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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杜林论》学习心得(二)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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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认真学习马克思主义,以下红字部分为学习心得。】

七、自然哲学。有机界

“从压力和碰撞的力学到感觉和思维的联系,存在着一个由中间阶段构成的统一的和唯一的阶梯。”

凭着这样的断言,杜林先生就省得对生命的起源作稍稍进一步的说明了,虽然对一位曾经追溯宇宙的发展直至自身等同的状态并且感到在其他天体上就象在自己家里一样的思想家,是可以希望他在这里也确切地知道详细情形的。此外,在没有前面提到的黑格尔的度量关系的关节线来作为补充的情况下,杜林先生的这个断言也只有一半是对的。不管一切渐进性,从一种运动形式转变到另一种运动形式,总是一种飞跃,一种决定性的转折。从天体的力学转变到个别天体上较小的物体的力学是如此,从物体的力学转变到分子的力学—— 包括本来意义上的物理学所研究的热、光、电、磁这些运动—— 也是如此。从分子的物理学转变到原子的物理学—— 化学,同样也是通过决定性的飞跃完成的;从普通的化学作用转变到我们称之为生命的蛋白质的化学反应历程,更是如此。[注:1885年,准备出版《反杜林论》的第二版时,恩格斯曾经打算在这个地方加一个注释,后来,他把这个注释的草稿 (《关于 “机械的” 自然观》)列为《自然辩证法》的材料]在生命的范围内,飞跃往后就变得愈来愈稀少和不显著。——这样又要黑格尔来纠正杜林先生了。
目的这一概念帮助杜林先生在观念上转到有机界。这又是从黑格尔那里抄来的,黑格尔在《逻辑学》中—— 在概念论中——借助于目的论从化学反应历程转到了生命。在杜林先生那里,无论往哪里看,总是碰到某种黑格尔的“粗制品”,而他却毫不难为情地把它当做他自己的根本性的科学贡献出来。在这里研究目的和手段的观念运用于有机界究竟正确和适当到什么程度,那就走得太远了。无论如何,甚至运用黑格尔的 “内在的目的”—— 即不是被一个有意识地行动着的第三者 (也许是上帝的智慧)纳入自然界,而是存在于事物本身的必然性中的目的,—— 也经常使得那些缺少哲学素养的人不加思考地把自觉的和有意识的行动归之于自然界。这位杜林先生在别人表现出一点点 “降神术” 倾向的时候表示无限的义愤,可是他本人却明确地断言,

本能的感觉主要是为了与它们的活动有关的满足而被创造的”

他告诉我们,

可怜的自然界“不得不经常地一再地维持对象世界的秩序”,而且除此之外,它还要处理许多事务,“这些事务要求自然界具有比常人所承认的更大的纤巧性”。但是自然界不仅知道它为什么创造这个或那个东西,它不仅要做家庭女仆的工作,它不仅具有纤巧性—— 这本身已经是主观的自觉的思维中的十分美妙的成就了,它也具有意志;因为,对本能的补充—— 本能附带地执行现实的自然机能,即营养、繁殖等等,“我们应当把它们看做不是直接而只是间接企求的东西”

