十六条,而另给群众划框框。我们原来想:讲或不讲反正都得得罪人。干脆还是讲。我们划什么框框了?不是讲了主流和支流、全局和局部的问题吗?刚刚这位发言的,还要求别人对他们的看法,要注意主流和支流,为什么你就可以说,你说行,我们说就是划框框,这根本不平等!(掌声)刚刚有同志给我递条子,说有的人使劲记我的讲话。同志们,不要紧,让他记,我还得照样讲。共产党员是襟怀坦白的!(热烈掌声)
    关于曲钟缓的辩论会上,有人在台上喊“要罢刘京的官!”有的同志上台去说:“谁敢动以刘京为首的文革一根毛,就和他们拼命!”会后有人说:“刘京听了鼓掌了”,但是据我所知,要求罢刘京官的人讲话刘京也鼓掌了。为什么看不见呢?不鼓掌,他说你冷若冰霜,鼓掌他又说你带有倾向性。我看是你自己带有倾向性!同志们,请你们记住这样一个格言:“偏见比无知离真理更远!”(热烈掌声)根本有人醉翁之意不在酒。有人反问什么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他们老拖时间,算什么?就是有这种人,我们明明知道有人手里有厚厚的一迭材料,为什么不上台讲讲,还说需要调查。你还调查什么?工作组刚一进校你就作记录了,你还调查什么?他逗一逗,讲一点,这是为什么?明明在他的心里的那个黑角落里,还有他自己的私货!(鼓掌)
    我们辩论,目的是为了总结工作,更好地扫除一切牛鬼蛇神。牛鬼蛇神怎么会关心扫除他们的方法呢?(掌声)我和刘京昨天只讲了两条,还有第三条保留了,王明环还讲了一条标准,我们昨天没好说,就是斗了“左派”还是右派?是革命群众还是牛鬼蛇神?(掌声)老实说,罚不当罪的极少(热烈掌声)我们现在总结经验,为了今后更好地集中兵力,解决主要矛盾,长长知识,各个击破嘛。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敌人很多,我们打完一个再打一个,呼呼地扫一片,扫不干净。(热烈掌声)党中央文件明文规定:真正的右派要放到后期处理。(掌声)在这里辩论,是总结经验,是为了今后更有利地斗这些人!(热烈掌声)他们怎么会对这个这么关心?怪事!他们根本不能理解我们的心情。他们说我们怕辩论,我们怕什么?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是有强烈的阶级性,你也念语录,可是你念的语录倒帮了我们的忙。(大笑)是不是?同志们,(群众:是!热烈鼓掌)同志们,这是个最朴素的真理。毛泽东思想要是能用来打革命群众,那还叫什么毛泽东思想!(热烈掌声)
    怎么能叫这些人没意见?我们下台,你们上台。当然,你们不做出样子来,看来我们也不下台。(大笑,掌声)有人说我们有的同志不敢领导了,我才不能理这一套,反正权力还在手,我就敢骂人。骂完了,我挺着肚子,像个无产阶级的样子下台。下台也不能软骨头,不能象狗熊一样,不能给无产阶级丢脸!(热烈掌声)你们要辩论我们给你们讲台,给你们准备扩音器,要会场给你们会场,要听众给你们听众,你们还要怎么样啊?!你们又不敢上台,你们再不上台,运动可要往前走了。
   有人对三大任务根本不感兴趣,正如王明环说:你说自己心中只装革命二字,怎么上台来净散发个人主义的臭味?运动已经拖了一个星期了,得出什么结论了呢?革命的同志心如火焚。有人说我们抢话筒打断人家讲话等等。因为我们看不惯你们那一套,就是要夺话筒。(掌声)少奇同志说:半年不上课,白吃饭,让我们干什么呀?(群众:干革命)是让我们干革命的,不是来扯皮的!(热烈掌声)吃着人民给的饭,穿着人民给的衣,住着人民建造的高楼大厦,你们整天想什么?你们认为可以拖,下星期可能干脆不出面。搞舆论准备,你们准备什么?有人要把运动引向歧途,我们绝不答应!(掌声)没办法,立场不一样,结论就很不相同。(掌声)有人对黑帮不恨,彭真的“重在表现”给他那么多的甜头,怎么恨得起来!可是,对工作组,对一些老革命同志,却恨之入骨。对斗工作组比斗黑帮还带劲。知道哪一个干部犯了错误,就高兴得不得了,大有雀跃之势。看着共产党的干部犯错,你高兴什么?!他妈的!(有人喊:骂得好!热烈鼓掌)
一讲阶级路线,他们也来讲几句。怎么配呀!(掌声)说起阶级路线,我们是“既得利益者。”同志们,举一个例子,很简单,翻身贫农的儿子和被斗地主的儿子,谈起土改来,怎么会是同一种心情?!(热烈鼓掌)同志们,这就叫“阶级烙印”。看到杜万荣为首的工作组撑我们的腰,“土包子”上台掌了权,有的人在底下骂我们,我们是知道的。他们在底下的磨牙声音我们都听到了。(笑声)(掌声)我们认识杜万荣,就从这一点开始,也将由这一点达到结尾。(掌声)这一点就定性了!(热烈掌声)事情一定了,你就是说得天花乱坠,我也是喜欢杜万荣!(热烈掌声)老杜进校第一天,给我们做的第一个报告,给我们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掌声)老实告诉大家,那天很多同志哭了。象那些狗崽子们怎么能理解?那天,我们第一次在工大听到了我们在家里才能听到的话,第一次感到工大象个家的样子了。我们说一声:党的阳光,毛泽东思想的阳光,从此照进了工大。(共产党万岁!毛主席万岁!热烈鼓掌)那些被打翻在地的人,那些从此感到前途渺茫的人,那些从此感到自己的弟弟,妹妹,自己的家庭在政治上都没有了希望的人,怎么能和我们有同样的感觉,怎么能和我们有同样的语言?这就叫“阶级烙印”。(热烈鼓掌)有人说,学生不能老说什么“阶级烙印”。还有人说,我们都是知识分子,都是小资产阶级范畴,而且还引经据典的说什么这是毛主席的“阶级分析”。把主席在二十年代讲的,拿到六十年代来硬套,那怎么行?毛泽东思想的活的灵魂,就是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大地主,大资本家专政下的知识分子和无产阶级专政下的知识分子,怎么能还是一样?“你是贼,我也是贼。”这是什么逻辑?(笑声)解放前有这么多工农子弟上学吗?那时有什么革命干部子弟吗?(笑声)这种人对主席的书简直狗屁不通!(笑声)有人说,我们都是知识分子,对待我们都应该实行对知识分子的政策。都象对老教授那样?!(笑声)知识分子的队伍在不断变化,对待知识分子的政策也在不断发展。如果大家都一样,什么时候有我们无产阶级的知识分子队伍?要区别对待。家里人就是家里人,家外人就是家外人,不能混为一谈。(掌声)
    开关于阶级路线的辩论会,不来参加,表示“罢会”。这才是真正问题的核心。我们认为,杜万荣之所以好,第一条就是好在这里。有的人之所以以为他“坏”,也就“坏”在这里。董舒的大字报论点没驳倒,这问题早有人谈,但没抓住。为什么核心问题要回避呢?董舒不是说:前一段运动冷冷清清的根本原因在于杜万荣实行了“左”倾关门主义的阶级路线。一语道破实质!有人说我和刘京的大字报反动,篡改了党的政策,要把我们的大字报批倒、批透、批臭!跟你们吹个牛吧,关于阶级路线的问题,你们来一百人,我一个也能对付!(掌声)老实告诉你,我们的根子硬,我们的根子在哪?(群众:毛主席!)你看,这还怕什么?(大笑,热烈鼓掌)
    老实说:我们在修正主义的学校,上了几年学,火气已经小多了。比起我们的小将来,差多了,回家弟弟妹妹批评我们都有修味儿了。可是,听了我们的话,你们还嫌扎耳朵。我们的小将还没来呢?小将来了,就该把你们吓死了!(大笑,热烈鼓掌)
    我说了很多话,可能有错误,请大家批判。但是,中心一个意思,我是要革命的。要革命的过来,不革命的滚蛋!(掌声)有人说这不是毛泽东思想,不利于团结,这是断章取义。我们要革命,有人不让。他不革命也不许大家革命。比如开辩论会的问题,那我们只好让他滚蛋。(掌声)我们的运动不管出现多少曲折,都是要照样向前发展。该扫到的,还是要扫到。(掌声)我们做到仁至义尽,给你们辩论台,给你们麦克风,给你们时间,给你们群众,你不讲,那我们就往前走了!(掌声)无产阶级总不能让你们牵着鼻子走!(热烈鼓掌)
    老实告诉你们吧,你们给我们准备的几顶“帽子”还是还给你们。你们的“帽子”戴不到我们头上,我们头上有蓝天,有红太阳,而你们,是蝙蝠!(大笑,热烈鼓掌)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真理不是靠嘴皮子说出来的,它是客观存在。你在底下准备了多长时间,拿着一迭稿子在那里念,而我毫无准备,上来就讲,信口开河(掌声)
    同志们!工大的阶级斗争要找到现象,要找到根子,在我们工大阶级斗争到底尖锐不尖锐?(群众:尖锐)复杂不复杂?(群众:复杂)严重不严重?(群众:严重)要想这些问题。运动拖了一个星期,这是怎么回事?要不,别人牵着你走,人家宰了你,你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湖里糊涂地过日子,应该想想这些问题,不能湖里糊涂地过日子,为什么?前途是什么?要想一想?成天该睡觉的睡觉,该吃饭的吃饭,象那些人(指着游泳池)还有兴趣游泳。(笑声)就是不愿想大问题,世界上的事情是复杂的,我们应响应毛主席的号召!要关心国家大事,世界大事,不要忘记阶级斗争!要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掌声)希望大家好好想想,身边的人,身边的事,串起来想,有人反对阶级分析的观点和阶级斗争的观点。列宁教导我们,要从纷纭复杂的社会现象中理出个头绪来,只有运用阶级分析和阶级斗争的观点,没有这个观点,就是一个盲目的人,就是一个糊涂虫!
    我校运动怎么搞?今后我们怎么走?(群众:按毛主席指引的道路走!)对!要冲破重重迷雾,跟着毛主席在大风大浪里前进。现在迷雾还不算多,我们要有充分的思想准备,要准备在群众运动的泥坑里打千百万个滚,摔了跤,爬起来,又摔了,再爬起来,心中要有一个“敌”字。我们的运动还没有摔过大跤呢?我们现在有的人,一天就是吃吃喝喝,说说笑笑。工农革干子弟们!我们的父辈可不是这样生活的,我们都二十好几了,我们的历史从那里开始?就从现在!(热烈鼓掌)若干年后,当你白发苍苍的时候,后辈们问你:“震惊世界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是怎么搞的?你当时如何参加的?”我们一红脸,对孩子们说:“我虽然不是右派,也是中间偏右的。”(大笑)同志们,我讲话不好听,山沟里出来的土包子,说话粗鲁,但是,我爱讲老实话。
    有的人不爱讲老实话“老子反动儿混蛋。”我们说:“老子反动不要把反动”扩大到非无产阶级家庭。你们说:“这话好乖巧呀!”这不是明显的挑拨是什么?我们必须揭露!(掌声)有人大讲什么“平等”“博爱”。在阶级社会中,哪有什么“平等”“博爱”?我们有多少哥哥姐姐小弟弟小妹妹刚一出世就惨遭敌人的杀害,叫做斩草除根!(静场,群众呼口号:牢记血泪仇!不忘阶级苦!)现在,我们对你们的老子专政,实行了仁至义尽的改造政策给他们重新做人的机会,他们的子弟也可以上学,表现好的还可以入团、入党,你们还要怎么样?你们搬出这套“平等”“博爱”的垃圾来大讲,我看还是到厕所里去讲!(热烈鼓掌)一讲就是团结,怎么一种团结法呢?斗争中求团结。先把你们斗了,七斗八斗,斗得你们背叛了家庭,改造了思想,我们就团结了。(掌声)拿块糖,哄你来干革命?有人说要讲究策略。该孤立的先孤立,孤立完了,看有可能团结再团结,我看这就是最大的策略!(掌声)我们这里只有百分之二十的工农革干子弟,刚搞了这么几天,就有嚷嚷过“左”了。修正主义统治了六七年之久,我们才几十天,这力量对比太悬殊了。这么短的时间,老实说,我们还没有来得及犯错误呢!(掌声)我们还没有充分发动,而且,我自己的组织还没有成立,是不是?(群众:是!)不要着急,同志们!该诞生的时候自然就诞生了!(热烈鼓掌)反“左”?怎么关心党的政策?你们离毛主席比谁都近,从哪儿够得着脚呢?(掌声)
阶级路线问题是个焦点问题,以后还是要大谈,有不同意见的,请上台来谈你的高论。不愿上台的可以下面开小会谈,不愿意谈的可以写大字报。总之,希望能说出来,在讨论和辩论中,我们共同进步。本来是阶级社会,不让讲阶级,不行!当老百姓时要造反!当了官还要造反!以后当上当不上?我们努力争取,反正要造反!(掌声)君子坦荡荡,有话当面讲。(掌声)我就敢说。无产阶级,两个肩膀支着一个脑袋。没有坛坛罐罐,怕什么?无产阶级的战斗风格,就是刺刀见红。我们端着枪要对刺,心里急得象揣着一个兔子,你们围着树绕圈子,跑得象个兔子!谁是英雄?谁是狗熊?不是看得清清楚楚吗?(掌声)无产阶级天下坐定了!
有人说:“工作组的遗毒未消工作组的阴魂不散”,我看是修正主义的遗毒不消,是彭真的阴魂不散!工大不彻底改造不行!我们说这个学校太烂了,我们不要它!我们出去和工农兵结合去!你们敢吗?(群众:他们不敢!)说到高考制度的改革,有人躲在被窝里哭,打碎了毕业分配的美梦,说:“贯彻阶级路线我的前途完了,我家庭的前途完了!”这十七年对你们也太宽宏大量了,你那个家还不完?早就他妈的该完了!(热烈鼓掌)我造反是造定了,骂也骂了,人也得罪了,我就是这样的人。(掌声)但是有毛主席给我们作主,有革命前辈给我们撑腰,有亿万工农兵和我们一起战斗,我们准备在群众中滚它千百万个滚,爬起来,洗干净,再前进,在斗争中我们扔掉的是修正主义毒素,我们得到的是无产阶级斗争性,(掌声)我们得到的是无产阶级专政的天下。(热烈鼓掌)有人说共青团要打烂,连党也算上,该砸烂的就砸烂(掌声)。连这个学校我看都得砸烂!(热烈鼓掌)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有人习惯于翻本本,找条条,都等中央指示,还要你“首创”什么?我看只有工农革干子弟有这个胆量,有这个本事,你们其他人谁敢?(热烈鼓掌)看来还是“老子英雄儿好汉”。(群众:老子反动儿混蛋,基本如此!热烈鼓掌)
    说到这副对联,我又想起,有人老爱强调大多数,说我校百分之八十是剥削阶级家庭出身的,得听大多数的。毫无阶级分析,到劳改队里谁是大多数,我依靠谁,简直一窍不通。在工农当政的国家里,工农基本群众占百分之九十以上,但是他们的子女在大学里却只占百分之二十还不到,你怎么不说说这个大多数呀?!这是个阶级感情问题,是个阶级立场问题。
    一提到阶级路线,大家都喊万岁,天底下没有这样的怪事,无产阶级喊它万岁!资产阶级也喊它万岁!我活了二十几岁,我没见过,我爸爸活了几十岁,也没听他说过!(笑声)有人说百分之一错也不能说它好得很。世界上哪有完美无缺的东西?世界上没有百分之百正确的东西。就是毛泽东思想也还要不断发展,必定还要不断有所发现,有所发明,有所创造,有所前进!(掌声)搞这种怪论点的人,大概连他们自己的存在也给否定了。(笑声)这种人是虚无主义。说得好听,说是“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可是举着红旗干什么呢?(群众:反红旗)打着红旗反红旗,最后露出白旗。“旗帜白”,白之其,反正是白旗。(大笑)有人跟我讲什么黑格尔,费尔巴哈,我不懂那一套,我只知道毛泽东!(热烈鼓掌)
    同志们!我提个严肃的问题,以后我们运动如何搞,希望大家认真考虑,群策群力。我们相信我校大多数人是要革命的,也是可以革命的。我诚心诚意说这句话,正因为这样,我们才搞文化大革命嘛。团结要讲,我们讲两种团结。第一种是核心力量的团结,没有这种团结,而空谈大多数,那就是右倾,就是陈独秀的路线。有了核心的团结,还要有外层,再外层,直到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这叫第二种团结。只讲第一种团结,不讲第二种团结,那就是“左”倾,就是王明的路线。一定要做好团结中间的工作。但是没有第一种团结,我们不打几个胜仗,中间派还瞧不起我们。那就谈不上什么团结。从某种定义上来讲,我们加强阶级队伍的组织和团结工作,正是为了更好地争取中间,团结大多数,主席在七大上曾讲过这么个意思。中农、小资产阶级等是中间的、动摇的。他隔着窗户一看,屋子里无产阶级没有几个人,他就该说:“我老婆有病,孩子无人管,牛还没喂呢!”如果他隔着窗户一看,无产阶级的队伍很整齐,再打他几个胜仗。好,你不用去请,他自己就来了,这回,他老婆也没病了,孩子也放心了,牛也喂过了!(大笑)同志们,真的就是这个道理,有人讲什么“平等的团结”,什么“不分高低主次”,意思是“你不团结我,我还不团结你呢!”这种人一边去啦!他都不承认无产阶级领导地位,怎么可能诚心诚意跟我们闹革命。(掌声)你们还要他干吗!!
    同志们:我校运动怎么搞,搞成什么样,可全靠大家了。靠大家出主意,想办法。工业大学有特殊校情,对这个烂摊子估计不足,我们就要犯极大错误。从我们系、我们班、从我们接触的同学中,确确实实看到,要革命的,可以革命的是多数,许多出身不好的同志,表现很好,使我很受感动。革命的更要革命,不太革命的要革命,不革命的别捣蛋,反革命就叫你完蛋!(热烈鼓掌)言多语失,有错误请大家考虑。怎么看我们周围这些活人,他们和我们呼吸着同一空间的空气。却可能想着两样心思。同志们如果头脑不清醒,我们就要吃亏、上当。我希望大家想一想,有人空喊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我看具体化,第一条就是坚决执行党的阶级路线。阶级和阶级斗争的学说,就是毛泽东思想的精髓。(群众:党的阶级路线万岁!)
    一切革命同志:让我们携起手来,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热烈鼓掌)

