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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动过程和价值增殖过程(1)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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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动过程和价值增殖过程(1)
----《政治经济学批判》手稿(马克思恩格斯全集46卷262页--270页)蓝字部分为我的学习心得

(1)劳动转化为资本
凡在过程开始时不是作为过程的前提和条件出现的东西,在过程结束时也不可能出现。但是另一方面,一切作为前提和条件的东西,在过程结束时则必然会出现。因此,如果说在以资本为前提而开始的生产过程结束时,资本最后作为形式关系看起来消失了,那么这只能是由于资本贯穿整个过程的那些看不见的线被忽略了(资本是资本主义生产的前提和条件,并贯穿资本主义生产的始终)。因此,让我们来考察一下这个方面。
第一个结果是:
(α)由于劳动并入资本,资本便成为生产过程;但它首先是物质生产过程;是一般生产过程,因此,资本的生产过程同一般物质生产过程没有区别。它的形式规定完全消失了。由于资本把它的物质存在的一部分同劳动相交换,它的物质存在本身就在自己内部分为物和劳动;两者的关系构成生产过程,或者说得更确切一些,构成劳动过程。因此,在价值之前出现的、作为出发点的劳动过程——这种劳动过程,由于它的抽象性、纯粹的物质性,同样是一切生产形式所共有的——又在资本内部表现为在资本的物质中进行的过程、构成资本内容的过程(这个生产过程,既生产和再生产产品,同时也生产和再生产资本!)。(就是在生产过程本身中,这种形式规定的消失也只是一种假象,这一点以后将加以说明。)

资本是价值,作为过程首先表现为简单生产过程,即不带有任何特殊经济规定性的生产过程,一般生产过程;就这方面而言,可以说——这要看注意力放在简单生产过程的哪一特殊方面而定(我们已经看到,这种简单生产过程本身决不是以资本为前提的,而是一切生产方式所共有的)——资本是产品,或者说,资本是劳动工具或者也是劳动原料。其次,如果把资本又理解成作为物质或者只是作为手段而同劳动相对立的一方,那就完全有理由说,资本是非生产的,因为在这种情况下,资本恰恰只是被看作与劳动对立的物,被看作物质;只是被动的东西。不过,正确的说法是,资本不是作为一方出现,不是作为一方本身特有的差别出现,也不是作为单纯的结果(产品)出现,而是作为简单生产过程本身出现;这个生产过程现在表现为资本的自我运动的内容。(在无产阶级看来,资本完完全全是非生产的。而恰恰是这种与活劳动完全对立的物,却统治着社会的生产活动,无产阶级革命就是要打破这种物对人统治。很不幸,苏联及中国在国家资本主导下的生产,物对人的统治并没有消除,无产阶级重新被物所主宰的官僚者阶级所统治)

{什么是生产劳动或非生产劳动(这是马克思引申出的话题),自从亚当·斯密作出这一区别以来反复争论过多次的这个问题,必须从对资本本身的不同各方的分析中得出结论。生产劳动只是生产资本的劳动。例如西尼耳先生问道(至少是有类似的意思),钢琴制造者要算是生产劳动者,而钢琴演奏者倒不算,虽然没有钢琴演奏者,钢琴也就成了毫无意义的东西,这不是岂有此理吗?但事实的确如此。钢琴制造者再生产了资本;钢琴演奏者只是用自己的劳动同收入相交换。但钢琴演奏者生产了音乐,满足了我们的音乐感,不是也在某种意义上生产了音乐感吗?事实上他是这样做了:他的劳动是生产了某种东西;但他的劳动并不因此就是经济意义上的生产劳动;就象生产了幻觉的疯子的劳动不是生产劳动一样。劳动只有在它生产了它自己的对立面时才是生产劳动。因此,其他经济学家就把所谓非生产劳动者说成是间接生产劳动者。例如,钢琴演奏者刺激生产;部分地是由于他使我们的个性更加精力充沛,更加生气勃勃,或者在通常的意义上说,他唤起了新的需要,而为了满足这种需要,就要用更大的努力来从事直接的物质生产。这种说法已经承认:只有生产资本的劳动才是生产劳动;因此,没有做到这一点的劳动,无论怎样有用,——它也可能有害,——对于资本化来说,不是生产劳动,因而是非生产劳动。
其他经济学家说,生产劳动和非生产劳动的区别不应当同生产相联系,而应当同消费相联系。完全相反。烟草的生产者是生产的,而烟草的消费是非生产的。为非生产消费进行的生产和为生产消费进行的生产同样都是生产的;这两种生产总是要以它们生产或再生产资本为条件。因此,马尔萨斯说得很对:“生产劳动者是直接增加自己主人财富的人。”
这至少从一方面来看是对的。但这种说法太抽象,因为这种说法对于奴隶也同样适用。与工人相对的“主人的财富”,是与劳动相对的财富形式本身,即资本。生产工人是直接增加资本的人。(在资本家眼里,封建的自给自足的生产,不是生产性的劳动,因为这种劳动并不能产生资本的增殖。在共产主义生产者眼里,以资本增值为目的的生产也是非生产劳动。只有消灭了资本,活劳动不再与“物”(资本所承载的生产资料)相对立,“物”只为整个社会劳动者所用,并为发展劳动者本身生产,才是生产劳动。)

