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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而左 :驾鹤穿云!——“苏拉密理论”解读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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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而左 :驾鹤穿云!——“苏拉密理论”解读
文章来源:《右而左的天空》http://blog.sina.com.cn/u/1907680781右而左著名作品介绍:《1949年,时间开始了》http://blog.sina.com.cn/s/blog_71b4e60d0100rcab.html《远逝的钟声和逼近的贫困》http://blog.sina.com.cn/s/blog_71b4e60d0100nxpt.html

驾鹤穿云——苏拉密《论张宏良及左派的阶级基础和历史使命》导读

作者:右而左

大变革的时代需要大变革的思想和大变革的思想家
——题记


前言

苏拉密《论张宏良及其左派的阶级基础和历史使命》一文(以下略为“苏论”),冲击了泛左翼的政治神经。不少网友对其很有些负面看法。我自作多情,说要写个导读,却总也没有兑现。好不容易5月下旬,在自己博客试贴了一部分,不料几分钟内就遭删除。很郁闷,于是决定大幅调整结构。这就是现在这个稿。虽然自己并不满意,但还是决定先见“公婆”,修改留以后慢慢来做。

苏论形式华丽,内涵深刻,所传递的信息,可能超出了作者原本的设想,其导读由苏拉密本人写,最为合适。我越俎代庖,难免失察,误读苏拉密于先,误导读者于后。希望苏拉密本人和读者谅解。所谓导读,顾名思义,就是引导阅读,给读者作出必要的阅读提示,但不能夹带私货,还不能写成评论。这分寸不太好把握,我将尽力而为。苏拉密这篇文字仍在更新中,我这个导读,是基于截至到39日更新完的前三部分。特此说明。


一,
必要的外围阅读

政治经济学:必须是80年以前的《政治经济学》读本,最好是一本国内学者的,一本前苏联学者的。当时国内的政治经济学(例如薛暮桥或者蒋学模主编的)是毛泽东思想在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中的运用,而前苏联的政治经济学(如列昂节夫的)则是列宁主义在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领域的应用。通过这样的阅读(可以是扫描式浏览),不但可大量有效吸收马列毛思想,更可获得原始资本主义的准确感悟,以之观照当下中国社会的形态,具有特别的效果。为什么非要是80年代以前的政治经济学读本?这是因为从现在流行的《政治经济学》里,已经看不到原始资本主义哪怕模糊的影子了, 只有几颗变了味的原始资本主义的基本粒子,只有对现代或者当代资本主义的无耻粉饰以及对“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科学发展观、和谐社会理论的蹩脚的歌功颂德。这可以引述高教出版社出版的《政治经济学》教本为例,该书由吴树青为顾问,汇集北大、人大、南开、复旦和武大等13所高校精英编著,获得有前教育部长周济签字颁授国家级教学成果奖获奖证书。

中国近代史:必须是不晚于80年代末期的,越早越好。胡绳的《从鸦片战争到五四运动》可做代替(胡绳此后的著作不合适,此后的著作都在本质上背离了毛泽东思想,倒向了邓小平理论,即使该著作也是“思想解放”的产物)。

中国共产党党史:早年胡乔木的《中国共产党三十年》最理想(胡乔木后来背毛向邓比胡绳还过,成为邓小平的扬声器,所以其晚期著作也不能读),如果找不到,可以用70年代末期任何高校的党史教材代替(当时应该是不用统编教材,主要重点高校按教纲自编教材,一般高校自由选用重点高校教材)。

建议读者做以上阅读,是因为苏论实际已涉及到全部党史,并有中国社会是新民主主义复辟,进而成为经典的资本主义的重大结论,如果没有经典的政治经济学的基本知识提供经典资本主义的本质特征,中国近代史和中共党史知识提供旧民主主义和新民主主义(以下采用苏拉密原文说法“新民主义”)社会形态的概貌,那么要准确理解苏论的实际意思,是很难做到的。

