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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版本的《国家与革命》的学习笔记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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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开始对照阅读1995年版的《国家与革命》与1960年版的《国家与革命》,读了前两段就发现重大问题:

1995年版112页有这样一段话:
在这种情况下,在对马克思主义的种种歪曲空前流行的时候,我们的任务首先就是要恢复真正的马克思的国家学说
翻看60年版,是这样写的:在这种情况下,在歪曲马克思主义的风气空前流行的时候,我们的任务首先就是要恢复马克思关于国家的真正学说

“恢复真正的马克思的国家学说”与“恢复马克思关于国家的真正学说”看似接近,其实相差很远。

首先我们看看马克思怎么对待“国家”,马克思在《法兰西内战》初稿就有这样一段话“公社才是帝国本身的真正的对立物,也就是国家政权、集中化行政权力的对立物,第二帝国只不过是这种权利的最完备的表现形式。”马克思接着说“它(指巴黎公社)是反对国家本身、这个社会的超自然的怪胎的革命,是人民为着自己的利益重新掌握自己的社会生活。它不是为了把国家政权从统治阶级这一集团转向另一集团而进行的革命,它是为了粉碎这个阶级统治的凶恶机器本身而进行的革命。它不是阶级统治的政权形式和议会形式之间所进行的无聊斗争,而是同时对这两种形式进行的反抗,这两种形式是互为补充的,议会形式只是行政权用以骗人的附属物而已。”从论述看出根本就没有什么马克思的“国家学说”,在马克思的眼里,国家是社会发展的“寄生赘瘤”,马克思从根本上否定国家,马克思在《法兰西内战》这部著作中充分赞扬巴黎公社坚定地消灭国家的这个无产阶级专政的新政权。

修正主义者为什么一定要把“马克思关于国家的真正学说”改成“真正的马克思的国家学说”?并在“国家”前面加上一个定语“马克思的”?其目的就是让广大无产阶级死死抱住“国家”不放,并且忽悠无产阶级说,这个“国家”是属于马克思的,也是属于无产阶级的。无产阶级夺取政权后,让无产阶级再建一个“国家”。按照“国家”规则运行,照此办理,无产阶级将重新踏上被资产阶级复辟的老路!这个时候我们回过头在看看“马克思关于国家的真正学说”如何精准地表达导师原意,也就能发现修正主义者歪曲导师著作的险恶用心了。
最后编辑锤子 最后编辑于 2013-11-13 10:1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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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一段:

95版的一段(《列宁选集》115页)
另一方面,“考茨基主义”对马克思主义的歪曲要巧妙得多。“在理论上”,它既不否认国家是阶级统治的机关,也不否认阶级矛盾不可调和。但是,它忽视或 抹杀了以下一点:既然国家是阶级矛盾不可调和的产物,既然它是站在社会之上并且“日益同社会相异化”的力量,那么很明显,被压迫阶级要求得解放,不仅非进 行暴力革命不可,而且非消灭统治阶级所建立的、体现这种“异化”的国家政权机构不可。这个在理论上不言而喻的结论,下面我们会看到,是马克思对革命的任务 作了具体的历史的分析后十分明确地得出来的。正是这个结论被考茨基……“忘记”和歪曲了,这一点我们在下面的叙述中还要详细地证明。
60版的是这样写的:
另一方面,“考茨基主义”歪曲马克思主义的方法就巧妙得多了。“在理论上”,它不否认国家是阶级统治的机关,也不否认阶级矛盾是不可调和的。但是,它忽视或抹杀了以下一点:既然国家是阶级矛盾不可调和的产物,既然它是驾于社会之上并“日益向社会脱离”的力量,那么很明显,被压迫阶级的解放,不仅非进行暴力革命不可,而且非消灭统治阶级建立的、体现这种“脱离”的国家机关不可。这个结论在理论上是不言而喻的,下面我们会看到,这是马克思对革命的任务做了具体的历史分析后得出的绝对肯定的结论。正是这个结论(我们在下面还要详细说明)竟被考茨基......"遗忘"和歪曲了。