现在来考察一下形式规定这方面,看它在生产过程中是怎样保存和变化的。
劳动只有对资本来说才是使用价值,而且就是资本本身的使用价值,也就是使资本自行增殖的媒介活动。再生产自己价值和增殖自己价值的资本,是作为过程即价值增殖过程的独立的交换价值(货币)(在苏联中国有计划商品生产方式下的国家资本主义,与国家资本相对立的劳动,同样也是国家资本的的使用价值,也就是使国家资本自行增殖的媒介活动。即便当时的政治宣传说国家利益与劳动者利益是一致的,但国家资本与劳动本身对立是根本的因素,任何政治宣传客观上只能起到为国家资本增殖,从而巩固官僚阶级统治的效果。)。因此,劳动对于工人来说不是使用价值;因此,劳动对于工人来说不是生产财富的力量,不是致富的手段或活动。工人拿劳动作为使用价值来同资本交换,因而资本不是作为资本,而是作为货币同工人相对立。只是由于消费劳动,资本在与工人的关系上才是作为资本的资本,而这种消费最初是在这种交换以外并且不取决于这种交换。劳动对于资本来说是使用价值,对于工人来说只是交换价值,是现有的交换价值。劳动作为交换价值,是在同资本的交换行为中,通过自身的出卖以换得货币而实现的(毛泽东时代工人领到工资,社员领到的工分,也是这种经济关系)

一物的使用价值与它的卖者本身毫无关系,而只与他的买者有关。硝石可以用来制造火药的属性并不决定硝石的价格,而这种价格是由硝石本身的生产费用决定的,由物化在硝石中的劳动量决定的。在使用价值以价格的形式加入的流通中,使用价值的价值不是流通的结果,虽然它只有在流通中才能实现;它是流通的前提,只是通过同货币相交换才得到实现。

劳动也是这样,由工人作为使用价值卖给资本的劳动,对于工人来说,是他要实现的属于他的交换价值,不过这个交换价值是在这种交换行为以前已经决定了的,是交换的前提条件,就象任何其他商品的价值一样,是由需求和供给决定的,或者一般来说——我们在这里也只能一般来说——是由生产费用,即生产出工人的劳动能力所需的物化劳动量决定的,因而工人要把它作为等价物收回。(伊文思在文化革命期间拍了一部记录片《愚公移山》,其中有一集讲上海电机厂,在影片中,电机厂工人小组对要不要发奖金产生了激烈地争论。我的问题是,已经经过文化大革命,工人阶级“领导一切”的背景下,为什么依然有工人提出一定要发奖金呢?这是因为,当时根本的经济关系,是资本与劳动对立关系,工人的劳动,客观上是以获得劳动力价格的经济行为。因此,工人小组对要不要发奖金产生了激烈地争论也不可避免地发生了。)

可见,在与资本家进行交换的过程中实现的劳动的交换价值,是预先存在的,预先决定了的,它所经历的仅仅是任何一个只在观念上存在的价格在实现自身时都要发生的形式变化。劳动的交换价值不是由劳动的使用价值决定的。对于工人本身来说,劳动所以具有使用价值,只是由于它是交换价值,而不是由于它生产交换价值。对于资本来说,劳动所以具有交换价值,只是由于它是使用价值。劳动不是对工人本身来说,而只是对资本来说,才是不同于它的交换价值的使用价值。因此,工人换出的劳动是简单的、预先决定的、由已经过去的过程决定的交换价值——工人换出的劳动本身是物化劳动;工人所以能换出劳动,只是由于它已经是一定量劳动的物化,因此,它的等价物已经是确定了的,是已知的。

