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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社,还是国家?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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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社,还是国家?


在无产阶级革命建立一个什么样的政权问题上,马克思主义者与现代修正主义者有着截然不同的答案。马克思主义者认为,无产阶级政权只能是公社(及公社联盟),公社就是无产阶级专政政权。而现代修正主义者认为,无产阶级需要国家,需要建立“社会主义”的国家,这种“社会主义”国家就是无产阶级专政政权。
马克思主义者认为,无产阶级通过革命建立起的政权应该是巴黎公社式的政权。这是因为公社政权是工人阶级的政府,是生产者阶级同占有者阶级斗争的结果,是终于发现的、可以使劳动在经济上获得解放的政治形式。公社是根除阶级的存在所赖以维持、从而阶级统治的存在所赖以维持的那些经济基础的工具。公社是国家的对立物,公社消灭了国家军队,把武装交给了组织起来的生产者们,公社消灭了资产阶级国家机器所特有的警察、监狱和法庭,由社会中生产者们自觉地组织起来去管理整个社会。公社消灭了剥削阶级统治社会所特有的高高在上的吸噬工人阶级血的等级制的官僚体系,代之以社会中广大的生产者通过民主选举组成的公社委员会。如果公社委员不称职,选民可随时罢免他。公社委员领取的个人消费品,不能超过普通生产者领取消费品的标准。公社委员首先是一名普通的生产者,他必须完成社会赋予他的义务劳动,其次,他才是一名公社委员,履行社会赋予他的公社委员的职责。只有公社这种政权形式,才能把政治权力和经济权力交给社会中每个生产者,才能在社会中建立起共产主义的生产方式,从而在公社政权下消灭私有制,消灭阶级及阶级差异,并向外部资本主义世界输出共产主义革命。
现代修正主义者认为,无产阶级通过革命建立起的政权,应该保留国家这种政权形式。无产阶级可以用国家这种政权形式来镇压资产阶级的反抗,通过国家这种政权形式建立并巩固无产阶级专政,并向共产主义过渡。然而,保留了国家政权,必然保留阶级社会中少数统治阶级特有的统治和压迫普通劳动者的暴力工具--常备军、警察、监狱等国家机器,必然保留维持国家权力的各级官僚机器。如果无产阶级建立起来的政权依然是国家形式,就会建立起国家军队、警察、监狱和法庭,就会用等级制下的官僚机器去控制军队、警察、监狱和法庭。那么,掌握国家政权的官僚们,就会成为凌驾于广大的劳动者阶级之上的特殊群体,并靠吸噬社会中劳动者生产的财富而存在,这个群体不仅掌握了国家的政治权利,同时也掌握了社会生产及分配的权利。这样,掌握国家政权的官僚们就会成为与广大劳动者对立的特权阶级---官僚者阶级,这种政权就会成为了与广大劳动者阶级对立的政权,这种政权就会成为了维持阶级存在及维护阶级统治的工具。官僚者阶级就会推行国家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而非共产主义的生产方式,以便维持和巩固他们的阶级地位。这个政权即便被官僚统治者称为无产阶级专政(或人民民主专政)的社会主义国家,但其本质是官僚者阶级专政的高度垄断的国家资本主义。苏联及中国的共产主义运动,正是建立了国家,并导致高度垄断的国家资本主义而惨遭失败的。
在无产阶级重新起来进行共产主义革命的今天,在无产阶级政权建设问题上,现代修正主义者们依然扛起“国家”这个破旗,以迷惑广大的无产者,马克思主义者必须拿起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武器,在总结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经验和教训的基础上,对修正主义者的观点进行严肃地批判。

一、公社政权到底是怎么样的
我们知道,国家是人类社会进入阶级社会后,一个阶级镇压另一个阶级的暴力工具,国家也将随着无产阶级为了自身的解放的共产主义革命成功后而消亡。这样,无产阶级革命在政权建设上,必然抛弃为阶级统治和阶级压迫服务的“国家”这种特有的政权形式,代之以一种全新的无产阶级专政的政权形式。
无产阶级如何建立无产阶级专政的政权,这里绝对不是资产阶级不断重复的早已不新鲜的轮流坐庄的老生常谈,它是在揭示一定要发生的完全有别于已往政治生态的一种人与人关系的新形式。这个新形式的细节怎样,不是任何人可以赐令颁布的,它是由具体历史条件下的已经取得了政治压到优势的无产阶级自为开展的阶级斗争成效去塑造的。150多年前巴黎无产阶级创立的巴黎公社政权,经马克思细心研究后,明确指出巴黎公社这种政权,就是无产阶级专政。公社政权是对以往阶级社会中剥削阶级镇压劳动者阶级的国家的否定,公社是国家的对立物。公社这种政权形式为今天无产阶级革命建立政权竖立了标杆,新型的无产阶级政权应以巴黎公社政权为蓝本,并进一步完善出现代无产阶级的公社政权。
马克思在《法兰西内战》中是这样总结巴黎公社的:

工人阶级不能简单地占有现成的国家机器,并为自己的目的启动它。
马克思这句话,明确地告诫无产阶级,决不能想当然地占有现成的国家机器并使用这种国家机器,来完成无产阶级的解放,奴役无产阶级的的国家机器决不能当成解放无产阶级的政治工具来使用。这是因为,在阶级社会中产生出来的国家机器,必然为剥削阶级的政治统治服务,并用它来镇压劳动者阶级的反抗,这就产生了官吏、警察、监狱、法官以及常备军等组成的国家机器。国家机器充当着少数剥削阶级镇压劳动者阶级的工具。今天每个无产者都在感受到,工人阶级每一次的反抗,都促使资产阶级统治当局加大了警察、监狱、网络监控等方面的投入,资产阶级的国家机器也就越来越邪恶。我们还看到,只要政权形式是国家,必然就有官吏、警察、监狱、法官以及常备军,而官吏、法官和警察,还是军队,都是建立在权力等级制基础上,等级制是国家机器最基本的特征。所以说,国家是阶级社会中少数剥削阶级统治广大劳动者阶级的最有效的暴力工具。劳动者阶级起来造反,其组织结构和政权形式如果保留了国家,就会保留了官吏、警察、监狱、法官以及常备军,就会建立一个等级制的官僚机器去控制整个国家,这个政权必然与广大的劳动者阶级形成对立,这个政权必然会维持和巩固阶级存在及阶级统治的社会基础,掌握政权的官员就会成为新的统治阶级,新的剥削阶级。这样,起来造反的劳动者们,无疑成为了阶级社会中统治阶级改朝换代的工具。苏联及中国的革命,正是违背了马克思的警告,夺取政权后建立了所谓的“无产阶级”的国家,并用国家机器特有的等级制的官僚体系统治整个社会,从而沦落为阶级社会中统治阶级改朝换代的工具的。因此,今天无产阶级搞共产主义革命,必须对阶级社会特有的国家持坚决否定的态度。