且不说国家与社会的“异化”比“脱离”更让无产阶级晦涩难懂。在“被压迫阶级要求得解放”与“被压迫阶级的解放”的差异中露出修正主义者的马脚,在"被压迫阶级要求得解放”这句话中,我要问被压迫阶级要求谁?是统治阶级?还是无产阶级的救世主?然而马克思告诉我们无产阶级的解放是无产阶级自己事情,不靠天、不靠地、不靠神仙和皇帝。国际歌说的好:“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要创造人类的幸福,全靠我们自己!”在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过程中,由于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是无产阶级领导的资本主义革命,革命队伍中大量充斥着小资产阶级,一方面小资产阶级长期被“救世主”情结笼罩着,另一方面普通的人民也残留着封建思想,两者因素一结合,形成新民主主义革命的“救世主”氛围。这个氛围一直影响到文化大革命前,文化大革命中,无产阶级的斗争受到阻挠,也是在革命运动中,资产阶级把毛主席塑造成一个神,以此破坏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新的历史时期,左翼运动兴起,小资产阶级又重新把无产阶级领袖毛主席供成了“神”,忽视人民群众自身创造历史的真正作用。今天,我们看到修正主义者在导师原著动了手脚,一个“求”字道出修正主义者要做无产阶级的"救世主"的内心情结,让无产阶级为他们救世主的“国家”当炮灰的情结。
最后编辑锤子 最后编辑于 2013-11-06 15:0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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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宁选集》1995版115页:
文章引述恩格斯《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的一段话:
第二个不同点,是公共权力的设立,这种公共权力已不再同自己组织为武装力量的居民直接符合了。这种特殊的公共权力之所以需要,是因为自从社会分裂为阶级以后,居民的自动的武装组织已经成为不可能了。......这种公共权力在每一个国家里都存在。构成这种权力的,不仅有武装的人,而且还有物质的附属物,如监狱和各种强制机关,这些东西都是以前的氏族〈克兰〉社会所没有的。
1960年版是这样说的:
第二个特征,就是社会权力的建立,这个权力已经不是自己组织成武装力量的居民了。这个特别的社会权力之所以需要,是因为自从社会分裂成阶级以后,已经不可能有居民自动组成的武装了……这个社会权力在每个国家里都存在。构成这个权力的不仅有武装队伍,还有监狱、各种强制机关等物质附属机构,这些东西都是以前氏族社会制度说没有的。

前者为“公共权力”( 之后的翻译都使用了“公共权力”),后者为“社会权力”( 之后的翻译都使用了“社会权力”)。今天我们看到,“公共权力”这个名词被资产阶级自由派完全霸占了,成为了他们宣传超阶级民主代名词,在“公共权力”的概念下还衍生出“公民”及“公民社会”, 资产阶级自由派整天都在宣传“公民社会”行使“公共权力”手段就是宪政民主的国家制度。他们想尽一切办法抹去“公共权力”是资产阶级镇压无产阶级反抗工具的真实面目。为了反击资产阶级自由派的疯狂叫嚣,无产阶级需要一个代表无产阶级色彩的名词,这就是1960年版的“社会权力”。
无产阶级除了反击资产阶级自由派叫嚣外,使用“社会权力”这个名词,还代表无产阶级革命后的未来,那就是消灭国家本身,也就是逐步消灭资产阶级所强调社会之上的“公共权力”如“总统、行政、议会、法院、监狱、军队”等。在无产阶级专政期间,实践马克思倡导的“公社制度”,正如马马克所说“公社制度将把靠社会供养而又阻碍社会发展的寄生赘瘤---‘国家’迄今所吞食的一切力量归还给社会机体。”“公社的存在自然而然会带来地方自治,但这种地方自治已经不是用来对抗现在已经废弃的国家政权的东西了”。
最后编辑锤子 最后编辑于 2013-11-07 14:0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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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国家与革命》的一段心得:

