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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献:《上海人民公社宣言》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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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语:一切权力归上海人民公社,一月革命,上海的工人阶级主动地创造了历史。这是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一个新的里程碑。]

一月革命胜利万岁!
──上海人民公社宣言
(原载1967年2月7日《解放日报》)


“四海翻腾云水怒,五洲震荡风雷激。”我们上海无产阶级革命派向全中国、全世界庄严地宣告:在伟大的一月革命的大风暴中,旧上海市委、市人委被我们砸烂了,上海人民公社诞生了!
    我们伟大的导师,伟大的领袖,伟大的统帅,伟大的舵手毛主席教导我们:“世界上一切革命斗争都是为着夺取政权,巩固政权。”
    根据这个道理,我们就反抗,就造反,就斗争,就夺权。一九六七年一月初,上海革命造反派吹响了继续向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猛烈进攻的号角,打响了向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夺权胜利的第一炮。
    在这个极其重要,极其关键的时刻,北京传来了振奋人心的声音: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亲自批准了《告上海全市人民书》和《紧急通告》,中共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中央文革小组给上海各革命造反团体发来了贺电。毛主席支持革命造反派夺权,这个伟大号召,好象一声春雷,振奋了全上海,震撼了全中国,震动了全世界。从此,上海文化大革命的形势,如急风暴雨,迅猛异常、如大海怒涛,滚滚向前。在打倒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的基础上,在粉碎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新反扑的基础上,在痛击炮打无产阶级司令部的反革命逆流的斗争中,无产阶级革命派大联合实现了。一个新型的无产阶级专政的地方国家机构,新型的上海人民公社,以崭新的面貌出现在地平线上,诞生在黄浦江畔,屹立在世界东方。
    一切权力归上海人民公社!
    
    这是以毛主席为代表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的光辉胜利!这是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光辉胜利!这是无产阶级革命派大联合的光辉胜利!广大革命群众热烈地欢呼:伟大的一月革命胜利万岁!
    政权,是革命的根本问题。有了政权,就有了一切,丧失政权,就丧失一切。两个阶级,两条道路之间的大搏斗,大厮杀,归根结底,就是为了争夺政权。因此,千重要,万重要,夺取政权最重要。旧上海市委、市人委内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和坚持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顽固分子,掌握了上海的党权、政权、财权、文权。他们对党,对人民犯下了滔天的罪行。他们对我们心中最红最红的红太阳毛主席恶意攻击。他们反对毛泽东思想,反对群众活学活用毛主席著作。他们反党、反人民、反社会主义,他们千方百计地扶植资本主义势力,妄图复辟资本主义。在毛主席亲自发动和领导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他们竟狗胆包天,公然对抗以毛主席为代表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对抗《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关于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决定》即十六条,破坏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他们耍阴谋,放暗箭,颠倒是非,混淆黑白,挑动群众斗群众,把革命左派打成“反革命”。当他们感到自己快要垮台时,他们又开黑会,定黑计,大刮阴风,大布妖雾,推行反革命修正主义的经济主义。旧上海市委,市人委内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的老爷们,凭着他们手里掌握的权力,兴风作浪,作恶多端,干尽了坏事,在一个短时期内使全国最重要的工业基地之一──上海,陷入了瘫痪状态。他们妄图用这种毒辣的手段,卡住我们的咽喉,切断我们的血管。他们破坏无产阶级专政,破坏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破坏社会主义经济。但是,正象世界上一切反动派一样,他们都是一批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蠢人。他们自己给自己敲响了死亡的丧钟,他们自己为自己创造了垮台的条件。具有光荣革命传统的上海工人阶级,和历经革命风浪考验的上海各革命造反派,目睹这些资产阶级代理人的倒行逆施,眼看毛主席缔造的红上海开始改变颜色,无不义愤填膺,怒火万丈!“天下者我们的天下。国家者我们的国家。社会者我们的社会。我们不说,谁说?我们不干,谁干?”在毛泽东思想光辉照耀下,红色造反者们发扬了天不怕,地不怕,敢同恶鬼争高下的大无畏精神,在文化大革命的关键时刻,乘革命的大好时机,根据伟大领袖毛主席的教导,高举无产阶级夺权斗争的旗帜,把无产阶级专政的命运,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命运,把社会主义经济的命运,紧紧地掌握在自己手里,勇敢地挑起革命与生产两副重担,煞住了反革命经济主义的黑风,击退了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新反扑,迅速扭转了局面。就在这个你死我活的阶级斗争中,进行了自下而上的夺权,奋起砸烂了修正主义的阎王殿,建立了无产阶级的新政权。
    一月革命,是彻底粉碎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新反扑的铁拳;一月革命,是促进无产阶级革命派大联合,大团结的战鼓;一月革命,创造了在无产阶级专政条件下自下而上地夺回自己专政权力的新形式;一月革命,开辟了上海劳动人民自己掌握自己命运的新阶段。
    上海人民公社,是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在毛泽东思想指导下无产阶级专政条件下产生的崭新的地方国家机构。毛泽东思想,是我们上海无产阶级革命派实现大联合,夺取一月革命伟大胜利的指路明灯。毛泽东思想,是我们抵抗资产阶级糖衣炮弹进攻,防止修正主义和平演变的坚强保证。毛泽东思想,是我们横扫自己头脑中和自己队伍中小团体主义、无政府主义、本位主义、宗派主义、行会主义、非组织观点、极端民主化、山头主义、个人主义等等资产阶级垃圾,加强无产阶级组织性和纪律的强大武器。掌握了毛泽东思想,我们的组织就团结,我们的队伍就一往直前,我们的斗争就所向无敌。我们上海人民公社的全体红色造反者向毛主席庄严宣誓:“读毛主席的书,听毛主席的话,照毛主席的指示办事,做毛主席的好战士”,就是我们的终身天职。伟大的“老三篇”,就是我们的座右铭。光辉的《关于纠正党内的错误思想》、《反对自由主义》、《中国人民解放军总部关于重行颁布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训令》等著作,就是我们的行动指南。我们一定要用毛泽东思想改造自己的世界观,狠斗“私”字,大立“公”字,不断促进自己的思想革命化,永远忠于毛主席,永远忠于毛泽东思想,永远忠于以毛主席为代表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我们一定要把上海人民公社办成毛泽东思想的大学校,一定要把活学活用毛主席著作的群众运动推向新阶段,一定要让毛泽东思想的光辉永远普照全上海!
    上海人民公社,是在毛泽东思想指导下,彻底打碎已被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篡夺了专政权力的国家机构,重新创造无产阶级专政的地方国家机构的一种新的组织形式。它的组织原则,是毛主席教导的民主集中制,它对人民内部实行最广泛的无产阶级大民主,对阶级敌人则实行最无情的无产阶级专政。它的领导成员,在上海自下而上的全面大夺权取得胜利后,由革命群众按照巴黎公社原则选举产生;在目前,则由各革命造反组织协商推举组成上海人民公社临时委员会,它是革命群众组织,人民解放军驻沪部队负责人和坚持毛主席革命路线的革命领导干部三结合的临时过渡性的权力机构,行使公社的领导权力。不论是现在的临时委员会,或是条件成熟时选举产生的正式委员会,都必须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突出政治,坚决执行毛主席制定的群众路线,贯彻“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的工作方法,相信群众,依靠群众,放手发动群众,尊重群众的首创精神,接受群众的监督,倾听群众的意见和批评。
    上海人民公社的一切工作人员,都只有为人民服务的义务,绝没有做官当老爷的权利。谁要脱离群众,包办代替,甚至压制群众,专断独行,就必须随时撤换清洗。
    上海人民公社临时委员会,在当前的首要任务是:进一步巩固和扩大上海无产阶级革命派的大联合,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在更广阔的基础上向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进行全面的大夺权,发扬“打落水狗”的精神,彻底打倒旧市委、旧市人委,挖出一切目前还隐藏着的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更高地举起毛主席提出的“抓革命,促生产”和“节约闹革命”的旗帜,坚决打垮反革命经济主义的反革命逆流,彻底粉碎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新反扑;大力加强无产阶级专政,对于地、富、反、坏、右和其他一切牛鬼蛇神,只许他们规规矩矩,不许他们乱说乱动,否则就坚决制裁、坚决镇压,同时严防类似所谓“荣复军”、“联合行动委员会”之流的反革命组织,以及某些别有用心的人,煽动群众,进行捣乱,袭击革命左派和革命组织、炮打无产阶级司令部,一旦发现,组织立于取缔,首恶分子及幕后操纵者马上依法严办,决不宽贷。
    上海人民公社临时委员会号召:
    全市的革命工人们,要发扬上海工人阶级的光荣传统,在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下,进一步联合起来,更好地挑起革命和生产两副重担,进一步搞好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搞好工业生产,搞好交通运输,搞好市场供应,搞好内外交流,为完成和超额完成一九六七年国家生产计划而奋斗!
    全市的革命农民和革命的农村干部们,要更高地举起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深入开展农村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运动,彻底揭发批判党内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加强对地、富、反、坏、右的无产阶级专政;贯彻“备战、备荒、为人民”的方针,大力抓好田间管理,保证城市供应,夺取今年夏熟丰收,努力成为“抓革命,促生产”的模范!
    中国人民解放军驻沪部队全体指战员们,要坚决响应毛主席最近发出的伟大号召,积极地支持和援助真正的无产阶级革命派,坚决地反对右派;同时严守岗位,加强备战,提高革命警惕,时刻准备迎头痛击美帝国主义及其走狗帮凶的挑衅和进攻,时刻准备无情镇压国内一切阶级敌人的捣乱和破坏,为保卫无产阶级专政,保卫无产阶级文化革命,保卫社会主义经济,建立新的伟大的功勋!
    革命学生、革命知识分子们,要更认真地在斗争中活学活用毛主席的著作,更好地与工农相结合,改造自己的世界观,加强无产阶级的组织性和纪律性,为文化、教育制度的改革作好准备!
    党政机关和企业、事业单位的全体革命干部和工作人员们,要坚决响应毛主席的伟大号召,和革命群众站在一起,向党内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夺权,同时要严守岗位,尽职尽责,经受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考验,为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作出新的贡献!
    全市和外地在沪的革命造反派同志们,要断续发扬敢想、敢说、敢闯、敢革命、敢造反的无产阶级大无畏精神,牢牢掌握斗争的大方向,把夺权斗争进行到底!
    我们一切任务的最中心的任务,就是夺权。要夺权,就要彻底地夺,就要百分之百地夺,什么折衷主义、改良主义、调和主义、温情主义,统统要打倒,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人民的犯罪;对敌人的宽恕,就是对革命的背叛,我们就是要坚决遵照毛主席的教导:“寸权必夺”!在已经夺权的单位,我们要学会巩固权力,使用权力,决不容胜利果实再落入敌人之手;在被右派假夺权或我们夺权后得而复失的单位,就必须在群众中揭露他们的罪恶阴谋,组织阶级力量重新夺权;至于那些仍然被资产阶级代理人所盘踞控制的单位,我们就要充分发动群众,立即开展夺权斗争,决不容许那些反动家伙继续骑在人民头上为非作歹。总之,我们一定要“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一定要把一切被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篡夺了的市、区、县各级党政机关以及工厂、企事业单位、农村人民公社、商店、学校、街道等等的党权、政权、财权、文权、统统夺过来,完全、彻底、干净、全部地夺过来!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同时,在夺权斗争指中,我们还要牢记毛主席的教导:“政策和策略是党的生命,各级领导同志务必充分注意,万万不可粗心大意。”夺权,就是向党内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夺权。那种“见干部就揪,是当权派就打”的形“左”实右的机会主义论调,必须彻底批判。我们对于旧市委、旧市人委以及各级党政机关的工作人员,必须运用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的阶级观点进行分析,根据《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关于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决定》即十六条的精神,区别对待。对于他们当中的革命领导干部和无产阶级革命造反派,我们就是要积极支持。对于犯有一般错误或犯有严重错误但不是反党反社会主义分子而又愿意悔改的,我们就应该本着“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政策,允许他们改过迁善,将功赎罪,回到以毛主为代表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上来。至于那一小撮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和顽固坚持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坏家伙,则必须坚决打倒!
    全市的革命人民,进一步团结起来,联合起来,坚决地支持上海人民公社,为实现上述号召而斗争!
    上海人民公社临时委员会的成立,是上海社会主义革命新的里程碑。革命左派夺权、掌权,为开展全面夺权斗争,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为加强社会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奠定了基础。但是,夺取政权,这只是革命的开始,这只是万里长征走完了第一步,以后的斗争更尖锐、更复杂。那些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和其他一些反革命分子,决不会甘心自己的死亡,决不肯自动退出历史舞台,他们必然要向我们发起新的反扑,在革命队伍内部寻找他们的代理人。我们决不可以松懈斗志,麻痹大意。我们要作好充分准备,再有几个反复,多次曲折,再打几个大战役,打几次歼灭战。但是我们的决心是下定的了,不管风浪再大,都要挺起胸膛,勇猛前进,迎接阶级斗争的惊涛骇浪,闯过前进道路上的急流险滩,决不后退半分。上海人民公社是在革命的暴风雨中诞生的,它必将在更猛烈的革命暴风雨中锻炼成长!让美帝国主义者和苏联现代修正主义者及其走狗在上海人民公社面前吓得发抖吧!让那些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和顽固执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家伙,让一切牛鬼蛇神,在上海人民公社面前胆战心惊吧!让那些只知道按照常规走路的政治庸人在上海人民公社面前目瞪口呆吧!上海人民公社荡涤的是一切污泥浊水,创造的是光辉灿烂的毛泽东思想的新天地!
    伟大的一月革命胜利万岁!
    伟大的上海人民公社万岁!
    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派大联合万岁!
    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派大夺权万岁!
    伟大的无产阶级专政万岁!
    伟大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万岁!
    伟大的、光荣的、正确的中国共产党万岁!
    伟大的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万岁!
    伟大的导师、伟大的领袖、伟大的统帅、伟大的舵手毛主席万岁!万岁!万万岁!
  