于是,我们就到达了一个自觉地思维和行动的自然界,因而已经站在一座的确不是从静到动、而是从泛神论到自然神论的“桥” 上。也许杜林先生想稍微从事一下 “自然哲学的半诗”?
这是不可能的。关于有机界,我们的现实哲学家所能告诉我们的一切,只限于反对自然哲学的半诗、反对 “具有轻浮的表面性和所谓科学的神秘化的江湖骗术”、反对达尔文主义的“诗化的特征” 的斗争。
首先受到责备的是达尔文,说他把马尔萨斯的人口论从经济学搬进自然科学,说他拘泥于牲畜饲养者的观念,说他用生存斗争来从事于不科学的半诗,说全部达尔文主义除了从拉马克那里抄来的东西以外,只是一种与人性对抗的兽性。
达尔文从他的科学旅行中带回来这样一个见解:植物和动物的种不是固定的,而是变化的。为了在家乡进一步探索这一思想,除了动物和植物的人工培育以外,他再没有更好的观察场所了。在这方面英国正是标准的国家;其他国家例如德国的成绩,就规模而言远不如英国在这方面所获得的成就。此外,大部分成果是在最近一个世纪获得的,所以要确定事实是没有多大困难的。当时达尔文发现,这种培育在同种的动物和植物中人工造成的区别,比那些公认为异种的动物和植物的区别还要大些。这样,一方面,物种在一定程度上的变异性得到了证实,另一方面,具有不同的种特征的有机体可能有共同的祖先这一点也得到了证实。于是达尔文又研究了自然界中是否存在这样的原因:它们没有培育者的自觉意图仍能在活的有机体中长期造成和人工培育所造成的类似的变异。他发现这些原因就在于自然界所产生的胚胎的惊人数量和真正达到成熟的有机体的微小数量之间的不相称。而由于每一个胚胎都力争发育成长,所以就必然产生生存斗争,这种斗争不仅表现为直接的肉体搏斗或吞噬,而且甚至在植物中还表现为争取空间和日光的斗争。很明显,在这一斗争中,凡是拥有某种尽管是微不足道的但是有利于生存斗争的个别特质的个体,都最有希望达到成熟和繁殖。这些个别特质因此就有了遗传下去的趋势,如果这些特质在同一个种的许多个体中发生,那末,它们还会通过累积的遗传按已经采取的方向加强起来;而没有这种特质的个体就比较容易在生存斗争中死去,并且逐渐消失。物种就这样通过自然选择、通过适者生存而发生变化。 (点评:如果我们无法从漫长生物进化史中亲眼看到进化论的事实依据,那么,最近两年我们目睹和感受到的新冠病毒不断变异进化的整个过程,就能体会到进化论的威力。)
杜林先生反对达尔文的这个理论,他说:正如达尔文本人所承认的,生存斗争这一观念的起源,应当到国民经济学者、人口理论家马尔萨斯的观点的普遍化中去寻找,所以这个理论也就具有关于人口过剩问题的牧师式的马尔萨斯观点所固有的一切缺陷。—— 其实达尔文根本没有想到要说生存斗争观念的起源应当到马尔萨斯那里去寻找。他只是说:他的生存斗争理论是应用于整个动物界和植物界的马尔萨斯理论。不论达尔文由于天真地盲目地接受马尔萨斯学说而犯了多大的错误,任何人一眼就能看出:人们不需要戴上马尔萨斯的眼镜就可以看到自然界中的生存斗争,看到自然界浪费地产生的无数胚胎同能够达到成熟程度的少量胚胎之间的矛盾;这种矛盾事实上绝大部分是在生存斗争中,而且有时是在极端残酷的生存斗争中解决的。正如在李嘉图用来证明工资规律的马尔萨斯论据早已无声无息以后,工资规律还依旧保持自己的效力一样,生存斗争也可以没有任何马尔萨斯的解释而依旧在自然界中进行。此外,自然界中的有机体也有自己的人口规律,不过这种规律还完全没有被研究过,而证实这种规律,一定会对物种进化的理论有决定性的意义。是谁也在这方面给了决定性的推动呢?不是别人,正是达尔文。
杜林先生小心翼翼地避免探讨问题的这个积极的方面。不这样做,生存斗争就必然会一再遭到非难。据他说,在没有意识的植物中和在驯顺的草食动物中根本谈不上什么生存斗争:

“按照确切的意义说来,在兽类中,只有在通过抢夺和吞噬来获取食物时,才有生存斗争。”

他把生存斗争这个概念限制在这样一个狭窄的范围以后,就可以对这个被他自己限制在兽类中的概念的兽性自由地发泄他的满腔愤怒了。但是这种义愤只能针对杜林先生本人发出,他正是对生存斗争作这种限制的唯一的一个人,因而也只能由他对此负责。因此,不是达尔文 “在野兽中寻找自然界一切活动的规律和理解”,—— 达尔文正好已经把全部有机界包括在这个斗争中了,而是杜林先生自己制造的幻想妖怪在寻找这些东西。此外,生存斗争这个名称尽可以作为杜林先生的高尚的义愤的牺牲品。植物中也有这种事实,关于这一点,每块草地、每块稻田、每片树林都可以向他证明,而且问题不在于名称,不在于叫做 “生存斗争”或者“生存条件的缺乏和机械作用”,而是在于这一事实如何影响物种的保存或变异。关于这个问题,杜林先生总是保持固执不变的沉默。因此,在自然选择方面,暂时还是一切照旧。

但是达尔文主义 “从虚无中得出自己的变化和差异”。

真的,当达尔文说到自然选择时,并没有考虑到引起个别个体变异的原因,他首先说明这种个别的偏离怎样逐渐成为一个品种、变种或种的特征。在达尔文看来,问题首先与其说是在于找出这些原因—— 这些原因到现在为止有一部分还完全不知道,有一部分也只能作最一般的陈述,—— 而宁可说是在于找出一种使它们的作用固定下来并获得久远意义的合理形式。达尔文赋予自己的发现以过大的作用范围,把这一发现看作物种变异的唯一杠杆,忽视了重复出现的个别变异的原因而注意这些变异普遍化的形式,这是一个缺点,是达尔文和大多数真正有所前进的人们所共有的缺点。此外,如果说达尔文从虚无中得出他的个别的变化,并且在这方面仅仅应用“生物培育者的智慧”,那末生物培育者也同样会从虚无中得出他那不仅是想象的而且是现实的动植物形态的变化。但是,对这些变化和差异究竟从何而来这一问题的研究给予推动的,又不是别人,正是达尔文。
最近,特别是由于海克尔,自然选择的观念扩大了,物种变异被看做适应和遗传相互作用的结果,同时适应被认为是过程中引起变异的方面,遗传被认为是过程中保存物种的方面。甚至这一点杜林先生也认为是不对的。

