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毛泽东主义共产党革命斗争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
来源: 马韬的日志
哥按:我本人不是非常熟悉主席的思想所以不敢称主席信徒,我信奉的仅仅是存在即合理和适者生存的自然法则。也许偏头看看隔壁才能更好地理解我们的祖辈当年为什么会走上这条道路,用个时髦的词汇,你觉得什么才是普世价值?穷人的普世价值和富人的普世价值是否有不同?革命是普世的吗?
我本人无意祝福游击队或者诅咒游击队,对一切信仰和理论在深入了解之前我都保持中立,只要它有用。
毛泽东主义在印度的前世今生
郭宇宽
“因为那些资产阶级有他们的上帝,他们信仰他们的上帝,同时剥削我们,所以我们要有我们的上帝,而毛就是我们印度革命者的上帝,毛选就是我们的圣经,我们 相信这一定是上天的安排,就如同释迦牟尼诞生在印度,他的思想却在中国发扬光大。毛泽东诞生在中国,也许今天中国人不再那样崇拜他了,但对我们印度的劳苦 大众来说,唯有毛的光辉思想使我们看到了光明,我们就是把他当作自己的救星。”
◆前言
在中国早已悄然抛弃毛时代的意识形态之后,在世界特别是南亚政治格局中依然有一股暗流涌动,依然以毛泽东思想作为自己的指导和旗帜,以暴力革命为手段,以 推翻现政权建立他们所理解的社会主义为目标。很多人以为这不过是一小撮极端分子痴人说梦,但在不久前尼泊尔的政治动荡中,尼共毛派武装却让人重新认识了这 支不可小视的力量,尽管早已被美国政府定义为恐怖组织和全球反恐打击的对象,却丝毫没有影响他们在国内民众心目中的号召力,在农村包围城市的战略指引下他 们实际控制的地区已经超过了70%的尼泊尔国土,未来夺取国家政权似乎并不是一个遥远的目标。
如果尼泊尔这个小国的政权更替尚不足以引起国际社会的忧虑,那么更令人关注的是尼泊尔的毛分子力量不过是近年来浮出水面的冰山一角,一个跨越尼泊尔,巴基 斯坦,孟加拉,印度,斯里兰卡等南亚国家的毛分子相互支援的红色走廊(red corridor)已经愈发清晰,而在这一红色走廊中,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其实最重要是印度,印度毛分子在南亚毛分子中的有老大哥的地位,在尼泊尔96年毛 分子才走上武装革命的道路,而印度毛分子在毛的旗帜下已经坚持了差不多四十年的武装斗争,一直是南亚其它地区毛分子的鼓舞者和支持者。在2001年6月成 立南亚毛分子党派组织联合行动委员会(CCOMPOSA)发布的的联合声明里,14个发起组织中,6个是来自印度的。而在印度国内毛分子的力量也愈发显得 不容小视,06年4月印度总理Manmohan Singh在一次关于毛分子问题的重要讲话中称毛分子武装为当前“印度国内安全和印度生活方式的最大威胁”(the greatest threat or challenge to India’s internal security)并且可能颠覆印度文明民主的生活方式(civilised and democratic way of life),;国大党领导人索尼娅甘地也谴责某种力量在试图“共产主义化印度的外交政策”(‘communalising’ India’s foreign policy)。
在印度这个仅次于中国的世界第二人口大国,迅速崛起的经济体,假如在未来国内政治力量对比中发生向发生像尼泊尔那样的变化,其对国际格局产生的影响无疑都 将是震撼性的,大概要让印度商人和外国投资者一想到这种可能就要毛骨悚然。这使我对于印度毛分子力量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06年末我赴印度展开了调研,我 的研究和采访主要围绕以下几个方面问题:
一,他们为什么坚持选择毛的旗帜?
二,他们究竟要做什么?如果他们掌了权会做什么?他们是恐怖分子么?他们是“红色魔鬼”么?他们的会不会成为下一个红色高棉?
三,谁会支持他们?谁会保护他们?他们的力量来自于何方?
四,在一个已经建立了比较完善的民主政体的国家,激进主义力量对印度社会产生了什么样的影响,未来他们有可能成功么?
◆邂逅“毛分子“与“毛分子同情者”
在印度毛分子又称纳萨尔运动分子,根据法国解放报的06年4月18日报道毛分子的行动和实际控制地区达到“印度国土的40%及人口的35%;根据印度警察 机关的估计,各派别(如the people’s war’PW’,maoist communist centre ‘MCC’,people’s guerrilla army’PGA’ 等互不隶属但是结成联盟并相互支援的组织)的毛分子总共在全国仅核心干部(hardcore cadre)就有9300名,他们的武装拥有约6500支正规武器和大量自制武器;官方公布的统计数据从2000到2004年平均每年毛分子发动的武装袭 击事件在1500起左右,造成的死亡约500人。
从这些数据看毛分子在印度确实无处不在,但笔者在印度却发现这种信息很容易被误读, “行动和实际控制”的含义很难确定,和尼泊尔不同,在印度毛分子虽然在丛林地区有很多训练营地,但并没有在一个行政区建立自己的根据地,在毛分子力量较为 强大的地方,也基本上是政府统治白天,毛分子统治黑夜,他们的网络遍布全国,只是有些地方实力较为强大,有些地方较为弱小而已。至于印度毛分子具体有多 少,我更是怀疑官方数据的准确性,连毛分子自己恐怕都给不出准确的数据,因为很难界定什么是核心干部。而且由于各毛分子派别组织形式和成员认定方式有所不 同,又互不隶属,甚至没有比较准确的数据来表示印度的毛分子总数究竟有多少。在印度如果说崇拜毛泽东的人,全国有几亿,我决不会吃惊,不过我从毛分子口中 听说在全印度毛分子武装的专职战斗人员大约不到一万人。
由于在印度毛分子是被政府打击得目标,被归类为恐怖分子,所以即使核心骨干在公开场合也不会承认自己是毛分子,他们作为地下党,如果要搞活动和宣传的话都 用一个“党名”,以各种隐蔽的形式出现,改头换面为工会干部,农会组织者,学生组织领袖,左翼新闻记者等身份,幕后操纵很多活动,当有一起暗杀发生, 比如03年用炸弹袭击Andhra Pradesh省省长chandrababu naidu之后,还有2000年刺杀前内务部长A. Madhava Reddy后都会有传单标语宣布毛分子对此事负责,但在警察和公众面前每一个具体的人都是“毛分子同情者”。