资本换进的这种劳动是活劳动,是生产财富的一般力量,是增加财富的活动。可见,很明显,工人通过这种交换不可能致富,因为,就象为了一碗红豆汤而出卖自己的长子权一样,工人也是为了一个既定量的劳动能力[的价值]而出卖劳动的创造力。相反,我们往下就会知道,工人必然会越来越贫穷,因为他的劳动的创造力作为资本的力量,作为他人的权力而同他相对立。他把劳动作为生产财富的力量让渡出去;而资本把劳动作为这种力量占有(工人每天生产着自己的对立物--资本,并且让资本的力量不断增强)。可见,劳动和劳动产品所有权的分离,劳动和财富的分离(资本主义社会最根本的矛盾是生产的社会化同劳动产品的私人占有之间的矛盾,绝不是苏联教科书上说的生产的社会化同生产资料的私人占有之间的矛盾),已经包含在这种交换行为本身之中。作为奇特的结果出现的东西,已经存在于前提本身之中。经济学家们或多或少地凭经验表达了这一点。

因此,对于工人来说,他的劳动的生产性成了他人的权力,总之,他的劳动如果不是能力,而是运动,是实际的劳动,就会是这样的;相反,资本是通过占有他人劳动而使自己的价值增殖(导师的这句话再次证明了之前资本主义基本矛盾的论断)。(至少,价值增殖的可能性是由此产生的;是作为劳动和资本交换的结果出现的。这种关系只有在资本实际消费他人劳动的生产行为本身中才得到实现。)

劳动被工人作为预先存在的交换价值同货币形式的等价物相交换,而这些货币又被工人用来同商品形式的等价物相交换,这些商品由工人消费。劳动在这个交换过程中不是生产的;它只是对资本来说才变成生产的;劳动只能从流通中取出它已经投入流通的东西,即一个预定的商品量,而这既不是劳动本身的产品,也不是劳动本身的价值。

西斯蒙第说,工人拿他们的劳动换取谷物,并消费这些谷物,与此同时,他们的劳动“变成了他们主人的资本”(让·沙·列·西蒙·德·西斯蒙第《政治经济学新原理》1827年巴黎第2版第1卷第90页)。
“工人以自己的劳动来交换,从而把劳动变成资本。”(同上,第105页)
“工人把自己的劳动卖给资本家,他得到的只是对劳动价格的权利,而不是对这一劳动的产品的权利,也不是对这一劳动加到产品上的价值的权利。”(安·舍尔比利埃《富或贫》1841年巴黎版第55—56页)
“出卖劳动=放弃一切劳动果实。”(同上,第64页)


因此,文明的一切进步,或者换句话说,社会生产力(也可以说劳动本身的生产力)的任何增长,——例如科学、发明、劳动的分工和结合、交通工具的改善、世界市场的开辟、机器等等,——都不会使工人致富,而只会使资本致富,也就是只会使支配劳动的权力更加增大,只会使资本的生产力增长。因为资本是工人的对立面,所以文明的进步只会增大支配劳动的客观权力(今天在小资产阶级圈子中常常讨论中国制造要如何强大,而在无产阶级眼里,所谓中国制造的强大,就是中国资本强大,这只不过是支配和压迫劳动的权力强大罢了。)

劳动(活的、合乎目的的活动)转化为资本,从自在意义上说,是资本和劳动交换的结果,因为这种交换给资本家提供了对劳动产品的所有权(以及对劳动的支配权)。这种转化只有在生产过程本身中才得到实现。可见,关于资本是否是生产的这个问题,是很荒谬的。在资本构成生产的基础,从而资本家是生产的指挥者的地方,劳动本身只有在被资本吸收时才是生产的(毛泽东时代的生产同样如此,国家资本的代理人--各级官僚们在指挥着劳动者们进行生产。文化大革命,如果无产阶级不消灭国家资本,以及消灭国家资本存在的基础---商品生产,那么国家资本只会疯狂地扩张,从而官僚阶级的权力随之扩张。这只能招致文化大革命的失败!)。正如商品的一般交换价值固定在货币上一样,劳动的生产性也会变成资本的生产力。与资本相对立的、自为存在于工人身上的劳动,也就是在自己的直接存在中的、与资本相分离的劳动,是非生产的。作为工人活动的劳动也是非生产的,因为它只加入简单的、仅仅在形式上发生变化的流通过程。因此,有些人证明说,归于资本的一切生产力是劳动生产力的倒置,换位,这些人恰恰忘记了,资本本身在本质上就是这种倒置,这种换位,而雇佣劳动本身以资本为前提,因而从劳动方面来看,它也是这种变体;是把这种劳动本身的力量变成对工人来说是异己的力量的必要过程。因此,[小资产阶级社会主义者]要求保存雇佣劳动,同时又要扬弃资本,这是自相矛盾和自相取消的要求(苏联修正主义者正是是这么干的,也是这么说的)