1960年单行本《国家与革命》10页:
恩格斯又说,在民主共和国内,“财富是间接地发挥它的权力的,因此是更可靠的”,它采取的第一个方法是“直接收买官吏”(美国),第二个方法是“政府同交易所结合”(法国和美国)。
目前,任何最民主的共和国中的帝国主义和银行统治,都把这两种维护和实现财富的无限权力的方法“发展”到非常巧妙的地步。例如,在俄国实行民主共和的头几个月里,在社会革命党人和孟什维克这两种“社会主义者”同资产阶级联姻的“蜜月”期间,帕尔钦斯基先生在联合政府中实行怠工,不愿意实施制裁资本家、制止他们进行掠夺和借军事订货窃取国库的种种措施,在帕尔钦斯基先生退出内阁以后(接替他的自然是同他一模一样的人),资本家“奖赏”给他年薪12万卢布的肥缺,试问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是直接的收买,还是间接地收买?是政府同辛迪加勾结,还是“仅仅”是一种友谊关系?切尔诺夫、策烈铁里、阿夫克森齐也夫、斯柯别列夫之流究竟起着什么作用?他们是盗窃国库的百万富翁的“直接”同盟者,还仅仅是间接的同盟者?
“财富”的无限权力在民主共和制度下之所以更可靠,是因为它不依赖资本主义的不好的政治外壳。民主共和制度是资本主义所能采用的最好的政治外壳,所以资本一掌握(通过帕尔钦斯基、切尔诺夫、策烈铁里之流)这个最好的外壳,就能十分可靠十分巩固地确立自己的权力,在资产阶级民主共和国中,无论人员、机关或政党的任何更换,都不会使这个权力动摇。


读以上文字让我不得不思考,中国这个资本主义国家财富与权力的关系。

中国的国家性质的改变首先是通过1976年10月6日的资产阶级政变而改变的,政变后,统治中国的官僚资产阶级扶持和发展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及生产关系,把原来属于全体中国人民的生产资料逐步以官僚资本、国外资本、民间私人资本以及这几种资本的联合一起共同分赃完成。但政治制度依然延续过去社会主义时期的人民代表大会和政治协商制度,当然这个政权统一于已经成为资产阶级政党的中国共产党领导之下。恩格斯所说的第一种情况直接收买官吏,在现今的中国早已经司空见惯,买官卖官是官场的潜规则,政治权力与资本形成了鸡生蛋、蛋生鸡的高度结合的状态。恩格斯说的第二种情况“政府同交易所结合”,在中国“交易所”本身就是政府扶持开办起来的,他们不是夫妻结合的关系,而是母子或父子关系。
所以说,传统意义上的资产阶级民主共和国内具备的财富与权力的特性,在中国一样具有,并且更加鲜明。

中国毕竟是从社会主义社会复辟而来,必然带有中国自身的资本主义社会的特点,中国没有采用西方民主共和制度的政治外壳,而依然延续中国社会主义时期的政治外壳。在这个政治外壳下,资本家可以入党,资本家可以进入人大,资本家可以进政协。这样就能保证资本与权力之间无缝地对接。实现资产阶级对无产阶级的联合专政,资产阶级内部之间在政治上的斗争可以在中国共产党内、人大及政协形成不同政治派别展开斗争,而不像西方政治划分出不同政党进行斗争。

中国为什么不采取西方民主共和国政党及议会政治呢?其根本原因在于中国经历长期阶级斗争以及经过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影响。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时期,无产阶级民主深入人心,党内的资产阶级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成为无产阶级民主专政的对象,党内外小资产阶级成为无产阶级民主改造的对象,党内资产阶级在无产阶的民主面前吃尽了苦头。党内外小资产阶级对与无产阶级一起劳动的方式改造其世界观心有怨恨。资产阶级复辟后,大小资产阶级在政治上结成了反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政治联盟,他们怀着对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仇恨,在政治上他们疯狂污蔑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在制度建设上,完全取消了文化大革命的“四大”权力,取消工人罢工的权利,取消了全民皆兵。统治的资产阶级在复辟后的初期也试图尝试过资产阶级公开民主的方式进行统治,然而,资产阶级统治集团看到如果64人民运动继续搞下去,无产阶级必然起来夺权。中国的资产阶级学习西方社会资产阶级可控式的议会政治,拉拢无产阶级介入资产阶级的公开的多党议会政治是行不通的。中国无产阶级政治力量会迅速冲破资产阶级设定的“民主自由”的条条框框,用夺取政权的方式颠覆资产阶级的国家政权。中国现阶段的资产阶级的政治制度只能是他们迫不得已的选择。

列宁进一步分析“财富”的无限权力在民主共和制度下之所以更可靠的原因,在于“在资产阶级民主共和国中,无论人员、机关或政党的任何更换,都不会使这个权力动摇”,反过来说,不采用资产阶级民主共和制度资本家的统治就不可靠,或不太可靠,这个判断也是成立的。今天的中国大小资产阶级对现今这种资产阶级政权心存恐惧,“裸官”现象就是这种恐惧的最好诠释,资产阶级自由派整天向统治当局进言,一定要搞政治体制改革,他们声称:“政治体制改革是在与革命赛跑”。可见,资产阶级自由派同样也认为现有政权不可靠。但话说回来,政治体制改革能让资产阶级的统治可靠吗?答案依然是否定的,其中原因之前有所叙述。