『……
历史证明:“资本主义复辟”就是“新民主义复辟”。
虽说复辟后经30多年对新民主义的突破,中国当前的社会形态和经典资本主义已无质的差异;虽说这也是新民主义复辟的必然结果。但依然保留了许多新民主义的重要社会形态。如:党的领导、平均地亩制度等。』(见第二部分“恢复新民主义——资本主义复辟”一节)

认识论工具:读者最好是系统的提高一下自己马克思哲学的认识论,找一本《唯物辩证法》教本即可。要是偷懒,就找一本艾思奇的《大众哲学》,结合毛泽东的《实践论》这篇认识论巨制,来临阵磨刀。这是因为要认清当下中国社会的本质,就需要合适的认识论工具。张宏良舍马克思求黑格尔,用“正反合”之类的东西是不够的,苏拉密做了相反的选择。他没有高喊社会主义,没有给自己贴马列主义标签,甚至社会主义,马列主义这类字眼,在苏论这样长的一篇涉及中国GCD全部历史的文字里,出现的频率也极低。但他的马列毛的哲学观和方法论,却明确的贯穿全文。

二,
阶级立场的选择


无产阶级立场:真正工农阶级的知识分子要站在无产阶级的立场,进行最深刻的社会批判,敢于摆出问题。苏拉密显然是做到了这一点,问题摆出的正确与否,另当别论。在苏论中,他强调了自己和张宏良不是左派内部方法的分野,而是代表不同的阶级利益,是阶级的对立。刚才提到的《实践论》是关于认识的理论,却冠以“实践论”。这一点是有特别启示意义的。今天的泛左翼,许多人以感性认识代替理性认识,完不成认识的飞跃。因为他们脱离实践,他们把洛阳周王城广场的唱红歌,把深圳、广州、西安、重庆等某些局部地区的高章讲堂,当作社会实践,并不走进农民工的车间、城市失业大军队伍、失地农民大军以及漂流的大学生群体,去认识社会的真实层面,还要执着的 “傍着”DXP不松,先验的死抱“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也是社会主义的观念不放。这不仅仅是教条主义,而是赤裸裸的修正主义。修正主义,就是反马克思主义、反毛泽东思想的,代表着资产阶级的阶级利益、选择的是资产阶级的阶级立场。


三,
要有一点自我批判的精神


『据说,在一次讲座后,有人提问了“无产阶级”的问题;据说(还是据说),张宏良恼羞成怒地反问:你说,什么是无产阶级?你们谁是无产阶级?』(见第三部分“左右派的阶级属性和体制属性”一节)

这里的“据说”,显然就是确说!张宏良否认了自己是无产阶级,就等于给苏拉密对他的批判盖了背书戳。这就意味着张宏良的破产。那么,被苏拉密横刀立马斩杀的、踩踏的、毙伤的、怒视的一般泛左翼朋友,是否也有勇气面对自己真实的阶级立场和阶级利益?到苏拉密指出的新时代的阶级熔炉去冶炼自己,而不只是在洛阳周王城广场辩论会,重庆的红歌会上抒发自己的无产阶级情感,或者到北京紫竹院公园跳跳“恰恰舞”,反反“转基因”?

“破山中贼易,破心中贼难”
我们心中有个“贼”吗?
我们是小资吗?是投机者吗?是投降者吗?
我们是假民主自由者吗?是假马列毛派吗?

这些其实都是苏论要泛左翼回答的!
俄底帕斯在不知真相的时候,屈从命运,弑父娶母,一旦知道真相后,便断然挖出自己的双眼珠,虽然从此他历尽千辛万苦,但他生活在幸福之中,灵魂深邃伟大。如果我们没有如此勇气,残害肉体,以拯救灵魂,那么,我们至少要有勇气面对“心中贼” ——无论它是大,是小,是凶残,还是只常常恶作剧一下。

卢梭面对无端的指控,敢把自己干过的邪恶,抖落给世界:“看哪,这就是我,有谁比他更伟大吗?”
阿奎那说:“如果你的目的只在于保全自己的船,那最好的办法,就是永不驶出港湾”。
我们大多达不到卢梭的境界,但我们至少不要为了保全自己的船而不敢驶出自己精神的港湾。

『“左蛋、右蛋都是邓小平生的蛋;新左、老左全是邓左”』(见第三部分“左右分化的体制根源”一节)

“邓左”是什么?实质就是右!泛左翼敢于当一回猛士,去直面这惨淡的人生吗?——况乎这“直面”还并不怎么惨淡?