                              上海人民公社
                               一九六七年二月五日



最后编辑锤子 最后编辑于 2013-06-25 17:2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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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资料集所选文章全部来自上海工人革命造反总司令部主办的《一月风暴》5-6合刊

我是陈、曹围剿革命派的见证人
原旧市委驻上海玻璃机械厂工作组  周胜昌

  “金猴奋起千钧棒,玉宇澄清万里埃。”我们的伟大领袖毛主席亲自发动和领导的“一月革命”风暴席卷全国,震撼世界。今天,用毛泽东思想武装起来的革命造反派战士和广大革命群众,正在向夺取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全面胜利进军。以中国赫鲁晓夫为首的一小撮走资派,已成了不齿于人类的狗屎堆。
  忆往昔,浮想联翩,感慨万分。在文化大革命初期,我参加了陈、曹一手控制的旧市委工作队,到上海玻璃机械厂,充当了他们推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工具,我们是陈、曹之流在上海玻璃机械厂镇压革命群众运动、围剿革命派的见证人!
  “六月天兵征腐恶,万丈长缨要把鲲鹏缚。”毛主席亲自决定公布了全国第一张马列主义大字报,全国文化大革命的形势风起云涌。上海玻璃机械厂的革命群众、革命干部,以毛泽东思想为武器,向党内一小撮走资派和四清工作队执行刘少奇桃园黑经验的反动路线猛烈开火。潘国平等许多革命造反派同志,贴出了许多革命的大字报。形势一片大好。
  可是,阶级敌人最怕革命的烈火,以陈、曹为首的旧市委对“冒火”的单位怕得要死,就急忙调兵遣将把我等四人从其他工作队抽调该厂,先以调查组名义下厂,不久即正式宣布为文化革命工作组,代替失灵的原四清工作队,并宣布他们“整风”,明目张胆进行包庇。不仅如此,陈、曹之流还嫌原机电一局四清工作团联络组长杨××当工作组长不力,特派旧市委社教办公室原市妇联副主任刘××坐镇该厂,名曰领导“整风”,实则直接受旧市委指使,扑灭革命烈火,用心险恶之极。七月八日在旧市委陈、曹之流精心策划下,要我们布置广大党团员、干部,围攻揭发四清工作队的革命群众,排出了“右派”名单。这还不够,四清工作队组织以“整风”已结束继续抓运动为名,由四清工作队长李××亲自策划布置旧党委组织部人员,把工作组收集的黑材料写出反革命大字报,把潘国平等三十六位积极写革命大字报和进行革命串连的革命群众打成“反革命”。从此该厂的文化大革命受到了严重挫折,白色恐怖笼罩着全厂,无产阶级革命派受监视、遭打击。潘国平等同志的一举一动,每天都有人收集和记载。毛主席亲自主持制定的《十六条》公布了,给该厂的革命派战士指明了方向,给他们增添了无穷的力量。他们没有被吓倒。八月下旬,在工作队控制下成立上海玻璃机械厂保字号“红卫兵”,造反派当面严厉责问工作队长,工作队长被问得哑口无言老羞成怒,就操纵成立所谓“调查组”,企图压服造反派同志。八月廿八日造反派在全厂贴出了揭露旧市委“臭十条”的革命大字报,矛头直指黑巢,工作队对此怕得要死、恨得要命,急忙向黑主子汇报。在旧市委陈、曹之流的指使下,对“臭十条”偷梁换柱,进行抵赖,并阴谋想方设法阻止造反派同志会同北京红卫兵小将来厂进行辩论,一面急令训练“骨干”,在工作队直接操纵下,对造反派同志和北京红卫兵小将起哄、攻击、谩骂和丑化。名曰“辩论”,实际上是对造反派同志和北京红卫兵小将大规模围攻。辩论一开始,就由假文革副主任人保干部第一个发言,大肆放毒,抛造反派同志的档案材料,而工作队长却坐镇三楼暗处亲自指挥。“敌军国困万千重,我自岿然不动。”用毛泽东思想武装起来的该厂无产阶级革命派,没有被压服,反而更加团结一致众志成城,并且开始与北京及全市革命小将进行串连。九月初,潘国平等同志参加了北京红卫兵冲旧市委的革命行列,抱着对党内一小撮走资派的无比仇恨,赴京控告旧市委对革命造反派的迫害。当时工作队受旧市委指使,对潘国平等同志进行盯梢,并派人去北京红卫兵小将住地造谣、污蔑,企图阻止潘国平等同志北上控告。潘国平等同志北上控告返沪后又以扣发工资对他进行迫害,并以私自离厂作为一条罪状,待秋后算账。这些阴谋一一破产了。造反派同志胜利的信念更加坚定,积极地到静安寺、到外滩和虹口东山戏院等地,进行革命的大辩论,大量揭露了旧市委的罪行,对陈、曹之流展开了你死我活的斗争。在此同时,也揭露了厂内工作队及走资派镇压文化大革命的罪行。工作队更是怀恨在心,指使假文革副主任,原车间支部书记等人去窥视,并再次扩大事实,抛造反派同志的档案材料,卑劣勾当,无所不用其极。十月份,旧市委要派员出席中央工作扩大会议,陈、曹之流企图乘机压制革命派,搜集了大量黑材料。当时旧市委由大叛徒杨士法叫刘××去电要工作队急速整理潘国平等同志的黑材料,以此赴京控告革命造反派,企图反攻倒算。
  十月底,该厂革命造反派根据伟大领袖毛主席“革命无罪,造反有理”的教导,成立了革命造反组织——毛泽东思想战斗队。他们高举毛浑东思想伟大红旗,向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展开了猛烈的进攻。十一月三日,革命造反派封了工作队及假文革的黑材料,并且在工作队门前贴了“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的对联,大长了无产阶级志气,大灭了资产阶级威风。可是旧市委陈、曹之流的得力保皇工具——工作队却挖空心思,千方百计寻找革命造反派的所谓差错,捏造荒唐无稽的事实,大肆污蔑,并挑动受蒙蔽的老工人和群众写“抗议”和结队“示威”,并把毛泽东思想战斗队所封的封条撕掉,以此企图将刚成立的毛泽东思想战斗队扼杀在摇篮里。
  “国际悲歌歌一曲,狂飙为我从天落。”上海工人革命造反总司令部成立了,接着爆发了震撼全国的“安亭事件”,这一声春雷,震得旧市委内一小撮走资派胆战心惊。但是这一小撮阶级敌人必然要作垂死挣扎,作为工总司负责人之一潘国平同志所在的上海玻璃机械厂,两条路线的斗争就更加尖锐激烈了,首先由原杨浦公安分局出面,美其名曰以“潘国平同志的材料不能随便外传”为借口,拿走了潘国平同志的档案。现在我们才知道,原来是陈、曹之流通过杨浦分局内的黑线,大整工总司负责人潘国平同志的黑材料。运动初期旧市委特派往该厂的牵线人物旧市委社教办公室干将刘××这时来电话说:“你们(指工作队与人保科)接到外面电话(指询问潘国平同志情况的电话)不对外讲潘国平的问题这么大,以后你们玻璃机械厂一个厂能负责吗?”并再一次催我们立即把潘国平同志材料交给旧市委。这一语道破了旧市委内一小撮走资派残酷镇压革命造反派,企图秋后算账的罪恶目的。电话的意思十分明白,这就是说:以后要发动全市力量来搞潘国平同志的,现在就得作舆论上的准备。旧市委还指使工作队制造“安亭事件”中工人造反派“破环生产”的材料,以便欺骗中央,向中央施加压力。旧市委对新生的工人革命组织是这样的恨之入骨。   “倒海翻江卷巨澜”。文化大革命形势波澜壮阔的向前发展。十一月下旬,中央军委关于处理文化大革命运动材料的补充规定下达后,进一步敲响了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丧钟,旧市委内的一小撮走资派也知道他们的末日要来临了,于是急令工作队销毁把潘国平同志打成“反革命”的黑材料,企图销毁罪证。工作队一方面散布“我们没有把革命群众打成‘反革命’,我们没有黑材料”,制造大量舆论欺骗群众。另一方面,偷偷地把黑材料销毁。黑材料虽被毁掉了,可是旧市委陈、曹之流镇压革命派的罪证是洗刷不掉的。我们都是最有力的见证人,无情的历史已作了严峻的判决。中国赫鲁晓夫在上海的代理人陈、曹之流是地地道道的反革命!
文化大革命的形势滚滚向前,在纪念伟大的“一月革命”胜利一周年的时候,我们回忆在上海玻璃机械厂那段时间,由于受一小撮走资派蒙蔽,受刘少奇修正主义建党路线的毒害,忠实执行了刘邓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做了许多对不起毛主席、对不起革命造反派的事,每念及此,深感内疚。是革命造反派对我们进行了耐心的教育和热情的帮助,是伟大的毛主席挽救了我们。我们一定要大学毛主席的著作,改造自己的世界观,大学毛主席的建党学说,彻底肃清中国赫鲁晓夫刘少奇的修正主义建党路线流毒,紧跟毛主席干一辈子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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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革命造反的烈火燃烧开来
工总司良工革命造反兵团  蒋明才

  一九六六年六月,我们心中最红最红的红太阳毛主席亲自批示了第一张马列主义的大字报,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熊熊烈火便燃烧开来了。
  就在那个时候,我们厂的造反派就行动起来了,和厂里的、公司里的、局里的、市委的走资派展开了斗争。
  这一小撮走资派,视我厂造反队为眼中钉,施行了一切高压手段,进行镇压。但是,凡是镇压群众的人都没有好下场,造反派终于取得了胜利!
  在“一月革命”一周年的时候,让我们来回忆一下那艰苦的岁月吧!
  一九六六年八月二十七日,我厂革命造反派陈阿大等同志,揭发了厂走资派包庇一个坏家伙的事实。这对那些走资派是当头一棍,他们害怕极了,憎恨极了。这时,我厂正好在开全体党员大会,走资派便说:“党员同志们,你们要不要捍卫十六条,有人要挑起武斗了,我们赶快去,这里的会不开了。”一些受蒙蔽的,不明真相的党员和群众一到车间就向造反派反扑,叫嚣要给陈阿大等同志戴高帽子。那个坏家伙的反动气焰更是嚣张,造反派气极了,就勇敢地拿起那顶高帽子往他头上一套。走资派和一些别有用心的家伙马上起哄,仗着人多,向造反派压来。我们造反派战士愤怒到了极点,说:“走,到市委去,看看市委老爷到底管不管。”一部分战士到市委去,市委老爷见了就说:“今天的事,我们知道了,你们做得不够妥当,你们应该听党的话。你们党总支的话不听,公司党委的话不听,机电一局党委的话你们也不听,难道我们市委的话也不听吗?这样不就是反党了吗?”他们的话气得我们浑身发抖,一跺脚,我们转身就走。
  我们找到了首都来的红卫兵,就把发生的情况跟他们讲了。我们说:“到我们厂里去宣传毛泽东思想吧,我们很需要你们的支持。”于是我们和红卫兵立即赶回厂里。厂里战斗已接近尾声,厂里工人已经不多了,但局、公司和我厂当权派还在,看见我们造反派和红卫兵赶到就有些怕了,想出一套软的办法,想软化我们。我们根据这个情况,就改变计划,为了更好的发动群众,决定明天下午二时在厂里辩论,要这些当权派都到场。
  第二天,八月二十八日,我厂总支可忙坏了,分头召开座谈会,耍阴谋,施诡计,造谣言,放空气。故意在群众中捏造说:“红卫兵昨天夜里到过厂里,一人手里拿着一根鞭子,他们象强盗似的,要打人。”又无耻地说:“我厂运动搞得很好,上海市的运动都搞得很好,上海市委是紧跟中央的,他们反对上海市委不就是反革命吗!”群众不明真相,受了这一小撮走资派的蒙蔽,就对红卫兵留下了坏印象。走资派还说:“下午首都红卫兵来了,你们把手表藏起来,少穿些衣服,注意他们打你们。”群众中舆论造好,总支就和公司联络员、局联络员一起开会研究怎样才能更有效的镇压革命群众运动。自然,我们革命造反派也认真地研究了对策。
  辩论开始了,但这哪里是辩论呢?实际上是围攻。尽是喊什么:“你们打人!”“你们违反十六条!”等等。可我们始终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大力宣传十六条。并用大量事实,把我厂走资派批驳得体无完肤,他们理亏,就带领人闹事、起哄。三个小时过去了,走资派就以吃晚饭为借口,准备散会。我们说:“不行,不但不能散会,而且要召开群众大会。”这一下把党总支给吓着了,忙说:“不行。”我们造反派可不管你们行不行,一定要开。他们只得答应,饭后到金工车间饭厅开会。我们一向在那儿开会的。我们马上去吃饭。
  我们吃好饭,就到金工车间对面的中心小学里,我们大家先学习十六条,学习毛主席语录和唱毛主席语录歌。但来到饭厅,等了好久,党总支老爷迟迟不来会场。忽然另一个当权派来说:“要革命的跟我到厂部去开会。”还说:“这是总支的命令。”我们一听,可气坏了,他们给来个空城计。但是,我们感到奇怪,为什么开全厂大会到厂部,这还是破天荒第一次呢!我们马上派人去侦察。几个负责人和首都红卫兵研究后,决定一定要在金工饭厅开,第一回合不能打败。侦察回来的同志说,原来他们把位置都摆好了,前面几排坐着铁杆老保,中间空着位置让我们坐,很明显,他们想把我们围在当中好来围攻。我们马上挂电话到总支,责问他们:“为什么不到金工饭厅开会?”他们回答说什么“总支人都在厂部,你们过来吧!”我们说:“不行,大部分职工都在金工,你们这些老爷连走路都不愿走了,你们不来我们自己开!”说完我们把电话一挂。他们一看苗头不对,于是就把厂部的一批人都调到金工饭厅。旧总支几个人一到饭厅,就要掌握会议,并别有用心地读了两篇他们所需要的文章,与此同时,他们有组织有计划把各个大门都上重锁,紧闭各车间的每扇大门。他们刚读完报纸,革命造反派战士就喊道:“欢迎首都红卫兵讲话。”首都红卫兵勇敢地走到话筒前说:“同志们、造反派的战友们,我们到上海是来宣传毛泽东思想的,是来宣传十六条的……”他的话还没有讲完,老保们就喊口号:“要文斗,不要武斗,疯狂叫道:“我们要总支掌握会议,首都红卫兵滚蛋!”接着就起哄,口哨声、怪叫声连着一片。旧总支几个负责人跟着上去抢话筒,他们配合得非常密切。首都红卫兵说:“让我把话讲完……”几个老保一个接着一个跳上台去,帮助主子去抢话筒,我们革命造反派也不甘示弱,也一个接着一个跳上台去要保护这个话简。短兵相接,你要抢,我要保,扭成一团,有几个造反派吃了冷拳头,首都红卫兵也给打了,但话筒就是不放。首都红卫兵对着话筒高喊:“誓死捍卫十六条,要文斗,不要武斗!”可是话筒不响了,给他们关掉了。这时候机电局一个负责人亲自来了,我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到台上的。他阴阳怪气地说:“大家要听党的话,上海市委是正确的,你们要相信我们机电局。”我们和红卫兵听听他越讲越不象话,立即说:“我们向机电局提出抗议,你们包办代替,违反十六条,严重的不相信群众,我们要把你们镇压革命群众运动的罪行,上报党中央,上报毛主席!”短短几句话,博得了全场造反派热烈的掌声。可激怒了那些走资派,他们把原先布置好的计划施出来了,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在下面就怪叫。甚至喊出了“誓死保卫党总支”的反动口号。我们革命造反派和首都红卫兵振臂高呼:“誓死保卫毛主席!”“誓死捍卫十六条!”等等革命口号,响彻云霄。一个铁杆老保故意捏造说:“这些红卫兵是假的,冒充的!”“市委打电话来了,等会儿市委就要来人的”。台上,台下,又是乱成一片:他们把首都红卫兵扭在一起殴打,把一个女红卫兵从台上推到台下,幸好给台下造反派接着,把一个男的红卫兵的手扭到背后,手臂给打肿了,一大群不明真相的群众向首都红卫兵涌去。我们造反派坚决保卫从毛主席身边来的红卫兵,就手拉着手围成一个圈,首都红卫兵在里面,我们理直气壮地说:“谁敢动从毛主席身边来的红卫兵一根毫毛,我们就跟谁拼了!”在走资派的挑动下,不明真相的群众挤呀,拥呀,把红卫兵从台上赶到台下,从饭厅赶到一个小阁楼上。此时,不知谁喊了声:“欢迎×××副市长讲话。”一位不速之客,不报身份就以副市长的头衔讲话,他的话混账极了,他说:“今天的事,大家都亲眼看见了,只要发动群众,就能把一小撮人暴露出来。”此时,已是深夜了,我厂工人已经不多,尽是一些从公司、局、市委派来的辩护士,这个副市长要把红卫兵赶走,还说:“我们已经打电报问中央了,没有这些红卫兵。上面决定,留下职工马上开座谈会讨论今天的事。”我们感到奇怪,这么晚了,“上面”还要大家开座谈会。“上面”是指谁呢!现在,我们才知道这个“上面”就是曹荻秋这个老混蛋。他亲自指挥,派×××到我厂对面的一个工厂临场调兵遣将,旧工业政治部主任赤膊上阵亲自接电话传命令。同志们请看:旧市委这班老爷是多么害怕和仇恨革命造反派,他们兴师动众,调动三百多名干部来镇压我厂革命群众运动。现在这班老爷不得不招供:“我们是有计划镇压的,因为首都红卫兵刚到上海,工人还没有起来,如果良工厂工人一起来,必定要影响其他工厂,所以,我们认为先把良工厂镇压掉,别的工厂就不敢动了。”他们想得多美妙啊!但事实如何呢,真像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说的:“他们对于革命人民所作的种种迫害,归根结底,只能促进人民的更广泛更尉烈的革命。”
  我们没有被吓倒,没有屈服。在阁楼里,造反派决定星夜赶到市委,向他们提抗议,要他们答应三个条件:一、上海市委严重贯彻执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必须向全上海人民作公开检查;二、要给首都红卫兵恢复名誉;三、要给打伤的红卫兵负责医疗;并要求给予向毛主席汇报上海情况的条件。我们一下楼,就给他们顶回来了。我们决定冲,工人造反派走在前后,首都红卫兵走在中间,我们冲到大门口,他们一个一个拖,我们一个一个甩开他们,冲出大门了。旧市委接到他们的电话,知道我们又要到那里去造反了,就一声令下:“不要放他们来!”手下喽罗追出来,拦着我们去路。我们革命造反派手拉着手,冲在前面。他们眼看拦不住了,就在大连路口筑成一道人墙,妄图挡着我们去路。此时,马路上的行人已经很少了,但每个过路的同志明白了事情真相后,就勇敢地站到我们行列中参加战斗,我们看见前面有人阻拦,就高唱《造反有理》的语录歌曲往前冲。喊出上海市工人造反派第一句“炮轰上海市委,打倒曹荻秋!”的慷慨激昂的革命口号,冲破了第一道人墙、第二道人墙……不知冲破了多少障碍,踢开了多少绊脚石。走资派又在通往旧市委门口唯一的道路上设下了三层人墙。这时因为路上又加入了许多上海红卫兵,我们已是拥有几百人的浩浩荡荡的大军,我们对着三层人墙一阵猛冲,冲过去了。
  一到旧市委门口,他们就把我们围在人群中,四周黑压压的尽是人,我们战士一开口,就有人叫“出身是什么”。当我们战士说:“我们出身是工人,代代是工人。”他们就说:“你是叛徒,你为什么要参加造反派,为什么要炮轰上海市委。”我们说:“我们革命造反派保卫毛主席,保卫党中央,上海市委反对毛主席就该炮轰。”掌握会议的人(自己跳出来的,旧市委里面一个不知什么干部)说:“很明显,你们是牛鬼蛇神,我们上海市委是正确的,是紧跟中央的,你们反对市委,就是反革命。”
  但是,不管我们人少也好,骂我们反革命也好,我们在人群里,大声宣传毛泽东思想,揭露厂里、公司里、局里、市委里一小撮走资派的滔天罪行。我们高声大喊“誓死保卫毛主席!”“炮轰上海市委!”“打倒曹荻秋!”……
我们把革命造反的火焰,从良工厂点燃到了社会,让它蔓延开来,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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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总司第一张海报
中学红代会  刘树春