由于毛分子武装在印度搞了大量爆炸,暗杀一类的“革命行动”,是被政府通缉的目标,早加上他们的精神导师来自中国,所以在印度作为一个中国人采访毛分子也 是非常敏感的事情,有几种事可能发生,一,一个中国人在印度和毛分子接触会让警察当局感到敏感,也许会被怀疑是军火贩子,而被传讯。二,给被采访对象带来 麻烦,如果一个毛分子身份被披露,被众多破不了案的刺杀绑架搞得浇头烂额的警察,就会找上门来审讯此人,希望获得情报。
我此次采访的主要协助者是一位印度的大学教授,我们在一次在美国的纯学术研讨会上认识,由于都对社会公正问题比较感兴趣,聊着聊着他就聊到了革命问题,他 极为认同在印度搞武装革命,并且对中国的文化大革命极为赞赏。这让我非常吃惊,并激发了进一步的兴趣,他跟我讲了很多印度革命者的故事,那些故事仿佛发生 在中国的昨天,但却发生在印度的今天。后来我才知道这位教授自己从学生时代就秘密加入了毛分子的外围组织,后来长期扮演印度某省毛分子武装和政府之间的联 络人(communicator)的角色。
通过这位教授和他的朋友,我得以接触到了一些“毛分子的同情者”,其中有工人农民这样的底层群众,但骨干人物都是一些左翼知识分子,我曾见到一位公开身份 是某商业媒体编辑的“毛分子同情者”。他原本是一个大学生,读了毛选以后,就加入了大学里毛分子的组织,大学没毕业就跑到丛林里去参加了游击队,他轻松的 告诉我他曾经参加过6次刺杀地主的行动,都成功了。他们杀了地主以后,地主剩下的家人通常会逃到城里避难,于是他们就把地主的土地分给贫苦农民,大多数情 况下,地主的家人不敢吭声。他解释这是以红色恐怖来回击白色恐怖。不过他自己在一次行动的筹备过程中不幸被捕,警察把他带到丛林里准备秘密处决他,幸亏他 的同志们及时把消息捅给了媒体,在媒体的干预下,警察不得不把他带去接受法庭审讯。那些被害地主的家属大多不敢出庭指认他,而那些分了田地的农民更不会指 认他,很多“毛分子同情者”对他声援,结果在法庭上由于证据不足,他在法庭上大义凌然地否定所有指控,最后被宣判无罪。他描述自己现在的工作是走出丛林在 另一条战线上和资产阶级战斗。还有一个私立中学校长,告诉我他不会承认自己是毛分子,但他会利用他的课堂传播毛泽东的革命思想。甚至还有一位大学教授,喝 醉了告诉我,现在他的职业身份是大学教授,但一旦为了革命需要,他献出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所以后来我放弃了去搞清楚,谁是毛分子,谁是“毛分子同情者”。我的采访是非常谨慎低调的进行的,大多数时间我以了解印度社会的名义,到处逛逛,和各阶层 的人显得无意的随便聊聊他们对于毛分子的看法。但反讽的是,一些“毛分子同情者”和我说起“革命行动”来,一个个很是自豪,激动处嗓门就放大了,甚至一次 在一个餐馆,几个人敲着桌子唱起了“革命歌曲”,店主知趣的避到了一边,我都害怕是不是被别人听见,会造成误会。
和所有这些人的接触获得的信息与公开的文献资料相互印证,使我可以对印度毛分子革命的状况作一个基本的判断。
◆他们为什么选择毛的旗帜
我曾多次询问哪些坚定的毛分子有没有听说过,2005年中国驻印度大使孙玉玺的公开表态:“我们不清楚这些武装组织为何盗用中国领袖毛泽东的名字;而且我 们也不喜欢这样。他们要这样称呼自己,我们也没有办法;但中国与他们从来没有任何关系,中国境内也没有任何组织或团体与他们有任何联系。”他们的反应普遍 非常不屑:“那有什么奇怪,现在中国是走资派当权。”
他们举起毛的旗帜要从中国输出革命的年代说起,共产主义运动在印度的萌芽几乎和中国同时在上世纪初就开始了,在印度争取民族独立的斗争中,共产党也是一只 活跃的政治力量,但不同的是中国共产党通过暴力夺权,建立了无产阶级专政,而印度走上了议会政治的道路,但议会民主并不能解决全部社会问题,贫富差距,种 姓歧视,官员腐败等依然困扰着印度社会,很多社会底层民众有一种强烈的不公平感乃至绝望感。
而这时候中国成为了对印度充满感召力的磁石,一个被投射了理想主义光芒的乌托邦。一位年纪比较大的老人告诉我,他那时还参加过一些以戏班子,演出队名义组 织的毛泽东思想宣传队。这些毛泽东思想宣传队通常会在田间地头举行文艺表演,当把农民召集到一起以后,他们就会用类似说书的形式讲毛主席领导下的中国革命 故事,在他们的描述中,中国原本和印度一样甚至更加贫穷落后,但在毛主席的领导下,中国人民推翻来三座大山,建立了自由平等富强的社会主义国家,中国农民 今天生活非常幸福,这个神话对于不了解中国近现代历史的印度农民来说会有很大的感染力。
1965年8月,以国防部长林彪的名义发表的“人民战争胜利万岁”更是给印度革命者打了一针强心剂,是中共60年代初重要的世界革命指导性文件,其内容即 为后来“输出革命”的主要内容。我在印度见到一些毛分子能大段的背诵该文的内容,令人瞠目。该文以纪念抗战胜利20周年的名义,总结了毛泽东的“武装斗 争”、“人民战争”、“农村包围城市”、“统一战线”、“党的领导”等一系列“中国革命的取胜法宝”,加上“帝国主义和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的论断,为 当时推动“世界革命”提出了一套系统的战略。这套革命理论给印度的革命者极大的鼓舞启发,他们惊喜地发现,印度和中国都有“半殖民地反封建”的传统,都以 农业人口占大多数,革命在中国能取得成功,在印度为什么不能?
1966年,印共(马)西孟加拉邦委员会内,以查鲁.马宗达为首的一派由于对党中央的路线不满,秘密成立了“印度共产党毛泽东主义中心”组织。在毛泽东思 想的武装下,1967年,以马祖达为代表的革命家领导下,他们在西孟加拉邦以盛产大吉岭茶著名的的纳萨尔巴里村起义,这被看成印度人民战争的一个转折点。 那并不是第一次造反,确是第一次被中国共产党公开支持的造反,《人民日报》紧接着就发表社论,欢呼那是“印度的春雷”,让他们至今都兴奋不已。这场起义虽 然不久即被扑灭,但它的“星星之火”却传播到了更广大的地区,同年11月各地的革命者汇聚加尔各答召开秘密会议成立了全印革命协调委员会(AICCR)。 他们相信只有依靠暴力革命才能建立起一个“新印度”,不过和中国共产党不一样的是,他们似乎比较忽略统一战线的斗争策略,在革命还没胜利他们就急不可待地 亮出了“兴无灭资”的底牌。“纳萨尔运动”的第一次代表大会上,马祖达宣布:“任何反对这场消灭乡村敌人的战役的人都不和我们站在一起”。他为革命暴力辩 护的理论是“阶级仇恨”。马祖达说,“当用阶级敌人的血来书写口号,把阶级敌人的头挂在他的屋顶上的时候,这就是人民的阶级仇恨的表达。游击队员对敌人是 如此仇深似海,以至于不但把他们的头砍下来,而且从他们的屋顶上踢下去。”马祖达甚至比中国的革命者更加激烈的宣称:“一个双手没有沾满阶级敌人鲜血的人 不能被称为是一个共产主义者。”而有趣的是很多像马祖达这样的革命家都是出生最高的种姓婆罗门,甚至是非常富裕的资产阶级或者地主家庭。
