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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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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08-20 1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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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巴黎公社失败的原因
【编者按：最近，有年轻网友发来恩格斯总结巴黎公社失败原因时的一句话，“巴黎公社遭到灭亡，就是由于缺乏集中和权威。”，以此来说明俄国革命及中国革命建立的政权，保留了阶级社会特有的少数统治阶级压迫被统治阶级的国家机器是正确的，以及政权保留了等级制的官僚体系也是正确的。保留了国家机器及等级制的官僚体系，就是强调了集中和权威的作用，俄国革命和中国革命正是汲取了恩格斯总结巴黎公社失败的这条教训，才取得了“成功”。
关于无产阶级如何对待国家，马克思和恩格斯两位导师已经讲得足够清楚了，马克思在《法兰西内战》中明确指出了公社这种政权形式是国家的对立物，无产阶级的政权形式只能是公社，公社就是无产阶级专政政权。恩格斯说，国家对于无产阶级来说是一个祸害。关于等级制的官僚机器，等级制的官僚体系是国家最本质的特征，无产阶级要建立与国家对立政权形式---公社，必然要消灭等级制的官僚体系，代之以普选制形成的公社委员会，并且马克思明确地指出，用官僚等级制去代替普选制是根本违背公社精神的。
无产阶级总结巴黎公社失败的教训，为了强调“集中和权威”，难道必须推翻公社这种政权形式，用阶级社会特有的镇压被压迫阶级的工具---国家来代替吗?为了强调“集中和权威”，难道必须用等级制建立“无产阶级的政党”，必须用等级制的官僚体系构建的政权来统治社会吗？用这种方式搞无产阶级革命，无疑彻底否定了马克思主义关于无产阶级专政的理论，无疑把无产阶级革命变成了剥削阶级改朝换代的工具。为了搞清楚这个问题，笔者翻看了马克思恩格斯关于巴黎公社失败教训的论述，看看“集中和权威”到底是指什么？
当我们看完马克思恩格斯对巴黎公社失败教训的总结后，我们就能清晰地看出，恩格斯强调的“集中和权威”有了明确指向。恩格斯强调的权威，是指公社委员会没有树立马克思主义的权威。巴黎公社委员会成员，马克思主义者不多。委员会中绝大多数为布朗基派和蒲鲁东派，他们所制定的一些政策法规，不自觉地背叛各自派别的思想，客观上符合了马克思关于无产阶级专政的理论。正是由于这些公社委员没有树立马克思主义的权威，他们就不能自觉地运用马克思主义理论来完成无产阶级革命。他们在经济方面没有没收法兰西银行，从而没有摧毁资产阶级反动政府的经济基础，这就为资产阶级反动政府组织镇压巴黎公社的反革命武装提供了经济基础。他们在军事上没有采取彻底革命的措施，即向反革命的政府老巢--凡尔赛进攻，这就给梯也尔反动政权提供了喘息及反扑的机会。恩格斯强调的集中，是指在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反动政权决战的关键时期，公社应把权力集中，组建一个战时指挥部，推举人民信赖的懂得无产阶级军事战争经验的人员为军事指挥员，集中统一领导部署这场决战。当阶级大决战胜负已定，撤销战时指挥部，回复公社常态化运行。
下面摘录了部分马克思恩格斯关于巴黎公社失败教训的论述，红字为笔者批注】
一
公社委员分为多数和少数两派：多数派是布朗基主义者，他们在国民自卫军中央委员会中也占统治地位；少数派是国际工人协会会员，他们多半是蒲鲁东社会主义学派的信徒（批注：从人员构成上看，马克思主义的权威还不能在公社委员会中确立。）。那时，绝大多数的布朗基主义者不过凭着革命的无产阶级的本能才是社会主义者；其中只有很少一些人通过熟悉德国科学社会主义的瓦扬，比较清楚地了解基本原理。因此可以理解，为什么公社在经济方面忽略了很多据我们现在看来是当时必须做到的事情。最令人难解的，自然是公社对法兰西银行所表示的那种不敢触犯的敬畏心情。这也是一个严重的政治错误。银行掌握在公社手中，这会比扣留一万个人质还有更大的意义。这会追使整个法国资产阶级对凡尔赛政府施加压力，要它同公社议和。（批注：公社委员会由于缺乏马克思主义理论指导，因此在经济上未能摧毁梯也尔反动政府的经济基础，造成了反动政府有充足财力组织反革命武装围剿巴黎公社。）但是，更令人惊异的是，虽然公社是由布朗基主义者和蒲鲁东主义者组成的，但它的措施却往往是正确的（批注：在工人政权的建设上，布朗基主义者和蒲鲁东主义者都不自觉地背叛了各自主张，建立了符合马克思关于无产阶级专政学说的政权。）。很明显，对于公社在经济方面的各种法令，无论是这些法令的优点或缺点，首先应当由蒲鲁东主义者负责；而对于公社在政治方面的行动和失策，则应当由布朗基主义者负责。正如政权落到空谈家手中时常有的情形那样，无论是蒲鲁东主义者或布朗基主义者，都按照历史的讽刺，做出了恰恰与他们学派的信条相反的事情。
