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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宁、斯大林关于“先锋队专政”的论述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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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这是一篇关于"先锋队专政"的文章。]
                                                          

        斯大林:  论列宁主义的几个问题      

                                      
                                          

     V无产阶级专政体系中的党和工人阶级    

    

        上面我已从无产阶级专政的历史必然性的观点,从其阶级内容的观点,从其国家性质的观点,最后从其在整个历史时期内即由资本主义到社会主义的所谓过渡时期内所执行的破坏任务和创造任务的观点说明了无产阶级专政。
      现在我们需要从无产阶级专政的结构的观点,从其“机构”的观点,从“引带”、“杠杆”和“指导力量”的作用和意义的观点来说明无产阶级专政,这种“引带”、“杠杆”和“指导力量”综合起来就构成“无产阶级专政体系”(列宁),而且无产阶级专政的日常工作就是依靠这些东西来实现的。
      无产阶级专政体系中的这种“引带”或“杠杆”是什么呢?这种“指导力量”是什么呢?为什么需要这些东西呢?
      杠杆或引带就是无产阶级的群众组织,不依靠这些组织就无法实现专政。
指导力量就是无产阶级的先进部队,就是无产阶级的先锋队,它是无产阶级专政的主要领导力量。
      这些引带、这些杠杆和这种指导力量是无产阶级所必需的,因为没有它们,无产阶级在其争取胜利的斗争中,在有组织有武装的资本面前,就会成为手无寸铁的军队。这些组织是无产阶级所必需的,因为没有这些组织,无产阶级在其推翻资产阶级的斗争中,在其巩固自己政权的斗争中,在其建设社会主义的斗争中,就必然要遭到失败。这些组织的经常帮助和先锋队的指导力量是必要的,因为没有这些条件,就不可能有稍微长期而巩固的无产阶级专政。
      这些组织是什么呢?
      第一、就是工会及其在中央和地方的支脉,即许许多多生产的、文化的、教育的和其他的组织。它们把各行各业的工人都联合起来。这是非党的组织。工会可以称为我国统治阶级即工人阶级全体成员的组织。工会是共产主义的学校。工会从自己队伍中选拔出优秀分子来担任一切管理部门的领导工作。工会把工人阶级中的先进分子和落后分子联系起来。工会把工人群众和工人阶级先锋队联结起来。
      第二、就是苏维埃及其在中央和地方的许许多多的支脉,即行政的、经济的、军事的、文化的和其他的国家组织,再加上无数自动组织起来的、环绕着这些组织并把这些组织和居民联结起来的劳动者的群众团体。苏维埃是全体城乡劳动者的群众组织。这是非党的组织。苏维埃是无产阶级专政的直接表现。所有一切巩固专政和建设社会主义的措施都通过苏维埃来实现。无产阶级对农民的国家领导是通过苏维埃来实现的。苏维埃把千百万劳动群众和无产阶级先锋队联结起来。
      第三、就是各种合作社及其所有支脉。这是劳动者的群众组织,是非党的组织。合作社首先把劳动者作为消费者联合起来,然后把他们作为生产者联合起来(农业合作社)。在无产阶级专政巩固以后,在广泛的建设时期,合作社具有特别重大的意义。合作社使无产阶级先锋队便于和农民群众联系,并有可能把农民群众引上社会主义建设的轨道。
      第四、就是青年团。这是工农青年的群众组织,是非党的组织,但它是很靠近党的。它的任务是帮助党以社会主义精神教育年轻的一代。它以青年后备军供给一切管理部门中的所有其他无产阶级群众组织。在无产阶级专政巩固以后,在无产阶级进行广泛的文化教育工作时期,青年团具有特别重大的的意义。
      最后,就是无产阶级的党,无产阶级的先锋队。党的力量在于它从无产阶级一切群众组织中把无产阶级所有优秀分子都吸收到自己队伍中来。党的使命是把无产阶级一切群众组织的工作毫无例外地统一起来,并把它们的行动引向一个目标,引向无产阶级解放的目标。把它们统一起来并引向一个目标是绝对必要的,因为不这样就无法统一无产阶级的斗争,因为不这样就无法领导无产阶级群众去为政权而斗争,去为社会主义建设而斗争。可是能够统一并指导无产阶级群众组织的工作的,只有无产阶级的先锋队,无产阶级的党。只有无产阶级的党,只有共产党,才能在无产阶级专政体系中起这种主要领导者的作用。
      为什么呢?

      “第一、因为党是工人阶级优秀分子的集合点,这些分子和无产阶级的非党组织有直接联系,并经常领导它们;第二、因为党既是工人阶级优秀分子的集合点,所以它是培养能够领导本阶级各种组织的工人阶级领袖的最好的学校;第三、因为党既是培养工人阶级领袖的最好的学校,所以按其经验和威信来说,它是能把无产阶级斗争的领导集中起来的唯一组织,因而也就是能把工人阶级所有一切非党组织都变成使党跟本阶级联结起来的服务机关和引带的唯一组织。”(见《论列宁主义基础》)  