也许是因为他们这种革命理论的极端性,使他们很难在一个地区彻底站稳脚跟,在我和毛分子交流的过程中,我多次听到他们说,“我们总有一天会有一个自己的 ‘叶南’”,我已开始没有反应过来,后来才明白他们说的是延安。但几十年来即使在一些毛分子势力强大的地方,也基本是“警察统治白天,毛分子统治夜晚”。 同时这些革命者自身也在不断分裂之中,其中中国的影响是非常巨大的,可以说中国革命一感冒,印度革命者就要打喷嚏,1971年林彪坠机给了印度毛分子当头 一棒,很多人茫然了,因为他们把林彪当作了毛泽东军事理论的继承发扬者;1972年,毛泽东与“美帝国主义的头子”尼克松握手言欢,又导致了毛分子的大分 裂;1977年中国粉碎四人帮,结束文化大革命,更是让很多人心灰意冷,心目中无产阶级革命的圣地落入修正主义者之手,如同耶路撒冷沦陷一样让人五内俱 焚。
很多人因此出于失望或者反省,走出了丛林,放弃了了革命道路,其中一些人投身议会政治,而那些坚持下来的革命者在更加艰难的环境下斗争,并且更加执着。除 了农村包围城市的武装斗争,最近几年毛分子们的斗争重点从土地改革和工会运动,扩大到了反对全球化,反对国有企业的私有化,及反对种姓制度,这样有助于扩 大他们的支持面。当一个失业的工人,一个破产的农民或一个无法养家糊口的手工业者,对生活感到绝望的时候,也许一个身边的熟人就会和他谈心:“为什么有些 人这么富裕,而你这么贫穷,不是因为你不努力,不是因为你不够聪明,而是因为这个万恶的社会制度,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把它砸个稀巴烂。”
可以确信的是只要一个社会的不公平感和被剥夺感存在,毛理论就能够找到根植的土壤,而毛的旗帜就会继续飘扬,就像我曾经问一个毛分子:你们为什么要把毛泽 东当作神一样敬拜么?他回答:因为那些资产阶级有他们的上帝,他们信仰他们的上帝,同时剥削我们,所以我们要有我们的上帝,而毛就是我们印度革命者的上 帝,毛选就是我们的圣经,我们相信这一定是上天的安排,就如同释迦牟尼诞生在印度,他的思想却在中国发扬光大。毛泽东诞生在中国,也许今天中国人不再那样 崇拜他了,但对我们印度的劳苦大众来说,唯有毛的光辉思想使我们看到了光明,我们就是把他当作自己的救星。
◆他们为什么唾弃选举
通常的观点,毛分子的政治主张诸如社会平等,土地改革,更好的穷人福利,为包括共产党(CPI和CPM)在内的大多数党派所赞同,至少不反对,不同的是其 他政党的共识是需要用渐进的议会政治的道路来实现社会改良,而毛派公开宣称议会政治是肮脏的,用暴力革命来打碎现有政治体制是唯一的出路。
难道以共产主义为指导思想的政党就无法在通过选举参与政治么?答案显然不是这样。即使共产党中的左派(CPM)都有过非常好的选举成绩。比如在在拥有 8000万人口西孟加拉邦(West Bengal)共产党(CPM)从77年开始通过选举成为执政党,06年11月刚结束的地方议会选举中,CPM更是赢得了约37%的相对多数选票,以超过 其他政党的优势大获全胜获得了175个席位。印共在喀拉拉(Kerala)邦早在1957年就获得了选举获胜,成立了世界上第一个民主选举产生的地方红色 政权。左翼组织在国会中也有62席,是国大党及其联盟和印度人民党及其联盟分别拥有223席和187席之后的第三大政治力量,虽然没有参加内阁,但确是国 大党和人民党都不得不争取的关键力量。
而各地毛分子虽然一贯抨击议会政治,也有过试图参与议会政治的努力,政府也非常欢迎他们参加议会选举,而不要搞武装斗争。比如在1985年有几个毛分子派 别参加了省议会选举,在八个省,共推出130个候选人,但最后非常遗憾的只得到了2个席位。之后也有过很多次这样的尝试,甚至在1990年,毛分子的一个 派别印度人民前线(IPF)获得了印度国会的一个席位,当然同时它也暂时放弃了原来的武装斗争,转而“在议会进行阶级斗争”。
但总的来说也许是出于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心态,毛分子的主流派系越来越表示出对选举政治的鄙视,如果问他们为什么曾经参加选举而又落选,他们会解释之所以参加只是为了进一步暴露资产阶级议会政治的虚伪性。
不过毛分子坚持那些在选举中赢得席位的政党,都是靠贿选这样的肮脏手段,即使共产党也不例外,而毛分子们的落选恰恰显示出他们的崇高。我相信他们讲的并非 完全没有道理,和中国一样印度也有比较深厚的腐败文化,贿选更是非常普遍,很多农民都向我证明在选举期间会有不少政党的助选人员来向酒,食品,收音机等物 品来和他们换选票,他们也很乐于接受这些。再加上根据2001年的印度全国普查,有34.5 %的印度人是完全不会读写的文盲,更使得的选举容易被当地有经济势力者操纵。
很难说清他们是因为坚持暴力革命而无法在选举中成功,或是因为他们无法在选举中获得成功,而变得更加倾向暴力革命。我和一位那位公开身份是报社编辑的毛分子的对话,他在毛分子中被称作为“理论家”,也许能比较全面的解释他们的逻辑。
问:你们为什么不考虑通过选举来参与政治?也一样可以为穷人争取权益。
答:那没用,参加选举就意味着腐败,意味着和资产阶级同流合污,就像现在的印度共产党,它已经背叛了革命理想,我们相信毛主席的教导,‘枪杆子里出政权’,只有武装斗争才能为人民大众赢得权力,真正的权力。
问:什么是真正的权力?
答:就是人民大众可以说了算的权力。
问:不通过选举,代议制,怎么来代表人民大众的真实意愿呢?
答:我们当然有民主,不过不是资产阶级那一套,我们要搞无产阶级专政的民主,那才是属于人民大众的民主,干净的民主。
问:为什么建立了革命政权就不会有腐败么?有一句格言叫绝对的权力产生绝对的腐败,你大概也听说过。
答:理论上是这样,不过我们的革命政权不会,就像毛主席建立的人民政府一样。
问:为什么?