  一九六六年十一月初,黄昏。
  纷乱的乌云低低地笼罩着上海的上空,紧压着每一个革命者的心。
  我穿着一件单薄的军装,和几个同志顶着大风,急步向总部走去。一阵寒风袭来,使我略慢了脚步,抬头看看天空:暮色苍茫,乱云飞渡,几头雄鹰大声号叫着,掠过屋面,撩过树丫,向长空冲去——暴风雨就要来了。
  “砰”,我带着寒风一下子撞进了总部的大门,一阵“的哒,的哒”打字机响声扑面传来。
  我轻轻地推开右侧那扇贴着“打字间”字样的小门,走了进去。小房间朝北的窗户前放着一个“写字台”——所谓“写字台”就是四个肥皂箱上搭块木箱盖,上面搁着一台已经油漆脱落得千疮百斑的旧式小型打字机,一个年轻的“打字员”——棉纺厂的普通女工,正全神贯注地急促打制着。
  刺骨的西北风从碎玻璃缝隙中钻进来,把她的脸吹得红扑扑的,嘴唇都微微有些开裂了,但她全然未顾得到,一头扑在打字机上。
  我走到她身后,把一张已经打好搁在手边的蜡纸拿起来看了看,一行粗犷苍劲的大号仿宋体:“上海市工人革命造反总司令部成立海报。”
  这是上海市工人革命造反总司令部成立的第一张油印的传单式海报。
  这是一篇震天撼地的强硬声明,声明上海市工人革命造反派在毛泽东思想的伟大旗帜下,在两条路线的殊死斗争中联合起来了,杀出来了!从此,将作为一支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坚强力量,率领着全市的无产阶级革命派,向反动的资产阶级司令部发动毁灭性的攻击!
  这是一篇气壮山河的战斗檄文,宣告上海无产阶级革命派万众一心,同仇敌忾,对旧市委全面宣战了;旧市委内陈曹杨之流的末日已经到了,他们横行霸道,肆行虐为的时代即将一去不复返了!
  我激动地看着,想着;想着,看着。
  她感到身后有人,回过头来。这时我才发觉原来她一边打字,一边还在啃一个冷馒头,面前放着半杯已经没有一丝热气的开水。
  为了工作,她连饭都没好好地吃一顿啊!
  我无限感慨地说:“你辛苦了!”
  她满怀深情地望着墙上挂着的毛主席像,望着,望着,两眼盈满了激动的泪花:“有什么辛苦的呀,这本来就是一个工人造反派自己的份内事!”她两眼进发出了夺目的异彩。“当我累了,饿了,只要一看到毛主席的像,一看到他老人家慈祥亲切的微笑,就仿佛听到他在鼓励我说:‘打吧!下定决心,好好的打吧!你们干得好,我热烈地支持你们!’想到这些,我立刻浑身上下遍增了无比的力量,一切困难都不在话下了!”
  工人造反派真是我们学习的好榜样啊!天不怕,地不怕,鬼不怕,神不怕,连死都不怕,这是因为他时刻想着毛主席,心中永远亮着不落的红太阳呵!
  我举目看去,毛主席像边贴着一副红纸对联:“革命方知北京近,造反更觉主席亲。”我感到我们正战斗在毛主席的身边,毛主席就在我们中间。
  “干!”我找来了几个同志,把双袖一捋,把蜡纸装在油印机上。
  很快,第一张带着新鲜油墨味儿的“海报”问世了。
  紧接着第二张,第三张……一迭……一迭……又一迭……
  “哎呀,纸张没有了!”小王的惊叫声打破了沉寂。“这点儿海报还不够散发的呀!”
  小李一声不吭,蹙着眉,一个劲的搔头皮,突然他灵机一动,欢呼起来:“到学校找去!”小王一听有理,两人立即先后夺门而出。
  “哼!这些陈丕显、曹荻秋真歹毒,不给纸,不给油墨,就是想把我们卡死。”
  “镇压群众运动的人决没有好下场!”
  听着同志们七嘴八舌的议论,我想起下午在旧市委官办的“上海市红卫兵联络站”的一场针锋相对的斗争。
  “联络站”的老爷们一听到我们要借两辆宣传车去为“工总司”的成立大喊大叫,吓得面无人色,双手乱摇,一会儿吞吞吐吐说什么“要预先登记”,一会儿装腔作势说什么“要轮流借用”,反正倒来顺去一句话:不借!真是名符其实的“应付站”!
  “你们真的不借吗?好!”“马克思主义的道理千条万绪,归根结底,就是一句话:‘造反有理。”’我们把宣传车抢出来了,明天它们就将带着“工总司”的海报驰骋在上海各条马路上了。
  小李、小王兴冲冲地扛了四大捆白纸扑了进来,他俩脸冻得通红,头上直冒热气,累得呼呼直是吐气,只是断断续续的说了句:“印……印吧,多……多印些!”
  一迭迭白纸放上了油印机,不多的油墨掺足了蓝墨水,滚筒又有节奏地呼叫起来了,一迭迭的“海报”又被打成了捆,放在墙角边。
  “海报”把这小房间塞满了,简直没有一个地方可以插足。它们现在都还静静的躺着,明天就将从大厦的楼顶飞下,从急驶的卡车散下,从战友的手中送出,去点燃人民心中积聚的万丈怒火。
  看着一捆捆的“海报”,似乎看到革命同志喜形于色,在街头,在巷尾,争先恐后地捡夺“海报”,一个字又一个字的兴奋咀嚼着,激动地交头接耳,奔走相告;通过一捆捆的“海报”,似乎看到陈丕显、曹荻秋气得七窍生烟,软瘫在沙发上,大肚皮就象癞蛤蟆一样,一鼓一弛;忽而又象触电一般的跳起,歇斯底里大发作……
  第二天,我们坐上“抢”来的宣传车,带着我们亲手印制的“工总司”海报,上街了!
  “海报!海报!上海市工人革命造反总司令部定于十一月九日成立!”
  “……大会将控诉、揭发上海市委执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滔天罪行……。”
  “……各单位当权派不得阻拦、破坏工人参加成立大会……。”
  “炮轰上海市委!”
  “革命无罪!造反有理!一反到底,就是胜利!”
  宣传车在大街上缓缓地驶过,洪亮的声音从两旁高楼大厦上发出隆隆的回声。
  一迭一迭的“海报”雪花样的在马路上、行人的头上飞舞。人们争挨着、抢看着。
  我挺立在车头,丝毫不感到昨晚印海报熬夜的疲劳,一面散发,一面拿着电喇叭,一遍又一遍高声地传送这个激动人心的好消息——具有光荣革命传统的上海工人阶级站起来了!
  忽然发觉迎面爬行似地驶来一辆小轿车,看来有些眼熟,一想:这不是曹荻秋的吗?——从八月开始,只要哪里群众起来造反了,哪里就可以看到这辆“消防车”的踪影,我们已经是“老相识”了。
  真太巧了,恰好遇见它。我居高临下,从轿车拉严的窗帘缝隙,朝里一看,果真,曹老头正斜靠在后排沙发上,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样,右手拿着一块手帕,不停地在光额上拭来拭去,点点冷汗清晰可辨。
  我觉得碰上了,机会也难得啊,我饱吸了一口气,把一大迭海报向汽车掷去,把电喇叭对准了这个窗口,猛地大喊一声:“上海市工人革命造反总司令部将于十一月九日成立!”“炮轰上海市委!揪出曹荻秋!”……
  曹老头蓦地一惊,差一点滚到底板上,左手急促地敲打司机的背,于是这辆“消防车”“嘟嘟”哭丧似地鸣着喇叭,一溜烟似地夹着尾巴逃了。
  一点不假啊!工人革命造反派起来战斗之时,正是旧市委一小撮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彻底垮台之日。
  旧市委的老爷们妄图从政治上压垮“工总司”,什么“不支持,不承认,不参加”;企图从组织上压垮“工总司”,什么不印袖章,不做大旗;企图从经济上压垮工总司,什么“参加大会不发工资”。阴谋诡计像支支饱含毒液的箭向我们射来,但是我们不怕,我们有毛主席撑腰,天塌下来,只手能擎;地陷下去,顿时填平。
有毛主席支持,“工总司”这面大旗在上海竖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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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亭战地医疗队
  国棉十七厂“永远忠于毛泽东恩想”战斗队保健站分队  赵希筠  沈翠凤  陈烈珠  江金枝  谢碧云

  六六年十一月十一日,我们上海工人革命造反派上京控告的列车,被旧市委拦在安亭车站已经一天一夜了,车厢里很多体弱的同志,由于饥饿、寒冷和过度疲乏,相继发生了昏倒现象。我们是一群起来造反的医务工作者,眼看着阶级兄弟一个一个昏过去,心里真似刀割一样。我们想起毛主席教导:“我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革命目标,走到一起来了。”当时,我们虽然身无半点药品,但我们并没有被这些困难吓倒,我们已看透这是陈丕显、曹荻秋一手制造的阴谋,妄想扑灭这一场革命烈火,企图把我们上海工人革命造反派新生力量扼死在安亭。
  这时,虽然没有谁命令我们,我们觉得我们医务工作者是发挥战斗作用的时候了。
  我们立即把抢救伤员的任务接了下来。可是没有药品和器械。不要紧,我们不能用一些土办法吗?
  于是,我们立即用一些土办法,使昏迷的同志渐渐苏醒了。这些同志很需要食物,我们所有的同志都没有带食品,正在踌躇,同车厢去串连的红卫兵小将纷纷伸出了阶级友爱的手,送来了他们省下的面包。
  几个刚苏醒过来的战友怎么也不肯吃,他们说:“这是小将们路途上仅有的干粮,我们不能吃,我们能坚持下去。”一个红卫兵小将打开了《毛主席语录》高声朗读“毛主席教导我们:‘一切革命队伍的人都要互相关心,互相爱护,互相帮助。”’读完,又亲切地对病员说:“现在的斗争这样尖锐,身体就是革命的本钱,为了争取胜利,请接受我们这份心意。”我们大家紧握红卫兵小将的手,激动得说不出话来,这是代表着红卫兵小将和广大革命人民对我们的支持,我们是站在毛主席革命路线一边,真理在我们这里,我们是永远不会孤立的。
  这时忽然听到窗外又在喊:“有人昏倒了,有医生吗?快去抢救。”我们急忙跳出车厢,跑步过去,这个昏迷的战友已被同志们抬下车厢,放在一辆拖煤的车子上,另外单位来的分散的医务人员闻声也都汇集在一起,经检查,病情与前面一些同志一样。我们有个同志说:“病员最好有点糖开水喝。”但举目四望,在这个偏僻的岔线上,哪里来糖开水呢?不知谁把这个消息传了出去,不一会,附近一个煤厂工人的家属端来了一碗滚热的糖开水,我们好多同志心潮汹涌,热泪盈眶地接住了这碗糖开水,这比我们看到过的任何名贵药品都珍贵,这一碗糖开水是凝结着多么深厚的阶级感情啊!跟着,煤厂里的一位医生也赶来帮着抢救,还带来了一些针药。
  不久,昏过去的同志也苏醒了。有人建议把这几位体弱的病员送回上海休养。这两个病员听了,挣扎着爬起来,紧握着拳头,坚决回答:“不!我们不回上海,死也要上北京控告市委。”那种斩钉截铁的声音,充分表现了革命造反派的豪迈气魄。我们一方面劝慰他们休息,一方面答应他们在任何困难情况下带他们一起走。在场的同志都深受感动,无产阶级感情象温泉一样流进了每个人心里。特别是这两个病员,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席地而坐,坚持学习《毛主席语录》,反复朗读“下定决,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周围的同志都忘掉饥饿和疲劳,朗读语录声此起彼落,像大海的波涛一样,越来越高,越传越远。这些声音,都表达了战友们坚定不移的革命意志和对胜利的信心,每读一句,都表示了对伟大领袖的无限热爱、无限信仰、无限崇拜的心情,我们每一个同志要在最高指示中汲取力量战斗到底。
  为了安排有病的战友休息,车厢实在太挤了,就去和列车上的工作人员商量,工人是最关心自己的阶级兄弟的,我们的话还没有说完,他们非但把自己的车厢让一半给病员睡,还把自己的口粮分了一部分给病员充饥。
  这时我们看到很多同志忍饥挨冻,所引起疾病情况,越来越严重,我们就向煤厂保健站借了一点药品,临时组织了一个巡回医疗队为阶级兄弟服务。很快这些药品就用完了,第二次再去借时,情况忽然起了很大变化,旧市委陈丕显、曹荻秋的魔爪一直渗透到基层。我们刚走进煤厂,厂内的当权派就冷冷地说:“我们已打电话到你们厂去问过,他们根本不承认你们。”说完话,就此再也不肯借一点药品给我们。当时我们真是气愤填胸,越加看清楚党内走资派的毒辣手段,因为那时他们还掌着权,毛主席教导我们说:“世上决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无产阶级革命造反派和广大革命人民的爱和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陈丕显、曹荻秋之流的恨,不正是一碗清水看到底了吗?
  他们妄想置我们于死地,呸!没有那么容易,他们这些卑劣愚蠢的做法,丝毫没有动摇我们造反的决心,相反地更加激起了我们的仇恨和鄙视,这点小事就想刁难住我们了吗?我们立即通电话回厂向保健站的战友们呼援。当天,我们保健站和很多革命造反派组织从上海送来了很多药品和食物。
  我们的巡回医疗队,一直到毛主席派了中央文革张春桥同志到来,安亭战役取得了辉煌战果,才胜利而归。
“安亭风暴”过去已经一年多了,“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伟大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正面临着一个新的春天,战斗的春天,让我们在新的战斗中迎接更加辉煌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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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战安亭、昆山、苏州……
工总司国棉三十—厂造反队  程琳

