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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汉看病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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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汉看病
发布: 2011-5-28 16:07 | 作者: 笔如刀 | 来源: 毛泽东旗帜网 | 点击: 201 | 回复: 0

这是一篇描述一个农村老汉看病过程的小说,反映了当前医院的状况
张老汉看病
                   ——  严肃


张洪福老汉病了一个冬天了,每天晚上不住的咳嗽。村里的两个小卫生所他可没有少去,每次那里的大夫都拿个听诊器在他的胸前听一下说声“气管炎”就打起点滴来,先后输了一个月的液也没有怎么见好。老伴见他晚上不住的咳嗽很是着急,趁着吃饭的时候对张洪福说:“老头子,我看你去城里的大医院看看吧,咱们村的那两个小医院可是不行呀。村东头的冯跃进是文化大革命那年头的赤脚医生,村西头的杨德才家的二小子才从卫校毕业几天呀,他们会个啥呀。再有我听村里人说,他们的药都是从私人那里进来的,没准是假药呢!”
张洪福往嘴了扒了两口饭说:“你别听他们瞎吵吵,都是乡里乡亲的还能用假药糊弄人呀,我就是受凉了,没有什么大病,过几天暖和了就好了。”
老伴知道张洪福的脾气,憨厚、倔强。他要是认准的理儿那是谁也说不动他。老两口子有一儿一女,姑娘小丽结婚嫁到了离他们这里三十多里路的一个小镇子上,年前生了个胖小子,女婿段志高开了个小五金厂很红火,这下子小丽也成了忙人很少能回趟娘家。儿子前年考上了北京的大学,老两口子高兴是高兴,但是要供一个孩子上大学的花费可是不小的。张洪福为了这两个孩子在家里养牛、养鸡、没黑没白的在地里干活总算是快有点盼头了,可是他这把老骨头也快累散了架了。从去年的冬天他就有点咳嗽,开始不严重,他也没有往心里去。后来咳痰,痰里有时还带点血丝,而且干活也不如过去有力气了。不过他自己认为这是受凉再加上抽烟的原因,在老伴的催促下到了冯跃进的那个小诊所看了几次总说是气管炎,输点消炎药就好了。可是输了半个月的消炎药也不顶事,后来他又去村子西头杨德才二小子开的小诊所里输了二十多天液也不管用。
按照张洪福的老习惯饭碗一推,马上就要抽烟。这叫饭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他掏出那廉价的“官厅”牌的卷烟叼在嘴上,还没有来得及点火马上就是一阵的咳嗽。老伴急了,上来一把夺过纸烟大声的说:“人家大夫不是不让你抽烟了吗,你这人真没有记性!”
张洪福还想把烟要回来,可是老伴早就把那烟揉成一团扔到地下了。这时他又是一阵急剧的咳嗽。看来真的要去城里看看病了,可是听说去城里看病是要花很多钱的,这几年家里的负担太重手头已经没有了太多的积蓄,儿子上大学每年最少要一万多块钱,女儿家比自己富裕些可是怎么能向人家张嘴呢,借钱是他张洪福的最难为情的事情。那一年他娶媳妇不久,父母就病了,看病要花钱,加上他结婚盖房子已经欠下了一屁股的债哪里还有钱看病呢。可是孝敬老人是他做人的基本原则,借钱也要给老人治病。他求爷爷告奶奶的到处借钱,可是他嘴笨、憨厚、倔强,不愿看人家的脸色。最后还是他的新媳妇帮他借了些钱。这几年生活好些了,没想到自己这么点小病总也好不了。
“你明天还是去城里的大医院去看看,别担心没钱。”老伴边收拾桌子上的碗筷边说。
“那存折上的钱可是咱家小明的学费,你可是不能动用的。”张洪福最怕孩子的学业受到影响。
“我知道,那钱不用动。我今天早晨就合计这事。咱们养的那500只鸡麦收就可以下蛋了,那几头牛到明年就可以卖钱了,你不用担心我们没有钱花。再说咱家小明不是说他放假可以去打工吗?我想再有三个月就要麦收了,我们现在还存着两千五百多斤麦子呢,留那么多也没有用。卖上一千多斤麦子还不够你去城里看趟病吗?”老伴早就胸有成竹了。
张洪福的老伴是个很能干的女人,饭后就和张洪福把那些去年剩下的麦子装了六麻袋,套上家里的驴车把麦子拉到了村子东头面粉加工厂。一过秤是一千一百斤,拿了八百块钱。老伴把钱塞在张洪福手里说:“明天去看病吧。”
从张洪福的村子到城里有七十多里路,现在的交通很方便。张洪福揣着卖麦子的八百块钱搭乘公共汽车到了城里的中心医院。他还是20多年前因为他母亲有病来过这里。现在的中心医院可不是他记忆中的那个医院了。高达十层的医院大楼显得非常气派。穿过高大的玻璃大门,进入了敞明亮的门诊大厅,头顶上是豪华的大吊灯悬在大厅的上方,脚下是光滑洁净的大理石地面,墙上高大的电子广告牌上红色的字体在缓慢的流动。大厅里来看病的人多的像赶集一样,就连墙边的椅子上也坐满了人。张洪福是第一次到这种场合来,感到一时昏了头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他看见眼前站这两个肩上挎红带子的护士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就大着胆子问:“大夫,我想看病去哪里呀?”
