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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鄙、可耻、可恶”的徐志摩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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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的我走了,
正如我轻轻的来
......

我挥一挥衣袖,
不带走一片云彩。

《再别康桥》的诗句大家耳熟能详;再復习几段《我所知道的康桥》:

“康桥的灵性全在一条河上;康河,我敢说是全世界最秀丽的一条水。 ”

“在星光下听水声,听近村晚钟声,听河畔倦牛刍草声,是我康桥经验中最神秘的一种:大自然的优美、宁静,调谐在这星光与波光的默契中不期然的淹入了你的性灵。”

“你如爱花,这里多的是锦绣似的草原。你如爱鸟,这里多的是巧啭鸣禽。你如爱儿童,这乡间到处是可亲的稚子。你如爱人情,这里多的是不嫌远客的乡人,你到处可以‘挂单’借宿,有酪浆与嫩薯供你饱餐,有夺目的果鲜恣你尝新。”

曾在彼邦“对著这冉冉渐翳的金光”“我真的跪下了”的徐志摩简直把康桥跟英国颂扬到天上去了;可你想不到,一九二八年十月四日即吟成《再别康桥》前一个月于自英返国的客轮上他给“爱眉”陆小曼写信,却大泄“英国鬼子”的“洋气”:

“同船一班英国鬼子都是粗俗到万分,每晚不是赌钱赛马,就是跳舞闹,酒间里当然永远是满座的。这班人无一可谈,真是怪,一出国的英国鬼子都是这样的粗伧可鄙。那群舞女(BawoardCompany)不必说,都是那一套,成天光着大腿子,打着红脸红嘴赶男鬼胡闹,淫骚粗丑的应有尽有。此外的女人大半部是到印度或缅甸去传教的一群干瘪老太婆,年纪轻些的,比如那牛津姑娘(要算她还有几分清气),说也真妙,大都是送上门去结婚的,我最初只发现那位牛姑娘(她名字叫Sidebottm)多难听!)是新嫁娘,谁知接连又发现至九个之多,全是准备流血去的!单是一张饭桌上,就有六个大新娘你说多妙!这班新娘子,按东方人看来也真看不惯,除了真丑的,否则每人也都有一个临时朋友,成天成晚的拥在一起,分明她们良心上也不觉得什么不自然这真是洋人洋气!”

一幅日不落国子民竞往殖民地钻营争食的画面跃然纸上。两相对照,到底是“在康河的柔波里,我甘心做一条水草”者公开神往的英伦风情可信?还係其私信中以“粗伧可鄙”恶评的“英国鬼子”可采?

“这年头说话得谨慎些。提起英国就犯嫌疑。贵族主义!帝国主义!走狗!挖个坑埋了他!实际上事情可不这么简单。侵略、压迫,该咒是一件事,别的事情可不跟着走。” 这番装腔模糊不了他公然对侵略、压迫华夏者毫无保留的颂赞;而就英国佬的粗伧可鄙却仅止于私议,不也隐约可见其谨慎避免该咒者形象破灭的意图?否则如何营造“康桥的灵性”与“西天的云彩”等浪漫诗意氛围。

他的心态——美化贼乡却泼污汉土的偏颇,从其打造《我所知道的康桥》半年后推出《丑西湖》更可概见;在一九二六年八月九日的北京《晨报》副刊上他是这样挑剔“西姑娘”身上的鱼腥与蚊虫:

“‘欲把西湖比西子,浓妆淡抹总相宜。’我们太把西湖看理想化了。夏天要算是西湖浓妆的时候,堤上的杨柳绿成一片浓青,里湖一带的荷叶荷花也正当满艳,朝上的烟雾,向晚的晴霞,哪样不是现成的诗料,但这西姑娘你爱不爱?我是不成,这回一见面我回头就逃!什么西湖这简直是一锅腥臊的热汤!西湖的水本来就浅,又不流通,近来满湖又全养了大鱼,有四五十斤的,把湖里袅袅婷婷的水草全给咬烂了,水混不用说,还有那鱼腥味儿顶叫人难受。”

“风一来可真难受极了,又热又带腥味儿,真叫人发眩作呕,我同船一个朋友当时就病了,我记得红海里两边的沙漠风都似乎较为可耐些!夜间十二点我们回家的时候都还是热虎虎的。还有湖里的蚊虫!简直是一群群的大水鸭子!我一生定就活该。”

可意犹未足,他还进一步诅咒起自身的血缘背景:

“杭州的人种(我也算是杭州人),也不知怎的,特别的来得俗气来得陋相。不读书人无味,读书人更可厌,单听那一口杭白,甲隔甲隔的,就够人心烦!”

如此行文布局,西湖风土人物之丑不就衬托出英伦康桥之美来了吗?

声言“我们自己百事不如人” 、“我们祖宗的罪孽深重”的胡适之流评价徐:”他的人生观真是一种‘单纯信仰’,这里面只有三个大字,一个是爱,一个是自由,一个是美。”曾与胡适一同狎妓的徐志摩也许有他美康桥、爱英国的自由,但作为从鸦片战爭、英法联军到八国联军痛苦受害民族的后人,本著吾爱中华的单纯信念,对“我的眼是康桥教我睁的,我的求知欲是康桥给我拨动的,我的自我意识是康桥给我胚胎”者,丑西湖之不足竟还声称:

“照群众行为看起来,中国人是最残忍的民族。照个人行为看起来,中国人大多数是最无耻的个人。”

实在忍不住要一吐:“其心可鄙,其行可耻,其人可恶该诛。”的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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