  旧市委陈、曹之流,对工人革命组织恨得要死、怕得要命,拒不参加“工总司”成立大会,不肯接受革命群众的审判,并且恶毒地诬蔑“今天的大会,社会上的渣滓都出来了,我就是不参加”,进一步挑动群众斗群众。我们工人造反派最会摆事实讲道理,先后赶到旧市委大楼和友谊电影院等处,冒着雨,饿着肚子,空等了五个多小时,结果还是受了骗、上了当。我们忍无可忍,满怀着阶级仇恨的怒火,冲向北站,决心向心中最红最红的红太阳毛主席控告刘、邓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对我们工人的迫害。在陈、曹的精心策划下,我们上海工人北上控告团被拦成三截:一被丢在南京,一被抛在安亭,一被搁在上海,妄想分化瓦解、腐蚀动摇我们的斗志。可是我们工人阶级正如熔炉中的钢铁,越炼越纯,越炼越强。
  当时,我和其他被强留在上海的三千多名工人群众,冲破了重重包围,步行了整整一个晚上,于十一日清晨抵达安亭,和前一批战友们胜利会师了。
  我们还没有休息,一批受旧市委蒙蔽的群众和家属就拥上来了。一位妈妈紧紧拉住我厂青工小陈的手说:“你爸爸吐血,快回去看看。”小陈扶住妈妈的肩头坚定地解释:“妈妈,爸爸在生病,但他享受劳保,可以得到很好的治疗。今天我儿子出来闹革命,是响应毛主席伟大号召,为了不让我们社会主义江山变颜色,不让我们工人阶级再吃两遍苦。妈妈,你再想想,要是大家不顾国家大事,听任中国赫鲁晓夫复辟资本主义,到那个时候,就连我们吃饭也要成为问题哩!”这位妈妈听着,听着,含着泪水,慢慢地放下小陈的手,她不再拉小陈回家了。
  十二日上午,中央文革副组长张春桥同志,从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身边,乘坐飞机直达上海,并且马上赶到安亭和我们见面。在倾盆大雨下,没有人打伞,没有人戴帽,大家迅速地在露天广场里集合起来。这时,春桥同志站在一辆大卡车上,给我们作重要的讲话,并且说毛主席知道了上海工人革命斗争的情况,中央已经专门开了会议,很重视这件事。最后春桥同志表示坚决支持革命工人群众的革命行动。广场里的工人群众都高兴得跳了起来,双手挥舞,“毛主席万岁!”的欢呼声就像滚滚的春雷,响彻了云霄。当场就有人跳上卡车进行控诉陈、曹的罪行。我心里激动极了,也不知从哪里来的一股力量,攀上卡车,就站在毛主席派来的代表张春桥同志面前,控告了华东局和旧市委的暴行。我说:“我从小就进厂当养成工,受尽了资本家的剥削和拿摩温(工头)的打骂。解放后,在毛主席的抚育下,我加入了共青团,弟弟妹妹都有机会读到大学毕业,这是党的恩情啊!文化大革命刚开始,我和其他革命工人积极响应毛主席伟大号召,大造党内一小撮走资派的反,我们贴出了很多革命大字报,大胆揭发党内一小撮走资派复辟资本主义的滔天罪行。厂党委、工作组直到旧市委曹荻秋,对我们革命行动恨得牙齿发痒,挑动群众斗我们,整理我们黑材料,把我们打成‘反革命’,就是不准我们讲话。陈丕显、曹荻秋既压制群众革命,又破坏生产,对抗毛主席的革命路线。如果陈、曹不低头认罪,我们就和他坚决斗争到底!……”我一跳下卡车,马上就被一大批交大同学和工人围住了,他们用力地拉我的手,说:“你讲得好,讲出了大家心里的话。”其实,我太激动了,讲得很零乱,我还有好多好多心里话,一时没有说出来。
  此后,大部分工人回上海坚决抓革命、促生产,就地解决问题。我们四百七十多人,一时想不通,继续北上。我们想的,就是一定要曹荻秋低头向毛主席请罪。
  我们一行人,从九日出来,都穿的是单衣,有的还是工作服,碰上这几天尽下雨,天气转冷,没有好好吃,也没有好好睡,真是又饥又寒。可是每当我们把红彤彤的《毛主席语录》本紧紧贴在心窝上,想到我们国家永不变色,子孙万代永不再受剥削的时候,每当我们接过沿路农民主动送来的山芋和柴禾的时候,我们就笑了,歌声也更响亮了。什么饥饿寒冷,都一扫而光。我们心里千遍万遍地在念叨着:“毛主席啊,毛主席,只有您才是我们的大救星。敬祝您老人家万寿无疆!万寿无疆!”
  在堆得很整齐的花岗石的路基上,等距地横卧着一块块数不清的枕木,上面躺着两条巨蟒一般的铁轨,一直伸向天际。我们排成长长的队形,沿着铁路,向着北京挺进!这时,我被推选为队委,走在队伍的最后面。我发现在路轨旁每隔几公里就有一座木板房之类的建筑,当我们队伍走过的时候,里面立刻发出“的令令”的声音。我十分好奇,一路走就一面悄悄侦察,原来这是一架对讲电话,值班的人一看见我走近,就连忙把话掐断。但有一次毕竟还是让我听到了。那在刚走过天福庵的时候,只听见电话里嘶嘶地喘息不已,而那值班员以一种极恭敬、神秘的口吻对着话筒说:“报告,上海工人队伍刚刚通过。……”我赶紧把这个新发现告诉给其他同志,大家听了,都怒火万丈,气愤地骂道:“曹荻秋这个老混蛋当面不敢辩论,尽在背后出坏点子,对我们进行电话跟踪,打算更疯狂地对我们进行迫害。我们工人阶级是硬骨头,非要彻底跟他清算不可!”
  十三日晚,我们顶着风雨,一直步行到昆山,找到了一所学校。每个人的衣服都湿透了,有的还感冒了。就在我们休息的时候,“工总司”总部从上海派一位代表来了,他向我们传达了春桥同志在文化广场代表中央文革小组同意五项革命要求的喜讯。我们都欣喜若狂地跳了起来。可是当我们后来听说曹荻秋并没有在大会上立即低头认罪,我们还是想不通,决定继续北上。
  次日,正在我们行进的当儿,从上海派来了十多辆大卡车,接我们上车,一直送到苏州。春桥同志带了曹荻秋、韩哲一等人,亲自赶到了苏州。春桥同志于十五日下午三点钟,接见我们十个代表。我是谈判代表之一,我们继续在张春桥同志面前,控诉华东局和旧市委执行刘、邓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滔天罪行,并提出第.二个五项革命要求。曹荻秋十分傲慢,拒不接受,甚至叫嚣:“我准备被押到北京去。”春桥同志几天不见,人瘦得多了,可是精神十分旺盛,当场对曹展开了两个多小时的激烈斗争。最后,张春桥同志双目炯炯有神地直视着曹荻秋心虚的眼睛说:“你不签,我签。”这样曹荻秋才狼狈地在我们面前低下头签了字。
  红旗在飞舞,战歌在高唱,我们上海工人北上控告队在次日上午十点钟于苏州铁路中学召开庆祝胜利大会,会上勒令韩哲一承认错误,勒令曹荻秋作了检查。最后春桥同志说:“你们是革命行动,坚决支持你们的革命造反精神。”并号召我们高举抓革命促生产的伟大红旗,誓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我们听了春桥同志的报告,个个热泪盈眶,感动极了,相互拥抱起来,一遍又一遍,大声高呼:“毛主席万岁!万岁!万万岁!”我们清清楚楚地知道,是毛主席支持了我们,是毛主席把我们工人群众的斗争引向胜利!我们上海工人阶级最听毛主席的话,最爱读毛主席书,将永远跟着毛主席在大风大浪中奋勇前进!
  历时一周,惊天动地的安亭事件,就以曹荻秋惨败和无产阶级革命派大胜利而宣告结束。这是在文化大革命中彻底摧毁上海刘、邓司令部的一个重大的战役。一月革命的序幕揭开了!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将永远在上海高空飘扬,高高飘扬!
工总司东方红造船厂造反队  孙德光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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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在南京的日子里
工总司国棉三十厂造反队  冯慧芬

  我们最最敬爱的伟大领袖毛主席说:“马克思主义的道理,千条万绪,归根结底,就是一句话:‘造反有理。’……根据这个道理,于是就反抗,就斗争,就干社会主义。”
  一九六六年十一月九日的深夜,被上海旧市委内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激怒的上海工人革命造反派冲出友谊电影院,马路上,愤怒的工人势如山洪暴发,浩浩荡荡,朝北火车站的方向涌去。火车站上挤满了上海工人革命造反派的队伍。毛主席语录的歌声震撼着整个车站。
  十日凌晨三点多钟,二千多工人冲上了列车。经过工人的斗争,五点四十五分火车开动了。我们的心情是多么激动啊!火车前进一步,我们离亲人毛主席就近一步,胜利的信念就更加坚定了。回想我们“工总司”召开成立大会时,上海旧市委内一小撮走资派一心想破坏我们的会场,欺骗了不少受蒙蔽的学生来冲击我们的会场。但是我们工人牢牢地控制了会场。大会在高奏《东方红》的乐曲中召开了。受迫害的工人纷纷上台控诉上海旧市委对他们进行的政治迫害,并当场拿出血衣。当他们谈到在受迫害最厉害的时候,他们想起了毛主席的教导,要“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拂除万难,去争取胜利。”从而坚定了斗争的信心,战胜了困难,这时会场上掌声雷动,“毛主席万岁!万岁!万万岁!”的口号声经久不息。
  可是曹荻秋之流却听也不敢到会场来听一下。他们对革命的工人运动恨得要死,怕得要命,千方百计想把这个全国第一个“杀”出来的工人革命组织扼杀在摇篮里。尽管我们的大会筹备处在几天之前就通知曹荻秋他们来会场听取工人的揭发、控诉,但他们仍拒绝到场。我们的大会从下午二时半开始,一直到六点多钟才来了一个张文豹,他一来就声明不代表市委,是来听听的,还要工人保证他的人身安全。工人同志们看到这个“怕死鬼”真气坏了,把他轰了出去。会议到八点钟结束,大家一致决定游行到旧市委去,找曹荻秋。到了旧市委,竟不见一个人影。十一点左右,旧市委接待站打电话来说:曹荻秋在友谊电影院接见你们。大家又连忙赶到友谊电影院,根本就不见曹荻秋的影子,这时却出来了一个上海总工会主席张祺,他公然叫嚣我们的组织“是不合法的,是十六条上没有的”。一次又一次地欺骗、愚弄。同志们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决定北上告状!
  列车前进着,我们的心早已飞到北京城,我们有多少心里话要向毛主席他老人家倾诉啊!
  十一月十日中午十二点五十分,我们的列车到了南京车站。这时,上海旧市委早就串通了南京市委,拦下了我们的火车。他们制造种种理由,挑动列车上的受蒙骗的人群赶我们下火车,说什么工人不下车,火车就不开。他们竟然歪曲当天《人民日报》社论《再论抓革命促生产》的精神,压制我们的革命行动。他们诽谤我们是“懒汉”、“破坏生产”,把一大堆的罪名都迫不及待地加在我们工人头上。
  “抓革命,促生产”是毛主席发出的伟大号召,我们工人一千个照办,一万个照办。毛主席的教导使我们懂得怎样正确地对待革命与生产两者之间的关系。“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之间谁胜谁负的问题还没有真正解决。”中国的赫鲁晓夫妄想在中国实行资本主义复辟,叫我们工人走回头路,吃二遍苦。我们工人能答应吗?不能!我们要的是社会主义中国。对于违背毛泽东思想的,我们就要造反!斩毒草,挖修根,把革命的红旗举得高高的。而旧上海市委却反其道而行之,打着“红旗”反红旗。他们对待最高指示是故意歪曲,破坏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在八月底、九月初,北京的红卫兵小将来到上海,首先提出了“炮轰上海市委”的革命口号,大点革命之火,大煽革命之风。上海的革命群众个个叫好。旧上海市委的老爷们却恨得要死,他们借口“抓革命”,从各个工厂调动了几十万不明真相的工人脱产来“保卫市委”,日以继夜地围攻革命小将,美其名曰“辩论”。制造了骇人听闻的“八•三一”“九•四”等一系列事件。十一月初,革命的工人站起来了,大造上海旧市委的反。他们又赶紧以“促生产”来压制工人。事实俱在,真正破坏革命、破坏生产的不是我们,而是旧上海市委。
  为了避免与列车上的人群发生冲突,我们自动下了火车。大家排好队,高举着“上海工人革命造反总司令部”的队旗,高喊着“炮轰上海市委!火烧曹荻秋!”口号,离开火车站,到江苏省委去解决北上问题。在前往江苏省委的途中,南京的革命工人奔来向我们报信,南京市委已在江苏省委门前布置下几千人,准备和我们“辩论”。为了避免冲突,我们的队伍决定改道去找南京市委。南京市委接待站答应等我们吃好饭立即送我们上火车,并把我们领到南京××大学。可是,我们在这个大学里足足等了四、五个钟头也没有吃到一口饭,喝到一滴水。天已晚了,南京市委接待站又派了十几辆汽车开到该校门前,说是××接待站已经做好了饭,来接我们去吃。大家信以为真,分批上了汽车。不一会,我们的汽车在一条僻静的马路上停下了,说前面就是××接待站。大家走到那里,前门关着,只能绕路从后门进去。我们进去一看,底下两层都没有人,一直走到五楼才看见几个人,问她们准备的饭在哪里?回答我们的竟是:我们这里没有饭,叫你们来是休息的。我们连忙退出来。一排队,人又少了。原来一、二千人的队伍,现在只有五、六百人了。我们是排在中间的,这时发现排头和排尾都不见了。大家又气又急,南京市委真卑鄙,把我们骗到这里,又把我们的大队分散了。大家一定要找齐队伍。一直到深夜十一点多钟,我们的大队才陆续找齐。当天很晚我们才在江边一个解放军招待所吃到晚饭。将近十二点的时候,南京市委接待站打电话来说有多少火车票,要我们分批上火车。大家想到刚才的遭遇,谁也不肯上火车,都坚决表示,要上火车大家一齐上。斗争结果,才送来了二千张过江的船票,叫我们到浦口去乘火车。船票是十二点十五分的,时间很紧,但是同志们想到北上,分秒必争,以急行军的速度奔向轮渡码头。十二点十五分,渡船开了,我们的大队离开了南京。
  我们一面奔,一面大声唱:“我们的同志在困难的时候,要看到成绩,要看到光明,要提高我们的勇气。”
  到了浦口,大家保持着原来队形,等待上火车。十一月的天气,在南京已是很冷了,尤其是在浦口的江边,时间又是夜深,寒风阵阵吹来,冷入肌肤。车站上的旅客许多已穿棉大衣了,我们因为是中午从厂里出来开会的,根本就没有准备上北京,很多同志还穿着工作衣、工作裤。天寒,冻不倒忠于毛主席的革命造反派!大家齐声朗读毛主席语录,与寒冷作斗争。充满坚定革命信心的毛主席语录歌声划破了夜空,驱走了寒风。
  天亮了,还未见一列火车。凌晨五点钟时,火车站一位负责人来又叫我们往前走一站,到浦镇车站上火车。我们问为什么不开到这里来?他说,是为了避免有人与你们冲突。
  十一日六点多钟,我们赶到浦镇车站,根本就没有什么火车等在那里。派人去问,回答是:等会儿开来。
  浦镇车站是一个小站。四周没有村庄,没有工厂,车站上只有几间很小的候车室。
  我们从早上一直等到中午十二点多钟,也没有看见火车开来。同志们还是昨天晚上吃的饭,一直到现在滴水未进。天又蒙蒙地下起雨来了。派去打长途电话给中央文革的同志回来讲,电话打不通,想打到上海与总部联系也打不通,电话给南京市委封锁了。处在这种情况下,我们的心情是多么焦急啊,大家纷纷拿出怀里的宝书《毛主席语录》,翻开红封面,毛主席在向我们微微笑,心里升起了红太阳。“任何新生事物的成长都是要经过艰难曲折的。在社会主义事业中,要想不经过艰难曲折,不付出极大努力,总是一帆风顺,容易得到成功,这种想法,只是幻想。”毛主席的伟大指示像阳光拨开我们面前的迷雾,照亮了我们前进的道路。我们有革命宝书的指导,我们的斗争一定会胜利。想起毛主席,眼前这点困难算得了啥。大家自发组织了纠察队,进行宣传鼓动。看,战斗的会议在召开:要把我们北上的情况告诉上海的战友,告诉全国人民,控诉上海市委破坏工人运动犯下的滔天罪行。这需要刻写成传单散发出去,任务是比较艰巨的,没有纸,没有刻写的钢板和蜡纸。谁来完成这个任务?“我们来!”上海合成纤维研究所的红旗战斗队的战士挺身而出,接受了这项光荣的任务。接着大家又一起讨论到远处的学校去借宣传用品……
  下午三、四点钟了,突然一列由北京到上海的列车在浦镇车站停下了。我们感到很奇怪,这样的小站北来的火车是不停的。大家纷纷跑上去问列车上的红卫兵是怎么一回事,原来是上海走资派要一些受蒙蔽的铁路职工,在火车上宣传上海工人要造他们的反,火车不敢开,以致误点了十几个小时,才在这里停下;后来索性诳说是我们拦下的。大家听了真是气坏了。这批混蛋把我们困在这里不算,还到处恶毒地造谣中伤我们的革命行动。我们决定进行宣传,澄清事实真相,并责成南京市委迅速将这列火车开出。转眼的工夫,只见每节车厢前都站着几个造反队员在和列车上旅客亲切交谈。纠察队的同志更是来回奔波,走在宣传的最前列。革命的旅客们听了我们的充满革命激情的宣传,都很受感动,纷纷表示要把我们的情况带给上海人民。车上一些红卫兵小将听到上海市委如此迫害我们,都非常气愤,他们听到我们从早到现在滴水未进,都纷纷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大饼、馒头塞给我们。我们想到小将们自己也带得有限,不肯接受,他们就齐声朗读:“我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革命目标,走到一起来了。……一切革命队伍的人都要互相关心,互相爱护,互相帮助。”一定要我们拿下。列车的窗口上挤满了红卫兵小将,有些小将挤不到窗口,就把要讲的话写成纸条递给我们。纸条上写着:“我是××××学院的红卫兵,我坚决支持你们的革命行动!”“我是××电机厂的工人,我坚决支持你们,并愿意帮助你们进行宣传。”一张张小小的纸条,把我们同革命小将的心紧紧地联结在一起了。这时,到学校里去借宣传用品的同志也赶回来了,他们拎起石灰桶和笔,很快在车厢上刷满了“炮轰上海市委,火烧曹荻秋!”“不获全胜决不收兵!”的大字标语。同志们奔波着,战斗着,忘记了疲劳、饥饿,心中只有一个信念:誓死捍卫毛主席的革命路线!四点十五分左右,南京市委在我们的责成下通车了。火车开动了,列车上的红卫兵还在向我们挥手。南京市委的阴谋又遭到了可耻的失败!
  天渐渐地暗下来了,北上的火车不见影子。南京市委接待站虽然送来了几桶饭,但大家都谦让着,谁也不肯先吃。夜深了,同志们都紧紧地挤在一起,相互取暖。不知是谁轻轻的哼起了“抬头望见北斗星,心中想念毛泽东,想念毛泽东……”,这歌声道出了大家想念伟大领袖的心情。尽管我们身在这偏僻的小站,我们想念毛主席的心情越来越迫切;同时,我们和上海市委、南京市委的斗争一刻也没有停止过。看,深夜十二点钟多了,纠察队的同志还在灯下学习最高指示,研究明天的战斗。
  十二日凌晨三点多钟,几经斗争,南京市委才把我们领出浦镇车站,到了南京农机分院。
  在南京农机分院,我们住了四天。受到了当地贫下中农的热情接待,给我们补衣服、钉钮扣,看到有些同志鞋丢了,就从自己家里拿了鞋子来给我们的同志穿。在这四天里,我们每天都学习几个小时毛主席语录。在十三日晚上,我们还揪来了江苏省委、南京市委几个负责接待的当权派,大家气愤地责问他们为什么把我们拦在这里,不给我们上北京;为什么要造谣中伤我们,并把我们骗到东骗到西;为什么不给我们打电话给中央。那几个家伙支支吾吾地答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最后大家庄严地宣誓,你们不给我们火车,我们就步行上北京!走不动爬也要爬到北京!
  十一月十五日这天清晨,每一个造反队员都一早就起来了,做着一些简单的准备工作:身上冷,拾一些干草塞在衣服里挡挡寒;走不动,拾根小棒拿在手里拄着走。同志们下定决心,要走到毛主席身边。上午九点四十五分,我们排着整齐的队伍,冲破了该校保守派的阻拦,开始了北上长征。
  征途中,同志们个个精神抖擞,队伍中毛主席语录歌声接连不断。激昂响亮的毛主席语录歌声,几里路以外都可以听见。当天,我们的队伍到了靠近六合车站的一个接待站,准备休息一下继续北上。在大家的斗争下,解决了棉衣问题。
  十六日,工总司总部潘国平同志和炮打司令部联合兵团、交大红色造反指挥部的红卫兵小将受张春桥同志的委托,赶到了南京。追上了我们的队伍。他们给我们带来了好消息:中央文革小组副组长张春桥同志受中央文革的委托到上海来解决我们的问题,张春桥同志签字答应了我们的五项革命要求。这是最最敬爱的伟大领袖毛主席对我们的最大关怀和支持啊!
  十一月十八日下午,我们的队伍离开六合回到南京,住在渡江饭店,准备返沪。
  十九日下午,我们收听了张春桥同志十一月十六日在苏州铁中接见上海工人革命造反总司令部部分工人的讲话录音。上海的红卫兵小将又向我们介绍了上海最近的情况,小将们兴奋地告诉我们:在毛主席的关怀下,上海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形势大好,广大的工人站起来了,毛主席的革命路线深入人心。上海的文化大革命已展开了一个新的局面,上海工人运动的兴起为全国树立了榜样。最后,小将们谈到,阻力还是大的,斗争还会有反复。他们表示不管在多么困难的情况下,他们都坚决地和工人革命造反派团结在一起、战斗在一起、胜利在一起。革命的工学运动起来了,革命的红卫兵和革命工人造反派,这两股势不可挡的巨流汇合在一起了!
  一九六六年十一月二十一日凌晨四点三十分,北上告状被南京市委扣在南京的上海工人革命造反派,历时十二天,胜利地返沪了。上午九时三十分,中央文革小组副组长张春桥同志在红都戏院接见了我们全体队员,并致了亲切的欢迎词。当张春桥同志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时,大家挥动着红彤彤的革命宝书《毛主席语录》,齐声高呼:“毛主席万岁!万岁!万万岁!”激动地高唱:“爹亲娘亲不如毛主席亲。”张春桥同志的讲话不时被热烈的掌声和“毛主席万岁!”的欢呼声打断。曹荻秋也到会受审,在工人们一片“打倒曹荻秋!”“曹荻秋不认罪就叫他灭亡!”的怒吼声中,曹荻秋低下了他的狗头。
  十二月二十八日,《工人造反报》创刊了!她以鲜红的大字在头版报道了“最最敬爱的伟大领袖毛主席支持我们工人革命造反派”的特好消息。喜讯传遍全上海,黄浦江边一片欢腾,“风展红旗如画”。上海的工人革命造反派决不辜负伟大领袖的期望,决心更高更高地举起毛泽东思想的伟大红旗,将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
毛主席的革命路线胜利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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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在北京与“赤卫队"大决战
市革会大礼堂  邓振国