    一九六六年八月初,清华大学附中红卫兵(齐向东)写的大字报:《无产阶级的阶级路线万岁》:
    阶级路线是党的根本路线。共产党就是要干革命,就是要灭资兴无,就是要讲成份,就是要贯彻无产阶级的阶级路线!
    古今中外历史上,哪一个阶级不贯彻它的阶级路线?难道只许地主资产阶级老爷们专我们的政,不许我们造他们的反吗?他们这种“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反动逻辑,真他妈的反动透顶。毛主席教导我们,对反动派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们就是要大搞我们的阶级路线,灭资兴无,彻底革命!
    资产阶级统治我们学校十七年了,我们再也不能容忍了!我们要造反,要夺权,要组织阶级队伍干革命,就是要大讲阶级路线,就是要看成份!在这场文化大革命中,工农革干子弟表现得特别积极,特别勇敢,目光最敏锐,斗争最坚决。而出身坏的,绝大部分表现混蛋。不依靠工农革干子弟,还依靠谁?难道还要依靠地主、资产阶级少爷、小姐混帐王八蛋们吗?难道左派里我们不占压倒多数,反而让他们占上风吗?不,领导权必须是我们工农革干子弟牢牢掌握。唯成分论固然不好,无成份论更是混蛋!
    毛主席说:“在阶级社会中,每一个人都在一定的阶级地位中生活,各种思想无不打上阶级的烙印。”其中尤其是各种形式的阶级斗争,给予人的认识发展以深刻的影响。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出于污泥,怎能不染?几千年来,地主老爷传宗接代,维持统治,还不是主要靠家传吗?老子革命儿好汉,老子反动儿混蛋――基本如此!有的家伙把工农革命干部子弟与地主少爷相提并论,表现上不偏不倚,其实折衷,骨子里反动!干革命就是要看成份,我们就是要有成份论!
对于出身坏的,我们的态度是:要革命的过来,不革命的请滚蛋,反革命的叫你完蛋。要革命就要真正与家庭划清阶级界限,与工农结合,脱胎换骨,彻底改造。而他们重在表现,首先就重在对阶级路线政策的表现。一听阶级路线就抵触,就反感,就骂街,就跳起来,就歇斯底里大发作,这样的人,也是要革命的吗?这样仇恨党的政策的家伙,就是反革命。对这种坏蛋不能团结,只能专政!
党的阶级路线是分清敌我,纯洁队伍最锐利的武器,是阶级敌人篡权复辟的大障碍。对她什么人拥护,什么人反对?革命人民最拥护。地主、资产阶级及其忠实的狗崽子们最最反对。其最具体的表现就是仇视,疯狂攻击,反对工农革命干部子弟。
    “你们工农革干子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地主、资产阶级老爷少爷们:在你们的眼里我们确实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们祖传的“真理”就是“工人农民天生蠢笨”。我们呢,自然“头脑简单”,一不会投机钻营、个人奋斗。二不会阿谀逢迎,溜须拍马,虚伪作假,“重在表面”。三不肯迎合你们那套资产阶级教育路线,读死书,死读书……。总之,对个人成名成家不感兴趣,却净叨念“革命”、“共产主义”等等你们不可思议的东西。真个“呆头呆脑,傻里傻气”,“有什么了不起”呢?老爷们,少爷们!老实告诉你们:你们那套发了臭的“了不起”的烂货,我们压根不稀罕,从心眼里讨厌恶心!我们最热爱的是我们敬爱的领袖毛主席,最信仰的是光辉灿烂的毛泽东思想,最关心的是我们的先辈血汗开创的人民江山,是伟大的共产主义事业!绝大多数工农革干子弟根子好,思想纯,作风正,对党和毛主席的感情朴实,没有虚假,私心少,革命性强。一旦在三大革命实践中锻炼,用毛泽东思想武装头脑,马上就成为最聪明、最勇敢的人。比那些娇里娇气的少爷小姐,这就很了不起!“工农革干子弟没有什么了不起”这种论调“工人农民天生蠢笨”都是地主、资产阶级老爷腔,都是站在反动立场上,维护剥削阶级利益的“理论”,是疯狂反阶级路线的具体口号。我们要把它彻底打烂!谁敢这样胡说八道,我们就撕烂他的狗嘴,跟他刺刀见红!
   “干部子弟就是养尊处优,坏透了”。老爷们,少爷们,你们自己过去养尊处优,骑在我们头上拉屎撒尿,作威作福。如今,你们被专政了,痛苦了,骂一句“养尊处优”。你们这样骂,无非是我们的父母当了“官”。你们骂我们“坏透了”,无非是我们父母跟你们作对,你们实在不舒服,于是破口大骂。你们骂对了!我们的父母就是革命的,要专反革命的政。我们就是要学习革命前辈,跟着毛主席,对你们造反,与你们为敌到底!你们骂我们真是难得的光荣。我们对你们就是要坏,越坏越好。
    “你们仗势欺人,盛气凌人!”说得对!我们就是要仗无产阶级专政之势,欺你们这些与社会主义为敌的人!我们就是要大树革命小将的正气,大灭那些反动的坏人。这就叫无产阶级专政!你们不满意吗?随你便!我们有强大的无产阶级专政,不怕你们造反!你们胆敢翻天,我们就立即坚决镇压!老爷们、少爷们,过去你们当政之时,当初黑帮专我们的政,压得我们抬不起头时,你们是何等猖狂!那时你们为什么屁也不放一个?为什么今天我们在党中央毛主席的领导下夺了权,翻了身,扬眉吐气,你们就大喊“不要盛气凌人”?对你们这帮坏蛋只有彻底造反!只要你们不脱胎换骨,彻底改造,彻底背叛本阶级,就将永远挨欺!
“出身不好就不能革命了吗?”“你们不团结人”。只要你老老实实听毛主席的话,与工农结合,脱胎换骨,改造自己,当然可以成为一个革命者。一切真要革命的,我们一定团结。一切可以革命的,我们一定争取。但是一提阶级路线就说不让你革命,就说不团结人,这又发自什么感情?如果谁死守着自己老子那套反动的阶级立场,阶级偏见,阶级报复情绪不放,还有“团结”的旗帜保驾,还打着“红旗”反红旗,向左派进攻,以抗拒改造,抗拒革命,那就是妄想,白天作梦!对于这种反动家伙,首先不是团结,而是斗!斗过来了再说。斗不过来,那就专政!根本谈不到团结!我们的团结,是左派整掉右派的团结!此外,没有其他的什么团结。
    “出身不好就是倒霉!”少爷们,你们“倒”什么“霉”?在伟大的毛泽东时代,什么人才感到“倒霉”?地主、资产阶级少爷小姐们,我们很知道你们的“特殊心情”,你们的父母今天被人民专了政,跟他们一样作威作福当老爷是办不到了。老实改造又不甘心。本想利用暂时存在的资产阶级教育制度向上爬,走个人奋斗的白专道路,钻进大学,混他个“教授”、“专家”当当。小汽车,小洋房,白大褂,实验室……舒适优裕,名利双收。虽不如过去那样显赫,却也自在,可以不到“乡下”去“受罪”了。而且说不定还可以捞点政治资本,把住点权,“和平演变”,重新上台,依然故我,光宗耀祖……。万万没料到来了个“可恶”的阶级路线,卡死了这条“飞黄腾达”的“通天”之路!而且旧教育制度被砸得稀烂,资产阶级“教授”、“专家”等等,你们心上人就要绝种了,美梦黄粱好不悲伤!而那些历来为你们所看不起的工农群众及工农革干子弟,却要直接掌握文化、科技各阵地,打破你们的垄断。工农直接掌握理论的新时代已经开始了,你们实在不甘心,一肚皮怒气冲天,于是哀鸣发自内心,呼曰“倒霉”!你们剥削就叫“不倒霉”,不听你们剥削就叫“倒霉”,这就是你们的逻辑!地主、资产阶级少爷小姐们,过去你们当政之时,对我们是那样凶残狠毒,想打就打,想杀就杀,剥削压榨,为所欲为。特别对我们的革干子弟,更是斩草除根,抓住就杀,一个不留。我们有多少小兄弟、小姐妹、小伙伴,刚出世不久就惨遭毒手!这血海深仇,我们是一笔一笔都要清算的!是永远也忘不了的!
    如今,我们的父母跟着毛主席打下了人民的江山。我们当了政,对你们非但不如此,反而准你们上学,给你们指出路,让你们到工农群众中去脱胎换骨,彻底改造,给你们以彻底革命的机会,要你们成为社会主义时代的新人,这是何等的仁至义尽,何等宽宏大量!这又有什么“倒霉”?你们心中非但不感毛主席之恩,颂共产党之德,反而诬之为“歧视”、“倒霉”,骨子里坚持你们老子那一套反动的阶级立场,阶级偏见,阶级报复情绪,仇恨阶级路线,仇视工农革干子弟。一有机会就疯狂反攻倒算,必欲置之死地而后快。这叫不知好歹,恩将仇报,混蛋透顶!我们要正告你们:如果你们死不悔改,反动到底,那我们就不客气了!我们就要象父兄一样,把刻骨的阶级仇恨凝结在尖刀尖上,挑出你们的五脏六腑,那你们就活该倒霉!
    阶级路线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是我们父兄抛头颅,洒热血,艰苦奋斗,英勇牺牲打出来的。一个字都是鲜血凝成的,字字千钧重。它是光辉的毛泽东思想,是我们的命根子。没有阶级路线就没有无产阶级专政,就没有社会主义的胜利,就没有无产阶级的一切。我们要以生命捍卫它!谁胆敢歪曲、反对我们党的阶级路线,我们就跟他拼个你死我活!先辈血汗打出了它,我们就要继承下来,发扬下去,永不失传!我们一定要听党的话,把阶级路线举得高高的,艰苦奋斗,逐步争取、教育、改造、团结绝大多数要革命的人,组成我们旗帜鲜明浩浩荡荡的阶级队伍,向一切牛鬼蛇神猛烈开火!
让那些地主、资产阶级老爷少爷们向隅而泣吧!让他们去暴跳如雷吧,让他们去胆战心惊吧!
    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
    我们一定要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放开眼界看未来,坚定不移向前进;横扫一切牛鬼蛇神及其孝子贤孙,将革命进行到底!
    成千成万的先烈为着人民的利益,在我们的前头英勇地牺牲了,让我们高举他们的旗帜,踏着他们的血迹前进吧!
无产阶级的阶级路线万岁!