            党是无产阶级专政体系中的主要领导力量。
      “党是无产阶级联合的最高形式。”(列宁)
      总之,工会是无产阶级的群众组织,它首先在生产方面把党和本阶级联系起来;苏维埃是劳动者的群众组织,它首先在国家事务方面把党和劳动者联系起来;合作社主要是农民的群众组织,它首先在经济方面,在吸引农民参加社会主义建设方面,把党和农民群众联系起来;青年团是工农青年的群众组织,它的使命就是帮助无产阶级先锋队以社会主义的精神教育新的一代并培养青年后备军;最后,党是无产阶级专政体系中的主要指导力量,它的使命是领导这一切群众组织,——大体说来,专政“机构”的情况,“无产阶级专政体系”的情况就是如此。
      没有党这个主要领导力量,就不可能有稍微长期而巩固的无产阶级专政。
这样,用列宁的话来说:“总之,这是一个形式上非共产党的、灵活的、比较广泛的、极为强大的无产阶级机构,党就是通过这个机构同本阶级和群众取得密切联系的;阶级专政便是在党的领导下通过这个机构来实现的。”(见《列宁全集》中文版第31卷第29页)
      这一点当然不能了解为党能够或应当代替工会、苏维埃以及其他群众组织。党实现无产阶级专政,但它并不是直接实现这种专政,而是借助于工会,通过苏维埃及其支脉来实现这个专政的。没有这些“引带”,就不能有稍微巩固的专政。

      列宁说:“没有一些把先锋队和先进阶级群众、把它和劳动群众联结起来的‘引带’,就不能实现专政。”(见《列宁全集》中文版第32卷第4页)
      “可以说党是把无产阶级的先锋队吸收到自己队伍中来的,而这个先锋队就实现着无产阶级专政。没有工会这样的基础,就不能实现专政,就不能执行国家职能。而要实现这些职能,就必须通过一系列的也是新型的特别机关,即通过苏维埃机关。”(见《列宁全集》中文版第32卷第2—3页)
    

           例如在我们苏联,在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里,我们的苏维埃组织和其他群众组织,没有党的指示,就不会决定任何一个重要的政治问题或组织问题,——这个事实应当认为是党的领导作用的最高表现。在这个意义上也可以说,无产阶级专政实质上是无产阶级的先锋队的“专政”,是它的党即无产阶级的主要领导力量的“专政”。请看列宁在共产国际第二次代表大会上如何说明这一点:

            “坦纳说他赞成无产阶级专政,但是,他所想象的无产阶级专政和我们所想象的不完全一样。他说我们所了解的无产阶级专政,其实只是无产阶级中有组织和有觉悟的少数人的专政。
      的确,在资本主义时代,在工人群众不断遭受剥削而不能发展人的才能的时代,工人政党最大的特点就在于它只能包括本阶级的少数。政党所能联合的只是本阶级的少数,因为在任何资本主义社会里,真正觉悟的工人都只占全体工人的少数。所以我们必须承认,只在这觉悟的少数才能领导广大工人群众,引导他们前进。如果坦纳同志说他反对政党,同时又主张由少数最有组织最革命的工人给整个无产阶级指出道路,那我认为,我们之间实际上并没有分歧。”(见《列宁全集》中文版第31卷第206页)
    

