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魅狂舞已是秋作者:真理
来源:天崖若比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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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closerworld.org/phpBB/viewtopic.php?p=17778#17778 木魅,既妖魔鬼怪,魑魅魍魉之类的害人虫。语出庾信的《古树赋》,“载瘿衔瘤,藏穿抱穴,木魅睒睗,山精妖孽。”大致意思是说,即使文理千寻,高大伟岸的树木,一旦衰老垂败,躯干上也会长出赘瘤,或者被虫蛀穿成为飞鸟的巢穴,妖魔鬼怪,魑魅魍魉也会装扮成人的模样穴居在被虫蛀空的枯树洞里神出鬼没,眦牙咧嘴瞪眼睛吓唬胆小的人。
庾信,南北朝时期南朝梁国人,诗词歌赋都有很高的造诣,声闻南北朝各国。侯景叛乱时,庾信携家带子逃往江陵辅佐梁元帝,后奉梁元帝之命出使西魏。在此期间,梁被西魏所灭。西魏君臣一向仰慕南方文学,庾信又久负盛名,因而受到西魏的器重并被强留于此,官至车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北周灭西魏后,又升为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甚至被封侯拜相。后来,南朝陈与北周通好,流寓人士准许归还故国,唯有庾信与王褒除外。所以,庾信一方面身居显贵,被尊为文坛宗师,受北周皇帝礼遇,一方面又深切思念故国乡土,为自己身仕敌国而感到羞愧。
庾信的《古树赋》,通过对古树由幼苗从河东、河南、河内移植到王宫大殿之前,逐渐长成枝繁叶茂,鸾凤巢居的参天大树,直至衰老垂败,身长赘瘤、菌类寄生、飞鸟剥啄、蠹虫蛀穿、木魅穴居,身死之后还要遭受匠人们刀削斧砍等痛苦的感叹,联想到自己风华正茂之时突遇战乱,被迫滞留在敌国成为“二臣”的际遇,在抒发自己未能效仿伯夷叔齐,誓死不食周薇而苟且偷安的羞耻感时,也流露出百年之后可能遭到后人唾骂的担忧。
毛泽东晚年非常喜欢庾信这篇散文,直到他向马克思报到的三个月前,还能一字不差地背诵《古树赋》。从感情上说,毛泽东喜爱这篇散文的心境和庾信是基本相同的。庾信被形势所迫做了二臣,毛泽东在献身共产主义伟大事业中,看到自己过去的战友在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事业中,思想、认识和行为依然停留在民主革命时代,忘记甚至背叛共产主义事业,逐步蜕变为官僚主义者阶级和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不能不忧心如焚。不仅如此,他们甚至还对毛泽东的批评教育耿耿于怀,表面上热烈拥护自己,背后却阻挠甚至破坏他为之献身的共产主义事业。而毛泽东自己也因为各种迫不得已的原因,反而还要对蜕变为资产阶级在党内代理人的木魅妥协让步。正因为这样,当毛泽东读到这篇散文中“若乃山河阻绝,飘零离别。拔本垂泪,伤根沥血。火入空心,膏流断节。横洞口而敧卧,顿山腰而半折,文斜者百围冰碎,理正者千寻瓦裂。载瘿衔瘤,藏穿抱穴,木魅睒睗,山精妖孽”等句时,就不能不为庾信“未能采葛,还成食薇”的抑郁之情而慨叹,担心自己百年之后也像衰老垂败的古树那样成为各种反动势力利用的对象。
毛泽东毕竟是伟大的马克思主义者,无产阶级革命家和共产主义战士,我们从他对自己一生做的“两件大事”的总结就可以看出,毛泽东并不是庾信那样的封建士大夫,仅仅担忧自己百年之后因为做了二臣被后人唾骂,毛泽东早就把自己的生死荣辱置之度外,甚至还“准备跌得粉碎”。那么毛泽东担忧的究竟是什么呢?那就担心自己去见马克思之后,党内资产阶级会不会利用他说过的某些话、他做过的某些事以及他的思想诋毁、破坏直至葬送他为之献身的共产主义事业。
毛泽东这种心境曾经不只一次地流露给他原来的同志、战友和朋友们,以期引起他们的共鸣并再次与他携起手来,继续为推进共产主义大业并肩战斗。一九六六年七月八日,毛泽东在给他的战友和夫人江青的信中就曾经说过,“右派可能利用我的话得势于一时”。这时候,毛泽东还不像他晚年读庾信的《古树赋》时那样感伤。因为他还有时间,而且他也相信自己能够把事情做得更好。到了一九七四年,毛泽东又写了一首《诉衷情》。据说这首词是赠送给周恩来的。从诗词表达的思想和内容看,这首词不只是赠送给周恩来一个人的,也可以说是送给他昔日的全体同志和战友们的,甚至我们还可以说是送给每一个标榜马克思主义者并扬言献身共产主义事业的人。
父母忠贞为国酬,何曾怕断头?如今天下红遍,江山靠谁守?