   一九六六年八月,清华附中 高六五五班核心组(即领导小组)写的大字报《做顶天立地的人》
   工农革干子弟们,我们过去受压迫,受排挤,受打击,受尽了凌辱,受尽欺负。现在我们要翻身,要造反,要做主人。
   过去一些工农革干子弟在敌人软硬兼施、名利诱导的情况下,唯唯诺诺、不声不吭,做了一名不闻不问的小人。
   一些工农革干子弟造反未成,灰心丧气,敢怒而不能言。
   一些工农革干子弟甚至开始蜕化变质,成了敌人的马前卒,牺牲品。
   现在,我们要站起来革命了!要造反了!
   还能再“老实”下去吗?眼看着剥削阶级的孝子贤孙兴风作浪,赤膊上阵,屠杀我们的阶级弟兄却无动于衷?不能!不能!不能!再“沉默”下去,千百万人头落地,大好江山丧失干净!
   还能再“畏首畏尾以小人自居”吗?让剥削阶级的孝子贤孙趾高气扬、神气十足,当官作老爷,俨然以老子命令威胁我们?不能!不能!不能!再这样下去,剥削阶级的孝子贤孙就会重新夺权,重新掌权,在精神上压倒我们,而我们仍然是敌人精神上的奴隶。
   不能呀!千万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同志们哪,过去我们矮三寸,现在我们要做顶天立地的人!
   班里大权我们掌,核心小组要永远为你们服务!
   我们工农革干子弟要当家做主人,任何出身不好的人在我们面前必须老老实实,不许乱说乱动!
   我们要批判一切旧制度,打击一切反革命,我们要“神气十足”,“作威作福”,要以高姿态出现在高655班。我们要喝斥那些剥削阶级的孝子贤孙,不准翻天,如若乱说乱动,立即镇压!
   凡出身非工农革干子弟者,我们可以随意找来谈话。他们在我们面前必须矮三寸!任何非工农革干子弟对我们必须尊重一些,不准恶意中伤!
   我们工农革干子弟还要敢于做工作,和群众紧密结合。谁要有思想问题,我们最有责任去工作!我们要成为高655班的革命先锋,任何革命工作都要成为全班的榜样!
   我们有责任,有权力这样做,因为我们是主人!懂吗?我们是主人!
   光荣的,伟大的,自豪的工农革干子弟们,放手干吧!谁敢动工农革干子弟一根毫毛,就砸他个稀巴烂!
   让我们工农革干子弟做主人!

   一九六六年八月十二日,清华附中红卫兵齐向东的大字报《撼山易 撼红卫兵难》
   红卫兵是左派组织。红卫兵是阶级队伍。红卫兵,顶天立地当中站,牛鬼蛇神心胆寒!撼山易,撼红卫兵难!
   地主资产阶级狗崽子们唧唧喳喳,说什么这样提不对,什么不树立毛泽东思想绝对权威啦,什么红卫兵脱离“群众”“左”倾啦,等等,等等。
   这完全是胡扯!想反红卫兵就干脆点,少拐弯抹角!
   红卫兵,是毛泽东思想的忠实卫兵。你们企图把红卫兵与毛泽东思想对立起来,迷惑群众,浑水摸鱼,纯粹是痴心妄想!
   红卫兵,就是对敌人造反成性。红卫兵,有缺点,有错误,这都可以批评。左派同志与革命群众说我们脱离群众,我们要虚心接受。但是地主资产阶级狗崽子们骂我们脱离“群众”,骂我们“左”,正说明我们跟他们划清了界限,敌我分明!
   红卫兵,究竟怎样呢?
   红卫兵的领导,是党中央,是毛主席!!
   红卫兵的宗旨,是横扫一切牛鬼蛇神,保卫党中央,保卫毛主席,捍卫毛泽东思想!
   红卫兵的主力与骨干,是对牛鬼蛇神造反成性的红五类子弟!
   红卫兵的战士,有革命先辈的光荣造反血统!有对党和毛主席的赤胆忠心!有对阶级敌人的刻骨仇恨!有毛泽东思想的绝对权威!
   谁违背毛泽东思想,红卫兵战士就一定造他的反!