新中国这艘巨轮,艰难驶过1950年代的巨浪,1960年代的颠簸,于1970年代初中期进入避风的港湾,却在1976年毛泽东去世后的10月,经历一场驾驶舱的“争舵革命”。(苏拉密直截了当称其为“资产阶级政变”),跌入“百慕大黑三角”。从那个年代走过来的每一个人,右而左不例外,苏拉密不例外,张宏良,孔庆东等也不例外,均自觉不自觉随船沉陷,变成“整体右派”,就是“邓左”。若干年后,一些人,从“百慕大黑三角”逃离,浮出了海面,从心灵中调整或者找回原来的航向,在海平面上继续前进,并深刻的反思着遭遇沉陷的过程,以及在这个沉陷中自己的罪孽,是否曾经“帮忙”或者“帮闲”。苏拉密无疑是逃离者之一。有些人,直到苏拉密发出怒吼,依然根本没有感到这个沉陷的过程,也就不会产生逃离的冲动——“张宏良群体”中的绝大多数属于这种人;有些人则明明感到了沉陷,却拒绝承认沉陷,更拒绝逃离,反而卖力的当起了桨手——张宏良本人就是这样的桨手之一。

读着苏拉密关于小资和“邓左”的无情刻薄和对“张宏良群体”的冷嘲热讽:

如果你会意的一笑,那你曾经是个小资,是个邓左,现在是个超然者。
如果你脸红了,羞愧难当,那你便确认了自己现在的小资身份。
如果你暴跳如雷,那你便是那“百慕大黑三角”里迷船上的桨手。
如果你疑窦丛生,那你是个潜质极好的思考者,现在还不清楚自己是否是小资一员。
如果你无动于衷,那你只是众生中无我的一员,可和任何人为伍,就看谁将召唤你。说的难听一点,那你就是“民主”和专制都不可或缺的乌合之众的一个。

这五种态度的人,谁可以作为无产阶级的代言人?各位不妨扪心自问(当然,苏论不只让全体读者表现出这五种心态,有其他心态的人,不见得不是小资或者邓左)。读着“皇帝的新衣”的故事,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是那个小孩,别人是那个皇帝,可事实却可能正好相反。换句话说:

不存在不通过自我蔑视而超越自我的人格


四,
苏论的主旨


正如大家一目了然的,苏论由若干个板块构成。各板块都独立表达出完整的思想,皆可以独立成篇。组合在一起,又可构成一个恢弘的视野。不过,最先完成位置居先的板块,不一定就是全文逻辑上的第一部分。我以为,现在的第二部分,第三部分不妨依次上提,将现在的第一部分下挪到第三部分。这样换了位置,逻辑上可能更好,泛左翼读者读起来,心理感受可能不同,接受信息的效果也可能大为改观。

浅层:对泛左翼“张宏良群体”提出批判在这个层面下,苏拉密显然无意和张宏良这一个体,争长论短。他要与之战斗的是一个以张宏良为阶级符号的整个小资产阶级集团。

实际上,我和张宏良的方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和张宏良的分野在于代表了不同的阶级利益,是阶级立场的对立。』(见第一部分“为左派正名”)

只要涉及阶级利益和阶级对立,那就决不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事。凡是对方集团的,无论谁,他一个都不宽恕,“宁可错杀三千,决不放走一个”。他要整体性剥开这个集团的虚伪的阶级面纱,晾晒出这个集团的政治灵魂。