蒲鲁东这个小农和手工业师傅的社会主义者，对联合简直是切齿痛恨的。他说：联合的坏处多于好处，它在本质上无益而且甚至有害，因为它是束缚工人自由的锁链之一；它是空洞的信条，无用而且累赘，既违反工人的自由，又违反节省劳动的原则；它的缺点比优点发展得更快；与它相反，竞争、分工、私有制则是有益的经济力量。工人的联合只适用于特殊场合，而据蒲鲁东说，这种特殊场合就是大工业和大企业，例如铁路（参看“革命的总观念”第３篇）。
但是，在１８７１年，大工业甚至在手工艺品生产中心的巴黎，也已经不是什么特殊现象了，所以公社最重要的法令规定要组织大工业以至工场手工业，这种组织不但应该在每一个工厂内以工人的联合为基础。而且应该把这一切联合体结成一个大的联盟；简言之，这种组织，正如马克思在“内战”中完全正确地指出的，归根到底必然要导致共产主义，即导致与蒲鲁东学说正相反的方面。正因为如此，公社同时是蒲鲁东社会主义学派的坟墓。（批注：蒲鲁东主义者之所以放弃自己的经济主张，主要原因在于这些蒲鲁东主义者必须代表巴黎工人阶级的根本利益，只有工人阶级在经济上广泛联合，才符合工人阶级根本利益。形势比人强，蒲鲁东主义者不得不放弃自己小资产阶级的主张了。）现在这个学派在法国工人中间已经绝迹了；目前这里在“可能派”中间也像在“马克思主义派”中间一样，完全是由马克思的理论统治着。只有在“激进的”资产阶级中间还可以遇到蒲鲁东主义者。
布朗基主义者的遭遇也并不好些。他们是按密谋学派的精神培养出来的，是由这个学派所要求的严格纪律团结在一起的，他们认为少数坚决和组织严密的分子在顺利的条件下不仅能够夺得政权，而且能够用极果断坚决的措施来保持政权，直到把人民群众吸引到革命方面，并使他们聚集在少数领袖的周围。这首先要求把全部权力最严格地专制地集中在新的革命政府手中。大多数正是由这些布朗基主义者构成的公社，在实际上做了些什么呢？它在向法国各省人民发表的一切宣言中，号召他们把法国的所有公社同巴黎联合起来，组成一个自由的联邦，一个第一次真正由国民自己建立的全国性组织。正是军队、政治警察、官僚这种旧的集权政府的压迫权力，即由拿破仑在１７９８年建立，以后一直被每届新政府当做合意的工具接收并利用来反对自己的敌人的权力，应该在全国各地覆没，正如它已在巴黎覆没一样。（批注：布朗基主义者之所以抛弃密谋主义并由少数人严格控制政权的思想，其原因在于有了巴黎公社---工人阶级的政权，布朗基主义者必须站在工人阶级的立场处理各种问题，同时，公社还面临着资产阶级反动政府的围剿，只有把法国所有公社联合起来，才能有效应对资产阶级反动政府的围剿。）
摘自恩格斯于1891年为“法兰西内战”单行本写的导言，《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2卷第225-227页。
二
如果他们（指巴黎公社---编者注）将来战败了，那只能归咎于他们的“仁慈”。当维努亚和随后巴黎国民自卫军的反动部队逃出巴黎的时候，本来是应该立刻向凡尔赛进军的。由于讲良心而把时机放过了。他们不愿意开始内战，好像那邪恶的侏儒梯也尔在企图解除巴黎武装时还没有开始内战似的！（批注：没有自觉用马克思主义暴力革命理论指导革命，对资产阶级的“仁慈”，就意味着无产阶级巨大的牺牲。）第二个错误是中央委员会过早地放弃了自己的权力，而把它交个了公社。这又是过分“诚实的”考虑！（批注：在阶级战争大决战的时刻，巴黎武装起义的中央委员会，理应担负起军事指挥部的职责，制定摧毁梯也尔反动政权的作战计划，当彻底摧毁了梯也尔反动政权后，再把权力交给公社。这就是恩格斯在总结巴黎公社失败时强调的“集中”。）不管怎么样，即使巴黎的这次起义会被旧社会的豺狼、瘟猪和下贱的走狗们镇压下去，它还是我们党从巴黎六月起义以来最光荣的业绩。
摘自马克思致路.库格曼（1871年4月17日），《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第392-393页。
三
让我们回忆一下国际的一个基本原则---团结。如果我们能够在一切国家的一切工人中间牢牢地巩固这个富有生气的原则，我们就一定会达到我们所向往的伟大目标。革命应当是团结的，巴黎公社的伟大经验这样教导我们。巴黎公社之所以失败，就是应在一切主要中心，如柏林、马德里以及其他地方，没有同时爆发同巴黎无产阶级斗争的高水平相适应的伟大的革命运动。（批注：如果广大的无产者能树立马克思主义的权威，那么在策动武装起义时，就必须考虑武装起义需要有联动效应。武装起义形成了联动效应，可以彻底动摇整个资产阶级统治社会的经济基础，极大地削弱资产阶级政府围剿工人起义的力量。）
摘自马克思《关于海牙代表大会》（1872年9月8日）《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8卷第18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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