   一九六六年八月十四日,北航附中革委会、红卫兵《关于对联的回答》
   ×××:
   你校×××同学给了我们一封信,问了我们对联的情况,给我们提出一些问题,(附带寄回)我们的对联是:
   鬼见愁
   基本如此
   老子革命儿好汉
   老子反动儿混蛋
   我们对她们的问题回答如下:
   (1)我们的对联的上、下联是别的学校写的,我们改的,横批是我们加的,中间也是我们加的。但是这种强烈的阶级分析的精神,这种迫切要求贯彻阶级路线的心情,则是全市大中学校革命师生的强烈愿望。我们只是提出了一付具体的对联,作为对资产阶级、修正主义者的“宣战书”。我们是“造反专家”,我们就是要向,而且已经向那些资产阶级、修正主义者们宣战了,通过这付对联,给了彭真的所谓“重在表现”当头一棒。这付对联骂在彭真的阶级路线身上,痛在资产阶级小狗崽子们的心里,痛在这些人的灵魂深处。
   (2)我们的这付对联,是革命的对联,因为这付对联工农子弟都支持,资产阶级子弟都反对。
   我们是有成份论者,但不是唯成份论者,我们说唯成份论不对,但无成份论更不对。我们是唯阶级论者。“阶级斗争”我们学得不够,但我们懂得,什么阶级说什么话。
   出身好的,大部分、绝大多数都是革命的,立场坚定、旗帜鲜明的,但也有一小撮叛徒,那些出身不好的小狗崽子们,大部分都是不革命的,或是站在反革命的立场上,只有少数人,在彻底背叛自己家庭以后,才有可能站在革命的一边。我们觉得,这是客观存在的,是和彭真“重在表现”阶级路线唱“对台戏”的,誓无两立的。我们的两联是说要有成份论,横批是告诉同志们不要唯成份论,中间的“鬼见愁”,是谁反对,谁见着它发愁,心里发疼、发毛,恨得咬牙切齿,谁就是鬼,谁就是资产阶级的忠实鬼。
   那些资产阶级、地主、反革命,有血债的人的子女们大多不满,愤怒到极点,他们看到了“反动”和“混蛋”两词,便责问我们:你的“混蛋”是什么意思?骂谁是“混蛋”,我们回答是:你们家里反动,自己还替家里说话,你就是混蛋!你如果在这付对联面前心里发毛,你就是鬼!你不敢革自己父母的命,不敢革自己心里的鬼的命,为什么不能骂你是混蛋呢?!
   我们这些人,以前在前市委的阶级路线的控制下,被资产阶级小狗崽子们骂为“自然红”、“骄傲自满”等,把我们压在他们的最底下,我们相信党中央、毛主席,党中央、毛主席永远给我们撑腰。我们就是要和那些资产阶级先生们,右派先生们斗争,就是要造他们的反,把他们一棒子打在地上,以至休克,再踏上一支脚。叫他们永世不能抬头,叫他们尝到无产阶级专政的“甜头”。
   北京也有很多人不同意这付对联,我们不怕,真理在我们这一边。我们打破了班与班的界限,校与校的界限,一起干革命、一起造资产阶级旧意识的反,哪里有阶级兄弟受打击,受迫害(北京出现多次打击、迫害干部子弟、工农子弟事件、反革命事件,甚至出现过多次惨案、血案)我们就到哪里支援,就到哪里造反。我们没有框框,没有顾虑,哪里有资产阶级思想流毒,我们的反,就造到哪里去!
   毛主席说:马克思主义的道理千条万绪,归根到结底就是一句话:造反有理。根据这个道理,于是就反抗就斗争,就干社会主义。
   她们问是什么人搞出来的,可以告诉她们,我们是党中央和毛主席的红色卫兵:红卫兵。北京各大中学校差不多都已成立了“红卫兵”组织,这是一支阶级队伍,阶级的力量。我们是成份是“一色红”的,全部是工人、贫下中农和革命干部、革命军人、革命烈士子弟。
   我们还要问问,她们(给我们写信的)是什么人?这种形势下,我们不得不警惕,她们写信的态度,我们觉得不大对头,请你们介绍一下她们的情况。
   如果说起形势,说起我们的态度,几天几夜也写不完,但总归一条:阶级社会,不搞阶级斗争不行!不造反不行!不搞出火药味不行!!革命是暴动,是一个阶级推翻另一个阶级的暴烈行动。
   革命造反精神万岁!
   革命友谊万岁!
   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万岁!
   毛主席万岁!万万岁!!

   一九六六年八月十八日,周恩来接见北京三十一中“七一”赤卫队队员时的谈话:
   我讲第三个问题,你们没提到,看人要看两好:第一好,家庭出身好;第二好,目前表现好,第二好上如果表现不好,第一好也就谈不上了,第二好做不好的,也就等于忘了本。出身良好的不要放松思想改造,工人阶级还要进行改造。对于那些出身不好的来说,如果不加强改造,阶级烙印就会更深。现在有出身好的,也有出身不好的。对于出身坏的,也不用怕,怕什么呐!革命要靠自己,出身好的也不见得没有坏影响,中国各个家庭也较复杂,各种影响很深,出身好的也不是绝对好,也要警惕,如彭德怀,他也是农民家庭出身,但后来,他成了军阀。
   我们现在搞文化大革命,要建立新思想、新文化、新习惯,全靠毛泽东思想。这是个长期的革命工作。我们这一代做不完。如果你们做得好、能完成,做不好,还要你们下一代去完成!我的出身不好,我到清华去时,当我讲出身时,出身好的同学不愿让我讲,你要是讲完以后,出身不好的就要向你学习。如果他们愿意学我,很好!能超过我,那就更好,但不是都能超过我的。
   我在党内填表时,填的封建家庭,我父亲本是小职员,本可填小职员的,但是考虑祖父、外祖父都是做官的,一个淮阴、一个淮中,他们对我的影响比较大,可以填一个封建家庭!我建议每一个人都写一个“自传”,要从祖父开始写,外祖父、姑姑、姨姨、父亲、母亲的情况,怎么样找出对自己有影响的东西来。写“自传”的方法是从苏联学来的,现在正在研究是否还要这样写,你们指的红五类,是工人子女,贫下中农子女,革命干部子女,革命军人子女,革命烈属子女。组织革命队伍要以红五类出身的为基本核心。
   
   一九六六年十月五日,雍文涛在清华大学的讲话
   谭立夫同学的讲话是违背十六条的。是不符合毛泽东思想的。同学对他的讲话进行批判是正确的,必要的。因为谭立夫讲话的错误观点不是谭立夫一个人的问题,是错误的影响未被肃清的反映,这正是我们赞成批判谭立夫同学错误言论的出发点,而不是其他。当然,一时受蒙蔽的人如果觉悟过来,摆脱错误路线的影响,与广大革命师生站在一起,坚决地同资产阶级反动错误路线作斗争,那他仍然是真正的革命派。对资产阶级反动错误路线必须彻底批判,而且必须彻底肃清他在群众中造成的恶劣影响。
   
