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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大林:列宁主义基础 ——  Ⅷ 党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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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大林:列宁主义基础

    
      
            

(在斯维尔德洛夫大学的讲演)

    
                                       献给
                                       为纪念列宁而吸收入党的同志们
                                                 约•斯大林

                  

 Ⅷ 党

  

    在革命前的时期,在比较和平发展的时候,第二国际各党是工人运动中的统治力量,议会斗争形式是基本的斗争形式,——在这种条件下,党没有而且不可能 有它后来在公开的革命搏斗条件下所具有的那种重大的和决定的意义。考茨基在第二国际遭受攻击时替它辩护说:第二国际各党是和平和工具,不是战争的工具,正因为如此,它们在战争时期,在无产阶级的革命发动时期,就没有力量采取什么重大措施。这是完全对的。但是这说明什么呢?说明第二国际各党对无产阶级的革命斗争是不适用的,它们不是引导工人去夺取政权的无产阶级的战斗的党,而是迁就议会选举和议会斗争的选举机关。正因为如此,在第二国际机会主义者统治的时期,无产阶级的基本政治组织并不是党,而是议会党团。大家知道,事实上党在这个时期只是议会党团的附属品和服役者。几乎用不着证明,在这样的条件下,在这样的党的领导下,是谈不到准备无产阶级去进行革命的。
    可是,新时期一到来,情形就根本改变了。新时期是公开的阶级冲突的时期,是无产阶级的革命发动的时期,是无产阶级革命的时期,是直接准备力量去推翻帝国主义而由无产阶级夺取政权的时期。这个时期在无产阶级面前提出种种新的任务:要按新的革命规范去改造党的全部工作,要用夺取政权的革命斗争精神去教育工人,要准备后备军并使他们跟上来,要和邻国的无产者结成联盟,要同殖民地和附属国的解放运动建立巩固的联系,如此等等。
    如果以为这些新任务可以用那些在议会制度的和平条件下教育出来的旧社会民主党的力量来解决,那就是使自己陷于绝望的境地,遭到必不可免的失败。肩负着这样的任务而仍然以旧的党为领导,那就是完全解除武装。几乎用不着证明,无产阶级是不能容忍这种情形的。
    因此,必须有新的党,战斗的党,革命的党。这个党要有充分的勇气,能够引导无产者去夺取政权;这个党要有充分的经验,能够认清革命环境的复杂条件;这个党要有充分的机智,能够绕过横在前进道路上的一切暗礁。
    没有这样的党,就休想推翻帝国主义,就休想争得无产阶级专政。
    这个新的党就是列宁主义的党。
    这个新的党有什么特点呢?
    (1)党是工人阶级的先进部队。党首先应当是工人阶级的先进部队。党应当把工人阶级的一切优秀分子,把他们的经验、他们的革命性、他们对无产阶级事业无限忠诚的精神都吸收进来。但是要成为真正的先进部队,党应当用革命理论,用运动规律的知识,用革命规律的知识把自己武装起来。否则它就不能领导无产阶级的斗争,就不能引导无产阶级。如果党只限于记录工人阶级群众的感觉和思想,如果它做了自发运动的尾巴,如果它不善于克服自发运动的因循习惯和政治上的漠不关心,如果它不善于超出无产阶级的一时的利益,如果它不善于把群众的水平提高到认识无产阶级的阶级利益,那末它就不能成为真正的党。党应当站在工人阶级的前面,应当比工人阶级看得远些,应当引导无产阶级,而不应当做自发运动的尾巴。鼓吹“尾巴主义”的第二国际各党是资产阶级政策的传播者,而这个政策是要把无产阶级变成资产阶级手中的工具。只有采取无产阶级先进部队的观点、能够把群众的水平提高到认识无产阶级的阶级利益的党才能使工人阶级离开工联主义的道路,使它变成独立的政治力量。
    党是工人阶级的政治领袖。
    我在上面已经说到工人阶级斗争的困难,说到斗争环境的复杂,说到战略和策略,说到后备军和机动性,说到进攻和退却。这些条件的复杂程度,和战争条件比较起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谁能认清这些条件呢?谁能给千百万无产者群众以正确的方针呢?无论哪一个作战部队如果不愿意遭到失败,就非有经验丰富的司令部不可。无产阶级如果不愿意让自己受死敌的宰割,就更加非有这样的司令部不可,这难道还不明显吗?可是这个司令部在什么地方呢?只有无产阶级的革命的党才能成为这样的司令部。工人阶级没有革命的党,就等于军队没有司令部。
    党是无产阶级的战斗司令部。
    可是,党不能仅仅是先进部队。党同时还应当是本阶级的部队,即本阶级的一部分,党应当和本阶级有根深蒂固的联系。只要阶级还没有消灭,只要无产阶级还由其他阶级出身的人来补充,只要工人阶级还不可能全部提高到先进部队的水平,工人阶级的先进部队和其余群众之间的区别,党员和非党员之间的区别是不会消灭的。可是,如果这个区别变成了隔离,如果党把自己关在小圈子里而和非党群众脱离,那末党就不成其为党了。如果党不和非党群众联系,如果党不和非党群众结合,如果非党群众不接受党的领导,如果党在群众中没有精神上和政治上的信用,那末党就不能领导阶级。
    不久以前,我们党从工人中接收了20万新党员。这里最值得注意的情况,就是这些人与其说是自己走进党内来的,不如说是被其余的一切非党群众送进党内来的,这些非党群众积极参加了接收新党员的工作,而且接收新党员都是经过他们赞同的。这件事实说明:广大的非党工人群众把我们党看做他们自己的党,看做亲近的亲切的党,他们深切关心党的发展和巩固,他们自愿把自己的命运托付给党的领导。几乎用不着证明,如果没有这种看不见摸不到的精神上的线索把党和非党群众联系起来,党是不能成为本阶级的决定力量的。
    党是工人阶级的不可分离的部分。
  
