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篇 文化大革命被结束
第六章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第六节 山东省
本节资料
山东省济宁地区“揭批查”运动
《雷运河：运河惊蛰》节选
运河的抗争 现在，英明的导师、伟大的领袖毛主席与世长辞了，党中央又发生了反革命政变，这两件惊天动地的大事，震憾着运河人民，也考验着运河人民。新的阶级大搏斗残酷地摆在运河人民面前。 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最清楚当前这场斗争的性质。以B、D为首的运河地区党内死不悔改的走资派紧跟北京的反革命政变者，恶狠狠地向革命造反派举起屠刀。他们利用手中的权力，大造反革命舆论，颠倒黑白，混淆是非，用对待恶霸地主和蒋介石匪帮的手段迫害广大革命干群。他们办的学习班就是阎王殿、黑地狱；他们大喇叭广播的是《敦促杜聿明投降书》；他们大会小会进行煽动：“有仇的说仇，有冤的诉冤。”“要象打黄世仁、南霸天一样来进行清查斗争。”；他们给革命造反派制造了莫须有的罪状，罗织了“三皮虎”的罪名——政治的、经济的、作风的。 善良的运河革命造反派和广大革命人民没有想到他们这么卑鄙可耻。 当运河人民沉浸在万分悲痛之中的时候，运河县人民医院的革命职工，最先想到用向党中央写信的方式，表达对恩人毛主席的哀思，表达继承毛主席遗志、把无产阶级专政下的继续革命进行到底的决心。这封信，虽然被政变的刽子手们称为效忠信，写信的人被迫害致死，但他们光明磊落，始终没有低下高昂的头，始终认为向执行毛主席革命路线的党中央，向离开了革命人民的亲人毛主席写信表决心，是革命造反派的本份，虽有法西斯的屠刀放在脖子上，仍然面不改色，英勇不屈。 当反革命政变的消息传到运河的时候，中共“十大”中央委员，运河电机厂工人张××立即发表谈话：“我以一个普通工人的身份，能参加党中央委员会，这是开天辟地没有的事，这只有在毛泽东时代，在伟大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才会实现。毛主席给了我这份权力，毛主席的革命路线给了我这份权力。想不到主席尸骨未寒，反对毛主席的人就发动政变篡夺政权，这还有什么公道可言？你们如果有道理，为什么不召集中央委员开会，让我这个工人委员也听听你们的谬论，让我也有发言的机会。你们不敢，你们心虚理亏，你们这样做比法西斯还霸道。”当然，这席话招来的是杀身之祸——比死还难受百倍的长期的精神和肉体残酷折磨。 兖州县贫下中农革命造反派的负责人，是位老党员，全家都是为革命做出突出贡献的工人、干部、军人。就是因为他积极参加了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父母、兄弟、亲戚都受到株连，本人被非法开除党籍。他是在隔离学习班听到反革命政变的正式消息的。当然传达者是兴高采烈宣读逮捕“四人帮”的文件，而他听后却心如刀绞，立即挥笔写下四句诗：“政变屠刀裂长空，万千人民苦无穷。人间自有正义在，尔曹难挡水向东！” 一位农机站站长因为反对反革命政变，身陷囹圄 ，并被栽脏诬告，摧残得苦不堪言，被逼得走上了自杀的道路。他生前含着血泪写下五绝一首，以明心志：“悲中听枪声，我哭豺狼醒。挥泪祭领袖，昂首踏征程。” 曲阜县陈庄大队的陈以梅，是位钢筋铁骨的农民英雄，在五十年代就被评为全国劳模，受到毛主席的亲切接见。毛主席曾高度评价陈以梅狠抓阶级斗争，带领广大社员发展集体经济走社会主义道路的模范事迹，并题词：“搞农业，要靠陈家庄的陈以梅，大寨的陈永贵。”在文化大革命中，陈以梅一直听毛主席的话，按毛主席的指示办事，成了捍卫毛主席革命路线的积极分子。