公社应当成为根除阶级的存在所赖以维持、从而阶级统治的存在所赖以维持的那些经济基础的工具”。
无产阶级起来革命搞共产主义,就是要消灭阶级和阶级差别。要消灭阶级,必须要实行共产主义的生产方式,即社会中人们自觉地联合起来进行有计划的产品的生产及消费。这种生产方式必然要求社会中人与人之间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没有任何形式的等级,每个人都是社会的主人,每个人都可以自由地选择生产单位参加生产。这就要求无产阶级在建立自己的政权的时候,就必须充分考虑到无产阶级政权是为建立共产主义的生产方式服务的,公社这种政权形式恰恰符合这个要求,公社把政治权利和经济权利全部交给社会中的每个生产者,通过公社政权,每个生产者都享有平等的和社会主人的权利,通过普选形成公社委员会,社会中每个生产者就可以行使自己主人的权利;普选出的公社委员,他首先是一名普通生产者,他必须完成普通生产者的义务劳动。他领取的消费品与普通劳动者并无差别,这样公社委员就和普通劳动者一样,没有任何特权,公社这种政权形式,充分体现了社会中每个人是平等的。因此,只有在公社这种政权下,才能实行共产主义的生产方式,从而彻底消灭阶级及阶级差异,使人类进入无阶级的共产主义社会。然而,如果无产阶级革命建立了一个等级制构成的国家,在这个国家里,人与人之间必然是高与低、贵与贱的关系,是命令与服从、主人和侍从的关系,在这种国家政权下,还能搞共产主义生产吗?能实现无产阶级解放吗?能消灭阶级及阶级差异吗?当然不能!即便在苏维埃这种国家政权下,各级官员们举起“社会主义”或“共产主义”大旗,也与无产阶级解放事业毫无关系。在官员们主导下搞出所谓的“社会主义”或“共产主义”,必然是维持官僚者地位及利益的国家资本主义,官僚们必然成为国家资本的掌控者---官僚者阶级,普通劳动者只会成为官僚者阶级统治下的被压迫的城市工人阶级和农村社员阶级,苏联和中国革命失败的惨痛教训,给今天重新起来的无产阶级革命者敲响了警钟。

公社“废除了常备军而用武装的人民来代替它”。
常备军是国家机器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阶级社会中统治阶级对外发动战争以及镇压劳动者阶级反抗的暴力工具。公社要消灭国家这种政权形式,必然要消灭了国家机器的重要组成部分---常备军,并以广大生产者自己组织起来的武装来代替它。在无产阶级专政时期,社会中每个生产者都是社会的主人,他们不但需要自觉组织起来进行有计划的生产,同时也需要自觉地组织起来捍卫自己的公社政权,并向外部资本主义社会输出共产主义革命,这种组织起来的人民武装,必然会抛弃旧的与劳动者对立的国家形式下的镇压劳动者阶级的常备军,常备军是与广大无产者对立的异己力量,它只会变成与无产阶级极端对立的暴力机器。回顾苏联及中国的革命,革命成功后建立的政权,依然是国家,苏联和中国,都建立了维持等级制国家的暴力工具---常备军,常备军成为了与广大劳动者相对立的力量,常备军成为了维护官僚者阶级统治的打手和工具,成为了阻碍广大无产阶级起来革命的最反动的力量,今天我们每一个无产者无时不刻地感受到这个最反动的力量正在发生作用,这也从用反面教育了广大的无产阶级,一旦无产阶级组织起来通过暴力革命建立起自己的政权---公社,必须完全废除国家机器的暴力工具---常备军,代之以广大生产者自己组织起来的民兵武装。社会中的生产者不但要组织起来进行共产主义的生产,同时也要组织起来进行军事训练,组建起生产者自己的武装,以捍卫无产阶级的公社政权,并向外输出共产主义革命。

公社是由巴黎各区通过普选选出的城市代表组成的。这些代表对选民负责,随时可以撤换。其中大多数自然都是工人,或者是公认的工人阶级代表。公社不应当是议会式的,而应当是同时监管行政和立法的工作机关。”
设立公社委员会及公社委员会形成办法充分体现了公社政权是广大无产者自己的政权,是无产阶级获得解放的政权形式。公社消灭了旧的国家机器必备的官吏、警察、法官等角色,代之以各个社区选民普选产生出来的委员组成的公社。公社委员对各区的选民负责,选民不满意可随时撤换公社委员。公社不是议会式的,而是监管行政和立法的工作机关,公社委员受群众委托,广泛收集群众意见建议,完成公社的立法工作。立法完成后公社委员监管行政工作,如果群众对公社委员不满意,可随时撤换他。公社委员这样的产生及撤换办法,保证了公社委员只能是肩负人民群众重托的公仆,绝不可能成为凌驾于人民群众之上的主人。
回顾过去发生的共产主义运动,由于十月革命和中国的新民主主义革命建立的政权并不是巴黎公社那样由普选产生,而是在严格等级制官僚体系下由上级官僚者任命产生,这样的政权,只能是由等级制官僚组成的国家,这样的国家,完全凌驾于广大的劳动者阶级之上,并与劳动者阶级严重对立。这样国家政权,绝不是无产阶级专政,而是官僚者阶级统治下的封建宫廷。文化大革命试图打碎官僚者阶级统治下的封建宫廷,建立巴黎公社式的政权,然而没有成功。毛主席亲自参与制定文革纲领第九条就明确地指出:;“文化革命小组、文化革命委员会的成员和文化革命代表大会的代表的产生,要象巴黎公社那样,必须实行全面的选举制。候选名单,要由革命群众充分酝酿提出来,再经过群众反复讨论后,进行选举。”文化大革命期间,上海地区的无产阶级夺取地方政权后,把新的政权机构命名为“上海公社”,由上海32个造反派夺权后组建的“上海公社”,其宣言明确地写道:“它的领导成员,在上海自下而上的全面大夺权取得胜利后,由革命群众按照巴黎公社原则选举产生;在目前,则由各革命造反组织协商推举组成上海人民公社临时委员会,它是革命群众组织,人民解放军驻沪部队负责人和坚持毛主席革命路线的革命领导干部三结合的临时过渡性的权力机构,行使公社的领导权力”。然而,在公社还是国家问题上,反动的官僚者阶级对文革造反派刚刚建立的公社进行了疯狂围剿。一方面,官僚者阶级的总代表周恩来以中央文革小组的名义抢先在刚刚成立的“黑龙江红色造反者革命委员会”中掺沙子,要求把几个原宫廷成员掺入革命委员会领导班子中,更令人痛惜的是黑龙江造反派对周恩来的掺沙子行为言听计从。顷刻间,让黑龙江红色造反派发布的一号公告,即实行全面的选举制,完全变为了废纸。另一方面,反动的手握军权的老军头大闹中南海怀仁堂,凶猛地刮起了“二月逆流”的黑旋风,最终,“上海公社”宣言也变为了一张废纸,文化大革命与建立公社式的革命政权擦肩而过。历史教训让我们深刻地认识到,无产阶级政权如果不按照巴黎公社的普选制产生,其政权必然会变质,政权必然成为统治和镇压广大劳动者阶级的工具---国家,变成官僚者阶级专政的国家。

