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自五四青年網
编者按：如何评价“法lun功”？如何区别对待拿着国外政治资金的法lun功高层与受蒙蔽的普通法lun功底层群众？如何区别对待法lun功高层肆意散布谣言攻击毛时代共&产&党和法lun功底层群众所受当局的粗暴镇&压？在下文中作者对此些问题都有分析。
林慧思老师：
我是一名爱好历史， 对于最近围绕林老师所发生的一连串政治风波，有的人认为你是老师，所以你应「尊重自己的身份」，又有的人认为你仗义执言。面对完全对立的意见，我有些话想对你说。我佩服你个人的勇气，而对你的观点和立场有部分认同也有部分不认同。然而我不会因为你的职业是老师而对你作出道德的批判，因为这是没有意义的，正如有人抽象地批判我身为学生所以要「尊师重道」，不应该公开批评一个老师的情况一样。
言归正传，风波的源头是七月中法lun功和青年关爱协会之间在旺角街头发生的一宗冲突，后来警察介入，而林老师刚巧路经现场，由于你不满警察的处理方法，于是予以申斥。由网上流传的片段所观察到的，事情的经过大致如此，事件所牵涉的角色包括法lun功、青关会和警察，在事件当中林老师也清楚表达了自己对上述三者，以及「共&产&党」的态度。
我尝试简单总结林老师的观点。你认为「共&产&党」(其实应该叫作内地的官僚统治阶层)是邪恶的，因为他以高压手段对付异见者，法lun功是受其害者，他们合法地在街头向市民展示共&产&党迫害的手法。青关会则是在「共&产&党」的旨意下成立的一个假扮民间组织的半官方机构，专门打压法lun功，而警察处理不当的地方就是到场拉起了封锁线的同时却没有驱离干扰法lun功的青关会，也不允许市民进入封锁线之内去支持法lun功，所以警察偏袒了青关会，作了共&产&党的走狗。
林老师对官僚阶层的暴行及青关会某的荒唐行为作出的声讨我完全赞同，他们的虚伪和横蛮作风确是惹人反感，但我不认为在事件里面警方对青关会有偏袒的地方。就片段所见，当日警察到场的时候现场群情汹涌，法lun功与青关会的人处于人群中央，而双方并无明显的违法行为，警方没有充分理由对任何一方采取强制性的行动，所以在了解事件详情之前劝喻双方克制以及拉起封锁线将涉事的人员与人群分开实属平常做法。
而林老师觉得警方的做法构成对法lun功人员的政治迫害，我认为观点比较牵强。法lun功的街站存在多年，政府要是有心打压大可以一早以「阻街」为由下令清理干净，何必容忍多年后又要在闹市当中众目睽睽下打压呢?向反政府人士示威吗?那么成立一个青关会就十分多余了。好了，逻辑思辩到此为止吧。我要表达的是，政府掌握巨大资源，它要是有意识地对个别市民进行政治迫害，就不会做一些不痛不痒，既不能沉重打击对方，又反过来为自己引起麻烦的事情。
前线的警务人员和林老师一样是受薪阶层，我们无谓拿他们作为政治角力的磨心。林老师当日的言行并没有得到社会上大多数市民的认同，引起了截然不同而且势均力敌的意见。事态发展其实是近年的香港政治环境的一个缩映，社会上分化为两个阵营，大家都想压倒对方，但是当其中一方采取的行动越激烈，非但不能压制另一方，反而成为促进另一方发展的动力。
之所以如此，我认为原因在于大家都对问题没有全面的认识。就法lun功的问题而言，一方认为官方将其定性为邪教是对异见者的一种镇压手段，另一方则认为法lun功的存在完全是外国金主资助的结果。我们现在先撇开正教还是邪教的问题，以免发生先入为主的毛病，去探讨一下法lun功所宣传的内容吧。