这种横扫一切的战斗手法和彻底的不妥协性,结合在一起,对 “张宏良群体”构成巨大的情感冲击波

苏拉密写过《制度性干旱》、《成昆铁路》、《万流归海见桑田》这些经得住历史考验的震撼文字,从而获得泛左翼的高度认可,被视为同一战壕的阶级兄弟。转眼之间,这位阶级兄弟,跃马横刀,朝泛左翼自身杀奔而来。而且是运足了整整4年的功力,挥起毛泽东的阶级分析的大砍刀,剁开“阶级兄弟们”坚硬的外壳,血淋淋的掏出他们的五脏六腑,发出惊世的、嘲讽的怒吼:看哪,这就是当下的左派!他们说他们是毛泽东思想的传人,是无产阶级的先锋队。可他们不过是形形色色的小资产阶级的大杂烩。

中层:揭露当下的GCD本质。在这个层面下,苏拉密把张宏良为代表的泛左翼,作为了一个载体,承载自己射出的箭,去击中他的真正目标:花果山坐着的美猴王——当下的GCD。在他看来,无论从其历史渊源考察,还是从其阶级构成来看,现在的这个美猴王都不是无产阶级的代表,更不是无产阶级的先锋队。

『假如中共是一个比较彻底的无产阶级政党,为什么197610月的高层“资产阶级政变”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在一夜之间改变党的无产阶级属性?为什么十一届三中全会的“资产阶级路线”可以在一个无产阶级政党内畅行无阻?……符合逻辑的解释是,这个诞生于“五四运动”小资背景,壮大于小资以“民族大义”纷纷加入“抗日民族统一阵线”的政党,本质就是一个小资产阶级“民族党”;虽然借来共产主义作为最高纲领,但广泛、深厚的小资基础却要求党只以最高纲领为“团队精神”,而以最低纲领为经营内容。是毛泽东依靠农民和后起的工人阶级,多次试图把它改造成一个工人农民党,最后没有成功。改造是一种外在的强力,一旦毛泽东去世,强力消失,它就恢复了本来面目』(见第二部分“小资产阶级政党”一节)

这无异于彻底摧毁了“张宏良群体”的精神图腾。从而,对泛左翼构成当量更大的政治冲击波

“张宏良群体”中,许多人原本具有朴素的阶级情感,常怀着忧国忧民的民族情怀,长期以来按照自己的志向追求着真理,从五湖四海,逐渐汇集在各左翼论坛。他们最大的优点是朴素的感情,最大的缺点是缺乏独立的思想。所以,他们才会“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而发现并认同张宏良、孔庆东等是他们的旗帜。

同时,今天的GCD,实质上依然还在人民之间,享受并透支着毛泽东为共产党积累的信誉红利。许多老一辈共产党员和从毛泽东时代走过来的工人农民普通市民以及新一代的朴实的基层工人农民党员,无论怎么不接受邓小平,无论怎么对社会不满,总还是相信GCD,不愿意背离它。

如“愚悻”老人:『左派从民族大义出发,必须保卫共产党的领导。要清醒看到,共产党目前做得再差,毕竟是中国核心,没有核心,中国就会分裂。』(见第一部分“左派是什么”一节)

这几乎就是“愚忠”。而张宏良本人和这个群体中的其他领军人物,却像“教主”一样,利用着这“愚忠”。所以,苏拉密非要撕开这个“教主”的面纱,透过他,来让人看清楚他保的这个“皇”的本来面目。

『张宏良的最突出点是保皇,而我真以为,保皇则是张宏良的最清醒点。
今天的保皇是什么?就是保共产党的领导!』(见第一部分“左派是什么”一节)


苏拉密在这里展示了他的战略智慧,他非常清楚,没有哪个群体比“张宏良群体”,更适合做他的箭的载体,10环命中花果山的美猴王。

苏拉密这样做的时候,“张宏良群体”中的许多“无辜者”做了殉葬品。无怪乎原本和张宏良辩论得不可开交的马门列夫,也振臂高呼《苏拉密到底要干什么?》。按照苏论提供的左派“张宏良群体”的标准来衡量,即使将“形左实右”的帽子加之苏拉密其头,也是毫不为过的。