从公社委员起,自上至下一切公职人员,都只应领取相当于工人工资的薪金。国家高级官吏所享有的一切特权以及支付给他们的办公费,都随着这些官吏的消失而消失了。社会公职已不再是中央政府走卒们的私有物。不仅城市的管理,而且连先前属于国家的全部创议权都已转归公社”。
巴黎公社这一条规定杜绝了投机分子和冒险家们利用公社为自己谋利的后路。公社委员只领取与工人相同的工资,没有油水可捞,还要操很多心,投机分子和冒险家们决不会作这种亏本的买卖。这样,工人们选出的委员必然是那些有责任心的身负工人重托的工人代表。将来我们无产阶级掌握政权后,对这一条还可以进一步完善。公社委员除了行使委员职责外,还必须与普通生产者一样,需要参加义务劳动。由于我们搞的是共产主义生产,公社委员领取的不是薪金,而是领取与普通生产者相同标准的消费品。这样,公社就彻底消灭了依附于国家、寄生于社会、吸噬劳动者阶级血汗、凌驾于劳动者阶级并统治压迫劳动者阶级的官吏,公社成为了国家的对立物。

“普选制不是为了每三年或六年决定一次,究竟由统治阶级中什么人在议会里代表和压迫人民,而是应当为组织在公社里的人民服务,正如个人选择的权利为任何一个工厂主服务,使他们能为自己的企业找到工人、监工和会计一样”。
马克思这段话点明了公社的普选制与西方民主国家普选者的差别,
两者之间根本差别在于公社是与国家的对立物,公社消灭了依附于国家的凌驾于劳动者阶级之上并统治压迫劳动者阶级的官吏,公社选出的公社委员只能是服务于人民的公仆,而非凌驾于社会的主人。而在西方民主国家的选举,是建立在少数人剥削阶级统治广大劳动者阶级的国家基础上的,建立在等级制国家官吏基础上的,由于国家还在,等级制官僚机器还在,剥削压迫广大工人阶级的资本家阶级还在,因此,通过普选产生的议会或总统,只会是“每三年或六年决定一次,究竟由统治阶级中什么人在议会里代表和压迫人民。”

用等级授职制去代替普选制是根本违背公社精神的”。
白纸黑字!无产阶级革命导师说得多清楚:无产阶级政权决不能搞等级制。但是,今天那些号称无产阶级革命派的现代修正主义者依然为等级制百般辩解,这些人在口头上叫嚷着“人民群众是社会主人”,“一切权力属于人民”。但在他们的骨子里把人民群众当做羔羊,他们则是牧羊人,他们牢牢地掌握着权力,决不能让广大无产阶级染指,并且恬不知耻的告诉广大的无产阶级,他们是无产阶级的“先锋队”。他们封自己是“马克思主义者”,言外之意投身于自身解放的广大工人者不可能成为马克思主义者,凡是批判他们搞等级制党、搞等级制的国家的革命者更不是马克主义者了,这些革命者被他们打上了“无政府主义者”、“工联主义者”、“工团主义者”以及“原教旨马克思主义者”的标签。在它们眼里,一切工人运动都是“自发的”运动,而只有在他们集中统一领导下才能转变为“自觉的”运动。他们强调,没有他们领导下的等级制,就没有铁的纪律,“革命”就会失败。他们打死也不会相信平等而自觉联合起来的无产者建立的政党会有组织纪律性。他们只会相信,无产阶级只有在由他们的等级制的党的驯服下,无产阶级才能获得“解放”,这种“解放”,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要广大无产者充当这个等级制党驯服下的奴才。很不幸,革命导师马克思恩格斯早就揭去了这些“马克思主义者”的面具,马克思恩格斯告诫广大的无产者,世界上没有什么救世主,无产阶级的解放只能靠无产阶级自己。无产阶级建立的政权只能实行普选制产生的公社政权,并在公社政权下实行共产主义的生产方式,无产阶级才能获得解放。而用等级制建立政权,只会再建一个少数统治阶级镇压广大劳动人民的国家机器,并再建一个人剥削人,人压迫人的阶级社会。今天广大的无产者正亲身感受这个官僚资产阶级残酷镇压无产阶级的国家,这也让我们体会到现代修正主义者对无产阶级革命造成的破坏有多严重!

二、公社是国家的对立物
我们通过上一章对公社政权的了解,就能认识到公社与国家是两种完全对立的政权,公社是国家的对立物。无产阶级只有通过建立公社政权,才能实现无产阶级专政,并完成消灭阶级及阶级差异的共产主义革命。马克思在《法兰西内战》中详细论述了巴黎工人阶级如何用公社政权去否定国家政权的:
公社才是帝国本身的真正对立物,也就是国家政权、集中化行政权力的对立物,第二帝国只不过是这种权力的最完备的表现形式。事实上,这个国家政权是资产阶级创造的,最初作为破坏封建制度的手段,后来作为压制生产者、工人阶级的解放要求的手段。历次的反动和革命所起的作用都只是把这一组织起来的权力——组织起来奴役劳动的强力——从这一手中转到另一手中,从统治阶级的这一集团转到另一集团。它一直是统治阶级进行奴役和牟利的手段。它在每一次新变动中都吸吮了新的力量。它充当了镇压每一次人民起义的工具;在工人阶级进行了战斗,并被利用来把国家政权从他们的压迫者的这一集团转交给另一集团之后,它又被用去压制工人阶级。因此,这次革命不是一次反对哪一种国家政权形式—— 正统的、立宪的、共和的或帝制的国家政权形式的革命。它是反对国家本身、这个社会的超自然的怪胎的革命,是人民为着自己的利益重新掌握自己的社会生活。它不是为了把国家政权从统治阶级这一集团转给另一集团而进行的革命,它是为了粉碎这个阶级统治的凶恶机器本身而进行的革命。它不是阶
级统治的行政权形式和议会形式之间所进行的无聊斗争,而是同时对这两种形式进行的反抗,这两种形式是互为补充的,议会形式只是行政权用以骗人的附属物而已。第二帝国是这种国家篡夺的最后形式。公社是它的绝对否定,因此,公社也是十九世纪社会革命的开端。因此,无论公社在巴黎的命运怎样,它必然将遍立于全世界。