一个护士用手一指告诉张洪福说:“去那里排队挂号。”
张洪福顺着护士的手指一看,迎面宽大的玻璃窗上写着“挂号处”三个大字,玻璃窗的下面已经排了好几队人。他明白了这是在城里看病是要挂号的于是就急忙跑到挂号处来排队。也就是抽了一支烟的功夫张洪福终于靠近了挂号处的窗口。透过玻璃他看见挂号员是个三十多岁女人,挂号员问张洪福:“挂哪科?”
张洪福一时说不出应该挂哪科,一着急马上又咳嗽起来。
“你挂哪科呀?”里面大声的催促着。
张洪福因为咳嗽说不出话,就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脖子。里面的挂号员似乎明白了点儿,“那就挂耳鼻喉科吧,是挂专家号还是普通号?”
张红福好不容易止住咳嗽说:“我看病。”
“那就先挂普通号吧,五块钱。”里面的挂号员说。
张洪福急忙掏出五块钱地进去。挂号员把一张挂号单飞快的送出来说:“去三楼。下一个。”他还想再进一步问个明白,可是他身后的一只手已经伸到了窗口前,把他给挤出去了。
张洪福晕头转向的在三楼转游了半天,总算是找到了耳鼻喉科的诊室。大夫让张洪福坐在椅子上,问他哪里不舒服。张洪福告诉大夫说是咳嗽,还有点喘。
大夫带上额镜,用纱布裹住张洪福的舌头,然后用喉镜看了看说:“你这喉头没有问题呀,我看你是挂错号了,你应该去呼吸内科去看病。”
“要去呼吸内科?”张洪福傻眼了。
张洪福迷迷糊糊的穿过迷宫一样的走廊。好不容易重新找到了挂号处重新排队挂号。这次他长了心眼儿,先问问了一下身后的一个青年人看咳嗽是不是要看呼吸科。就在他快到挂号窗口的时候,一个中年女人拿着一张报纸问张洪福:“大哥,求你点事情,你认识这个地方吗?”
张洪福接过报纸一看之间上面写着“哮喘治疗中心”的字样。张洪福说不认识。那种年女人叹了口气说:“我咳嗽,气喘,是专门慕名而来的,可我就是找不到这个地方。我听说着报纸上说的是一个治疗咳嗽气喘的一个最好的医院,我找了半天也找不到可急死人了。”
张洪福告诉那中年女人说自己也是来看病的不认识那个医院。就在这时候一个小伙子走过来他急忙接过报纸一看说:“哦,我知道这个医院,是专门治疗咳嗽、气喘的。离这里不太远,我表姐犯了痨病,在这里花了好多钱也没有看好,到了哮喘治疗中心吃了几付药就好了。收音机里每天晚上都广播他们的消息呢。”
中年女人对小伙子说:“这位兄弟,你带我去看病行吗?”
