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 史 不 容 颠 倒
布衣
偶见《历史不容颠倒……》一文,好笑!历史已经被剥削压迫掠夺和统治阶级颠倒了上千年、成万年、甚至千百亿万年,你可奈何?你的不容起什么作用?直至而今你们正在颠倒,这为什么?历史不只一个歌剧的署名问题(小如沧海一栗,或看不见的微尘细菌病毒),而是大如无垠的玉宇时空。毛主席说:“阶级斗争,一些阶级胜利了,一些阶级消灭了,这就是历史,这就是几千年的文明史。……”你们可懂得,可信服,可已真正改造为历史的唯物主义者了么?还是站在这个观点的反面的死不悔改者呀!什么早年奔赴延安、参加过演出、小童工,这都证明不了什么,也说明不了什么。历史千变万化,与时俱进俱退俱善俱恶俱黑俱红俱暗俱明,皆有可能,皆难定格,还是要看现在的思想观念意识形态立场角度。署名实在是个小事情,无须上到“尊重历史、正确对待历史的严肃问题”的大纲上去,而且并非什么“纲领”。小题大做的义愤填膺,实在是小肚鸡肠之腹。
歌剧《白毛女》是集体创作,源自“白毛仙姑”的民间传说故事,这两点毫无异议,共识共同一致认可。“旧社会把人变成鬼,新社会把鬼变成人”的主题,并非周扬独创独定独自独立概括提炼之功。1941年到1942年,时任冀察热边区八路军挺进军的宣传部长、全国文艺界抗敌协会晋察冀分会的委员、业余诗人作家剧作家音乐家的罗立斌,和他领导的挺进剧社,就演出过罗立斌编剧又作曲的剧本《白毛女神》,而且演遍了全区和《白毛女神》的源头与流传地域,效果极好。其主题思想,就是“旧社会把人变成鬼,新社会把鬼变成人。”同时期,这一个实实在在发生的有名有姓的真实事件,已为八路军各部队和各文艺团体或单位,编成了各种形式的文艺节目演出过,其主题思想也基本相同。
这个真人真事的本身,就是一个完整的典型,时代的典型、文明史的典型、阶级社会、阶级斗争的典型。甚至可以说无须作者过多地开掘采集、探寻搜索、发现综合、提炼概括、选择运用、情节细节和构思结构全新打造,创作过程和方法手段,几乎可以顺水行舟,或水到渠成。而且故事传到延安,并非只有两个渠道,实在很多。这不只是伟大历史时代的集体创作、千百万劳动群众的集体创作,几个解放区和边区军民的集体创作,八路军不少文艺工作者的集体创作,鲁艺文学院和剧组全体人员的集体创作,并不等同于一般意义和通常情况下的集体创作,虽属个别但确很特殊,实在不大普遍的特有的一种集体创作。过分夸大或强调,并私化神化个人的才智和作用,实乃“英雄”史观、精英主义;并非“奴隶们创造世界”,“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世界历史的动力。”亦非文学艺术原料的矿藏、一切文学艺术的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唯一的源泉。所以说一切作家的创作,首先应该归功于创造并推动历史前进的劳动人民群众,反之,则是唯心史观的反动思路。直说吧,如果没有劳动人民群众创造的历史,任何作家都无从创作,无法创作,不可能创作。无论多么伟大的作家,与劳动人民群众相比,又算得了什么。一味膜拜吹捧作家名流而藐视劳动人民群众,可以么?可行么?奴性十足。姓社姓资,本质不同,岂能同日而语。
战争年代,作家的创作,多无个人署名;特别是戏剧演出节目,署名多为集体创作。一乃实际情况确实为集体创作(包括演员等等),《白毛女》自不例外了;二乃体现了两个决裂的精神境界和共产党人应该具有的思想道德品性,无比崇高。可是,未料,当私有化和私有观念重兴以后,而且膨化发酵得不可一世,私有权名誉权盖世腾天光荣隆重之际,署名问题也突兀冒顶,灾祸无穷。有人因此而为《白毛女》愤愤不平,似不值估。
《邵子南与<白毛女>》一书,选编了多方面的文稿,有的观点相左,并非专为邵子南的署名而争。三位先生的激愤多情了,也多余了。请看书中附录《为历史和人民饶舌》一文,已说清楚。“《白毛女》的问题,是无法透彻清亮和妥善解决。但陈列出来,有利于……推动历史前进的速度” ……“不一定要解决什么问题,或能够解决什么问题,希望解决什么问题。只不过期望人民能够认识事物的复杂性,世界的多变性,和历史的歌舞演出……”“极不成形的原始资料和毛坯,不可忽略,至少有启发诱导作用……”(何况“白毛仙姑”已是一个完整的世界典型。)“尊敬劳力者劳动者,蔑视劳心者治人者(包括追星族利己者)……”此书只不过为了强调:存在决定意识,劳动创造世界;唯心史观和唯物史观的分野和不同……愤愤者全然不甚了了。
此文是戈焰特邀他人所写,她看过几遍,同意编入附录。这说明她有理性思考,并非要求改变署名,而是为了进行唯物史观和立场态度路线道路之争。三大作者理解有误。
戈焰是个光明磊落的老前辈,无私无畏,刚直不阿。书稿给贺老看过,辩论过,只是没有想到自己突然撒手而去。她走前不久,王德祥在场,可以为证。有人建议过许多书名,她坚持要提名叫响邵子南。她们是生死与共的战友,有偏激偏爱情结,完全可以理解体恤,故而从命,此意也给王说过。这一切与井冈山会师,南昌起义的名份,毫不相干,胡乱拉扯上纲上线,有必要么?其思维流程遗毒遗风与文革恰恰雷同。陈建功的《重读邵子南》一书,尚未见到,不知其详,但与新自由主义和历史虚无主义思潮,全无瓜葛,帽子太大,扯得太远了吧,恰似文革遗风。
“历史是不容颠倒的,历史的真实是不能任意改动的,在那指鹿为马的文革时期”云云,真的么?可信么?你有把握么?确切么?科学么?唯物辩证么?历史的颠倒,历史的真实,指鹿为马,等等等等,就在你眼前,在你们之间,在生活中,在官场里,无时无刻无处无业无人无事不在出现着、改动着、重演着,你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反倒死不认账当面否定,何因何故?
这一切总根源,就是唯心史观、形而上学;私有制度、私有观念;披着红色外衣的种种帝修反特之恶习毒流……这才是真正需要总结的经验分清的是非。
署名问题,微不足道。是否带有唯心史观的成分和色调、“英雄创造世界”的情节情绪……
2011年7月30日 草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