三、公社的普选制与现代民主国家的普选制的区别
由于中国大陆地区的无产阶级生活在一个由官僚资产阶级统治的国家里,这个国家政权,其权力更迭依然遵循着封建宫廷血腥的政变模式。因此,中国大陆地区的无产阶级从来也没有参加过类似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的总统议会选举活动,无法直观体会到资本主义国家的议会总统普选制与无产阶级的公社普选制之间区别。因此,我们有必要就无产阶级公社的普选制与我们从传媒上看到的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的议会总统普选制做个比较,说明两者之间的差别。
总的来说,两者之间差别是国家与公社的差别,公社是国家的对立物,公社否定了国家。在国家政权下的普选,只是每几年决定一次,究竟由统治阶级中什么人在总统位置上、在议会里代表统治的剥削阶级来压迫广大人民。而公社政权下的普选,人民选出的公社委员,只能是担负人民重托并服务于人民的公仆。无产阶级革命如果依然保留了国家(即便是民主制的国家)而不是公社,无产阶级革命落入一场剥削阶级改朝换代的陷阱里,无产阶级的解放只能变成水中月、镜中花。无产阶级解放的共产主义革命所建立的政权,必须是公社。
公社的普选制与现代民主国家的普选制的具体差别如下:
(1)两种普选制的目的不同。现代资本主义社会的议会总统选举制已经成为了维持和巩固资产阶级长期统治的工具。这种选举制度在资产阶级推翻封建地主阶级统治的民主革命时期,曾经起到了进步的作用,由于无产阶级也投身于这场民主革命(如1789年爆发的法国大革命),加之无产阶级为自己的政治权益,与资产阶级进行了积极地抗争(如1836年起英国工人阶级搞起的轰轰烈烈的宪章运动),逐步形成了今天资本主义社会采用的议会总统普选制。由于这种制度无法打破整个社会的经济基础---资本,以及资本赖以存在的商品生产方式,以至于这个制度被资本所俘获并加以利用,成为了服务于资产阶级统治的工具。这种制度经过不断地演变和发展,形成了我们今天看到的奇观:总统和议员在政治舞台上充当小狗,小狗的主人则是舞台后面的资产阶级各种利益集团。资产阶级各种利益集团每过4-5年就会抛出几个小狗,让普通民众去选举(偶尔可能会出现一点意外,一些没有完全掌控的“贫民代表”当上了总统或议员,但很快资产阶级会利用这个社会最强大的武器----金钱,软硬兼施,将其俘获。)。这种方式更具迷惑性,让无产阶级在一次又一次的选举游戏中消磨掉独立反抗的意志,客观上延长了资产阶级统治的寿命。而无产阶级通过普选建立起的巴黎公社式的政权,却截然不同,公社这种政权是无产消灭阶级、消灭阶级赖以存在的经济基础的工具。也就是说,无产阶级通过暴力革命推翻资产阶级的反动统治,经普选建立的公社政权,其目的就是消灭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建立起整个社会生产者自觉地组织起来进行有计划的共产主义生产。因此,公社这种政权形式必须适应共产主义生产方式的建立,共产主义生产方式要求社会中每个人都是自由人,都是社会的主人,公社这种通过普选产生的自治政权,正是体现了每个人都是社会主人的思想。公社政权的建立,标志着实行共产主义生产方式的开始,无产阶级就可以率先在建立起公社的地区获得解放,吸引或激励资本主义世界的无产者们起来革命,建立公社,并逐步形成无产阶级公社的联盟,当全世界都建立起共产主义的生产方式后,人们将不再需要政治了,公社,这种政权形式也会随之消亡。
(2)两种政权性质不同。无产阶级公社砸碎了几千年来反动统治阶级反复宣传的亘古未变的国家机器,代之以无产阶级自觉组织起来的公社。废除国家机器中的暴力工具---常备军,由武装起来的无产者所代替。废除监狱、警察、法官、律师。已经解放的无产者,人人都是社会的主人,他们会自觉组织起来,维持社会的安宁,少数捣乱分子在广大群众的监督下改造而成为新人。国家机器中的重要角色---官吏,一并废除。现在的中国,当官意味着权力,意味着等级制下官吏们对无产者的剥削、压迫和统治,当然也意味着官员们财源滚滚。在西方,官吏的地位虽没有中国那么高,由于他们要给背后的金融寡头们站台,有时甚至背黑锅,风险挺大,所以他们会得到金融寡头们丰厚奖赏。这是一条升官发财并混进上流社会的捷径,无产阶级公社却拆掉了阶级社会中当官发财的舞台,由于没有了常备军、没有了法官、没有了警察、没有了监狱,无产阶级普选选出的公社委员,丧失了对普通生产者生杀予夺的权力。由于公社消灭了等级制,委员与普通生产者是一样的,他们都要参加义务劳动,领取与普通生产者相同的消费品,这样就断绝了一切野心家冒险家们混入公社委员会而实现他们升官发财的美梦,生产者们推举的公社委员必然成为对生产者负责的普通勤务员。
(3)普选的结果不同。资本主义制度下的总统或议会选举,其本质就是每4-5年决定一次究竟由资产阶级扶持中的什么代表在议会总统位置上统治和压迫人民。在资本主义社会,由于资本控制了整个社会资源,话语权也牢牢掌握在资产阶级手里,整个社会的文化思想也由统治的资产阶级所掌控,凡是历史上被压迫阶级起来的造反运动,都被今天反动资产阶级把控的传媒描绘成极端恐怖、邪恶和愚昧的运动。只要无产阶级起来强力反抗,他们就毫不犹豫地打上恐怖主义的标签,并进行残酷镇压。爆发经济危机时,他们有意把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尖锐的阶级矛盾引导为其他矛盾,引发大国沙文主义、种族主义和民粹主义泛滥,资产阶级的左派(包括西方社会里的社会民主党)也会跳出来搞出一些阶级调和。所以在今天的资本主义社会中,各派资产阶级端出的各种候选人,无论是左、中、右派,也无论保守派或激进派,他们全都成为了资本统治世界的工具,无产阶级参与其中,无非是选举某位资产阶级的代表来统治压迫无产阶级而已。当然很多无产者看透这类选举的本质,因而,西方社会各种选举,投票率很低,最高时候也没有超过登记选民的49%。而无产阶级公社则不同,由于公社消灭了等级制、消灭了国家、杜绝了野心冒险家的投机钻营之路。公社委员选举体现了每一个人都是社会的主人,人人起来对社会负责的神圣权利。生产者们选举的公社委员必然成为积极为生产者服务的勤务员。如果发现他表现不好,普通生产者们可随时这撤换掉他。
(4)权力归属不同。公社委员会的全部权力属于社会中每一个普通生产者,公社执行的每项政策措施来源于每一个普通生产者的民主决策,每一个生产者同时是每项政策措施执行的监督者,他们可随时纠正执行中发生的错误,必要时普通生产者可民主协商撤换掉公社委员。现代资本主义社会的普选制,看似权力属于人民,其本质权力属于资本及资产阶级。资本操纵了选举,资本把控了社会中各种资产阶级党派,这样,资本必然掌握着议会。议会中各派势力每次开会吵吵嚷嚷,看似很民主,但这只不过是资本各利益集团瓜分工人的无酬劳动引发的内斗而已。总统是金融寡头的提线木偶,行政大权必然为资本服务。资本控制了司法,首先法官执行的法律就是资产阶级可以合法剥削和压迫无产阶级的“法律”,是无产阶级造反就违法的“法律”。其次,法官阶层已属于资产阶级上流社会,他们本身就是资产阶级的一员,屁股决定脑袋,所谓司法独立是资产阶级忽悠无产者的谎言而已。
总之,资产阶级的议会总统普选制是维持资产阶级对无产阶级长期统治的有效工具,并随着时间推移而变得越来越反动。而无产阶级普选形成的公社则是消灭阶级、消灭阶级赖以存在的经济基础的工具,并随着共产主义的生产方式规模扩大而逐步消亡,直到全世界都实现了共产主义,那个时候,公社也将彻底消亡。