深层:否定“特色”,拨正主义。从这个层面下,苏拉密借“张宏良群体”垫脚,踩上当下的GCD的肩膀,直接砍向“特色”主义的灵魂DXP

最近几年,朝野共识:改革需要反思。站在不同阶级立场的人,代表着不同的阶级利益,做着各种各自的反思。张宏良的“保皇”——补台,是一种;张宏良批判的“沉船”——拆台,也是一种。但是,无论主流还是非主流的反思,大多不痛不痒。补台的,找不到台子的根本缺陷在哪里,补不到点子上;拆台的,拿不出“金刚钻”,只好虚张声势言“政改”。苏拉密这篇文字,可以看作是对这种反思现状的一种强力的反抗。他选择了以张宏良为代表的泛左翼作为他反抗的攻击发起点(从第一部分开始贯穿全文)——如上浅层主旨,透过对这个群体的政治灵魂的晾晒,把他们誓死捍卫的当下的这个GCD的本质面目揭露出来,告示大家,当下的这个GCD,无论其党员中有多少工人农民, 它都已经不再具有无产阶级属性,都不是毛泽东多次致力要改造成为的那个工人农民党。因为这个GCD中枢首脑发生了质变。它在1976年10月之后,因为毛泽东这个强力的消失,结果一次“资产阶级政变”,恢复了它历史的本来面目——小资产阶级政党(第二部分)——如上中层主旨。

既然GCD恢复了原形,成为了资产阶级专政的工具,那么它所领导的“社会主义改革”,必然是资本主义的复辟——今天的所谓的体制不适应,就是这么产生的,它源于『党的政治路线(集权主义)和经济路线(自由主义)的“言行不一”』(见第三部分“左右分化的体制根源”一节)。这个过程是由邓小平推动,由几代GCD领导人共同完成。(第二、第三部分)。——此即深层主旨。

正是在DXP“特色”路线或者主义之下,左右发生分化——政治上坚持GCD领导的为左,经济上坚持自由主义的为右。左右各自内部也发生了分化。从“邓左”里分化出来蜕变出了以张宏良为代表的泛左翼——“张宏良群体”

后来的左派、右派都应当算是邓小平的衣钵传人……左派右派两派又都坚持了邓小平的其中一个方面;右派坚持邓的经济原则——自由主义,左派坚持邓的政治原则——党-国-民族的“三位一体”。邓小平不仅是中国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也是中国当代小资左右派的总掌门…… “左蛋、右蛋都是邓小平生的蛋;新左、老左全是邓左”』(见第三部分“左右分化的体制根源”一节)

苏拉密认为,张宏良为代表的这个泛左翼,看不到无产阶级的身影:

『寻找中国当代无产阶级不是要到“洛阳周王城广场”的红歌队,也不是要“上”到郑州“黄委会”楼群的“葛丽英沙龙”,而是要乘电梯从葛丽英那“下”来,到“二马路劳务市场”,去领略一下什么叫做“人山人海”和“插标待售”。那还只是零散出卖劳动的非“产业无产阶级”!那些身处深圳、东莞、佛山的外企私企产业工人,那些国有企业的“无名分”产业工人,那些学生工、临时工,那些富士康、广本,那些目无、小宝、止戈、赵理…等熟悉的ID们,他们吃的饭是馊的,每个月只能在网吧上2个小时网;那些在工地的噪音和粉尘中淌汗的民工,那些破产农民,那些城市贫民,他们构成了中国当代庞大的工人阶级和无产阶级群体,他们代表了8亿中国人口,但张宏良找不到!张宏良能找到的都是上午唱红歌中午有饭吃,下午开沙龙晚上有饭吃的“左派工人”,当然不会有无产阶级啦!』(见第三部分“左右派的阶级属性和体制属性”一节)

简而言之,在苏拉密眼里:

当下的GCD是个小资产阶级党,已成为资产阶级的专政工具!
张宏良否认自己和自己的信徒是无产阶级,所以要“保皇”!
无产阶级正在各处打造掘墓的锹!!!
体制还在不断制造庞大的无产阶级后备军!!!!