小伙子摆摆手说:“那可不行,我还有急事呢。”
那中年女人脸上显出为难的样子,他看看张洪福不好意思的说:“大哥,你不也是看咳嗽的的吗?要不我们两个人一起去吧,在这里太难了,恐怕等到下午也不一定能够看上。”
张洪福正为看病着急,听见中年女人这么一说,心里有点动。他把目光转向小伙子想仔细问问。小伙子显得很热情,眨着小眼睛说:“老大伯,没有错。那里是有名的专家坐诊,技术可高着呢,离这里不远,坐车一会儿就到。”
中年女人显得有点着急了,她对张洪福说:“大哥要不我们去看看吧,反正在这里一时半会儿也看不上。”
张洪福动心了,他想:“要不去看看。”
中年女人似乎看出了张洪福的心理就说“走吧,大哥我们去看看,要是条件不好我们不看病就是了,我出打车的钱。”
张洪福跟着中年女人出了医院的大门上了出租车。出租车在马路上东拐西拐,在一家家医院的门口停了下来。这家医院没有中心医院那么热闹,看病的人不多,医院的大门上挂着“**哮喘治疗中心”的大牌子。这里不用挂号,张洪福和中年女人直接进了诊室,一个白白胖胖的医生接待了他们。那医生满面笑容的让张洪福坐在椅子上。这时张洪福发现和自己一起来的那中年女人不见了。
“你怎么不好呀?”医生问。
“我咳嗽,很厉害。”张洪福说。
“喘吗?”医生接着问。
“有时喘。”张洪福说。
那医生举起听诊器在张洪福的胸前听了一会儿,又给他诊了一会脉。又问:“多长时间了?”
张洪福说:“差不多三个多月了。”
医生清清嗓子说:“你这病是哮喘,是由于受凉再加上抽烟过多引起来的,还有细菌感染,所以就咳嗽、咳痰还气喘对吧?”
张红福觉得医生说的太对了,急忙附和着说:“对对,我老伴已经不让我抽烟了。大夫,我可怎么办呢”
那医生继续他的病情分析:“你现在这病还在气管里,要是不及时治疗就会发展成肺气肿肺心病,到那时就不好办了。”
张洪福的心里很紧张,他还记得他的母亲就是肺气肿死的。就急忙问医生:“大夫,你快给我治病吧。”
医生和蔼的说:“没关系,老大伯,你来到我们医院就算找对了,我们在治疗这病方面是全省最好的,就是在全国也是很有名的。到我们这里保险你很快就好。你看这些都是我们治好的病人。”说着拿着一个大本子在张洪福面前幌了幌。医生看到张洪福认真的听自己讲解,就显出恨很高兴的样子说:“老大伯,我给你开药行吗?”
“行呀,行呀。”张洪福高兴说。
“你先吃一个疗程的药,看效果好再来拿。我们这可是在祖传秘方的基础上研究的先进科学成果。”医生说着飞快的开好了处方。
张洪福接过处方看了看,像天书一样的文字他一个也不认识。医生催促说:“快去拿药吧。”
张洪福高兴的拿着处方到了医院的药房一划价要花一千二百元。他只带着八百块钱,根本不够。只好又来找那医生,拿医生脸上略显出一丝不悦说:“那就先拿半个疗程的吧。”
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张洪福背着大半口袋的药出现在家门口。老伴儿看他气喘吁吁样子奇怪的说:“你这是去干什么去了,是不是去赶集了?买的什么呀?”
“买的什么?买的药呀。”张洪福说着把口袋扔在地上打开,露出里面一包一包的草药。
老伴儿惊愕的看着这大半口袋药问:“这是从哪里拿来的?得吃多长时间呀?”
“这是二十天的药,半个疗程的,吃完再去拿。”张洪福说完就把今天看病的经过和老伴儿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老伴儿比张洪福要机灵的多,听了张洪福看病的故事后说:“天底下哪有这么窍的事情,你不是遇到骗子了吧?再说看病哪有一次拿这么多药的?”