答:这很简单,有个别资产阶级分子混进革命队伍会搞腐败,而毛主席自己把全部生命都献给了受压迫的人民,他虽然有绝对的权力但他自己决没有一点腐败。
当时他眼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
◆毛分子要干什么
有一个问题让我非常感兴趣,就是假如这些毛分子真的掌握了政权,敢叫日月换新天起来,会是什么样子。尽管有很多历史经验表明,即使革命政党当权后,也可能 背弃原来的原教旨主义态度,采取较为实用主义的政策。不过在一个有约四十万人口的煤炭工业城市Godavari Khani,我了解到一些有趣的故事,可以反映出他们大致的社会治理理念。这里由于大量的矿工家庭,工会势力非常强大,曾经是纳萨尔运动的重镇,该地现在 还有一些诸如人民广场,列宁大街一样的地名显示出革命特征,今天的矿工中依然有纳萨尔运动的外围组织和骨干人员。
最初从毛分子领导工人为了更好的劳动权益进行罢工斗争,在1980年举行了一次持续56天的大罢工,并迫使厂方让步,这是当地工人的首次胜利,为毛分子赢得了威信。
在领导工人取得了罢工胜利之后,毛分子们意图在该地区的向腐朽的生活方式开刀,也许是工作压力大的缘故,当地很多矿工都有酗酒的坏毛病,一下工就爱到酒馆 花天酒地,糟蹋钱不说,酩酊大醉回家还打老婆。毛分子的措施非常简单,禁止矿工喝酒,有违反规定者,将召开批斗会,并用鞭挞等方式使他们记住教训。同时毛 分子还宣布,在该地区卖酒为“非法”,责令当地的酒馆在限定时期内改行关门,卖酒比喝酒罪行严重的多,被视为“毒害工人阶级”,如果超过限定时期仍然胆敢 在矿区卖酒者,将被枪毙。谁都知道,毛分子可不是开玩笑的,也没人敢拿自己脑袋开玩笑,几天之内矿区一个卖酒的地方都没有了,也再没有人喝酒了。从效果上 来看,矿工们无处消磨时间,一下工早早就回家了,还能够带更多的工钱回家,家庭也更和睦了。看到自己的丈夫被管教了,矿工的妻子们也开始拥护毛分子。不过 当后来警察重新获得了该地区的实际控制权后,作的第一件事,就是荷枪实弹保护酒馆重新开张,并保护酒鬼们进去喝酒,如今该地区又恢复了常态,不过毛分子需 要向政府示威时,酒馆是一个比较主要的袭击目标。
毛分子还有一个充满想象力的大手笔,由于该地区大多数都是矿工家庭,产业单一,农副产品都需要从其他地方运过来。一些小贩就把价格抬得比较高,虽然不是高 很多,但是给本不富裕的矿工家庭增加了负担,群众意见比较集中,于是毛分子调查了周边地区的物价后,张贴告示,给从柴米油盐到禽蛋鱼蔬都规定了“标准价 格”,宣布从今往后,如果有商贩超过标准价格贩卖货物,将被宣判为奸商,加以惩处。这一套做法在整个80年代都非常奏效,我询问一个毛分子,为什么不办个 平价商店之类的,用经济手段来调节物价,他不屑的说,那是资产阶级的做法。
而毛分子最有威慑力的行动是放在打击资产阶级上,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该地区曾有两个大矿的经理先后被刺杀,一个现在公开身份是工人的“前毛分子”认为, 当时他们是很讲道理,那两个经理都以对待工人苛刻著称,比如讲工人觉得不舒服要请假,他们就不允许,或者要挟要扣工资。于是毛分子首先客气的和他讲道理, 告诉他这样是不对的,如果他仍然不改正;毛分子将警告他在限定时期内必须改正;到时候如果工人群众对他的态度仍不满意;这样毛分子就已经仁至义尽了,他们 将宣布此人为“阶级敌人”,宣判其死刑,并派出特别行动小组来执行。政府方面经常谴责毛分子“滥杀无辜”,不过我可以感觉到在一些底层群众中间,毛分子被 当作除暴扬善的英雄。为了证明自己的队伍是大公无私的英雄,而不是出于私仇的暴徒,我听到海德拉巴的几个毛分子告诉我曾有一个该省的革命同志,自己杀了他 的亲哥哥,因为他哥哥是个为富不仁的大地主,并把他哥哥的土地分给了穷人,不管这个故事有没有夸张的成分,他们对这种大义灭亲行为的态度都颇让我吃惊。
我曾采访了Godavari Khani一个主要矿业公司的总经理veera reddy,当我询问他对毛分子的看法时,他的回答比较谨慎:毛分子有一些做法我不赞成,但他们推广了平等的思想是很好的,过去印度矿工见到经理要叫“老 爷”,现在大家都认同人是平等的。我问他,你现在还不害怕毛分子?他说,自己不怎么怕,因为他和工人关系不错,不过他补充,在有毛分子活动的地方,经理们 都比较小心,会觉得有只眼睛在盯着自己。他同时抱怨,我们现在这些工人每天能真正工作3个小时就很不错了,随便迟到早退,你也不敢批评他们,更不可能开除 他们,是典型的大锅饭。目前该地矿工的工资水平在每月250美元的水平,一个人工作就可以养活全家。
由于印度的农民是不用缴税,而且享受政府补贴的,所以毛分子也要小心的不增加群众负担。他们通过一些被官方视为违法的手段筹措革命经费,除了在农村地区打 土豪分浮财以外,还会绑架一些大地主和其他他们认为为富不仁的人来要求赎金,他们甚至承认他们“偶尔”也通过贩运大麻一类毒品来筹措资金,不过那是为了崇 高的事业。而他们最主要的筹款对象是承包商,大概是建筑承包商和当地政府之间往往有不可见人的交易,所以承包商通常是容易的筹款目标,在接到毛分子的通牒 后大多会破财消灾,息事宁人。我在印度遇到中国某工程队的管理人员,据说他们也曾遭到打着毛分子旗号的劫匪,他们事先通知工程队雇佣的当地保安,某日某时 要来工地拉钢材,不得阻拦和报警,那些保安都很乖。不过这些让官方十分头疼的事情,特别在底层群众中并没有什么反感,我遇到不少工人,农民都觉得毛分子这 样做很好,有人这样对我评价“如果毛分子问谁要钱,他一定是活该。”
对于官方和西方国际社会把毛分子当作恐怖组织看待,很多人是不赞同的,因为印度毛派虽然制造了很多刺杀和炸弹爆炸事件,但都是以政府官员,警察当局,大地 主等“阶级敌人”作为袭击目标,从来没有针对民用建筑和公共场所。而且有毛分子还向我解释,他们和红色高棉不同,参加和退出都是自愿的,只要不向警察泄露 组织机密,即使退党并且公开表示不同意毛分子的主张,也不会被当作叛徒。
◆毛分子向何处去
我在印度的了解使我感觉政府依靠武力打击是不可能消灭毛分子的,除了前面提到毛分子拥有的群众基础以外,印度法律体系的严谨和低效也是一个重要原因。
由于对于证据的强调,要证明一个人犯罪非常困难,印度没有思想罪或者言论煽动罪,要证明一个毛分子杀过人更加困难,除非当场抓获,或者在其据点连人带枪抓 获,否则警察很难做什么,一个毛分子只要不带武器和红宝书,走出丛林,宣布自己是一个“毛分子同情者”,警察就拿他没办法,一旦政府的打击减弱,他又可以 重新拿起枪开展武装斗争。警察对于毛分子非常绝望,所以很多警察假如有可能的话就不会把毛分子带上法庭受审,很通常的做法是在抓捕现场就将毛分子击毙,汇 报说毛分子负隅顽抗,或者把毛分子带到郊外枪毙,伪造现场说毛分子要逃跑。有一个在德里毛分子告诉我,全国一年中被警察秘密处决的毛分子有上千人,一个海 德拉巴的毛分子告诉我,仅在该省去年毛分子就有超过220个被杀,这个数字大概包括在战斗中被误杀的平民,而根据人权组织的报告在过去的16个月中有 211个毛分子被捕后被秘密处死。也许统计渠道不同,我无从核实这个数据的可靠性,不过可以确信的是,杀戮和镇压反倒刺激了一些毛分子“唯有牺牲多壮志” 的激情,很多毛分子怀着为革命同志讨还血债的仇恨,把警察作为报复的目标,而这又更加刺激了警察对毛分子的围剿,冤冤相报,没完没了。
在海得拉巴(Hyderabad)省,04年10月在国大党当选后在一批左翼知识分子的撮合下,政府伸出橄榄枝表示愿意和毛分子谈判,毛分子们之所以接受 谈判的邀请,很大程度上是受重庆谈判的故事的影响,也想利用这次谈判,在政治上占据主动,和谈期间,双方都宣布停火,政府要求毛分子放下武器,既往不咎, 甚至可以考虑邀请其参加联合政府;02年Andhra Pradesh省和毛分子也举行过类似的谈判,但最后都以谈判破裂,双方重新开战为结局。因为毛分子提出的条件最主要两条,一是,审判曾经秘密处决毛分子 的警察,为革命同志报仇;二是,实行土改,把地主的土地分给农民,这两个条件显然政府无法满足。