也就是说,目标设定在体制的改革,已经进入彻底的死胡同,“特色”已经破产,主义必须拨正。

『如何在未来把工人阶级的领导地位和经济利益结合起来,从而形成强大的利益集团,同时又不重蹈“体制化”、“国家化”的覆辙,是每一个无产阶级知识分子和马列毛主义者需要思考和探索的课题』(见于第二部分“左右派的阶级属性与体制属性”一节)


五,
苏论的三个核心观点


苏论以上三层主旨涉及三个核心观点:左派,小资党,新民主义复辟。我这里需要倒过顺序来审视这三个观点,才能更好引导读者去理解和判别这三个观点的合理与不合理,正确与不正确。

新民主义复辟

中国的改革,在何种历史背景下发生,又在何种历史背景下展开?
中国社会复辟了吗?复辟于什么?怎么完成这一复辟的?
资本主义在中国是一个将来的方向,还是一个当下的存在?

3个问题关涉现实中国社会的形态问题。泛左翼往往泛论中国复辟了资本主义,而苏论则是给出了学理上的论证,将中国社会准确定位在退回到了新民主主义,进而复辟了资本主义。

『1979(原文如此)年十一届三中全会开始“拨乱反正”,为新民主义派平反昭雪;将《75宪法》的“无产阶级专政”恢复为《54宪法》的“人民民主专政”;把带有群众自治色彩的“革命委员会”恢复为政府机制;《82宪法》还将“全民所有制”不动声色地诠释为“国有制”;在企业恢复利润效益和厂长工程师负责制;在农村将人民公社恢复为新民主义土改后的小农平均地亩制度。
后来的《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即“‘三七开’决议”,“七分成绩”肯定的就是党的新民主主义部分,“三分错误”否定的就是毛泽东的社会主义运动部分。
历史证明:“资本主义复辟”就是“新民主义复辟”。
虽说复辟后经30多年对新民主义的突破,中国当前的社会形态和经典资本主义已无质的差异;虽说这也是新民主义复辟的必然结果。但依然保留了许多新民主义的重要社会形态。如:党的领导、平均地亩制度等。』(见第二部分“恢复新民主义——资本主义复辟”一节)
那么到底什么是新民主义?

毛泽东1940年1月,毛泽东在《共产党人》上发表了《新民主主义论》,系统提出了新民主义理论。主要内容如下:

中国民主革命以1919年“五四”运动为界,分为两个阶段。“五四”之前属于旧民主主义阶段,领导阶级是资产阶级;“五四”之后为新民主主义(苏拉密称为“新民主义”)阶段,领导人为无产阶级。“五四”之时,苏俄十月革命成功,改变了世界革命的趋势。在中国,1921年诞生了中国共产党,它虽然还没有掌握政权,却成为实质上的中国民主革命的领导人。民族资产阶级因为其阶级妥协性,无法完成民主革命反帝反封建这两大任务,不能成为领导者,只是革命的参与者。大资产阶级,以国民党为代理人,实质上沦为帝国主义和封建势力的同盟,成为了民主革命的敌人,不可能真正反帝反封建。中国社会主义革命分两步走,第一步是新民主义革命,第二步是社会主义革命。新民主义革命的目标是完成反帝反封建的两大任务,改变中国半殖民半封建的社会性质,为社会主义革命准备好必要的条件。两个革命必须衔接,中间不允许插一个资产阶级专政的阶段。新民主义的政治纲领是,建立无产阶级领导的、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几个革命阶级的联合政权;经济纲领是,没收大银行、大工业、大商业,为人民国家所有,允许不能操作国计民生的资本主义工商业的发展,没收地主的土地,分配给无地和少地的农民,实行“耕者有其田”;文化纲领是,发展无产阶级的反帝反封建的文化,即民族的、科学的、大众的文化。