   一九六六年十月十二日,北京工业大学东方红公社毛泽东主义红卫兵《谭力夫讲话注释》
   为了便于同志们了解这篇讲话的内容,我们作出如下简单注解,鉴于各地版本不同,不便注出页数、行数,请同志们耐心地依序向下寻找。必须指出,在全国各地广为传播的版本已经被篡改过多次,许多重要的地方,都被篡改,并加以粉饰。我们已经印发了订正材料,但本注解还是暂按流行版本注释,这样做,谭力夫同志想不认帐也办不到。
   (1)标题“北京工业大学文革筹委会副主任”是讹传的,实应为北京工业大学三系(无线电系)文革组长。现在谭是工大红卫兵总负责人。此讲话是谭8·20在我校关于工作组问题辩论会的发言,历时近2小时,听众约1500人,全校有4800人,并非全校都听了这个报告。
   (2)白之琪,三系普通青年教师,其父是革命烈士,中共正式党员,5·29给宋硕黑帮党委贴第一张大字报的成员之一,后来又反过方志西工作组,方志西工作组是右倾机会主义的工作组,方志西本人在人大被当作黑帮斗了,工作组的两个副组长:魏明、肖英都是原单位的黑帮。白之琪被杜万荣工作组打为反党、反社会主义的最大游鱼之一。杜万荣工作组整了给方志西工作组提意见的革命群众,包庇了方志西,犯了严重的方向,路线的错误。
   (3)“白之琪一伙人”,只要说工作组有方向的路线的错误的人就被谭力夫同志等人说成是白之琪的余党。
   (4)“彭真的放,就是只准右派放毒,不准左派消毒……”是把所有持有与校文革意见不同的人都说成“右派翻天”,“牛鬼蛇神出笼”,把矛头指向人民内部,挑动群众斗群众是这篇“讲话”的基本精神。
   (5)“辩论会开不好,是有人捣乱”,“你就五百人,我们有五千人,你才几分之几,有什么了不起”!“蠢蠢欲动”等等,等等。在8·20以前,部分革命师生(约300人)进行了革命的串联,准备组织起来进行辩论,谭力夫同志说这些人是“捣乱”“蠢蠢欲动’,“你就五百人,我们有五千人……”
   (6)“有人上台来就表白一番”。鉴于辩论会气氛极坏,校文革组织了一些人在台上对发言人往下哄,谩骂、侮辱、打断压制别人讲话、大搞群众整群众。因此,有人上了讲台,就先说明希望大家能本着十六条精神,尊重事实,摆事实讲道理,不要压服,不要打断人家讲话。这就是谭力夫同志所谓的“有人上台就表白一番”。就是这样的“表白”也无济于事,辩论台仍旧成为谩骂、侮辱,打击不同意见人的钓鱼台。
   (7)刘京:校革会主席,党员(为了选进临时校党委,工作组把他提前转正,提前转正的主要原因是抵制反工作组逆流中“立埸坚定,旗帜鲜明”)。三系学生,与谭力夫同班,革干出身,曾在谭力夫发言后在会上公开表示完全同意谭力夫的观点。
   (8)郑志强:普通青年教师,职员出身,平日表现一般,曾参加过给黑党委和方志西工作组贴大字报,工作组把他打成反党反社会主义的游鱼之一,辩论会上是他第一个上台发言,谭力夫同志讥讽他是“好样的”。
   (9)吴钊:一系学生,出身于高级知识分子,曾给方志西工作组贴过大字报,被打为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右派”学生。
   (10)张晋民:六系学生,出身革干,曾在大字报上加批注,尖锐地向方志西工作组提过意见,被打为反党反社会主义的游鱼之一。
   (11)“念别人的大字报”“没听说吃了苹果就能知道梨子滋味的”。为了更好地认识群众斗群众,五系青年教师何文辰同志曾到北大进行调查,回来后和工大进行比较,写了这样一张大字报。张晋民同志上台要念,被哄下台来,根本没有念成。谭力夫同志讥讽为:“没听说吃了苹果就能道梨子滋味的”。要知道梨子的滋味首先必须吃梨子,但是吃了苹果,通过比较不就更知道梨子的滋味了吗?如果有人一生下来除了梨子之外没吃过任何别的东西。那他也就根本不知道梨子的滋味,如果有人闭塞视听,那他什么事也认识不了,现在谭力夫同志的苹果梨子理论已成为抵制革命串联的“理论基础”。
   (12)“准备材料”。由于谭力夫同志等人无视现实,采取不承认主义、视而不见,因此一些同志积极准备材料,统计群众斗群众,整了多少人,最甚达什么程度,斗黑帮走知情人路线,少数人路线,各系的情况汇总等等。
   (13)曲钟援:一系学生。出身职员,曾是四清工作队队员,在牛街纺织厂四清期间,工作队认为他泄漏机密是反革命分子。纺织厂工人认为他是好同志,因此双方展开辩论。
   (14)“我和刘京昨天只讲了两条,(1)是否放弃对敌斗争;(2)是局部还是全局;还有第三条保留了,王明环讲了出来,这就是:斗的是左派还是右派,是平常群众还是牛鬼蛇神,老实说罚不当罪的极少”。
   “是否放弃对敌斗争”指的是工作组是否放弃了对黑帮的斗争。
   “是局部还是全局”指的是群众斗群众,是个别系,个别班级,还是全校性的。
   开始谭力夫等人不承认有群众斗群众,后来无奈只得承认,但死咬住是局部的,不是全局性的,抓了斗黑帮就是“没有放弃对敌斗争抓住了大方向”其实就连斗黑帮工作组也是走的少数人路线,知情人路线,甚至于搞了黑帮斗黑帮。
   特别是“斗的是左派还是右派,是平常群众,还是牛鬼蛇神,老实说罚不当罪的极少。”这句话全盘否定了革命师生的造反精种,谭力夫同志承认有群众是被斗了,即罚了,斗了,但又把革命群众说成是该斗的“右派” “牛鬼蛇神”,这是公开的与十六条唱反调。
   (15)王明环:三系学生,出身革干,是三系文革副组长,现在是工大红卫兵的负责人之一。
   (16)“我们辩论,是为了更好地开展工作,更好地扫除牛鬼蛇神,牛鬼蛇神怎么能欢迎大家研究扫除他们的方法”?“我们现在总结经验,为了今后更好的集中兵力,解决主要矛盾,各个击破嘛!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呼呼地扫一片,扫不干净。真正的右派,文件上写的明白,要放到运动后期酌情处理”。“我们总结经验,只是为了更准更狠地扫荡一切牛鬼蛇神,他们根本不能理解我们的心情,他们怎么会对这个这么关心,怪事!他们说:我们怕辩论……”
   以上三段引文不难看出谭力夫要把与他意见不同的革命群众,当右派,牛鬼蛇神来打,而且威胁说,现在“呼呼地扫一片,扫不干净”到运动后期,再处理你们,总结经验是为了更准更狠地扫荡你们这些“牛鬼蛇神”—指革命群众。谭说“牛鬼蛇神怎么能欢迎大家研究扫除他们的方法”,又说“他们根本不能理解我们的心情,他们怎么会对这个这么关心,怪事”!可见这个“他们”无疑是指“牛鬼蛇神”,但是谭又接着说“他们说,我们怕辩论……”这段话更加无疑是针对不同意见的革命师生说的。黑帮讲不出这样的话来,何况公认的黑帮分子根本没有参加辩论会的权力。把不同意见的革命师生说成是“牛鬼蛇神”,谭力夫是抵赖不了的。
   (17)“我反正权力在手,我就敢骂人,骂完了,我挺着肚子,象个无产阶级的样子下台”。这是对无产阶级的诬蔑。谩骂和恐吓,决不等于战斗。
   (18)“有人要把运动引入歧途”。谭力夫同志把按照十六条检查前一段工作,批判方向,路线错误的革命师生斥之为“把运动引入歧途”。
   (19)“共产党的干部犯了错误你高兴什么?!他妈的!”这句话是谭力夫用来保卫工作组,不准群众批判错误路线的。群众起来批判错误路线捍卫毛泽东思想,这本是极好的事情,真正革命的同志应该高兴才对,谭竟破口大骂。谭的父亲包庇反革命分子,打击革命干部,是个蜕化变质的反革命黑帮,这句话就表明了谭力夫对他父亲问题的态度,值得注意的,另一方面这句话已被有些单位保皇,保黑帮、保资产阶级当权派的人,拿来对待革命群众,成为抵制一斗、二批、三改的理论根据。
   (20)“土包子上台掌了权”。必须指出的是谭力夫本人,是“洋包子”而不是“土包子”,哪里见过困难时期吃“荷兰冻乳”,家中挂满电影明星照片的“土包子”呢?
   (21)“一讲阶级路线,他也来讲几句。你怎么配呀”!“我们认识杜万荣工作组就从这一点开始,也将由这一点达至结尾。这一点就定性了。你就是说的天花乱坠,我也是喜欢杜万荣。”
   杜万荣的阶级路线,杜万荣同志的左派标准是:听不听工作组的话。(6·21在工农革干子弟会上的讲话)如果你不听工作组的话,尽管你是工农革干子弟,照样受打击,受排斥,不让你听雪峰同志报告传达,不让你参加抗美援越示威游行,等等。相反,出身不好的那些所谓听工作组话的“左派”倒被重用,尤其是杜万荣在处理方志西的问题上,站在群众的对立面;混淆了敌我界限,打击了革命群众,包庇了方志西,颠倒了依靠对象,团结对象和打击对象。所有这一切都说明杜万荣在贯彻阶级路线上是存在严重问题的。
   谭是6月9日从四清地点回校的,一回来就以保方志西的面貌出现,打击革命同志,上了台,果然是“既得利益者”。这就难怪他说,“从这一点就定性了”。“你就是说的天花乱坠,我也是喜欢杜万荣”,这也是他本人的资产阶级思想的阶级烙印。
   (22)“主席在二十年代讲的拿到六十年代来硬套,那还行”。典型的“主席思想过时论”,这是极端反动的论调。
   (23)董舒:六系学生,出身职员。
   (24)“有人说我和刘京的大字报篡改了党的政策”。刘京、谭力夫同志在8·12,十六条公布后第三天抛出了一张大字报“从对联谈起”提出了对阶级路线的看法:“坚决依靠革命左派,去牢固地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而工人,贫,下中农、革命干部,革命烈士、革命知识分子子弟(作者注:红五类子弟不包括革命知识分子子弟,应加上革命军人子弟)及一切革命师生就是左派队伍的主力军。”
   他提出的阶级路线的前一半基本正确,但不完全。应该完全按十六条:要善于发现左派,发展和壮大左派队伍,坚决依靠革命的左派,这样才能够在运动中,彻底孤立最反动的右派,争取中间派,团结大多数,经过运动,最后达到团结两个95%。刘京,谭力夫的后半段是完全错误的;第一、工农革干子弟不能全划为左派,正确的提法是:广大工农兵,革命知识分子、革命干部是这次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主力军,但不能都算左派,左派必然有一个发现,发展、壮大的过程,左派不是自封的,也不是一成不变的,是在群众运动的大风大浪里锻炼成长的。
   左派的条件就是主席提出的无产阶级革命接班人的五个条件,当然在发现,发展壮大左派队伍时必须贯彻党的阶级路线。第一有成份论(即首先要在工农革干子弟中发现、发展壮大左派队伍,并成为左派的核心。)第二不唯成分论。第三重在政治表现。这张大字报末尾狂妄地宣称:“对阶级路线的这个理解就是在进行创造”。 “我们的想法如果对,那么就能被提炼为政策,成为将来本本条条的内容,如果不对,我们将来在实践中修正”。这是在十六条公布后第三天提出来的,公开与十六条对抗,于是就有人批评刘京,谭力夫的大字报篡改了党的政策。
   (25)“我们做到仁至义尽,给你们辩论台,给你们麦克风,给你们时间,给你群众,你不讲,那我们就往前走了”。辩论合实际上是的钓鱼台,辩论组织组组长一开始就说:“让他们狗崽子放,放完了再一个个批”这就是他们组织辩论的目的。
   (26)“工业大学的阶级斗争尖锐不尖锐,复杂不复杂”。我们说尖锐,复杂,但是这首先表现在资产阶级当权派势力之顽固,资产阶级意识形态既广又深,坚持错误路线的习惯势力顽强。但是谭力夫却把持有不同意见的革命师生当作牛鬼蛇神,大喊阶级斗争,目的是,要把这部分群众视做阶级敌人,挑动群众斗群众。
   (27)“山沟里出来的土包子说话粗鲁”“爱讲老实话”。实应为“黑窝窝里出来的洋包子不讲道理”。“专爱胡说八道”。
   (28)“一讲就是团结,怎么团结?斗争中求团结,七斗八斗,斗得你们改造思想了,我们就团结了”。“先孤立,有可能团结了,再团结”。完全把革命群众当作斗争对象,孤立对象,公开抵制十六条。
   (29)“有人老习惯于翻本本找条条,都等中央指示,还要你‘首创’什么?我看只有工农革干子弟,有这个胆量,有这个本事,你们其他人谁敢”。再一次为他的抵制十六条,创造“政策”的恶劣作法吹嘘。还诬蔑按十六条办事的革命师生是只会按本本、条条办事。毛主席的本本,十六条的条条,我们是学定了,读一辈子,干一辈子革命。
   (30) “我校有80%是剥削家庭出身”,这是谭力夫自己造的谣。实占30%。
   (31) “到劳改队里,你也得听大多数的?”这是黑话,公然把广大革命师生比成劳改犯。
   (32)“世上哪有完美无缺的东西,这是完全违背毛泽东思想的,是一种虚无主义思想,就是毛泽东思想,也还要不断发展……”。为了给他的抵制十六条,创造“政策”找理由,不惜贬低毛泽东思想,谭力夫的做法是相当恶劣的。
   (33)“有人跟我讲什么黑格尔,费尔巴哈,我不懂那一套,我只知道毛泽东!”刘京、谭力夫在8·12“从对联谈起”的大字报里说:“‘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反动儿混蛋,基本如此‘,对联是唯物的;‘老子英雄儿接班,老子反动儿背叛,应该如此’。对联是辩证的,两个加起来就是辫证唯物主义的了”。有人批评这种提法说:“黑格尔加上费尔巴哈,不能等于马克思”不能机械相加。他就在这篇讲话里讽刺人家。
   