  
    列宁说:“我们是阶级的党,因此,几乎整个阶级(而在战争时期,在国内战争年代,甚至完全是整个阶级)都应当在我们党的领导下行动,都应当尽量紧密地靠近我们党;但是,如果以为在资本主义制度下,不论在什么时候,几乎整个阶级或者整个阶级都能提高到自己的先进部队即自己的社会民主党的觉悟程度和积极程度,那就是马尼洛夫精神和‘尾巴主义’。还没有一个明白事理的社会民主党人怀疑过,在资本主义制度下,连工会组织(比较原始的、比较容易为落后阶层的觉悟程度接受的组织)也不能包括几乎整个工人阶级或者整个工人阶级。忘记先进部队和倾向于它的所有群众之间的区别,忘记先进部队的经常 责任是把愈益广大的阶层提高到这个先进的水平,那只是欺骗自己,漠视我们的巨大任务,缩小这些任务。”(见《列宁全集》中文版第7卷第247—248页)  
  
    (2)党是工人阶级的有组织的部队。党不仅是工人阶级的先进部队。如果党想真正领导本阶级的斗争,那末它同时还应当是本阶级的有组织的部队。在资本主义的条件下,党的任务是非常巨大而繁杂的。党应当在国内外发展非常困难的条件下领导无产阶级的斗争;党应当在环境要求进攻时引导无产阶级去进攻;党应当在环境要求退却时带领无产阶级避开强大的敌人的打击;党应当向千百万无组织的非党工人群众灌注斗争的纪律性和计划性、组织性和坚定性。可是,党只有当它自己是纪律性和组织性的体现者的时候,只有当它自己是无产阶级的有组织的部队的时候,才能完成这些任务。没有这些条件,就谈不到党对千百万无产阶级群众的真正领导。
    党是工人阶级的有组织的部队。
    关于党是有组织的整体这个思想,是在列宁所提出的我们党章第一条的著名条文中固定下来的,这个条文把党看做组织的总和,把党员看做党内某一组织的成员。孟什维克还在1903年就反对这个条文,而提出了自行列名入党的“制度”,要求把党员的“称号”扩大到每个“教授”和“中学生”,每个“同情者”和“罢工者”,即扩大到每个给党以某种援助、但是并不加入而且不愿加入党的任何一个组织的人。几乎用不着证明,如果这个奇特的“制度”在我们党内巩固起来,那就必然会使党内充满教授和中学生,使党变成一个界限模糊、没有定形、组织涣散而沉没在“同情者”大海中的“机构”,抹杀党和阶级间的界限,抛弃党的把无组织群众提高到先进部队水平的任务。不用说,在这种机会主义的“制度”下,我们党是不能够在我们的革命进程中实现工人阶级的组织核心的作用的。
  