就我们日常所见，法lun功的街站向我们所展示的主要并非他们的宗教理念，反而是一些信众受到酷刑迫害，中国共&产&党执政以来作恶多端的「历史」。假设法lun功打从一建立就受到了当局的迫害，也不过是20多年的光境，何必去翻出他们存在之前数十年的「俗世事务」呢?也许他们希望营造一种道德层面上的对比，但无论如何议题已超出了宗教观点，也不再局限于他们与中共之间的斗争，而牵涉到你和我所处国家的过去，他们已给自己涂上了政治色彩。
在我的观点，他们所宣扬的「历史」不能不令我对他们的目的和诚信产生怀疑，因为在他们那里，历史的是非黑白已给混淆，「共&产&党」就是一贯邪恶，它所干的通通都是坏事，在它当权的历史上害死了无数的人。总之，他们强调的是中共统治之下就是「死了不少人」，而且帐都要一概挂到「共&产&党」那里去，前30年搞个人崇拜令中国贫穷落后，后面30年牺牲人民追求国家经济效益。总之所有坏事的根源皆来自「共&产&党」一党&专政，它的干部个个都是违反「人性」的魔头。
我认为为历史下定论必须以具体的历史环境为根据，而非凭空设想一个不存在的历史条件然后大造文章。而法lun功那一套根本不管那个「共&产&党」的政策由些什么人制定，怎样去执行，总体效果如何等问题，也不管「死的是什么人」，这些人「为什么会死」，「在什么情况下死」等等。我可以提出不少反对和补充的见解，但要是在这里就每一个问题展开讨探是不可能的，只好就主要的地方稍为着墨吧。
我们大概会从中学的历史教科书对中国近代史得出一个笼统的印象，辛亥革命>军阀混战>共产主义思想传入>国共合作然后分裂>日本入侵>国共再度合作>抗战结束>国共全面内战>共&产&党最后推翻国民党政府。相信大家都会同意一个事实，就是在这段时期内共&产&党从弱到强，从小变大，而原因何在呢?按法lun功的逻辑，他们可能会认为是共&产&党领导人的洗脑功夫太了得，欺骗了人民为其卖命打天下。这样去理解好像有其道理，但只要结合具体的历史环境就会令人感到荒谬可笑，我把两件有决定意义的事情「放大」吧。
第一件事是国民党的转变。国民党是孙中山建立的革命政党，中山先生是一位有进步思想的革命家，在他的晚年，眼看推翻满清以后却陷入了军阀混战的局面，中国仍然无法建立起西式的民主社会，他有感在苦难深重的中国，革命的步伐仍需向前推进，于是实行了「联俄联共，扶助农工」的方针，允许共&产&党人以个人名义加入国民党，尝试实行更新式的革命思想。然而中山先生终生仍未得见中国的解放，他的遗嘱当中就有「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的感言抱憾而终。令人愤慨的是，就在中山先生逝世不久的1927年，继任国民党的领导人蒋介石就背叛了先生的遗志。
国民革命军在以蒋介石为首的国民党领导之下进行北伐，在革命军即将进攻上海的时候，上海市内起义的工人已凭有限的武器把地方军阀赶走，军队到达上海之时，这座城市已掌握在革命工人的手里，军队还受到了工人们的欢迎。这令蒋介石及军官们大感意外，不过他们所意识到的，这些贫苦的人们并非中国摆脱军阀混战、列强压迫所应依靠的力量，相反地，他们认为有组织的工人以后将会成为威胁自己的危险分子，于是要求工人解除武装从新回到工厂去做苦工。
上海的银行家和外国人都支持军官提出的要求，而工人就要求改善工作环境和待遇。结果，蒋介石下令向工人开火，数千工人惨被屠杀，随之而来的是党内党外实行的白色恐怖，不仅有共&产&党嫌疑的人受到屠杀，就连思想进步的国民党人都不能幸免。从此，国民党就变成了一股保守势力，蒋介石本人也跟别的地方军阀没有多少分别。
第二件事是当年的经济背景。当年中国主要地还是落后的农业社会，只有少数城市存在有限的工业基础，这些工业设施大部份都是外国资本的投资，所以它们的存在根本不是为了中国的国计民生，而系为了掠夺中国的原材料及人民的财富，受雇的中国工人都是当苦工。城市居民普遍贫困潦倒，而广大的农村地区更承受着封建社会的苦难。所谓农村并非文人墨客虚构的农人「自给自足，自得其乐」，田园诗般的妙境，而系由大大小小的地主统治，承继着封建传统的地区。地主和农民之间往往有着亲属关系，可是血缘并无妨碍经济法则的执行，这些法则由「天经地义」的宗法传统所掩饰着。