张洪福固执的说:“不会的,那医院我看也是正规医院,比咱们村的那两个小诊所强的太多了。”说着他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接着对老伴儿说:“我听说每天晚上收音机里都广播这个医院的消息。那还有假吗。”
晚饭后老伴儿真的打开了收音机,很快一个女播音员的的声音传了出来:“我们的王教授是全国治疗哮喘病的知名专家,他在祖国传统医学的基础上利用现代医学的科学方法治疗哮喘病取得可喜的成就,使我们的患者朋友很快就摆脱了哮喘病的痛苦,今天我们再次请王教授来给患者朋友们讲解有关哮喘病的知识。希望广大患者及时拨打我们的热线电话。”紧接着一个声音略显沙哑的男人说话了:“朋友们,大家好我今天在给大家讲解有关哮喘病的知识、、、、、、、”
张洪福听到这里有些兴奋的说:“没错,就是这个大夫,我听出他的声音了,就是他给我看的病。”
老伴儿此时也已经相信了张洪福的话,她觉得收音机里的说的事情是真的,过去收音机是她了解国内外大事的唯一可靠的渠道,现在家里有电视机了收音机被冷落在一边很久不动了。他急忙打开口袋掏出一包药去给张洪福煎药了。
十多天过去了,张洪福每天早晚喝药,胃口都有点受不了了。开始两天咳嗽还真的有点减轻,可是后来就不怎么管用了。晚上不住的咳嗽,痰里面带着鲜红的血丝,喘也加重了。老伴儿沉不住气了,她背着张洪福了从准备给儿子交学费的钱里面拿出了一千元。第二天就拽着张洪福再次来到了城里的中心医院。
张洪福气喘吁吁的有点走不动路了,好在上次已经来过一次有了经验。她和老伴儿就花了十五块钱直接挂了呼吸内科的专家号。一个四十多岁的女大夫问了张洪福的病情,又用听诊器在张洪福的胸壁上听了听就对身边的一个年轻的医生说:“给患者作胸部的CT、腹部B超、血常规。”说完就去看下一个病人了。
老伴儿领着张洪福到二楼的化验室验血,然后又到三楼的去做B超,快到中午了才到了一楼做CT检查。门口挤满了等着做CT检查的人,他俩一问才知道是CT 发生故障了,正在修理呢。张洪福不住的咳嗽、急剧的喘着大气,终于在下午快五点时的时候躺在了CT的检查床上,很快就检查完了但检查结果要到明天才能够拿到。无奈张洪福和老伴儿又回到了呼吸内科门诊,可是上午给他们看病的那个女大夫早就下班走了,换了个三十多岁的女大夫。这个女大夫说上午的王主任到下周才出门诊,今天晚了还没有看到CT检查报告,就先给张洪福开点消炎药到明天再来。老伴儿让张洪福在走廊里的椅子上坐着自己到门诊药房花了三百九十多块钱拿回来包装精美的三盒药。她数了数上下的钱还有二十一元,只够回家的路费了。从早晨离开家到现在她和张洪福水没有喝一滴,饭也没有吃一口,病也没有看明白。这个坚强能干的老女人感到委屈,眼泪在眼睛理直打转。她忍住眼泪对坐在椅子上的张洪福说:“老头子,我已经拿药了,咱们回家吧,回家吃饭。”
天已经黑的快看不见人的时候,张洪福在老伴儿的搀扶下慢慢的走进了自己家的小门。门锁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打开了,女儿小丽从屋子里面跑了出来。小丽吃惊看着他们问:“爸,妈,你们去干什么去了?可把我急死了。爸爸,你怎么了?”