           然而这一点决不应了解为在无产阶级专政和党的领导作用(党“专政”)之间可以划一个等号,可以把前后二者看做一个东西,可以用后者代替前者。例如索凌就说过“无产阶级专政就是我们党专政”。这个论点显然是把“党专政”和无产阶级专政看做一个东西。如果站在列宁主义的立场上,是不是可以认为这种混同的看法是正确的呢?不,不可以。原因就是:
      第一、上面从列宁在共产国际第二次代表大会上演说中引来的那一段话里,列宁根本没有把党的领导作用和无产阶级专政看做一个东西。他只是说,“只有觉悟的少数(即党。——斯大林注)才能领导广大工人群众,引导他们前进”,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我们所了解的无产阶级专政,其实只是无产阶级中有组织和有觉悟的少数人的专政”。
      说“其实”,这还不等于说“完全”。我们往往说民族问题实质上是农民问题。这是完全正确的。但这还不等于说:农民问题可以代替民族问题,农民问题按内容来说和民族问题相等,农民问题和民族问题是一个东西。无须证明,民族问题按内容来说比农民问题更广泛,更丰富。同样,关于党的领导作用和无产阶级专政也应该这样说。如果说党实现着无产阶级专政,而在这个意义上,无产阶级专政实质上就是无产阶级党“专政”,那末这还不等于说:“党专政”(领导作用)和无产阶级专政是一个东西,前者按内容来说和后者相等。无须证明,无产阶级专政按内容来说比党的领导作用更广泛,更丰富。党实现着无产阶级专政,但它是实现着无产阶级专政,而不是别的什么专政。谁把党的领导作用和无产阶级专政看做一个东西,谁就是以党“专政”代替无产阶级专政。
      第二、无产阶级群众组织的任何一个重要决定都非有党的指示不可。这是完全正确的。但这是不是说无产阶级专政仅仅是党的指示呢?这是不是说因此就可以把党的指示和无产阶级专政看做一个东西呢?当然不是的。无产阶级专政是党的指示加上无产阶级群众组织对这些指示的实行,再加上居民对这些指示的实行。由此可见,这里有一系列的过渡和中间阶段,这些过渡和中间阶段是无产阶级专政很重要的因素。可见在党的指示和这些指示的实施之间有被领导者的意志和行动,本阶级的意志和行动,本阶级决心(或不愿意)拥护这些指示,本阶级善于(或不善于)完全依照环境的要求来实行这些指示等等情况。未必用得着证明:负有领导责任的党决不能不顾及被领导者的意志、情绪和觉悟程度,决不能忽视本阶级的意志、情绪和觉悟程度。因此,谁把党的领导作用和无产阶级专政看做一个东西,谁就是        以党的指示代替本阶级的意志和行动。
      第三、列宁说:“无产阶级专政是取得胜利、夺得政权的无产阶级进行阶级斗争。”(见《列宁全集》中文版第29卷第343页)这种阶级斗争会怎样表现呢?它会表现为无产阶级以一系列的武装行动去反对那被推翻了的资产阶级的袭击或外国资产阶级的武装干涉。在无    产阶级政权尚未巩固时,它会表现为国内战争。在政权已经巩固后,它会表现为无产阶级进行广泛的组织工作和建设工作,并吸引广大群众参加工作。在所有这些场合下,活动者都是无产阶级这个阶级。党,仅仅一个党,没有本阶级支持而单靠自身的力量来进行所有这些活动,是从来没有的。党通常只是领导这些活动,它所以能领导这些活动,在于它有本阶级的支持。因为党不能包括本阶级,不能代替本阶级。因为无论党有怎样重要的领导作用,它毕竟是本阶级的一部分。因此,谁把党的领导作用和无产阶级专政看做一个东西,谁就是以党代替本阶级。
      第四、党实现着无产阶级专政。“党呢,党是无产阶级的直接执政的先锋队,是领导者。”(列宁)在这个意义上党掌握政权,党管理国家。然而决不能把这一点了解为党是越过国家政权,无须国家政权而实现着无产阶级专政的,了解为党是越过苏维埃,不能过苏维埃而管理国家的。这还不是说,可以把党和苏维埃,把党和国家政权看做一个东西。党是政权的核心。但他和国家政权不是而且不能是一个东西。
      列宁说:“我们是执政党,所以我们不能不把苏维埃的‘上层’和党的‘上层’融成一体,现在是这样,将来也是这样。”(见《列宁全集》中文版第32卷第166页)这是完全正确的。可是,列宁决不是想借此说我们所有一切苏维埃机关,例如我们的军队,我们的运输机关,我们的经济机关等等,都是我们党的机关,说党能代替苏维埃及其支脉,说可以把党和国家政权看做一个东西。列宁屡次说“苏维埃制度是无产阶级专政”,“苏维埃政权是无产阶级专政”(见《列宁全集》中文版第28卷第444、442页);但他从来没有说党是国家政权,党和苏维埃是一个东西。拥有数十万党员的党,领导着包括千百万人——党员和非党员——  的苏维埃及其在中央和地方的支脉,但党不能够而且不应当以自己代替它们。因此,列宁说:“专政是由组织在苏维埃中的、受布尔什维克共产党领导的无产阶级实现的”,“党的全部工作……都是通过不分职业而把劳动群众团结在一起的苏维埃来进行的”(见《列宁全集》中文版第31卷第28、30页),专政是“必须……通过苏维埃机关”来“实现”的(见《列宁全集》中文版第32卷第3页)。因此,谁把党的领导作用和无产阶级专政看做一个东西,谁就是以党代替苏维埃即代替国家政权。
      第五、无产阶级专政概念是个国家概念。无产阶级专政本身一定包含暴力概念。如果按专政这个名词的本义来了解,那末没有暴力就不会有专政。列宁所下的无产阶级专政的定义,就是“直接凭借暴力的政权”(见《列宁全集》中文版第23卷第93页)。因此,说党对无产阶级专政并把这种专政和无产阶级专政看做一个东西,那就等于说党不仅应当是本阶级的领导者、领袖和导师,并且应当是对本阶级使用暴力的一种专政者,这种说法当然是根本不正确的。因此,谁把“党专政”和无产阶级专政看做一个东西,谁就默认可以把党的威信建筑在对工人阶级使用暴力的基础上,而这种想法是荒谬绝伦的,是和列宁主义完全不相容的。党的威信是由工人阶级的信任来维持的。工人阶级的信任却不是用暴力所能取得的(用暴力只能丧失工人阶级的信任),而是要靠党的正确理论,要靠党的正确政策,要靠党对工人阶级的忠诚,要靠党和工人阶级群众的联系,要靠党有决心和本领说服群众相信它的口号的正确,才可以取得的。
      由此应该得出什么结论呢?由此应该得出的结论是:
      (1)列宁使用党专政这个词并不是指专政这个词的本义(“凭借暴力的政权”)而言,而是指其转义而言,即指党独掌领导而言;
      (2)谁把党的领导和无产阶级专政看做一个东西,谁就是曲解列宁的意思,就是错误地给党加上对整个工人阶级使用暴力的职能;
      (3)谁给党加上这种党本来所没有的对整个工人阶级使用暴力的职能,谁就是违背了先锋队和本阶级间、党和无产阶级间正确的相互关系的起码要求。
      这样,我们就直接接触到党和本阶级的相互关系问题,工人阶级中的党员和非党员的相互关系问题了。
      按列宁所下的定义,这种相互关系就是“工人阶级先锋队和工人群众之间的”“相互信任”(见《列宁全集》中文版第32卷第200页)。
      这是什么意思呢?
      第一、这就是说,党应当倾听群众的意见,应当重视群众的革命本能,应当研究群众的斗争实践,并根据这些来检查自己政策的正确性,所以它不仅应当教导群众,而且应当向群众学习。
      第二、这就是说,党应当每天每天取得无产阶级群众的信任,应当以自己的政策和工作博得群众的拥护,党不应当命令群众,而首先应当说服群众,使群众易于根据本身经验来认识党的政策的正确,所以它应当是本阶级的领导者、领袖和导师。
      违背这些条件就是破坏先锋队和本阶级间的正确的相互关系,就是损害“相互信任”,就是既破坏阶级纪律,又破坏党的纪律。