  昆山序幕
  一从大地起风雷,便有精生白骨堆。
  继康平路事件之后,上海党内最大的走资派陈丕显、曹荻秋一手策划扶植起来的赤卫队,一面阴谋制造“三停”事件,一面又蒙骗数十万赤卫队员离沪去所谓“北上控告”,妄图达到其转移斗争大方向,向中央施加压力,以达到破坏“抓革命,促生产”的罪恶目的。
首先他们制造了骇人听闻的“昆山事件”。当时工总司和红卫兵小将及时识破了他们的阴谋,立即组织力量去劝说那些受蒙蔽的赤卫队员赶快返沪“抓革命,促生产”。在昆山的绝大多数赤卫队员,都从“昆山事件”中得到了很大的教训,纷纷表示要坚决回到毛主席的革命路线上来,和工总司等革命造反派站在一起,造党内一小撮走资派和他们的坏头头的反,马上回上海‘抓革命,促生产”。但赤卫队中一小撮坏头头决不甘心于自己的失败,又玩弄新花招。一面挑动许多不明真相的当地农民来围攻工总司战士和红卫兵小将,一面继续煽动和蒙蔽赤卫队员北上。这样,一部分赤卫队员从昆山又北上了。

  跟踪追击
  漫天皆白,雪里行军情更迫。
针对当时情况,根据春桥同志一九六七年一月一日凌晨北京来电中“……工人造反派去大批人不合适,会引起群众斗群众。要其他组织如学生、机关干部多做说服工作,让大部分(赤卫队)回来”的指示。交大反到底、哈军工、北航红旗、西军电等和我们机管局革命造反兵团,共同商量研究后,就由昆山起行,沿路追击。经过苏州、无锡,来到了南京。到了南京后,我们就开会,分析了形势,决定分成两组。一组由哈军工、西军电、北航红旗负责,留在南京浦口渡口,截断继续北上的赤卫队,并和解放军一起劝说他们回沪;另一组由交大反到底和我们组成,直达北京,把“北上控告团”的赤卫队全叫回来。一月三日,我们告别了哈军工等战友直赴北京。

  首都会战
  今日欢呼孙大圣,只缘妖雾又重来。
  一月四日,到达了北京。一下车,我们就直奔国务院接待站,询问了赤卫队居住地址后,马上又和首都三司、北航红旗、地质东方红等革命造反派取得了联系,准备迎接一场新的战斗。
  那时,赤卫队在京活动也很猖狂,他们到处游说、刷标语、散发传单,污蔑攻击工总司等造反派,胡说什么:“造反队是牛鬼蛇神多。”“在康平路事件中,一个女同志被吊起来活活打死。”“康平路事件,赤卫队被打死五十人。”“上海现在是一片白色恐怖。”如此等等。我们看了后,都万分气愤。为了使首都广大人民知道赤卫队的庐山真面目,我们就决定采取针锋相对的措施,即:他们要到处造谣、游说,我们就跟着到处辟谣、消毒;他们到处散发传单,我们也用传单揭他们老底,以回敬他们。同时,我们又向地质东方红借了一辆宣传车,当时北京正在揪反革命两面派陶铸,宣传车很紧张。五日,就是那辆宣传车还用来抓陶铸的,六日,地质东方红的战友们就热情地借给我们了。
  一月六日,我们就开着宣传车在街上进行广泛的宣传活动,宣读工总司等组织的重要文章,揭发赤卫队在上海所犯下的种种罪行。后来,车子开到天安门广场,正巧,赤卫队和北京的臭老保——以粪霸头时传祥为首的“捍卫团”混在一起。他们一听是我们的宣传车,就企图围攻我们。那时我们想,正是向赤卫队宣传的好机会,于是就开过去,用许多事实说明赤卫队的大方向错了,揭露他们是被走资派操纵的保皇工具。
  在场的赤卫队员听了后震动很大。这时候,有位赤卫队中的老工人就跳上车来,要求揭发。他原是某单位的赤卫队长,他说:“在北京的这个所谓的‘北上控告团’,就是在‘康平路事件’同天晚上,在天蟾舞台召开的‘北上控告动员大会’上,由假党员走资派杨士法亲自煽动组成的,并由杨士法亲自带队,由北站偷偷发了一列车,作为先遣队来到北京,以接应大批赤卫队北上。在北京,他们大肆造谣,什么中央文革接见了我们,并还说赤卫队是革命群众组织,这全是造谣。……”这位老工人的揭发,使在场的许多赤卫队都觉醒过来,他们纷纷剥下赤卫队袖章,表示一定要反戈一击,马上回上海“抓革命,促生产”去。接着,我们就把车开到赤卫队驻京总部——国务院左家庄接待站站。
  车子一开到左家庄接待站,赤卫队坏头头就急急忙忙组织了近三千个赤卫队员来围攻我们。当时交大反到底和我们一共只有十三个人。敌军围困万千重,我自岿然不动。赤卫队在他们坏头头的指挥下,向我们猖狂地进攻。把广播车弄得一塌糊涂,把我们一个个从车上摔下,分隔开来,搞人海战术,组织所谓“辩论会”。好!你要辩论,那咱们就跟你好好地辩一下。就在这个所谓“辩论会”上,赤卫队真是洋相百出。一个赤卫队小头目,拿了一条不知哪儿弄来的破裤子,胡说什么是在“康平路事件”中被打死的赤卫队员的“血裤”。当时底下就狂吠什么“血债要用血来还”,气焰何等嚣张!只见交大反到底女战士小胡,走上前一把将那条裤子拿过来,问他“你几号离开上海?”他说:“二十八号。”“康平路事件几号发生,几号结束?”他支吾地说:“我不大清楚,只知道二十八号有行动……。”小胡又追问他:“既然人在上海被‘打死’的,裤子怎么会在北京出现?”这时,那个原先似乎振振有词的“揭发者”,竟然哑口无言了。原来,他根本没参加“康平路事件”。接着,我们就抓住要害问题,用铁的事实,驳斥了他们的种种谎言,指出赤卫队大方向完全错了。我们的发言得到了住在接待站的全国各地的无产阶级革命派的支持。后来,地质东方红战士听到我们被赤卫队围攻了四个多小时,他们马上派了三卡车同志来支援我们,赤卫队头头一看形势不妙,带着人全溜了。
当时,我们和交大反到底战士,就干脆住在赤卫队在北京的老窝——左家庄接待站。首先占领了广播台,立即就向赤卫队员宣传毛泽东思想。但那些坏头头们把赤卫队员管得更紧了,把赤卫队员分成五人一小组、十人一大组,每天小组长要汇报队员的思想情况,并封锁一切消息,限制赤卫队员的行动,妄图垂死挣扎。

  最后一战
  六月天兵征腐恶,万丈长缨要把鲲鹏缚。
  一声春雷震天响,一月九日,我们伟大的领袖毛主席亲自决定在《人民日报》上转载一月五日《文汇报》刊登的《告上海全市人民书》,最有力地支持了我们上海革命造反派。我们一听到这一消息后,唱啊,跳啊,心里万分激动,大家都齐声高呼:毛主席万岁!毛主席万万岁!毛主席啊,毛主席,您老人家总是在最紧要关头支持我们造反派,我们造反派要永远为您争气!接着我们马上把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转播了。但是赤卫队坏头头为了继续蒙蔽赤卫队员,竟胡说什么“《人民日报》登《文汇报》的文章是错误的”,“《人民日报》决定收回今天的报纸”,妄图炮打无产阶级司令部,并煽动大批赤卫队到《人民日报》社去“绝食静坐”,把矛头再一次指向党中央和毛主席。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们听了这一消息后,肺都气炸了。谁胆敢反对毛主席,我们就坚决把他打倒!
  九日下午,我们和交大反到底、北航红旗、地质东方红、清华井冈山、河南二•七公社、青海八•一八等全国无产阶级革命派联合召开会议,研究了这一个情况,会议一致决定把赤卫队赶出北京。接着,大家具体研究了作战方案,准备和赤卫队打最后一仗。会后,首先把在《人民日报》搞所谓“绝食静坐”的赤卫队全部赶回接待站。这些所谓“绝食”的干将们,刚回到接待站,竟然就嚷着要吃饭了,真是可笑之至!那时,赤卫队一小撮坏头头也预感到自己末日要到了,也作了周密部署,重兵把守总部交通要道,大楼进出全用暗号,严防造反派的进攻。
  当天晚上七点半,我们和全国无产阶级革命造反派一起,采取了果断的革命行动,首先捣毁了赤卫队驻京总部,抓住了他们的坏头头,搞出了大量整伯达、春桥、文元同志的黑材料,以及旧上海市委给他们的大量空白的市委奖状,还有“赤卫队北上控告团”的破旗等物。
这最后一战,赤卫队的破旗就完全倒下了。

  胜利归来
  金猴奋起干钧棒,玉宇澄清万里埃。
  一月十日,首都大专院校派出了许多红卫兵小将和我们一起给赤卫队员做大量的细致的思想工作,许多赤卫队员都认清了赤卫队的保皇面目,有几个赤卫队员就在《人民日报》社门前贴了“向毛主席请罪”的大字报,他们都纷纷起来,揭发了赤卫队的内幕,并一致表示愿意马上回上海“抓革命,促生产”。于是我们和国务院取得联系后,立即把原赤卫队员,分批分期地送回上海。
一月十五日,我们和最后剩下的一些赤卫队员同乘着火车离开了北京,胜利地回到上海,我们又投入了新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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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全市人民书》和《紧急通告》的产生经过
新交大  杨小兵