张洪福一头倒在炕上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
小丽听了爸爸的病情后哭了。他心疼的对老两口说:“你们去城里看病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现在看病可不容易呢。”
老伴叹口气说:“本来也没有想到有什么大病,你太忙就没有告诉你。”
小丽说:“明天我和志高陪你们去看病,志高在城里中心医院有个熟人。”
张洪福躺在炕上一阵剧烈的咳嗽之后大声说:“我没有什么大病,就是冬天受凉了。我也不去看病了,去了这两次把我折腾得都快散架了也没有看出个一二三来。就是没病也的折腾病了。”
第二天早晨小丽和段志高赶来了,段志高还租了一辆松花江牌面包车。段志高把张洪福背上了面包车,小丽拿了床被子给张洪福盖在身上,老伴坐在张洪福的身边用手紧紧的抱住张洪福。
面包车开动了,张洪福咳嗽几声双眼望着车窗外面。那熟悉的村庄、那绿色的田野、还有路边那高大的白杨树在车窗外面飞快的向后飞驰。他想这病越来越重,看病又这么难,这一去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
面包车穿过乡间的小路驶入宽敞的国道,不到一个小时就停在了中心医院门前的广场上了。段志高叫小丽和张洪福他们先在车上等着他自己到医院的财务科找他过去的一个同学。这个同学在医院财务科当会计,过去段志高有事常来找他。由于有同学的关系,张洪福这次没有排队也没有挂号就被段志高直接背到了呼吸内科诊室。
还是那个四十多岁的女大夫给张洪福看病,女大夫听说昨天的CT还没有结果就给张洪福开了一张胸部X线透视单有段志高的同学带领着去透视。不到十分钟时间透视报告单就拿到女大夫的手上了。女大夫看完了报告单婉转的要张洪福先到门外的椅子上等一会儿,看这张洪福出去了她对老伴小丽和说:“这位老大伯的透视结果提示胸腔内有大量的积水,肺门处有阴影,考虑是肺癌而且可能已经到晚期了。最后还得看CT的结果才能最后确诊。”
小丽一时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自己的父亲会得这样的病。她看看妈妈,老伴铁青着脸好像是早就知道了爸爸病情似的。还是老伴儿冷静,她问大夫:“这病还能治吗?”
女大夫略微沉思一下说:“目前还没有根本的治疗方法,但是可以手术或者是化疗,延长生命还是可能的。病人现在需要住院治疗,不过住院所需要的费用比较高。”
小丽急忙说:“那就赶紧让我爸爸住院治疗吧!”
“好吧。”女医生说着就拿起圆珠笔开写住院通知单。老伴儿和小丽用充满希望的眼光盯着女医生飞快的把住院通知单写好往他们娘俩眼前一放说:“去办理住院手续吧,病房里快住满了只剩下了一张病床,晚了可能就住不进去了。”
小丽接过住院通知单一看女医生要求交住院押金八千元。她今天带来了五千元满以为已经够了,现在马上回去拿钱也来不及呀。她只好恳求大夫能不能先少交一点钱。可是她失望了,那女大夫用可不抗拒的口气说:“不行,这是医院的规定,我也没有办法。”说完又去招呼下一个病人了。
小丽急的眼泪直往下流,可是一点用也没有。这时候段志高和她的同学拿着CT片子风风火火的进来了。段志高把CT 片子递给女大夫看,女大夫看了看CT片子说:“是肺癌合并胸腔积液,你们还是抓紧时间拿钱住院吧。”
老伴儿想回家拿钱。段志高的同学听说住院费用不够,就也帮着说情少交一点。那女大夫叹口气说:“那好,就暂时先交六千吧,剩下的三天内要交齐。”
段志高把今天准备顺便买机器零件的一千块钱也拿了出来总算交齐了住院费用。现在张洪福被人用车推进了病房。他用那失神的目光看看周围的一切,似乎明白自己已经住院了,朦朦胧胧的想:“这下子是不是就完了?自己要是一伸腿走了,剩下老伴儿一个人可怎么办?看病要花钱,自己的那点家底儿是经不住折腾的,儿子的学费还能交上吗?以后的日子怎么过?”他想和老伴儿说这病不治了,是死是活豁出去了。可是他只看见小丽一个人的身影,老伴儿不知道去哪里了。
老伴儿这会子正在回家的路上,他坐在松花江面包车的后坐上想:自己回家安排一下就回来,病房里的医生告诉他交的那六千块钱住院费是不够的,还的准备钱。可是去哪里找钱呢?这次靠卖几千斤麦子是不行的,女儿家境况比自己要好些但并不是特别的富裕。她想只有把家中的养的那几百只鸡和那几头牛卖掉,也许还能卖差不多两万块钱,先把它们卖掉给老头子看病,反正老头子住院了,自己也没有精力去管理它们。至于儿子的学费也不用愁,儿子不是说可以在假期给人家打工挣钱吗?
老伴儿想着就打定了主意。
本主题由 管理员 admin 于 2012/10/15 11:04:01 执行 移动主题 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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