四、无产阶级只有建立公社政权,才能实行共产主义生产
无产阶级建立的公社政权,是把政治权力和经济权力交给社会中每个生产者的政权形式。这是因为公社消灭了国家本身,国家是凌驾于社会中每个劳动者之上的异己力量,是社会的寄生赘瘤。公社铲除了国家,也就铲除了压迫广大劳动者阶级的枷锁,把政治权力和经济权力交给社会中每个生产者。
公社,这种把政治权力和经济权力交给社会中每个生产者的政权形式,恰恰具备了开展共产主义生产所必备的条件。我们知道,共产主义生产方式是生产资料由社会中全体生产者共同占有,消灭商品生产,代之以社会中的生产者自觉地组织起来进行有计划的物品生产。共产主义的生产方式要求生产资料由社会中生产者共同占有并由生产者自由地社会化使用,这也必然要求把生产的自主权及政治权力完全交给社会中的每一个生产者,公社政权完全适合这个条件。共产主义的生产方式要求把生产的全过程开放给社会中每个劳动者参与进来,共同完成生产活动。生产的全过程包括产品需求收集、产品功能设计、生产计划制定、产品生产以及生产过程协调等工作。每个生产者都可以自愿参与生产活动的任何一个环节,他可以是产品需求的提出者、产品的设计者、生产计划的制定者、生产活动的开展者以及生产过程协调者等角色,以实现每个人都能充分自由地发展自己。只有在公社这种把所有权力都交个社会中每个生产者的政权下,才能顺利地进行上面描述的共产主义生产。
马克思主张无产阶级需要建立的公社政权,是一定地域一定人口规模内无产者联合起来的地方自治政权,更大规模的联合,则是各无产阶级各个公社平等而自由的联盟,这种由公社而形成的公社联盟打破了阶级社会中民族国家的地域界限,上海公社不仅可以和周边的苏州公社组成公社联盟,还可以和远在大洋彼岸的西雅图公社组成公社联盟。由无产阶级公社组成的公社联盟,势必消灭中央集权的国家,这种中央集权的国家存在的前提是以中央政府对地方政权的绝对控制。因此,只有公社及公社联盟,才能实现“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的目标。未来社会是自由人联合体,人们的生产活动是生产者自由联合起来的活动,这种自由联合起来的生产活动必然要跨越了现今资本主义社会民族国家的地域界限。实行共产主义生产方式的起点,必然依靠每个无产阶级已经建立起来的自治公社,共产主义生产更大规模的扩张,则是各个自治公社平等而自由的联盟,当这种公社联盟遍及全球,共产主义就彻底实现了。
因此,只有公社这种政权形式,才能开展共产主义生产。因此,马克思这样评价公社为:“公社政权是工人阶级的政府,是生产者阶级同占有者阶级斗争的结果,是终于发现的、可以使劳动在经济上获得解放的政治形式。
与之相反,无产阶级通过暴力革命推翻资产阶级的统治,建立起一个新的国家,而非公社,在此国家政权下,是无法建立共产主义的生产方式的,苏联及中国的共产主义运动遭受惨重失败就是明证。
我们知道,国家是阶级社会中特有的剥削阶级统治我们劳动者阶级的暴力工具,维持着这个暴力工具最根本的基础是权力等级制的官僚体系,等级制下的官僚控制着暴力镇压广大劳动者阶级的军队、警察、监狱、法庭,同时也控制着社会中人们的思想文化,对广大劳动者阶级进行洗脑教育,以维持其统治。如果我们广大无产者组织起来推翻资产阶级的反动统治,建立起来的政权依然是国家政权,并照搬过去剥削阶级搞的国家政权形式,建立起国家军队、警察、监狱、法庭,并用等级制下的官僚去掌控军队、警察、监狱和法庭。那么,这个政权就会成为与广大劳动者阶级对立的政权,这个政权就为私有制的生产方式保驾护航,这个政权就会成为了维持阶级存在及维护阶级统治的工具,这个政权即便被统治者称为无产阶级专政,但其本质是官僚者阶级专政的政权。这是因为:掌握着国家机器的各级官员们,拥有了统治和镇压社会上普通劳动者阶级的绝对权力,拥有了属于各级官员们拥有的与广大劳动者阶级完全不同的特权利益,他们必然会想尽办法去维持等级制的官僚体系,保留并扩大官僚们的特权,并想尽一切办法把政治上的统治兑现为财产上的占有。掌握国家政权的官僚们就会篡改马克思主义,用修正主义代替马克思主义。他们把地域广袤、人口众多、生产力发展极不均衡的全部地区置于中央集权的国家下,人为地把社会中生产资料划分为国家所有制、集体所有制及少数个体所有制,以便在他们控制下的全部地区保留商品生产方式,苏联和中国称为“有计划的商品生产方式”,以发展国家资本主义,从而巩固官僚者阶级的特权地位,壮大官僚者阶级的经济基础,增强官僚者阶级的政治统治。苏联和中国的无产阶级革命,正是走上了这条错误道路而演变至今的。
有同志说,苏联和中国,都是在生产力极度落后国家进行无产阶级革命,无产阶级建立国家,搞国家资本主义也是不得已为之的选择。
这位同志说得似乎有些道理,苏联和中国必须要跨过资本主义的卡夫丁大峡谷。在马克思主义者看来,难道只有这条路可走吗?答案是否定的。如果说中国的社会生产力落后还能说得过去,说俄国的生产力落后就说不过去了,俄国在十月革命前已经是世界第六大工业国了。另外,苏联和中国还有一个重要的国情这位同志似乎忽略了,苏联和中国的地域广阔,苏联和中国的一个省就相当于欧洲的一个国家了,各地区发展很不平衡,有些地区资本主义工商业有了长足地发展,有些地方还是封建小生产方式。就拿生产力极其落后的中国来说,从总体上看,中国是农业国,大部分地区的生产方式依然是封建小生产方式,但是,中国从洋务运动开始,就在沿海及交通枢纽地区逐步发展起了资本主义的工商业,主要分布于:上海及周边地区,武汉及周边地区,京津及周边地区,东北三省工业区。马克思提出的消灭国家代之以人民组织起来的自治公社及公社联盟的政权形式,同样也可以适应于苏联和中国地域广阔,生产力不平衡状况的地区搞无产阶级的共产主义革命。首先,无产阶级革命的突破点就在于工商业发达的城市和周边地区,在这些地区就可以率先搞无产阶级的共产主义革命,在这些地区建立无产阶级自治的公社政权,推行共产主义的生产方式;其他封建小生产方式占据主导的地区搞土地革命,建立地方农民阶级自治的公社政权,在这些农民公社推行合作化运动,当合作化运动完成后,就与搞共产主义革命的地区形成联合,过渡为共产主义的公社及公社联盟。当然,这种公社联盟必然是跨越不同民族、国家地域界限的联合,苏联地区如果也搞无产阶级公社的话,两个地域的公社必然会形成更大的公社联盟。
苏共及中共之所以选择了建立国家,建立一个中央集权的国家,走国家资本主义道路。在于苏共和中共党内充斥着大量的民族主义分子,而非马克思主义者,他们对中央集权的国家有迷一般地崇拜。因此,这些人建党时候就实行等级制,掌握政权后,毫不犹豫地建立起中央集权的国家,这些人必然充斥于国家的官僚机器中,统治和奴役广大的劳动者阶级。
有同志会问,中国无产阶级革命建立了一个官僚等级制国家,等级制下的官员们不也在1958年大跃进时期刮过一段“共产风”,他们是不是实践了共产主义的生产方式?
其实,1958年的大跃进运动,是完成国家资本的原始积累的过程。1958年的大跃进运动,一方面,农村广大劳动人民经过合作化运动后,摆脱了小生产方式束缚,焕发出冲天的共产主义生产的积极性。另一方面,新中国形成的官僚者阶级需要短时间完成工业化,两者因素叠加,客观上实现了国家资本的原始积累。通过大跃进运动,中国资本主义初步完成了工业化,国家资本的原始积累也基本完成。我们明显看出,当时等级制下官员们主导的“共产主义生产”,与马克思提出的由社会中每个生产者自己主导,并自觉地组织起来进行有计划的生产方式有着本质的不同。共产主义生产是由社会中广大的生产者自觉组织起来进行的生产,没有任何人站在生产者之上使用强迫命令、奴役或金钱驱使等手段,驱使劳动者开展生产活动。而在大跃进时期由等级制下官员们搞的所谓“共产主义生产”,是在等级制官僚机器的国家里,官员们用政治统治和强迫命令方式让社会中的劳动者进行的生产活动。这种所谓的“共产主义生产”,就是让整个社会的生产活动完全服从于官僚者阶级,并按照官僚者阶级的个人意愿,随意处置社会生产资料、劳动力及劳动产品的生产方式,这种生产方式就是奴隶式的生产方式,是极其落后、极其野蛮的生产方式。在当时的社会基础及阶级关系下,这种落后的生产方式自然很快被建立在以价值为核心的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所取代,苏联建国时期的“战时共产主义”自然被之后列宁提出的新经济政策所取代。大跃进时期“五风”之一的“共产风”,自然遭到农村社员阶级采用瞒产私分粮食、劳动力外逃、磨洋工、伸手向上要粮食等手段来反抗,自然被毛主席纠风所强调的“价值规律”所否定。这样,中国大跃进运动时期刮的“共产风”,只不过是官僚者阶级迅速完成国家资本积累的一种手段而已。
总之,无产阶级只有消灭了国家,建立巴黎公社式的政权,才能在社会中建立起共产主义的生产方式。50多年前发生的文化大革命,曾试图建立巴黎公社的政权形式,被当时强大的官僚者阶级极力破坏而夭折了。今天起来革命的无产者们,要从中汲取这个重大的教训,并通过无产阶级革命,建立一个权力属于社会中每个无产者的公社政权。