    一九六六年十月五日,雍文涛在清华大学的讲话
   〖按:雍文涛为北京市委书记处书记。根据现场录音抄录。全文如下。〗
   同志们、同学们:
   今天能够参加大会挺高兴,大家一起讨论,对谭立夫同学讲话的批判,是捍卫十六条,执行十六条,肃清这个错误路线在一部分同学中的影响,因此呢,我们是支持的,赞成的。(鼓掌、口号声)
   我们知道,毛主席亲自主持制定的十六条,是无产阶级革命路线战胜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产物。十六条公布后,获得了广大革命群众的热烈拥护,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出现了一个新高潮,革命形势非常之好,而且是越来越好,但是两条路线的斗争并未结束,林彪同志在国庆十七周年大会上的讲话,非常及时地,正确地向我们指出: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以毛主席为代表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同资产阶级反对革命路线的斗争还在继续。有些地方,有些单位,这种斗争还是很尖锐,很复杂的,这就是说,有极少数人还顽固地坚持无产阶级反动路线,采取新的形式欺骗群众,对抗十六条。而有一部分人还没有从错误路线的影响下解放出来,结果为他们所利用,这是当前文化大革命中必须彻底解决的一个关键问题。(热烈鼓掌声、口号声)
   谭立夫同学的讲话是违背十六条的。(掌声、口号声)是不符合毛泽东思想的。(掌声、口号声)同学对他的讲话进行批判是正确的,必要的。(掌声、口号声)因为谭立夫讲话的错误观点不是谭立夫一个人的问题,(掌声)是错误的影响未被肃清的反映,(掌声)这正是我们赞成批判谭立夫同学错误言论的出发点,而不是其他。(掌声)当然,(掌声)一时受蒙蔽的人如果觉悟过来,摆脱错误路线的影响,与广大革命师生站在一起,坚决地同资产阶级反动错误路线作斗争,那他仍然是真正的革命派。(掌声)对资产阶级反动错误路线必须彻底批判,而且必须彻底肃清他在群众中造成的恶劣影响。(掌声、口号声)不破不立,正如《红旗》第13期社论所指出的:要不要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是能不能贯彻执行文化大革命的十六条,能不能正确进行广泛的斗批改的关键。在这里不能采取折衷主义。(掌声)
   我们完全相信,所有的革命师生员工是坚决拥护十六条的,是能够坚定不移地贯彻执行十六条的。因此我们就必须坚决与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作斗争,坚决肃清它的影响,认真地学习十六条,宣传十六条,捍卫十六条(掌声),大家紧紧地团结在十六条这个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伟大纲领下,战胜一切阻力,为彻底地、胜利地完成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而奋斗!(热烈地鼓掌)
   
   一九六六年十月十六日,陈伯达在中央工作会议上讲话指出;八月八日通过了《决定》,不过十二天,有个大学的文革委员会就跳出来,提出了对抗纲领,而且印发得很广。有人对毛主席亲自主持制定的《决定》不感兴趣,对他的纲领却为之印刷、广播,不亦乐乎。另一高干子弟竟称赞说:“这适合我们的情况,对我们有利。”高干子弟中有许多好的,较好的,他们可能成为革命的接班人。有些却要走修正主义的路。不分析,不一分为二,只醉心于高干子弟专权,是完全违背毛泽东思想的!我们要用毛主席提出的五条标准去培养接班人。为什么高干子弟要专权?因为他们血统高贵吗?
   
   一九六六年十月二十四日,陈伯达对北京市部分学生的讲话:
   谭力夫的讲话,我看过了,这是一株大毒草,你们要学会批判这样的文章,从中吸取点‘油水’。脑子里有了‘油水’就可以跟他辩,把他驳倒。你们不把谭力夫的讲话驳倒,你们还搞什么革命?
   
