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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没有统一劳动力市场吗?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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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作者社会问题的经济学解释,让我看到唯物主义的精髓。】

中国没有统一劳动力市场吗?
作者:心在左边跳
来源:http://blog.sina.com.cn/s/blog_4aae933401019dgj.html

有位同志给我转发了他和朋友的聊天记录。他朋友有句话挺有趣:由于河蟹的存在,阻碍了“统一劳动力市场”的形成,于是河蟹是所谓最坏的资本主义。

我就奇了怪了:如果河蟹阻隔了“统一劳动力市场”,那么美国的移民局是咋回事?香港的入境处又是咋回事?它们咋不是“最坏的资本主义”呢?

说到底觉得河蟹“专制”,这点左右派没啥分歧。可“专制”的基础到底是啥呢?是警察,军人么?还是红头文件呢?我们以前在《珊瑚礁》就有了一个结论:如果河蟹的基础只是警察,城管,军人,公务员等等,那就意味着他的资本运营是以活劳动为主的,这肯定是不稳定的状态(想想一家公司只有员工,啥设备都木有)。反过来河蟹能成为老大,必定是以死劳动即固定资产为主的。所以河蟹的统治,必定是以“自由市场”的力量。

于是,“劳动力市场”呈现在我们面前的这种状态,本来就是“自由市场”的结果。左右派到底嚷嚷啥呢?他们有啥不服的么?

他们老拿“户籍”制度说事儿。从逻辑上就很混乱。因为他们要的是“统一的劳动力市场”,而这个词儿本身就是从“资本”的角度出发的---打工的属于什么“户籍”关老板鸟事啊,关键是打工的是否能“自由”的给老板打工,创造利润。

早在80年代,就没人拦着民工去广东打工。当代还会有么?现在去北京上海广州打工有人拦你么?富士康在成都设了厂子,政府负责解决劳动力,也是以工资吸引,而不是给屁民下红头文件。

河蟹的存在,本身就意味着“统一劳动力市场”已经存在了。可依着左右派的逻辑,河蟹似乎闲着没事干堵着劳动力“自由流动”。

对“资本”来说,劳动力无所谓户籍,国籍。能用就行。而户籍仅仅是劳动力的一个赘物。这玩意对老少边穷地区没啥意义,对发达地区,就意味着一种“福利”,比如子女入学,医疗保险之类的。我们以前也有过一个结论:“福利”就是阶级收买。既然是“收买”,那就肯定不能惠及所有人,正如不能对所有人行贿一样。

“福利”,同样是市场行为,那左右派嚷嚷啥,他们要的一切统统都在眼前。他们聒噪的也许只是不满意这种“福利”,而要求另外的“福利”,好比一条狗不满意这种狗粮而狂吠不已,本来都是河蟹豢养的宠物狗,却非得装成“公义良心”或者“革命”的样子,我们管这叫“良心狗”或者“革命狗”。

那就依着他们的主张---放开户籍。没问题呀。这事儿其实河蟹乐意的很!户籍“惠及”全民,那就意味着“户籍”的消失,于是“福利”也就消失了。所有跟户籍相关的目前暂时看上去比“外来务工”要好的“福利”,就统统木有鸟,这不省事么?连带河蟹的财政支出也减少了,何乐而不为?

在这个美好世界里,好学校和坏学校都明码标价,自由选择,富娃进好的,穷娃进坏的,各安天命,岂非妙哉?好医院和坏医院也明码标价,自由选择。比如做个胃镜,就分成无痛的和普通的,穷比肯定选择普通的,疼的龇牙咧嘴,或者索性不做。富比肯定选择无痛的微创的。可以想象,富比的胃口肯定越来越好,穷比也得一天天差下去。这不是自然选择么?不用吃转基因了,自个儿的基因就变异了。

但且慢!因为这样玩法,其阻力还真不是来自河蟹,而恰恰来自左右派的粉丝们。他们的代言人所主张的也正是他们所反对的,可他们却又在仰望良心们。

事情就这么吊诡,但只要用阶级分析,一切就很明白了。

前面提到,发达地区的“户籍”是一项“福利”。那么当代的“发达地区”里面住的都是一帮什么样的“公民”呢?不正是左右派的良心们以及一大批仰望他们的粉丝么?