批林批孔时，陈以梅被党中央邀请参加座谈会，与中央领导同志亲切交谈，受到中央领导人的赞扬，所以运河地区的批林批孔运动的健康发展，与陈以梅有极大关系。当听到北京发生了反革命政变，陈以梅气愤极了，逢人就骂，遇人就讲。好心人劝他注意点，别让当局听到。陈以梅正气凛然地说：“为了捍卫毛主席他人家的革命路线，我就拼上这把老骨头。”反革命政变者很快下令逮捕了陈以梅。在狱中，陈以梅宁死不屈，严词怒骂当权者，把审判他的人驳得哑口无言。反革命专政机关恼羞成怒，每天都给他带着沉重的脚镣手铐，有病也不让治。最后判处陈以梅死刑，后来实在拿不出任何罪证，又改判无期徒刑。七十多岁的陈以梅已经被疾病，被酷刑折磨得只剩下了一把骨头，终于完成了自己的人生夙愿，把生命献给了伟大的毛主席革命路线，献给了无比壮丽的共产主义事业。陈以梅逝世后，陈庄大队的贫下中农痛苦流涕，运河地区的无产阶级革命派肃然起敬，善良的运河人到处传诵。陈以梅永远活在运河地区革命人民心中。（陈以梅的备查资料：1956年1月毛主席编辑的《中国农村的社会主义高潮》一书中，对曲阜陈家庄农村合作社批示为“这是一个办得很好的合作社”“可以在这里吸取许多有益的经验。曲阜是孔夫子的故乡，他老人家在这里办了多少年的学校，教出了许多有才干的学生。可是他不大注意人民的经济生活和文化生活。他的学生樊迟向他问起从事农业生产的话，他不但推开不理，还在背后骂樊迟做‘小人’……。现在他的故乡的人民也办起了社会主义的合作社来了。同样是那样贫穷的人民，办了三年合作社，经济生活和文化生活都开始改变了面貌……。有兴趣去看孔庙孔林的人们，我劝他们不妨顺道去看看这个合作社。” 1965年陈永贵到运河，与陈以梅交流办社会主义农业的经验。） 运河地区各中学的红卫兵革命造反派学生，这时虽然已分散到工厂、农村、城市，但他们听到反革命政变消息之后，不怕被当局盯梢，冒着被逮捕的危险，秘密聚集在一起开会，个个义愤填膺，怒斥政变者是千古罪人，是斩杀毛主席革命路线的刽子手。一位老三届的学生还把他写的一首诗在会上朗诵：“秋雨秋风悲哀凝，今年月圆人无情。漫天思念弥环宇，马恩列毛一体同。白花黑带尚无痕，又闻屠枪向天鸣。江张铁骨世人仰，沉默怒斥皆雷惊！” 一九七六年十月以后的运河，逐渐笼罩在一片白色恐怖之中。有多少人在被隔离审查？有多少人进了全日制、半日制，各种名堂的讲清楚学习班？有多少人被拘禁、被逮捕、被判刑？有多少人被游街，被拉到运河地区十二县市巡回批斗？有多少人被逼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有多少人被迫害致死？又有多少人被逼得走投无路，背乡离井，去当“盲流”？谁也说不清楚。因为这时，如邓小平自称的还乡团一样，见了革命造反派就杀气腾腾，知道谁积极参加了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造了走资派的反，就成了“跳高分子”，被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恨得牙痒痒，就要对他进行打击，进行报复，就要对他进行算账。所以运河地区革命造反派是人人过关，个个挨整，无一幸免，没有一个逃过这场反革命政变带来的大清查大报复的劫难。出门在外，言谈话语，人际交往，都忌谈参加过文化大革命，更不敢说自己造过反，因为所有参加文化大革命的行动、言论、思想都成了罪恶，文化大革命成了一场浩劫。这真应了那句老话：“一朝天子一朝臣，前朝人民含悲恨。” 地方上是这样，运河地区的部队也处在血腥的清洗之中。上自运河军区副司令，各县武装部长，下至一般战士，只要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真正支过左的，造过反的，都成了清查对象。例如滕县武装部副部长、1938年参加革命的老干部张××，因为支持滕县的革命造反派，就被戴上反革命分子的帽子，在运河地区各县市及滕县各公社轮番批斗，最后以“犯上作乱”的罪名，开除军籍，遣送回山西省原籍劳动改造。