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高居矛在其《无产阶级需要马克思主义政党》一文中指出“共产党从来就不是一个马克思主义政党,甚至连无产阶级的政党也算不上,恰恰本来就是一个资产阶级或小资产阶级的政党!现在说它蜕化变质,其实并不是什么变质,恰恰是回归了它从来就是资产阶级或小资产阶级政党的本来面目!过去一直把中国共产党当作是无产阶级政党、马克思主义政党,恰恰是个历史的大误会!”。对此,我有不同看法,现在提出来,与高居矛商榷。
从一九二一年共产党成立到一九四九年新中国成立,这时的共产党是无产阶级性质。其指导思想是马克思列宁主义。其主要组成成分是无产阶级先进分子。其奋斗目标是反帝反封建反官僚资本主义,建立新民主主义的共和国。
从一九四九年到一九七九年改革开放前,这时的共产党是官僚主义者阶级性质。因为此时国家的性质,就是官僚社会主义。作为执政的共产党,其阶级性质和国家性质是一致的。尽管从一九四九年到一九五六年,尚属于从新民主主义到社会主义的过渡时期。一九七六年到一九七九年是毛泽东去世,华国锋执政。但他们实行的体制,是完全一样的,都是党国官僚体制。所以,总体来说,从一九四九年到一九七九年改革开放前,这时的共产党是官僚主义者阶级性质,应该是确定了的。
从一九七九年改革开放至今,党国官僚专制体制体制依旧,国家性质变成了官僚特权主义、官僚资本主义、官僚买办资本主义、官僚黑恶势力的法西斯专制统治。自然,此时的共产党,就成了官僚特权阶级、官僚资本阶级、官僚买办资本阶级和官僚黑恶势力的大杂烩。
由此看来,高居矛认为“共产党从来就不是一个马克思主义政党,甚至连无产阶级的政党也算不上,恰恰本来就是一个资产阶级或小资产阶级的政党!”,那是贬低了过去的共产党。而认为现在的共产党“恰恰是回归了它从来就是资产阶级或小资产阶级政党的本来面目!”,则是抬高了现在的共产党。其结果,就是不该贬低的贬低了,不该抬高的抬高了。总之,脱离了实际。
2、对于未来革命的取向,高居矛赞同天下大乱尔后大治,对于假共产党,作者和高居矛都持打倒的意见。我不完全认同。我的认识是:两种革命,两种前途。一种是资产阶级主导的联合无产阶级参加的旧民主主义革命;另一种是无产阶级主导的联合一般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参加的新民主主义革命。不同性质的民主主义革命,有着截然不同的前途。
首先说资产阶级性质的旧民主主义革命及其前途。三十多年的资本主义改革,就是在党内右派主导下走过来的。三十多年过去了,非但没有撬开民主自由资本主义的大门。相反,新生的一般资产阶级被国内的官僚“公有”特权和官僚私有强权以及国外的大资产阶级所绑架,掉进了官僚特权阶级、官僚资产阶级、官僚买办资产阶级和官僚黑恶势力联合专政的臭水沟,无论如何挣扎,也出不来了。虽然,中小工业企业已经超过了国有企业,成为推动各行各业发展的主体。但是,国家经济命脉却掌握在官僚“公有”垄断经济和官僚私有垄断经济手里。虽然截至2004年底,我国共有中小工业企业已达273263家,但是,其在政治上却不得不依附于官僚“公有”特权和官僚私有强权。严峻的社会现实,逼迫他们不得不走上行贿之路,希望在官僚阶级、官僚资产阶级、官僚买办集团和黑恶势力的队伍中找到自己的保护伞。在一般资产阶级的队伍中,他们中相当一部分和官僚阶级、官僚资产阶级以及官僚买办集团都有着或明或暗的关系。虽然一般资产阶级具有反对官僚“公有”特权和官僚私有强权的革命性,但是,由于其与身居来的软弱性、动摇性,决定了他们对外,抵御不了国外大资产阶级;对内,抵御不了官僚 “公有”特权和官僚私有强权。单纯地依靠一般资产阶级,决然完成不了资产阶级民主革命的历史重任。不仅如此,一般资产阶级对于无产阶级的剥削和压迫,激起了他们的与日俱增的反抗。更因为资产阶级固有的惟利是图、不择手段,致使世风日下,道德沦丧,君不见:转基因肆虐中国,毒奶粉久除不绝,毒大米卷土重来,搜肉精猪肉畅行市场,地沟油走进千家万户,至于说假药假酒假烟害人,更是数不胜数。中国的三十多年的改革,早已宣布了资产阶级新自由主义的破产。