包括毛分子们自己也不知道,他们的革命斗争何时能取得胜利,或者说应该向何处发展,有时来自尼泊尔或者委内瑞拉的消息会让他们感到振奋,不过更多的时候他 们处在被边缘化的悲愤和焦虑之中,他们所能做的只有“把革命坚持到底”。但同时他们仍然有一种希望在支撑着他们,一是寄希望于国际形势的变化,他们的核心 人物都非常爱读乔姆斯基的著作,那些信息使他们相信,国际帝国主义势力已近是强弩之末,多行不义必自毙;二是寄希望一个天才领袖的出现,带领他们经过“长 征”通向最后胜利,因为他们知道中国的革命也曾经经历过漫长的低谷,曾有一个毛分子告诉我答:我们的革命现在非常艰难,目前胜利的希望很渺茫,但我们还是 会坚持下去,一定会有一个天才的革命家领导我们走向最后的胜利。我问:什么样的天才革命家?他认真地说:那个人应该就是毛在印度的转世灵童 (incanation)。我开玩笑说:“不巧呀,毛的转世灵童现在在北朝鲜。”他瞪了我一眼:“我们还会等待他的下一个转世。”
◆宽容激进也是维护民主
通常人们提到印度,会联想起箪食瓢饮的甘地,高贵的非暴力运动,神秘的冥想和清心寡欲的素食主义,在这样一个国家可以有人高举暴力革命的旗帜四十年之久似乎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实际这是一种美丽的误会,早在甘地的年代,他的非暴力倡导就并非政治舞台上唯一一种声音。在今天的很多印度人心目中巴加.辛( Bhagar singh)是更加伟大的民族解放英雄,他公开走和甘地不同的抗争道路,比如往议会丢炸弹,来表现对被英国人操纵的议会政治的不满,最后被捕牺牲。在很多 人看来,甘地不过是一个下山摘桃子的人,如果没有大量像巴加.辛这样的革命志士,告诉当权者不要不顾及人民的怒火,“人民生气了,后果很严重”,殖民主义 者根本不会屑于和甘地这样干枯的老头子做到一张谈判桌前。
很多历史资料也证明了在很多方面甘地其实是一个保守的原教旨主义者。而印度教带给印度社会的一个重要副作用就是种姓制度,甘地更多的时候,不愿意激怒印度 教的保守势力,宣扬一种相互妥协的观点,比如不同种姓“不一样但是平等”,“人的五个手指头都不一样长短,功能也不同,但没有高下之分。”这种观念是意图 调和种姓之间的矛盾,但却不能使低种姓的知识分子满意。而安贝德卡博士(Ambedkar)就是甘地最激烈的抨击者,这位来自达利兹(dalits,所有 种姓中最底下的贱民)的杰出人物,在英殖民地时代享受了最好的教育,获得了英国和美国的博士学位,而他对于甘地在种姓方面的保守态度怒不可遏。乃至于甚至 表示过,假如不能让低种姓享有平等权益,他情愿让英国人继续统治下去也不希望印度教徒统治这个国家。他带领低种姓的群众冲进过去只有高种姓者才能进入的神 庙,到过去只有高种姓者才能饮用的水源去取水,为此一度造成了很多地方的骚乱。还有更激进的力量干脆组织了诸如达利兹黑豹党一类的团体。但这些人的坚持却 使得印度的上层社会不得不倾听来自弱势族群的声音,最后促成了给与低种姓阶层在教育和就业等领域的一系列优惠保障政策。而安贝德卡博士的努力也最后赢得了 印度主流社会的尊重,他在印度独立后被任命为宪法起草委员会的主席,今天被称作印度的宪法之父,几乎在印度的每一个村庄都能看到他的塑像。
在印度这种对激进主义的同情乃至支持,并不仅仅是一种社会底层的情感。在主流知识分子中,也不乏毛分子的支持者,比如我采访了德里大学发展中国家研究中心 的主任莫汉蒂(manoranjan mohanty)教授,他在任何场合都不会放弃为毛分子辩护的机会,把他们称作“推进社会进步的一支积极力量”。而在奥斯马尼亚大学(osmania university,为公立大学有五十多万学生),一次和二十几个社会学专业的教授及博士生的小规模座谈中,我作完演讲,提问阶段,我听见不止一个人表 示印度现在就缺一次文化大革命。我很吃惊,就问他们有多少人持这种观点,没料到所有的人都举起手来。我问他们,为什么他们这么喜欢文化大革命,他们回答文 革才能带来平等。我向他们解释,和马丁路德金追求的平等不一样,其实文革中人和人的关系并不平等,在政治上扶植起工农阶层来镇压原来的上层社会人士,顺带 打倒所有政敌和潜在异见者,实际上是创造了一种新的不平等,并树立自己的绝对权力,而且工人农民通过文革在生活上并没有获得实际的好处,国家经济经过文革 处在崩溃的边缘,除了“毛主席”一个寿终正寝的大赢家,人民受到的伤害至今都没有完全恢复。我进一步解释这意味着在印度如果来一次中国式的文革的话,婆罗 门都得沦为贱民,大学教授和你们这些博士得去扫马路,他们听了面面相觑,有一个人大概觉得我是胡说八道甚至脸涨得通红,拂袖而去。我又接着问:你们还有多 少人认为印度应该来一次文化大革命。仍然有十几个人举起手来,其中有一位是社会学系系主任,还有一位博士生后来我知道他自己就是婆罗门。也许社会学专业的 学者比较左倾(我说的左倾是国际语境下的,不是中国特色的那些所谓左派)一些,但仍然给我很大的震撼。让我想起那句格言,把它改一下“一个人的毒药,对另 一个人是美食。”(one man’s poison is another man’s meat.)后来我知道毛分子在这所学校号召力挺大,还有类似共青团的学生组织。
不仅在理想化的知识分子中间,在印度政府高层也同样有一种对激进主义者的同情情绪。在印度我感到非常有趣的发现,尽管在毛分子眼里国大党之流,都是资产阶 级分子,共产党也是修正主义分子,甚至有人向我控诉,共产党当权的地方镇压毛分子比国大党还要积极,彻底走上了反动道路,比如他们的领袖查鲁马宗达就是 72年在共产党执政加尔各答被捕并死在狱中的。但政治家们通常对毛分子用比较包容的心态,比如当重要毛分子被捕的时候,很多地方政治家会呼吁公正审判,确 保其人身安全等;甚至把毛分子视为同盟军,比如印共(马派)海得拉巴省的省委书记B. V. Raghavulu先生,他是一位彬彬有礼的学者,在我采访他时,他表示虽然共产党对毛分子的激进做法并不赞成,但是他们的存在对于推进土地改革和社会公 正也确实有积极的一面。不管是否心口如一,提倡用更多用宽容的态度瓦解感化毛分子,而不是用光用铁腕打击,也是印度政坛的主流意见。比如06年初会议上总 理曼莫汗·辛格在提醒毛分子对于国家安全的威胁的同时提出了一个“两条腿走路”的对策。除了采用有效的警察行动;还要使他们减少被剥夺和被抛弃的心情。例 如进行一种宽松的招安和复兴工作,并且在受毛分子控制的地区实施各种农村建设和改革计划。如实行农村就业保证计划,缓解农村高利贷盘剥,制止基层官员警察 对农民的侵扰等等。甚至一位前任警察总监prakash singh,他和毛分子斗了一辈子,退休后却写了很多文章,呼吁社会理解毛分子,呼吁政府把着眼点放在解决社会矛盾,而不是军事打击上。
和印共海得拉巴省委书记在一起
恰恰是这些宽容明智的政策制定者,使我不相信民主和宪政已经根深蒂固的印度社会会爆发一场中国式的文化大革命或者武装革命,但那些喧嚣的革命呼声,却在给 社会敲响警钟,让养尊处优的既得利益者,不要过于被惰性麻痹,尽力去满足社会变革的愿望,缓和社会矛盾,因为如果不这样做,假如情绪被长久积压,无法释 放,最后爆发出来会更糟。在去印度之前,我一直把激进主义思潮当作一种社会发展中的非建设性力量,对于革命宣传我是反感的,而在印度的观察,让我固有的观 念有了一些变化,也许在一个有足够包容力的宪政框架下,适当的激进主义同样有一些建设性的作用,就好像为了达成一个社会进步的目的,既需要有人唱白脸,也 需要人唱红脸一样。
从某种意义上讲,我想正是那些革命力量的长期存在,和明智的领导者的不断妥协改革,才使得印度这个和中国一样人口多,底子薄的东方大国,不会彻底走上暴力革命的道路。
[1]印共(毛)的罢工斗争:
2007年11月20日毛主义者在比哈尔、西孟加拉和贾克汗德邦发动了48小时的罢工斗争!该罢工斗争是毛主义者为抗议修正主义政党印度共产党(马)在西 孟加拉邦的南迪格拉姆(Nandigram)地区的法西斯暴行而进行的抗议行动。罢工斗争的同时毛派武装在比哈尔邦袭击交通线,并在西孟加拉邦处决了印共 (马)的一个地区委员会委员。
警察对毛主义者领导的罢工保持高度警惕并加强了对印共(毛)控制的比哈尔邦的南部和北部地区的军事扫荡!