   一九六六年十一月七日,谭力夫:《回到毛泽东思想的大道上来:我的检查》
   “以中国最广大人民的最大利益为出发点的中国共产党人,相信自己的事业是完全合乎正义的,不惜牺牲自己个人的一切,随时准备拿出自己的生命去殉我们的事业,难道还有什么不适合人民需要的思想、观点、意见、办法,舍不得丢掉的吗?难道我们还欢迎任何政治的灰尘政治的微生物来玷污我们清洁的面貌和侵蚀我们的健全的肌体吗?无数革命先烈为了人民牺牲了他们的生命,使我们每个活着的人想起他们就心里难过,难道我们还有什么个人利益不能牺牲,还有什么错误不能抛弃吗?”
           ──毛泽东
   我叫谭力夫。我在工大一次辩论会上的发言被流传很广,这个发言的基本精神是完全错误的。会上同志们起而批判,批得对!批得对!毛主席教导我们:“因为我们是为人民服务的,所以我们如果有缺点就不怕批评指出。不管是什么人,谁向我们指出都行。只要你说得对,我们就改正。”毛主席又说:“毫无疑问,我们应当批评各种各样的错误思想。不加批评,看着错误思想到处泛滥,任凭它们去占领市场当然不行。有错误就得批判,有毒草就得进行斗争。”我衷心地欢迎革命同志们的批评和批判,并要和大家一道,把这个错误的发言批深、批透。勇敢地承认错误,坚决地改正错误,积极投入到两条路线斗争中去,誓死捍卫以毛主席为代表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向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猛烈开火,为毛主席的革命路线的完全、彻底的大胜利奋斗到底!
   我的那次发言,错误很多,有很多不符合毛泽东思想、违背毛泽东思想的地方,我想就几个主要的问题做个初步的检讨。
   讲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的关键是坚决把两条路线的斗争进行到底。毛主席教导我们:“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世界历史的动力。”毛主席的正确路线就是相信群众,依靠群众,尊重群众的首创精神,放手发动群众让群众自己教育自己,自己解放自己。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与毛主席的路线针锋相对,反其道而行之,脱离群众,害怕群众,反对群众,甚至镇压群众,对群众实行资产阶级专政。依了这条错误路线,则会使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夭折,断送,半途而废。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要有不领错路和一定成功的把握,必须认真地,全面地,彻底地,不折不扣地贯彻毛主席的正确路线。
   发言的错误,首先在于它为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服务了。
   我在学校系的文革小组和学校红卫兵总部都先后作过一段工作,说了一系列错话,作了一系列错事。这个发言,不过是对于错误的一次说明,一次大暴露,它的产生不是偶然的。
   我原来对于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满腔热情,积极投入,但是却很不理解,没有认真地下功夫学习毛主席著作,没有认真地学习文件,特别是十六条,没有认真地钻研党的方针、政策,又带着“四清”的框框,“反右”的框框。我从四清前线回来,一投入运动就陷入事务主义的圈子里,凭感情说话,凭感情做事,列宁说:“没有革命的理论就不会有革命的运动。”光凭个人的感情,不凭毛泽东思想,就必然要走到邪路上去。
   过去在宋硕黑党委的统治下工大的工农革干子弟受歧视、受压迫、受打击,其程度是很深重的。对这点,我深有体会。敬爱的领袖毛主席亲自发动的这场史无前例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使我们翻了身,获得了解放。杜万荣同志为首的工作组进校后,我们这些过去的“造反派”变成了“当权派”。当时,我真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翻身的喜悦和痛快。我本来以为工作组是党,是毛主席派来的,我把工作组看成是党和毛主席派来的亲人。那时我们对党,对毛主席的热爱之情,都倾注于工作组身上。对工作组的那种朴素的感情,使我没有充分地认识工作组的错误,更没有认识到派工作组这是一条对抗毛主席革命路线的错误路线。
   毛主席说:“如果真正忘记了我党的总路线和总政策,我们就将是一个盲目的不完全的不清醒的革命者,在我们执行具体工作路线和具体政策的时候,就会迷失方向,就会左右摇摆,就会贻误我们的工作。”在一条错误路线的统治下,工作组是再好的同志,也绝难做出什么成绩,不管他作多少事,都是自觉或不自觉地在为那条错误路线服务,运动的实践业已证明,我校的工作组不相信群众,不依靠群众,不是放手发动群众,让群众自己教育自己,自己解放自己。而是包办代替,并且发生了斗群众的现象,压制了群众运动,把运动纳入了按部就班的“正规化”轨道。使我校文化大革命轰轰烈烈变得冷冷清清,犯了方向、路线的错误。
   工作组撤走后,它的错误并没有得到彻底的批判和清算,不相信群众,不依靠群众,害怕群众的错误思想并没有走,这就叫做阴魂不散,这个阴魂也附在了我的身上。
   工作组走后,本应对工作组的错误进行彻底批判,以便正确地贯彻执行十六条,正确地贯彻执行毛主席的革命路线,使运动走到正路上去,可是,我当时对这些重大的问题都毫无认识。十六条公布后,又没有仔细地学习十六条。当时头脑里有的又不是毛泽东思想,有的是刚刚翻过身来的那种矫枉必须过正的偏激情绪,有的是刚得权又恐失权的紧张心理。这时一部分同志要批判工作组的错误。先我只是觉得我校工作组不象别的学校是“较好”的工作组。用不着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过长,认为这是转移了斗争的大方向,而急于要转向一斗二批三改。后来,要批工作组和要斗黑帮的两种意见尖锐起来了,我就对形势做了完全错误的判断,我“怕”字当头,以为这是一部分出身不好的人迷惑了少数出身好但有个人主义情绪的人,要来“夺权”,要先拿工作组开刀,进而把这批刚当权的工农革干子弟再打下去。错误地把左派造反,当成“右派翻天”。我要为无产阶级“保权”。在这种情况下,就产生了这个辩论会上的发言。
   请允许我在这里,公开向被我骂过的白之琪等同志道歉赔礼,承认错误,向由于“发言”的恶劣效果而受委屈,受压制、受打击的其他同志们道歉赔礼,承认错误;也向被这个错误发生影响而犯错误的那些同志们道歉赔礼,承认错误。
   为什么我竟然会不自觉地为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服务呢?毛主席教导我们:“全心全意地为人民服务,一刻也不脱离群众;一切从人民的利益出发,而不是从个人或小集团的利益出发;向人民负责和向党的领导机关负责的一致性;这些就是我们的出发点。”可是我的行动,背离了领袖的谆谆教导。正如我在发言中所说,我是工作组的“既得利益者”。只看到工作组“解放”了我们这一批工农革干子弟,却看不到工作组又压制了另一批人,其中还有革命的积极分子,更看不到这是一条违反历史发展前进的,违反最大多数人民的最根本利益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这条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欺骗迷惑和蒙蔽了一批工农革干子弟,利用他们对毛主席的朴素的阶级感情来为之服务,用新的形式来对抗毛主席的革命路线,何其毒也!这次我犯错误的一个重要原因是,我从我们一个“既得利益”的“小集团”的利益出发,说到底,是多个“私”字,少了“公”字。有了这个东西,势必模糊自己的视听,势必不能透过现象看清本质,在紧要关头,就会不自觉地背离伟大毛泽东思想。发展下去,就是“特权”,就会自觉地脱离人民,脱离革命,反对人民,反对革命,镇压人民,镇压革命,这就是修正主义,这就是法西斯!这是多么可怕的前景啊!
   这个发言的另一个重大错误,是发言中所讲的阶级路线,实际上是形“左”而实右的阶级路线,是违背毛泽东思想的。
   党的阶级路线和阶级政策,从来都是:一、有成份论,二、不唯成份论,三、重在政治表现。十六条中关于阶级路线也是很清楚。
   可是,我在发言中,仍然坚持“老子革命儿好汉,老子反动儿混蛋──基本如此”的对联。我那时不认为这副对联是错误的,但是,认为它是片面的,不科学的,并没有把它当政策。我当时觉得矫枉必须过正,对那些出身不好的人,就得讲阶级斗争,“七斗八斗”,斗得他背叛了家庭,改造了思想,我们才可能团结。不如此,则不足以消除修正主义的“重在表现”的遗毒。
   这副对联或类似这副对联的思想都是错误的,它不符合党的阶级路线和阶级政策,违反毛泽东思想。毛主席说:“在阶级社会中,每一个人都在一定的地位中生活,各种思想无不打上阶级的烙印。”出身好的人,除了毛泽东思想的教育,除了革命家庭给予的好影响,也会受到社会上给予的不好影响,也有四旧的影响;而出身不好的人虽然有他家庭给予的不好影响,可是还有十年来的教育,还有毛泽东思想对他们的改造。我们不是生活在真空里,社会上的阶级斗争在每个人的头脑里都有所反映。只讲一个侧面都是不对的。更重要的是,思想是可以改造的,好的可以变坏,坏的可以变好。毛主席教导我们:“我们必须学会全面地看问题,不但要看到事物的正面,也要看到它的反面。在一定的条件下,坏的东西可以引出好的结果,好的东西也可以引出坏的结果。”对无论什么出身的人,最根本的还是要讲重在政治表现,都要在三大革命运动的实践中考验。没有自来红,只有“改造红”,只有用毛泽东思想把自己的灵魂照红。
   可是,我却认为自己是“自来红”,放松自己的思想改造。对出身好的人就信任;而出身不好的人则不信任。对他们的社会主义革命积极性估计不足,只强调剥削阶级四旧对他们的影响,实质上是对伟大的毛泽东思想改造人们灵魂的威力估计不足。对这些人,我只强调了斗争,而忽视了团结。甚至更错误地提倡什么“孤立”,好象队伍要“纯洁而又纯洁”。其实是关门主义,是宗派主义,是小圈子主义,是和毛主席“团结百分之九十五”的战略思想背道而驰的,其实是宣扬了唯成份论。
   毛主席教导我们:“抱有这种小圈子的人们,对于这样一种思想是抵触的,调动一切积极因素,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人,并且尽可能地将消极因素变为积极因素,为建设社会主义这个伟大的事业服务。我希望这些人扩大眼界,真正承认我国有六亿人口,承认这是一个客观存在,这是我们的本钱。”
   这条形“左”实右的阶级路线,当了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工具。我的发言“堵”了那些出身不好的同志的嘴,“剥夺”了人家的发言权,歧视这部分出身不好的群众,压制了这部分和自己意见不同的群众,这就在客观上起了动员一部分群众斗争另一部分群众的坏作用。
   现在我深感自己所犯错误是严重的,给党的事业,给文化大革命带来了很大的损失,我对不起党,对不起毛主席,对不起父辈先烈,对不起广大群众。我心里很难过。
   我在革命战火中出生,在革命队伍里成长,是人们用血汗小米喂养我,是党用毛泽东思想哺育我,没有党和毛主席就没有我的一切,没有革命战争和革命军队就没有我的一切,没有无产阶级专政和社会主义就没有我的一切。我从来没有怀疑过──现在,我虽然犯严重的错误,但仍然不忘──毛主席是我心中永远不落的红太阳,毛泽东思想是我的命根子,党的事业就是我要终身为之奋斗的事业,革命到底这条路线就是走定了!但是万万没有想到,连做梦也没有想到,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这样历史的紧要关头,我违背了毛泽东思想,我离开了毛主席。说了损害党的利益的话,做了危害党的利益的事!我永远不会原谅自己,永远也不会!
   这是怎么回事呢?为什么会南其辕而北其辙呢?我不得不认真地想一想这个问题。
   过去,我不相信我自己错了,我也不承认我错了。可是十月份,我出去串连了一个月,到外地走走,看看,知道了一些情况,听取了一些意见,同时重新学习了运动以来公布的文件和中央负责同志讲话摘抄,特别是结合这些实际情况学习了毛主席著作,尤其是“老三篇”。从而,对伟大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有了进一步的理解,对自己所犯的错误,特别是有关“发言”的问题有了进一步的认识。
   现在,我认识到,我犯错误的内在根源,就是我有严重的“自来红”思想,毛主席说:“人的正确思想,只能从社会实践中来,只能从社会的生产斗争,阶级斗争和科学实验这三项实践中来。”可是我片面夸大和强调了革命队伍,革命家庭对自己的“影响”,没有看到这些“影响”还不曾在三大革命的实践中,在和工农兵相结合中,在改造自己灵魂的斗争中真正变成自己的血和肉,而是忽略了实践的决定性意义,这就使我不免地要滑到唯心主义泥坑的边缘。
   我错误地以为自己是“天生的造反者”,是“当然”革命接班人,有很大的政治优越感,高人一等,觉得自己已经行了,已打了“红色保票”不会出什么大问题。认为自己主要是学习改造客观世界的本领,而改造主观世界的任务不大;要改造也是思想方法的问题,不是什么思想意识的问题。毛主席的著作也学,但学得不好,用得更不好,尤其是“老三篇”学得不好,学起来劲头不大,觉得道理都“懂”了,其实很少触及自己的灵魂,放松了自己的思想改造,不抓自己灵魂里的阶级斗争,其结果,是思想防线薄弱,骄傲自大自由散漫等这些资产阶级思想泛滥成灾。我深深体会到林彪同志的指示非常正确:“‘老三篇’最容易读,真正做到就不容易了。要把‘老三篇’作为座右铭来学。那一级都要学。学了就要用,搞好思想革命化。”
   文化大革命中,我的“自来红”思想有所发展。觉得自己在运动以前就和黑党委斗争,很了不起,以“当然左派”自居。干起工作来搞“一言堂”,不把群众的意见放在眼里,特别是听不进和自己不同的意见,更听不进反对自己的意见,搞“唯观点论”。骄傲自大,狂妄得不行。毛主席说:“群众是真正的英雄,而我们自己则往往是幼稚可笑的,不了解这一点,就不能得到起码的知识。”毛主席又说:“共产党员决不可自以为是盛气凌人,以为自己是什么都好,别人是什么都不好;决不可把自己关在小房子里,自吹自擂,称王称霸。”我却直接违背了领袖的教导。
   在这种情况下,我认识错误是很晚的,很困难的。现在我由衷地感激同志们尖锐的批判所给我的帮助。没有这个压力,很难觉悟。
   不管什么“自来红”,什么骄傲自大,什么自由散漫,什么“既得利益”,归根到底,就是一个“私”字,都是私有制的产物,都是剥削阶级的低级趣味,都是四旧。运动以来,我一直是在“整”别人,整学校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整社会上的牛鬼蛇神,整“右派”等等,就是没想到要整整自己,就是没有静下心来,好好学习毛主席的著作,来扫一扫自己头脑里的四旧,在自己思想里灭资兴无,破私立公之大搏斗,来个触及灵魂,就是没有把自己摆到革命对象的地位。很缺乏自我革命的自觉性,要想成为一名彻底的无产阶级革命战士,要想成为一名真正的共产党员,要想成为毛主席的好学生,要想永不背叛自己的誓言,不进行这么一场改造灵魂的彻底的大革命,是根本不行的。只有丢掉“私”字,学习白求恩同志毫无自私自利之心的精神,才能成为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
   这次犯错误给了我沉痛的教训,“自来红”害死人,不改造思想害死人,总之不好好学习毛著害死人。“自来红”否认自己头脑里的阶级斗争,放弃思想改造,结果必然产生修正主义,因此这是反毛泽东思想的一种唯心的思想,反动的思想,使社会倒退的思想,象我这样七年在家里,十七年在学校里,本来就比较脱离工农基本群众,比较脱离劳动,十分缺乏三大革命运动的实践,并且生活优裕,如果再不好好学习毛主席著作,不加紧思想改造,那怎么会谦虚、谨慎、戒骄戒躁、全心全意地为人民服务呢?那怎么会不出修正主义呢?!
   由我们的伟大领袖毛主席亲自领导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是在无产阶级夺取政权以后,进行的一种崭新的创造性大革命。它要灭资兴无,破私立公,改造人的灵魂,实现人的思想革命化,挖掉修正主义根子,改善和巩固无产阶级专政,巩固和发展社会主义制度。在毛主席正确路线指引下,我国广大革命群众,创造了无产阶级专政下发展大民主的新经验。这就是,党无所畏惧的让广大群众运用大鸣、大放、大字报、大辩论、大串联的形式,批评和监督党政各级领导。充分实现人民民主权利。使亿万群众都来关心国家大事,真正成为国家的主人。鼓励群众大胆怀疑,大胆批评,大胆“造反”。不迷信,不盲从,不管他“职位”多高,“权利”多大,只要是反对毛泽东思想,那就全党共诛之,全国共讨之!如此修正主义便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只要修正主义一露头,立刻就会被毛泽东思想武装起来的亿万人民置于死地!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则不然,它不敢这样做,它反对这样做。它不但将保留下修正主义的祸根,并且无情地打击了群众的革命积极性,残酷地扼杀了群众的首创精神。使党和人民不但不能有效地防止修正主义的产生,并且在修正主义一旦产生后,不能组织有效地反击。而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一旦有机可乘,就会阴谋篡党、篡军、篡政,造成修正主义亡党、亡国、千百万人头落地的资本主义大复辟。
   当前这场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进行的两条路线的斗争,实质上,是一场复辟反复辟,颠覆反颠覆,政变反政变,“和平演变”反“和平演变”的你死我活的阶级斗争;是防修,反修的百年大计,千年大计,万年大计;是关系世界革命前途的决战,这是两种命运的殊死决战!
   毛主席说:“天下者,我们的天下;国家者,我们的国家;社会者,我们的社会。我们不说,谁说?我们不干,谁干?”
   我虽然犯了严重的错误,但决不灰心丧气,一定牢记毛主席“放下包袱,开动机器”的教导。我还要投入战斗。毛主席说:“错误和挫折教训了我们,使我们比较地聪明起来了,我们的事情就办得好一些。任何政党任何个人,错误总是难免的,我们要求犯得少一点。犯了错误则要求改正,改正得越迅速,越彻底,越好。”犯错误本身是坏事,但可以使人们得到教训,可以把它变成好事。经过这一下,真正触及了自己的灵魂深处,闹起了大革命,搞起了破四旧,立四新,真正开始认真学习毛主席著作,这不是天大的好事吗?真是好得很!
   这个发言的产生是一种社会现象,是一种反动思潮的必然产物,必须把它批深批透。对我们这次犯错误的同志,党和毛主席给我们的严厉的批评,正说明党和毛主席对我们的爱护和关怀。是党和毛主席在解放我们。先触及灵魂,获得解放。如果真正用毛泽东思想,把灵魂改造了,则今后就可少犯错误或不犯这种大错误,可以不出修正主义!
   我坚信,在毛泽东思想阳光照耀下,在同志们的帮助下,我一定可以改正错误,坚决向资产阶级反动路线进行不调和的斗争,更积极地投入到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回到毛泽东思想的大道上来!
伟大的毛泽东思想万岁!
伟大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万岁!
以毛主席为代表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胜利万岁!
中国共产党万岁!
最最敬爱的毛主席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九六六年十一月十四日,江青接见北京中学生代表谈阶级路线
   十一月十四日江青同志接见北京中学生代表和红卫兵两千多人,并做了重要讲话,其中着重讲了阶级路线,经本人同意后,现将部分节录如下:
   阶级路线是党的生命,同志们的确应该关心重视,务必充分注意。要说阶级路线,很简单,就是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人搞革命。许多同志常给中央文革小组来信,问出身问题。我们说,也就是毛主席说的,出身不由已,道路可选择。阶级出身是给人打烙印的,但是它不起决定作用,起决定作用的是人的努力,是人的思想革命化。尤其你们都很年青,最大才廿岁,大多数长在红旗下(新社会)受了党十多年教育,所以出身对你们影响不大。不起决定作用。最近有些人总爱讲红五类、黑七类的,把人分成等级,这样做不对。正如周总理给你们讲过的,中央文件、《人民日报》哪次用过“红五类”、“黑七类”这样的名词?总之,这样做不对,这会影响团结,危害革命。你们说对不对?(齐答:对!)
   同学们,红卫兵战士们,你们出身好坏不必背包袱、工农革干家庭出身的人要更加严格要求下去,要严于律已,宽于待人,要充分发扬父兄传统,继承老一辈革命精神,好好听毛主席的话,干一辈子革命。剥削阶级、反动家庭出身的人,要肃清家庭的反动性,力争彻底背叛,根本不用害怕、耽心,只要不和老子一样,就不是狗崽子,甚至可以是坚定的革命左派。
   还有“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反动儿混蛋”这个口号现在是不合适的、错误的、反动的。有人问,有成份论,不唯成份论是矛盾,这其实一点都不矛盾,也就是要看见人的成份。但不依它为主,要时时,处处看人的观点。
   好吧,同志们,红卫兵战士们,这个问题就说这些供你们参考。
   