新民主义最核心的一点是共产党成为领导人。

“经典的资本主义”又是什么呢?前文要求读者阅读经典《政治经济学》,获得经典资本主义的基本认识,以之观照现实的中国。这样做了,就会发现,经典资本主义的一切表现特征,在我们的现实社会里都正在表现着:劳动成为商品,大量原本全民所有制企业的职工,就地变成雇佣工人,不得不接受资本家(现在叫做企业家)榨取剩余价值的剥削,计件工资,计时工资,奖金、红利,掩盖着剥削的实质;更有无数职工下岗再就业,转入私人企业、个体手工业行业,艰难度日,或者干脆成为赤贫阶级;工人的相对贫困化、绝对贫困化一幕幕上演;贫困化而导致消费不足,生产过剩;延长工时,无限的增加劳动强度,无合适的劳动保护,工人的身心健康收到严重损害,生命遭受自杀早亡如富士康N跳,或者无合理安全保障的直接死亡如黑砖窑和其他矿难;竞争无序化,导致利润平均化,竞争带来垄断,资本向少数人集中,千百万工人创造的利润,落入一小撮亿万富翁的腰包;生产盲目化,生产过剩危机日趋严重;资本投机恶性化,高利贷,恶意操纵市场,恶性通货膨胀,政府对经济实际上失去控制;在农村,不仅城市资产阶级“圈地运动”,大剪农民的“羊毛”,农民自身也开始分化,一个人数极少的新的富农阶级以“专业户”面目出现,大量圈地,廉价占有其他农民的土地和良田,也剪起自家兄弟的“羊毛”;失地农民成为赤贫,无法生存,已经沦为雇佣劳动者,而庞大的中间阶层,也并不能依靠自己的小块土地,养家糊口,成为只能廉价出卖自己劳动的临时雇佣农民如麦客,摘棉花大军,成为列宁说过的“守着一小块土地的雇农”,与此同时又普遍出现土地贫瘠化、荒芜化;数以亿计的从土地上被彻底挤出和将要被彻底挤出的农民,以及因为土地经营成本过高干脆抛荒土地的农民,无序的涌入城市,成为所谓的“廉价劳动力”,实质就是雇佣工人。这个过程完全就是经典资本主义的翻版,和英国产业工人的形成过程如出一辙。更有甚者,许多种植业农户,望着堆积如山的蔬菜瓜果一筹莫展,竟至于有自杀者。社会矛盾随同过剩的商品,扩大性的再生产出来,累积为群体事件或者其他恶性的刑事案件;有组织的阶级反抗也显露各种迹象,如最近出现的遍及南北的超大型以致于环球时报评论员恶狠狠斥为“反抗政府就是开历史倒车”的种种事件。统治阶级束手无策,不得不一方面进行“有组织的政府暴力”,镇压反抗,另一方面,为了化解危机,有意无意煽动民族主义,向外转移矛盾;……

对照以上理论,观察实际的中国。1978年11届3中全会为标志,DXP主导开始的“改革开放”,是不是一个社会主义革命的逆向操作,使中国社会先回归新民主义,然后发展成为今天的经典资本主义,即原始资本主义?

以上苏论中,特别提到了1978年“拨乱反正”对于《75宪法》的修改。这是一把“芝麻,芝麻,快开门”的开门钥匙。《54宪法》是农业、手工业,资本主义工商业“三大”改造还没改造完成,社会主义制度体系还没有建立的时候颁布的。这个宪法是对新民主义《共同纲领》(1949年9月)的继承和发展,适合当时的社会形态。其中,人民的概念,包含着工人,农民,城市小资产阶级,民族工商业资产阶级以及其他开明人士和团体,排除了大地主、大官僚、买办、军阀、资产阶级政客、汉奸、特务。而《75宪法》是社会主义基本制度在1956年底1957年初基本建立之后,特别是经过了文化大革命的“无产阶级专政下的继续革命”实践之后颁布的,突出了国家政体的工农联盟的作用,把工人农民确立为实施专政的行为主体。《75宪法》才是一部真正的社会主义的宪法,它把“人民民主专政”改变为“无产阶级专政”,决不是无关紧要的文字游戏。正因为如此,1978年的复辟派才反其道而用之,把“无产阶级专政”重新变更为“人民民主专政”,为后续的恢复新民主义,扫清根本大法的障碍。“无产阶级”概念的内涵大、明确、固定,外延无法任意扩大,而“人民”的概念,不仅内涵比“无产阶级”小,而且还可以随意缩小,相应随意扩大外延,直至将一切自然的人口包括在内,不再区分阶级、党派、官僚、资本家、爱国人士、汉奸等等。这样,“人民民主专政”,就变成了握有国家权力和其他主要社会资源的少数人的专政,到后来,“人民”中的“无产阶级”被底层化,不许革命,慢慢就变成了被专政的对象,资本主义复辟得以最终完成。(引文中提到《82宪法》“全民所有制”变为“国有制”,农村“集体所有制”(公社)退到“平均地亩”(包产到户),有异曲同工之效,是在具体的所有制层面上展开的匹配新宪法的行动。不详谈了。至于“厂长负责制”,演变的结果就是“厂长所有制”,MBO,即企业经理人收购,只不过是这一演变过程的最后的法律化步骤)。