业未就,身躯倦,鬓已秋;你我之辈,忍将夙愿,付与东流?
这首词,与其说是毛泽东对自己身后是否有人利用他说过的某些话、他做过的某些事和他的思想葬送共产主义大业的担忧,倒不如说是他对自己昔日的同志、战友和朋友们严肃的质疑。当年,我们以马克思列宁主义为指导,在镰刀斧头旗帜下宣誓,为实现共产主义事业奋斗终身,通过建党建军搞土地革命,先打日本帝国主义侵略者,又与老蒋奋战三年,现在我们取得政权了,你们虽然表面上还高举着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旗帜,戴着共产党的桂冠,表面上拥护社会主义,忠于共产主义事业,而你们的思想和行动早就背叛了马克思列宁主义和共产主义事业,“我已经拯救了自己的灵魂”,你周恩来、你叶剑英、你陈云和李先念等等等等,怎么能忍心将自己的夙愿付诸东流呢?
中国革命的历史实践充分证明,毛泽东的担忧决不是空穴来风,无中生有,更不是多余的。是他根据自己对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尤其是俄国十月革命以后,苏联、东欧及中国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实践的分析和认识得出的判断,也是毛泽东提出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理论的思想基础。
事物的发展总是辩证的。结果,没有超乎毛泽东的担忧之外。1976年10月,毛泽东尸骨未寒,野心勃勃又不学无术的野心家华国锋汪东兴就背叛毛泽东的重托,背叛了马克思列宁主义和共产主义事业,他们与走资派叶李邓等老走资派结成同盟,打着继承毛泽东遗志的旗号,借毛泽东对他们某项具体工作的指示“你办事,我放心”,移花接木,瞒天过海,以党内路线斗争的名义逮捕了虽然工作中存在缺点或失误,但不失无产阶级先锋队本色的革命战士江青、张春桥等人,最终成为无产阶级革命的可耻叛徒。走资派在与这此可耻的叛徒们争夺走资本主义道路的领导权的斗争中,不费吹灰之力地就把他们彻底赶出政治舞台,同样是打着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旗号,利用毛泽东说过的一些话。不同的是,这些在反右运动、四清运动和文化大革命中没有学到多少马克思主义理论,但却修炼得更加阴险狡诈的木魅们,比华国锋汪东兴这类不学无术之徒的高明之处就在于,他们充分认识到了马克思主义这面旗帜在全党和全国各族人民心目中的威力和作用,因此他们就把自己装扮成马克思主义的捍卫者,把“毛泽东的话”——“社会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标准”掐头去尾,再经过一番精心“雕琢”,就当作马克思主义真理招摇撞骗。
历史是无情的,也是公正的。以邓小平为首的喝血党三十多年复辟资本主义的罪恶历史已经宣告“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一唯心主义谬论的彻底破产。随着阶级的不断分化,国内的阶级矛盾和阶级斗争也日益激烈和尖锐。在中国工人阶级和广大劳动者,尤其是年轻一代工人阶级逐步认清当年那场“真理标准”的讨论不过是邓小平一伙复辟资本主义的罪恶阴谋,逐步认清喝血党的阶级本质,需要用马克思列宁主义和毛泽东思想重新武装起来组织成统治的无产阶级的时候,曾经为邓小平复辟资本主义立下汗马功劳的木魅们依然阴魂不散,他们故技重演,再次装扮成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捍卫者,继续用“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一唯心主义谬论当马克思主义真理,欺骗新一代工人阶级和追求进步的青年学生,企图把他们对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理解和认识引导到邪路上,破坏无产阶级革命队伍的形成。
那些装扮成马克思主义者的木魅们,你们真的以为装扮成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捍卫者就没有人识破你们的真面目?我们不妨郑重地告诉你们:不管你们装扮得多么巧妙,即使隐藏得再深,也掩盖不住你们的阶级本质,“木魅睒睗,山精妖孽”决不会长久的! 二〇一三年十二月十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