“对自然界所赋于的或者所剥夺的生活条件的真正适应,要以观念所决定的推动和活动为前提。否则,适应只是一种假象,而在这种情况下起作用的因果性并没有超越物理学、化学和植物生理学的东西的低级阶段。”
(点评:面对生物普遍存在的遗传和变异且适应是变异的方向这个严肃的科学问题。杜林有自己看法,(1)生物的“适应”以“观念的推动和活动为前提”。一棵树要适应自然,是靠“观念”推动,树有“观念”?如果树没有“观念”,那就只有依靠上帝的“观念”了。(2)“适应”是假象,“适应”没有超越物理学、化学和植物生理学。一棵树如果适应了当地水土、气候等自然条件,那么,它就能生长壮大繁衍。相反,一棵树如果不能适应了当地水土、气候等自然条件,那么,这个树就会发育不良或枯萎死亡。适应意味着生命的发展及物种的延续,不适应意味生命的死亡及物种消亡。这是生物学研究的一个重要方向。面对这个问题,杜林却说,生物的适应性(或不适应性)是假象,适应性(或不适应性)没有超越物理学、化学和生理学。按照杜林的这个逻辑,我们研究人类社会的经济发展规律,也只是一种假象,因为它也没有超越人体的物理学、化学和生理学。)

这又是名称使杜林先生恼怒了。但是,无论他怎样称呼这个过程,在这里,问题只在于有机体的种的变异是否会由这种过程引起?而杜林先生又不做任何答复。

“如果某种植物在它的生长中采取它能够得到最大量日光的途径,那末这种刺激作用只不过是物理的力和化学的因素的结合;如果有人在这里想不用比喻而根据文字的本义来谈适应,那末这一定会把降神术的紊乱带到概念中去。”

这个人对别人是如此严格,而他本人却十分确切地知道自然界按照谁的意志做这件事或那件事,谈论自然界的纤巧性,甚至还谈到自然界的意志!真是降神术的紊乱,然而是在哪里?在海克尔那里呢,还是在杜林先生那里?
不仅是降神术的紊乱,而且也是逻辑上的紊乱。我们已经看到杜林先生用了一切力量坚持让目的这一概念在自然界中起作用:

手段和目的之间的关系,决不是以自觉的意图为前提的。”

但是,他如此激烈反对的既没有自觉的意图又没有观念的中介的那种适应,如果不是一种不自觉的有目的活动,又是什么呢?
因此,如果雨蛙和食叶昆虫是绿色的,沙漠中的动物是沙黄色的,两极的动物主要是雪白色的,那末它们肯定不是有意识地或按照某种观念获得这些颜色的;相反地,这些颜色只能从物理的力和化学的因素来说明。但是总不能否认,这些动物正是由于那些颜色才能合目的地适应它们所生存的环境,而且正因为如此,它们才变得更少被它们的敌人看见。同样,某些植物用来捕捉和吞噬落在它们身上的昆虫的那些器官,对这种活动是适应的,甚至是合目的地适应的。因此,如果杜林先生坚持说,适应必须通过观念才成,那末他只是用别的字句来说:有目的的活动同样必须通过观念来完成,必须是自觉的、有意识的。于是,象在现实哲学中通常遇到的情况一样,我们又来到有目的地活动的造物主那里,来到上帝那里了。

“以前,这样一种解释被称为自然神论,而且是不被重视的〈杜林先生说〉;可是现在,看来在这方面人们又往后倒退了。”

我们从适应转到遗传。根据杜林先生的意见,达尔文主义在这里也完全走上了歧途。据说达尔文断定,整个有机界是从一个原始生物传下来的,也可以说是一个唯一的生物的后代。似乎在达尔文看来,根本就不存在没有亲缘关系的同种自然产物的独立并存;所以一旦生殖或其他繁殖方法的线索中断,他就不得不立刻和他那追溯既往的观点一起陷入绝境。
断定达尔文从一个原始生物引导出一切现存的有机体,说得客气点,这是杜林先生“本身的自由创造物和想象物”。达尔文在《物种起源》第6版的倒数第2页上说得很清楚,他认为

“一切生物都不是特殊的创造物,而是少数几种生物的直系后代”。
[注:查 达尔文《根据自然选择即在生存斗争中适者保存的物种起源》1872 年伦敦第6版第428页;着重号是恩格
斯加的。这是经过达尔文作了补充和修订的最后一版。该书的第一版以《物种起源》为题于1859年在伦敦出版。 ]

(点评:杜林靠“本身的自由创造物和想象物”来构造达尔文的理论,然后,批判现实中的达尔文。这种手段现今网络上的公知经常使用。)
海克尔走得更远得多了,他假定:

“植物界有一个完全独立的品系,动物界则有另一个品系”,而在二者之间,“还有若干独立的原生生物品系,它们中间的每一个品系都完全独立于上述二者而从一个独特的自生的原虫形态发展出来。”(《自然创造史》第397页)
[注:恩 海克尔《自然创造史。关于一般进化学说,特别是达尔文、歌德、拉马克的进化学说的通俗学术讲演》1873年柏林第4版 。该书第一版于1868年在柏林出版。
原生生物(来自希腊文πρω σ —— 最初的)—— 按照海克尔的分类,是最简单的有机体的一大组,它包括单细胞的和无细胞的有机体,在有机界中构成除多细胞有机体的两界(植物和动物)以外的一个特殊的第三界。
原虫(来自希腊文μ ηρη—— 简单的)—— 按照海克尔的见解,是无核的完全没有结构的蛋白质小块,它执行生命的所有重要的职能:摄食、运动、对刺激的反应、繁殖。海克尔把原始的、通过自生的途径产生而目前已经绝灭的原虫(最古的原虫)同现代的还存在的原虫区分开来。前者是有机界的三个界发展的起点;细胞就是从最古的原虫历史地发展出来的。后者属于原生生物界,并构成该界的第一个最简单的纲;在海克尔看来,现代的原虫具有不同的种:Protamoebaprimitiva〔原变形虫〕,Protomyxaaurantiaca〔原胶胞子〕,BathybiusHaeckelii〔海克尔深水虫〕。
“原生生物” 和 “原虫” 这两个术语是海克尔于1866年 (在他的《有机体普通形态学》一书中)使用的,但是在科学中未被确认。目前,曾被海克尔看作原生生物的有机体或者被划为植物,或者被划为动物。原虫的存在后来也没有得到证实。但是,关于细胞有机体由前细胞组织发展而来这一总的思想和把原始生物划分为植物和动物的思想已为科学界所公认。]


杜林先生发明这个原始生物,只是为了把它同原始犹太人亚当相提并论,尽可能地加以丑化;可是对他—— 即杜林先生说来,不幸的是他一直不知道,由于[乔治·]斯密斯关于亚述的发现,这个原始犹太人原来是原始闪米特人,而圣经上全部有关创世和洪水的故事,都被证实是犹太人同巴比伦人、迦勒底人和亚述人所共有的一段古代异教的宗教传说。
一旦亲缘关系的线索中断,他就立刻陷入绝境,这的确是对达尔文的一个严厉的但无可辩驳的责备。可惜我们的全部自然科学都应当受到这样的责备。一旦亲缘关系的线索中断,自然科学就陷入了“绝境”。直到现在,除了由生物繁殖,自然科学还不能制造出生物,甚至还不能从化学元素制造出简单的原生质或其他蛋白体。因此,关于生命的起源,自然科学到目前为止所能肯定的只是:生命的起源必然是通过化学的途径实现的。但是,现实哲学也许能够在这里助一臂之力,因为它拥有彼此没有亲缘关系的独立并存的自然产物。这些产物是怎样产生的呢?是通过自然发生而产生的吗?但是到目前为止,甚至自然发生论的最大胆的代表也不过是主张用这种方法来产生细菌、菌类孢子以及其他非常原始的有机体,而没有提到昆虫、鱼类、鸟类和哺乳动物。如果这些同种的自然产物—— 显然是有机物,因为这里讲的只是有机物—— 相互间没有亲缘的联系,那末一旦 “亲缘关系的线索中断”,它们或者它们的每个祖先就只能靠造物主的个别行动而出现于世界。于是又回到了造物主那里,回到了所谓的自然神论那里。
其次,杜林先生认为,达尔文非常肤浅的地方是:

“把特征的两性组合的单纯行动当作产生这些特征的基本原则。”

这又是我们这位根本性的哲学家的自由创造物和想象物。相反地,达尔文说得很肯定:“自然选择”这个术语只是指变异的保存而不是指变异的产生 (第63页)。但是,把达尔文从来没有说过的东西硬加在他的身上,这种新的手法却能帮助我们去接受杜林的下述深刻见解:

“如果能在生殖的内在模式中找出某种独立变异的原则,那末这种思想也许是十分合理的,因为,把普遍发生这一原则和有性繁殖这一原则合成一个整体,并且从较高的观点出发,把所谓自然发生不是看做再生产的绝对对立物,而正是看做生产—— 这是很自然的思想。”