五、用等级制组建的“无产阶级”政党必定要搞国家政权
我们知道,人们的社会存在,决定人们的社会意识,无产阶级起来革命搞共产主义,同样如此,无产阶级只有起来消灭资本及资产阶级,从而彻底消灭阶级及阶级差异,无产阶级才能获得解放。搞共产主义成为了无产阶级彻底获得解放的唯一可走的革命道路,马克思主义理论必然成为无产阶级革命的指导思想。然而,无产者们搞共产主义革命而组织起来成立的政党,这个政党如果搞等级制,情况就会发生质的变化,等级制下党的各级领导人,他们在权力及利益上与无产阶级彻底解放的共产主义原则形成了鲜明的对立,各层级领导人与基层党员,以及与广大无产者之间的关系也蜕变为统治与被统治,命令与服从,压迫与被压迫的关系。党内各层级的领导人在革命成功掌握政权后,理所当然地成为新的统治者。阶级社会特有的凌驾在广大劳动者阶级之上的暴力机器--国家,以及国家机器下的等级制官僚机器,自然成为新的统治者唯一的选择。掌握政权的统治者以国家的名义,接管了旧社会遗留下的经济基础,并迅速掌控了社会中人们的生产活动,此时,党内各层级的领导人就转变成新的统治阶级,这个阶级就是共产主义运动中在苏联及中国所产生的官僚者阶级,有官僚者阶级的统治存在,就会产生与官僚者阶级相适应的阶级意识,官僚者阶级的权力及利益必然与无产阶级解放的共产主义原则背道而驰。共产主义革命纲领还在党章上呢!怎么办?他们就会篡改马克思主义,把马克思主义篡改成符合官僚者阶级利益并适合官僚者阶级统治的修正主义。关于无产阶级政权,官僚者阶级已经抛弃了马克思所推崇的巴黎公社政权形式,建立起了官僚者阶级统治的等级制国家,为忽悠社会中广大的劳动者,官僚者阶级给这个等级制国家命名为“无产阶级专政的社会主义国家”,或“人民民主专政的社会主义国家”。并在他们统治的国家机器名称前加上劳动人民喜欢的定语,如“人民政府”、“人民警察”、“人民法庭”、“人民军队”,“人民监狱”,最具讽刺意义的称呼,莫过于各级统治劳动者阶级、吞噬劳动者阶级血汗的官员们自称为“人民公仆”。社会上有马克思主义者对此提出质疑时,掌握了解释权的官僚者阶级,就会抛出马克思主义要适合俄国或中国的国情,要适应苏联和中国的生产力状况。实在无法自圆其说了,他们就祭出大杀器:“事物是发展的,我们要发展马克思主义。”官僚者阶级所谓的“发展马克思主义”,就是大搞修正主义。
由此我们可以看出,用等级制建立起的所谓的“无产阶级”政党,必定是修正主义党,法西斯的党。这个修正主义党,就会在无产阶级解放的共产主义运动中,凌驾于整个无产阶级之上,把无产阶级当成这个等级制党的驯服工具。这个党必定篡改马克思主义最基本原则,把马克思主义篡改成为维护等级制下官僚特权的修正主义,在无产阶级建立什么样的政权这个重大原则问题上,这个修正主义的党,会毫不犹豫地抛弃公社,选择建立一个由等级制官僚体系构成的国家。