地租是封建土地经济的基础，农民租种地主的土地，必须向地主交地租，而这个租，是土地收成的一半，甚至更多!而且他们还要承受政府分派的苛捐杂税，于是农民一年辛劳实际所得到的根本没有想象的那么多。这种经济模式的形成来自封建社会帝王对功臣和贵族实施的土地分封，统治了中国社会几千年，在这样的制度下，农民的处境注定要不断恶化。由于个人的不幸无法耕种土地或者天时不利导致作物失收都是难以避免的，而租税却需要照付不误，农民为了维持生活以及应付租税，起初是变卖家财，然后是向地主典押田产，这个时候地主又扮演了高利贷者的角色，他向农民借款的条件是以分计的利息(一分就是十厘)!到还不起借款的时候，农民只有把土地贱卖予地主。而为了维持生计，失地农民又不得不反过来租种地主土地。就是这样，农民的处境每况愈下，最后甚至要卖儿卖女，自身也沦落到奴隶般的境地。
不仅如此，过时过节或者地主家有喜庆的时候，农民更要送礼祝贺以及到地主家干家务活，不要以为这是农民自愿遵守的传统习俗，也不要以为地主如同现代社会的富人，地主本身与政府关系密切，而且拥有自己的武装力量，如果农民不守「礼」，他往后要面对的就是地主加租加息的报复，更有甚者，如果被针对的农民家庭言行稍有闪失，随时被冠以某种罪名送官究治或执行私刑进行迫害。
在兵祸连年的民国时代农民的困苦更无以复加，军阀以「为国出力」的名义横征暴敛，征税竟预征往后几十年，而且到处拉伕当兵。孙中山先生的志愿本来是要根本改变中国这种经济上和精神文化上的落后状况，而且实际上实施了「扶助农工」的措施。然而蒋介石口头上继承中山先生的遗志，实际上却一心巩固自己的地位，于是把措施通通撤销，讨好地主及大资本家，勾结保守势力镇压工农群众。
我提出这两件事为的是刻画出国共斗争的历史背景，如果有人认为人心向背完全是洗脑的结果，我想起码存在两个问题，一是无视历史事实，二是严重低估了中国人民判断是非曲直的能力。事实上，共&产&党打倒国民党绝非凭单纯的军事力量，群众对共军行动的支援和配合是国军无法得到的，而且国军经常大批地起义倒戈，正说明「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蒋介石国民党代表了大地主大买办的利益，对列强妥协，实际上维护特权阶层反对人民，彻底背叛中山先生为实现民族民主而进行的国民革命，必然要被人民唾弃!
至于所谓贫穷落后，如果大家尊重历史的话，自然会明白到「中共」从国民党那里接手的不能不是个一穷二白的落后国家，而49年前后所不同的是，民国时代的苦难是无止境的，共和国时代却终结了官僚腐败，消灭了封建的土地经济，人民真正掌握了自己的生计。法lun功竭力要人相信整个毛泽东时代经济落后之余，更普遍存在官僚滥用权力，更为了面子原因随便发动战争草菅人命等等，我想，共&产&党竟能轻易对富有革命性的人民重新施加旧社会的一切苦难，而人民又不造共&产&党的反之余还对毛泽东死心塌地实在难以想象，除非毛泽东拥有超自然的神奇法力吧。
而且国共内战尚未决出最终胜负之前，中国的红色政权早就受到西方世界的经济封锁。中国人民历经30年的艰苦奋斗，不单为国家建立了完整的工业体系，而且在科技，医学等领域上取得了不少当时属于世界先进水平甚至是首创的成果。这是因为人民感觉到自己为了国家整体的公共利益作出贡献，成果还是由集体分享，而不是社会上被少数的特权分子据为己有。如果情况不是这样的话，难道那一切能够像秦始皇造长城，隋炀帝开运河一样，单单靠劳役人民就创造得了吗?