     列宁说:“现在差不多每个人都已看到,如果我们党没有极严格的真正铁的纪律,如果我们党没有得到工人阶级全体群众全心全意的拥护,也就是说,没有得到工人阶级中所有一切能思考、诚实、有自我牺牲精神、有威信并且能带领或吸引落后阶层的人的全心全决的拥护,那末布尔什维克别说把政权保持两年半,就是两个半月也保持不住。”(见《列宁全集》中文版第31卷第5—6页)
      列宁继续说:“无产阶级专政是对旧社会的势力和传统进行的顽强斗争,流血的和不流血的,暴力的和和平的,军事的和经济的,教育的和行政的斗争。千百万人的习惯势力是最可怕的势力。没有铁一般的和在斗争中锻炼出来的党,没有为本阶级全体忠实的人所依赖的党,没有善于考察群众情绪和影响群众情绪的党,要顺利地进行这种斗争是不可能的。”(同上,第26页)
  
      

      可是,党是怎样取得本阶级的这种信任和拥护的呢?无产阶级专政所需要的工人阶级内部的铁的纪律是怎样建立起来的呢?它是在什么基础上成长的呢?
      请看列宁是怎样说明这一点的:

      “无产阶级革命政党的纪律是靠什么来维持的?是靠什么来检验的?是靠什么来加强的?第一、是靠无产阶级先锋队的觉悟,它对革命的忠诚,它的坚韧性、自我牺牲精神和英雄气概。第二、是靠它善于同最广大的劳动群众,首先是同无产阶级劳动群众,但同样也同非无产阶级劳动群众联系、接近,甚至可以说在某种程度上同他们打成一片。第三、是靠这个先锋队所实行的政治领导正确,靠它的政治战略和策略正确,而最广大的群众根据切身经验也确信其正确。没有这些条件,革命政党的纪律,真正能够成为可以推翻资产阶级并且改造整个社会的先进阶级的政党的纪律,是不可能实行的。没有这些条件,建立纪律的企图,就必然会变成空谈,变成废话,变成装模作样。可是另一方面,这些条件又不能一下子产生。只有经过长期的努力和艰苦的实验才能造成这些条件;正确的革命理论,会使这些条件容易造成,而这个理论并不是教条,它只有同真正群众性的和真正革命的运动的实践密切地联系起来,才能最终形成。”(见《列宁全集》中文版第31卷第6—7页)      

      其次:

      为了战胜资本主义,在领导的政党共产党、革命的阶级无产阶级同群众即全体被剥削的劳动者之间,必须建立正确的相互关系。只有共产党真正成为革命阶级的先锋队,吸收了这个阶级的一切优秀代表,集中了经过不断的革命斗争的教育和锻炼的、完全觉悟的和忠诚的共产主义者,善于把自己跟本阶级的全部生活密切联系起来,然后通过本阶级而跟被剥削阶级的全体群众密切联系起来,取得这个阶级和这些群众的充分信任,——只有这样的党才能在反对资本主义一切势力的最无情最坚决的最后斗争中领导无产阶级。另一方面,只有在这样的党的领导下,无产阶级才能发挥自己进行革命冲击的全部威力,才能使被资本主义腐蚀的极少数工人贵族、以前的工联主义领袖和合作社领袖等等必然采取的冷淡态度和部分抵抗不起一点作用,才能发挥自己的全部力量。由于资本主义社会的经济结构,这种力量要比无产阶级在人口中所占的比重大得不可估量。”(同上,第164页)
      

      从这些引文就应得出如下结论:
    (1)无产阶级专政所必需的党的威信和工人阶级内部的铁的纪律,并不是建筑在群众对党的恐惧上,也不是建筑在党的“无限”权力上,而是建筑在工人阶级对党的信任上、工人阶级对党的拥护上;
    (2)工人阶级对党的信任不是一下子取得的,不是靠对工人阶级使用暴力来取得的,而是靠党在群众中的长期工作,靠党的正确政策,靠党善于使群众根据本身经验来确信党的政策的正确,靠党善于保证自己得到工人阶级的拥护并善于引导工人阶级群众来取得的;
    (3)没有以群众斗争经验为基础的党的正确政策,没有工人阶级的信任,就没有而且不能有党的真正的领导;
      (4)如果党享有本阶级的信任,如果党的领导是真正的领导,就不能把党及其领导和无产阶级专政对立起来,因为没有那深为工人阶级所信任的党的领导(党“专政”),就不可能有稍微巩固的无产阶级专政。
      没有这些条件,党的威信和工人阶级内部的铁的纪律不是空话就是夸大和侥幸。
      决不能把无产阶级专政和党的领导(“专政”)对立起来。其所以不能,在于党的领导是无产阶级专政中的主要东西,如果这里指的是稍微巩固的完全的专政,而不是象巴黎公社那样不完全不巩固的专政。其所以不能,在于无产阶级专政和党的领导可以说是站在一条工作路线上按照一个方向行动的。