六、关于无产阶级政权问题上,各种修正主义观点

观点一、无产阶级要建立没有资本家的资产阶级国家。
关于无产阶级要建立“没有资本家的资产阶级国家”这个提法,出自列宁的《国家与革命》这部著作,原话是这样的:“在共产主义下,在一定的时期内,不仅会保留资产阶级权利,甚至还会保留没有资产阶级的资产阶级国家!”。毛主席在1976年反击右倾方案风时,又把这个问题提了出来:“社会主义社会有没有阶级斗争?什么“三项指示为纲”,安定团结不是不要阶级斗争,阶级斗争是纲,其余都是目。斯大林在这个问题上犯了大错误。列宁则不然,他说小生产每日每时都产生资本主义。列宁说建设没有资本家的资产阶级国家,为了保障资产阶级法权。我们自己就是建设了这样一个国家,跟旧社会差不多,分等级,有八级工资,按劳分配,等价交换。要拿钱买米、买煤、买油、买菜。八级工资,不管你人少人多”。当时的中国,恰恰是按照列宁提出的理论,建设了一个“没有资本家的资产阶级国家”,这个“没有资本家的资产阶级国家”的基本特征是“分等级,有八级工资,按劳分配,等价交换。要拿钱买米、买煤、买油、买菜。八级工资,不管你人少人多”。主席不得不遗憾地告诉大家,这个社会“和旧社会差不多”(旧社会指国民党统治中国的时期)。既然和“旧社会差不多”,那么必然存在着阶级和阶级斗争,广大的劳动者阶级还要继续革命。
我们回头观察1976年至今发生的历史,可以清晰地看到,毛主席关于当时中国与“旧社会差不多”的判断,完全正确。与今天社会一样,都是资产阶级统治我们的世界。1976年的时候,资本构成单一,全都是国家资本,国家资本的代言人是各级官吏,官吏们作为官僚者阶级来统治着我们;而现在的资本构成就复杂一些,有国家资本、民营资本和境外资本混合构成,国家资本占据核心位置。现在的资产阶级统治,是由官僚资产阶级为主导,联合其他各类资产阶级对我们进行联合统治。左翼圈子里提出改革开放后所谓的“资产阶级复辟”,只不过是由政府官员计划控制下的国家资本主义,变成了以市场调节为主的资本主义而已。不同点在于,当时毛主席号召全国人民搞了一场文化大革命,文化大革命,踢开党委闹革命,试图砸烂建国17年来的国家机器,建立与国家对立的巴黎公社式的政权,但没有成功。文化大革命未完成的建立公社政权的任务,将会由今天觉悟起来的无产阶级革命者来完成。
无产阶级掌握政权后,建设一个“没有资本家的资产阶级国家”,是错误的,错误的地方在于把资本被看做纯粹的物,而不是看作生产关系,这种生产关系自身的反映,恰恰就是资本家。也就是说,有资本必然有资本家,搞出有资本没有资本家的提法,无疑把共产主义运动引向歧途。毛主席的认识是清醒的,他发现资产阶级就在党内,反复强调以阶级斗争为纲。那么,党内的资产阶级是怎样产生的?今天我们终于知道了,这是由于当时有了国家资本。无产阶级掌握政权后,如果不消灭国家资本,那么上台的官员们必然成为国家资本的掌控人,即成为了新的资产阶级---官僚者阶级。所谓的“无产阶级”专政,其本质为官僚者阶级专政。
有的人说,列宁说得没有错,无产阶级可以依靠商品生产和货币交换积累起来的国家资本为社会主义建设服务,为社会主义社会中人们的需要服务,这怎么会产生统治并压迫劳动人民的资产阶级呢?
针对这个问题, 马克思批判到:“有些社会主义者则认为,我们需要资本,但不需要资本家,——这是完全错误的。在资本的概念中包含着这样一点:劳动的客观条件(而这种客观条件是劳动本身的产物)对劳动来说人格化了,或者同样可以说,客观条件表现为对工人来说是异己的人格的财产。资本的概念中包含着资本家。
马克思这句话告诉我们,以货币形式积累起来的劳动的客观条件形成了资本,有资本必然包含资本家。具体来说,资本家是劳动的客观条件(而这种客观条件是劳动本身的产物)对劳动来说的人格化。在苏联和中国的社会主义时期,由于是商品生产,在生产中与工人对立的劳动的客观条件是以国家资本形式存在的,其人格化就是当时统治着劳动者的官僚者阶级。
有的人还会说,实行了生产资料公有制改造后,政府宣传生产资料属于社会中的每一个人了,社会主义公有制不是说消灭了资本了吗?怎么还会有资本和资本家呢?
问题出在商品生产及货币交换上。马克思在分析商品生产方式时,发现了这样的矛盾:活劳动的客观条件对于作为主观存在的活劳动能力来说,表现为分离的、独立的价值,因而活劳动能力对于客观条件来说,也只是表现为另一种价值(它不是作为价值,而是作为使用价值来同客观条件相区别)。这种分离一旦成为前提,生产过程就只能新生产,再生产这种分离,而且是在更大规模上再生产这种分离。生产过程怎样生产这种分离,我们已经看到了。活劳动能力的客观条件作为与活劳动能力相对立的独立存在,作为不同于活劳动能力并且与之相对立的主体的客观性而成为前提;因此,这些客观条件的再生产和它们的价值增殖,即它们的扩大,同时就是这些条件作为与劳动能力无关的并与之相对立而独立的他人的主体的财富所进行的再生产和新生产。再生产和新生产出来的,不仅是活劳动的这些客观条件的存在,而且是这些条件作为独立的价值,即属于他人的主体的价值,而同这种活劳动能力相对立的存在。劳动的客观条件取得了与活劳动能力相对立的主观的存在——从资本变成资本家
马克思这段分析告诉我们,在苏联和中国搞的有计划的商品生产方式下,必然存在活劳动的客观条件与作为主观存在的活劳动能力之间的相互对立。从主观存在的活劳动能力方面看,活劳动的客观条件与主观存在的活劳动能力是分离和独立的价值。从客观条件作为主体方面看,活劳动能力表现为另一种价值(它不是作为价值,而是作为使用价值来同客观条件相区别,这种使用价值是客观的物质条件以商品的形式得到增殖)。这种分离一旦成为前提,生产过程就只能新生产,再生产这种分离,是在更大规模上再生产这种分离,而且是这些条件作为与劳动能力无关的并与之相对立而独立的他人的主体的财富不断扩张。在劳动的客观条件取得了与活劳动能力相对立的主观的存在——从资本变成资本家。我们遗憾地看到,所谓的生产资料公有制改造,恰恰是商品生产方式下,劳动的客观条件以一种独立的价值主体加速与劳动能力分离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具有独立价值的劳动客观条件成为了国家资本,资本的人格化就是官僚者阶级,而工人和农村社员则充当了与之对立的活劳动力一方。生产资料公有制改造完成之时,标志着以代表国家资本的新生资产阶级(官僚者阶级)与工人和农村社员为主体的阶级相互对立,成为了当时社会根本的阶级矛盾。苏联和中国政府宣传的生产资料属于国家,客观上起到了忽悠工人和农村社员的作用。
结论正如马克思所说:“把一个在价值上建立起自己的生产方式,进而按照资本主义方式组织起来的国家,看成是一个单纯为了满足国民需要而工作的总体,这是错误的抽象。
无产阶级起来革命,建立政权后就是要消灭资产阶级依靠金钱,从而控制整个社会的商品生产方式,建立起依靠社会中人们自觉地联合起来,进行有计划的生产,即共产主义的生产,与之相适应的政权形式只能是无产阶级的公社。只有走这条道路,才能消灭阶级、阶级差异以及政治统治,无产阶级才能得到解放。
无产阶级绝不能建立没有资本家的资产阶级国家,与之相反,无产阶级需要建立共产主义的公社(及公社联盟)。