当然，这段历史的成就不能否定期间存在官僚主义的问题，造成一定了的政治错案，也不能否定文革当中造成了人命伤亡，然而我不能同意追求西方多党制议会民主就能得到更好的结果的意见。议会民主制度可不是万应灵丹，目前欧美的社会矛盾正好说明就算有了议会民主制，也不能解决一切社会问题，而且没有强大的经济基础，这样的制度即使建立起来也无法维持下去。虽然在现实的局限之下，毛泽东时代中国没有建立起西式的民主制度，但不代表在实现人民的民主权利的方面没有作出过实践和探讨，也不意味着共&产&党垄断一切权力实行一党&独裁，政府里面就有大批非党人士参与决策工作。
由于建国初期没有执政的经验，政府机构的建设主要以苏联为榜样照着办。而且物质匮乏所引起的痛苦和危机是最迫切的问题，尽快恢复及发展生产就十分紧迫，于是产生了机关首长掌握大部份决策的现象，衍生出一些官僚特权和命令主义的毛病，而这是不可避免的，只能在日后纠正，这就是共和国的起步点。现实迫使中国尝试走上一条崭新的道路，实践的过程中难免会发生失误，同时由于官僚分子的反作用，文革的形势曾一度失控，然而经过纠正后运动重回到正轨，为未来的社会模式提供了一种现实参考。
说到这里相信林老师很可能会强烈反对我的观点，也许要对我某的言论大加挞伐。这不要紧的，立足事实通过辩论问题自会越辩越明，但这里我不希望大家将话题扯得太远，只希望你愿意去确认上面我提到民国时代的基本事实，然后再重头开始探讨毛泽东时代的中国历史不迟。
接下来我再谈谈邓小平主政之下实行的改革开放。改革开放是历史发展的一个转捩点，其意义可与国民党1927年发生的变化相提并论。改革开放不单是经济措施，80年代初外资大量进入中国市场投资设厂，伴随着「经济特区」的轻工业蓬勃发展的同时，大量为人诟病的贪污腐败现象丛生，对此，中央政府的指示是「不争论」、「闷声大发财」。而实际上，人民从来没有真的懒得去争论，因为改革开放让极少数的一部份人「先富起来」，另外的大部份人是沾不上边的，而发财致富的就是官僚阶层及与之关系良好的亲朋好友。官僚阶层面对人民的争论所回应的是众所周知的「六&四」镇压事件，以及此前没有引起世界各地媒体注意而牵涉面却更深更广的「揭、批、查」及「清理三种人」。
改革开放至今30多年的经济产出就量而言是巨大的，但很大一部份是依靠外资的力量而实现的，而且就质而言与改革开放之前的成就是大不一样的，中国人民从改革开放当中得到的好处远不及坏处多。一方面企业利润当中一大部份被外资拿走了，另一方面中国方面保留的利润在官僚阶层在化公为私的过程当中被一并瓜分了，六&四事件所反对的「官倒」就是这么一回事。
80年代的所谓「价格双轨制」只不过是官僚侵吞公有财产的摭丑布，同一种物资有两种价格，官僚以国企名义低价进手一种物资，高价转手同一批物资，差价就记到国企的亏损之上，而这笔可观的财富经过一轮操作最终落入到官僚的口袋里。下一步，官僚向人民宣布：国企普遍亏损了，国有经济不行了，必需对国企进行改革啦。所谓改革就是贱卖国有资产，引入市场因素，这个市场因素是什么呢?不就是利用「官倒」塞肿了钱包的人物，他们或许成为一些企业的所有人，也可以成为另一些企业的高级管理人员，而这些职位的工资对比普通工人简直高得不合理。