      列宁说:“‘是党专政还是阶级专政?是领袖专政(领袖的党)还是群众专政(群众的党)?’——单是这种问题的提法就已经证明思想的混乱到了不可思议的无可救药的地步……谁都知道,群众是划分为阶级的……在多数情况下,至少在现代的文明国家内,阶级通常是由政党来领导的;政党通常是由最有威信、最有影响、最有经验、被选出担任最重要职务而称为领袖的人们所组成的比较稳定的集团来主持的……把群众专政和领袖专政根本对立起来,实在是荒唐和愚蠢得可笑。”(见《列宁全集》中文版第31卷第23、24页)    

       这是完全正确的。可是,这正确的原理所根据的前提是:先锋队和工人群众间、党和本阶级间有着正确的相互关系。它所根据的假设是:先锋队和本阶级间的相互关系是正常的,是保持在“相互信任”的范围内的。
      可是,如果先锋队和本阶级间正确的相互关系被破坏了,如果党和本阶级间“相互信任”的关系被破坏了,那又怎么办呢?
      如果党这样或那样使自己和本阶级对立起来,破坏了自己和本阶级间正确的相互关系的基础,破坏了“相互信任”的基础,那又怎么办呢?
      这种情形一般说来是否可能呢?
      是的,是可能的。
      这种情形在以下的场合是可能的:
      (1)如果党在群众中的威信不是建筑在它的工作和群众的信任上,而是建筑在它的“无限”权力上;
      (2)如果党的政策显然不正确,而党又不愿意重新审查并纠正自己的错误;
      (3)如果党的政策一般是正确的,但群众还领会不了它的政策,而党又不愿意或不善于等待一下,让群众有机会根据本身经验来确信党的政策的正确,却企图强迫群众接受它的政策。
      在我们党的历史上有过许多次这样的情形。我们党内各种集团和派别所以土崩瓦解和烟消云散,就在于它们犯了这三条中的一条,有时甚至这三条全犯了。
      由此应该得出结论,只要在以下的场合,把无产阶级专政和党“专政”(领导)对立场起来看,就不能认为是正确的:
      (1)如果不把党对工人阶级的专政了解为这个名词的本义的专政(“凭借暴力的政权”),而了解为党的领导,正如列宁所了解的那样,了解为决不容许对整个工人阶级、对工人阶级大多数使用暴力的那种领导;
      (2)如果党有根据做本阶级的真正领导者,就是说,如果党的政策是正确的,如果这个政策是符合本阶级利益的;
      (3)如果本阶级,如果本阶级的多数都接受这种政策,领会这种政策,并由于党的工作而确信这种政策的正确,信任党和拥护党。
违背这三条就一定会引起党和本阶级的冲突,引起它们之间的分裂,引起它们彼此间的对立。
可以不可以用暴力强迫本阶级接受党的领导呢?不,不可以。无论如何,这样的领导是不会维持长久的。党如果想始终做无产阶级的党,它就应当知道,它首先是并且主要是工人阶级的领导者、领袖和导师。我们不能忘记列宁在《国家与革命》一书中关于这个问题所说的一段话:

      “马克思主义教育工人的党,也就是要教育出一个无产阶级的先锋队,使它能够夺取政权并引导全体人民走向社会主义,规划并组织新制度,成为所有被剥削劳动群众在没有资产阶级参加并反对资产阶级而建设自己社会生活的事业中的导师、领导者和领袖。”(见《列宁全集》中文版第25卷第391页)
    

       如果党的政策不正确,如果党的政策和本阶级的利益发生冲突,可以不可以认为党是本阶级的真正领导者呢?当然是不可以的。在这种情形下,党如果想始终做领导者,它就应当重新审查自己的政策,应当改正自己的政策,应当承认自己的错误,并且纠正这种错误。只要从我们党的历史中援引一件事实就可以证明这个原理的正确,例如在废除余粮收集制时期前,工农群众显然不满意我们的政策,当时党就公开而诚恳地重新审查这个政策。请看列宁当时在第十次代表大会上对于废除余粮收集制而施行新经济政策的问题说了些什么:

      “我们不应当设法隐瞒什么,而应当爽直地说:农民对于我们和他们之间所建立的这种形式的关系,是不满意的,他们不要这种形式的关系并且不愿意再这样生活下去。这是不容置辩的。他们的这种意志已经明确地表现出来了。这是广大劳动群众的意志。我们必须考虑到这一点,我们是十分清醒的政治家,所以能够爽直地说:让我们来重新审查我们对农民的政策吧。”(见《列宁全集》中文版第32卷第204页)
    
       如果党的政策,比方说,由于本阶级政治上的落后而还没有得到本阶级的信任和拥护,如果党,比方说,由于事件还没有成熟而不能使本阶级确信党的政策的正确,可以不可以认为党只要以自己的政策一般是正确的为理由,就应当负责发起并负责领导组织群众进行决战呢?不,不可以。在这种情形下,党如果想做真正的领导者,就应当善于等待,应当使群众确信党的政策的正确,应当帮助群众根据本身经验来确信这个政策的正确。

      列宁说:“如果革命党在各个革命阶级的先进队伍内和在全国范围内没有争得多数,那就说不上什么起义。”(见《列宁全集》中文版第26卷第116页)
      “工人阶级多数人的观点如果不转变过来,革命是不可能的,而这种转变是由群众的政治经验造成的。”(见《列宁全集》中文版第31卷第66页)
      “无产阶级的先锋队在思想上已经被争取过来了。这是主要的。如果没有做到这一点,那就连取得胜利的第一步都做不到。可是,这离胜利还很远。单靠先锋队是不能胜利的。当整个阶级,当广大群众还没有采取直接支持先锋队的立场,或者还没有对先锋队采取至少是善意的中立态度并且完全不会去支持先锋队的敌人时,单叫先锋队去进行决战,那就不仅是愚蠢,而且是犯罪。但是要使真正整个阶级,使被资本压迫的真正广大的劳动群众都站到这种立场上来,仅靠宣传和鼓动是不够的。要做到这一点,还需要这些群众本身的政治经验。”(同上,第74页)