观点二、无产阶级专政就是共产党专政。
用共产党专政去代替无产阶级专政,是现代修正主义者为了建立一个等级制国家,剥夺广大无产阶级当家做主的权利而抛出的一个谬论。
无产阶级专政,毫无疑问是整个无产阶级的专政,它是全体无产者共同参与,每一个无产者行使自己做社会主人权力的专政形式。把无产阶级专政篡改成共产党专政或无产阶级“先锋队”专政,是对马克思主义关于无产阶级专政学说的严重歪曲。所谓的共产党专政就是把共产党员凌驾于整个无产阶级之上,这种专政必然直接剥夺了社会中每一个无产者行使自己作为社会主人的权力,就会形成共产党人员对广大无产者们的政治统治,共产党员就会产生与无产阶级不同的利益,他们就会成为新的统治阶级,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国家这种少数统治阶级镇压广大劳动者阶级的暴力机器,来统治和压迫广大的劳动者阶级,他们自然把无产阶级专政篡改成共产党专政或无产阶级“先锋队”专政,这个政党无疑变成了修正主义党,法西斯党。苏联和中国的共产主义运动遭受严重挫折证明了这个结论。
今天,每一个无产者每一天都能感受到反动的资产阶级政府一方面声称这个政权的一切权利属于人民,另一方面,他们却培养扶持资本及资产阶级对无产者进行残酷地剥削和压迫,并对无产者的反抗进行残酷地镇压。我们不禁要问,每个无产者本来是现在这个政权的主人,这个主人的权力怎么会完全丧失的?其原因就是中国共产党建立政权的时候,偷偷把无产阶级专政修改为无产阶级“先锋队“专政,这套做法是从苏联学过来的。现在的宪法明确地说“中国共产党领导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最本质的特征”,这就是说,每个无产者不能领导这个政权,只能由共产党领导,具体到共产党什么人领导呢?当然是共产党内从上到下的各级官吏们领导着这个政权。看看!偷梁换柱之后,无产阶级革命牺牲了的烈士不幸再次成为了阶级社会中改朝换代的工具,而无产阶级的解放也化为了泡影。
《共产党宣言》中说:“共产党人没有任何同无产阶级利益不同的利益,他们不提出任何特殊的原则,用以塑造无产阶级的运动。”导师写这句话告诉我们,无产阶级的解放只能是无产阶级自己的事情,而共产党人所作的一切,只能是服务并服从于无产阶级的解放运动。如果“共产党人”越厨代庖,代替无产阶级并去充当无产阶级的“救世主”,他们就会提出了特殊的原则以塑造无产阶级的运动。这样无产阶级就被迫地成为这些“共产党人”的驯服工具,即便“共产党人”宣传口号是要建立无产者们自己当家做主的新社会。然而具体操作中却剥夺了每个无产者当家作主的权利。这些“共产党人”为什么要越厨代庖,代替无产阶级行使专政的权利?这是由于这些人参加革命时,就有了打江山坐江山的念头,他们盘算着革命成功后要高官得坐,骏马任骑。权力不集中在“共产党人”手里,怎么能达到这个目标呢?他们口号上喊着”共产党人没有任何同无产阶级利益不同的利益“,而事实上他们想的和做的正是建立了与无产阶级利益不同的利益。这些“共产党人”,“作了大官了,要保护大官们的利益。他们有了好房子,有汽车,薪水高,还有服务员,比资本家还厉害。”,他们与无产阶级的利益能相同吗?
无产阶级专政与以往阶级社会中的政治统治截然不同,马克思说:“无产者同政治统治当然毫无任何共同之处”。今天革命队伍中有人依然醉心于共产党专政(或先锋队专政)的人,恰恰把无产阶级专政理解成政治统治了。任何一种政治统治,存在等级制就是必备的要素,等级制的国家是他们掌握政权后的必然选择。如果认为无产阶级专政也是一种政治统治形式,导出共产党专政就毫不奇怪了。当这个结论成立的那一刻,无产阶级专政不但从理论上已经被彻底否定,而且是个臃肿到引人喷饭的劣制品。
因此,无产阶级专政与共产党专政,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专政。前者是无产阶级掌握政权后社会中每一个无产者都是社会主人的政治形式。这种政治形式表现为公社政权;后者则是凌驾于无产阶级之上的统治者剥夺了全体无产者社会主人的权力后的政治统治,这种政治统治必然表现为国家政权。公社是国家的对立物,公社与国家的对立,是无产阶级专政与共产党专政对立的具体体现。
五十多年前爆发的踢开党委闹革命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正是试图打破共产党专政下形成的官僚者阶级的政治统治,建立起由每一个无产者行使自己做主权力的政权---公社,但没有成功。今天这个使命已经落在每一个起来革命的无产者身上了。

七、结论
无产阶级通过革命建立起的政权只能是巴黎公社式的政权,公社是无产阶级获得解放的政治形式,公社就是无产阶级专政。公社是无产阶级否定国家的政权形式,公社是国家的对立物。只有在公社这种政权形式下,才能把政治权力和经济权力交给社会中每个生产者,才能在社会中建立起共产主义的生产方式,从而在公社政权下消灭私有制,消灭阶级及阶级差异,并向外部资本主义世界输出共产主义革命,直到全球实现共产主义。
最后编辑锤子 最后编辑于 2022-11-28 17:0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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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对上文做了部分修改:
一个是工人阶级如何对待国家,马克思告诫对工人阶级的一段话,选用了德文版直译:
工人阶级不能简单地占有现成的国家机器,并为自己的目的启动它。

另一个是对1958年共产风的评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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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又做了部分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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