  一九六七年一月十一日,中共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中央文革小组给上海各革命造反团体发来了贺电,伟大领袖毛主席挥动力转乾坤的巨手支持了上海无产阶级革命派书写的《告全市人民书》和《紧急通告》。
  埋葬上海旧市委的阿芙乐尔炮声打响了!
  一月革命的红色风暴在世界东方降临了!
  《告全市人民书》和《紧急通告》,这两个文件是伟大一月革命的战斗宣言。它,集中了上海无产阶级革命派活学活用毛泽东思想的辉煌成果,凝聚了黄浦江畔英雄儿女对毛主席的赤胆忠心……
  那是在我们用炮火送别一九六六年的日子里,上海的每一块土地都是硝烟弥漫的战场。在“安亭事件”和“解放日报事件”中遭到惨败的旧市委,紧接着后院起火,心脏爆炸——市委机关革命造反派杀出来了!陈丕显、曹荻秋、杨西光等一小撮中国赫鲁晓夫在上海的代理人,陷入百万红色造反者的汪洋大海,面临着灭顶之灾。
  毛主席教导我们:“一切反动势力在他们行将灭亡的时候,总是要进行垂死择扎的。”陈、曹一小撮走资派在覆没前夕,利用他们手里最后的权力,押下了疯狂的赌注,刮起了反革命经济主义的妖风。
  他们叫嚣“经济上放宽,争取政治上主动”,以增加工资福利、发放串连费补助费为名,肆意挥霍国家财产,尤其是开元旦黑会,拼命把伟大的文化大革命运动引向经济主义歧途;他们欺骗蒙蔽不明真相的群众,唆使赤卫队坏头头带着十万多工人赤卫队北上控告,制造了“康平路事件”、“衡山宾馆事件”、“昆山事件”等一系列武斗,他们勾结工人赤卫队坏头头,在十二月二十七日赤卫队头头会上,决定:“停水、停电、停交通”,“逐步升级”,“给中央施加压力”。
  霎时间,黄浦江畔乌云翻滚,恶浪滔滔,群魔在乱舞,苍蝇在嗡叫。在陈、曹之流的欺骗下,三百辆大卡车载着赤卫队员沿沪昆公路北上,战斗34号巨轮载着近千名码头工人赤卫队员离开了上海;在陈、曹之流的煽动下,数以几十万计的赤卫队员每人领取了几百元甚至几千元资金,把商店里的物资抢购一空,乘机泛起的社会渣滓竟然抢砸了我们的银行;铁路中断了,公路瘫痪了,港口阻塞了,吞吐量降到3%,黄浦江内千百般中外轮船停泊着,码头上待运物资堆积如山;十二月二十八日开始,杨浦区纺织工厂机器轰鸣停了。接着普陀区、长宁区四十多所化工厂烟囱不冒烟了,邮电部门停了,公交也停了,发电厂的粮食——煤只够用几天了。……
  就这样,祖国最大的工业城市濒于瘫痪的边缘,伟大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受到严重的破坏,海港外轮上外国反动派竟然倒挂伟大祖国的国旗,白宫和莫斯科的一小撮魔鬼发出了阵阵咒骂和狂笑……
  暮色苍茫看劲松,乱云飞渡仍从容。在这决战的关键时刻,上海无产阶级革命派,迎着阻力走,朝着风暴笑,投入了反击反革命经济主义的战斗!
  “真正的铜墙铁壁是什么?是群众,是千百万真心实意地拥护革命的群众。”“反革命打不破我们,我们却要打破反革命。”伟大领袖毛主席的声音在我们无产阶级革命派心里激起了千层浪,万顷涛,给了我们无穷无尽的力量。为了捍卫毛主席的革命路线,天塌下来,我们擎得起,地裂开来,我们填得平。一月三日,工总司召集了全市各革命造反组织负责人,召开了“抓革命、促生产,保卫社会主义上海”的战斗誓师会。
  会上,工人革命造反派、革命红卫兵和各条战线上革命派一遍又一遍地朗读毛主席语录,用伟大的革命望远镜和显微镜分析着上海的阶级斗争形势。
  一位红卫兵说:“赤卫队领钞票,北上告状,搞‘三停’,这只是现象,我们要看到问题的实质是上海旧市委陈丕显、曹荻秋在捣鬼,刮经济主义妖风,是旧市委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新反扑!”
  “对!”好几个工人革命造反派同志回顾了他们起来造反所走过的道路说:“运动初期,陈丕显、曹荻秋是抓生产,压革命。现在我们都起来了,他们压不住了,便又来一计:破坏生产,破坏革命。我们就得按毛主席所说的来个针锋相对:“抓革命,促生产!”
  “同志们,同志们”,两个发电厂的老人赶到了我们的会场,激动地说:“以前,日本鬼子,美国兵,国民党反动派想炸发电厂锅炉,要把上海变成漆黑一片,现在上海市委陈丕显,曹荻秋一小撮走资派也想破坏发电厂,把光明的上海变成黑暗的上、海,这就是要变天啊!‘抓革命,促生产’是毛主席他老人家的指示,陈丕显、曹荻秋这些坏蛋,他们是在反对毛主席啊!”
  这时,工总司负责同志带领大家学习了毛主席的光辉指示:“组织千千万万的民众,调动浩浩荡荡的革命军,是今天的革命向反革命进攻的需要。”他希望全市无产阶级革命派联合起来,并提出了组织“抓革命促生产指挥部”的倡议,立即得到大家的一致支持。
  外面,狂风怒号,大雪飞舞,会场内颗颗红心在跳荡,滚滚热血在沸腾,大家产生了一个强烈的要求,那就是:立即把旧市委的新阴谋揭露出去,把我们革命造反派的心里话告诉受蒙蔽的阶级弟兄,告诉上海全市人民。
  “写一篇《告全市人民书》!”大家把这个光荣而艰巨的战斗任务,交给了负责宣传工作的交大反到底红卫兵小将和首都三司等几个同志。
  有的说:“你要把我们的心里话,说个清楚啊!”有的说:“告诉赤卫队员,当他们拿了钱的时候,他们已经上了走资派当了,他们听毛主席话,回厂抓革命,促生产,我们一千个一万个欢迎他。”更多同志拿着红彤彤的《毛主席语录》说:“毛主席的话句句是真理,一句顶一万句,要把毛主席声音带给上海人民。”
  你一言,他一语,千言万语。这篇文件,虽说是几个人执笔,但从起草、修改,到定稿,都发挥了集体的智慧,这是一篇集体创作啊!就在这天深夜里:《抓革命,促生产,彻底粉碎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新反扑——告全市人民书》在华山路922号一间普通房子里,正式诞生了。
  四日,战斗在抓革命、促生产第一线的《上海晚报》工人同志挑起印刷20万份《告全市人民书》的重担,五日,新生的《文汇报》把它登上第一版。这张《告全市人民书》像重磅炮弹,打中了上海旧市委的心脏!反击战的号角吹响了!
  就是这几天的时间里,各条战线无产阶级革命派用自己的红心热血,谱写了多少激动人心的战斗业绩;在反革命经济主义泛滥在海港的时候,上港五区三位革命造反派老工人写出了一张大字报:《揭露上海市委大阴谋》,写道:“我们要社会主义,不要陈、曹的臭钱!”粉碎反革命经济主义的号角,响彻几万里海港;工人赤卫队员离厂了,杨树浦发电厂革命造反派发扬了“只要还有一个人,这个人就要继续战斗下去”和“一往无前的精种”,克服了“缺乏燃料”、“设备障故”等重重困难,喊出了气壮山河的豪言壮语:“只要有我们革命造反派在,就有光明的上海,就有上海的光明!”多少水厂工人,电厂工人,铁路工人,公交工人……日以继夜、夜以继日地战斗在生产岗位,他们一遍又一遍高呼“抓革命,促生产”,心里想的是红太阳毛主席,毛主席;多少革命红卫兵,日日夜夜象海燕一样飞翔在海港、铁路、工厂、农村……,他们在冰天雪地里演讲、宣传、散传单、刷标语,忘记了饥饿、疲劳、寒冷,心里只想着红统帅、红司令……
  在这场伟大斗争中,上海无产阶级革命派进一步深刻地学习了毛主席关于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伟大理论。世界上一切革命斗争都是为着夺取政权,巩固政权。而反革命的拚死向革命势力斗争,也完全是为着维持他们的政权。为什么这小撮走资派能刮起反革命经济主义妖风?为什么能够破坏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上海无产阶级革命派从这些金光闪闪的论述找到了答案:一切的一切是因为党内一小撮走资派手里还有权!
  夺权!上海无产阶级革命派发出了豪迈的钢铁誓言!
  一月六日,英雄的上海无产阶级革命派冒着漫天风雪在人民广场召开了“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彻底打倒以陈丕显、曹荻秋为首的上海市委大会”。大会上,上海各革命造反派发出联合通令,庄严宣布不承认陈、曹之流一切职务,彻底打倒上海市委,市委一切日常工作接受革命造反派监督。
  “组织千千万万的民众,调动浩浩荡荡的革命罩,是今天的革命向反革命进攻的需要。”上海工人造反派一马当先发出了全市革命派联合起来的倡议,召集全市革命派负责人会议,商量无产阶级革命派大联合,掌握上海命运的大事。
  一月七日,各条战线无产阶级革命派代表满怀战斗激情来到锦江饭店八楼会议室。召集会议的工总司负责同志挥动着红彤彤的《毛主席语录》对到会同志说:“同志们,上海是我们无产阶级的,我们是社会主义上海的主人,陈丕显、曹荻秋疯狂地把上海拉向资本主义,我们一定要把上海掌握在革命造反派手里,使它沿着毛主席革命路线前进!”
  这时,我们交大反到底同志带来了一个激动人心的喜讯:“玻璃机械厂夺了走资派的权,创建了革命委员会,受到了党中央和毛主席的支持,张春桥同志号召我们革命造反派联合起来,把要害部门的权抓过来!”同时详细地传达了春桥同志一月六日接见时的讲话。
  “敌人是不会自行消灭的。”机关革命造反派同志在会上揭露了一个严重的情况,在斗争陈、曹会上,我们全市革命造反派宣布剥夺他们权力以后,这两个黑阎王心不死,陈丕显咬牙切齿地对曹荻秋说:“中央没罢你的官,你还要好好干!”
  又有一同志揭露说:“现在还有人叫旧市委出来发紧急通告,维持上海秩序……”
  “不行!”全场革命造反派代表发出钢铁般的誓言:“陈丕显、曹荻秋必须坚决打倒,旧上海市委必须宣判死刑,我们革命造反派就是要把无产阶级专政命运,把社会主义经济命运,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紧急通告,由我们联合起来发!”
  就在这个不平静的夜晚,上海各条战线革命造反派聚在一起,手拿红彤彤的《毛主席语录》,以新社会秩序缔造者的身份,你一条、我一条,你一句、我一句地讨论着,革命造反派自己掌握社会主义上海的《紧急通告》,到第二天凌晨,在伟大一月革命中诞生了!这是继《告全市人民书》后的第二个重要文件。
  “大海航行靠舵手,干革命靠毛泽东思想。”
  伟大领袖毛主席,他最支持革命派,当《告全市人民书》和《紧急通告》送到毛主席手里,他老人家亲自批示要《人民日报》转载和电台广播。
  《告全市人民书》、《紧急通告》这两个文件,像春雷震响在全国、全世界!这是伟大的毛泽东思想的新胜利!
毛主席万岁!万岁!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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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中央贺电来的时候
工总司八二二厂造反队  王佐融

  一月革命风暴申,我们度过了多少个激战之夜。
  桌上的时钟已过二点,连着四个夜里未静静地睡上两个小时,眼皮越来越沉,现在睡一觉当然是很香很香的,但我暗暗地警告自己:今晚是我们革命造反派夺权后的第一夜,我这个总值班的担子可不轻呀!现在全厂的一切大权掌握在我们革命造反派的手里,丝毫的疏忽,就会带来严重的后果。想到这里,夺权后的胜利喜悦和革命造反的自豪感驱逐了我这些天来的疲劳,昨天——一月十一日那激战的场面又出现在我的眼前。
  天蒙蒙亮时,我们造反队集中在三车间后面的棚屋里,黄师傅作了简短的动员后,一挥拳头,我们立即分路出击,迅速占领了厂部和各个要害部门。那些住厂的职工被一阵响亮而热烈的锣鼓声惊醒,纷纷从宿舍里奔了出来。
  我正和黄师傅在厂门口张贴我们的《夺权通告》,突然,锣鼓声停了,广播员小庄急喘喘地边跑边嘁:“黄师傅,老赤卫队来抢我们的锣鼓了!”“什么?我们夺权,他们敢抢锣鼓!把它夺回来!”黄师傅一挥拳头,“走”,我们冲到饭厅门口,饭厅门口已围了大圈人,分成两个阵营,对方比我们多一倍,一边辩论,一边在争夺那个大鼓。黄师傅一步冲进圈子里,大吼一声:“不许抢,现在我们八二二厂革命造反派已宣布夺权了,谁敢抢!”这一声,顿时将乱哄哄的争吵声全压了下去,百多双眼睛立刻集中到披着军大衣的黄师傅身上来。
  黄师傅站在两个阵营的当中,左手插腰,右手一挥拳头:“我来敲,哪个听着这声音不舒服的站出来跟我讲话。”人群里一片沉默,紧接着叽叽喳喳起来,我们这边的同志喊道:“敲,敲得越响越好!”小庄抬起大鼓,黄师傅捋起袖口,这时,从对面的人群里,响起一个声音:“大家正在睡觉,敲锣打鼓的,真不理解,谁承认你们什么夺权不夺权!”人群里一片骚动。
  黄师傅上前一步,挥手一指厂门口方向,吼声道:“不理解的先去看我们革命造反派的《夺权通告》,革命不是请客吃饭!”
  “你们也太不讲理了,封文革筹委会,抢党委的保密材料,又抢广播台,现在还要夺权,谁给你们这样大的权利?”这个声音并不示弱。
  “这叫造反有理,这是革命行动!”黄师傅自豪地回答。
  “你们这是造谁的反?谁同意你们这样干的?”对方有好几个人喳呼起来。
  “造谁的反?造陈丕显、曹荻秋的反,夺一小撮走资派的权,是毛主席叫我们干的,怎么样?”
  “对!毛主席叫我们干的,毛主席支持我们夺权,毛主席给我们撑腰!”这边齐声高喊起来。
  “哼!哼!”对面人群里发出了几声冷笑:“没听见毛主席叫你们这样无法无天!别高兴得太早,味道有你们尝的。”
  黄师傅一拍胸脯,说:“告诉你,我们有毛主席支持,天不怕,地不怕,起来造反,一反就要反到底!”黄师傅抓起两根鼓棒,大声道:“把锣鼓敲起来,我们革命造反派夺权了,向毛主席报喜!”
  “冬冬锵,冬冬锵,”锣鼓声又震天价的响起来了,这鼓声,一阵紧接一阵,一声比一声更响,多鼓舞人心哪!
  突然,一个青工跑来,拉着我说:“快去,我们刚刚贴出的《夺权通告》被他们复贴掉了。”
  我带了几个造反队员马上往厂门口跑去,厂长室门口,一群受走资派挑动的群众正在围攻我们夺权指挥部的同志,把我们的战友连推带拖撵出厂长室。
  ……………………
  一天下来,我们打了几十次“遭遇战”,碰了许多颗“钉子”。这是激战的一天,胜利的一天。昨天已经过去了,今天将会出现什么新的情况呢?我细细地推想起来。
  当前我们最大的阻力是这些受蒙蔽的阶级兄弟,他们对毛主席的深厚感情被一小撮走资派利用了,只要他们一旦觉醒过来,就是一股摧毁资产阶级司令部的巨大力量。我们已经掌权了,应该向他们做深入细致的思想工作……
  我正想得入神,门“呼”的一声被推开,小庄带着一股风扑了进来,万分兴奋地叫道:“贺电,中央来贺电了!”
  “中央来贺电,给谁的?”我又惊又喜。
  “给我们上海市革命造反派的,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正在广播”
  “真的?”我顾不得披上大衣,冲出值班室,外面好冷呀!北风迎面吹来,钻进头颈里,真有点刺骨的痛,可是,我感到心里火辣辣的热了起来,心跳得厉害。我跟着小庄,飞步冲进广播室,电台广播员那清晰有力的声音,像一股电流接到了我的身上。这是毛主席的声音,毛主席的声音是多么的亲切!多么的温暖!又感到多么的熟悉呀!我激动得张大嘴,摒息着激烈的心跳,两眼紧盯着录音机。录音机的两个转盘不慌不忙地将这幸福的声音录进了磁带,一字一句,象滴滴晶亮的甘露,渗进了我那渴望已久的心里。毛主席的声音太温暖了!我感到心跳得太急了,影响了我的听觉,我要把毛主席的声音一字不漏地吸进心里去。
  “革命方觉北京近,造反才知主席亲。”毛主席啊毛主席,在这革命造反的日子里,我们日夜想念您,时时梦见您,围攻时想起您意志坚,困难时想起您心眼明。昨天,我们听了您的话,起来造反,不怕坐牢,不怕杀头,是您给了我们战胜敌人的勇气;今天我们听了您的话,联合起来向党内一小撮走资派夺了权,挑起了抓革命、促生产的两副重担。阶级敌人是那样的疯狂向我们反扑,这个时刻,我们这些革命战士,多么需要您——伟大统帅毛主席的支持,多么需要您的鼓励,多么需要您给我们指明前进的方向!毛主席啊!您最了解我们革命造反派的心,您最支持我们革命造反派的革命行动。雨露滋润禾苗壮,您给我们发来了贺电,这是我们多么渴望的及时雨呀!毛主席呀f您的声音给了我们革命造反派巨大的力量;您的声音将唤醒多少受蒙蔽的阶级兄弟和我们_并肩战斗;您的声音给了陈曹这一小撮走资派致命的打击;您的声音是夺取更大胜利的进军号。我含着热泪,和小庄一起振臂高呼:“毛主席万岁!毛主席万万岁!”
  中央贺电播送完了,小庄关掉了录音机的开关,突然,他惊叫起来:“哎呀!我们刚才呼口号,把口号声也一起录进去了。”
  “这个……好得很!”我心想,毛主席这样支持我们,我们也要向毛主席表示个决心嘛!我对小庄说:“放吧,一起放出来更好!”
  小庄打开了录音机的调音器,要把这幸福的声音立即传给住厂的每个职工,可是,这时才早上五点多,疲劳的战友还在酣睡,小庄说:“马上广播吧!同志们听到毛主席的声音,再疲劳也会马上恢复的。”“对!应该让同志们早一秒钟听到毛主席的声音,早一秒钟得到毛主席给我们的巨大力量。”小庄打开了录音机的开关,屋顶上的喇叭“咕”地一声响了起来,送出了小庄无比兴奋无比激动的声音:“工总司八二二厂联合兵团造反有理广播台今天提前开始广播啦!首先,敬祝我们心中最红最红的红太阳毛主席万寿无疆!万寿无疆!革命造反派战友们,革命的同志们,请大家注意,大家注意,现在转播一个重要文件,中共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中央文革小组给我们上海市革命造反派的贺电。”
  顿时,三层楼房的宿舍的灯都亮了起来,人们打开了窗户,这股幸福的声波随着早晨清新的空气流进了每个房间;人们从宿舍里奔了出来,有的连棉衣也顾不上披,鞋带也赶不及系,迅速聚集到值班室门前的喇叭底下。张张笑脸越来越兴奋,越来越激动,佩戴着鲜红的造反队袖章的战士们个个神采飞舞,彼此都在向对方诉说着共同的心声:毛主席支持我们,毛主席支持我们,我们一定能得到更大的胜利!
东方露出了鱼白色,一轮红日喷薄而出,放射出万道金光。在全厂一片“毛主席万岁!毛主席万万岁!”的欢呼声里,一阵锣鼓声由远而近,打着大鼓的正是黄师傅,他脱去了那件军大衣,棉衣的袖口卷得高高的,滚圆的手臂挥舞着两根大鼓棒,发出了震耳欲聋的鼓声。锣鼓声的后面,跟着大队高呼口号的人群,昨天还跟我们抢锣鼓的许多同志,现在也参加到我们游行的队伍里来了。“冬冬锵,冬冬锵”,这响亮的锣鼓声,带着全上海革命造反派和革命人民的感激和决心,飞向北京,飞向毛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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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烈的夺权战
工总司海港指挥部杨站工人革命造反队