  
列宁说:“从马尔托夫同志的观点看来,党的界限是极不明确的,因为‘每个罢工者’都可以‘宣布自己是党员’。试问,界限不清有什么好处呢?不过是使‘称号’广泛散布而已。它的害处却能够造成一种把党和阶级混为一谈的涣散组织的思想。”(见《列宁全集》中文版第7卷第253—254页)  

    可是,党不仅是党的各个组织的总和。党同时还是这些组织的统一的体系,是这些组织正式结成的统一的体系,有上级的和下级的领导机关,有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有全体党员所必须执行的实际决议。没有这些条件,党就不能成为能够有计划有组织地领导工人阶级斗争的统一的有组织的整体。  

    列宁说:“从前,我们党还不是正式的有组织的整体,而只是各个集团的总和,所以在这些集团间除了思想影响以外,别的关系是不可能有的。现在,我们已经成为有组织的政党,这也就是说造成了一种权力,思想威信变成了权力威信,党的下级机关应该服从党的上级机关。”(同上,第360页)
  
  

    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党的工作由中央来领导的原则,往往引起那些不坚定的分子的攻击,他们斥责这种原则是“官僚主义”、“形式主义”等等。几乎用不着证明,如果不实行这些原则,那末作为一个整体的党的有计划的工作和对工人阶级斗争的领导就会是不可能的。列宁主义在组织问题上是始终一贯地实行这些原则的。列宁把反对这些原则的行为叫做“俄国的虚无主义”和“老爷式的无政府主义”,认为这种行为应该受到讥笑和痛斥。
    列宁在他的《进一步》一书中对于这些不坚定的分子是这样说的:
  

    “这种老爷式的无政府主义是俄国虚无主义者所有的。党的组织在他们看来是凶恶可怕的‘工厂’;部分服从整体和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在他们看来是‘农奴制’……他们一听见在中央领导下实行分工,就发出可怜又可笑的嚎叫,反对把人们变成‘小轮子和小螺丝钉’……他们一听见有人提起党的组织章程,就作出瞧不起人的样子,发表鄙视的……意见,说完全不要章程也可以。“
    “看来很明显,高喊所谓官僚主义,不过是要掩盖他们对于中央机关人迁的不满,不过是要掩盖……丑恶行为。你是官僚主义者,因为你是代表大会不按照我的意志而违反我的意志委派的;你是形式主义者,因为你是根据代表大会的形式上的决议,而没有得到我的同意;你做事极端机械,因为你凭借党代表大会的‘机械的’多数,而不考虑到我想得到补选席位的愿望;你是专制君主,因为你不愿意把权柄交给旧时的亲热伙伴。”(见《列宁全集》中文版第7卷第386、356页)