能够写出这种胡言乱语的人,居然责备黑格尔的 “行话” 而不以为耻!杜林先生对自然科学依仗达尔文学说的推动而取得的巨大进展怒不可遏,他用来表示这种愤怒的令人厌烦的矛盾百出的唠叨和怨言已经够多的了。无论是达尔文或者是追随他的自然科学家,都没有想到要用某种方法来缩小拉马克的伟大功绩;而且正是他们最先把他重新抬举起来。可是我们不应该忽视,在拉马克时代,科学还远没有掌握充分的材料,以便能够对物种起源的问题作出并非预测的即所谓预言式的答案。可是从拉马克那时以来,在从事搜集或解剖的植物学和动物学领域内积累了大量的材料,此外还出现了在这方面具有决定性重要意义的两门崭新的科学:对植物和动物的胚胎发育的研究(胚胎学),对地球表面各个地层内所保存的有机体遗骸的研究(古生物学)。于是发现,有机体的胚胎向成熟的有机体的逐步发育同植物和动物在地球历史上相继出现的次序之间有特殊的吻合。正是这种吻合为进化论提供了最可靠的根据。但是进化论本身还很年轻,所以,毫无疑问,进一步的探讨将会大大修正现在的、包括严格达尔文主义的关于物种进化过程的观念。
但是关于有机生命的进化,现实哲学能告诉我们什么积极的东西呢?

“……物种的变异性?是一个可以接受的假定”。但是此外,“没有亲缘关系的同种自然产物的独立并存” 也是有效的。

据此就应当这样认为,异种的自然产物,即变异着的物种,是一个传自另一个的,而同种的物种就不是这样。可是并不完全如此,因为就是对变异着的物种来说,

“亲缘关系,相反地,也不过是自然界的极其次要的行动”。

这样终究说到了亲缘关系,尽管是“次要的”。我们高兴的是,在杜林先生用了这么多恶言恶语和含糊的话来诽谤亲缘关系以后,终于又把它从后门放进来了。对于自然选择也是如此,因为在他对生存斗争—— 自然选择正是通过它来实现的—— 发泄了全部义愤之后,突然表示:

“因此,生物的本性的更深刻的根基应该在生活条件和宇宙关系中去寻找,而达尔文所强调的自然选择只能算是次要的”。

这样终究说到了自然选择,虽然也是次要的;这样,同自然选择一起的,还有生存斗争,因而也还有牧师式的马尔萨斯的人口过剩论!这就是一切,至于其余的,杜林先生指点我们去请教拉马克。
最后,他警告我们不要滥用变态和发育这些字眼。他说,变态是一个不清楚的概念,而发育这个概念,只有在发育的规律真正能够得到证实时才是可以允许的。我们如果用 “组合” 来代替这两个名词,那就会十全十美了。又是老一套:一切照旧,只要我们把名称改变一下,杜林先生就十分满意了。如果我们说小鸡在蛋内的发育,我们就会造成混乱,因为我们只能极不充分地证实发育的规律。但是如果我们说它的“组合”,那末一切都清楚了。因此,我们今后将不再说:这个小孩发育得很好,而说:这个小孩组合得极好。我们得恭贺杜林先生,他不仅在高贵的自尊心方面,而且在作为未来的作曲家的资格方面都配得上和《尼贝龙根的戒指》的作者并肩而立。[注:《尼贝龙根的戒指》是理查 瓦格纳的一部大型的组歌剧,它包括以下四部歌剧:《莱茵的黄金》、《瓦尔库蕾》、《齐格弗里特》、《神的灭亡》。1876年,在拜罗伊特的瓦格纳专设剧院开幕式上演出了《尼贝龙根的戒指》。 恩格斯在这里戏称理.瓦格纳为“未来的作曲家”,因为瓦格纳的音乐曾被他的敌人讥讽为“未来的音乐”,原因是他的一本书叫做《未来的艺术作品》]

八、自然哲学。有机界(续完)

“请考虑一下……为了给我们的自然哲学部门提供它的一切科学前提,需要什么样的实证知识呵。它的基础首先是数学的一切重大的成就,其次是力学、物理学和化学的精密知识的主要原理,以及生理学、动物学和类似的研究领域的一般自然科学结论。”