再一下步，官僚更对原本执行社会职能的教育、医疗等部门实行市场化，用者自付的原则，这简直是对劳动人民最无耻的剥削，这个场合所谓市场化只不过是要一个社会机构变成一个能赚钱的企业的代名词。试想我们日活生活所接触的机构每一个都是要赚钱的，那么谁付给他们代价呢?还不是我们生存在这个社会的每一个人。培养人才本来是政府的责任，教育产业化之后，子女的学费开支压得基层劳动者喘不过气，可若然没有人事关系，念完大学也不一定找得到一份好工作，这是「未见官先打三十大板」的又一个典型。医疗产业化就更加可耻，这是直接地拿人民的生命和健康来敲诈金钱的勾当，当日法lun功给我们在街头表演「摘取及贩卖死囚器官」的蓝本正来源于当今全国各地不停地发生的「平常」事件，这里我们又可以对法lun功所宣传的内容与现实作出比对。
由于医学上相关的技术成熟令器官移植手术日趋普及，产生了病患者对人体器官的「需求」，然而器官捐赠向来在中国社会并不流行，在「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时代就更难叫人无私奉献，于是自然而然地出现了买卖器官的黑市交易。曾几何时有消息透露当局会摘取死囚器官贩卖作为一项牟利的手段，不过不论消息是否属实，死囚的数目终究不多，他们有限的「供应」岂能应付广大的「需求」?于是「需求」只能由别的途径来满足，例如在医院的手术台上「盗采」，但是这种无法掩饰的勾当一旦被暴露，日后其他伤病者及其家属定必格外留神，所以最终必然发展出一个「自由买卖」的「市场」，只要需要器官的病人出得起价钱就行。
人体器官买卖不仅有违法律规定，也不合乎现代社会的文明道德，而最重要的是出卖器官对卖家的生命是不可弥补的伤害，可是买卖之风偏偏盛行起来，其原因何在呢?难道又是洗脑的结果?难道出卖器官的人愚昧到这种地步吗?显然不是，实情是出卖器官者都已穷得无法过活了。同时医生受到来自整个利益链条的压力及个人名利的驱使下，也就不会去过问器官的来源，甚至主动从事买卖的勾当。
其实器官买卖只不过是社会黑暗比较突出的一种表现，我们所了解的劳动阶层普遍的贫困，是经济模式所决定的。财富由人民创造，但人民却无法过问财富如何分配如何运用，这就是说人民的生计并不掌握在自己手上，人民的权力已被彻底剥夺。这是系统性的压迫，官僚阶层的滥权腐败只起促进作用。
法lun功在内地不乏信众，他们对内地社会黑暗的体会理应比我更加切身，然而他们向我们展示的却非普遍的买卖器官现象而是特殊情况的采摘死囚&器官，到底目的何在呢，难道这是他们对人民的宗教关怀吗?还是希望我们相信当局迫害其信众为的是将其判为死囚并摘其器官牟利?以至现实社会的一切坏现象皆来源于官僚阶层的坏心恶意呢?关于这个问题我倒希望向林老师请教一下。无论如何，法lun功的宣传根本不能让人对社会现实有正确的认识，而且对改变社会现状没有任何正面作用，只会引起某的错误判断。
上面我谈了法lun功所宣传的「历史」，现在我们再探讨一下法lun功本身的历史吧。事有凑巧，七月份报章报导内地媒体揭露一个名叫「王林」的「气功大师」弄虚作假诈骗钱财，顺道提到80年代内地开始出现了一股「气功热」，正好以此事向大家说明一下。大家可能会感到「气功热」荒诞可笑，但它的出现并不是偶然的，它实际上是一件政治事件。官僚阶层在剥夺人民权利的过程中是软硬兼施的，硬的暴力镇压上面就提到过了，软的就是在意识形态上摧毁群众的斗争意识，「气功热」就是其中的一着，其实所谓「邪教」问题是当局纵容的结果。