工业不断外迁,工人们往外撤退,留下了一个“青山绿水”的“充满爱心和同情心”的“城市”。

关于“爱心”,自然是没说的了。君不见北京核心城区淹死了一个开越野的小资,牵动了多少爱心呀。

关于“青山绿水”,也是没说的了。但可笑的是,资本主义要的不是城郊的“青山绿水”,而是城
里的“青山绿水”。环保部门对啥地方创造利润倒是毫不含糊。PM2.5只能设在城里,工业区他们是不敢碰的,没意义。同样,美帝的“良心”们也挺清醒的,他们只怂恿中国小资们在城里闹腾安装PM2.5,也不敢怂恿工人们闹腾。因为这同样涉及到美帝“良心”的福祉。

处于这种生存状态的小资们,他们向往“宪政”,也是挺有追求的。比如左派有位叫袁庾华的,一面骂“保党救国”,一面说要“社会主义宪政”。这就更有品味了。

那好吧,就玩玩宪政吧。第一步,组建市议会。被小资们一人一票选出来的良心们显然不会支持开放户籍。他们只用本能就明白,收买是有限度的。因此,宪政在初级阶段已经否定了良心们对户籍的聒噪。

幸好,中国没有宪政,中国有河蟹。河蟹存在,统一劳动力市场就形成了,劳动力可以全国自由流动!美国也有河蟹----联邦政府,有了它,统一劳动力市场也形成了。

相反,香港就沦为一个很可笑的角色。一面香港人显得特别有爱心,跑去内地调查血汗工厂;一面他们又反对“引入外劳”,菲佣要申请居港权,把香港人紧张的不得了,他们都清楚,菲佣由于没有居港权,最低月薪是4k,而香港居民则是8k。

实行宪政的资本主义城市,只能如此。这个城市的市民,也只能发展出和城市“宪政”相适应的狭隘和幼稚。

中国左右派良心们完全处于逻辑的自我冲突,人格的自我分裂之中,让他们的进退失据的窘态暴露无遗。因为,现实表明,如果把建立统一劳动力市场作为良心,那河蟹最有良心,这把左右派置于何地?

香港居港权,美国绿卡,中国发达城市的户籍,都是收买的形式。但中国左右派却拿着形式说事儿,仅仅因为自己觉得嘴边这份狗粮不合意,就骂河蟹是“最坏”的。而他们手脚恰恰在不停的反抗着他们的脑子。

对不发达地区的地方小蟹,户籍是敞开供应的。而发达地区的大蟹,反倒是受到常驻居民(小资)的压力而采取户籍限制,而这正是“民主”的体现。偏偏良心们一面跟常驻居民(小资)享受着同样的待遇,另一面却聒噪要取消这种待遇,他们说这才叫“民主”,那就让他们被上千万常驻居民“民主”弄死吧。反过来,他们非要扮演“全民”的代言人的角色,那就更应该拥护河蟹才是,可是他们竟又认定河蟹才是户籍制度的元凶。

他们跟粉丝们宣称,发达地区的河蟹不愿意支付更高的社会“福利”,所以才拒绝放开户籍。这完全在污蔑河蟹。因为河蟹是非常开明的,它认为“放开户籍”跟“医改”“教改”是捆绑的。一旦放开,那么“医疗自由化”,“教育自由化”就相应实施,于是就出现上文提到的“自然选择”的情况。而且,现实也正是如此,户籍,医改,教改是相辅相成的,同步运作的,户籍有多自由,医疗教育也就有多自由。所以压根谈不上放开户籍后河蟹要支付多大的“福利”成本。背后无非是教育产业老板,医疗产业老板,公共管理老板(河蟹)分赃而已。而这些不正是良心们梦寐以求的么?可这样干的阻力反而来自于良心们的社会基础----那些仰望他们的粉丝们。

良心们正是以背叛粉丝来吸引粉丝。越背叛,粉丝越多。实际上河蟹完全是置之度外的,完全是在围观和相机行事的。互殴的不是良心和河蟹,而是良心和粉丝,可他们一面在相互搏杀,一面又在相互崇拜。

小资们的这种癫狂已经达到了精神分裂的地步,口不择言,慌不择路,焦躁,狂热,不安,恐惧,盲头苍蝇,乱飞乱撞,每个良心都是洪水中的浮木,唾沫是他们的生产工具。他们在市场的大潮中,一面紧紧搂住浮木,一面又不住的往上面吐口水

除了“户籍”,对河蟹阻隔“统一劳动力市场”的指责还在于“用工体制”。比如还是那位朋友讲:建筑企业的正式工和农民工难道相同么?

这就是苏神教的论调了---官工民工论,就无需多费口舌了。因为在回复神教大弟子的6篇文章中已经谈的很多了。

在本文,我要换个新角度。从外包制来谈。我曾提醒苏神教的教徒们,在你们闷头到国企斗官工的时候,请多少也关注一下垄断洋资的员工,难道他们不是“官工”么?你们斗官工咋内外有别?攘外必先安内?