世界频频爆发的经济危机、金融危机,更是凸显了资本主义制度的没落和腐朽。可是,他们不甘心,又推出了以私有制为主体,辅之以公有制的民主社会主义革命论。其实,同样行不通。道理也很简单。既然由于一般资产阶级与身居来的软弱性、动摇性,决定了他们对外,抵御不了国外大资产阶级;对内,抵御不了官僚“公有”特权和官僚私有强权。一般资产阶级的这些特性,决定了单纯依靠他们的力量,决然完成不了资产阶级性质的民主革命的历史重任。他们迫切需要无产阶级的积极参加。可是,广大的无产阶级是不乐见这样的主义的。自然,以一般资产阶级为主体辅之以无产阶级的民主社会主义革命,由于得不到无产阶级的强有力支持,也必将无果而终。
问题到此为止了么?也就是说,因此可以推断中国就不会发生一般资产阶级的颜色革命了么?我的回答依然是否定的。
其一,仅凭一般资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之力不足以完成民主革命的任务,并非单凭一般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的势力,就不能引发民主革命。引发革命和完成革命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倘若用成事(完成民主革命)不足,败事(摧毁专制统治,搞乱国家)有余,用来形容民族资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目前的势力,还是非常合适的。
其二,因为上面的分析,主要是着眼于下面的一般资产阶级一方的情形,而不是全部的情形。尤其没有谈到外面、上面的情形。也就是说,中国发生资产阶级颜色革命的危险不仅在于下面、里面,还在上面、外面,是上下互动,里通外合。当前,外围,美国紧锣密鼓地在中国周边布局;国内,资改派早已不满意于修正主义路线的党国官僚专制体制,他们不耐烦中共党内官僚迟迟推延政治改革,意欲踢开中共这个绊脚石,实现全盘西化。
可以肯定,资产阶级性质的颜色革命一旦发生,严重腐败的修正主义中央必然被击垮,而且连带中国***将一起成为修正主义的殉葬品,由此,中国就一定会步前苏联之后尘,亡党亡国。而中国庚友在其《泱泱大中华有多少人能看透当代中国的社会本质?》中的预言:“从国际共产主义运动跌宕起伏的历史轨迹来看,从三十多年来中国式资改实践给中国城乡社会结构造成的质的变化来看,目前基本可以断定,从党内修正主义出笼、资改派总头目登上中国政治舞台的那一刻起,就决定了鸦片战争以来的中国近现代史和中国革命史,一定会以一种新的形式在二十一世纪重演”,就一定会应验。
正因为我看清了资产阶级旧民主主义颜色革命的破坏性,所以,从骨子里,我是极不赞成这样的革命的发生的(尽管我深知,这是不以任何个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我寄希望于以无产阶级为主导联合一般资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参加的新民主主义革命,寄希望于以较小的代价换得真共和。这是中国的第二种前途。一个充满了光明的前途。如若不然,就只能是恩格斯在《共产主义原理》结尾中描绘的那种情形:“共产主义者不能指望在资产阶级取得统治以前就和资产阶级进行决战,所以共产主义者为了本身的利益必须帮助资产阶级尽快地取得统治(我建议改成‘推翻法西斯专制统治’)”,无产阶级趁势迅速集结起来,开启新民主主义革命。大乱尔后大治。尽管这样的结局,并不是无产阶级革命派所愿意看到的。但是,发生这样的结局,是不以无产阶级的主观愿望为转移的。在当局社改派拒绝觉悟限制无产阶级组织起来的条件下,无产阶级的革命策略,将不得不改为先支持资产阶级的旧民主主义革命,再转到宪政新民主主义革命上来,亦即,不规避第一种革命,努力争取第二种革命;不规避第一种前途,积极争取第二种前途。这就是我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