    (3)党是无产阶级组织的最高形式。党是工人阶级的有组织的部队。可是,党并不是工人阶级的唯一组织。无产阶级还有其他许多为顺利地进行反对资本的斗争所绝对必需的组织,如工会、合作社、工厂组织、议会党团、非党妇女团体、出版机关、文化教育组织、共青团、革命战斗组织(在公开的革命发动时期)以及作为国家组织形式的代表苏维埃(当无产阶级执掌政权时)等等。这些组织极大多数都是非党的,其中只有某一部分直接接近党或者是党的支脉。所有这些组织,在某种条件下都是工人阶级所绝对必需的,因为如果没有这些组织,就不能巩固无产阶级在各种斗争中的阶级阵地;因为如果没有这些组织,就不能锻炼无产阶级这个负有以社会主义制度代替资本主义制度的使命的力量。可是,既然有这样多的组织,怎样实现统一的领导呢?怎样才能保证领导上不会因为有很多组织而发生各自为政的现象呢?有人会说,这些组织各在自己的特别范围内进行工作,因此不会互相妨碍。这当然是对的。可是还有一点也是对的,即所有这些组织都应当按照一个方向进行工作,因为它们都是为一个阶级,即为无产者阶级服务的。试问:谁来决定这一切组织在进行工作时所必须遵循的路线,即总方向呢?哪里有这样一个中央组织,它不仅因为有必要的经验而能制定这条总路线,并且因为有充分的威信而能推动这一切组织去实现这条路线,以达到领导上的统一,排除发生不协调现象的可能呢?
    这样的组织就是无产阶级的党。
    党具备为此所必需的一切条件,第一、因为党是工人阶级优秀分子的集合点,这些分子和无产阶级的非党组织有直接联系,并经常领导它们;第二、因为党既是工人阶级优秀分子的集合点,所以它是培养能够领导本阶级各种组织的工人阶级领袖的最好的学样;第三、因为党既是培养工人阶级领袖的最好的学校,所以按其经验和威信来说,它是能把无产阶级斗争的领导集中起来的唯一组织,因而也就是能把工人阶级所有一切非党组织都变成使党跟本阶级联结起来的服务机关和引带的唯一组织。
    党是无产阶级阶级组织的最高形式。
    这当然不是说,非党组织,如工会、合作社等等,应该正式服从党的领导。这只是说,参加这些组织的党员,这些无疑是有威信的人,应该采取一切说服办法,使这些非党组织在自己的工作中跟无产阶级政党接近,并自愿接受这个党的政治领导。
    正因为如此,列宁说:党是“无产者的阶级联合的最高形式”,它的政治领导应当普及到无产阶级的其他各种组织中去。(见《列宁全集》中文版第31卷第31页)
    正因为如此,主张非党组织“独立”和“中立”的机会主义理论,繁殖出独立的议员和脱离党的出版家、狭隘的工会活动家和市侩化的合作社运动者的机会主义理论,是和列宁主义的理论与实践完全不能相容的。
    (4)党是无产阶级专政的工具。党是无产阶级组织的最高形式。党是无产者阶级内部和无产者阶级各个组织中的主要的领导基础。可是由此决不能得出结论说,可以把党看做目的本身,看做至高无上的力量。党不仅是无产者的阶级联合的最高形式,而且又是无产阶级手中用来争得专政(当无产阶级还没有争得专政时)、用来巩固并扩大专政(当无产阶级已经争得专政时)的工具。如果政权问题没有摆在无产阶级的面前,如果帝国主义的条件、战争的不可避免以及危机的存在没有要求把无产阶级的一切力量集中到一点,把革命运动的一切线索集中在一个地方,以便推翻资产阶级而争得无产阶级专政,那末党的作用就不能提得这样高,党就不能超过无产阶级的其他一切组织。无产阶级所以需要党,首先因为党是无产阶级顺利夺取政权必需的战斗司令部。几乎用不着证明,如果没有一个能够把无产阶级的群众组织集合在自己的周围、在斗争进程中把整个运动的领导都集中起来的党,那末俄国无产阶级就不能实现自己的革命专政。
    可是,无产阶级所以需要党,不仅是为了争得专政,而且更是为了保持专政,为了巩固专政并扩大专政,以求取得社会主义的完全胜利。
  
  
    列宁说:“现在差不多每个人都已看到,如果我们党没有极严格的真正铁的纪律,如果我们党没有得到工人阶级全体群众全心全意的拥护,也就是说,没有得到工人阶级中所有一切能思考、诚实、有自我牺牲精神、有威信并且能带领或吸引落后阶层的人的全心全意的拥护,那末布尔什维克别说把政权保持两年半,就是两个半月也保持不住。”(见《列宁全集》中文版第31卷第5—6页)  
  
    可是,“保持”和“扩大”专政是什么意思呢?这就是说,要向千百万无产者群众灌注纪律性和组织性;这就是说,要在无产者群众中间造成能够防御小资产阶级自发势力和小资产阶级习惯势力的腐蚀影响的屏障和堡垒;这就是说,要加强无产者在重新教育和改造小资产阶层方面的组织工作;这就是说,要帮助无产者群众把自己教育成为能够消灭阶级并准备条件来组织社会主义生产的力量。可是,如果没有一个因为本身具有团结性和纪律性而强有力的党,要做到这一切是不可能的。  
  
    列宁说:“无产阶级专政是对旧社会的势力和传统进行的顽强斗争,流血的和不流血的,暴力的和和平的,军事的和经济的,教育的和行政的斗争。千百万人的习惯势力是最可怕的势力。没有铁一般的和在斗争中锻炼出来的党,没有为本阶级全体忠实的人所信赖的党,没有善于考察群众情绪和影响群众情绪的党,要顺利地进行这种斗争是不可能的。”(同上,第26页)
 