[2]印共(毛)消灭的反动分子或反动武装的的官方统计:
2007年(到10月31日止)印共(毛)在武装斗争中消灭的反动分子或反动武装人员大约571人,去年同期是610人。虽然数量有所下降,但印度反动当 局不敢放松警惕。在本年度的斗争中印共(毛)在战术上也发生了一些变化:袭击经济设施、暗杀政治领导人的事件逐步增多。为对付印共(毛)领导的武装革命斗 争,印度当局采取了对重点区域实行重点清剿的反革命战略。一开始时,反动派重点关注毛派影响的八个邦中的33个地区,但效果不理想。目前,他们缩小了关注 的范围:仅重点关注4个邦中的8个地区。这些地区都是被毛主义者牢固控制或影响较大的地区。
[3]印共(毛)对反动军警的武装袭击
十名反动军警在纳萨尔分子(印度毛派)的伏击中丧命
11月29日下午两点30分某印度安全部队在毛主义者影响广泛的莫利古达村(Murliguda )[位于切蒂斯格尔邦的单切瓦拉(Dantewara)地区]的康塔到高拉帕里(Konta-Golapalli)的公路上例行巡逻时遭纳萨尔分子的地雷 伏击,10名反动军人被炸死。
这起事件是11月份发生的针对印度安全部队的三起比较大的袭击事件之一。11月12日,在比嘉坡(Bijapur)地区的帕玛瓦亚区 (Pamalwaya)中央预备警察部队的三名士兵在毛主义者的袭击中丧命。11月2日,在切蒂斯格尔邦的比嘉坡(Bijapur)地区的帕米德 (Pamed)区11名警察在毛主义者的伏击中被打死。这些事件说明切蒂斯格尔邦是毛主义者比较活跃的地区。两年来毛主义者在该邦战果丰硕,据统计共 700多名反动分子及其爪牙被消灭,其中包括250名印度安全部队的反动军警。
注:切蒂斯格尔邦、比哈尔、西孟加拉邦见图中(三个邦均位于印度东北部,其中深绿色的是西孟加拉邦,目前为修正主义者印共(马)执政,粉红色的为切蒂斯格尔邦,土黄色的是比哈尔帮,淡绿色的是贾克汉德帮)
印度共产党(毛泽东主义)第九次全国代表大会胜利闭幕
2007-03-03 18:15:01
印度共产党(毛泽东主义)第九次全国代表大会胜利闭幕
印度革命的转折点
2007年1月到2月间召开的印度共产党(毛泽东主义)第九次全国代表大会胜利闭幕了!这对印度被压迫阶级和世界人民来说,是重大历史意义的事件。它是全 党在更高层次上的统一,它标志着2004年9月21日以来开始的印度革命两大洪流——印度共产党(马列)和印度毛泽东主义协调中心——的大会师胜利完成 了!大会通过生动、民主、同志式的辩论和讨论,解决了党内存在的政治分歧。这次大会,是1970年第八次党代会时隔36年后举行的,是印度共产主义运动历 史上的又一里程碑,对印度毛泽东主义运动具有重大意义。
印共(毛)九大是在某游击区的密林里举行的。在三个连的人民解放游击军战士的保护下,在几个岗哨的不分昼夜的保卫中,在CM-KC同志公社的会议地点,在 警卫队密切巡视下,有着邻近村民作为党的眼睛和耳朵,大会打破了反动统治阶级的破坏阴谋而胜利闭幕了。在大会开始几天前,常德拉姆利同志(别名纳温同志) ——中央委员会和中央军委委员,和他的妻子、区委委员卡鲁娜同志被捕入狱,APSIB的暴徒对他们严刑拷打,最后杀害了他们。但两位同志在狱中坚贞不屈, 将人民和党的利益置于首位,牺牲了自己的生命,保证了大会的胜利召开。会议大厅因此以他和之前在2005年10月牺牲的政治局委员卡拉姆?辛格同志的名字 命名。
为了破坏这次大会,政府专门成立了一个特别机构。所有游击区都被情报部门监控。媒体甚至在炒作推测可能的开会地点。然而,在这样的紧张的环境下,来自16个邦的100多名代表,包括印度毛派的核心领袖,都来到了开会地。
大会的开幕式由上届党的总书记贾纳帕蒂统治主持。基山同志安排了会场;花圈摆放在烈士纪念碑前,人们为八大以来死难的烈士举行了隆重的追悼仪式。之后人们聚集到卡拉姆?辛格—常德拉姆利大会厅开会。
在自由、坦率的气氛下,经过彻底、激烈的讨论后,这次历史性的大会通过了五个基本文件——《高举马列毛主义的光辉旗帜》、《党纲》、《党章》、《印度革命 的战略和策略》以及《关于当前国内外形势的决议》。这次大会还回顾了党的前身——两个毛派政党自1969年成立以来的革命实践、印共(马列)—人民战争在 2001到2004年三年间的历史以及印共(毛)成立后两年的革命实践。此外,当今国内国际若干问题上,大会通过了若干决议,对党的组织做了必要调整,选 举了新的中央委员会。这次大会是过去两年内在全党范围内自下而上地举行的区、县、地区和邦各级一系列会议的顶点,事先经过了充分的准备,在各级会议上对有 关文件进行了深入讨论,各级会议还向大会提出了数百条建议。
大会重申了自纳萨尔巴里起义以来就已确立的——以农民革命为中心、以持久战为印度革命道路的新民主主义革命的总路线。它还进一步充实了党的政治军事路线。 大会给全党提出了一系列新的任务,其中,把主要力量放在建立根据地上成为最紧迫、根本和中心的任务。它还决定把人民战争推进到全国去,进一步巩固人民军 队,巩固党的群众基础,发动广泛的战斗性的人民运动,来反对为帝国主义所支持的、反动统治阶级奉行的以全球化、自由化、私有化为特征的新自由主义政策。