微软的员工收入高,可微软每年把那么多业务发包给别的公司做,那些公司的员工收入又如何呢?左右派良心们咋不指责西方的“用工体制”呢?

国有建筑公司的正式工当然跟农民工不同。承认这点很困难么?可不同在哪儿呢?体制么?狗屁!正式工和农民工本来就不是一家公司的。国有建筑公司是跟工头签合同,有农民工什么事儿?而跟农民工签合同的,正是工头!

拥护市场的左右派良心们满腔热血,居然在质疑一件事儿:

为啥,这个公司和那个公司的职工收入不一样涅?
为啥,效益好的公司和效益差的公司职工收入不一样涅?
为啥,垄断行业的职工收入和非垄断行业的职工收入不一样涅?

多新鲜啊!多清纯的发问呀!整天叨叨市场,却一个个貌似第一次看到市场,故作天真烂漫之语。
“为啥”尼玛啊,你问老板呀,问市场呀。

如今不少大型外企都不是跟员工直接签订合同的,而是跟劳务公司签合同的。换句话说,中国洋资的员工大部分也属于“民工”。咋不见左右派良心们控诉“西方是最坏的资本主义”呢?

这是资本链条所决定的,一切都是纯粹的市场操作,再问“为啥”小心嘴巴烂!

我们不妨继续分析一下“资本”为啥需要外包业务,从而进一步理解“资本主义的垄断”和“社会主义垄断”有何不同。

这里不得不扯出一位叫【蛾子】的先生。有兴趣的可以看《公民【边去】》,那里面有位匿名网友发了一篇文章,我略批了一下,没想踩了原文作者【蛾子】的尾巴。他认定,社会主义的生产方式在资本主义的母体内不断发展,到最后只需要“再来一个革命”,就大功告成了。

这也是清纯的主儿,他还清纯到质问我,为啥工人不能对工厂有归属感。当然,这与本文无关。

我们以前早就有结论了:对资本来说,垄断和自由是同义词,说的是同一件事儿。但小资们(无论左右)却想当然认为垄断和自由是对立的,比如【蛾子】先生就认定,资本主义是不喜欢垄断的。其实,小资们既害怕垄断,也害怕自由。因为二者本来就是一回事儿。

资本的唯一目的是利润。因此,自由和垄断都是为了利润。垄断企业的扩张绝不是为了扩大而扩大,而是为了掌握垄断利润。而利润本身,却在不断调节垄断企业的行为,以至于看上去,垄断企业犹如彗星一样,在不断往前飞行的同时,在身后却不断的抛出大量的尘埃。这些企业抛离出来的“尘埃”就是“业务外包”。

因此,资本主义的垄断根本不在于全面占据整个行业的方方面面,一切的人和事。而是以利润为准绳,不断自由组合中。没有自身业务的不断整合和分离,没有“自由”企业的接盘,垄断就不成垄断,自由也不成自由。这本来就是同一回事儿。

举个例子:有个垄断企业,存在AB两个车间。他们不是独立法人,于是在企业内部就不受社会平均利润率规律的约束。AB之间交换的不是商品,而是半成品,是工序的承接而已。既然都不是独立法人,那就无需独立核算。于是AB的固定资产,劳动力成本,利润就各自归入到企业总体。反过来,利润(记住:不是利润率)和工资总额就必须平均在AB分配。因为AB都是同一家公司的。AB的高管收入不能差太多,工人也是如此。否则公司内部就闹起来了,尽管管理学都在玩弄大量花招,实行岗位绩效制,企图把岗位跟工资挂钩。但既然提到绩效,那一个企业也必须按照统一的衡量标准,否则还是会闹起来。

而垄断企业外部就受到平均利润率的约束。要注意,在自由市场上,干AB两部门的活儿的企业也是大把。这样就给垄断企业老板一个参照系----尽管AB没有独立核算,但他在不断与外部的“自由”企业比较,计算AB各自的“利润率”。一旦AB的利润率相差很大,比如A小于B很多,但如前所述,他们又在平均分配利润和可变资本,那就不满足公司利润增殖要求了。这时候,把A分离出去(或者B分离出去,其实都是同一个意思,相对运动而已)就提上日程了。或者是外包,或者是把A改为“事业部”等等。而利润率较低的A部门“改制”后,成为独立法人,要么被市场消灭,要么得想方设法把利润率重新抬升到平均水平,这时候,A部门的职工收入就是首当其冲被压制的对象。