事实上,中国已经处于无产阶级革命的前夜。
最后编辑锤子 最后编辑于 2015-06-01 16:2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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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版中叙述国家“消亡”与暴力革命章节中引述恩格斯《反杜林论》中的一段话(《列宁选集》第三卷122页):

无产阶级将取得国家政权,并且首先把生产资料变为国家财产。但是,这样一来它就消灭了作为无产阶级的自身,消灭了一切阶级差别和阶级对立,也消灭了作为国家的国家
60年版是这样叙述的:
无产阶级取得了国家政权,首先把生产资料变成国家财产。但这样一来,无产阶级就消灭了自己之为无产阶级,就消灭了一切阶级差别和阶级对立,同时也就消灭了国家之为国家

让我们分析其中的差别:

1)“无产阶级将取得国家政权”与“无产阶级取得了国家政权”,第一句话叙述表达无产阶级将要取得政权,也就是说无产阶级还没有取得政权,第二句话说取得了政权。这是恩格斯论述的基本条件。我们从后面的论述中,可以明确地看到,恩格斯理论叙述是无产阶级掌握政权之后的“国家”消亡的叙述。修正主义者为什么要把基本条件模糊化呢?就是故意混淆无产阶级掌握政权之前与无产阶级掌握政权之后的状态,这种混淆也就给读者造成理解上的巨大偏差。

2)“但是,这样一来它就消灭了作为无产阶级的自身”与“但这样一来,无产阶级就消灭了自己之为无产阶级”,第一句的“它”到底是指“无产阶级”还是指“无产阶级将取得的国家政权”,让读者去瞎猜吧。然而,60年版就明确说明“它”就是无产阶级,斩钉截铁告诉读者,无产阶级是通过革命消灭阶级及国家的主体。

3)两种叙述,第一种“消灭了作为无产阶级的自身”及“消灭了作为国家的国家”,第二种“消灭了自己之为无产阶级”及“消灭了国家之为国家”:
消灭了作为无产阶级的自身”,字面意思就是:无产阶级消灭了无产阶级。
消灭了作为国家的国家”,字面意思就是:无产阶级消灭了国家,使用“作为国家”的定语,“国家的国家”依然还是国家。
另一个叙述“消灭了自己之为无产阶级”及“消灭了国家之为国家”初看较难懂。但仔细分析后,才知其中奥妙。该句使用了文言文的句式,这让我想起老子的《道德经》:“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从这句话可以看出,老子使用“美之为美”及“善之为善”句式是想探究美之存在的根源,善之存在的根源。同样,恩格斯准确的表达意思是无产阶级通过无产阶级革命建立无产阶级专政后,生产资料由私有制变为公有制,无产阶级也就逐步消灭了无产阶级之所以存在的根源,也就逐步消灭了国家之所以存在的根源
第一种表述,我们看到的是同义词反复,结果推导结果,是唯心主义形而上学的大暴露。第二种表述,虽然使用了文言文句式,但体现了辩证唯物主义的光辉。
最后编辑锤子 最后编辑于 2013-11-13 10:0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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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剖析得很好,支持!

但第二段有些勉强,就是对“被压迫阶级要求得解放”这句话的理解。“要求得解放”,意思不是“要求-得解放”,而应该是“要-求得解放”。这与“被压迫阶级的解放”,并没有矛盾。如果理解为“要求-得解放”,那么,就应该是“要求-得到解放”才说得通,这样才会有一个被压迫阶级向谁要求的问题。

作者所列举的现象,确实应该引起广大网友重视。改开以来,走资派通过修改马列著作译文来修正马列主义,是他们搞复辟倒退的一个重要手段。记得最早是把“资产阶级法权”急急忙忙改译为“资产阶级权利”,其目的是为了否定毛主席关于“资产阶级法权”的科学论述。最近,又提出要把《共产党宣言》中的“消灭私有制”,改译为“扬弃私有制”,为特色党大力发展资本主义制造舆论。可以说,利用篡改马列著作的译文来修正、反对马列毛,是他们的又一大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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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意楼上的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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