  一九六六年十二月底上港杨站党内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已经到了“王朝末日”的地步,但他们并不甘心于自己的失败,还企图进行新的反扑。当时上海港北方区局以李广为首的一小撮别有用心的家伙,已在上海港刮起了一股反革命经济主义的妖风,企图以经济福利来腐蚀革命群众的斗争意志,转移斗争的大方向。上港杨站原党总支书记特地赶到张华浜区(上港九区)去“取经”,并迫不及待地打电话回站给行政站长。在这一小撮家伙阴谋策划和挑动下,一股反革命经济主义的妖风在上港杨站蔓延开来了。一九六七年一月初,他们大慷国家之慨,随便签字许愿,大肆地给职工补发工资,增加福利,同时又故意补发了这一批而不补发另一批,借此制造职工之间的矛盾,挑动大批暂时受他们蒙蔽的职工离开生产岗位,致使港口装卸任务受到了严重的影响。
  目睹一小撮走资派明目张胆地对抗毛主席提出的“抓革命,促生产”的伟大方针,破坏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眼看港湾生产逐渐将处于瘫痪状态,我们上港杨站工人革命造反队立即采取了紧急措施,印发了一个通令,揭穿这是走资派企图转移斗争大方向的阴谋。
  可是在一月四日,一小撮坏家伙仍恶毒地把大批不明真相的职工带上工农兵十七号轮,企图以北上控告为名,破坏港湾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同时把矛盾上交,给中央文革小组施加压力,而他们自己却妄想趁机逃之天天,躲避群众对他们所执行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批判。从一月三日到一月五日仅仅三天时间,党内一小撮走资派依仗自己手里的权力就发出了现金10195元之多,其中补发工资9200多元,北上控告费900多元。
  为了保护社会主义经济,及时刹住这股反革命经济主义的妖风,特别是为了保证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健康地发展,彻底粉碎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新反扑,我们上港杨站工人革命造反队又发出了《告全体职工书》,再一次指责党内一小撮走资派,不许他们再要手段,玩花招。我们派人不分昼夜地到工农兵十七号轮上去做宣传动员工作,工人造反队的几个队委,为了动员职工回站抓革命、促生产,从一月四日起整天废寝忘食和船上的职工同志谈心,做思想工作,虽然每次上船都遭到一小撮别有用心的人围攻、谩骂,但这几位同志并没有被困难吓倒,仍坚持进行工作。
  另外,为了不使港口的装卸瘫痪下来,我们一面联系外单位的革命造反派,如复旦大学、教育学院、新师大等学校的红卫兵小将来港湾支援,组成生产突击队。什么地方要人,就顶上去。另一方面我们工人造反队自己挑起掌握调度生产的担子,及时调配劳动力,充实第一线生产。尤其是对其他区的外轮装卸,我们上港杨站工人革命造反队总是尽力支援。一月六日中班调度计划已排好,突然二区造反队来电,装卸外轮缺少两名司机,如果没有就得停两条船,严重影响任务的完成。我们立即想办法从平凉路、兰州路各调了一名司机支援二区。人力还不够,一月七日,调用了四辆大卡车,开到复旦,又接来二百多名红卫兵。我们站留下了33名,其余分到各装卸区。当天夜班,二区又来电装卸外轮缺少劳动力,我们造反队经过研究后,决定把15名工人调给二区支援外轮,自己站里的生产就由部分造反队员带领来我站支援的红卫兵顶。八、九日,又连续不断地想办法,抽调了司机支援二区的外轮装卸。十日,复旦大学又来了70多名红卫兵支援我站生产,我们把40名调四区,其余协助我站的大船装卸。
  正当反革命经济主义妖风向党向革命造反派猖狂进攻的关键时刻,上海工人革命造反总司令部等三十二个革命组织联合发出了《告全市人民书》和《紧急通告》这二篇极其重要的文件,接着中共中央、中央军委、国务院、中央文革小组又给上海各革命团体发来了贺电,在党中央、毛主席的支持下,我们上港杨站工人革命造反队终于刹住了反革命经济主义的妖风,击退了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新反扑。
  但是党内一小撮走资派还不死心,他们从工农兵十七号轮下来后,又连续几次在外面开黑会,定黑计,妄图以增加职工的劳保福利为名,刮起反革命经济主义的妖风,转移斗争的大方向,破坏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一月十一日下午,这一小撮走资派正在一个统计股长家中开黑会,门口还有人放哨,得意地策划反革命经济主义的鬼计,我们上港杨站工人革命造反队突然进入了他们的秘密会议室,把他们全部带到站内,立即召开全站职工大会,揭发了他们破坏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滔天罪行,在一连串事实面前,这一小撮别有用心的家伙不得不低头认罪。
  当时,广大革命职工个个怒火万丈,坚决要夺他们的权。“多少事,从来急;天地转,光阴迫。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我们上港杨站工人革命造反队在毛主席无产阶级革命路线的指引下,在伟大的一月革命的风暴推动下,于一月十四日夺了被党内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所窃取的党、政、财、文一切大权,把港湾生产的命运,把社会主义经济的命运,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命运紧紧地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走资派虽然表面上贴出大红纸拥护我们造反队接管,但在暗中却千方百计地捣乱和破坏。接管后的第二天,军工大队的大炉发生故障,造成浴室无水,现场无茶,工人意见纷纷,而军工大队的大小当权派却都溜之大吉,连一个值班的也没有(以前星期天都有值班)。我们造反队特地叫一个在家休息的电焊工从临潼路赶到军工路去解决了这个问题。一个小当权派,故意在开工前会时用挑衅的口气说:“现在造反队接管了,平凉大队挖烂泥要造反队解决。”此外,开江工人装卸战斗24号轮,调度室从八区调来20个工人,而自己站里的16个工人却通宵待时,使八区工人和我站工人都意见纷纷。当夜寒风凛凛,现场干部一个也不上船,工人解渴的生姜茶也没有,后来我们造反队请几个支援我站的红卫兵立即烧起来,才解决了这个问题。
  根据一系列发生的事情,我们上港杨站工人革命造反队立即采取了措施,于一月十六日上午召开接管各部门的造反队负责人会议,会议一致认为要提高警惕,防止阶级敌人的破坏,同时加强各部门的监督,发现生产低落的地方,造反队员要主动顶上去。下午又召开了各部门领导干部的会议,跟他们讲明:“造反队接权不接职,具体的工作还要你们负责搞。”同时又对他们严正指出:“如果谁故意刁难破坏生产,一切后果概由其本人负责。”
  正当我站工人革命造反队的夺权斗争刚进入紧张时刻,一小撮牛鬼蛇神也跑了出来,叫嚷要平反,妄图翻天,反攻倒算。例如一个调度业务收费员,解放后一直隐瞒自己的地主成份,在四清运动中被揪了出来,正式定为地主,当时根据他坦白程度从宽处理,不戴地主分子帽子,并继续工作。但他表面上装得老实,内心却恨如切骨。这次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他认为时机来了,也打起“造反”的旗号,狗胆包天地叫嚣:“我不是地主,是你们定错。”这个阴谋没有得逞,他又耍出新花招,跑到我们造反队闹平反,但造反队负责人当场揭穿了这个家伙的鬼花招,并斩钉截铁地警告说:“你就是地主!你要老老实实低头认罪。在文化大革命中只许左派造反,不准右派翻天。”这个地主看看无空子可钻就溜跑了。
  这些事引起了我们的警觉,为什么我们刚刚宣布接管全站一切权力的时候,接连发生了当权派躺倒不干;摘帽右派分子制造煤堆倒塌事故;右派分子贴出叫冤的大字报等事情?而现在,这个地主又跳出来叫嚷“平反”。这些“为什么”,使我们想起了毛主席的教导:“帝国主义者和国内反动派决不甘心于他们的失败,他们还要作最后的捋扎。在全国平定以后,他们也还会以各种方式从事破坏和捣乱,他们将每日每时企图在中国复辟。这是必然的,毫无疑义的,我们务必不要松懈自己的警惕性。”这些事情的出现不是偶然的,这是严重的、尖锐复杂的阶级斗争的反映。我们造反队队委扩大会研究决定:严密注意一切阶级敌人的活动,谨防破坏,并勒令那个地主到平凉装卸大队劳动。一月十七日当我们造反队发出勒令后,这地主眼看自己要完蛋了,于是在移交帐目、单据时下了毒计,他知道一位接管的造反队员不懂得这项业务,偷偷地把全部货主单位的银行帐号、电话号码都撕毁,把还没有收款的我站“进口货物费用收据”、“进口卸货通知单”、“进口货物委托单”等单据也撕掉了。这激起了我站广大造反队员和革命群众的无比愤怒,我们把他拉到兰州路、军工路、平凉路等装卸大队工人操作的现场进行揭发、斗争、示众。
  为了彻底打退这股牛鬼蛇神的翻案妖风,保卫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顺利进展,我们又召开了保卫四清运动伟大成果处理反坏分子大会,对那些企图进行翻案的牛鬼蛇神进行了严肃的斗争。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我们工人革命造反队夺权以后,摆在我们面前的是一副反革命经济主义所造成的烂摊子,一月份的任务只完成百分之七十七左右,但我们造反队的每一个战士并没有被困难所吓倒,为了出色地完成和超额完成党交给我们的任务,为了不折不扣地贯彻执行毛主席提出的“抓革命,促生产”的伟大方针,我们“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二月二日战斗50号轮装煤10227吨,下达计划是32小时卸空,但是我们革命造反派的战士在毛泽东思想的光辉照耀下,立下雄心壮志:一定要在24小时内卸空。在广大革命造反派战士的奋战下,当天第一班就完成了4.716吨,创造了杨站史无前例的最高记录,为提前完成全船的计划吹响了胜利的号角。第二班、第三班的工人同志们一听到第一班的辉煌战果,人人意气风发,斗志昂扬,最后以23个小时10分卸完了全船的煤炭,这是我们上港杨站有史以来的最新纪录。二月份,我们上港杨站下达的任务是85000吨,由于我站广大革命造反派的战士活学活用毛主席著作,狠抓革命,猛促生产,在二月二十四日就提前完成了全月的计划。到月底为止,除了还清一月份欠下的百分之二十三任务以外,还超额了百分之七左右。这一系列成绩的取得,充分显出了无产阶级革命派夺权以后的巨大威力,充分证明了“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世界历史的动力。”
  随着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深入发展,伟大的导师、伟大的领袖、伟大的统帅、伟大的舵手毛主席又向我们革命造反派发出了“三结合”联合夺权的伟大号召,《红旗》杂志社论第三期《论无产阶级革命派的夺权斗争》和第四期《必须正确地对待干部》发表以后,我们造反队认真地学习了这两篇重要文件,结合了一些回到以毛主席为代表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上来的领导干部和中层干部,于三月四日成立了临时最高权力机构——上港杨站革命委员会。
  为了紧跟毛主席的革命路线,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我们上港杨站工人革命造反队一面进一步深入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肃清它的流毒,一面全面掀起活学活用毛主席著作和“抓革命,促生产”的新高潮。
“一唱雄鸡天下白,”让我们上港杨站工人革命造反派在伟大的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的旗帜下,奋勇前进,一定要夺取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最后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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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革会成立前夕数事
原机关事务管理局革命造反兵团  杨幼根  石忠康