      
      大家知道,我们党在1917年,从列宁提出四月提纲到十月起义的时期内,正是这样行动的。正因为党依照列宁的这些指示而行动,所以它取得了起义的胜利。
      先锋队和本阶级间正确的相互关系的条件大体上就是如此。
      如果党的政策是正确的,而先锋队和本阶级间的正确关系又没有破坏,那末什么是领导呢?
    这种条件下的领导就是要善于说服群众,使他们相信党的政策的正确,提出并实行能把群众引到党的立场上并使他们易于根据本身经验认识党的政策的正确的一些口号,把群众提高到党的觉悟水平,这样来保证得到群众的拥护并使他们具有坚决斗争的决心。
      因此,说服方法是党领导工人阶级的基本方法。
  
      列宁说:“即使现时在俄国,在我们打败本国资产阶级和协约国资产阶级,取得空前胜利已经两年半的今天,如果我们提出‘承认专政’作为加入工会的条件,那我们也是做蠢事,破坏自己对群众的影响,帮助孟什维克。因为共产党人的全部任务,就是要善于说服落后分子,善于在他们中间进行工作,而不是臆想出一些幼稚的‘左的’口号同他们隔离开来。”(同上,第35—36页)      

      这当然不应该理解成为:党应该说服所有工人,直到最后一个人为止,只有到那时才能着手行动,只有到那时才能开始行动。绝不是这样!这只是说,党在采取决定性的政治行动以前,应当进行长期的革命工作,以保证自己得到多数工人群众的拥护,至少取得本阶级多数的善意的中立。否则,争取工人阶级多数到党方面来是胜利的革命的必要条件这一列宁的原理就毫无意义了。
      可是,如果少数不愿意,如果少数不肯自愿服从多数的意志,那对他们该怎么办呢?党既已得到多数的信任,它是不是可以、是不是应当强制少数服从多数的意志呢?是的,是可以而且应当的。领导是以说服群众的方法(党用以影响群众的基本方法)为保证的。可是,这并不排斥而是预计到要实行强制,只要这种强制有工人阶级多数对党的信任和拥护做基础,只要这种强制是在说服了多数以后对少数使用的。
      应当回想一下我们党内的工会问题争论时期关于这一点的争执。当时反对派的错误,运输工会中央委员会的错误在什么地方呢?是不是在于反对派当时认为可以实行强制呢?不是的,不在这里。当时反对派的错误在于他们既不能使多数相信他们的立场的正确,既已丧失多数的信任,却还实行强制,坚持“整刷”那些获得多数信任的人。
请看列宁当时在党的十次代表大会上关于工会问题的发言中的一段话:

      “如果运输工会中央委员会犯了错误……那末为了建立工人阶级先锋队和工人群众之间的相互关系和相互信任,就必须纠正这个错误。谁要为这个错误辩护,那就会造成政治危险。如果我们看到库图佐夫在这里所代表的那种情绪而不采取尽可能的民主办法,那我们就会在政治上遭到破产。我们必须首先说服,然后再强制。我们无论如何必须先说服,然后再强制。我们没有能够说服广大群众,于是就破坏了先锋队和群众间的正确的相互关系。”(见《列宁全集》中文版第32卷第200页)    

       列宁在他的《论工会》这本小册子里也这样说:

      “只有当我们善于先为强制奠定说服的基础的时候,我们才能正确而有效地实行强制。”(同上,第16页)      

      这是完全正确的。因为没有这些条件,任何领导都是不可能的。因为就党来说,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党内行动的一致;就整个阶级来说,只有这样才能保证阶级行动的一致。否则,工人阶级的队伍就会分裂、涣散并解体。
      党对工人阶级的正确领导的原则大体上就是如此。
      对于领导的任何其他见解都是工团主义、无政府主义、官僚主义,随便说它是什么都可以,但不可以说是布尔什维主义,不可以说是列宁主义。
      如果在党和工人阶级间,在先锋队和工人群众间存在着正确的相互关系,那就不能把无产阶级专政和党的领导(“专政”)对立起来。但由此就应得出结论:尤其不能把党和工人阶级、把党的领导(“专政”)和工人阶级专政看做一个东西。索凌根据不能把党“专政”和无产阶级专政对立起来这一点做出了不正确的结论:“无产阶级专政就是我们党专政。”
      可是列宁不仅说这种对立是不可容许的,而且说把“群众专政和领袖专政”对立起来也是不可容许的。那不是可以根据这一点就把领袖专政和无产阶级专政看做一个东西吗?如果  我们循着这条道路走去,我们就一定会说“无产阶级专政就是我们领袖专政”。而把党“专政”和无产阶级专政看做一个东西的政策,实在说,也就是要得出这种糊涂结论来的……
季诺维也夫对于这个问题是怎样看的呢?
      季诺维也夫实质上和索凌持着一样的观点,把党“专政”和无产阶级专政看做一个东西,不同的是索凌说得更直爽更明白,而季诺维也夫却在“兜圈子”。只要看看下面季诺维也夫所著《列宁主义》一书中的一段话就可以相信这一点了。