对党的文件的重要补充和发展有:关于种姓制度和婆罗门的意识形态交织下的印度封建、半封建主义若干特征的考察;对半封建制度下的印度特别是西北部的 Punjab地区出现的农业形势以及对我们采取策略的影响的评估;对印度买办官僚资产阶级的进一步认识;对游击区、根据地、两个政权等概念特别是在印度背 景下的进一步理解;推进人民战争,把人民解放游击军发展为人民解放军,把游击战发展为运动战,把游击区发展为根据地;在工人阶级中和统一战线上的做工作的 重要性;等等一些重要问题。
大会还通过了关于若干时事的一系列决议,如:世界人民斗争,对民族斗争的支持,反对印度扩张主义,Khairlanji贱民起义及反对种姓压迫的问题,反 对印度教法西斯主义,反对经济特区和移民等等。在加强党的三大法宝即党、人民军队和统一战线上,也通过了决议。党在统一两年中的财政收支报表也提交给了大 会。之后,上一届中央委员会递交了集体的自我批评,考察了自身的主要缺点,提请大会代表给以批评。在这之后,选举了新的中央委员会,贾纳帕蒂同志再次当选 党的总书记。
大会呼吁全世界人民起来打倒帝国主义及其一切走狗!将革命战争开展到全世界!!印共(毛)九大最后号召印度人民广泛支持人民战争、新生政权,建立基于正义和平等的真正民主的社会,从帝国主义和半封建奴役的枷锁中解放出来。
贾纳帕蒂
总书记
印度共产党(毛泽东主义)
2007年2月19日
后记:
此文是我2006年的作品,那是在我遭受打击的低谷,创痛却不可与人言,访旧半为鬼,多病故人疏。更重要的是我看不清楚这个社会的未来,也不能说服自己,我以往坚守和付出的是否有价值,甚至是否有方向性的错误,我是不是自己所不喜欢的那个人群中最大的一个傻逼
在印度的调研,和我的多次独行一样,也是我解答内心困惑的一次长征。尽管我在媒体的人脉大概比很多人都广,但此文在中国依然无处发表,我给了北京一家非常 有历史关怀的杂志,准备发了,最后审稿的编委会某个大约在文革中创巨痛深的老爷子拍案大怒:居然宣扬毛泽东这个邪神世界上还有市场,绝不能让这个谬种流 传!;又投给南方一家周报,总编说:对毛泽东路线有反思,又涉及国际关系,我们不敢发;再投给香港一家杂志,总编说:我们读者对这种宏大问题没这么多兴 趣,能不能摘三千字发?
他们都没读懂我的文章,因为他们没有我所怀的困惑,不过从哲学上讲被误读恰是人生的常态。我自己随随便便写的稿子,供不应求,稿酬颇高,还欠了一屁股文 债,最呕心沥血的作品多是帖血本贡献给互联网了,只要中国的大环境没改善到一定程度,我自己当总编辑大概也是一样。
但所有工作最后的意义是为了自己内心的安宁,当那些文字思考的碎片象蚊子一样在你脑海里嗡嗡作响,催促你让它们浮出水面,你工作后,你享有平静和自由。
感谢各位师友,我已得救。
笔者有一位来自印度西孟加拉邦的同事。这两天是他不开心的日子——在这个倒春寒的季节,停止供暖后的北京叫原本在南亚和香港工作的他感到难以忍受。上星期 天,在板球世界杯锦标赛上(板球是印度人唯一全国热衷的体育项目),印度队又输给了毫无经验的孟加拉国队。但最让他更不开心的,还是家乡传来的农民流血抗 议的消息:
印度农民们抗议的东西,原本是他们政府从中国抄去的一个概念,那就是英文里称作SEZ的“经济特区”(在操作上更接近“经济开发区”的概念)。在80、90年代,西方传媒在报道中国改革成就,尤其是深圳变化的时候,往往都要带上SEZ这个词。
在各项基础设施普遍不如中国的印度,政府出于产业升级的考虑,决定在2011年前拨款17500亿卢比(大约410亿美元)在各地兴建一些现代化的SEZ,并对外资给予优惠税率和关税。于是一番勘查之后,就为了给SEZ腾地方,开始在有的乡村强制性征地。
一个拟议中的SEZ就在西孟加拉邦(不是孟加拉国)一个叫Nandigram的地方。政府的计划是在那里开辟一个22000英亩(将近9000公顷)的园 区,包括一个石化工厂和一个造船厂。今年1月7日这一计划一经走漏,当地说孟加拉语的民众就建立了自己的“征地抵抗委员会”。随后民众抗议迅速升级为有组 织的暴力对抗。
据说到上星期四,政府的平暴过程已造成至少14人丧生(一说19人丧生,50人受伤)。但问题不仅仅局限于西孟加拉邦。在印度各地,在那些正在进行勘查和 即将征地的地方,都出现了抗议风潮。在西孟加拉邦发生流血惨剧之后,当方政府随即宣布将重新考虑原先的SEZ计划。印度联邦政府也宣布暂时中断批准新的 SEZ。此前印度政府已批准了60个SEZ,据说还有300多个SEZ的计划等待批准。
已经有人猜测,印度政府的SEZ计划很可能因水土不服而推行不下去,或大大放缓实施原先的计划。
西方媒介起初的报道说,印度的反征地大联盟里,包括“右倾势力”,“毛派分子”,以及“环保运动”。总之世界上一切难缠的人好像都汇集到一起了。但毕竟闹事的是农民,挨枪子的也全是农民,他们通常仅仅关心种田吃饭,不可能会是任何派别的积极分子。
“为什么农民会这么不满?”我问我的印度同事。据笔者所知,在改革开放早期,尤其在国家计划中的经济特区和开发区,农民一般还是欢迎征地的,因为能得到一 笔靠种地无法获得的补偿,也能解决农转非的问题。“还不是政府出价太低,”他回答。“多低?”“据说只有市场价的10分之1。”
一个“民主”国家的政府(自称世界上最大的民主——按人口计算),以这样低的价格向农民征地即便在通常被视为“不民主”的中国,也是叫人难以理解的。更匪 夷所思的是,印度的西孟加拉邦的执政党竟然还是印度共产党。在笔者多少了解的北京亦庄开发区(老外叫BDA),据说以前也有贪污腐败,克扣补偿的现象,但 怎么能一下子差那么多?用北京老百姓的话说,岂不是“找病”?