杜林先生如此充满信心地和坚决地表明杜林先生在数学和自然科学方面的博学。但是,从这一贫乏的部门本身看不出,而从它的更加贫乏的结论上更看不出隐藏着什么穷根究底的实证知识。无论如何,为了编造关于物理学和化学的杜林式的神谕(点评:“神谕”,这个词用得好,我看到杜林满篇的神谕。),在物理学上只要知道那表明热的机械当量的方程式,在化学上只要知道一切物体分为元素和元素的化合物就够了。此外,谁要是能象杜林先生那样在第131页上说出 “有引力作用的原子” 这样的话,那只是证明:对于原子和分子的区别,他是完全处在 “黑暗之中”。大家知道,由原子来说明的不是万有引力或其他机械的或物理的运动形式,而只是化学作用。如果去阅读关于有机界的那一章,那末在读到空洞的、自相矛盾的、在决定性问题上象神谕一样毫无意义的信口胡说,读到绝对无用的最后结论的时候,就不禁会产生一种看法:杜林先生在这里谈论的是他显然不知道的东西。在读到他建议在关于有机生物的学说 (生物学)中今后应当用组合去代替发育的时候,这种看法就成为深信不疑的了。谁建议这样做,就证明他对有机体的形成一无所知。
一切有机体,除了最低级的以外,都是由细胞构成的,即由很小的、只有经过高度放大才能看得到的、内部具有细胞核的蛋白质小块构成的。通常,细胞也长有外膜,里面都或多或少是液体。最低级的细胞体是由一个细胞构成的;绝大多数有机生物都是多细胞的,是集合了许多细胞的复合体,这些细胞在低级有机体中还是同类型的,而在高级有机体中就具有了愈来愈不同的形式、类别和功能。例如在人体中,有骨胳、肌肉、神经、腱、韧带、软骨、皮肤,简言之,所有的组织,不是由细胞组成就是从细胞产生的。但是一切有机的细胞体,从本身是简单的、通常没有外膜而内部具有细胞核的蛋白质小块的变形虫起一直到人,从最小的单细胞的鼓藻起一直到最高度发展的植物,它们增殖细胞的方法都是共同的:分裂。开始时细胞核在中间收缩,这种使核分成两半的收缩愈来愈厉害,最后这两半分开了,并且形成两个细胞核。同样的过程也在细胞本身中发生,两个核中的每一个都成为细胞质集合的中心点,这个集合体同另一个集合体由于愈益紧密的收缩而联系在一起,直到最后分开,并作为独立的细胞继续存在下去。动物的卵在受精以后,其胚泡经这样不断重复的细胞分裂逐步发育成为完全成熟的动物,同样,在已经长成的动物中,对消耗的组织的补充也是这样进行的。把这样的过程叫做组合,而把称这一过程为发育的意见叫做“纯粹的想象”,这种话无疑地只有对这种过程一无所知的人——很难设想现在还会有这样的人—— 才说得出来;在这里恰好只是而且确实是不折不扣的发育,根本不是组合!
关于杜林先生对生命的一般理解,我们以后还要来谈。他对生命的特殊的理解则如下:

“无机界也是一个自我完成的活动的体系;但是只有在真正的分化开始时,只有在物质循环从一个内在的点,按照一种可以转化为较小形体的胚胎形态,通过特别的管道来实现时,才能从比较狭窄和比较严格的意义上来谈真正的生命。”

这句话从比较狭窄和比较严格的意义上说来,是一个荒谬的自我完成的活动的体系(无论这可能指的是什么),且不说它的混乱得不可救药的语法。如果只有在真正的分化开始时才开始有生命,那末我们就必须宣布海克尔的整个原生生物界是死的,而且根据对分化这个概念的理解,也许还要宣布更多的东西是死的。如果只有在这种分化可以通过一种较小的胚胎形态来转化时才开始有生命,那末至少包括单细胞有机体在内的一切有机体都不是有生命的了。如果物质循环通过特别的管道来实现是生命的标志,那末除去上面所讲的,我们还必须把全部高级的腔肠动物 (最多把水母除外),因而把一切水螅和其他植虫[注:植虫 (Pflanzentiere—— 植物动物)是十六世纪以来对无脊椎动物组(主要是海绵动物和腔肠动物)的称呼,它们的某些特点可以算作植物的特征(例如固定的生活方式);因此人们认为植虫是介于植物和动物之间的中间形态。从十九世纪中叶起,“植虫”这个术语是作为腔肠动物的同义词来使用的;目前这个术语已经不用了。]从生物的队伍中勾销。如果认为物质循环从一个内在的点、通过特别的管道来进行是生命的基本标志,那末我们就必须宣布一切没有心脏的或有几个心脏的动物是死的。要被宣布是死的,除了上面提到的,还要加上一切蠕虫、海星和轮虫(按赫胥黎的分类法:Annuloida和Annu-losa)[注:这里提到的分类法是托.亨.赫胥黎在他的《比较解剖学原理讲义》1864 年伦敦版第五讲中提出的。这种分类法为亨.阿.尼科尔森的《动物学手册》(第一版于1870年问世)奠定了基础,恩格斯在写《反杜林论》和《自然辩证法》时利用了尼科尔森的这本书。],一部分甲壳动物(蟹),最后甚至还要加上一种脊椎动物,即文昌鱼 (Amphioxus);再就是全部植物。 (点评:靠颁布“神谕”的哲学家杜林来解释的生物,让人啼笑皆非。)
这样,由于杜林先生想从比较狭窄的和严格的意义上来说明真正的生命的标志,他提出了四个完全互相矛盾的生命标志。其中的一个不仅把整个植物界,而且把大约半个动物界都宣判永久死亡。真的,谁也不能说,当他许下给我们提供 “彻底独创的结论和观点” 的诺言时,他是在欺骗我们!
他在另一个地方说:

“在自然界中,从最低级的到最高级的一切组织,都是以一个简单的类型为基础的”,这种类型“即使在最不完善的植物的最次要的活动中,也已经完全可以从它的一般性质上看出来。