当年的首都北京就是「气功热」的一个热点，各门各派「气功大师」就在统治者的眼皮底下宣扬「伪气功」吸纳信众，那些「气功大师」有的名利双收混迹官场，稍次的就像「王林」那一类依傍中下等官僚，而更多的在民间招摇撞骗，法lun功只不过是那个特殊时空的产物之一。那时候正值医疗改革，很多看不起病的群众在精神上逃避现实的压迫，于是形成了「气功热」的高潮。后来中央反过来为「气功热」降温，这些「伪气功」门派才偃旗息鼓。法lun功的创办人跑到美国之后却受到了政客的青睐，令其组织能够在中国暗地里展开活动，成功「突围而出」，在「气功热」消散以后仍然「一枝独秀」。
官方的举动似乎让人摸不着头脑，但只要稍加分析，来龙去脉就显得清晰了。在热潮的早期当局与「气功大师」的利益是一致的，大师们越卖力就越能把群众从政治问题上吸引过去，官僚阶层对国有经济伸出黑手受到的阻力就减少了，所以官方对伪气功明里暗里推波助澜。可是到后期，沉迷伪气功的群众越来越多，甚至对社会生产造成明显的不良效果，当局不希望「气功热」对经济活动发生影响，于是对伪气功的态度转为抑制，不利于大师们聚众敛财，个别感到利益受损的伪气功师就与政府发生磨擦了。虽然这些门派并非政治团体，但无论如何也聚集了不少的群众，如果有人煽动他们闹事始终是个大麻烦，于是最后不得不以邪教名义取缔之。
以上我谈过了不少方面的事情，也该对法lun功的问题做个总结了。我认为「法lun功是否邪教」与「官僚阶层有否压迫人民」是两个既有分别又有连系的问题，开头我提到了社会上对法lun功的两种意见其实有着历史的联系，法lun功多数信众其实也是社会上受压迫的一群，问题是他们没有采取正确的斗争手段，而受到少数领头人的利用。一种意见着眼于有人受到官僚压迫，另一种意见则着眼于宗教外衣里面的邪恶的目，大家都抓着事情的一个侧面。简单点说，不论法lun功是否邪教，都不能否定官僚阶层压迫人民;法lun功受到当局镇压，只因为它煽动他人反对现政权，却不能作为说明它不是邪教的证据。
回到当日发生的冲突事件中去，林老师怒斥青关会的行为「只会令人更厌恶『共&产&党』」是有道理的，但青关会的错误不在于采取了官方的口径对我们说法lun功是邪教，而在于没把问题说清，回避了关键的历史事实。而你维护法lun功分子的「民主权利」则是错误的，我不是说「民主权利」不值得大家去维护，而系法lun功「虚构或夸大失实」根本不是什么「民主权利」，对他们有失诚信的言行不应该作积极或消极的鼓励。
最后想谈一谈的是，最近有消息说林老师你正在寻求白宫介入这一场风波，我希望并不是真的，如果你这样的做话只会引狼入室，引起更复杂的矛盾。能够改变中国命运的只有中国人民，对官僚阶层最有利的，莫过于人们分为两派，大家围绕着事情的细枝末节斗来斗去。其实在反对你的人当中，多数也是不了解历史真相，你向警方道个歉是了结一场无谓纷争最简单的办法，这可不是对官僚势力的妥协，而系一种战略退却，从风口浪尖上退下来只为开辟更理想的阵地，将道理说清，促使群众在正确的立场上团结起来，希望你会认真考虑我的建议。
顺祝
安康!
阳明
2013-8-2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