于是,A部门的员工就成了“民工”,B部门就成了“官工”。在社会主义时期,国营建筑垄断企业本来就包括了施工队和建筑设计管理等部门,他们按照同一的绩效标准拿工资。只要企业被资本化,那么施工队作为A部门,就铁定要分离出来,民工就诞生了。

可见,垄断和自由本来是共存与同一个过程中。没有自由市场作为参照物,没有自由市场接盘,垄断利润就没法维持。而良心们居然对这么正常的普世价值大加鞭笞。如果河蟹因为什么“用工体制”而不是真正的市场经济,那这种右派嘴里的“市场经济”,左派嘴里的“一般资本主义”就只能存在于他们清纯而又贫瘠的大脑里。

左右派由于阶级基础一致,论调没啥分歧。右派认为中国不是欧美的“自由资本主义”,把火撒到国资身上。左派同样认为中国是“最坏”,言下之意“进步产业资本家”就“不那么坏”了,它们就是可以联合的力量。

于是我们听到左派中有两小儿在辩日:

一个俗称保皇派,主张保党救国,没有老大的“领导”,就会“天下大乱”,就会“生灵涂炭”,就会“国家分裂”,会“亡国灭种”。这类两张一韩是典型,我们骂的多了。

另一个俗称革命派,一面批别人“保皇”,一面却这样讲:要推翻修正主义的反动统治,必须举全民族之力,组成工人阶级、农民阶级、中小资产阶级,以及各民主党派、各人民团体、港澳同胞、爱国侨胞,包括社会上层爱国人士在内的反对修正主义统治的爱国统一战线。

真是一个比一个爱国啊。敢情“革命派”是最最爱国派。尼玛罗列了一堆闲杂人等,这是在领着我们逛动物园么?

农民阶级?这是啥动物?在当代,“农民”是啥意思?把“贫雇农”从封建依附关系中解放出来,成为市场中的小业主,这任务在几十年前就完成了。现在的“农民”,不是工人就是大资小资,这个词儿,早就丧失了阶级的含义了,只不过是“从事农业相关行业的人”的统称。

最搞笑的还有“各人民团体”,“爱国侨胞”?爱你妹啊!你当你是老大在作新春贺词么?

有位同志说,“在网上呆了几年,发现最理直气壮的就是反关门主义:“人多力量大”,“把敌人搞的少少的,把朋友搞的多多的”,他们就是喜欢人山人海,一人一泡尿冲垮河蟹。”

而当年苏拉密还跟我们混的时候,他老人家也说过一句挺经典的话:想知道啥叫人山人海,得到河南郑州二马路。你看,老苏说的多好呀。可惜如今创办了工头神教,他也玩起了“人山人海”----工头,民资,“进步产业资本家”等等。

其实中国河蟹的阶级民主完全不亚于欧美同行,而且效率更高。欧美同行由于普选权,为了应付选民,就发展出政客的庞大产业,没有这个产业的辅助,老板们是没有精力,没有伎俩去应付选民的。因此,在国家和老板之间,就插入了“政客阶层”(议员,院外活动集团,选举相关行业)。

而中国河蟹不同,只要你有足够的资本,河蟹铁定会在人大或政协给你留一个位置。那么你在里面是否成了左右派良心们控诉的举手机器呢?

他们满嘴“民主”,却无视民主的奥义。民主首先是磋商,要不咋叫“政治协商”呢?

办一桩事儿,光靠举手表决,人多的就获胜,这事儿能办成?不可能!因为反对的那批人不服,出工不出力,暗地里使坏,都是理性人嘛,凭啥我的议案不通过就得听你的呢?不是说要“反对多数人的暴政”么?

所以办一桩事儿,必须反复磋商,讨价还价,到最后有共识了,再举手表决,自然是高票通过。
于是,跟欧美同行的“民主”相比,中国河蟹实行的反而是效率更高的“直接民主”,是资产阶级内部的直接民主,是纯粹按资分配的阶级民主!

就这样,左派的“保皇党”们和“革命党”们还在以这个那个形式上的不同而质疑中国河蟹是什么“最坏的资本主义”,进而意淫“人山人海”一人一泡尿冲垮河蟹,那就是扯淡。

神马“中小资产阶级”,“各民主党派”,“各人民团体”,“港澳同胞爱国侨胞”,“社会上层爱国人士”一个个吃的肠肥脑满,拿牙签儿剔着肉星子,偶尔打着饱嗝儿抱怨两三句,“良心狗”和“革命狗”们就开心的汪汪几声,摇几下尾巴,一切庄严,矜持,严肃,在我们穷比围观下,悉数融化,并付笑谈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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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在左边跳网友的博客文章,对泛左翼中的积极觉醒(无产阶级自觉意识)地年青人们很有借鉴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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