      季诺维也夫说:“苏联的现存制度按其阶级内容来看是什么呢?就是无产阶级专政。苏联政权的直接动力是什么呢?谁在行使工人阶级的政权呢?共产党!在这个意义上,我们这里是党专政。苏联政权的法律形式是什么呢?十月革命所创立的新式国家制度是什么呢?就是苏维埃制度。二者一点也不相矛盾。      

      如果把党对整个工人阶级的专政了解为党的领导,那末说二者不相矛盾当然是对的。可是,怎么可以根据这一点就在无产阶级专政和党“专政”间、在苏维埃制度和党“专政”间划一个等号呢?列宁曾把苏维埃制度和无产阶级专政看做一个东西,他这种看法是对的,因为苏维埃,我们的苏维埃,是在党的领导下把劳动群众团结在无产阶级周围的组织。可是列宁究竟在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在什么著作中,曾在党“专政”和无产阶级专政间、在党“专政”和苏维埃制度间划过等号,象现在季诺维也夫所做那样呢?不仅党的领导(“专政”)和无产阶级专政不相矛盾,而且领袖的领导(“专政”)也是和无产阶级专政不相矛盾的。那不是可以根据这一点就宣布我们的国家是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也就是党专政的国家,也就是领袖专政的国家吗?而季诺维也夫狡猾地胆小地推行的那个把党“专政”和无产阶级专政  看做一个东西的“原则”也就是要得出这种糊涂结论来的。
      在列宁的无数著作中稍许涉及党专政问题的,我只找到五个地方。
      第一个地方就是他同社会革命党人和孟什维克的论战。他在那里说:

      “当有人责备我们是一党专政,而提议——象你们所听到的那样——建立社会主义统一战线时,我们就说:‘是的,是一党专政!我们所依靠的就是一党专政,而且我们决不能离开这个基地,因为这个党是在几十年内争得了整个工厂无产阶级和工业无产阶级的先锋队地位的党。’”(见《列宁全集》中文版第29卷第489—490页)    

       第二个地方就是《就战胜高尔察克事致工人和农民的信》。他在那里说:

      “有人(特别是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人,他们全体,甚至其中的“左派”)把‘一党专政’即布尔什维克共产党人的党专政当做稻草人来吓唬农民。
      从高尔察克的实例中,农民学会不怕稻草人了。
      或者是地主资本家专政(即铁的政权),或者是工人阶级专政。”(同上,第512页)
    

       第三个地方就是列宁在共产国际第二次代表大会上和坦纳论战时的演说。这篇演说我在前面已经引证过了。
       第四个地方就是《共产党运动中的“左派”幼稚病》一书中的几行文字。这几行文字在前面已经引证过了。
       第五个地方就是载于《列宁文集》第3卷内的关于无产阶级专政大纲的草稿,里面有一个小标题叫做《一党专政》(见《列宁文集》第3卷第497页)。
       必须指出,在这五个地方当中有两个地方,即最后一个和第二个地方,列宁给“一党专政”这几个字加上了引号,显然是着重指明这个公式含有不确切的转用的意思。
       同样必须指出,列宁在所在这五个地方都把“党专政”了解为对“地主和资本家”的专政(“铁的政权”),而并不是对工人阶级的专政,这和考茨基及其同伙的诬蔑论调恰恰相反。
值得注意的是列宁在他解释或一般提到无产阶级专政和党在无产阶级专政体系中的作用的主要著作和次要著作中,没有一个地方暗示过“无产阶级专政就是我们党专政”。恰恰相反,这些著作的每页每行都是坚决地反对这种公式的(见《国家与革命》、《无产阶级革命和叛徒考茨基》、《共产主义运动中的“左派”幼稚病》等书)。
       更值得注意的是在共产国际第二次代表大会论政党的作用的提纲中,没有一个字、简直没有一个字说到党专政。这个提纲是在列宁直接领导下拟定的,列宁在他的演说中一再地引证过并认为它是正确地规定了党的作用和任务的典范。
       所在这些说明什么呢?
       就是说明:
       (一)列宁并没有认为“党专政”这个公式是无可指摘的、十分精确的公式,所以这个公式在列宁的著作中用得极少,有时还加上引号;
       (二)在很少的地方,当列宁和敌人论战而不得不说党专政时,他通常说“一党专政“,就是说我们党独掌政权,不和其他政党分掌政权,而且他总是解释说,必须把党对工人阶级的专政了解为党的领导,党的领导作用;
       (三)凡是列宁认为需要科学地规定党在无产阶级专政体系中的作用时,他只说党对工人阶级的领导作用(这种地方有几千个);
       (四)正因为如此,列宁才没有“想到”要把“党专政”这个公式写入论党的作用的基本决议中,——我是指共产国际第二次代表大会的决议;
       (五)从列宁主义的观点来看,那些把党“专政”因而也就是把“领袖专政”和无产阶级专政看做一个东西或企图看做一个东西的同志是不对的,并且在政治上是近视的,因为他们这样做就违反了先锋队和本阶级间正确的相互关系的条件。
       至于没有上述附带条件的“党专政”这个公式会在我们的实际工作中造成许多危险和政治缺点,那就不用说了。单拿这个公式而不加附带条件似乎就是:
       (一)向非党群众示意:千万别辩驳呀,千万另议论呀,因为党是无所不能的,因为我们这里是党专政;
       (二)向党员干部示意:干得大胆些吧,压制得厉害些吧,不倾听非党员群众的呼声也是可以的,因为我们这里是党专政;
       (三)向党的上层示意:大可以自满自足了,甚至可以骄傲自大了。因为我们这里是党专政,因而“也就是”领袖专政。
       正是现在,在群众的政治积极性高涨的时期,提醒对这些危险的注意是很适宜的,因为现在党决心倾听群众的呼声对于我们是有特殊价值的,现在关心群众的要求是我们党的基本训条,现在党在政策方面必须特别谨慎特别灵活,现在骄傲自大的危险是党在正确领导群众方面所面临的最严重的危险之一。
       不可不回想一下列宁在我们党的第十一次代表大会上所说的至理名言:

       “在人民群众中,我们(共产党人。——斯大林注)到底是沧海一粟,只有当我们正确地表现人民所意识到的东西时,我们才能管理。否则共产党就不能引导无产阶级,而无产阶级就不能引导群众,整个机器就要毁坏。”(见《列宁全集》中文版第33卷第269—270页)
      
      “正确地表现人民所意识到的东西”,这正是保证党在无产阶级专政体系中起基本领导力量这一光荣作用的必要条件。

(节选自《斯大林  列宁主义问题》书中的《论列宁主义的几个问题》一文第V第134—156页)
最后编辑红樱枪 最后编辑于 2015-02-04 14:0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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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无产阶级专政的提法是不能随便篡改的,也绝不能允许修正主义者篡改为“先锋队专政”或“无产阶级政党专政”。
这里引申出了一个问题:无产阶级与无产阶级政党之间的关系。在这个问题上,《共产党宣言》已经明确地指出:

共产党人并不是同其他工人政党相对立的特殊政党。
他们并没有任何同整个无产阶级的利益不同的利益。
他们并不提出什么想用以限制无产阶级运动的特殊的原则。
共产党人同其他无产阶级政党不同的地方,只是:一方面,在各国无产者的斗争中,共产党人特别重视和坚持整个无产阶级的不分民族的共同利益;另一方面,在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斗争所经历的各个发展阶段上,共产党人始终代表着整个运动的利益。
所以,在实践方面,共产党人是各国工人政党中最坚决的、始终起鼓舞大家前进的一部分;在理论方面,他们比其余无产阶级群众更善于了解无产阶级运动的条件、进程和一般结果。


从苏联和中国的革命历史实践看,一些共产党人在早期革命活动中,有舍我其谁的革命行为,但他们的一些人,在革命成功后自觉或不自觉地以“越俎代庖”的方式来实现无产阶级专政,这些人产生了与“无产阶级不同的利益”,他们在实践中逐步形成了“限制无产阶级运动的特殊的原则”,他们彻底蜕化为资产阶级。今天又有人跳出来宣传“先锋队专政”,无疑为新的革命队伍中产生新生的资产阶级打下理论基础。
最后编辑锤子 最后编辑于 2016-01-31 00:4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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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关于无产阶级专政和“先锋队专政”也就是“党专政”这一问题,斯大林不只是根据列宁主义的理论,而且也是根据苏联社会主义革命实践经验进行论述的。这是一篇很重要的理论性文章,对于无产阶级专政、先锋队专政既党专政的实质以及三者与工农群众之间的关系问题等,论述得还是比较清晰明确的。我之所以说他“论述比较清晰明确”,是因为斯大林在理论著作方面的水平没有列宁那样成熟精练,以致于计起来让人有一种啰嗦之感。但是,我们不能因为就说,斯大林的理论水平,尤其是马克思列宁主义理论水平低。以毛泽东为首的中国共产党关于《九评苏联共产党》的二评中关于对斯大林历史地位以及他的错误的评论中有一句话,这句话是“斯大林在某些地方脱离了辩证法”,这是指导他在处理各种复杂事物时,由于社会主义革命的经验不足而造成的,而不是说斯大林一点不懂辩证法。这篇文章就是斯大林按照辩证法来理解无产阶级专政、先锋队专政既党专政这些问题的。
在列宁和斯大林之前,无产阶级革命,尤其是夺取政权之后的经验只有巴黎公社两个多月的短暂经验,而且还存在很多不成熟的经验,因此,斯大林在探索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过程不犯错误,那是不切实际的空想,是用机械唯物主义的方法看待斯大林等人,很多人都是用这种方法看待历史人物和历史事件的,这是与历史唯物主义相悖的,这种孤立、静止、片面或者一刀切的方法往往忽视甚至否定当时的历史条件和历史环境,也表现了这些人思维方式的简单幼稚,也就是通常我们说的形“左”而实右。这种错误,过去有,现在依然非常广泛,今后也不可能彻底铲除掉,尤其是取得政权之后还会经常犯这种错误。所以,不论是在革命的启蒙阶段、阶级战争阶段还是保卫政权阶段,与这种错误做斗争就是经常的。关于“先锋队专政”的辩论就是一个具体而微的实例。其他还有,例如,那些曾经的老造反派自居的人赞扬毛泽东、赞扬文革四杰,赞扬毛泽东时代,就把他们说得完美无缺,反对华国锋、反对邓小平和叶剑英,就把他们说得头上长疮,脚下留脓,一肚子坏水子。表面上非常革命、非常激进,而造成的负面影响则比赤裸裸的诬蔑、诋毁更坏,更恶劣。所以叫“形‘左’而实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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