这种论断又是 “完全” 荒谬的。人们在整个有机界里所看到的最简单的类型是细胞;它确实是最高级的组织的基础。相反地,在最低级的有机体中,还有许多远远低于细胞的东西:原生变形虫,没有任何分化的简单的蛋白质小块,一系列其他原虫以及全部管藻(Siphoneen)。它们之所以全都同高级有机体有联系,只是因为它们的基本组成部分是蛋白质,从而它们执行着蛋白质的职能,即生和死。

往下杜林先生对我们说:

“在生理上,感觉是和某种即使很简单的神经器官的存在相联系的。所以一切动物的特征是有感觉,就是说,能够从主观上自觉地理解自己的状态。植物和动物之间的鲜明的界限就在于完成向感觉的飞跃。这一界限没有被众所周知的过渡形式抹去,它宁可说正是由于这些外表上不确定的或不能确定的形式才成为逻辑上的必要。”

接着又说:

“反之,植物完全而且永远没有丝毫感觉的痕迹,甚至也没有任何感觉的能力。”

第一,黑格尔说 (《自然哲学》第351节附释):

感觉就是种差,即动物的绝对的标记。”

因此,又是黑格尔的一个“粗制品”,它经过杜林先生的生吞活剥,被提升到最后的、终极的真理的高贵地位。
第二,我们在这里第一次听到植物和动物之间的过渡形式,外表上不确定的或不能确定的形式 (真是胡说八道!)。这种中间形态是存在的,有些有机体我们简直没法说它们是植物还是动物,因而我们总是不能在植物和动物之间划出鲜明的界限—— 这使杜林先生觉得在逻辑上有必要提出一个区别二者的标志,同时他又承认这个标志并不是有根据的!但是我们根本没有必要再回过来谈植物和动物之间的可疑的领域了;难道那些稍被触动就会卷起叶子或合拢花瓣的敏感的植物,那些食虫的植物都没有丝毫感觉的痕迹,甚至也没有任何感觉的能力吗?即使是杜林先生,如果他没有 “不科学的半诗”,也不能下断语。
第三,杜林先生断言,在生理上,感觉是和某种即使很简单的神经器官的存在相联系的,这又是他的自由创造物和想象物。不仅所有的原始动物,而且还有植虫,至少是它们中的大多数,并没有显示出任何神经器官的痕迹。通常只是从蠕虫开始才发现有神经器官,而第一个主张这些动物因为没有神经所以没有感觉的是杜林先生。感觉并不必然和神经相联系,但是大概和某种至今还没有确切地弄清楚的蛋白体相联系。
此外,杜林先生的生物学知识由他毫不畏怯地向达尔文提出的下列问题得到了充分的说明:

“可以假定动物是从植物发展出来的吗?”

只有对动物和植物都一无所知的人才会提出这样的问题。
关于一般的生命,杜林先生只能告诉我们:

“通过塑造出来的模式化〈这究竟是什么玩艺儿?〉而进行的新陈代谢,总是真正的生命过程独具的特性。”