    无产阶级所以需要党,就是为了争得和保持专政。党是无产阶级专政的工具。
    由此应该得出结论:随着阶级的消灭,随着无产阶级专政的消亡,党也一定会消亡。
    (5)党是意志的统一,是和派别组织的存在不相容的。如果没有一个因为本身具有团结性和铁的纪律而强有力的党,要争得和保持无产阶级专政是不可能的。可是,如果没有意志的统一,如果没有全体党员行动上的完全的和绝对的统一,党内铁的纪律是不可思议的。这当然不是说,因此就排斥了党内争论的可能。恰恰相反,铁的纪律不是排斥党内的批评和争论,而是以此为前提的。这更不是说,纪律应当是“盲目的”。恰恰相反,铁的纪律不是排斥自觉自愿的服从,而是以此为前提的,因为只有自觉的纪律才能成为真正铁的纪律。可是,当争论已经结束,批评已经完结,决议已经通过后,全体党员意志的统一和行动的统一就是保证党内统一和党内铁的纪律所绝对必需的条件。
  
    列宁说:“在目前激烈的国内战争时代,共产党必须按照高度集中的方式组织起来,在党内实行象军事纪律那样的铁的纪律,党的中央机关必须拥有广泛的权力,得到全体党员的普遍信任,成为一个有权威的机构。只有这样,党才能履行自己的义务。”(见《列宁全集》中文版第31卷第185页)
  
    在争得专政以前的斗争条件下党内纪律的问题就是这样。
    关于争得专政以后的党内纪律也应该这样说,而且更应该这样说。
  

    列宁说:“谁要是把无产阶级政党的铁的纪律哪怕是稍微削弱一点(特别是在无产阶级专政时期),那他事实上就是帮助资产阶级来反对无产阶级。”(同上,第26页)  

    由此应该得出结论:派别组织的存在,无论和党内统一或党内铁的纪律都不能相容。几乎用不着证明,有派别组织就会产生几个中央;有几个中央就是表明党内没有共同的中央,就是分散统一的意志,就是削弱和破坏纪律,就是削弱和破坏专政。第二国际各党既然反对无产阶级专政和不愿意引导无产者去夺取政权,当然是可以容许派别组织自由这种自由主义的,因为它们根本就不需要铁的纪律。可是,共产国际各党既然把争得和巩固无产阶级专政的任务作为自己工作的基础,就不能容许“自由主义”,也不能容许派别组织自由。
    党是意志的统一,是排斥任何派别活动和党内权力分散现象的。
    因此,列宁“从保持党的统一和实现无产阶级先锋队的意志的统一是保证无产阶级专政胜利的基本条件这一观点”来说明“派别活动的……危险性”,这个说明已经载入我们党的第十次代表大会《关于党的统一》的专门决议中。
    因此,列宁要求“彻底消灭一切派别活动”并“毫无例外地解散一切按某种纲领组成的派别并……执行”,否则就给以“立即无条件地开除出党”的处分。(见《关于党的统一》的决议)
    (6)党是靠清洗自己队伍中的机会主义分子而巩固起来的。党内的机会主义分子是党内派别活动的来源。无产阶级并不是一个和外界隔绝的阶级。农民、小市民、知识分子出身的那些因资本主义的发展而无产阶级化的人不断地流入无产阶级队伍。同时,无产阶级上层分子又正在腐化,他们多半是资产阶级利用从殖民地得来的超额利润所豢养的工会领袖和议员。列宁说:“这个资产阶级化了的工人阶层即‘工人贵族’阶层,这个按生活方式、工资数额和整个世界观说来已经完全市侩化了的工人阶层,是第二国际的主要支柱,现在则是资产阶级的主要社会支柱(不是军事支柱)。因为这是资产阶级在工人运动中的真正代理人,是资本家阶级在工人中间的帮办……是改良主义和沙文主义的真正传播者。”(见《列宁全集》中文版第22卷第185—186页)
    所有这些小资产阶级集团用种种方法钻进党内,把动摇和机会主义的情绪,把腐化和犹疑的情绪带到党内来。他们是派别活动和瓦解现象的主要来源,是涣散党和从内部破坏党的现象有主要来源。后方有这样的“同盟者”而去和帝国主义者作战,就会受到两面夹攻,陷于腹背受敌的境地。因此,对这种分子进行无情的斗争,把他们驱逐出党,是顺利进行反帝国主义斗争的先决条件。
    主张用党内思想斗争的方法来“战胜”机会主义分子的理论,主张在一个党的范围内来“消除”机会主义分子的理论,是一种腐朽而危险的理论,它有使党麻痹和害慢性病的危险,有使党被机会主义宰割的危险,有使无产阶级丧失革命政党的危险,有使无产阶级在反对帝国主义的斗争中丧失主要武器的危险。如果我们党在自己的队伍里有马尔托夫之流和唐恩之流、波特列索夫之流和阿克雪里罗得之流,那末我们党就不能走上大道,就不能取得政权和组织无产阶级专政,就不能在国内战争中获得胜利。如果说我们党已经建立了自己内部的统一和自己队伍的空前的团结,那末这首先是因为它及时清洗了机会主义的肮脏东西,从党内驱逐了取消派和孟什维克。无产阶级政党发展和巩固的道路就是把机会主义者和改良主义者、社会帝国主义者和社会沙文主义者、社会爱国主义者和社会和平主义者从党内清洗出去的道路。
    党是靠清洗自己队伍中的机会主义分子而巩固起来的。
  