还有支左模范，六一八九部队的一位连长王××，也以“四人帮”的小走卒的罪名，被开除党籍军籍，遣送回山东文登老家，最后又逼得跑到东北当了“盲流”。这样的例子举不胜举。 无论地方和部队，凡是在文化大革命中入的党，提的干，反革命政变者一律不予承认，好像中国共产党没有开过“九大”“十大”一样，又好像中国共产党没有领导过史无前例的十年整党运动一样。也难怪，因为他们一听到“九大”“十大”，一听文化大革命，就恨得要死，怕得要命，一心想把1966～1976年这段毛泽东时代最辉煌的历史从党史中，从国史中彻底剜掉，才能解心头之恨。 ｛据2000年运河地区官方公布的材料统计，1976年“10、6”反革命政变后，运河地区一级就组织了2480余次大型控诉毛主席革命路线、批判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会议，对311名捍卫毛主席革命路线的革命造反派干群进行了轮番批判，对其中3人分别判了死缓和无期徒刑；6人开除党籍；8名地区干部撤职、16名免职；采取组织措施进行审查的51人；责令检查交代问题的93人。同时，运河地区还对高校记录在案的27名文化大革命积极分子进行迫害。在排查所谓“三种人”（“三种人”是对革命造反派干群的污蔑，把他们说成是：追随林彪、江青两个反革命集团造反起家的人、帮派思想严重的人、打砸抢分子。）时，运河地区一级有812人受到清查，立案的111人，定为“三种人”的6人，严重错误的65人，一般错误的40人。 而运河地区所辖各县区的情况更加严重。在一本所谓《运河拨乱反正》（1999年出版）的书中供认，反革命政变后县级被批斗审查的文化大革命积极分子，其中运河城区有235人被列为重点，曲阜县有68人，定为骨干分子2人，严重错误3人，泗水县64人，邹县75人，鱼台12人。向毛主席革命路线反扑、大翻文化大革命的案、大诉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苦的大会、小会，更是层层开、级级开。仅有30多万人的鱼台县就开了1.4万多场，6万多人被逼着发言；泗水县万人以上大会33次，中小型的会5300余次，金乡县大型的会300余次。｝ “十·六”反革命政之后，一些人对于革命造反派的迫害，再次证明了那些为了捍卫个人或集团权力和利益的所谓革命者，是何等的肤浅、无知和可怜！再次彻底暴露了他们当年参加革命的可耻、龌龊、自私自利的目的！党内走资派迫害革命造反派的目的，就是为了整肃复辟资本主义的阶级队伍。而控诉文革、仇视革命造反派的人，无疑成了复辟狂的帮凶。一旦这些人不继续跟着走资本主义道路，就会被弃之如履。 “凡是敌人反对的，我们就要拥护”，运河地区革命人民不会忘记十年文革的光辉历史，不会忘记大救星毛泽东。每年的五月十六日中共中央“五一六”通知纪念日，每年的九月九日毛主席的忌辰，每年的十二月二十六日毛主席的诞辰，运河的一部分革命同志都自发地组织起来，采用聚会的形式，到运河市中心毛主席塑像前，在有纪念意义的地方，进行演说，写出诗文，缅怀伟大领袖毛主席的丰功伟绩，讴歌一九六六年五月十六日通知的伟大意义。他们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的文件，毛主席像章，毛主席画像，革命造反派油印的传单，都珍藏起来，躲过政变者一次次大搜交的反革命行动，像传家宝一样，向知心的同志和战友展示，向子女进行教育，让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火种，保存下来，传递下去。
2010年11月15日初稿
2012年3月18日修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