这就是我们所听到的有关生命的一切,此外,在碰到 “塑造出来的模式化” 时,我们又深深地陷入了最纯粹的杜林行话的毫无意义的胡说八道。所以,如果我们想要知道什么是生命,我们就必须自己去作更进一步的考察。
近三十年来,生理化学家和化学生理学家已经无数次地说过,有机体的新陈代谢是生命的最一般的和最显著的现象,而在这里杜林先生却把这干脆翻译成他自己的优雅而清晰的词句。但是,如果规定生命就是有机体的新陈代谢,这就等于规定生命就是生命;因为有机体的新陈代谢,或通过塑造出来的模式化而进行的新陈代谢,正是本身又需要用生命来解释、需要用有机体和非有机体的区别即生物和非生物的区别来解释的说法。所以这种解释并没有使我们前进一步。
新陈代谢本身即使没有生命也可以发生。在化学中有一系列过程,只要有充分的原料供应,就能不断地重新产生它们自身的条件,而且在这里有一个确定的物体体现这一过程。例如通过硫的燃烧来制造硫酸。硫燃烧产生二氧化硫,SO2,加上水蒸汽和硝酸,二氧化硫就吸收氢和氧而变成硫酸,H2SO4。这时,放出氧而还原成氧化氮,这氧化氮立刻又从空气中吸收新的氧,变成氮的高价氧化物,但是立即又把这氧放给二氧化硫,而重新进行这样的过程,所以在理论上只要极少量的硝酸,就足够使无限数量的二氧化硫、氧和水变成硫酸。—— 其次,在液体通过死的有机的膜甚至通过无机的膜进行渗透的时候,也象在特劳白的人造细胞[注:特劳白的人造细胞是一种无机构成,它是活细胞的模型,能够进行新陈代谢和生长,可以用来研究生命现象;这是德国化学家和生理学家摩特劳白用混合胶体溶液的办法制成的。1874年9月23日在德国自然科学家和医生布勒斯劳第四十七次代表大会上,特劳白宣布了自己的这次试验。马克思和恩格斯对特劳白的这个发现作了很高的评价(见马克思1875年6月18日给彼.拉.拉甫罗夫的信,马克思1877年1月21日给威.亚.弗罗恩德的信)。]中一样发生新陈代谢。这又一次说明,新陈代谢并没有使我们前进一步,因为用来解释生命的那种独特的新陈代谢本身又需要用生命来解释。因此,我们必须另寻出路。
生命是蛋白体的存在方式,(点评:还是恩格斯定义得准确,这是基于他认真学习生物学的结果。)这种存在方式本质上就在于这些蛋白体的化学组成部分的不断的自我更新。
在这里,蛋白体是按照现代化学的意义来理解的,现代化学把构造上类似普通蛋白或者也称为蛋白质的一切东西都包括在蛋白体这一名称之内。这个名称是不恰当的,因为普通蛋白在一切和它相近的物质中,是最没有生命的,起着最被动的作用,它和蛋黄一起仅仅是胚胎发育的养料。但是,在蛋白体的化学构造还一点也不知道的时候,这个名称总比一切其他名称好些,因为它比较一般。
无论在什么地方,只要我们遇到生命,我们就发现生命是和某种蛋白体相联系的,而且无论在什么地方,只要我们遇到不处于解体过程中的蛋白体,我们也无例外地发现生命现象。无疑地,在生物体中,必然还有其他化学化合物来引起这些生命现象的特殊分化;对于单纯的生命,这些化合物并不是必要的,除非它们作为食物进入生物体并变成蛋白质。我们所知道的最低级的生物,只不过是简单的蛋白质小块,可是它们已经表现了生命的一切本质的现象。
但是一切生物所共有的这些生命现象究竟表现在什么地方呢?首先是在于蛋白体从自己周围摄取其他的适当的物质,把它们同化,而体内其他比较老的部分则分解并且被排泄掉。其他无生命物体在自然过程中也发生变化、分解或结合,可是这样一来它们就不再是以前那样的东西了。岩石经过风化就不再是岩石;金属氧化后就变成锈。可是,在无生命物体中成为破坏的原因的东西,在蛋白质中却是生存的基本条件。从蛋白体内各组成部分的这种不断转变,摄食和排泄的这种不断交替停止的一瞬间起,蛋白体本身就停止生存,趋于分解,即归于死亡。因此,生命,蛋白体的存在方式,首先是在于:蛋白体在每一瞬间既是它自身,同时又是别的东西;这种情形和无生命物体所发生的不同,它不是由某种从外面造成的过程所引起的。相反地,生命,即通过摄食和排泄来实现的新陈代谢,是一种自我完成的过程,这种过程是为它的体现者—— 蛋白质所固有的、生来就具备的,没有这种过程,蛋白质就不能存在。由此可见,如果化学有一天能够用人工方法制造蛋白质,那末这样的蛋白质就一定会显示出生命现象,即使这种生命现象可能还很微弱。当然,化学是否能同时为这种蛋白质发现适合的食物,这还是一个问题。
从蛋白质的主要机能—— 通过摄食和排泄来进行的新陈代谢中,从蛋白质所特有的可塑性中,可以导出所有其他最简单的生命要素:刺激感应性—— 它已经包含在蛋白质和它的养料的相互作用中;收缩性—— 它已经在非常低级的阶段上表现于食物的吸取中;成长的能力—— 它在最低级的阶段上包含通过分裂的繁殖;内在的运动—— 没有这种运动,养料的吸取和同化都是不可能的。我们的关于生命的定义当然是很不充分的,因为它远没有包括一切生命现象,而只是限于最一般的和最简单的生命现象。在科学上,一切定义都只有微小的价值。要想真正详尽地知道什么是生命,我们就必须探究生命的一切表现形式,从最低级的直到最高级的。可是对日常的运用来说,这样的定义是非常方便的,在有些地方简直是不能缺少的;只要我们不忘记它们的不可避免的缺点,它们也无能为害。
还是回到杜林先生那里去吧。如果说,他在地球上的生物学领域中遭遇有点不妙,那末,他是知道怎样自慰的,他遁入自己的星空。

“不仅感觉器官的特殊装置,而且整个客观世界,都是为了唤起快乐和痛苦而安排的。根据这一点,我们认为快乐和痛苦的对立—— 而且正好在我们所熟悉的方式中—— 是一种普遍的对立,而且在宇宙的不同的世界中必然是由本质上一样的感觉来表现…… 但是这样的一致具有不小的意义,因为它是打开感觉宇宙的钥匙…… 因此,对我们说来,主观的宇宙世界并不比客观的宇宙世界更陌生。对这两个领域的构造应当按同一型式去思考,这样我们就有一种在地球以外也适用的意识学的发端。”

对一个在口袋里藏着打开感觉宇宙的钥匙的人来说,在地球上的自然科学中犯几个大错误,有什么关系呢?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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