   一九六六年十二月十八日,谭力夫被捕。(实际上是保护起来) 

   一九六六年十二月二十二日,王力姚文元戚本禹等与北京工业大学“东方红”公社座谈纪要
   “全国在京革命派控诉斗争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谭力夫大会”,把这个斗争放到一个什么位置上?具体来讲,就是开这个十万人大会,用这样一个方法好不好?我们的意见,是不是采取这样一个方式?你们方向是对的,批判谭力夫嘛!为什么全国印谭力夫的讲话呢?还不是他那一套,是当权派搞的。福建省委有个中学印的非常漂亮,是福建新华书店印的。工厂也印,机关也发,谭力夫是个小话筒。几十万人的激愤到谭力夫身上就错了。要利用谭力夫的材料,抓住对谭力夫的这个斗争,而这个斗争还是抓他的根子刘、邓,把他提高到刘、邓路线上来。搞这个事当权派很高兴,他有了替身了,他还高兴了呢!他们可以在旁边坐山观虎斗。我们要想办法争取这些人,告诉他不要做他们的替身。李洪山可以斗,他是现行的。李洪山和谭力夫还有区别。经过研究,谭力夫是小人物,决定在学校里深入地批斗。你们学校可以斗,要欢迎他归队,当然比较难,要做很多工作。因为当时抓了李洪山,我们采取了保护性措施,你们扣了谭力夫完全有理由。你们把控诉材料印出来,你们到处去张贴都可以,这比你们开大会效果都大。
   
   一九六七年一月一日,《人民日报》、《红旗》杂志编辑部《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指出:
   正当我们党按照毛主席的阶级路线,组织无产阶级文化革命队伍的时候,极少数坚持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人,却利用“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反动儿混蛋”这个口号,蛊惑一批学生,制造宗派,搅乱阶级阵线。这个口号,开始是一些天真的青年人提出来的,他们由于思想方法上的某些片面性,从反对党内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排斥和打击革命干部子女、工农子女这个正确前提出发,走到了另一个极端。对于这些天真的青年,应该循循善诱地引导他们。我们党,当时就是这样做的。顽固坚持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人,却别有用心地利用这个口号,欺骗极少数学生(其中有些是没有教育好的干部子女),要把他们引上邪路,来同另一部分学生闹对立。这样一来,“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反动儿混蛋”这个口号,就成了对抗无产阶级革命路线的东西。应当指出,别有用心的人,利用这个口号,实质上是宣扬剥削阶级的反动的血统论。封建地主阶级宣扬什么“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打地洞”,就是这样的血统论。它是彻头彻尾反动的历史唯心主义。
   
   有人(宋永毅:《血统论:从对联的风行到联动的觉醒》)对文化大革命时期流传的“血统论“历史及其作用,作过这样的描述:
   1,1966年6月,“血统论”作为一种社会思潮在文革中的诞生。
   北京大学附属中学的一批中共干部子女传出了一副上联为“老子英雄儿好汉”,下联为“老子反动儿混蛋”,横批为“基本如此”的对联。这副对联的亮相,宣告了“血统论”作为一种社会思潮在文革中的诞生。
   2,1966年7月至8月初是血统论的流传期。
   它一开始也遭到领导文革的中央文革小组陈伯达、江青等人温和的劝阻。
   3,1966年8月中旬至10月中旬的中央工作会议,是血统论的推广期。
   这样,“血统论”成了党中央内以刘少奇、邓小平为代表的一批人保卫自己以及他们派到大、中学的工作组的政治斗争的工具。
   8月20日,谭力夫在北京工大的一个辩论工作组与阶级路线的会上作了一个发言。这一发言的重点一是刻意宣扬血统论,鼓吹学生斗学生,二是竭力主张保工作组。于是,一个普通大学生的在一次普通辩论会上的发言被官方或半官方地翻印张贴成成千上万张传单、大字报,一时贴遍中国大街小巷。谭力夫几乎成了一个家喻户晓的著名人物。
   在10月中旬的中央工作会议上,陈伯达批判了“血统论”是“彻头彻尾的反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反毛泽东思想的,是彻头彻尾的反动的历史唯心主义,是同马克思主义的阶级分析根本对立的”
   4,1966年11月以后,血统论进入了它的挣扎期。
   联动于1967年1月1日颁发了著名的003通告。
   表现出了对文革的严重不满,例如提出“坚决、彻底、全面、干净地粉碎中共中央委员会二个主席、几个委员的左倾机会主义路线,取消一切专制制度……”,以及“忠于马列主义和1960年以前的毛泽东思想”(即毛泽东还未形成斗“走资派”理论前的思想)。
   又仍可以看到它组织路线的浓重“血统论”色彩,如这一通告署名的次序——从中共中央,国务院,人大的干部子弟等级制地排列到“十六省市”的革干子弟。
   1967年1月,联动成为中共文革派决意打击的对象,公安部不久逮捕了他们的骨干分子。不久释放,有的进了军营或下放到工厂、农村。
   
   王年一的《大动乱的年代》说:“鬼见愁”的对联说明了阶级斗争“左”倾影响了一些青年,他们把唯成分论看做是阶级路线,因自己家庭出身很好而抱有“自来红”的优越感。它说明了这些青年赞成造牛鬼蛇神的反,反对造老干部的反,保党委和工作组。一九六六年反对揪工作组的,有各校的多数派,有清华附中的红卫兵、有西城纠察队,其中以谭力夫最为有名。他们要保党委和工作组没有别的武器,就搬出了唯成分论。遭到了中央文革小组和造反派的反对。陈伯达在中央工作会议上,歪曲谭力夫的观点,对他横加挞伐。
   王年一也不得不承认一些高干子弟搬出“自来红”的思想就是要保老干部、党委和工作组。为什么保卫老干部、党委和工作组就没有别的思想武器呢?因为他们要保的是这些人所犯的路线错误,就只能祈求于“自来红”的观念。这在当时只能是一种形“左”实右的思想。看来,陈伯达的分析打到了这些人的痛处。
   
   一九七七年以后,有人(余樵:历史可以这样改写吗?)对媒体上宣传所谓"陈伯达抛出'血统论'"一说表示惊讶:
   “第一次看到"陈伯达抛出'血统论'"这个说法,是在《中华儿女》(国内版)2002年第2期发表的刘西尧的回忆文章《"文革"中我给周恩来当联络员》里。
   然而,无独有偶,过了没多久,笔者又在另一部有关"文化大革命"的纪实著作里读到了类似的说法。那是范硕先生写的《叶剑英在非常时期1966-1976》,上、下两集,华文出版社2002年6月第一版。
   如果说刘西尧的回忆是记忆错误,那么范硕的书就不应有这样的问题了,因为作者在书中许多地方都强调了对某一事情调查了多少人,查阅了多少资料,应该是很严肃的记载。怎么也会出现与刘西尧回忆同样的错误呢?
   对那段历史的真相,许多人应该都还留有记忆。
   重读一下这些文字,就可以明白无误地知道,到底是陈伯达抛出了"血统论","制造"了那些"谬论",还是批判了"血统论"和那些谬论。
   
   其实,走资派们为了维护自身的利益,它们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不信,请看:
   一九七八年五月十七日,《人民日报》刊载谭力夫的文章:《谈谈我这个老红卫兵的遭遇》
   "对联"一出现,江青、陈伯达首先煽动和"支持",把事态引入歧途,后来更歪曲、发展到荒谬的地步。并把我们整顿红卫兵纪律,纠正、制止某些过头行为,指责为"右倾保守"、"消防灭火"。当毛主席、周总理批评这种倾向时,他们又把责任转嫁给无辜的青少年,借题发挥,无限上纲。
   林彪、"四人帮"当真是在批我这个无名小卒吗?不,他们是用"血统论"这根棒子,一头打孩子,一头打老子。一人受害,九族连坐,赶尽杀绝,斩草除根。
   现在,林彪、"四人帮"垮台了,真正推行反动"血统论"的罪魁祸首揪出来了。
   谭力夫倒打一耙,是有人指使的。
   
   一九七八年五月十七日,《人民日报》刊载章云的文章:《斥"血统论"》
   宣扬"血统论",是林彪、"四人帮"搞假左真右的一个重要内容。
   真是颠倒黑白!
   
   一九七九年二月二十九日,《人民日报》刊载胡思升的文章:《围绕血统论问题的一次谈话》
   从现实生活看,十多年来,林彪、"四人帮"刮起血统论的阴风,也影响了相当一部分人。
   江青一再鼓吹什么到了共产主义社会也要有女皇,是为"四人帮"建立法西斯封建王朝服务的。
   "四人帮"推行老干部--民主派--走资派这条反革命政治纲领时,也祭起"血统论"的法宝。反革命小丑迟群就公开嚎叫:不仅要把眼睛盯住台上的走资派,而且要把眼睛盯住台下的走资派子女,即未来的走资派。按照这一逻辑,他们所谓的"走资派"也是会通过血统遗传的途径传宗接代的。他们这样叫嚷,不仅要打倒我们老一辈的无产阶级革命家,而且蓄谋打击坚持走父辈革命道路的年青一代。
   林彪、"四人帮"不仅发明了"走资派子女",还有"黑帮子女"、"黑线人物子"、"复辟派子女"、"还乡团子女"、"特务子女"、"叛徒子女",等等,名目繁多。他们给很多革命同志扣上诬蔑不实之词,还要殃及他们的子女。永远去掉此类帽子,此其时矣。
   
   这一切可以看出走资派复辟之后是怎样颠倒黑白的。
   历史就是历史,不论陈伯达当年那个报告有些什么问题,也不论他批判"血统论"的目的何在,他当年的的确确是率先提出了批判"血统论"。这是数亿人都清楚的史实。刚刚过去不久的,还有亿万亲历者、见证人活着并保存着自己鲜活记忆的历史,能够被人白纸黑字地改写成另一个样子吗?若按正常的思维,这似乎不太可能。然而这样的事居然就发生了。这能不引起我们深思吗?
   
   2013年9月15日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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