  我们伟大的领袖毛主席教导我们:“世界上一切革命斗争都是为着夺取政权,巩固政权。”
  在震撼世界的“一月革命”风暴中,上海市革命委员会建立了。
  许多情景永远浮现在我们眼前,难以磨灭。我们清楚记得,那是六七年一月二十二日,由以工总司为主的上海市抓革命促生产火线指挥部倡议,全市的各群众组织负责人共同在康平路152弄1号召开了会议,大家一起学习毛主席著作,商讨怎样加强无产阶级革命派的大联合建立全市性联络站。当天讨论不完,第二天下午一点半,大家又在康平路继续开会讨论。在会上,大家一致认为,目前上海形势大好。《文汇报》、《解放日报》新生了!成为我们无产阶级的政治舆论工具。市火线指挥部的组成不仅有力地反击了反革命经济主义妖风和“三停”事件,而且逐步地恢复了革命新秩序。全市无产阶级革命派都纷纷从走资派手里夺了权……这一切都为建立全市性最高权力机构奠定了牢固的基础。工总司王洪文同志在会上指出,目前上海无产阶级革命派的大联合是刻不容缓的大事,必须尽快地在毛泽东思想的基础上联合起来,共同向党内一小撮走资派开火。经过充分讨论,会议正式决定:要建立一个全市性的无产阶级革命派大联合的机构。可是究竟起个什么名字好呢?许多同志都发表了意见,有的提出叫“上海无产阶级革命派大联合总联络站”;有的说叫“上海无产阶级革命派大联合委员会”;有的说……这时,工总司的一位同志提议说:“我们伟大的领袖毛主席最喜欢的是公社,我看,叫‘上海公社’好吗?”这个提议大家都赞同。北京体院东方红的小将接着说:“加个‘新’字,叫‘新上海公社’吧!”就这样,上海无产阶级的权力机构的雏形‘新上海公社”诞生了。会后成立了起草小组,推定由工总司为主的火线指挥部,及市委联络站、交大反到底、首都三司、北航红旗等单位组成,负责起草夺权宣言和通令。
  接着就开始了紧张的筹备工作。
  毛主席曾教导过:“一个新事物,它的出生,是要经过同旧事物的严重斗争才能实现的。”这样一个崭新的全市性的权力机构的成立,必然遭到许许多多、大大小小的困难。当时由于防止破坏和干扰,筹备工作的确是很艰苦的。记得当时连会议地点也不能固定,经常是在某一个地方集合然后集体乘车,在市区里兜圈子,把“尾巴”摔掉后再去开会,紧张地讨论宣言草案和其它工作。
  一面我们向春桥同志汇报这一情况,春桥同志在党校接见了我们,听取了我们的意见,并亲自把“新上海公社”改名为“上海人民公社”。.在“上海人民公社”筹备过程中,始终贯彻着两条路线斗争,尤其表现在组织单位上。有一次在党校讨论“上海人民公社”组织名单时,被×、×兵团知道了,一伙人冲进会场,当时,王洪文同志挺身而出,把他们叫出会场,对他们进行了严肃的责问,击退了他们的挑衅。又如“上海市级机关革命造反委员会”这个老保组织,当我们斗争上海党内最大走资派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曹荻秋时,他们还为曹竭力狡辩,这次又企图混进“上海人民公社”来,被交大反到底、哈军工和机管局造反兵团等无产阶级革命派轰了出去。其他还有×司、××会,由于当时正犯了炮打中央文革的严重政治错误,也没有让他们参加。
  最后经过十多次反复讨论研究,于二月二日下午在《人民日报》驻上海记者站正式通过了宣言,并确定了以工总司为首的上海和外地无产阶级革命派共38个单位为组成单位。这天解放军同志也参加了会议。当天晚上大家写了大红喜报,到张春桥同志那儿报喜去了。当时春桥同志和文元同志表示大力支持,详细地听取了我们的汇报后,就向中央文革和毛主席作了汇报。这天会议通宵开着,在第二天早上春桥同志传达了主席的最新指示:“要搞革命的三结合。要张春桥、姚文元同志参加上海市临时最高权力机构领导工作。”大家听到这一喜讯时,都高兴得唱啊,跳啊,一千遍、一万遍地高呼:“毛主席万岁!毛主席万万岁!”毛主席啊,毛主席!您老人家一次又一次地给予我们最大的支持,您永远和我们无产阶级革命派同命运、共呼吸,血肉相连。您为我们撑腰,我们一定为您争气。接着春桥同志建议我们把三日成立大会延迟些,把大会工作做得更充分些。当天就开始了紧张的正式筹备工作,把筹备总部暂设在上体司。各群众组织作了具体分工,我们兵团负责后勤工作,包括人民广场会场和市革会大楼及保卫春桥、文元同志的安全。当天,红卫军得知这个消息后,就组织了队伍冲击上体司,但是我们无产阶级革命派为了捍卫毛主席的革命路线,捍卫即将诞生的无产阶级临时权力机构,顶住了他们的冲击,胜利地保证了筹备工作的顺利开展。
  四日晚上,春桥和文元同志又亲自参加了我们最后一次讨论,亲自修改了夺权宣言和通令。春桥同志又向我们提议,将38个“组成”单位改为“发起”单位,这样就避免了一场很可能发生的内战。并具体检查了明天召开成立大会工作的落实情况。
  二月五日,这一天是我们上海无产阶级革命派最兴奋、最难忘的日子,这天下午,上海百万大军聚集在人民广场,热烈欢庆上海无产阶级临时最高权力机构的诞生。春桥和文元同志出席了大会,并宣布参加人民公社的工作。会上通过了《一月革命胜利万岁!——上海人民公社宣言》和《向毛主席致敬电》。发布了《上海人民公社临时委员会第一号通令》。会后举行了盛大的游行。大家来到外滩,在震天的锣鼓声和鞭炮声中,革命造反派战士把旧市人委的牌子拉了下来,把它砸个稀巴烂,丢到熊熊的烈火中。“借问瘟君欲何往,纸船明烛照天烧。”这时,“上海人民公社”的牌子,庄严地挂上了,宣告了陈、曹之流旧市人委的死刑,上海新生了。
  二月二十四日,上海的无产阶级革命派遵照毛主席的教导:“在需要夺权的那些地方和单位,必须实行革命的‘三结合’的方针,建立一个革命的、有代表性的、有无产阶极权威的临时权力机构。这个权力机构的名称,叫革命委员会好。”上海最高权力机构正式定名为上海市革命委员会。
  上海市革命委员会是在毛主席的亲自指引下成立的,是伟大的毛泽东思想的新胜利!
革命委员会好!我们誓以生命和鲜血来保卫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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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港前哨战(组诗)
    上海作协革委会  郑成义

    红色的雪片
新的一年迎着风雪来了,
风好冷呵!雪好寒,
码头上风更冷,雪更寒,
造反派面临严峻考验。

北方海区走资派黑笔一挥,
一股妖风在江边露脸,
风卷着雪,雪夹着风,
迅速向全市蔓延。

这是从六十年代的冬宫里,
飞扬出来的政治雪片——
补发工资、营养费、串连费……
妄想把群众视线搅乱。

大批工人离开岗位,
码头上物资积压如山,
吊杆空指漫天黑云,
海港快被铁锚填满。

敌人在作垂死挣扎,
妄图制造“三停”事件;
敌人在作疯狂反扑,
想把我们咽喉切断!

抬头望见北斗星……
元旦,一声春雷响震天——
“展开全国全面的阶级斗争”,
象炮声隆隆,把冬宫震撼。

老装卸工笑迎风雪,
饱蘸仇恨,把大字报刷上火线
“粉碎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新反扑!”
“要革命,不要臭钱!”……

“要革命,不要臭钱!”……
革命造反派奋起迎战,
《紧急通告》飞向全市、全国,
发出了亿万革命群众的誓言。

飘扬的旗,激动的心,滚热的泪,
看!党中央发来了贺电,
无产阶级革命的雄风,
刮起了漫天红雪、红雪漫天!

毛主席啊毛主席!
是您亲自把一月革命烈火点燃!
红色的传单——红色的雪片,
纷纷扬扬,迎接人类历史的春天。
………………………………

    争夺战
昆山路上鹅毛雪,
路上脚印都朝南;
快回厂去抓革命促生产,
去反戈一击,把阴谋拆穿!

无数受蒙蔽的革命群众,
紧紧跟着造反队员。
陈、曹黑司令部并不心甘,
又煽动大批群众上船。
黄浦江边尖风如刀,
黑爪牙的嚎叫比风更尖——
“快!快收起吊梯!”
“快!快解缆开船!”

这哪里是“北上控告”,
明明是反革命事件!
造反队长赶到码头,
大喝一声:“不准开船!”

船上走资派又慌又乱——
“不理他,快!快开船!”
干钧一发,一发干钧呵!
造反队长,该怎么办?!

从高耸的船头上,
一根缆绳斜伸到身边……
当年铁索桥上勇士的飞影,
猛地在英雄脑际映现。

“加油!加油!”
英雄双手爬缆上船。
“快砍!快砍!”
黑手妄想把英雄暗算。

千钧一发,一发千钧呵!
船上船下展开争夺战。
英雄跳上船头一声爆炸——
“誓死捍卫毛主席的革命路线!”
………………………………

    重磅炮弹
雪霁天晴,
雪映红旗分外妖艳,
黑风过后,
风助火威斗志更坚。

会场内外群情激愤,
台上台下吼声一片——
“粉碎反革命经济主义!”
“揪出黑手,不准右派翻天!”

老工人举起一个纸包,
——一个重磅炮弹,
纸里——包着“串连费”,
纸上——亲笔写着誓言。

“黑手把钱塞到我家里,
呸!是你瞎了眼!”……
老工人双眼喷火,
捏响如斗铁拳。

“为了回敬一小撮的挑战,
请接收我为造反队员!”……
造反队长伸出一双大手,
哗啦啦,会场掌声震天。

千百个纸包闪着火光,
四面八方,射出密集炮弹,
“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
走资派抖如筛糠,缩成一团。

千百个新战士戴上红袖章,
红旗下,汇成熊熊烈焰——
“联合起来!联合起来!
向走资派夺权!夺权!!夺权!!!”
………………………………

    干!
万里东风扫残云,
经济妖风破了产;
千斤铁锚压黑浪,  。
革命巨手掌了权!

龙在欢腾,虎在飞跃,
高产喜报,日夜接连,
月下码头摆考场,
大造四十万吨的反。

一幢幢仓库亮着灯,
一串串拖车来回穿,
一支支吊杆钢弦响,
一箱箱产品装上船……

干!大字报上同挥笔,
干!装卸路上同流汗;
干!批判会接誓师会,
干!抓革命来促生产……

龙在欢腾,虎在飞跃,
舱口路开足,码头船靠满。
这不是普通的装装卸卸,
两个阶级在继续决战!

东方亮,喜报如火,
锣鼓响,豪情满腔——
海港——在革命造反派手掌,
保证时刻通畅!
………………………………

    语录牌下
红色的语录牌,
映红江水映红天——
“世界上一切革命斗争
都是为着夺取政权,巩固政权。”

语录牌下,红卫兵,
围着老人坐成一圈,
“老爷爷,你退休了,
为啥又‘杀’回码头当安全员?”

“就从码头说起吧!
这码头,可真不简单,
帝国主义的鸦片飞剪船;
最初,就在这里靠岸。

“码头,是一块跳板,
铁蹄从这里入侵;
码头,是…把枷锁,
咽喉在这里锁严。

“人民夺取了政权,
码头,是阶级的前沿,
人民掌握了政权,
码头,是反修的火线。

“十七年来风风雨雨,
走资派日夜在想变天——
卖了浮吊买游艇,
拆除仓库造宫殿。

“咱们老年工人,
怎能袖手旁观?
咱恨不得一拳
把中国赫鲁晓夫砸烂!

“多亏毛主席发动文化大革命,
如今,咱造反派夺了大权,
可是,斗争没有结束,
敌人还在捣乱。

“打从夺权那天起,
咱退休工人就重返前线;
只要阶级斗争还存在一天,
咱们就一秒钟也不能安闲!”……

红色的语录牌,
映红江水映红天,
毛泽东思想阵地上
红色政权磐石坚!
………………………………

木梯
    旧仓库改为俱乐部,原用木梯仍然保留,每逢天气还潮,木梯上结一层白霜,这是……
江边,俱乐部楼上,
毛泽东思想学习班,
一个老造反队员,
站起来,慷慨陈言——

“咱们都是阶级兄弟,
有什么理由老打‘内战’?!    
请看木梯上的白盐霜,
那是解放前咱们同流的汗!

“仓库高呵!木箱重呵!
步步血泪,仇重如山,
解放十八年了,十八年,
看木梯吸进的汗还未吐完。

“从木梯上咱们汇集拢来,
迎着蒋匪的刺刀挺胸向前;
从木梯上咱们汇集拢来呵!
向党内一小撮走资派夺权。

“回顾咱们的斗争,风里雨里,
从来是骨肉相亲,休戚相关;
咱们从来走的是同一条路,
同在毛泽东思想红旗下作战。

“看今天,码头并不平静,
阴风黑雨还会乘机出现;
今天,天下还有多少阶级兄弟,
在木梯上呻吟、滴血、流汗!

“多少事,从来急,
前面的道路还很远,很远,
咱们无产阶级革命派,
切不可让‘私’字遮住锐眼。”……

老造反队员话声未落,
爆发了,掌声震天。
站起了——尊尊铁塔,
举起了——重重铁拳。

黄浦江水在窗下奔流,
百川归海向前!向前!
咱木梯上走过来的阶级兄弟,
懂得该怎样联合、掌权!
………………………………

革命委员会就是好
江上人迭人,
岸上潮涌潮,
满江船队在观礼,
一岸人流送喜报。

锣声铛铛在滚,
鼓声咚咚在跳,
“上港三区革命委员会”,
新漆红牌举得高高。

革命委员会成立了!
革命委员会好!好!好!
举红牌的两个老装卸工,
红绸拂脸禁不住笑。

怎么能不笑?
咱一步一步紧跟毛主席,
毛主席叫咱怎样干,
咱不折不扣,坚决做到。

龙门吊车矗立蓝天,
比凯旋门更雄伟、更高,
长臂一招象在说——
好!万千重担咱来挑。

拖斗一串接一串,
好比长龙一条条,
轰轰隆隆象在唱——
好!联合起来劲道高。

码头面对五大洲,
锣鼓一响天下晓,
外轮上下拍手笑—一
好!马列主义新创造!……

革命委员会成立了!
革命委员会就是好!
红浪滚滚在奔腾,
口号声声上云霄。

一月革命的红旗升,
昂首阔步志气豪——
千斤铁锚在握,
哪怕雨狂风暴!  
………………………………

    重担
金灿灿的港港,
挤满五洲四海的船,
红彤彤的码头,
是毛泽东思想宣传站。

万吨外轮接连来,
人满甲板货满船,
是谁?偷偷从船尾,
抛下了一个小纸团。

“一月革命胜利万岁!”
“请用外语宣传。”
是水手,准是水手,
看纸上油污还未干。

你——迢迢万里而来,
多么想亲耳听听,亲眼看看,
这里发生的一切,一切,  
如此令人神往,叫人喜欢!

听吧!听吧!远来的兄弟,
听《东方红》钟声响彻云天;
看吧!看吧!远来的兄弟,
看一轮红日升在东天。

中国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一-
国际共产主义运动新纪元。
让几只嗡嗡叫的苍蝇哭泣吧!
毛主席开辟的航道金光灿烂!……

一个纸团在墙报上公布,
万张喜报在码头上涌现——
“抓革命,促生产,促战备,
把修正主义连根铲!”

一个纸团时刻记在心间,
整个地球日夜亮在眼前,
咱高唱凯歌齐步走,
把世界革命支援!
最后编辑锤子 最后编辑于 2013-06-25 17:5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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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起来,四海翻腾云水怒,五洲震荡风雷激!

上海人民公社,是在毛泽东思想指导下,彻底打碎已被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篡夺了专政权力的国家机构,重新创造无产阶级专政的地方国家机构的一种新的组织形式。它的组织原则,是毛主席教导的民主集中制,它对人民内部实行最广泛的无产阶级大民主,对阶级敌人则实行最无情的无产阶级专政。它的领导成员,在上海自下而上的全面大夺权取得胜利后,由革命群众按照巴黎公社原则选举产生;在目前,则由各革命造反组织协商推举组成上海人民公社临时委员会,它是革命群众组织,人民解放军驻沪部队负责人和坚持毛主席革命路线的革命领导干部三结合的临时过渡性的权力机构,行使公社的领导权力。不论是现在的临时委员会,或是条件成熟时选举产生的正式委员会,都必须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突出政治,坚决执行毛主席制定的群众路线,贯彻“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的工作方法,相信群众,依靠群众,放手发动群众,尊重群众的首创精神,接受群众的监督,倾听群众的意见和批评。
    上海人民公社的一切工作人员,都只有为人民服务的义务,绝没有做官当老爷的权利。谁要脱离群众,包办代替,甚至压制群众,专断独行,就必须随时撤换清洗。



《宣言》没这些内容没落实,真遗憾!
最后编辑学生工 最后编辑于 2020-07-01 19:5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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