  
    列宁说:“在自己的队伍里有改良主义者,有孟什维克,就不能在无产阶级革命中取得胜利,就不能捍卫住无产阶级革命。这在原则上是很明显的。这是已经由俄国和匈牙利的经验具体证实了的…… 在俄国……曾经有很多次处于困难的境地,当时如果让孟什维克、改良主义者、小资产阶级民主派留在我们党内……那末苏维埃制度就一定会被推翻的。大家都承认,意大利的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为了争夺国家政权,就要进行决战……在这样的时候,不仅把孟什维克、改良主义者、屠拉梯分子驱逐出党是绝对必要的,甚至把那些会动摇和正在动摇的、要去同改良主义者‘统一’的优秀的共产党员从各个重要岗位上撤下来,也可以说是有益的…… 在革命的前夜和为争取革命的胜利而进行最激烈的斗争的时候,党内的最小的动摇都能葬送一切,都能破坏革命,都能使无产阶级丧失政权,因为这个政权还没有巩固,因为对这个政权的攻击还非常猛烈。如果动摇的领袖在这样的时候离开,那末这不会削弱而会加强党,加强工人运动,加强革命。”(见《列宁全集》中文版第31卷第345、346、347页)

(斯大林:《论列宁主义基础(在斯维尔德洛夫大学的讲演)》选自斯大林《列宁主义问题》第72—84页)
最后编辑红樱枪 最后编辑于 2015-02-10 05:4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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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共产主义运动160多年的经验和教训告诉今天的无产阶级革命者,在党的建设上,“下级服从上级,全党服从中央”的组织原则,不能作为党的建设的一般原则,只能作为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在阶级战争时期采取的特殊原则,把这个原则上升为无产阶级政党的一般原则,必然给共产主义事业造成重大损失,1976年10月政变,中国共产党成为资产阶级的政党,广大的基层党员正是被“下级服从上级,全党服从中央”原则束缚,无力阻止资产阶级在党内从中央到地方全面夺权的步伐,一些坚持无产阶级革命路线的基层党员和干部被打成”三种人“清除掉了。“下级服从上级,全党服从中央”的组织原则恰恰成为资产阶级在无产阶级政党内全面夺权最有力的工具。事实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实践,已经打破了这个组织原则对广大无产阶级革命者的束缚,所以我个人认为,无产阶级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时期,党的组织原则应该为“个人服从组织,少数服从多数,保护少数”的原则。

另外,在党内民主原则的基础上,开展积极的思想斗争和路线斗争是无产阶级政党保持无产阶级政党革命性的必要手段。恩格斯说:“无产阶级的发展,无论在什么地方总是在内部斗争中实现的,而现在才第一次建立工人政党的法国当然也不例外。在德国,我们已经走过了这种内部斗争(同拉萨尔派)的第一阶段,其他阶段还摆在我们面前。在可能团结一致的时候,团结一致是很好的,但还有高于团结一致的东西。谁要是象马克思和我那样,一生中对冒牌社会主义者所作的斗争比其他任何人所作的斗争都多(因为我们把资产阶级只当作一个阶级来看待,几乎从来没有去和资产者个人交锋),那他对爆发不可避免的斗争也就不会感到十分烦恼了…”(72年版《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四卷434页)。
最后编辑锤子 最后编辑于 2015-02-11 15: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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