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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革与无产阶级专政下的革命
张春桥
革命的根本问题是政权问题。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从根本上来说，也是解决政权问题。但是，我们这次的夺权，就其任务和一九四九年，我们从国民党手里夺取政权是不同的，有它不同的方面。毛主席说：“我们现在的这场革命，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这是无产阶级专政下的革命，是我们自己搞起来的”。同志们要注意毛主席的这一句话，他说是无产阶级专政下的革命，是我们自己搞起来的。这就是毛主席为首的党中央发动的，是毛主席自己发动、自己亲身领导的。
最近，毛主席又要中央文革小组考虑一下，写一篇文章，就叫做《无产阶级专政下的革命》，这是一个很重要的理论问题。照我们的理解，毛主席说，这次革命是无产阶级专政下的革命，这就是说我们十七年来的政权是无产阶级专政的政权。就是十七年来，在政治上说，是毛主席的革命路线占了统治地位，不是刘、邓路线占了统治地位。
十七年来，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来，我们建立了无产阶级政权，这个政权是无产阶级专政的，是实行毛主席的革命路线的。现在不能说十七年来，我们的政权是资产阶级政权或者是刘、邓路线占统治地位，不能做这样的估计。对于毛主席这句话，前半段说是无产阶级专政下的革命，对无产阶级专政这一点是肯定的，那末后面这半段又是革命，在无产阶级专政下面怎么要革命呢？为什么要革命呢？毛主席说：“那许多问题好解释了，这是因为我们的无产阶级专政机构中间，有一部分被篡夺了，这一部分不是无产阶级的，而是资产阶级的，所以，就要革命”。
毛主席的话是辩证法的。他先总结了无产阶级专政，又说还要革命。为什么要革命呢？就是因为我们的专政中间有一部分，被篡夺了，被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有那么一小撮人篡夺了，所以说需要革命。有些地方，提出一个口号，叫做“彻底改善无产阶级政权”，这个口号是个反动的口号。为什么要彻底改善？实际上是要推翻无产阶级专政，建立资本主义专政。所谓彻底改善，就是说我们的无产阶级专政不行了，要彻底改善。正确的说法，只能够是部分的改善，这是讲对无产阶级专政下的革命这个问题。
为什么说文化大革命是我们自己发动出来的呢？事实如此。是毛主席亲自发动的。为什么要自己发动一场革命，是因为我们国家已经统一了十七年，这十七年比较稳定，大家都很满意，觉得中国至少一百多年没有统一，四分五裂，很不稳定；那么现在呢？经过民主革命，建立中华人民共和国以后，我们国家稳定统一了。
事情总是这样，统一稳定有它好的方面，但是也带来了问题。就是在这种稳定中间，实际上也不稳定。而且有一部分政权、党权、财权、文权被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篡夺了。毛主席发动这场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正是为了改善无产阶级专政，加强无产阶级专政，使得我们无产阶级专政更加巩固，能够把修正主义根子挖掉，能够使得我们的祖国──社会主义祖国不变颜色。
毛主席反复的讲“打倒一切”和“怀疑一切”这个问题。“打倒一切”、“怀疑一切”这个口号相当的普遍，这是一种无政府主义思想，是反马克思列宁主义，反毛泽东思想的。这种思想在我们革命内部有了影响，这种思想不是我们革命的思想，但是影响了我们，影响了一部分同志。这种口号，只要想想就根本不能成立。你说打倒一切，提出这口号的人，他自己就不打倒他自己，他怎么打倒一切呢？他才不打倒一切呢，他还是打倒一部分。说怀疑一切，是他真的怀疑一切吗？他也不怀疑他自己，实际上他也是怀疑一部分。
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是“打倒一切”、“怀疑一切”的，只能是这个“阶级”。两个阶级对垒，无产阶级打倒资产阶级，资产阶级打倒无产阶级。这些打倒一切的人，怀疑一切的人，最后势必被人家怀疑，被人家打倒，一定是走到反面，这一点毛主席说得非常确切，他说：“一定走向反面，一定被人家打倒，干不了几天”。
阶级，有无产阶级，有资产阶级。当权派有无产阶级当权派，有资产阶级当权派。有赞成毛主席，拥护毛主席，跟着毛主席走的，也有反对毛主席的，应该是这样分。毛主席过去一再劝说要读一读鲁迅的《阿Q正传》，里面有一章，叫做不准革命。我们不要不准别人革命，不要学那个里面的赵太爷，要允许别人革命。毛主席所规定的接班人的五个条件之一，就是不但是要和自己意见一致的人合作，而且要和自己意见不一致的人合作，还要和那种意见对自己不但不一致，而且实践证明是完全错误的人，他又反对过你，而又证明他是错误的这种人合作。这是无产阶级政治家，是接班人的条件之一。毛主席是这样的模范。
不能犯错误。这也是“打倒一切、怀疑一切”造成的结果。我们也会犯错误，会经常犯错误，犯错误就改，只要有这一条，我们就不会变成又是反党反社会主义分子，又是坚持不改、屡教不改的，只要不作这种人就行了。第一不要当反党反社会主义分子，那么其余的你就不怕了！你无非不要坚持不改，不要屡教不改。
党中央毛主席在这个问题上态度鲜明。犯了错误，对党对人民犯了罪，只要坚决地改，党还是欢迎的。而且犯过错误也有好处，犯了路线错误，那么可能因为犯了一次路线错误就增加了免疫力，在以后就少犯路线错误或不犯路线错误，可能把坏事变成好事。
我们是毛主席的学生，我们都是执行毛主席路线，而现在搞三结合还是执行毛主席路线。在这一点上，各级干部特别是领导干部，应当首先把感情转过来，我们不能够对革命记仇。什么秋后算帐，打击报复那是不允许的。自己挨了些斗，如果真正接受了教训，那就应该更快地觉悟，回到毛主席的路线上来。那么斗了一下，可能有的是过分了。“惩前毖后、治病救人”，难道你对革命造反派就不执行这条路线啊？你要无情打击？那当然不行。小将们有一些做得过分的地方，那也只能够谅解。
任何一个革命都要付出代价。我们这样一个伟大的革命，是决定中国命运的革命，在世界历史上从来没有过的革命，难道不应该付出代价吗？我们看我们这个代价并不大，比起资产阶级革命，我们付出代价并不大。法国革命、英国革命、德国革命，他们那个反复，夺权反夺权，那个代价大得很。
如果没有革命小将们那么英勇、那么敢想、敢说、那么英勇的冲锋陷阵，阶级斗争盖子是揭不开的，这个功劳不能够抹煞。如果没有这样伟大的群众运动，没有毛主席领导，那么我们的面貌象今天这样子的改过来，不可能的。谁如果看不到主流，看不到主要的方面，那就证明这些人现在还没有了解现在的革命到底是干什么的。
这场伟大的革命，决定我们几十年几代的问题。这样的大问题，自己即便有点什么不愉快，也应该改过来了，这是一个大的考验。所以我们现在必须积极去做工作，坚决地按毛主席的指示去办。我们也希望所有干部，包括那些领导干部，如果他们还愿意革命，还愿意跟着毛主席走下去，那我们都准备根据毛主席的指示来考虑他们的问题。我们是听毛主席的话的，我们也希望这些犯了错误，甚至于犯了严重错误的人，考虑一下自己究竟还愿意不愿意跟着毛主席走，还愿意不愿意改过错误，是坚定不改、屡教不改呢？还是准备改，站到毛主席这一边来。现在是非常重要的时候，不能够再拖延了。
张春桥 1967年3月4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