凡是在感情上或者理智上,还不能和邓小平告别的,对以上苏论的结论,是无法接受的。那么,就看看“皇派” 主流,是怎么表白他们自己的。
众所周知,刘源是刘少奇之子,现在荣升上将,官拜解放军总后勤部政委。刘源给一位叫做张木生的朋友的著作《改造我们的文化历史观》写了一个序言,见人民网( http://history.people.com.cn/GB/205396/14651915.html),其中有“路问” 一节,提出:
与其借他山之石(指“普世价值论”-右而左注)以攻玉,我们何不名正言顺、理直气壮地,举起土生土长、百试不爽的,中国共产党人毛泽东主导提出、刘少奇主要实践的新民主主义?……我只闷头默想:在当下的社会中,能够涵盖“主流非主流”合成的“最小公倍数”,能够弥合“左右理论”求得的“最大公约数”,可能非“新民主主义”莫属了』

刘上将是鉴于“特色论”纸包不住火了,为了抵抗“普世主义”的进攻,为了维护本集团利益,捍卫本阶级的没落,企图重新统一分化了“左右”,“名正言顺,理直气壮”还“特色”以本来面目——新民主主义。看来刘源“勇气”比他爹大,他爹搞地下工作出身,比较讲究“曲线”美。

在有刘源、罗援、乔良参加的为张木生新书发行召开的座谈会上,《炎黄春秋》的主编吴思,有这么一段“招供”:

比如说杜润生先生,木生也提到,在我们杂志前年发了一篇文章,就说中国现在实际上是新民主主义社会,就是这样的一个结构,领导搞发展市场经济、资本主义。持这种观点,像我们杂志社的杜老,杜导正,也是这种观点,认为现在应该走新民主主义的路,举新民主主义的旗,而且有一次杜导正说,和赵紫阳讨论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问题,说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是什么?赵紫阳就说,实际上就是新民主主义,但是我们不好这么讲,搞了几十年的社会主义,又回头搞新民主主义,就换了一个名字,就叫社会主义初级阶段。http://www.sixiang01.com/?action-viewnews-itemid-1335”』

赵紫阳的源头在哪里,在DXP。这位当年的“三驾马车”之一,在其《改革历程》里指出,DXP的改革,归根结底,就是共产党领导搞资本主义。

以上归纳之,就是说,毛泽东提出了新民主主义,但他自己早已从理论和实践上超越了新民主主义,而刘少奇、邓小平死抱致死,现在他们的后人们要『“该告别‘不争论’的时代了”』(刘源语,见上述“路问”),在当下中国公开打出新民主义旗号,为改革正其名!使资本主义名至实归。


以下为本导读可能待续的内容:

小资党:
(待续)

左派:

六,
关键人物点评

彭德怀

瞿秋白

七,
关键事件点评


1976年“四五”

1989年“八八”

八,
两把双刃剑

民族主义:
信仰:

九,
苏论的隐意

十,
苏拉密是极右吗
十一,
结束语
本主题由 超级版主 红色喀秋莎 于 2011/6/22 18:46:30 执行 主题置顶/取消 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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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新民主义?非也!
现在是独立的帝国主义国家。国家机器的强大程度在当今世界是数一数二的。照这样发展下去,哪一天超过美帝国主义都有可能,因为河蟹帝国是中央集权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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