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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生消逝的巴黎“恐怖”英雌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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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08月07日《新华网》有一則<墨西哥向法国引渡巴黎国家银行大劫案案犯>的新聞:

    “新华网墨西哥城8月6日电(记者叶书宏)墨西哥最高检察院6日宣布,墨方已于5日晚正式向法国警方移交了法国恐怖组织“直接行动小组”成员海伦·卡斯特尔,她被指控直接参与1980年巴黎国家银行大劫案。

     墨最高检察院在当天发布的新闻公报上称,1980年5月30日,海伦·卡斯特尔同另外6名“直接行动小组”成员共同制造了巴黎国家银行大劫案,他们在逃离现场时劫持了数名人质并造成银行行长受伤。此后,卡斯特尔潜逃至墨西哥并化名为弗洛伦西亚·里维拉。

     公报称,1984年法国当局在一次缺席审判中判处卡斯特尔终身监禁,并通过国际刑警组织进行全球通缉。今年5月12日墨西哥联邦调查局在韦拉克鲁斯州将其拘捕,6月22日墨当局批准法国政府的引渡申请。卡斯特尔已于5日晚10点乘法航439次航班被押往巴黎。

     法国恐怖组织“直接行动小组”最初于1979年由极端主义分子马克·鲁扬创立。1986年马克·鲁扬和他的妻子梅尼贡因绑架法国国防部国际事务局局长奥德朗将军而被判处终身监禁。

  就在“恐怖”英雌海伦·卡斯特尔被引渡回国時,另一位“直接行动小组”的女同志若埃勒·奥布龙正因癌末保外就医走出關押她17年的巴黎監獄。那天久違的阳光在她的脸上刻劃出一道道惨烈的线条,像是来自陰间的臉孔裹在一块头巾里,没有头发,缺牙断齿,苍白得仿佛早已魂歸千年古墓。

  要認識她得先了解前揭赫赫有名的“直接行动小组”,少年儿童出版社出版的《总统车队突然爆炸——国际反恐故事集》就收有一篇<美艳杀手的末日>,講述其創立人马克·鲁扬和他的妻子梅尼贡的故事:

  “时间:1979年6月的一天晚上
  地点:巴黎的一家小咖啡馆

  梅尼贡实在是个漂亮的姑娘,苗条的身材,柔顺的秀发,一双迷人的眼睛似乎会说话,在柔和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可爱,用鲜花般美丽来形容她一点也不为过。此时,她正在认真地听身边的男人讲着什么,时而沉思,时而大笑,时而忍不住插上几句话。

  梅尼贡身边的男子叫鲁依昂,是她的丈夫。从外表看,鲁依昂实在是个不起眼的男人,眼睛小小的,留着小胡子,铁青着脸,神情坚定地对着身边的一群人侃侃而谈,什么“铲除资本主义”、“自由主义”啦,这些似是而非的哲理使身边的人群情激奋,梅尼贡更是沉迷其中。

  午夜12点,巴黎平凡的一天结束了,咖啡店就要关门了。店里的梅尼贡他们还处在兴奋之中,就在刚才他们策划了一个阴谋——成立了一个恐怖组织“直接行动”(A.D),他们要用暴力来“铲除腐朽的社会制度”。

  新成立的“直接行动”只有包括梅尼贡和鲁依昂在内的4名骨干成员和若干名一般的极左翼分子。为了能在国际恐怖组织中占一席之地,“直接行动”成立之后就开始行动了。他们将恐怖行动的矛头指向法国行政司法机构,袭击了劳工部、交通部、卫生部等等,他们宣称“要用具体的实际行动,来清洗美帝国主义与西欧资本主义的腐朽”。”

  此時4名骨干之一的若埃勒·奥布龙才十九歲。這些初出毛蘆的理想主義者很快就被法国情报部门盯上並設計圈套將他們一網打盡,幸賴1981年5月新當選的密特朗总统实行大赦,他們才有機會把革命事業從頭做起。

  在警方的严密监视下,他们以静制动,表面上从事房产生意,暗地里建立了秘密情报网,並吸收一批志同道合者成為骨干,成立了国际部,开始与境外组织搞起“国际联盟”,建立了“西欧各国保卫政治犯国防委员会”,準備伺機而動。

  1985年1月24日若埃勒·奥布龙參與綁架並撕票主管军火销售的法国国防部国际事物局代理局长奥德朗。

  1986年11月19日若埃勒·奥布龙與梅尼贡聯手幹掉雷诺汽车公司的总经理乔治·贝斯,他们相信此举可以推迟“资本帝国在世界范围的胜利”,阻止“帝国”的终极统治,延缓“下一次世界大战的爆发”。

  既槓上“资本帝国”,警方對“直接行动”成員的全面緝捕也就於焉展開。

  旅法女作家边芹在<一缕孤魂在旷野散去>中寫道:

  “1987年2月21日,在法国中部卢瓦雷省的皑皑白雪中,军警包围了橡树庄农场,“直接行动小组”最后四名骨干被捕,结束了他们隐姓埋名的逃亡生活。若埃勒·奥布龙是四人之一,最年轻,唯一的阔家子女。遍布全国的追捕已进行了数月,一百万法郎的悬赏招引了众多举报者,其中有两个电话让警察找到了他们的藏身地。这两个送他们进大牢的人,是若埃勒要逃离的富人,还是她拼尽性命要拯救的穷人?农庄位于巴黎南部150公里的维特里欧罗热,夹在两片森林密布的低矮丘陵间,乡野僻静,左邻右舍全是农户,是他们中的某人还是过路的省城游人领走了那一百万?农庄被破后,有一个老实巴交的乡邻说,他们常来我这里买奶,人是真好啊!

  十几年后,四位狂人年轻气盛的翻天意志终于被铁窗折断,在严酷的监禁和彻底的孤绝中,一人精神失常,一人两次中风致残,两人得癌。2006年3月1日,若埃勒·奥布龙撒手人寰,死前弥留良久,死后无声无息。这一天距她在巴黎勒伊富人区降生大资产阶级家庭46年;距她未通过中学会考、离家出走29年;距她正式背叛自己的阶级27年;距她被迫转入地下21年;距她与同伙刺杀参与法国军火制造和买卖的两位要人20年。

  没有人能真正审判纯粹的理想主义者,尤其那短暂的生命没有搅和进一点点私利。也不要让我们这些伪善者去权衡生命的重量和边界,这个世界的聪明人早已投奔强者的营垒。这是一齣未见受益者的悲剧,动机在百分百舍弃自我的牺牲中,已无足轻重。那在瞬间近乎残酷的英雄主义,是享乐社会的善之模仿者不敢企及的;是人群中凤毛麟角的几个肾上腺素昂扬的忘我者,视死如归的行为;是背离自己的阶级,弃绝生而有之的权势,向弱者伸出臂膀,并知道要被他们抛弃的献身;是整条命毫无希望的焚毁,绝望地燃着青春火炬,却连历史的一个字都改写不了的空无。”

  從這些沒有搅和进一点点私利的理想主义者身上,隱約可以看到1967年10月9日以三九之齡在玻利維亞殉難的古巴革命英雄切·格瓦拉的影子。渺小的個人的確改写不了歷史,但當力量匯集之後,能創造歷史的永遠是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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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动的资产阶级对革命者的摧残可以预见,问题是本文中的革命者对实现自由王国的路径没搞清楚,还在必然王国中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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