其他一些人,如本身是经济学家的李嘉图、西斯蒙第等等则说,只有劳动是生产的,而资本不是生产的。但是他们不是把资本看作处在独特形式规定性上的资本,看作自身反映的生产关系,而只是想到资本的物质实体,原料等等。可是这种物质要素还不能把资本变成资本。另一方面,他们其次又想到,资本从某一方面来说又是价值,也就是某种非物质的东西,同它的物质构成无关的东西。所以,萨伊说:
资本始终是非物质的存在物,因为构成资本的不是物质,而是这种物质的价值,在这个价值中没有任何物体的东西。”(让·巴·萨伊《论政治经济学》1817年巴黎第3版第2卷第429页)
或者,西斯蒙第说:
“资本是商业概念。”(让·沙·列·西蒙·德·西斯蒙第《政治经济学概论》1838年布鲁塞尔版第2卷第273页)

但是,后来他们又想到,资本终究是一种与价值不同的经济规定,因为,否则就根本不必说资本和价值不相同了,并且一切资本虽然都是价值,而价值本身还不是资本。于是他们又回到资本在生产过程中的物质形态上来找出路,例如李嘉图把资本说成是生产新劳动时所使用的积累劳动,也就是单纯的劳动工具或劳动材料。在这个意义上,萨伊甚至说“资本的生产性服务”,说这种服务就是资本取得报酬的理由,好象劳动工具本身有权索取工人的酬谢,好象它不是恰恰靠了工人才成为劳动工具,才成为生产性的东西。劳动工具的独立性,即它的社会规定,即它的作为资本的规定这样被当作前提,是为了推论出资本的索取权。蒲鲁东所说的“资本有价值,劳动在生产”,无非就是说,资本是价值,而因为在这里除了说资本是价值以外,关于资本什么也没有说,所以等于说价值是价值(判断的主词在这里不过是宾词的别名);至于劳动在生产,劳动是生产活动,这也就是说,劳动是劳动,因为劳动除了“生产”以外什么也不是(普鲁东把资本和劳动看做两张皮,两者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非常明显,这些同义反复的判断并没有包含什么特别高深的见解,它们尤其不可能表明价值和劳动所发生的关系,在这种关系中,价值和劳动本身彼此相互联系又相互区别,并不是相互并存而毫不相干。劳动与资本对立而作为主体出现,即工人只是在劳动的规定上出现,而劳动并不是工人本身,仅仅这一点就会打开人们的眼界。撇开资本不谈,在这里存在着工人同他自己的活动的联系、关系,这种关系决不是“自然的”,而是本身已经包含着某种独特的经济规定。

在这里作为必须同价值和货币相区别的关系来考察的资本,是资本一般,也就是使作为资本的价值同单纯作为价值或货币的价值区别开来的那些规定的总和。价值、货币、流通等等,价格等等,还有劳动等等也一样,都是前提。但是我们研究的既不是资本的某一特殊形式,也不是与其他各单个资本相区别的某一单个资本,等等。我们研究的是资本的产生过程。这种辩证的产生过程不过是产生资本的实际运动在观念上的表现。以后的关系应当看作是这一萌芽的发展。但是,必须把资本在某一定点上表现出来的一定形式固定下来。否则就会发生混乱。
最后编辑学生工 最后编辑于 2018-05-03 11:4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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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明的一切进步,或者换句话说,社会生产力(也可以说劳动本身的生产力)的任何增长,——例如科学、发明、劳动的分工和结合、交通工具的改善、世界市场的开辟、机器等等,——都不会使工人致富,而只会使资本致富,也就是只会使支配劳动的权力更加增大,只会使资本的生产力增长。因为资本是工人的对立面,所以文明的进步只会增大支配劳动的客观权力

无产阶级不一次性地消灭阶级和阶级差异,那么无产阶级将无法从统治奴役它的资产阶级下解放出来。轰轰烈烈的文化大革命的失败,再次证明了这个论断。
最后编辑锤子 最后编辑于 2018-05-02 23:0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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