我的印度同事是不是真的还了解自己的国家?为了避免偏听偏信,我今天晚上查看了一些西方媒体的报道。据英国《卫报》(英国一家口碑较好的独立报纸)的报 道,在尚未完全完成土改的印度,政府给地主的补偿是不同给佃农(在地主拥有的土地上耕种,并以一部分收成向地主交租的农民)的补偿的。在西孟加拉邦,地主 可因政府征地获得每英亩130万卢比(大约3万美元,也就是大约1亩地合不到4万人民币)的补偿,而佃农获得的补偿只有这个数额的四分之一,连佃农都不是 的纯粹扛长活或打短工的农民,虽然也在这片土地上生活,则一点补偿都无法获得。(我的印度同事是不是指这样平均下来的征地价格?我还得问他。)
与此同时,印度政府安排就业的能力似乎也极为有限。《卫报》引用一位叫Ashok Mitra的印度经济学家的话说,在政府征地之后,当地农民竟要等15年时间才有可能被安排一份工厂的工作,完成自己农转非的过程。(这又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印度的问题到底有什么样的制度性问题,人们自然还可以继续探究。(反正西方媒体是不会像报道中国闹事那么起劲的,《纽约时报》就只字未提。)但尽管中国的 征地或许搞得没有那么糟糕(虽然我们还有大量失地农民,据说三峡库区还有好多人没有工作),印度的情况也有三条带普遍意义的教训:
——国家做买卖的原则永远是欲将取之,必先予之。一个国家照顾不好自己的人民就什么美妙发展计划都无法落实。没有人民的支持,别管什么计划都会推行不下去。在面临各种社会保险改革的中国,记住这一点很有必要。
——在向人民做转移支付的时候(征地补偿是一种转移支付,自然资源的开发,生态的保护都需要转移支付),一定不要再分什么三六九等,“看人下菜碟”。补偿也一定要及时,不要让人等的时间太长,一直等到绝望。
——即使做好了准备,在采取影响百姓生计的行动之前,也得跟当地他们好好商量,最好是把政府的补偿措施都一一兑现,尤其是帮助他们解决下一口饭到哪里吃的问题,然后再开始大兴土木。更不要对他们故意掩盖的真相。
毛泽东思想是马列主义的发展。和传统的马列主义相比,毛泽东思想更重视发动农民,并有一套基于游击战的战略指导思想。毛泽东思想认为“枪杆子里面出政 权”,而具体方式则是发动农民进行“人民战争”。人民战争包括三个阶段,即发动、组织农民,建立革命的武装割据,直到进行正规战争夺取政权。军民关系要鱼 水情深。毛泽东思想特别重视发动群众和自力更生。
毛泽东思想和其他左派思想不同的一个重要方面是毛泽东思想认为阶级斗争在整个社会主义建设中会长期存在。即使无产阶级建立政权之后,资产阶级还有复辟的企图。共产党的领导人也有可能成为走资本主义道路的“走资派”。
有些人认为毛泽东思想被概括总结在《毛主席语录》里面,但这种说法显然不够全面。
中国之外的信仰毛泽东思想的人通常自称“列宁主义-毛主义者”。
在欧洲,一些在1960年代和1970年代在毛泽东思想的指导下成立的左派政党至今仍坚持毛泽东思想,如挪威的“工人共产党”,德国的“马列党”,土耳其库尔德人的“毛主义共产党”,和希腊的“共产组织”等等。
在拉丁美洲,阿根廷的“革命共产党”、秘鲁的“秘鲁共产党—光辉道路”,以及在亚洲尼泊尔“尼泊尔共产党(毛主义)”和菲律宾的“菲律宾共产党”都很活跃。
历史学教授Gary Leupp把 2005年称做了”毛泽东主义再度崛起的一年”.”Maoist”一度又回到了我们身边.” 他在文章中说2005年对毛泽东主义运动——20世纪改变全球的共产主义运动中保留下来的最具活力的潮流——来说,是非常有利的一年。
受毛泽东主义组织影响,分别在四个国家存在的四起事件(1.尼泊尔,人民解放军(尼泊尔共产党(毛泽东主义)的武装力量)的游击队员们和王室军队之间的战 斗,尼共(毛)控制了全国80%的土地,侵入居住着尼泊尔十分之一人口的加德满都谷地。2.。印度共产党(毛泽东主义)发动的对比哈邦的 Jehanabad监狱的袭击,两个较大的毛派政党合并形成印度共产党(毛泽东主义),在西孟加拉、比哈、奥里萨、查蒂斯加尔、安德拉、中央、马哈拉施特 拉等邦协调行动,3. 在菲律宾,其历史可以上溯到1969年的毛派起义在最近几年令人瞩目地复苏了. 毛派游击队员的数量大概在1万名,遍及菲律宾群岛。4. 秘鲁共产党在2005年发动了151次暴力行动)。
足以证明,以毛泽东主义形式存在的马列主义,不仅在国际事务中成了一支力量,而且还在迅速壮大并扩展其影响力。”鬼子的观点当然是站在仇视社会主义的角 度,尽夸大渲染之能事.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世界上很多不发达地区的局势在一步步的恶化, Maois之所以能存在的主要原因之一就是-----穷!!!我们不能只欣慰于自己的GDP(其实某种意义上这也还不能称的上让我们足够兴奋),世界的兴 衰从来就不是一个国家的事情.反过来也将会影响到更多的国家.在这个问题上,从明朝就喊着”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和”解放全世界受苦受难无产者”的中国人无 疑是有着更高妙的看法的.
美国人那种不加入京都议定书和日本不采自己的森林而从别国进口的行为都是短视的,你以为海平面上升了中国会哭吗?不!我们有青藏高原!你以为中国荒芜了你 们日本还能常远吗?沙尘暴不是已经挂过去了吗?!短视, 短视的要命!!接着说,越来越多的无产者们走向了贫困,和权贵们的矛盾已然难以调和,革命的萌芽若隐若现.与欠发展国家左派蠢蠢欲动相对应的一定就是在发 达国家右派之风有所抬头.法国巴黎的骚乱和澳大利亚海滩的种族混战说明了这一点.越来越多的穷国人涌向富国,当他们的存在那怕稍稍的影响到了原住民的生活 质量时,也不管他们是否真正是问题原因的所在,但仇恨的矛头一定会首先指向这些移民或有色人种.所以那些指望靠尽全力逃离自己欠发展的母国,而到发达国家 享受生活的人应该觉醒了,你根本不可能有真正的“生活”,仅仅是不安稳的随时可能被轰走的“生存”而矣.这不是我说的,是一个非常有名(我还给忘了叫啥 了)的美籍华人作家阿姨说的.她好象是最早研究这个问题的,80年代就开始了,那是她的结论.对于发展中国家的人民来说唯一的出路就是团结起来拯救你的国 家!!!你才能获得真正的救赎. 一代不行就二代贝.
今天,那些除了锁链之外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人们,一如既往地热情呼吁用激进的方式改变现状。与政府的恐惧相反,他们的希望就是欢呼毛泽东主义在新千年的再 度崛起。第三世界越来越多的人走向了穷苦,这是显而易见的,而这革命之火一但燃起,在这个全球一体化,跨国公司占主体的世界中,那些一直在享福的发达地区 的人们的好日子也就结束了.如果社会达尔文主义和大国沙文主义甚至是精英沙文主义仍旧大行其道,那么革命和动荡在我们这一代人身上就是难以避免的了. 因为发展之光没有惠及到大部分的人和国家.
◆南亚等国毛派发展概况
从9月23日到10月22日,菲律宾新人民军在全国各地取得了一系列战术袭击的胜利。包括对反动军队巡逻队的袭击、对警察局的偷袭、对破坏当地生态和群众 生计的外国矿业企业的惩罚性袭击、对敌65步兵营的伏击、对敌72步兵营的袭击等等。其中既有攻其弱点的智取、也有以少量兵力伏击大股敌军的壮举。在这些 行动中红色战士击毙击伤多名敌军、缴枪数十支、缴获物资众多并抓获三名俘虏,而自身几乎没有伤亡。
与此同时菲律宾的进步影视工作者摄制的一部新人民军招兵的宣传短片也在网上推出,片中反映了一位刚满18岁的进步青年(新人民军规定战士的年龄必须满 18岁)跋山涉水,克服重重困难投奔新人民军参加革命。以此体现菲律宾一切进步青年的出路就是投身革命的武装斗争。该片的摄制者说:菲律宾革命是生气勃勃 的,不断有年轻人加入进来。越来越多的青年选择革命,是帝国主义和大资产阶级、大地主统治所造成的深重危机的必然结果。反动派不可能阻止青年投身革命,有 许多革命的父母为了菲律宾人民的解放、为了一个更好的未来也欣然鼓励自己的孩子参加新人民军。这部短短的片子,正是想体现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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